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纪文学中的“底层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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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海省西宁市大通县2023届高三下学期二模语文试卷学校:___________姓名:___________班级:___________考号:___________一、现代文阅读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新世纪儿童文学可分为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为2000年至2012年,这是儿童文学走向全面市场化且主动与童书出版产业互动的时期。
在这一阶段,儿童文学畅销书作家开始出现,部分作家作品也出现了追逐畅销和市场的现象。
第二个阶段为2012年至今,这是新时代的儿童文学。
这是在与市场全面互动的过程中,儿童文学主动适应社会新形势,主动进行主题写作及兼容各类创作倾向的新阶段。
“新现实主义”的提出,标志着现实主义成为一股强劲的回流。
而这一阶段,新媒体对儿童文学创作、出版与传播接受的全面介入,也使得儿童文学和童书出版成为资本角逐的场域。
这种文学观念的变革带来了文学创作生态的变化,新世纪儿童文学呈现出三个显在的标志,特别引人关注:一是畅销书作家出现,儿童文学作家进入作家富豪排行榜前列,并涌现出一批影响家庭和学校阅读的畅销书。
二是原创儿童文学和国外引进儿童文学并驾齐驱,占据了整个童书出版业的最主体的部分,成为阅读的新宠。
译介国外童书主要以时效性、类型的多样化为特征,但也存在着重复翻译及各类缩写本、改写本混杂的情况。
三是儿童文学与语文教育的亲密互动。
一方面语文教育关注儿童文学,教材选编了大量的儿童文学作品;另一方面儿童文学作家主动参与校园讲座,这些都有益于儿童的阅读和作文。
近10年来,张炜、徐则臣、马原、王安忆等人跨界创作儿童文学的现象引起了学界的高度关注。
暂且不论商业化的驱动,单从创作实践而论,这种转向并非偶然。
张炜就曾坦言:“其实我一直在写类似的故事。
”如果回溯张炜的创作史,就会发现其言不假。
早在1975年,张炜就创作了题为《战争童年》《花生》《他的琴》等短篇小说,因此要割裂这种创作与其被长期熟知的成人文学创作的关系是不公允的。
是论新世纪中国前沿文学新世纪中国文学发生了整体性变化,本文从外界影响入手阐述文学变化原因,并对当代中国前沿文学进行细化。
标签:文学前沿;科幻小说;底层文学当代中国文学的前沿问题指的是当下学界讨论最多、引起最大重视的热点问题。
随着时代发展,文学发生了巨大变化,产生了诸如“非虚构文学”、“科幻文学”等一系列新的文学体裁。
一、文学的变化首先是文学观念的变化。
新文化运动时期、抗战时期等等这些特殊的时代,文学总是有着趋同的主题,作家将文学视为精神上和艺术上的事业来追求。
如今,国家日渐强大,和平与安稳成为了时代主题,文学也从引领时代、为时代发声的艺术变成了一种消遣娱乐。
纵观当下,除了文学爱好者很少有人能读一本“真正”的文学作品,尤其是作为重要新生力量的青少年一般都将“青春文学”与“网络小说”作为课外读物。
其次是论争的减少。
新文化运动初始,胡适提出的“文学革命”在中国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反响,于是钱玄同化名王敬之,模仿旧文人的口吻将反对白话文的观点写信给刘半农,再由刘回信一一辩驳,引起了广泛的社会关注,从而使白话文运动获得成功。
无论是白话文运动还是京海派论战,论争一直充斥在文学界,每一个文学思潮都在论争中明确了自己的价值,也是因为有了争论,才引起了更多大众的关注与重视。
但新世纪以来,这种激烈的论争越来越少,很少看到不同流派之间的你来我往。
最后是文学载体的革新。
从纸质媒介到电子媒介再到如今的互联网,大众媒体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更新。
随着科技的进步,电子阅读代替了纸质阅读,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文学的运行。
有的学者认为这种影响是巨大的,因为在电子设備上不止可以看书,还有更多的娱乐消遣方式,所以无论是纸质书还是电子书都会失去相当一部分受众。
二、前沿文学种类1.底层文学2004年,“底层文学”作为描写底层社会人与事的文学样式进入了大众的视野,受到众多文学刊物的关注与讨论,代表性的“底层文学”包括我们熟知的打工诗歌、草根诗歌等等。
底层视阈下鬼子小说的苦难叙事
王雪
【期刊名称】《佳木斯大学社会科学学报》
【年(卷),期】2008(026)003
【摘要】广西作家鬼子,以底层的苦难叙事为其文学书写的内在核心,他的小说无论于故事设置层面还是在话语讲述层面,在底层叙事中,都具有代表性和典型性.本文从其叙述苦难的方式、追问苦难的根源以及人物承受苦难的方式等方面,探讨了鬼子小说的苦难意识.
【总页数】3页(P69-71)
【作者】王雪
【作者单位】延边大学,汉语言文化学院,吉林,延吉,133002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I206.7
【相关文献】
1.城乡两域·底层视角·苦难叙事——论转型期以来的"乡下人进城"叙事 [J], 谷显明
2.底层苦难叙事应尊重人物灵魂——论许春樵的长篇小说《男人立正》兼及其他[J], 赵修广
3.论接受视域下的底层文学苦难叙事 [J], 王东凯
4.超越苦难的底层叙事——以吴念真的小说为中心 [J], 黄小花
5.苦难与温情:新世纪底层写作中的工人叙事——以楚荷的长篇小说《苦楝树》为考察中心 [J], 晋海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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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华《第七天》的底层叙事策略研究作者:肖雪冰来源:《文学教育》2020年第07期内容摘要:余华作为有底层情怀的作家之一,在其作品《第七天》中,通过对底层小人物生活状态的描绘,为底层人强势发声。
在叙事策略上,余华运用了亡灵视角、荒诞风格和诗意语言等叙事策略进行底层书写。
通过亡灵视角将生死两个世界衔接,突出底层人的无力与绝望。
通过荒诞的风格讽刺了社会麻木不仁等现象。
同时又运用诗意的语言给予底层阶级爱的幻象。
从以上叙事策略中可以看出余华的人道主义精神与他的底层情结,同时可以得出其底层叙事的价值所在,也是本篇论文的意义所在。
关键词:余华《第七天》底层书写叙事策略目前学界对于余华小说《第七天》的研究已经比较充分,作者的创作风格和主题内容等分析都很广泛深刻。
但对于此文本底层叙事的研究却付之阙如。
因此本文尝试从底层叙事策略的角度对余华的《第七天》进行整体把控和综合分析。
致力于对中国文学当下所缺少的有关个体生命與生活表现进行有效补充,同时引发读者对于中国社会中弱势群体生存境遇的文学关注与自觉省思。
一.“底层”和“底层文学”“底层”一词在词典中解释为喻指社会、组织的最低阶层。
它最早源于意大利共产党创始人安东尼奥·葛兰西。
葛兰西所指的底层主要是从属于欧洲社会结构、被排斥在主流文化之外的社会群体。
他的底层理论实际上是无产阶级专政理论。
在我国,“底层”一直是学界高度关注的研究对象。
蔡翔教授最早在他的《底层》一文中提及“底层”一词,他抒发了底层是他个人的成长史的感慨,而并非一个概念。
而后他在与刘旭的对话中表达了自己对于底层的看法:“底层我觉得是一个相对性比较强的概念,相对于男权,妇女就是底层;相对强势阶级,工人农民是底层。
我们在不同的语境下需要考虑不同的底层问题。
”南帆教授同样认为底层不能够简单的进行定义,应该在不同的历史进程中予以不同的审视。
同时他认为底层始终有一个基本的特征,即“底层是一个被压抑的阶层。
”王晓华在《当代文学如何表述底层》中,从三个层面来界定底层:“1.政治学层面——处于权利阶梯的最下端,难以依靠尚不完善的体制性力量保护自己的利益,缺乏行使权利的自觉性和有效路径;2.经济层面——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匮乏,没有在市场体系中进行博弈的资本,只能维系最低限度的生存;3.文化层面——即无充分的话语权,又普遍不具备完整表达自身的能力,因而其欲求至少暂时需要他人代言。
新世纪文学中的“新左翼精神”判。
在“新左翼文学”对于我们这个时代的“见证”之中,最有新意的方面,还是在于对资本强权和戕害着民众的某些基层权力的批判,实际上,这已是对底层苦难的内在真相与社会原因的诘究与追问。
尤为重要的是,“新左翼文学”还书写了以资本强权为主的权力压迫所导致的底层民众的个体反抗或群体斗争,而这正是“新左翼精神”的一个相当重要的方面。
“新左翼文学”中的很多作品都揭示和批判了资本强权的肆虐与罪恶所造成的底层苦难,控诉了资本强权的凶蛮、残暴与虚伪,这在鬼子的《被雨淋湿的河》、陈应松的《太平狗》、刘庆邦的《卧底》和曹征路的《那JL)等作品中,表现得都很突出。
《太平狗》这样从太平狗的视角书写进城民T程大种的险恶处境:“它屏息在一个灯光模糊的大房子里,终于看见了许多人——有它的主人程大种!那刺鼻的气味就是从那里面出来的.里面热气蒸腾,毒气一团团一阵阵向屋外涌出来,里面劳动的人在人池子周周活动着,行走着,一个个像~张张薄纸。
两个人看管着这些劳动的人。
那两个人戴着一种突}h的面罩,就像两只嘴腮突出的野兽。
太平看着它的主人,主人好像病了,脚踩着浮云,在梦游一样。
当他蹲下去的时候,那两个‘野兽’突然在他的头上给了狠狠一棒,主人程大种发出尖锐的惨叫。
捂着头站起来的程大种,只好又开始拿起一根沉重的棒子在池子里搅拌起来,那腥黄的厚重的热气一下子吞没了他”。
资本强权就是这样野兽般地对待着陷于其手的底层民工。
但它的罪恶远不止此。
刘庆邦的《卧底》、鬼子的《被雨淋湿的河》和罗伟章的《我们的路》中,都有大发淫威的老板逼迫民工下跪的情节。
在资本强权的压迫下,民工所承受的不仅是肉体生命的摧残或剥夺,还有人格的被侮与屈辱。
“新左翼文学”相当有力地揭示出我们这个时代被侮辱与被迫害的人们令人震惊的命运与生存,揭示出资本强权令人发指的罪恶。
但就是这样的强权,实际上又相当虚伪。
在郑小琼的曾获《人民文学》“新浪潮散文奖”的作品《铁・塑料厂》中,有一段这样的文字:“穿过公司的荣誉室,会看到有面红色的锦旗上写着四个金黄的大字——菩萨心肠。
商场应急管理紧急疏散逃生路线商场是人们日常生活中常去的场所之一,为了确保顾客的人身安全,在商场的应急管理中,疏散逃生是一项非常重要的内容。
本文将介绍商场应急管理中的紧急疏散逃生路线。
1. 商场应急管理重要性商场作为人流量大、场地复杂的公共场所,一旦发生火灾、地震等紧急情况,疏散逃生问题至关重要。
因此,商场应制定相应的应急管理措施,确保人员的生命安全。
2. 商场应急管理责任人商场应急管理的责任人是商场经理,他(她)应负责商场内应急管理的全面规划和实施。
商场应当配备专职或兼职的安全管理人员,确保商场应急疏散逃生路线的日常维护和检查。
3. 商场应急管理措施商场应急管理措施包括:(1) 制定应急预案:商场应制定详细的应急预案,并定期组织演练,以提高员工和顾客的应急意识和应对能力。
(2) 设立警示标识:商场应在重要位置设置疏散逃生标识,指示避难地点和疏散通道。
(3) 安全设施的配置:商场应配备应急疏散设施,如消防器材、灭火器、喷淋系统等。
(4) 定期检查和维护:商场应定期检查逃生通道、灭火器等设施设备,确保其完好可用。
4. 商场疏散逃生路线规划商场疏散逃生路线的规划应以人员安全为出发点,确保尽可能快的疏散时间和远离危险区域。
下面是一种常见的商场疏散逃生路线规划:(1) 主要出口和紧急出口:商场应设立主要出口和紧急出口,主要出口通常位于商场主入口处,而紧急出口分布在各楼层的便利位置。
(2) 疏散通道:商场应保证疏散通道畅通,避免堆放货物或障碍物阻碍疏散。
疏散通道宽度应符合当地消防法规的要求。
(3) 避难地点:商场应规划避难地点,如楼梯间、安全出口或指定的室外区域,在紧急情况下,人员可以聚集在这些地方等待救援。
(4) 盲道和手扶梯:商场应设立盲道,以保障视力受损人群的安全疏散。
商场内的手扶梯应定期检修和维护,确保其正常运作。
5. 紧急疏散逃生演练商场应定期组织疏散逃生演练,以提高员工和顾客的应急意识和应对能力。
20世纪90年代以来中国城市文学的叙事特征作者:齐梦笛来源:《文艺生活·下旬刊》2020年第07期摘要:90年代以来,当代文学的城市叙事主要围绕着消费主义与欲望都市、底层人民与精神困境这两个主题反映出繁华都市的正反两面。
本文将消费主义和底层叙事作为切入点,试图理清现代化过程中,中国城市文学所面临的文化困境。
关键词:消费主义:底层文学:城市文学中图分类号:1207. 4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5-5312 (2020) 21-0016-01一、前言20世纪乡土文学作为知识分子的“精神故乡”一直主导着文学场域,而谈及城市时,城市的欲望、嘈杂、残酷总是作为乡村的对立面而受到批判和反思。
90年代以后,城市化的急速发展,城市的消费文化,城市对乡村的吞噬,城市人的生存方式和状态,城市人的精神世界等等都成为了作家所特别关注的主题。
二、消费主义的“小时代”迈克·费瑟斯通论对消费主义的特征有过精辟的总结:“遵循享乐主义,追逐眼前的性感,培养自我表现的生活方式,发展自恋和自私的人格类型”。
①在消费时代,一切物品都可以以商品的形式进行消费,人与物的关系通过消费而合二为一。
90年代的城市小说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其中所反映的消费主义和各色欲望。
葛红兵《沙床》、棉棉的《糖》、卫慧的《上海宝贝》以及80后作家郭敬明、安妮宝贝的写作都反映出这种城市生活的乏味无聊、物欲横流。
在他们的写作中城市失去了自我的特色,城市的独特标志被无差别化的摩天大厦、咖啡馆、大商场、高档写字楼所取代。
特别以郭敬明的小说《小时代》最为典型。
人物的意义来源于一个个的品牌符号所带来的货币价值,理想、信念、爱情所有属于意识形态的东西都被金钱指使、控制着。
“小时代”只是物质都市的一个幻象,小说中的俊男靓女、时尚事业、理想追求、爱情亲情都不过是物质都市的符号,共同组成了这么一个充满着想象和虚构的,同时光怪陆离的物质都市形象。
新都市小说中那些奢侈的、具有小资情调的城市生活背后是以中产阶级的出现作为基础的。
财话与交镑 新世纪的文学神话: 中产化写作与 ‘‘ 优雅 ,, 的崛起
主持人:向荣(四川省社会科学院教授) 时 间:2005年12月29日 对话人:向宝云(四川省社会科学院研究员) 林和生(四川省社会科学院研究员) 游翠萍(四川省社会科学院助理研究员) 卢衍鹏(四川省社会科学院研究生)
一文学的焦虑、中产阶层及其文化性质 向荣:中国文学进入新世纪之后,有一种意味深 长的现象吸引了人们的眼球,那就是文学对新兴的 中产阶层发生了极大的兴趣,文学研究和批评中关 于中产阶层的言论和思想已然成为一个热门话题, 而“中产阶层”这个名词也成了文学中的一个人气 很旺的关键词。那么,社会转型时期的文学为何对 中产阶层产生了极大的关注情怀?在这样的关注情 怀背后,我们是否也会发现文学的某种隐秘的欲望, 以及文学精神立场的某些悄然的变异呢? 调查资料表明,目前中国中产阶层所占适龄人 口比例只有7%左右,人数不过六七千万,也就是 说,我们的社会结构依然是金字塔型的结构,底层群 体还占人口的大多数,离发达国家那种以中产阶层 占大多数人的橄榄型社会结构相距甚远,这样的差 距在短时期内也不可能改变。所以,中产阶层在理 论上展示的所谓“中坚力量”,还不可能成为现实。 知识界津津乐道的中产阶层在现代社会中的稳定器 作用,放在橄榄型的社会结构中的确如此,但在当下 的中国语境中,中产阶层不可能担当起稳定社会的 重大使命,他们最需要稳定的正是他们自己。另一 方面,中国的中产阶层有其特殊性,最显著的特征就 是它对权力和资本的依附性以及随之而来的势利 性。中国的中产阶层不是纯粹的市场化和市民社会 的历史产物,它的产生与形成是国家权力同跨国资 l3 本共谋的历史结果。政治权力与跨国资本是中产阶 层形成的主导力量,市场只是一个伴生的温床,新兴 的中产阶层必须依附于资本和权力,才有进一步成 长和发展的可能。这种依附性还使它本能地生长出 一种伴生物——势利性。中产阶层基本上是以自我 利益作为处理公众事务和社会问题的出发点和参照 系,自我利益高于一切。不少中产人士还有一种忽 视、乃至蔑视底层弱势人群的 15、'理意识。这是一种 “厌贫意识”,与穷人的所谓“仇富心态”正好构成二 元对立的相互冲突的阶层意识。 向宝云:中产阶层虽然可能达到了几千万人,但 是在中国毕竟占少数。我认为,中国的中产阶层既 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是一维的。它没有自己固定 的价值立场和意识形态,是最不稳定的一个社会阶 层。现在定义或维系它身份的只有“收入”这样一 个支撑物,它表现出来焦虑也就不足为怪了,因为它 不能发出自己的声音,没有自己的话语方式,急需自 己的代言人。 卢衍鹏:改革开放以来,市场经济的发展改变了 人们原来的价值观念和生活方式,使得市民特别是 收入较高的中产阶层市民与原来的意识形态越来越 远,有了自己的言说方式,比如它不同于知识分子的 宏大叙事,不关心与个人利益无关的形而上的主义, 而是关心个人的实际生活,个人的欲望满足和情感 需求等具体的问题,等等。 林和生:“五四”之后的中国文化走向,有些人
底层女性的悲欢歌哭--试论壮族作家梁志玲小说中的人文关怀彭翠【期刊名称】《广西民族师范学院学报》【年(卷),期】2015(32)4【摘要】Liang Zhiling,a young female Zhuang writer,recently has made literary achievements. The formation of her literary style and her own living environment and life experiences are inseparable. Natural gender awareness and unique life experience make her show special preference to the creation for women’s narrative; sisterhood is her driving force behind the effort to create the underlying women. Therefore, Liang Zhiling focuses on all kinds of women's survival circumstances and sorrows, in order to express her deep humane care for them.%壮族青年女作家梁志玲近年来的文学创作屡创佳绩,其文学风格的形成与自身的生活环境和人生阅历密不可分。
天然的性别意识和独特的生命体验使她的创作对女性叙事情有独钟;同命相连的姐妹情谊更是她倾力塑造底层女性的原动力。
因此,各类女性的生存境遇和悲欢歌哭也就成为梁志玲最为专注的书写对象,以此表达自己对曾经同病相怜的底层女性深切的人文关怀。
【总页数】4页(P109-112)【作者】彭翠【作者单位】广西民族师范学院中文系,广西崇左 532200【正文语种】中文【中图分类】I206【相关文献】1.新世纪以来的底层叙事r——兼论梁志玲的底层书写 [J], 潘文峰2.论梁志玲小说中底层女性形象 [J], 董雅珺3.梁志玲的底层叙事 [J], 潘文峰4.浮世里流水清音中的地理文化书写——试论壮族作家梁志玲散文集《浮世清音》 [J], 邱冬梅5.底层女性生活的另类呈现——梁志玲小说论 [J], 戴红稳因版权原因,仅展示原文概要,查看原文内容请购买。
辽宁省名校联盟2022年高三10月份联合考试语文试题(一)现代文阅读I(本题共5小题,19分)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5题。
材料一∶当前的都市文学研究,正面临踟躇不前的困境。
近年来对都市文学的讨论并未触及本质,而是更多停留在“都市文学的合法性”等表象问题的争论上,远远落后于以都市为表现对象的文学的创作实践,更谈不上对此做出前瞻性的思考。
如何打开这个死结,随之也成了研究者们热切关注的话题。
沈阳师范大学教授贺绍俊认为,首先有必要突破简单、生硬的题材的限定,从相对宽泛的意义上来理解都市文学。
他注意到这样一个现象,有些被我们看成乡土文学题材的作品,其实也写到了都市,并非正统意义上的乡土文学概念所能涵盖。
“从这个角度看,不仅是都市文学,还有与之相对的乡土文学的概念,都需要做出修正。
”评论家洪治纲表示,长期以来,对乡土文学的合法性和高尚性的强调,事实上已经形成了乡土文学崇高的美学法则,这种潜在的观念不能不对都市文学的书写带来压制和遮蔽,也使得我们对当下都市文学的复杂性普遍缺少认识。
他注意到当下都市文学思想的深刻性在衰退的现象。
“当然,这并不是说,这些作品对人性的探索不够深刻,而是缺乏宏大叙事的深刻性。
同时,审美的感官化被无限放大。
在他们笔下,你能看到在都市中生活的个体普遍没有精神归宿感。
”(摘编自傅小平《如何理解“都市文学”评论家在于作家的精神立场》)材料二∶我们当下的都市文学,其实和工业有很密切的关系。
南方的城市可以说是改革开放后经济走在前列的前沿阵地,更多关注的是农民工,是民企、外企,这实际上也是一种工业方面的文学资源,在这样的背景下,产生的文学作品会不一样。
贺绍俊说∶“我觉得真正的都市文学就应该站在城市立场,什么叫城市立场?是把城市作为理想栖息地的人们去共同塑造城市文明。
真正的城市文化传统还没有建立起来,实际上站在城市立场上首先要有培育城市文化立场的自觉意识。
城市立场对都市文学非常重要。
重点就放在建构都市文化传统上面,经典的西方现代主义作品都是站在都市立场,体现都市精神的,包括《局外人》等等,很明显的是城市中承载着一种都市精神,我们如何以老工业基地作为一个文学资源去开拓都市文学写作?我觉得城市立场是一个很重要的方面。
新世纪底层文学初探2004年以来,“底层文学”逐渐成为文艺界关注的一个中心。
“底层文学”是在新世纪出现的一种新的文艺思潮,它与中国现实的变化,与思想界、文学界的变化紧密相关,是中国文艺在新形势下的发展,也是“人民文艺”或文艺的“人民性”在新时代的发展。
随着“弱势群体”、“失业下岗”、“三农问题”、“劳动力转移”、“农民工”等新名词的陆续涌现,社会分层已成为一种客观存在,“底层”问题逐渐升温。
许多拥有朴素人道主义情怀的作家纷纷视点下移,关注底层,创作出一大批反映底层人物生存境遇的优秀作品。
有学者因此敏锐地指出:“随着社会分层和两极分化的加速,底层文学叙事很有可能成为一种文学思潮”近几年来,学界有关“底层文学”的论述综观其脉络,研究焦点主要集中于以下四个方面:⑴“底层”及“底层文学”的概念梳理;⑵有关“底层文学”的表述之争;⑶关于“底层文学”的误区⑷“底层文学”的重要性及其前景一、“底层”及“底层文学”的概念梳理要界定何谓“底层文学”,首先必须澄清何谓“底层”。
“底层”一词源自意大利共产党创始人葛兰西,但“葛兰西的底层理论实际上仍是无产阶级专政理论,它通过论述底层在各种统治中的作用而论及底层在自己的政党领导下取得霸权的问题。
就是说,葛兰西的‘底层’首先是作为一种革命力量存在的,而底层的其他方面是被置后的。
”在国内,批评家蔡翔发表于1995 年的散文《底层》是最早在今天意义上提及“底层”的文章之一,在文中,他用“底层”一词来指代城市社会的最下层,并充满感情地说:“对我来说,底层不是一个概念,而是一道摇曳的生命风景,是我的来处,我的全部的生活都在这里开始。
”“底层”问题在国内兴起后,众多学者试图从学术角度对其概念予以界定。
南帆认为,底层是一个被压抑的阶层,对其无法进行一个简单的本质主义命名,而是必须进入历史化的过程。
学者刘旭则从社会学角度出发,认为底层就是很少或基本不占有组织资源、经济资源和文化资源的群体,其主体构成为工人和农民,并一针见血地指出,“底层”一词的出现,本身即为一个巨大的不平等的社会存在。
王晓华的界定则更为清晰明了,他将政治经济学观点与文化视野结合起来,从三个层面阐释“底层”概念:“⑴政治学层面——处于权利阶梯的最下端,难以依靠尚不完善的体制性力量保护自己的利益,缺乏行使权利的自觉性和有效路径;⑵经济层面——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匮乏,没有在市场经济体系中进行博弈的资本,只能维系最低限度的生存;⑶文化层面——既无充分的话语权,又普遍不具备完整表达自身的能力,因而需要他人代言。
”可谓众声喧哗,但我们还是可以从以上诸多表述中或多或少地瞥见“底层”概念界定中的某些共性特征,其中如“被压抑的阶层”、“普遍不具备完整表达自身的能力”、“沉默的大多数”等表述,已渐为学界所接纳。
随着“底层”概念的廓清,“底层文学”之定义也渐趋明朗并逐步为学界所认可,即“底层文学”是“由底层作者或其他阶层作者撰写的以底层人物为叙述对象,表现其生存境遇和精神世界的一种写作。
”二、有关“底层文学”的表述之争当前关于底层文学的“表述”之争突出表现在以下三个问题上:(一)底层究竟能否进行自我表述?王莉、张延松在《当前底层文学的悲剧精神解读》一文中,将“底层文学”作家分为两种:“一类是‘底层写’,作家的身份就是一个打工者(如‘打工文学’先驱之一周崇贤),或一位农民(如出版诗集《傍晚全集》的张联);另一类是‘写底层者’,即怀了悲悯之心的知识分子,这类作家在底层作家中占绝对优势,受学界关注也最多。
”这一看法不言自明地肯定了“底层可以进行自我表述”这一命题,但却被更多的质疑之声所淹没。
刘旭认为,从历史来看,底层无论是表面上处于高位还是社会底部,都是没有话语能力,被言说的群体,在现代化理论中,底层更是一个被言说的“他者”。
毛丹武进一步指出:“知识者的表述究竟是不是底层经验要由底层来确认,但底层不能自我认知,它的判断不能不受主导意识形态的污染,所以连它的自我确认都很可疑。
”(二)知识者能否为底层代言?对这一问题,学界歧义也颇多。
南帆认为:“纯粹的底层经验仅仅是一种本质主义的幻觉,底层经验的成功表述往往来自知识分子与底层的对话。
”他同时还说:“无法发出声音的底层,沉默的底层最需要被表述。
”这是一种肯定的说法,但大多数学者则对知识分子“代言”的可能性保持警惕和某种不信任,饶翔认为,“如果底层写作是以知识分子代言的方式进行,那么如何能完全抹去创作主体的主观色彩,如何能证明它所表达的就完全是‘底层’人民的情绪、感受、遭际?因为一个普遍的常识是,即使那些貌似最客观的写实作品也是透过了作者的眼睛和心灵。
”刘旭的看法则更深一层,在他看来,在“代言”的知识分子笔下,被表述的“底层”常常是扭曲的,被遮蔽的。
他怀疑那些自称是“底层话语”的东西有多少是“底层的”话语“, 也许有一个方法能让底层自己说话:像曹锦清或老威一样与底层对话,真实地记录他们的话语,不做任何改动,这可能算是底层借助知识分子有了表述自己的能力。
”刘旭的这一表述显然不无偏颇,但也自有其合理性的一面。
众所周知,事实上任何表述在它被表达出的那一刻起,便已永远偏离了自身。
(三)知识者如何表述底层?知识者如何表述底层,亦即“怎么写”的问题,一直是当前底层文学研究中的最大热点。
如何为失语的“沉默的大多数”发声?学界的思考存在各种声音。
蔡翔指出,知识分子为底层代言最重要的前提是“怎么样重新走进人民”。
他同时还说:“底层文学既然是一种文学,首先要遵循文学规律,深入体验生活,拓展表现手法,都是必做的功夫。
”王晓华也认为,只有平视、介入、设身处地的写作,才能造就出真正的底层叙述——指向底层、为了底层、呈现底层自身的文学。
要完成这个根本性位移,文学家首先应该否定知识分子/底层的二分法,站在人人平等的立场上关照和表现底层。
刘旭则认为,最重要的并不在于是否具体地叙述“底层”, 而是让这个词成为一个“在场”的“他者”,是在这个词的目光注视中,开始我们的叙事。
三、关于“底层文学”的误区反思新世纪“底层文学”的勃兴,对底层群体的生存状态和生命价值进行了深刻思考与追问,所取得的成就是有目共睹的,但毋庸讳言,在文学创作的大氛围中,同其他题材作品相比,当前的底层文学仍存在诸多不尽人意之处。
这首先突出表现在许多反映底层的作品,尤其是小说,其审美趣味有时并不能贴近文化水平偏低的底层读者。
学者丁智才认为,造成这一尴尬局面的原因主要是“很多作品少了对底层现实困境的真切反映,多了对人物性格的极端化描写;少了完整的情节结构,多了让读者摸不清头绪的心理结构、零散结构;少了和底层相通的朴素明净的语言,多了能淹没文本内容的爆炸性语言。
”从而彻头彻尾地跌入了“形式主义的陷阱”。
当前底层文学中另一个值得关注的误区,在最近几年的创作(尤其是小说)中表现得较为明显,那就是“不断将‘苦难’叠加、堆积,推向极致。
甚至在小说叙事和场景描写中出现了一种‘快意苦难’的倾向。
”正如批评家李建军所说:“在小说的字里行间,我们看到了弱势群体的令人难以置信的生活境况,也看到了作者对社会不公和罪恶现象的难以遏抑的不满和愤怒。
但是,愤怒的情绪也扭曲了作者的感受和叙述,使他的伦理态度和叙述方式显示出一种片面和简单的倾向,而缺乏在复杂的视境中,平衡地处理多种对立关系和冲突性情感的能力,作者不仅没有写出坏人性格和情感的复杂性,而且,还过多地渲染了那些受凌辱与受损害者的粗俗和动物性的一面。
”在对苦难主题进行描写时,大量的欲望化场景浮现于小说叙事的各个环节。
洪治纲则一针见血地指出,当前有关底层苦难的书写,是一种应该反思的叙事陷阱。
因为在这些作品中“我们很少读到那种温暖的人性,很少读到来自灵魂深处的宽厚、广袤和悲悯,也很少感受到那些人之为人的亲情、荣耀和梦想,这种所谓的‘苦难叙事’不仅掏空了作品的悲剧效果,而且直接影响了作品自身的说服力。
”他同时指出,“当前的底层写作之所以带有某种‘苦难焦虑症’的倾向,从创作主体上看,关键问题在于,作家们普遍陷入了某种迷惘性的同情误区,缺乏必要的叙事节制和独特有效的理性思考。
”这一表述直陈当前底层“苦难叙事”中存在的弊端,给那些视底层为“苦难之天生渊薮”的作家敲响了警钟,对当下的底层创作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四、“底层文学”的重要性及其前景我们为什么要提倡“底层文学”,我觉得主要有三个原因。
第一,“底层文学”是当下文学的一种“先锋”,我们以前对先锋文学都有一种概念化的看法,认为形式上的探索,用跟别人不一样的写法来写就叫先锋文学。
但这样先锋文学仅限于形式跟内心情绪的探索,而底层文学就是把先锋文学没有触及到的,在内容上的探索,将内心与外部世界的探索结合起来,所以它也具有“先锋性”,它是跟整个中国现实的变化,跟思想界和文学界的变化紧密结合在一起的。
三十年的改革开放给中国带来很大的活力,但是也有一些问题大家都在反思。
底层文学好的一方面就是,它能够以文学的方式,参与到社会的思想界的讨论之中。
从思想方面来说,从1998年的新左派和自由主义论争以来,在中国应该走什么道路的问题上,发生了比较激烈的争论。
其中一个关键的问题就是怎么对待占中国大多数的底层,有的人认为这些人是社会发展中的包袱,可以把它甩掉,或者是可以被牺牲、被忽略,或者被遗弃的。
但是另外一种态度完全不同,认为底层其实是中国社会的主体,只有中国这个主体发展起来,整个的中国才能发展起来。
底层文学也是在这种层面上参与了讨论,它对底层的主体性的寻找,对他们在社会发展中作用的强调,包括对他们现实生活中苦难生活的描写,都给我们提供了很多可以思考的东西。
第二个方面,底层文学是五四新文学的一种继承者,是一种“新文化”。
从1980年代开始,我们逐渐地告别了五四以来的新文学的方向,所谓“五四文学”的方向,应该包括三个部分,一方面是“左翼文学”,一方面是自由主义文学,第三方面是为艺术而艺术的文学。
这些倾向内部也会有斗争,但是都是五四新文化运动开创的思想与文学上的不同方向。
但是从八十年代中期,“左翼文学”的叙述基本上被剔除出文学史叙述。
自由主义作家的分量不断加重,“先锋文学”、“纯文学”我们可以说它是“为艺术而艺术”,也是盛极一时,但到80年代末90年代初,自由主义和先锋文学的影响也越来越小,只在一个小圈子里坚持“纯文学”,这是由于市场经济和大众传媒的发展,对文学功能的要求也变了,也从启蒙与救亡更多变成了消费和娱乐。
此后通俗文学不断地进入我们的视野,并且占据的范围越来越大。
我们都知道五四新思想与新文化的重要性,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没有五四的新文化,就没有新中国,也不会有我们的今天。
而到九十年代末期,特别是现在,整个文坛的主流已经背离了五四新文学的方向。
所以在这个意义上来讲,“底层文学”的出现就显得特别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