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库普林小说中的儿童叙事
- 格式:doc
- 大小:25.00 KB
- 文档页数:6
存在与选择:库普林小说中的人性维度作者:高建华来源:《北方论丛》2015年第03期[摘要]库普林小说中书写了磨难中的亲情、友情,展现了生活中尽管有很多不幸,但生活中不乏美好、善良的人性。
同时,库普林也看到了生活本身的缺陷,看到了社会的不平和人心的阴暗,感受到人性中存在的恶。
库普林的小说描写底层小人物苦难生活和命运,却时时闪烁着乐观主义的色彩,体现着库普林对生活的热爱以及对小人物的悲悯情怀。
[关键词]库普林;善与恶;存在;悲悯[中图分类号]I3/7074[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0-3541(2015)03-0055-04[收稿日期]2015-02-28[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库普林小说诗学研究”(11BWW026)、黑龙江省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俄罗斯文化艺术研究中心资助项目成果一、善与至善库普林小说书写了磨难中的亲情、友情,展现了生活中尽管有很多不幸,但生活中不乏美好的、善良的人性,这种人性之光照耀着普通人苦难的人生,给“小人物”的生活带来希望。
库普林对列夫·托尔斯泰的创作十分钦佩,他认为,十几了对列夫·托尔斯泰的创作向人们展现了人类精神领域的善与美:“他使我们这些盲目而乏味的人看到天地万物是多么的美好。
他告诉我们这些疑心重重的吝啬人,原来每个人都可以拥有美好的心灵,成为善良的,有同情心的、有趣的人。
”[1](p.121)库普林继承了19世纪俄罗斯文学的优良传统,在小说创作中展现了对于人性之善与美的感受与体验,这也是库普林对列夫·托尔斯泰创作思想的发扬和传承。
在库普林的小说《神医》里,赤贫的麦尔查洛夫的女儿患了重病,奄奄一息。
麦尔查洛夫本人找不到工作,他的妻儿处在饥寒交迫的困境之中。
在这一家走投无路情况下,麦尔查洛夫在公园里偶然遇到的一位医生跟他一起来到他的家里。
这位医生救了他的女儿,临走还留了一些钱帮助这个家庭走出困境。
小说《在地下》中,小矿工瓦希卡·洛马金在矿道坍塌情况下,不顾自己安危救出了另一位突然发病的矿工,这种生死关头的考验,把他们的心紧紧地连在了一起。
库普林《决斗》主要内容概要及赏析(最新版)编制人:__________________审核人:__________________审批人:__________________编制单位:__________________编制时间:____年____月____日序言下载提示:该文档是本店铺精心编制而成的,希望大家下载后,能够帮助大家解决实际问题。
文档下载后可定制修改,请根据实际需要进行调整和使用,谢谢!并且,本店铺为大家提供各种类型的经典范文,如诗歌散文、原文赏析、读书笔记、经典名著、古典文学、网络文学、经典语录、童话故事、心得体会、其他范文等等,想了解不同范文格式和写法,敬请关注!Download tips: This document is carefully compiled by this editor.I hope that after you download it, it can help you solve practical problems. The document can be customized and modified after downloading, please adjust and use it according to actual needs, thank you!In addition, this shop provides you with various types of classic sample essays, such as poetry and prose, original text appreciation, reading notes, classic works, classical literature, online literature, classic quotations, fairy tales, experience, other sample essays, etc. if you want to know the difference Please pay attention to the format and writing of the sample essay!库普林《决斗》主要内容概要及赏析【导语】:《决斗》外国文学作品简析俄国作家库普林(18701938)的长篇小说。
论儿童小说中狂欢化叙事的精神实质及意义论儿童小说中狂欢化叙事的精神实质及意义狂欢化叙事是一种独特的叙事形式,特指在儿童小说中以狂欢化的手法展开情节和叙述故事。
这种叙事方式常常出现在童话故事、奇幻小说和幻想文学中,其精神实质是通过夸张、超现实、荒诞、怪异等手法,创造出异想天开的情节和世界,以满足儿童的想象力和探索欲望。
狂欢化叙事的意义在于唤醒儿童内心深处的无限可能性,培养儿童的创造力和审美情趣。
首先,狂欢化叙事能够激发儿童的想象力。
儿童天生具有丰富的想象力,他们可以轻易地接受奇幻世界和不可思议的情节。
狂欢化的叙事正是利用这一特点,通过夸张、奇异的描写和情节设置,创造出一个与现实世界完全不同的幻想世界。
这个世界中有着不可思议的魔法,有着会说话的动物,有着奇怪的生物和超凡脱俗的人物。
儿童在阅读此类小说时,可以忘却现实的局限,投入到一个充满奇思妙想的世界中。
在这个过程中,儿童的想象力得到了充分的发展和锻炼。
其次,狂欢化叙事能够培养儿童的创造力。
狂欢化的叙事往往打破常规,突破思维的边界,让儿童接触到不同寻常的事物和情节。
儿童通过读故事、想象故事,能够激发创造力的火花。
他们可能会产生新的想法、创造出新的角色、设计新的情节,从而展现出自己的想象和创造力。
这样的创造力对儿童的未来发展和学习具有积极的影响。
他们在长大的过程中,会保持一颗开朗、积极、创新的心态,拥有解决问题和创造的能力。
此外,狂欢化叙事还能够培养儿童的审美情趣。
狂欢化的叙事常常带有浓厚的艺术氛围,通过独特的文字表达和丰富多彩的情节描写,呈现给儿童一个美丽而奇幻的世界。
儿童在欣赏这样的故事时,会感受到语言艺术的力量,体验到情感的冲击和触动。
他们会通过多元化的阅读经历,逐渐培养出对于文学的兴趣和热爱,对于优秀作品的辨识能力也会随之提高。
这对于他们未来的阅读和写作能力的发展,以及对文学和艺术的欣赏和审美情趣的提升都是至关重要的。
总的来说,论儿童小说中狂欢化叙事的精神实质及意义,我们可以看到狂欢化的叙事对于儿童想象力的开发、创造力的培养以及审美情趣的提升,具有重要的教育意义和价值。
20世纪俄苏现实主义文学俄罗斯文学在满载着19世纪现实主义的丰硕成果跨人20世纪之后,经历了100年的风云变幻。
新世纪之初,无产阶级文学兴起,象征主义、未来主义、阿克梅派等现代主义流派流行一时。
20年代,现代主义销声匿迹,苏联文学迅速崛起。
这股被称为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文学,以其独特的思想内涵和艺术形式在世界文坛上独树一帜,经历了一个由盛到衰的发展变化过程。
与此同时,许多著名作家纷纷离开祖国,侨居西方各国,取得举世瞩目的成就,构成境外的俄罗斯文学。
在大半个世纪里,境外文学受到境内文学排斥,不能见容于俄罗斯本土;80年代中期,境外文学“回归”成了热门。
80年代末至90年代初,后现代主义风行。
最后10年,进人了多元并存而重视传统的时代。
一.19世纪末一1920年的俄苏文学概况在 19世纪末到 20世纪的前 20年的俄国,工人阶级迅速成长壮大,马克思主义广泛传播,列宁主义形成并日益深人人心,越来越强大的革命力量最终推翻资产阶级统治,建立起了无产阶级政权。
这一历史时期的诗歌呈繁荣昌盛景象。
诗坛上的主导倾向是探索和创新,象征主义、未来主义、阿克梅派等现代主义诗歌成了时尚,它们对刚产生的无产阶级诗歌、新农民诗歌和传统诗歌,还有后来在苏维埃时期出现的诗歌,都造成了重大影响。
这构成了俄罗斯文学史上仅次于19世纪以普希金为代表的“黄金时代”的“白银时代”的主要特色。
俄国象征主义的产生直接来自西欧特别是法国象征主义运动的影响,流派以1894年3月勃留索夫等人出版《俄国象征主义者》的第一本为诞生的标志。
世纪初的10年是它的鼎盛期,最具代表性的作家和诗人有巴尔蒙特(1867—1942)、勃留索夫(1873—1924)、吉皮乌斯(1869-1945)、索洛古勃(1863—1927)、安年斯基(1855-1909)、勃洛克(1880一1921)、安德列·别雷(1880-1934)和维亚切斯拉夫·伊万诺夫(1866-1949)等。
做“生活的记录者”——浅析库普林小说创作的真实性[提要] 库普林是世纪之交俄罗斯文学史上一颗璀璨的明珠,他继承了19世纪现实主义文学传统,提出了要“做生活的记录者”这一创作理念,他非凡的人生经历为他的小说的真实性创作奠定基础。
在列夫·托尔斯泰、契诃夫的影响下,库普林的小说表现出其对小人物的关注,对人道主义的诠释,以及对社会黑暗现实的批判和揭露,他十分重视小说创作的真实性,把小说当作自传来写。
其小说的真实性主要体现在题材内容、人物塑造、细节描写三个方面。
让我们走进这位跨世纪现实主义文学大家的心灵世界,感悟其创作的真实性。
[关键词] 库普林;俄国现实主义;小说真实性体现亚历山大·伊万诺维奇·库普林(1870—1938)是俄罗斯19世纪末20世纪初著名的现实主义作家,被誉为“俄罗斯的莫泊桑”[1]。
其创作题材广泛,主题丰富多样,涉及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他继承了俄罗斯19世纪现实主义的优良传统,小说创作针砭时弊、具有很强的批判力,其对底层“小人物”的关注,对现实社会黑暗面尤其是对军队内部黑暗面的揭露,具有深刻的批判力,是当时俄罗斯社会现实的真实写照。
一、“生活的记录者”——库普林的创作理念俄国批判现实主义文学大师列夫·托尔斯泰非常喜爱和欣赏库普林的小说,他不止一次评价说:“库普林的作品没有任何虚假的东西。
库普林是真正的艺术家,伟大的天才。
”库普林从不刻意在作品中强调他所讲述的故事的真实性(《神医》除外),而是以“生活的记录者”的态度去创作,正如他在《现实主义作家十要》中所说的:“如果你想描写某种事物……就先要把它想象得非常清晰.包括气味、味道、姿势、表情……在描写风景的时候要记住:在小说中,所谓‘大自然的画面’是通过人物的眼睛看到的。
他可能是孩子、老人、士兵、鞋匠。
他们每个人都以自己的眼光去看……要学会‘别人的语言’,抓住其中的特色……要研究、倾听他们是怎样讲话的。
当代底层文学中的儿童叙事分析
近年来,随着经济发展和跨文化交流的增加,许多儿童叙事在当代底层文学中逐渐受到重视。
该类文学著作常以儿童视角反映在人类社会里发挥着重大作用的多元文化、多样性文学风格。
形成了丰富细腻的儿童景观。
儿童叙事运用的语言与体裁的变化,一定程度上源于底层文学的现代方法,以更透彻的思维态度和情感,还原儿童的纯粹和真实,展示出具有反映人性话语的电影效果,以及朴素的象征语言风格。
比如,“娇痴来临”中章奕宁所塑造的程润瑶就像一滩温暖的水,表达出婚姻状况下儿童及其他人之间的内心情感。
作家编织出精致细腻的叙事景象,勾勒出章奕宁以优雅暗喻表达出婚姻变化带给人们的意义和寂寞的孤独性。
从文学的角度来看,当代底层文学中的儿童叙事通过塑造儿童形象来发掘隐藏的人性,以朴素和温情的风格、真切的情感触动全球观众。
它所引发的多样讨论,不仅印证了文学批评家们对儿童类文学发生的变化,还可以激发更多读者关注底层文学中儿童叙事的关注。
总之,当代底层文学中的儿童叙事在反映儿童日常生活,表现婚姻变化和家庭生活的同时,也反映了底层文学的综合多样性,以其独特的文字和语言风格深受读者的喜爱。
快乐〔俄罗斯〕库普林一个大皇帝召他国中的许多诗人和哲人到他的面前。
他用这个难题问他们:“怎样才是快乐了?”第一个人慌忙答道:“是这样,要常常能看见上帝般的脸上的光辉,还要永远感觉。
”大皇帝冷冷地说道:“挖去他的眼睛。
换一个上来。
”第二个上前高声奏道:“有权力才是快乐。
您大皇帝陛下,是快乐的。
”但是皇帝答了他一个苦笑说:“不相干,我身子害病,可没有权力去医好他。
拔去他的鼻子,这个光棍。
换一个。
”接着上来的害怕地说道:“快乐就是财产。
”但是皇帝答他说:“我很富有,却偏是我问这句话。
给你一块黄金和你的头一样重好不好?”“啊呀,陛下!”“你应该得的。
替他在头上缚一块黄金和他的头一样重,把这个叫花子抛在海里。
”皇帝焦躁着喊道:“第四个。
”于是有一个人穿着褴褛的衣服、火红着眼睛匍匐上前,吃吃的说道:“唉!至聪明的陛下!我盼望得很少。
我很饿,给了我满足,我就可以快乐了,要跑遍天下的去传扬陛下的仁德。
”皇帝很嫌恶的说:“喂他,他若饱死了的时候,报给我知道。
”又另外上来了两个,一个是壮健的运动家,玫瑰红的肌肤,低平的额头。
他叹息一声说道:“快乐是在诗的中间哩。
”还有一个是枯瘦憔悴的诗人,两颊正在发烧,他说:“快乐是在健康中间。
”但是皇帝惨然微笑告诉他们说:“我若有本领交换了你们两个人的命运,那么,诗人啊,你不到一个月就会哀求要才思。
而你,海格尔士(古勇士)的化身,就要到医生那边去讨丸药请他减轻你的体重了。
都安安稳稳的去吧。
还有什么人?”第七个身上佩着水仙花傲然的喊道:“还有一个浮生在此。
快乐是在太虚之中的。
”皇帝懒懒的传谕道:“割去他的头。
”那蒙罪的人立刻变得比他的水仙花更灰白了。
他哆嗦的说道:“皇帝,皇帝陛下,饶恕我吧!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啊。
”但是皇帝很厌倦地摇他的手,呵欠着柔声说道“带他下去,割去他的头。
皇帝的话是和玛瑙一般硬的。
”又来了许多旁的人。
有一个人只说了几个字:“女人的恋爱。
”皇帝准了他,说道:“很好。
当代底层文学中的儿童叙事分析本文拟对当代底层文学中的儿童叙事进行分析,通过了解这一叙事形态的形成、特征和意义,探讨当代底层文学中儿童叙事的内涵与作用。
一、代底层文学中的儿童叙事形态及其特征当代底层文学中的儿童叙事,指的是以儿童这一文学主体为主题,具有特定的结构形式和审美特征的叙事形式。
其基本内容有:①儿童作为主体,把他们的生活和思想以及他们的文学体验描绘出来,这是当代底层文学中的儿童叙事的基本内容。
②儿童叙事的内容融入当代底层社会的实际情况,如儿童的家庭经济和社会地位、儿童思想意识形态的形式主义和政治时代主义,以及各种社会现实事件以及社会规范性的制约因素等。
③儿童叙事与社会现实关系进行联系,从而探究社会问题。
《冬天的礼物》,《蓝丝带的梦》,《手中的菩提》等小说都体现了这一特点。
二、当代底层文学中儿童叙事的意义当代底层文学中的儿童叙事,既显示了当代底层社会存在的问题,又通过儿童叙事与现实联系紧密,表现了一种文学特殊的主体意识。
当代底层文学中的儿童叙事,更是运用儿童主体意识和叙事形式,用文学方式将当代底层社会的问题抽象而化之,可以说是一种新的审美形式,表达出一种另类的社会观点。
三、代底层文学中儿童叙事的作用当代底层文学中的儿童叙事,能够更有效地把握当代底层社会的实际问题,并能够更好地传达文学审美价值。
用儿童叙事表达当代底层社会的问题,能够从真实和抽象两个层面上,把握当代底层社会的问题,从而使读者能够更好地了解和理解当代底层社会问题,并从中获得启迪。
表达文学审美价值,由于儿童叙事具有极其特殊的叙事形式,能够把真实的社会问题表露出来,使读者的情感被有效投射,并能够产生强烈的激励作用。
本文论述了当代底层文学中的儿童叙事形态、特征以及作用。
从而明晰当代底层文学中儿童叙事的内涵,以及它对把握当代社会问题、表达文学审美价值的作用。
希望这些会有助于更好地理解当代底层文学中的儿童叙事,并以此推进当代文学理论的发展。
库普林中短篇小说中的人物性格类型及其塑造手法亚历山大·伊凡诺维奇·库普林(1870-1938)是19世纪末20世纪初俄国著名作家,被称为“俄国批判现实主义忠诚的继承者”。
他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多彩的生活经历为其文学创作提供了丰富的素材,被称为“生活诗人”。
库普林通过对俄国社会各个阶层生活的真实描写表达出了自己的社会观和价值观。
中短篇小说篇幅短小精悍,主要通过截取生活的某一片段或某一侧面来揭示生活的本质,所以它能够及时地反映当前社会生活现状。
在库普林的创作中,中短篇小说占有重要地位。
小说主要是通过塑造人物形象来反映生活,表现主题的。
所以通过研究分析库普林中短篇小说的人物性格类型能够揭示库普林的创作主题,对于总结库普林创作特色具有重要意义。
库普林是现实主义文学传统的忠实继承者,所以现实主义文学创作中一系列具有代表性的人物形象在库普林作品中均有体现。
但是由于时代的变迁和库普林个人的创作特点使传统俄国文学中的人物形象在库普林作品中具有了时代性和新特点。
本文拟分析库普林创作中最突出的三类人物形象,包括“自然人”形象、“多余人”知识分子形象和“小人物”形象,并将从宗教神话和创作手法方面分析库普林对这些人物形象的塑造。
库普林小说的叙事艺术研究共3篇库普林小说的叙事艺术研究1库普林小说的叙事艺术研究库普林(J. D. Salinger)是20世纪50年代最重要的美国小说家之一,他的小说关注青少年心理、成长困惑、家庭关系等主题,成为了20世纪美国文学的一部分。
库普林不拘于传统的叙事方式,他的小说叙事艺术极具特色,其研究对于我们深入理解库普林小说的艺术成就非常重要。
本文将通过对库普林小说的叙事艺术进行深入探讨,以期对读者们对于库普林小说有更多的认识和理解。
一、叙述视角独特库普林小说的叙述视角十分独特,在《麦田里的守望者》中,主人公霍尔顿所描述的经历和感受极度反差,相当于出现了内外双重视角。
这种独特的叙述方式不断凸显出霍尔顿的成长困惑,使得读者们更容易地感受到小说中人物的情感。
在《九故事》中,主人公斯派利对于身边人的行动表现出一定距离感,这种距离感成为小说的一个主要特点。
这种视角距离感的凸显,一方面是突出人物心理的矛盾,另一方面也是对当时社会现状的一种批判。
二、对话交错反映人物性格库普林小说的对话交错也十分独特,人物的性格和态度都可以通过对话和语气得到比较精确的反映。
例如《麦田里的守望者》中,霍尔顿的言行之间折射出他的孤独感和反传统的态度。
在《九故事》中,主人公在与作家弗雷泽的交锋中,脱口而出的言语使得他的自我主张和挑衅精神更加明显。
小说中的对话交错十分自然而然地呈现出人物之间的互动和冲突,通过对话的设置和展开,叙事过程更加丰富生动。
三、时间安排趣味横生库普林小说的时间安排也颇具特点,例如《完美另一半》中,小说时间不按照线性顺序进行,整个小说以倒序排列的方式呈现。
这种情节横跨时间和空间的呈现方式,让读者们感受到了时间的流动并增强了小说的可读性。
在《七个故事》中,小说的时间空间跨度也很大,通过对时间的游移变换,小说才能够更好地展现出人物心理的变换和矛盾。
时间的安排和呈现,使得小说更加具有戏剧性和感染力,极大地丰富了小说的内涵。
以普洛普叙事理论剖析格林童话纲要:俄国着名语言学家普洛普创始了叙事构造种类研究的先河,打破了按人物和主题对童话进行分类的传统方法,他采纳的剖析故事构成单位及互相关系的方法,对叙事文体的剖析有侧重要的参照价值。
重点词:普洛普;角色;格林童话普洛普认为故事的基本单位是人物在故事中的行动功能。
于是普洛普经过剖析俄公民间故事,概括总结出七种角色和 31 种行动功能,这些行动功能才是构成故事情节的稳固要素。
《格林童话》是由德国语言学家格林兄弟采集、整理、加工达成的德公大众文学。
它是世界童话的经典之作,想象丰富且语言优美。
它侧重叙事性和开放性,兼具民间童话和创作童话的叙事特色。
一、角色剖析普洛普研究发现,七类角色设定寓于三十一种叙事功能之中,这七种叙事角色分别是:反面角色、捐赠者、帮助者、公主、差遣者、英豪和假英豪。
以《白雪公主》为范本,白雪公主既是公主又是主人公,王后是反面角色,猎人既是王后派来杀公主的帮助者又是公主的捐赠者,仍是让公主走的差遣者。
小矮人则收容并帮助公主,是捐助者和帮助者的存在。
最后,帮助者王子吻醒了公主,惩戒了王后。
《睡佳人》中,公主既是公主又是主人公,诅咒公主的第十三个女巫是反面角色,减少诅咒让公主熟睡一百年的女巫是捐赠者。
作为帮助者和英豪的王子历尽艰险,吻醒了公主。
《会唱歌的骨头》里,国王是差遣者,送长矛给弟弟的小个子男人是捐助者,弟弟用长矛杀死了野猪,是英豪和主人公。
哥哥杀了弟弟是反派角色兼假英豪。
牧羊人用弟弟的骨头演奏乐曲,让弟弟沉冤平反,是帮助者。
国王派人挖出弟弟的尸骨,并将其埋葬,相同是帮助者。
《睡佳人》里,王子既是帮助者又是英豪;《会唱歌的骨头》里,国王在开头是差遣者,以后却成为了帮助者。
可见这些角色在故事的发展的不一样阶段和不一样时辰,饰演着不一样的叙事角色。
二、表达功能普洛普将角色的功能分为了31 种(以下仅节选):(1)一位家庭成员离家出门;(2)对主人公下一道禁令;(3)打破禁令;(4)仇家密查信息;(5)仇家获悉信息;(6)仇家给受害者设骗局,以掌握他或他的财物;(7)受害者受骗;(8)仇家给一个家庭成员带来危害或损失;(9)灾害或缺失被见告;(11 )主人公离冢;(12 )主人公经受考验;(15 )主人公转移;(16 )主人公与仇家正面交手;(18 )仇家被战胜;(19 )最先的灾害或缺失被除去;以《费切尔的怪鸟》为例详细剖析,故事一开始介绍了反派巫师常常扮作穷人抓走美丽姑娘,这就是普洛普说的“初始情境”。
儿童心理童话式叙述与通俗性阅读答案①在叙述方式上,狄更斯小说的独特之处是其与众不同的童话式叙述。
英国的小说评论家奥伦·格兰特说,狄更斯是“描写儿童生活的小说家中最杰出的”。
狄更斯对儿童的特别关注和出色描写是有其心理与情感缘由的,他小说的童话叙述模式也是其通俗性特质生成的重要缘由。
②狄更斯有一种特殊的儿童心理,这既和他的童年生活经历有关,也基于他宗教式的对童心的崇尚。
如同W.布莱尔所说:“儿童意味着人性的自然纯真以及美与善,狄更斯经常通过儿童的描写来表达自己的理想。
”在《圣经》中,儿童被看作善的象征,自然纯真的儿童与天堂的圣者可以同日而语。
作为一个人道主义作家,狄更斯希望人永葆童心之天真无邪,从而使邪恶的世界变得光明而美好。
他在遗嘱中劝他的孩子们说,“除非你返老还童,否则,你不能进入天堂。
”狄更斯把美好的童年神圣化和伦理化,童年、童心、童真等成了他心目中美与善的象征。
狄更斯的人道主义是以实现儿童般的天真、善良、自然、纯朴的人性和人与人的关系为核心内容的。
英国作家雷克斯·华纳也说:“狄更斯所看到的亮光比一般人所看到的更为强烈,他所看到的阴影比一般人所看到的更为巨大。
”受儿童情结的驱动,狄更斯的小说叙述明显具有童话模式。
③童话人物一般都以超历史、超社会的面貌出现,他们没有具体的生活时代与背景,甚至也没有明确的国籍和生活地点,他们要么以“从前有一个国王,他有一座漂亮的王宫”的方式登场,要么以“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村子里住着一个樵夫”的方式亮相。
在这种虚幻的环境中活动的人物缺乏现实感,他们通常不是一个现实人物的性格实体,而是人类或民族群体的某种伦理观念或道德规范的象征性隐喻;他们一般不与具体的生存环境对抗,而只是与某种对立的道德观念或伦理规范相冲突,所以,这类人物形象是抽象化或道德化、伦理化的。
既然童话人物是超历史、超社会、抽象化的,因而,他们的性格也往往是凝固化的,也超脱了性格与环境的关系。
库普林小说研究的开题报告提纲:一、研究背景二、研究目的三、研究内容四、研究方法五、研究意义六、预期成果七、研究进度安排一、研究背景库普林是20世纪德国最著名的小说家之一,作品广泛涉及社会、人性、历史、文化等领域,具有深刻的思想内涵和鲜明的艺术特色,被誉为现代文学的标志人物之一。
本研究旨在进一步深入学习和解读库普林的小说作品,探究其中的思想内涵和艺术特色,为更好地理解和传承库普林文学的力量和价值做出贡献。
二、研究目的1.探析库普林小说作品中的思想内涵和人文精神,揭示其独特的文学价值和意义。
2.分析库普林小说中的艺术表现形式和技巧,剖析其艺术美学特色,加深对库普林文学创作的认识和理解。
3.对不同时期和不同题材的库普林小说进行比较研究,找出其中的异同点,探究其发展趋势和创作转变。
三、研究内容1.库普林小说的文学思想和人文精神分析。
2.库普林小说的艺术表现形式和技巧剖析。
3.不同时期和主题的库普林小说的比较研究。
4.库普林小说的文化背景和历史环境分析。
四、研究方法1.文献资料法:主要通过阅读相关文献和资料收集库普林小说创作的背景、意图、思想、艺术表现等信息。
2.比较分析法:结合库普林不同时期和不同题材的小说,通过比较分析发现其中的异同点,进而了解库普林小说的创作风格、思想内涵和文学价值。
3.案例研究法:选择库普林小说中具有代表性的作品进行案例研究,深入研读和探究其中的艺术特色和思想内涵。
五、研究意义1.为更好地理解和传承库普林文学的力量和价值做出贡献。
2.加深对德国文学和现代派文学的认识和理解。
3.分析库普林小说创作的背景和历史环境,对于研究当时德国社会和文化变迁的历史意义有一定研究价值。
六、预期成果1.发表一篇较为系统和深入的库普林小说研究论文。
2.结合研究成果撰写一份关于库普林小说研究的综述和分析报告。
3.在相关学术期刊和研究会议上做一次库普林小说研究的学术报告。
七、研究进度安排1.前期准备:收集相关文献资料、了解库普林小说的基本情况和研究现状、系统阅读部分库普林小说作品。
论库普林小说中的儿童叙事作者:夏益群来源:《湖湘论坛》2015年第06期摘要:库普林小说中的儿童叙事,既有对十九世纪俄国小说儿童叙事的继承,也有发展。
儿童叙事营建的家庭空间使其具有深厚的伦理道德意义,而对贵族儿童和底层儿童的叙事在延续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契诃夫小说中儿童叙事的特点外,在叙事形式和叙事内容上都有了更加广泛的拓展。
对儿童成长的叙事也不同于传统的英美文学中儿童成长文学,不仅涉及到儿童成长的悲剧性,也融入了宗教的因子,将“奇迹”引入儿童的成长叙事中。
关键词:库普林;儿童叙事;家庭伦理;救赎;儿童成长中图分类号:I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4-3160(2015)06-0130-05亚历山大·伊凡诺维奇·库普林是19世纪末20世纪初俄罗斯伟大的现实主义作家、侨民作家,他被称为“健康、愉快的人类情感的歌者”。
他的小说诸如《大象》、《白哈叭狗》等是当今俄罗斯小学生三四年级的阅读作品。
他自己也曾说过,“最难和最负责的文学种类——就是为儿童、少年的作品。
”库普林对儿童的关注、对儿童叙事的书写,几乎充斥在他每个阶段的创作中:从1895年《可怕的一刻》到1933年他侨居法国创作的小说《扎涅塔》中,都闪现着孩子们的身影,既有贵族家庭的小孩,又有武备中学的学生,有行窃的孩子、矿厂工作的小孩,也有极赋天才的歌手和钢琴师,还有马戏团的小杂技演员……库普林小说中儿童形象的多样化,在文学史上也极为罕见。
全面审视库普林笔下的儿童叙事,儿童一直是被叙述的对象,他笔下的儿童叙事既是一种叙事内容也是一种叙事方式。
透过儿童的叙事,作者融入了家庭伦理问题、贵族与底层人民的生存问题。
不仅如此,儿童叙事本身也成为库普林关注的焦点,这里涉及到作者自传性的言说,儿童成长的两极叙事。
一、儿童叙事与家庭伦理道德“家庭主题是思想的焦点,包含着关于文化传统、历史、人道主义和…人类的独创性‟的思想。
”库普林童年时就没有一个完整的家。
正是这种缺失,在其作品中家庭伦理的主题在作者一生的创作中占有重要的地位。
儿童是家庭伦理叙事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库普林小说中不是以家庭关系来直言道德,而是通过儿童的介入将家庭伦理的观念渗透到文本的叙事中。
这种借儿童叙事来言家庭伦理的方式,将家庭伦理提升到一个更高的层次。
儿童成为家庭伦理的呼唤者、倾听者、营造者。
库普林笔下的这一类儿童叙事中前两种类型的儿童承载着形象的功能化特点。
儿童的符号性远大于其实质的形象意义。
作者借儿童这个符号来引入成人社会中的家庭伦理问题,儿童成为家庭伦理的唤醒者,儿童功能性尤其突出。
库普林小说《可怕的一刻》中女主人公瓦拉瓦拉·米哈伊洛夫娜·良扎恩采娃沉迷于一段婚外恋中,当她准备离家出走时,她听到了隔壁婴儿室四岁小女儿对自己的呼喊。
正是孩子的呼喊将她从“出轨”的边缘中唤回,她流下了纯洁而高兴的眼泪,从“沉重的人类疾病”中恢复过来。
普拉东诺夫作品《弗拉》中吹笛子的小男孩同样唤醒了欲走向自私爱情的弗洛。
通过儿童这一形象的呼唤,库普林的家庭伦理观跃然纸上:对家的守护超越了世俗冲动的情感需求,其中最重要的原因自然是儿童的存在。
库普林与普拉东诺夫的作品同样表达了俄罗斯作品中传统的家庭伦理观:反对只求情欲发泄与自我满足的“欲爱”,而注重一种纯洁美好的“挚爱”。
儿童成为这种伦理观的呼唤者。
类似的主题在库普林1896年的作品《故事》中得以体现。
但在这个小故事中,儿童不是家庭伦理的呼唤者,而是倾听者。
《故事》中七岁的科季克请求父亲霍尔谢夫尼科夫给他睡前讲故事。
父亲被孩子身上的和谐、愉悦和明快所感动。
尽管他知道自己的妻子和其他男人有关系,他想到的却是妻子在自己穷困潦倒时给予他的帮助。
他温柔、宽广、善良的内心世界里编造了一个故事,孩子成了这个故事的倾听者。
很久以前一个古老王国里国王在自己的孩子中选接班人,要求他们去一个大理石的宫殿里找圣火,能用这圣火点燃油灯带回王国的人就是继承者。
但是在这个宫殿的门口锁着三头狮子,他们的名字分别是:妒忌、贫穷和猜疑。
从没有受过父王任何赏赐却被称为“伊凡一傻瓜”的小王子在美丽的仙女帮助下不惧怕这三头狮子获得了圣火点燃了油灯。
作品以科季克听完这个倍感无趣的故事入睡,赫尔谢夫尼科夫的妻子与其学生在一起而戛然而止。
家庭伦理底线受到了挑战,库普林借儿童听神话故事这个看似无关的情节,突出了人性中挑战“妒忌、贫穷、猜疑”的圣化心理。
家庭关系中夫妻关系受到了道德的挑战,丈夫面对妻子的背叛,并没有仇恨。
正如作品中小男孩问父亲为什么人们称小王子傻瓜伊凡,父亲的回答却是:如果没有这个仙女,小王子将会迷路,会遇到野兽。
作为倾听者的儿童,自然无法理解故事的深层含义,但是正是儿童的出现,才将一个家庭伦理问题上升到宗教道德层面。
父亲给儿子讲完这个故事后,带着一颗感动的心,给儿子划一个十字,悄悄地离开了。
可见,父亲是一个基督教徒,面对妻子的背叛,他心生的是感激。
家庭伦理转化为宗教伦理:救赎和宽恕。
在上述功能化的儿童叙事当中,儿童的功能性得以突显,关于儿童本身的叙事被弱化。
家庭伦理中承担营造者的儿童形象,出现在库普林《佛像》、《莎什卡和亚什卡》、《故事(1920)》、《扎涅塔》等作品中。
《佛像》中以“童年回忆”的形式介绍了童年记忆中父母、妹妹、姐姐及其未婚夫等的情况,讲述了“我”幼年眼中圣诞节日的家。
但因为大人怀疑“我”打破了一尊佛像,受到姐姐和父亲的指责,“我”委屈地跑到自己的床上,设想着出逃计划,想象着父母是如何求着已入寺院的我回家。
对“我”而言这场不公正的事件让我铭记在心,但之后受我敬爱的准姐夫来安慰我,母亲也来到我床前送上甜奶渣糕、甜面包和红蛋,这家庭中发生的一切给我留下了“痛苦而又温柔的记忆”。
这个家庭小故事,由一个八岁的儿童为中心得以营构。
《故事(1920)》中描写的是一个普通家庭在一个暴风雪的深夜,孩子们、家人们被狂风呼啸惊醒后的一场对话。
这个故事只是一个简单家庭场景的再现,孩子们和父母、爷爷的话语构建了普通家庭的日常生活。
《莎什卡和亚什卡》中讲述活泼好动还不到十岁的尼卡飞行家庭的历史,文中重点叙述的是尼卡引以为豪的飞行员教练父亲和两位勇敢的飞行员哥哥,但整篇故事是以尼卡为基点来构建这个家庭成员的故事。
这些故事都以儿童为家庭的营造者,表达了作者完整家庭的伦理观念。
库普林流亡海外创作的《扎涅塔》中的主人公西蒙诺夫教授迷恋于一个小姑娘扎涅塔,因为他能从这个孩子身上感受到家庭中“赐予祖父母的安详而无私的快乐”。
由对小女孩的痴迷而引出教授家庭的缺失。
教授虽然家庭生活不幸,但“对孩子们的爱,对她们无尽的怜惜,听到她们的声音、看到她们的笑脸、观望她们嬉戏和她们初次涉世时的喜悦,都像治病的香膏一样充盈着他的内心。
”当小女孩突然离去,教授“平生第一次感受到寂静的忧伤”。
小女孩扎涅塔给教授营造了一份家的温暖与爱,小女孩的离去,也意味着家的彻底丧失,没有了家的根基,人就象浮萍一样失去了根基。
此处,库普林作品中家的形象得以扩展到整个俄罗斯,他身居海外,却割不断对祖国、对家乡的思念之情。
上述作品中,无论是以儿童为主的叙事,还是以儿童为功能性的叙事,都着重表述的是一种家庭伦理的叙事,对婚姻的维护,对人性的关注,对家庭圆满的关怀,对祖国大家庭的依恋。
儿童无疑成为这一家庭伦理道德的代言人。
二、贵族儿童与底层儿童的互补叙事库普林笔下的儿童世界纷繁复杂,既有贵族家庭儿童的叙事,也有关于底层儿童的叙事。
库普林笔下的贵族儿童叙事不同于托尔斯泰笔下诗意化的贵族儿童,他一方面着重描写儿童的天性,与动物的息息相通;一方面又批判贵族儿童教育的失败。
《象》中患病无药可治的小女孩娜佳在与大象相处之后,病不治而愈。
《巴尔斯与朱立卡》中的孩子们请求父亲让狗巴尔斯进入狗棚与生病的狗朱立卡一起,因为孩子们比成人更接近于动物,孩子们能猜到动物所想的。
小狗和孩子们一样天真纯朴。
库普林笔下儿童与动物的亲近,正是人类天性的体现。
当然,儿童纯朴的天性不仅仅是贵族儿童所具有的,底层儿童也同样具有此种品性。
库普林在再现儿童纯朴品性的同时,也批判了贵族社会对儿童的教育。
《可怜的王子》中十岁的丹尼·叶夫列夫在很小的时候还认为自己是有魔力的王子,长大了才知道自己是个可怜的不幸的王子,被限制生活在一个寂寞而又富有的王国里。
他虽然有着富裕的物质生活,他的爸爸虽然是当地的名人,却一点也不了解儿子心里所想的。
他偷偷地跑出去和“不体面的孩子们”玩耍,才感觉到真正的快乐。
《白哈叭狗》中被宠坏的小男孩特利里,在家稍不顺心就又哭又闹,想要什么就得得到什么,完全是一幅被惯坏的贵族小霸王的形象。
这是一个被贵族教育宠坏的儿童形象的典型。
儿童作为一种非主体的社会群体,其边缘地位在库普林笔下不仅仅是悲剧性和苦难化的书写,而是一种具有美好品质的精神象征。
儿童作为一种弱势的群体,他的无权性,决定其必然压在社会的底层,他们处在成人社会的强权之下,但儿童身上散发出的积极向上、善良纯朴也成为当时黑暗社会一抹亮丽的色彩。
库普林笔下作为苦难化身的儿童形象,出现在其多部作品中。
作品《儿童花园》中小公务员布尔明小女儿莎什卡长久生活在地下室而患病,连生存起码的新鲜空气都无法得到,也无法偿付起去公园的路费,最后在春天来临时悲惨的死去;《沼泽》中有一群受湿气而生病去逝的孩子《圣伊萨基·达尔玛茨基尖顶》中描写了收容所无产阶级幼童,饱食的是污秽的有毒食物,多数孩子病倒,十一个死了,还有一个小女孩济娜脸上如同悲苦、病态的老妇。
这些苦难的孩子是对当时社会的控诉,也是作者对当时社会关注的一个体现,不仅仅是对俄国当时黑暗的资本主义社会的控诉,也反映了库普林对当时无产阶级革命的思考。
但是,苦海中的儿童却拥有着美好积极的品性。
《盗马贼》中的十三岁小男孩瓦西里不想成为一个乞讨者,而是向往成为一名象布兹卡一样天不怕地不怕的盗马贼。
小男孩的英雄主义气概与爷爷卡扎尔形成鲜明的对比。
当布兹卡被捕没有招供同伙这爷孙俩时,瓦西里表现出一幅初生牛犊不怕虎、欲与布兹卡同担当的形象,而爷爷却为了保全两人性命,忍让退缩,不敢承认自己是同伙,拖着瓦西里远离是非之地。
《白哈叭狗》中小男孩谢尔盖和老爹马耳丁·洛第施金相依为命。
“他们中的一个心力交瘁,另一个才刚刚进入生活。
男孩以一双满是惊奇、天真和赞叹的双眼看着世界。
生活为老人画出的却是一种枯燥而现实的生活。
”和他们一起相依为命的小狗被抢走后,老爹表现出的却是认命无奈,而谢尔盖却在深夜冒险克服层层困难,独闯一座别墅,救出了小狗。
《在地下》中十二岁的瓦西卡从遥远的山村来到矿厂,他没有矿工那种纵酒作乐和肆无忌惮的畸形生活,却能在坑道崩塌的危险时刻,救起发羊风的矿工格列克。
成人都放弃救矿工格利克,只顾逃命,幼小的瓦西卡却把格利克救出了危险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