《绝对信号》导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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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评--高健行《绝对信号》作者简介:高行健(1940—),原籍江苏泰州,出生于江西赣州。
目前为法籍华人。
2000年10月12日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事后报导中称他为剧作家、画家、小说家、翻译家、导演和评论家。
不过,高行健早期在国内,是以创作先锋戏剧著称。
他与铁路话剧团创作员刘会远(中共元老谷牧的儿子)合作创作了《车站》《绝对信号》等话剧,由北京人艺演出,引起轰动。
后来他又写了《野人》,采用更多探索手法,更展现出艺术魄力和深邃的历史感。
《绝对信号》一剧,被列入“共和国50年10部戏剧”。
高行健在大陆发表的作品不多,他在1981年发表《现代小说技巧初探》的小说评论,1984年发表中篇小说集《有只鸽子叫红唇儿》。
故事大概:围绕着主人公黑子因不满生活现状被车匪胁迫登车作案,途中遇见昔日的同学小号、爱人蜜蜂和忠于职守的老车长逐步展开,产生出一系列复杂的矛盾冲突,由此展现了每个人的思想、观念与生活态度。
最后在车匪铤而走险即将造成列车颠覆的生死关头,每个人都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承担了各自的责任,使列车避免了事故。
成功的塑造了一个困顿、失意的青年男子—黑子,从失足到新生,从内心充满矛盾,反反复复到毅然决然地同车匪决裂的心灵历程。
在中国话剧史上的意义和作用:1982年,《绝对信号》开启了新时期小剧场运动的先河。
以其别开生面的演出,受到戏剧界的重视,被评论界认为是中国“先锋戏剧”的发端和鼻祖。
《绝对信号》在中国话剧史上具有跨时代的意义,它所表现出来的主题思想和导演的创作思路已经与先前有很大的不同,更具生活化、人性化和思想性。
中国现代真正意义上的话剧由此形成。
作品描写手法:剧本虽以车匪胁迫黑子作案为情节线索,却侧重描写了人物的心理变化,刻画出生活的境遇给青年人造成的苦闷以及他们在爱情、友谊、权利、职责等观念面前的思索。
在手法上首先运用主观化的时空结构方式上。
情节的展开摒弃了传统戏剧的按时间顺序叙事的模式,采用既展现了正在车厢里发生的事件,同时又不断通过人物的回忆闪现过去的事件,或把人物的想象和内心深处的体验外化出来,使实际上没有发生的事件也在舞台上得到展现。
《长江丛刊》2018.1019《绝对信号》——矛盾的冲突与消解■陈子妍/湖南师范大学摘 要:《绝对信号》是由高行健、刘会远创作的无场次话剧,开创中国实验话剧的先河。
本文试图通过文本剧情从人物关系、人性善恶两个角度分析戏剧矛盾的存在,并探讨其具体发展。
关键词:绝对信号 矛盾 人物关系 人性一一辆几乎封闭的老旧列车,随着时间推移列车和真相不断朝目的地推进,人性掀起帘幕一角、龇牙咧嘴地展示出它在不断变换的面目。
这是《绝对信号》的剧情,相似的场景不难联想到《东方快车谋杀案》,但这部话剧和阿加莎的小说最大不同之处在于:《东方快车谋杀案》在结尾演变成了被害者与杀手、无罪与有罪的对立,《绝对信号》则给几乎每个人物之间都设立了矛盾之处。
矛盾时刻都在运动,人物不断出现、接触,矛盾就随剧情发展深化,最终爆发。
《绝对信号》不过寥寥五个人物:正直老练的老车长,不谙世事的见习车长小号,待业青年黑子,心狠手辣的车匪,天真活泼的放蜂人蜜蜂。
他们在一列普通货车的最后一节守车上展开了一夜交锋。
故事有两条线索:车匪试图撺掇黑子劫车的明线,和黑子内心矛盾挣扎深化的暗线。
黑子是全戏的核心人物,也是唯一一个展现出明显发展成长的圆形人物。
黑子和蜜蜂是对相爱的恋人,他们构成了剧情的源头矛盾。
黑子迟迟找不到工作,因此害怕不能给蜜蜂一个幸福的未来,自觉愧对蜜蜂,想为她留条后路,计划若是自己依旧无能可以劝蜜蜂嫁给对此不知情的小号。
蜜蜂却根本不在乎有钱与否,只想找到属于自己的爱情。
这对男女对于爱情和面包的观念是不一样的,黑子自认为应该承担更多的家庭经济负担,给女性物质上的幸福,蜜蜂坚持“一个女孩子真要爱上了一个小伙子,就是住帐篷、喝白菜汤,也照样能过”。
矛盾之所以为难以化解的矛盾,就是因为不分绝对对错,双方都占理。
在一次争吵后难过的黑子在车匪的金钱诱惑下决定劫车,用抢来的财富给自己和蜜蜂构建一个家。
阴差阳错,黑子扒上的是老同学小号所在的列车,他原本蒙受蛊惑的心开始出现矛盾。
回眸:高行健和成名作《绝对信号》 2006-06-02 12:59:06 中青网与探索剧伴行的是小剧场运动。
小剧场运动的特点是实验戏剧,往往具有先锋性。
1982年,由高行健、刘会远编剧、林兆华导演的《绝对信号》开启了新时期小剧场运动的先河。
以其别开生面的演出,受到戏剧界的重视。
1989年4月,于南京举行了中国第一届小剧场戏剧节,演出了《绝对信号》、《童叟无欺》、《屋里的猫头鹰》、《火神与秋女》等15台戏。
并展开了对小剧场戏剧美学特点、意义的探讨。
1993年,由中国艺术研究院和中国话剧艺术研究会在北京主办了“93中国小剧场戏剧展暨国际学术研讨会”,演出了《留守女士》、《热线电话》等十三台戏,推动了小剧场戏剧的发展,促进了对中国小剧场戏剧特色的探讨。
(一)《绝对信号》高行健是一位热衷于戏剧探索的剧作家,林兆华也是一位对话剧导演艺术热情地进行实验和探索的导演。
他们之所以实验小剧场戏剧,主要是为了发挥话剧的优势,加强演员与观众的交流。
《绝对信号》的故事发生在一列火车的尾部车厢里。
写一个困顿、失意的青年男子,从失足到新生,从内心充满矛盾,反反覆覆到毅然决然地同车匪决裂的心灵历程。
此剧的成功,固然在于它表现了新的时代环境中年轻人所面临的问题;但更吸引观众的是它的别开生面的戏剧表现形式,以及它对人物内心世界的开掘和展示。
首先,它强调了演员同观众的交流,把戏剧放到更贴近观众的小剧场中;其次,它始终让人物处于现实、梦幻和追忆的情景中,把观众引向人物的心灵深处。
它将人物的思绪、感情、心理活动都舞台化了。
《绝对信号》的演出成功,在戏剧界引发了对小剧场戏剧的探索兴趣。
《绝对信号》,1982年由北京人民艺术剧院演出。
(二)《同船过渡》如果说,《绝对信号》是80年代中国小剧场戏剧的代表作;那么,《同船过渡》就带有90年代小剧场戏剧的特色。
它更多地不是进行实验,而是在话剧艰难的处境中,如何使之更贴近观众的心灵。
以对生活的诗意发现,以精彩的表演,赢得观众。
绝对信号的解读蒙家配(黔南民族师范学院物理与电子科学系 08电子班,贵州都匀 558000)摘要:话剧是一种综合性的艺术,其特点是与在舞台塑造具体艺术形象、向观众直接展现社会生活情景的需要和适应的。
中国话剧的风貌中国话剧经过上百年的融合、改造、创新,已具有鲜明的中国特色,成为中国现代的民族话剧以往人们经常从艺术创新的角度评价《绝对信号》,却很少有人关注这部作品是如何反映当时社会生活的,这既不符合高行健本人"真实是文学颠扑不破的最基本的品质"的理解,也不符合艺术内容与形式相结合的必然规律。
中国话剧艺术的探索推向一个新的高度关键词:话剧;形象;《绝对信号》;艺术;引言健将老车长设计成善良又工于心计的形象:他观察细致,从车匪倒脚的细节发现其脚并未扭伤,又敏感地发觉车匪和黑子之间的呼应关系,但不直接戳穿,一边用意味深长的话教育黑子,“小伙子,还来得及”,一边继续试探车匪,两人在吸烟的过程中进行了心里对话。
“两人抽烟的火光一闪一闪,谁说话的时候,烟火便照亮谁的眼睛。
”借助黑暗中的火光,相互观察、揣摩、交锋,这个细节是真实而让人印象深刻的。
正是细节的真实、合理,才使情节一步步发展,沉稳踏实。
其实在一定程度上,老车长的态度就代表了高行健的写作态度:洞察事实,注重细节,却保持距离感,在感情上不偏不倚,节制而理性。
《绝对信号》的成功无疑是属于特定历史时期的,其形式上的突破,是西方现代派文学和实验戏剧、小剧场演出在中国的继承与发扬。
但在这些闪光的形式新变下面,不容忽视的是高行健他展示了一种常态,一种潜存在整个历史长河中的人性劣根性。
这在一定意义上,使得剧本呈现未完成状态,也取消了文本本身的封闭性,使其可以超越于那个特定历史时期,而成为有独立研究价值的文本。
主旨内容绝对信号》由高行健、刘会远创作。
剧中的时间是“一个春天的黄昏和夜晚”;在“一列普通货车的最后一节守车上”。
剧中的人物包括待业青年黑子和蜜蜂,见习车长小号,车长,车匪。
北京纪事50北京故事——记我与北京人艺的故事《绝对信号》转眼到了2017年,从广播中听到今年人艺将庆祝建院65周年,欢迎各界人士回忆往事,共同感怀。
我虽是一个很普通的人,但在父母的影响下,无形中成了一个戏迷。
在机缘巧合中,成就了一段令人不可忘怀的传奇经历,使我与人艺有了更深一层的情谊。
还是35年前的1982年,我在北京铁路公安处的前身——公安分处政治处做宣传工作。
当年的分处还只是个六七百人的基层单位,宣传还不叫“组”,更不是“科”,而仅仅是一个在今天的人听起来十分奇怪的称呼——“摊儿”,我便是“摊儿长”。
我们只有3个人,谁也不曾料到,几个与戏剧毫不搭界的人,竟与人艺大导演林兆华以及《绝对信号》连在了一起。
要说毫不搭界也不确切,充其量就是我们都爱看话剧,“文革”前作为一名中学生的我看过人艺的《蔡文姬》,而且“宣传摊儿”毕竟也属文化的范畴。
这两点小小的理由,使我们和《绝对信号》有了关联。
准确的日期和来龙去脉记不清了,大约是那年春末夏初的一天,我的同事小史,也是位女同志,对我说:“小安,人艺来人联系,想通过咱们到铁路上体验生活。
”我听了很纳闷,那时经过十年的“文革”,粉碎“四人帮”还不太久,“人艺”“话剧”好像是老早以前的事了,况且我们只是个“摊儿”,上面有政治处,再上面还有分处、分局,就说:“为什么不去找上级?”小史解释,他们去联系了都没人管,可能因为咱们办公大楼在王府井路口,和人艺离得不远,单位牌子上有“铁路”两字,人家就找来了。
我们仨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沾了“没经验”的光,条条框框少,又赶上拨乱文·图◎ 安建平北京故事51反正之后有点胆子,“既然是这样,那就帮帮他们吧。
”原本以为很简单,听听他们的要求,与有关部门联系一下就行了,也没过多考虑,我就答应了。
几天后正式来人了,介绍信上说他是人艺的导演林兆华,准备排一部叫《绝对信号》的小剧场戏。
“小剧场戏?从来没听说过,真新鲜。
”当时,林导演不过三十大几的样子,显得很年轻,个子高高的挺帅气,谈吐风趣,平易近人。
绝对信号的解读蒙家配(黔南民族师范学院物理与电子科学系 08电子班,贵州都匀 558000)摘要:话剧是一种综合性的艺术,其特点是与在舞台塑造具体艺术形象、向观众直接展现社会生活情景的需要和适应的。
中国话剧的风貌中国话剧经过上百年的融合、改造、创新,已具有鲜明的中国特色,成为中国现代的民族话剧以往人们经常从艺术创新的角度评价《绝对信号》,却很少有人关注这部作品是如何反映当时社会生活的,这既不符合高行健本人"真实是文学颠扑不破的最基本的品质"的理解,也不符合艺术内容与形式相结合的必然规律。
中国话剧艺术的探索推向一个新的高度关键词:话剧;形象;《绝对信号》;艺术;引言健将老车长设计成善良又工于心计的形象:他观察细致,从车匪倒脚的细节发现其脚并未扭伤,又敏感地发觉车匪和黑子之间的呼应关系,但不直接戳穿,一边用意味深长的话教育黑子,“小伙子,还来得及”,一边继续试探车匪,两人在吸烟的过程中进行了心里对话。
“两人抽烟的火光一闪一闪,谁说话的时候,烟火便照亮谁的眼睛。
”借助黑暗中的火光,相互观察、揣摩、交锋,这个细节是真实而让人印象深刻的。
正是细节的真实、合理,才使情节一步步发展,沉稳踏实。
其实在一定程度上,老车长的态度就代表了高行健的写作态度:洞察事实,注重细节,却保持距离感,在感情上不偏不倚,节制而理性。
《绝对信号》的成功无疑是属于特定历史时期的,其形式上的突破,是西方现代派文学和实验戏剧、小剧场演出在中国的继承与发扬。
但在这些闪光的形式新变下面,不容忽视的是高行健他展示了一种常态,一种潜存在整个历史长河中的人性劣根性。
这在一定意义上,使得剧本呈现未完成状态,也取消了文本本身的封闭性,使其可以超越于那个特定历史时期,而成为有独立研究价值的文本。
主旨内容绝对信号》由高行健、刘会远创作。
剧中的时间是“一个春天的黄昏和夜晚”;在“一列普通货车的最后一节守车上”。
剧中的人物包括待业青年黑子和蜜蜂,见习车长小号,车长,车匪。
绝对信号读后感
这剧里最吸引我的就是它独特的表现形式。
你想啊,在那么一个不大的舞台上,通过灯光、音效还有演员们神乎其神的表演,就把火车上的那点事儿展现得淋漓尽致。
就像那个绝对信号似的,感觉是一种无形的力量在舞台上拉扯着观众的心。
那灯光一闪一暗的,就像火车在铁轨上忽明忽暗地行驶,一会儿是车厢里的日常,一会儿又像是人物内心的风暴来临,特别带感。
说到人物,每一个都像是从生活里直接揪出来的一样鲜活。
黑子这个小伙子,他的那种矛盾和挣扎,我感觉特别能理解。
他想走捷径弄点钱,可心里又有着善良的一面在拉扯他。
就像我们生活里有时候也会面临一些诱惑,不知道该往哪边走。
还有小号,他的那种正直和对友情的纠结,也让人觉得很真实。
这几个年轻人在火车这个小小的空间里,上演着关于友情、爱情、理想和现实的大剧。
这个戏的台词也很有味道。
没有那些文绉绉、让人听不懂的话,都是大白话,但是又特别有力量。
每一句都像是在敲打你的心,让你能感受到人物的情绪。
比如说他们在争吵的时候,那些话就像子弹一样,“哒哒哒”地射出来,充满了火药味。
而且啊,这剧让我看到了人性的复杂。
不是简单的好人和坏人的区分,就像黑子,他不能单纯地被定义为一个坏孩子。
他有他的无奈,有他成长过程中的迷茫。
这就跟生活一样,哪有那么多纯粹的黑与白啊,大部分都是灰色地带。
《绝对信号》编剧高行健(执笔)刘会远导演林兆华演出北京人民艺术剧院人物: 黑子二十一岁待业青年小号:二十一岁见习车长蜜蜂:二十岁待业青年车长:五十六岁车匪:三十七岁时间:一个春天的黄昏和夜晚地点:一列普通货车的最后一节守车上--------------------------------------------------------------------------------(舞台上是货车的一节守车车厢。
暮色中远近亮着火车站上的红、蓝、绿、黄的各色信号灯。
守车的左右两头各有一个带铁扶栏的小平台。
右面是列车运行的方向。
车厢内正中向外突出部分是瞻望列车运行的窗口一张固定在车厢里的靠背椅对着朝右开的燎望窗口。
靠背椅的右边两步远有一张固定的硬席铺位是供押车人员休息用的。
车厢的左右两头各有一扇可以关闭的门通往平台。
每扇车门的右手各有个小窗口窗口下各有一小块突出的工作台工作台前各有一张固定的靠背椅。
左边椅子的靠背和坐椅已经被人拆除了只剩下个铁架子使人感觉到这节车厢也刚刚经过一个动乱的时代。
列车的紧急制动阀在左边小窗户的上方。
[黑子上]。
这是个高大结实的小伙子长得很神气皮肤黝黑一头蓬松的头发留着绒毛般的小胡子穿着朴素一到满不在乎的样子。
个性倔犟又带着几分野性。
他在守车前后转了一圈见没人.轻声吹了声口哨。
车匪从他背后上。
这人中等身材精瘦行动敏捷是个专搞投机倒把、盗窃走私的惯犯手狠心毒。
小号(接过车长的背包)师傅等会儿!您这徒弟够勤快的吧?车长勤快不在嘴皮子上。
小号哟又拍错地方了。
车长在家对你老子也这么说话?要不是看在你父亲的面上象你这样的徒弟我早就叫他一边去了。
你父亲让我好好管教你要是以我在家的脾气我早把你的号一脚踩扁了有你这样外出作业还带把号的?小号得师傅咱给您也解解闷呀。
您瞧咱这破守车四面透风混身乱颤连盏灯都没有一进山洞就跟下地狱似的。
师傅咱也得解解闷呀!车长别贫了作业时不准吹号。
小号不吹就不吹呗。
(上车把两个背包和小号放在铺位上)车长我验车去了。
结合高行健的《绝对信号》分析探索剧创意所在结合高行健的《绝对信号》分析探索剧创意所在《绝对信号》原载于《十月》1982年第五期,由高行健刘会远共同完成。
其作为探索剧的代表作之一,具有典型的探索剧的特点。
第一,强调舞台艺术与观众的直接交流的特性《绝对信号》是放在小剧场演出的,而小剧场演出便于、也讲究演员与观众的直接交流。
演出时演员有时会到观众中进行表演。
如:进入蜜蜂的想象那一段时,演出本的舞台指示就规定:蜜蜂追随着笑声从车体中走到观众面前,而且强调这段对白的表演要求与观众直接交流甚至是走到观众当中去演。
这就突破了过去不允许直接交流的戏剧规则,打破了传统话剧关于舞台交流的规范,使演员“目中无人”,观众“冷眼旁观”之间这一“第四堵墙”荡然无存。
第二,突出演出的舞台性戏剧的演出要在一个舞台完成,而且戏剧中的所有事件的发生、经过、结果都要在同一舞台演出。
而舞台的有限性使得戏剧对戏剧本身的舞台性有了更高的要求。
探索剧恢复了舞台自身本来的面目和假定性的美学地位。
《绝对信号》就充分体现了这一点。
舞台上简单的布置一目了然;四面透空,仅有由几根铁架支撑几把椅子散放着的单台。
演出开始后,通过角色的交流以及音响效果来让观众得知那是一节普通货车的守车。
但照样是这个单台,道具没有增减,只是凭借演员的表演,它又成为一间新房……第三,恢复话剧艺术的综合性话剧艺术的综合性本就存在,但在其发展过程中被不断“分化”和“提纯”,相继形成各自独立的戏剧体裁,抑制了综合性能的优势。
新时期探索剧重新恢复了话剧艺术的综合性,其继续重视对白、独白、旁白之外还发挥了其他艺术元素的复杂综合。
此外,《绝对信号》还打破了“代进行式的老例,在舞台上展现出正在守里发生的事件,通过人物回忆闪回到过去发生的事件、外化人物想象之中但实际上并没有发生的事件,这便出现了现实、回忆、幻象三个层次的时空叠加交错,从而打乱了传统话剧的“顺时性”时序。
还值得一提的是《绝对信号》把人物的心理活动外化为舞台场面的表现手法。
绝对信号绝对信号(3)(车匪有意发出打呼噜的声音。
车长拿灯照他,又把打转向黑子。
车长他哪里下?喂,咨询你呢!黑子(失措地)什么?车长(大声重复)他哪里下车?黑子疑惑。
车长(追咨询)他别是同你一起上车的?黑子我到三河坝,寻个放炮的活去。
车长他是搞采购的?你们几位别是一块下车?黑子别是。
……我别认识他。
〔在车长的车灯照射下,黑子很别自在地动弹着,小号也望着他。
蜜蜂别安地看了看黑子,又看看别人,小号避开了她的视线。
她又看黑子,黑子木然,毫无表情。
车长熄灯。
列车呼啸着进入第二个隧道。
舞台漆黑。
列车的行驶声宛然忽然远去,一束白光照亮了蜜蜂的脸。
以下是蜜蜂的想象。
蜜蜂(越来越别安)黑子,黑子,你的神色别对头,你什么原因别敢看着我?我预感着要出什么事儿。
这隧道真黑呀!(风声并伴以小姐们无词的歌声……蜜蜂多遥远哪,草原上的风。
苦艾,苦艾也是香的。
你们笑什么?疯丫头!啊,小姐们,蜂姐儿,关大爷,在哪儿?我想念你们,确实!我真想赶快回到你们周围去,把这一切都忘掉!我真孤单,是的,他就在我周围,我们都在守车内,好象离得很远很远……黑子,你干吗离我这么远?你看着我,看着我的双眼。
什么原因别回答我?我看得见你黑背地的双眼。
抬起头来,黑子,你如此子让我难受。
我们要堂堂正正地做人,做一具清纯的人,凭自己的劳动日子。
你知道吗?黑子,我什么也别要,我别要你做违法的情况,你知道吗?再清贫,再苦,我都能过,哪怕住帐篷,我都会同你在一起。
黑子,什么原因别回答我?依然信只是我。
小号,你过来,我要说,我要告诉你。
黑子,你别阻挡我,我要当你的面,告诉他,我的心差不多给了你,永久也可不能变的。
小号,你别怪我,也别怪他。
你的请他都告诉我了,他高尚,是他让我挑选的,要怪,就怪我吧。
我爱他,我把这颗心给了他。
你是我的朋友--假如你还情愿是我的朋友,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我珍惜过去的一切,可我别情愿再让你苦恼,就算这是最后一次了,要怪就怪我吧:我希翼你们依然好朋友,还象过去一样,黑子,你知道吧?我什么都别需要,我只需要你的爱,我只希翼你们和好,我只希翼什么事也别发生。
绝对信号绝对信号,是一种源于自然界、超越时间和空间限制的信号。
在我们生活的世界中,信号无处不在,从光的折射到声音的传播,无一不是信号的流动和交流。
然而,在这无边的信号海洋中,却又存在一种称为“绝对信号”的特殊存在,它超越了一切规则和限制,是一种全然独立于技术和物质的存在。
绝对信号并非来源于人造或制造,而是自然而然地存在于宇宙间的某种奥秘能量。
它不需要依赖任何外界条件,不受任何干扰,独自存在于时间和空间的维度中,无法被观测或捕获。
许多学者对绝对信号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试图通过各种手段来探寻其神秘面纱。
据一些研究表明,绝对信号可能与宇宙宏观结构中的一些基本规律有关,是一种超越理解范畴的存在。
在很多古老的宇宙哲学中,都提及了类似于绝对信号的存在,形成了一种关于宇宙结构的神秘图谱。
有学者认为,如果能够洞悉绝对信号的奥秘,或许能够揭示宇宙的真实面目,探寻人类存在的意义。
然而,迄今为止,绝对信号的奥秘仍未被完全揭示。
科学家们正在不懈地探索,尝试利用最先进的技术手段和理论模型来揭开这一神秘面纱。
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人类将窥见绝对信号的真实形态,揭开宇宙的另一个面向,带来对现实的颠覆性认识。
无论绝对信号的真实面貌如何,它都是一种神秘而古老的存在,在宇宙中独立、自由地流动着。
它或许是灵性的象征,亦或是宇宙奥秘的体现,无人知晓它究竟意味着什么。
然而,正是这种神秘的存在,赋予了宇宙以无限的可能性,让我们的探索之路永无止境。
绝对信号,就像一颗流动的星辰,照亮我们前行的道路,指引我们通往未知的领域。
让我们怀揣着探索的热情,继续前行,在宇宙的无限广袤中,追寻着绝对信号的踪迹,直至揭示出它真正的奥秘。
《绝对信号》的色彩运用及心理描绘评析《绝对信号》是高行健先生写的杰出剧作,它是一个划时代的存在。
在老师的讲解及资料的查阅下,我了解到,《绝对信号》在形式与技巧创新的层面上为中国当代文学开拓了新的向度,构成了中国现代主义文学兴起过程的一个特殊环节。
撇开《绝对信号》其他吸引人的地方,我来浅谈它在色彩运用及心理描绘上的作用,并做一个简单的评析。
色彩运用《绝对信号》,它最先将人拉入的便是一片巨大的“黑夜”。
“黑夜”的到来,让我们知道,是黑色包裹了地球。
可是,在被黑色包裹的地球上,有那么一个地点、有那么一节守车、有那么一些人、还有那么一盏信号灯。
我们的故事在作者用笔描黑的黑色下展开……剧本中打出了许多信号灯、手电筒和光圈的灯光。
首先,信号灯登场。
舞台上是货车的一节守车车厢。
暮色中,远近亮着火车站上的红、蓝、绿、黄的各色信号灯。
信号灯的出现,给我们不同的“心理暗示”,不同的颜色的灯,代表不同的情况。
同时,灯光的颜色一多,就在一开始便给剧本增加一种复杂的情绪在里面。
让读者在一开始便能在脑中勾出鲜明的舞台形象,与此同时,给读者一个期待视野,让读者期待在这样各色的信号灯下是否有一个复杂、跌宕的故事情节。
首先,剧本的开初,车长让小号看开车的信号灯,小号说:“亮了。
”而车长立马挑剔地说:“红灯也是亮的?”“绿灯”,小号说。
“这叫‘发车信号良好’,叫‘发车信号良好’!你好好说。
”,车长说。
可见,剧本从打出绿色信号灯的时候就已经把红色信号灯提到了一个高度,让读者重视并且进行一个思考。
这时,读者可能会想:车长为什么要提到红灯呢?为什么要特别区分红灯与绿灯?红灯的作用是什么?不过,剧本也的确没有让读者失望。
它的确也给了我们一个高潮,这个高潮在最后的“绝对信号”下结束——红色信号灯。
红色,似乎是一切紧急事件的标示,看见红色便能看清事态的发展形势,作者的好一个红色运用。
其次,便是手电筒的灯光运用。
手电筒的灯光,作为一个强光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