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服饰美学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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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玲服饰理论及其实践的研究的开题报告
题目:张爱玲服饰理论及其实践的研究
研究背景:
张爱玲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重要作家之一,她的文学作品、衣着品味及时尚观念,对中国的文化及艺术事业均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成为了中国乃至世界文化遗产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研究内容:
本文拟从张爱玲的服饰理论及其实践的角度出发,探讨其服饰造诣,结合其文学作品、亲身经历、出版的服装设计图集等方面,探讨张爱玲的衣着审美和衣着文化观念,进而研究张爱玲在当时广为流传的欧美时尚及国内服饰设计试图之间的关系。
研究目的:
通过深入研究张爱玲的服饰理论及其实践,探讨其对于当时中国的服饰设计以及流行趋势的影响,进一步了解张爱玲对于服装设计及其战略上的想法,以期对如何利用张爱玲的同名品牌,提升中国品牌的知名度和市场竞争力提供借鉴。
研究方法:
选取多种研究方法,包括实地考察、文献分析、访谈等方法,通过采集资料,整理文献,深入了解张爱玲的生平经历以及其服饰理论,并结合其生平经历及文学作品中的描写,阐释其服饰文化观念。
研究意义:
通过本文的研究,我们能够更好地了解张爱玲的服饰理论及其实践,进而深入理解张爱玲的文学作品及其在当时文艺界的地位。
对于当今的中国品牌经营和服装设计方向提供参考。
同时,对于从事时尚文化研究和服装设计的从业人员也有借鉴和启发作用。
关键词:张爱玲,服饰理论,服饰实践,文学作品,欧美时尚。
张爱玲小说服饰的文化意蕴作者:李思彤来源:《青年文学家》2016年第30期摘要:张爱玲在生活中有强烈的服饰情节,在小说的创作中也将个人对服饰色彩与款式的追求和爱好展现得淋漓尽致,用服饰和色彩构建起一个绚烂华美的艺术世界。
本文从小说人物的服饰特点谈起,探讨服饰意象在展示小说中人物命运变化所起到的作用,以期更加深入地挖掘服饰所折射出的文化内涵。
关键词:张爱玲;服饰;文化内涵[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2139(2016)-30-0-02张爱玲在杨义的《中国现代小说史》中被称为“洋场社会仕女画家”,她可以算作是20世纪服装史上最重要的作家之一。
她不仅在生活中展示自己独特的衣着品味,而且在小说创作中也展现着自我服饰方面的才情。
张爱玲以鲜明同时具有视觉冲击性的服饰语言,对小说中人物尤其是女性人物形象的塑造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通过服饰描写不仅从着装上展现了人物的身份和地位,更巧妙地隐喻了人物的性格发展、深层心理和精神世界。
一、人物身份地位的象征张爱玲在《流言》中这样说:“对于不会说话的人,衣服是一种言语,随身带着的一种袖珍戏剧。
”[1](P7)由此可见,服饰是人物的另一种语言表达方式。
张爱玲在服饰的选择方面有自己的主观意见,《传奇》中的人物身穿与自己身份、地位相匹配的服饰,并借助服饰表明人物的身份。
《倾城之恋》中萨黑荑妮公主的第一次出场,“玄色的轻纱氅底下,她穿着金鱼黄紧身上衣,盖住了手,只露出晶亮的指甲,领口挖成极狭的V形,直开到腰际,那是巴黎最新的款式,有个名式,唤做‘一线天’。
”[2](P178)时兴的样式,绚丽的盛装,烘托出完美的交际花形象。
当萨黑荑妮第二次出场时,“她换上了印度装,兜着鹅黄披肩,长垂及地,披肩上是二寸来阔的银丝堆花镶滚,指甲上涂着银色蔻丹。
”[3](P185)通过色彩描写,如:玄色、金鱼黄、鹅黄、银色等,充分地展现出萨黑荑妮公主偏爱炫丽明亮的色彩,重视指甲的修饰。
张爱玲作品中的服饰心理意义解析
王璟
【期刊名称】《艺术百家》
【年(卷),期】2011(000)0z1
【摘要】张爱玲作为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卓越的作家,塑造了一个又一个经典的文学角色.除了精心设计作品中人物的性格、心态、行为之外,张爱玲对角色衣着的设计也相当用心.无论衣料、款式、色彩,还是首饰,都体现了她对于20世纪20、30年代中国服饰设计的独到见解.本文以张爱玲小说中人物形象的着装心理为研究对象,重点关注文本中所描绘的色彩斑斓的服饰,力图多角度地解析服饰所体现的心理意义,从而进一步研究张爱玲小说所蕴含的独特魅力和文学价值.
【总页数】3页(P155-157)
【作者】王璟
【作者单位】山东工艺美术学院人文艺术学院,山东济南250300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J5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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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服饰角度解构张爱玲中短篇小说
吴琼
【期刊名称】《化纤与纺织技术》
【年(卷),期】2024(53)2
【摘要】张爱玲是我国现代文学史上著名的女作家,其作品具有鲜明的艺术特征。
在当今时代下,服饰文化越发受到重视,逐渐演变成一种符号,并富有深刻寓意。
张爱玲对服饰有着较为深刻的理解和研究,在其多部中短篇小说中都加入了大量服饰描写,每个人物都有符合自己的专属服饰,由此可见,在张爱玲小说中,服饰在人物刻画及剧情走向中发挥着重要作用。
文章基于服饰角度,对张爱玲中短篇小说进行解构,并对相关细节重点研究,以供参考。
【总页数】3页(P143-145)
【作者】吴琼
【作者单位】信阳职业技术学院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TS941.11;I207.4;J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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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玲散文《更衣记》赏析张爱玲散文《更衣记》赏析赏析,意思是欣赏并分析(诗文等),通过鉴赏与分析得出理性的认识,既受到艺术作品的形象、内容的制约,又根据自己的思想感情、生活经验、艺术观点和艺术兴趣对形象加以补充和完善。
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张爱玲散文《更衣记》赏析,希望对您有所帮助!“在政治混乱期间,人们没有能力改良他们的生活情形。
他们只能够创造他们贴身的环境——那就是衣服。
我们各人住在各人的衣服里。
”——《更衣记》在鉴赏之前,我想我们应该来了解一下《更衣记》的作者—张爱玲。
张爱玲系出名门,祖父张佩伦乃满清大官李鸿章之女婿,那么张爱玲也就是李鸿章的曾外孙女,这就应了中国古人的那句老话:出一个人才起码要三代书香门第。
不过最好的是这个“三代书香门第”还经历了由盛转衰的过程,让这个未来的“人才”阅尽人间炎凉,结合了贵族与平民的气质——幸或不幸的是,张爱玲的家世正好符合这个条件:在她祖父张佩纶的晚年,夕阳已经深深笼罩了张家的深宅大院,到了她的父亲,更是家道中落,壮志全无,只知吸食鸦*烟了。
她的母亲,一个有着新思想的女性,难以忍受她父亲的堕落,出洋留学,最终与她父亲离异。
不过,他们还都来得及给自己的女儿传授中西文化的影响:父亲,这位熟悉中国古典诗文和外国文学的封建遗少,对她在中文学习上有过严厉的催促;而母亲,这位新型的女性,从张爱玲的童年起,便以西洋的艺术、绘画、音乐、文学给以深深的熏陶。
东西方文化的底蕴,培养了她早熟的文学才情。
在政治混乱期间,人们没有能力改良他们的生活情形,他们只能改造他们的贴身环境—那就是衣服。
由此张爱玲的《更衣记》诞生了。
张爱玲是出了名的爱用衣服来炫耀自己的人,她曾说过,爱逛街,尤其爱在巨大的橱窗前驻足而流连忘返。
我也曾在她的《沉香屑第一炉香》里见识过,其中写到葛薇龙在姑妈家里试衣服,用音乐把各种衣服的质感写得活灵活现:“毛织品,毛茸茸的像富于挑逗性的爵士乐;厚沉沉的丝绒,像忧郁的古典化的歌剧主题歌;柔滑的软缎,像《蓝色的多瑙河》,凉阴阴地匝着人,流遍了全身。
爱玲有瘾:衣裳翘楚之曼妙旗袍作者:暂无来源:《科学之友》 2014年第8期旗袍源于古代蒙古系游牧民族女子的袍服,清满族承袭此装,是为衬衣和氅衣。
衬衣不开叉,氅衣左右开叉至腋下,开叉尽头各饰云头纹,称如意。
满族旗人女子常穿,因而有了旗袍或旗装之说。
1929年,蓝色六纽旗袍成为女礼服。
20世纪30年代,旗袍经洋装裁缝改进肩袖上法,腰身加省缝使之合体,以显示人体三围的曲线美。
40年代,张爱玲带着她那敏感于常人的色彩、节奏和情绪登上文坛。
她也同样钟情于旗袍,她的旗袍观中总是潜伏着满清时的审美意识。
因而,这个乱世中的女子,周身胶合着满清和现世的情调,一如照片中她的神情那般,疏离而落寞。
钟爱旗袍与文相伴20世纪40年代,旗袍走完30年代的黄金期,开始进入成熟期,既不是满清为彰显地位一味地繁缛华丽,也不是当代旗袍那般面目全非。
那时侯,张爱玲正爬着格子,乐此不疲地念叨着旗袍,从面料、色泽、式样到衣角琐碎的声响都不放过。
现实中,她更是对旗袍极为上瘾。
1943年,她走上文坛,穿“丝质碎花旗袍,色泽淡雅”,一改在圣约翰大学的奇装异服去见了当时《万象》杂志的主编柯灵。
平头百姓家的女子不会像富贵人家那样,执着地延续30年代的喧嚣,她们穿的就是这种简约的旗袍,并用上拉链和垫肩。
不过,简约只是张爱玲的幌子,她最爱的还是那些惊艳别致的旗袍。
1945年,《倾城之恋》改编为话剧,张爱玲与剧团主持人周剑云见面,她穿了“一袭拟古式齐膝的夹袄,超级宽身大袖,水红绸子,用特别宽的黑缎镶边,右襟下有一朵舒卷的云头——也许是如意。
长袍短套,罩在旗袍外面”。
同样是1945年,在华懋饭店,《新中国报社》主办女作家聚谈,到场的张爱玲身穿“ 桃红色的软缎旗袍,外罩古青铜背心,缎子绣花鞋,长发披肩,眼睛里的眸子,一如她的人一般沉静”。
用色彩成就华美张爱玲曾生活在两种截然不同的家庭中,一边是父亲的遗少家,那里弥漫着鸦片烟、颓废和一点点死气,一边是母亲的开明家,那里有钢琴、油画和西洋礼仪。
多彩的魅惑——以《金锁记》中曹七巧为例浅析张爱玲作品
中的服饰设计功用
王璟
【期刊名称】《美与时代(下旬刊)》
【年(卷),期】2011(000)011
【摘要】服饰作为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综合作用的产物,具有多种价值,发挥着实用价值、角色区分、伦理观念、审美情趣等多重作用。
在张爱玲的文学作品中,她不仅通过服饰的设计和搭配使故事中的人物角色顺利找寻到各自的身份认同,更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下提升了服饰设计本身的价值取向,突出了其所承载的社会意义。
本文以《金锁记》中的曹七巧为切入点,通过对曹七巧服饰的色彩、线条、衣料、饰品的设计研究,力图发掘出张爱玲赋予服饰设计的多重功用和全新内涵。
【总页数】3页(P48-50)
【作者】王璟
【作者单位】山东工艺美术学院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I20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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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玲的女性主义叙事作者:高建红来源:《中国商人》 2016年第11期一、叙事方面张爱玲作为现代文坛中的一个传奇,凭借着自己独特的女性细腻的写作心理和艺术魔力打动了一代又一代的读者。
张爱玲的文学作品大都从自己独特的女性眼光入手,来向读者描述自己对于这个现实世界的感受,表面看似温柔的女性形象之下蕴涵着巨大的力量,从而阐述了女性在这个社会上的发言权和女性主义意识的觉醒。
张爱玲在"规避" 宏大叙事的同时并没有忽视对人类的终极关怀。
细节描写运用在小说场景的铺陈上,常有隐喻和衬托的效果。
《倾城之恋》中,白流苏受到兄嫂的排挤在堂屋里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时,作者这样写道:" 门掩上了,堂屋里暗着,门的上端的玻璃格子里透进两方黄色的灯光,落在青砖地上。
两旁垂着朱红对联,闪着金色寿字团花,一朵花托住一个墨汁淋漓的大字。
"这段话以流苏为聚焦者,通过她的眼光的"过滤" 描写了堂屋景象的缥缈,很好的衬托了此时白流苏的孤立无助。
张爱玲的小说中,对女性肖像、服饰描写随处可见。
她不是单纯地为描写而描写,而是借肖像、服饰写人物性格,有时甚至借写一个人的服饰烘托另一个人的心理," 言在此而意在彼"。
人物的心理与故事的主题都是隐藏在这些琐言絮语之后的。
细节描述在女性文体与美学上具有重大的意义。
女性特质与细节描写关系密切,可以说细节描写是对抗整体、宏伟、统一、国家等父系符号的。
二、生活背景对于张爱玲女性主义创作观的影响张爱玲出生于一个曾经显赫的阀阅门第,她家既有前朝的繁华,又较早的接受了西方文化,家庭环境造成了张爱玲忧郁、冷漠而又极度敏感的性格。
作为一名女性作家,张爱玲真正了解女性在现代社会中的生存状态,女人所处的社会环境,所受的内外压力:有来自旧家族内部的冷漠,有来自命运的捉弄,更有来自女性自身的精神重负……白流苏、葛薇龙、顾曼璐,顾曼桢等相当数量的女性也都只能在情爱中坠入"卑俗的不幸"。
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服饰美学观本文从网络收集而来,上传到平台为了帮到更多的人,如果您需要使用本文档,请点击下载按钮下载本文档(有偿下载),另外祝您生活愉快,工作顺利,万事如意!引言20世纪40年代,大上海当红女作家张爱玲注重服饰的修饰早为众人所知。
张爱玲对服饰的痴迷不是停留在表面上的华丽,追求服饰内涵和古典美结合的她常常津津乐道地谈及自己对服饰的见解,甚至这一点也成了她在文学作品中与众不同的特色之一,她的独树一帜还表现在日常服饰颜色搭配超乎常理的大胆犯冲,她这种用服饰话语来宣泄自己的情感、张扬自己的个性,在同行中堪为罕见。
张爱玲还把自己对服饰钟情的研究沉淀成文化底蕴,把人物内敛的性格、情感变化都通过服饰的变化表达出来,这也是文学作品中罕见的写作手法。
张爱玲对服饰文学的追求和渴望或许是她自身需要服饰来烘云托月的表现,亦或是她想结束颠沛流离生活而对另一种生活的向往,再或许是对与众不同家族史的回顾关照。
无论哪种可能,都能看出张爱玲把淤积的情感借助服饰语言表达出来,这就是她作为个体生命体验人生、观察人生的独特思考。
一从张爱玲的家族史追溯她和服装的渊源富于传奇色彩的张爱玲出身名门望族,清末宠臣李鸿章的小女儿就是张爱玲的祖母,而个性耿直,敢于弹劾大臣、评议朝政的“清流派”成员张佩纶就是张爱玲的祖父。
其母黄逸梵也是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张爱玲的外公是湖北的一个提督,“钟鸣鼎食之族,替缨冠玉之家”是她家族的真正写照。
随着清朝的完结,张家的荣耀也接近了尾声。
张爱玲的童年印象里留下了没落家庭的一笔宝贵精神财富,也为她日后写作提供了丰厚的素材。
嵌入张爱玲童年世界里的还有在晒出来的衣服下穿行,衣服的色泽、香味、质地成为了她记忆里无法抹去的一部分。
于是,她的作品里经常出现家族末世繁华中捕捉色泽亮丽的衣服,织成文字片段装饰她的文学作品,可以说她的这部分记忆是一笔无法替代的财富,为她成为高品位作家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可见,创作离不开生命的亲自体验,只有亲自体验到的写出来才最有说服力和感染力。
为了让读者能够深刻体验到这种服饰文学,她每一部作品里都会潜心酿造字句珠玑,良好的出身、优越的家境,让她汲取了深厚的古典文学营养,她所涉猎的古今中外的文学铸就了她的修养。
她的作品很少见到关于战争、革命、严肃、沉重的话题,可见她本人并不接受这类文学作品,她喜欢倾情打造人情味道浓郁、生活气息浓厚的作品。
在张爱玲的后期作品中,经常可以窥探出张爱玲虽然出身望族却想拥有平凡人生,这是她家族生命展示出的细节,影响了她透视人生、感悟人生、把握人生的看法。
这种人生经历使得她的精神世界里经常出现一些虚实不定的人生,这样的人生唯有寄托在衣服文学、衣服语言上才能够得到诠释和满足。
在张爱玲作品的主意识流里,衣服就是家,衣服就是生活环境,她把自己对服饰的情节用互文置换的方法在作品中展现出来。
可见,张爱玲的家族史与她强烈的服饰情节渊源很深,她用服饰家园的意识,在作品中塑造自我,塑造他人。
二张爱玲小说中人物塑造和服饰的相关性文学生活,反映的也是生活,一部作品的形成往往和作家的经历、人格、性格、灵性等主观因素有关,也和作者自我表达情感、认识及对社会的理解程度、态度、方式有着密切的关系。
最主要的作者本人审美的自觉性直接影射到作品中,一如张爱玲,可以断定,没有谁能对服饰痴迷到如此地步,她对服饰的迷恋情节已经成为她作品的个性体现。
她不惜纸张在作品中浓墨重彩地描绘着不同人物的不同服饰,用服饰塑造个性不同的人物已经是她惯用的特有方法之一,她甚至可以准确的把人物命运的转折、情绪的改变用不同的服饰细腻地表达出来,包括复杂的、抽象的心里活动依然如此,这种创作手法是独辟蹊径的,不过,这种尝试可以证明人物形象的塑造可以依托服饰来表达得更完美。
1 人物性格可以用服饰语言来表达张爱玲在作品中对人物性格的塑造和完善可以通过设计服装来婉转表达出来。
当人物内心世界处于复杂的环境里也可以通过设计服饰来完善人物的思想内涵。
张爱玲用服饰暗示人物性格不留斧痕,宛若天然,顺手拈来,且栩栩如生,蕴含丰富,个性鲜明,印象深刻。
流连于服饰的五彩斑斓就可以打造平凡人物或悲或喜的故事人生,这的确是一种绝无仅有的写作手法。
张爱玲的作品《半生缘》中有个文静单纯的上海小户人家的女儿,这是个既事故又纯真、既活泼又热爱生活的女子,对曼祯这个人物形象的定格是与她的服饰描绘有着直接关系的。
曼祯和世钧的初相识是在一个店面不大的小馆里,“却有一个少女朝外坐着,穿着件淡灰色的旧羊皮大衣”,“她在户内也围着一条红蓝格子的小围巾,衬着深蓝布罩袍,倒像个高小女生的打扮。
蓝布罩袍已经洗得绒兜兜地泛了灰白,那颜色倒有一种温雅的感觉,像有一种线装书的暗蓝色封面。
”这两段文字的阐述足可以推断出人物性格如何,淡灰色既可以暗示家境不过如此,也可以折射出人物如衣服一样不事张扬,含蓄、平淡、温和、低调;而另一个人的出场则是另一番光鲜:“穿着一件苹果绿软缎长旗袍,倒有八成新,只是腰际有一个黑隐隐的手印,那是跳舞的时候人家手汗印上去的。
――一头发乱蓬蓬的还没梳过,脸上已经是全部舞台化妆,红的鲜红,黑的墨黑,眼圈上抹着蓝色的油膏,远看固然是美丽的,近看便觉得面目狰狞。
”一个交际花出身的曼璐就这样在读者心目中烙下了印痕,而且那件八成新的旗袍足可以推断当时上海如斯者泛泛皆是。
毋庸赘言,人物性格全在这惊心描绘的服饰里隐藏着、宣泄着。
而大户出身、生性骄傲的又该如何出场示人哪?“穿着件翠蓝竹布袍子,袍叉里微微露出里面的杏黄银花旗袍。
她穿着这样一件蓝布罩袍来赴宴,大家看在眼里都觉得有些诧异。
”一个城府深、思虑远、善于表演的翠芝因为世钧出席,故而假装矜持高贵,故意放下身价寻了这么一身行套,可见作者独具匠心的服饰描绘,似乎已经暗示着故事的来龙去脉,甚至定义了人物命运的终结了。
再者《花雕》中不善于交际、性格沉静的川嫦,是在这样的一段服饰描绘中体现性格的:“小姐们穿不起丝质线质的新式衬衫,布褂子又嫌累赘,索性穿一件空心的棉袍夹袍,几个月后,脱下来塞在箱子里,第二年生了霉,另做新的,丝袜还没上脚已经被别人拖去穿了,重新发现的时候,袜子上的洞比袜子大。
”一个不修边幅的人物就这样鲜活地跃然于纸上了。
川嫦在等待相亲一段的文字也可以透视出女卫悦己者容的缜密心思:“她穿着一件葱白素绸长袍,白手臂与白衣服之间没有界限;戴着她大姐夫从巴黎带来的一副别致的项圈。
”与常规相反的刻意穿着,凸显了此刻人物的性格。
这位活的真实的川嫦是张爱玲最少批评的人物形象之一。
在《封锁》中吴翠远的那件白洋纱旗袍,《沉香屑:第一炉香》中如同赛金花一般的葛薇龙的浅薄轻浮,暗示了她必走沦落之路的命运终结,可见,人物性格完全通过服饰描绘就得以尽善尽美了。
也可以笃定的说,小说里人物装束是有艺术性和目的性的,它体现作者的文化诉求,人物装束也为灵魂世界里的凸显角色服务。
2 人物命运可以用服饰语言来描述张爱玲最善于用不同服饰来表达不同的内心世界和不同的人物命运,她还会把同一个人遭际不顺时的穿着也进行详细的描述,即不同场合中的不同服饰搭配。
张爱玲的小说中女子大多都是固步自封、幽闭、压抑形象。
如《金锁记》中,七巧几次命运遭逢都与她的服饰关系密切,七巧的生命历程完全用服饰的动态描写展示得一览无余。
婚前的七巧:“十八九岁做姑娘的时候,高高挽起了大镶大滚的蓝夏布衫袖,露出一双雪白的手腕;有时她也上街买菜,蓝夏布衫裤,镜面乌绫镶滚。
”充满活力、健康朴素的七巧是那样美目清晰,而婚后的七巧:“一只手撑着门,一只手撑着腰,窄窄的袖口里垂下一条雪青洋绉手帕,身上穿着银红衫子,葱白线镶滚,雪青闪蓝如意小脚?子。
”俗气、自卑、张扬、虚空,全在这服饰的语言里了。
可见,服饰预示了七巧的悲惨人生命运,服饰细节和命运细节完美的结合。
三张爱玲的服饰美学观张爱玲把服饰当做人生诉求的文字符号,从她的符号里我们可以嗅得一股股芳香的美学味道,张爱玲的服饰思想恰恰体现了“中国服饰审美文化,是社会历史的富有个性的理性精神及其美学思想兼容并包的融汇渊薮,乃至兼收并蓄的承传载体”。
生逢末世的她叛逆于封建家庭,却不乏留恋;她皈依于都市文明,却又傲视这一切。
她游离于战争,却又改变不了飘蓬,唯有诉求于服饰语言,精神乐园才得以圆满。
她穿着接近诡异,足可以推断出她对不平凡人生的憧憬和渴望,然而她有希望自己的一生无坎坷般的平淡,矛盾的心里职能让她在文字里或虚或实的诉求着。
婚变、出国,一生坎坷的她只能安于写作,至少,小说里的人物命运、服饰语言可以无条件地满足她,安慰她渴求的灵魂,满足她际遇不平的宣泄。
她喜欢闲适的水蓝色,更喜欢刺激的宝蓝、鹅黄,颜色的相冲相撞正是她对命运的一种反抗。
可见,张爱玲爱美、爱生活、爱服饰、爱文学,她工于文学,更工于服饰文学。
结语通过追溯张爱玲的家族史,可以断定她对服饰情节的渊源之深源于她的出身。
对她的小说中随处可见的服饰描绘可以得出服饰是她精神世界里最唯美的语言,她的才气、她的古典美都是通过服饰情节展现出来的。
结合她一身的经历审视她的服饰情节和为人之风,年轻时的大胆憧憬,年老时追求的服饰简洁流畅,无论何时,她的为人都品质端良。
她的一生都用高雅脱俗来追求美、塑造美,用服饰来宣泄情绪、表达认知,服饰就是她的语言文学。
因而,我们可以说,张爱玲小说中的服饰描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反映了她的服饰美学观,而且她运用了服饰这种独特的文学语言大胆揭示出了当时社会中的女性对于社会伦理的感性体验与智慧表达,充满了中国现代文学中女性对于服饰的独特理解与深入观察。
在张爱玲的小说中,服饰并不再是简单的取暖之物,而是涵盖了对于当时社会传统、历史以及政治等严肃话题的看法,只不过她的这种服饰美学观的表达,是对这些话题的唯美讨论而已,也探寻了女性生存的终极含义。
张爱玲对小说中各种各样的女性形象的服饰进行量身定做,以一种独特的视角解析了女性的传统内涵与新兴意蕴,还原了女性独有的美丽天性。
应该说,张爱玲的服饰描写中渗透了她的服饰美学观,进而表达了她的主观个人情感,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并不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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