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性的定义研究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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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研究文学研究论文一、文学研究与文化研究“文学研究”一经戴上科学的桂冠,就意味着将永远陷入科学本质与文学本质之间的纠结与困惑之中。
一方面,科学本质要求通过严密的逻辑推理和严格的实证方法来无限地接近真相。
另一方面,作为研究对象的文学,文学作品丰富的表现形式,复杂的内心情感,千差万别的经验和常识,理性和科学在进行简单的归纳时都常常显得无能为力,更何况要接近真相,达到真理!这是感性确定性的种类与个体的问题,种和类为第二实体,个体是第一实体。
用第二实体把握第一实体是徒劳的、无力的。
很多学者用《否定辩证法》来指导文化批评。
任何一个概念中都蕴涵着概念性与非概念性的矛盾,也就是永恒的、普遍性的领域与流变的现象世界之间的矛盾。
形而上学内部也存在着这样的矛盾。
文学研究如何处理好这样的矛盾?处理不好就会出现这样的尴尬——与它的本质越走越远。
文学与科学最容易沟通的恐怕是古典文献学,把中国古典文献学研究放在世界范围内考察,她也一直是优等生。
在传统文献学里,目录、版本、校勘、注疏、辨伪、辑佚等,被视为传统经史之学的门径和基石,历代先贤大儒在这方面下了苦功,我们所熟悉的民国大师,绝大多数在方面都是世界顶级高手。
那么现在的文献学可能对古代文学典籍的重新整理、编纂、考辨、译注包括现代化传播等都有新的要求,其动态和流变也并不容易把握。
既然处理科学本质与文学的鲜活生命之间的矛盾成为一种高难度的艺术,那么时至今日,又有多少人真正吃透了这门艺术?在严格的学术制度管制下的文学研究,难免生产出大量与文学实践严重脱节的“产品”,文学真正需要的理论问题并没有得到有效地解决。
在研究方法上采取拿来主义,忽略文学的本质属性,与其他社会科学等同,正是前文提到的照搬西方理论模式,才会出现僵化的学报体、新八股文现象。
文学研究模式化的后果是,把鲜活复杂的文学框定在刻板的教条里,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与强调精细的科学精神也是背道而驰的。
为了冲破这种令人窒息的牢笼,文学研究者中的一些活跃分子兵分两路,一路专事文化批评。
文学理论论文范文中国中古时期是各文化门类不断分化、发展、繁荣的时期,在权力、社会、文化与文学的互相作用中,文学也获得了巨大的发展。
下面是店铺为大家整理的文学理论论文,供大家参考。
文学理论论文范文一:中国传统文学对古典舞的影响【摘要】中国古代文学是传统文化的主要传承载体,中国古典舞是华夏文明的最佳表现形式之一,其既吸收了传统文化的精髓,又借鉴了西方古典舞的系统训练方法,既有继承又有创新,成为具有鲜明中国特色的艺术表现形式。
文学与舞蹈是相互影响的,本文仅从文学对舞蹈的单一影响进行阐述,从内容形式、结构形式、人文精神的影响三个方面进行探讨,进一步了解两者的关系。
【关键词】传统文学;中国古典舞;人文精神中国传统文学是传统文化的主要传承载体,也是中国古典舞创作的母体,是其核心所在,无论是语言形态上的纷繁复杂,还是文化形态上的多样性,“汉唐舞”、“敦煌舞”和“身韵古典舞”都以传统文化为背景,以形象地表现传统文化为特征。
中国传统文学一般泛指我国流传至今的文学,不同历史阶段的文学都反映着各个历史时期的审美观和人文精神特征。
唐满城先生认为:“‘古典’本身绝不是‘古代’的同义语。
古典在艺术领域里是指某一艺术的风范和流派而言的,‘古’可以解释为传统性,‘典’可以理解为典范性,……古典式艺术形态和流派中的一种美学倾向的泛称。
”[1]中国古典舞,经过了半个多世纪的探索和发展,其基本体系已趋于成型;从古典舞创作之初到现在,舞蹈家们始终坚持寻找传统与当代的结合,继承优秀的传统文化。
用肢体语言形象地诠释语言文字无法描绘的、看不见摸不着,却又实实在在存在于中国人血脉中的人文精神。
那么,中国传统文学从哪几个方面并以几种形式深刻地影响着中国古典舞呢?一、中国传统文学对中国古典舞内容形式的影响莫泊桑说过一句话:“作家的天才就是在于把任何人都能想到的故事,用任何人都想不到的手法表达出来。
”如果说要用一种舞蹈来阐释中华民族的“精气神”,中国古典舞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议论文写作语言的文学性作者:宁雪红来源:《新高考·新世纪智能·升学考试》2019年第06期许多学生一碰到写议论文就愁眉苦脸,甚至在中考中不敢轻易尝试用议论文体写作,生怕自己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面孔来说教,不能博得阅卷老师的喜爱与欣赏。
其实,要想让你的议论文在滔滔文海中脱颖而出,并非难事。
叶圣陶在《叶圣陶语文教育论集》中说道:“教师当然須教,而尤宜致力于‘导’。
导者,多方设法,使学生能逐渐自求得之,卒底于不待教师教授之谓也。
”教师善导,学生写作得法,注意议论文语言的文学性,那么这篇议论文已经成功了大半。
下面,笔者就以下五个方面来谈议论文写作语言的文学性:一、准确严密放首位为了准确表达思想,议论文的语言必须准确、严密,以便恰如其分地反映对客观事物的认识。
比如苏教版九年级(上)弗兰西斯·培根的《论美》,“美貌的人并不都有其他方面的才能”,“不都有”三字既精当,又符合实际。
“许多容颜俊秀的人却一无作为”,用“许多”一词说明数量不小,“有些老人显得很可爱”,用的是“有些”,数量就少了,用语很有分寸。
再如某考生写道“生活中经常会有我们始料不及的事情”句中的“经常”也同样准确表述了生活的不确定性。
巧用限制性词语,可使议论文字愈加严谨。
二、高度概括揭哲理议论文是通过直接说理、论述来阐明问题的,故要求语言具有概括性。
它不能像记叙文、散文那样,以逼真形象的描绘取胜。
从议论文写作的逻辑思维角度来说,要想写好一篇议论文,需要有恰当而科学的判断。
写好判断句可以让你的文字愈显警策睿智。
例“善待他人,就是善待自己。
”(《回声的启示》)“宽以待人,是中国人的传统美德。
”(《说“宽容”》)这些语句不但凝练还富有启发意义。
三、比喻形象来述理亚里士多德说:“善比喻者为天才。
”运用比喻这种形象化方法,取象附理,使深奥甚至枯燥的道理或事理通俗化、形象化。
例九年级(上)罗家伦《学问和智慧》一文中“若把学问譬作建筑材料,那智慧便是建筑师的匠心”,把学问和智慧间抽象的关系用一个比喻的句子具体描写了出来,行文生动,富有内蕴。
论文学性的两个维度和四个范畴[摘要] 文学性是文学本质基础上的特质,从作品的创作与接受、内容与形式、功能与意义等多层次分析,文学性包含由四个范畴构建的两个维度:审美的语言性和语言的审美性作为第一维,意象的虚构性和虚构的意象性作为第二维。
从审美教育的角度来看,文学性四个范畴两个维度之间的互动使文学作品为读者提供审美游戏的可能。
[关键词] 文学性;审美;语言;意象;虚构什么是文学?文学具有哪些性质使之有别于其它文艺门类?这是文学性研究要回答的基本问题。
西方文学理论家对文学性进行探索研究的初衷是为了寻找使文学成为文学的关键,确定让文学摆脱其它人学学科而走向独立的特质。
在相对静止的一段历史时期之内,这些特质是具有概括性、普适性和稳定性的文学要素。
西方学者对文学性的探讨有五种基本路径,即形式主义、结构主义、功用主义、文学本体论定义和涉及文学叙述的文化环境的定义[1]。
又有学者指出,文学性与文学的衰微是对立的,文学衰微的同时文学性却不断扩张,广泛存在于广播、影视、广告等传媒领域中[2],因而文学离不开文学性,但文学性却未必以文学作品为载体与呈现方式的独特现象要求文论对文学性进行新思考。
一、本质还是特质?所谓文学的本质,是指文学存在的形而上因;所谓文学的特质,是文学区别于其它人文学科的独特之处。
前者强调文学的本体性,后者阐释文学的独立性。
那么,“文学性”究竟是文学的本质还是特质?“文学性”的研究应当侧重对文学本质的建构还是对文学特质的挖掘?从新时期以来学界论争的走向来看,文学的本质并非一个方面,亦非单纯独立的因素,而是多种质的综合。
围绕文学及其存在的背景语境来看,文学本质研究包含文学与社会、意识形态、文化、人学、认识等多个层面。
但这些维度之于历史、之于哲学同样适用,历史与社会、哲学与意识形态等关系也是各自学科本质研究的重点。
文学的特质是将其区别于其它人文学科的性质,二者所共同享有的本质之维就无法成为区分的依据。
文学研究论文范文一:文学研究中语言问题研究摘要:在文学翻译、文学理论和文学中,语言都是一个关键因素。
传统的语言观对我国的文学研究造成了一定的桎梏,只能从语言形式方面来对文学进行研究,从而难以深入文学的根本。
本文对文学研究中的语言问题进行了简要的分析,并探讨了上世纪90年代之后文学研究中文学语言问题的突破,以及当前文学研究中仍然存在的语言问题。
关键词:语言问题;文学研究;文学翻译从语言的角度来对文学进行研究是最为主要的文学研究内容,也是文学研究的本质。
语言关系到文学理论中的风格、抒情、叙述、意境、典型、文体、文学性、审美、形象、意识形态、形式、思想等等。
语言也是翻译的本质问题,只有从语言的角度来对我文学及其研究才能对其本真性进行深刻的认识。
因此对文学研究中的语言问题进行思考和研究是非常有必要的。
1文学研究中语言问题的表现语言是翻译文学、文学理论、文学史发展的重要表象和标志,但是语言也对翻译文学、文学理论和文学史的发展造成了一定的制约。
我国的现代文学和古代文学在语言方面具有明显的不同,这不仅体现在外形上的差异,更体现在审美、品格和类型方面的深层差异。
尽管二者同属于汉语文学,事实上却隶属于两种不同类型的文学。
古代作为口语的白话文与现代汉语中的白话文形式仍然具有本质的区别,现代汉语的白话文吸收了大量的西方词语,包括科技词语和思想文化词语,形成了既不同于西方语言体系、也不同于中国古代语言体系的语言体系。
可以说现代汉语整合了西方语言的汉语翻译形态、文言文和古代白话语口语,既具有中国性又具有西方性。
从现代汉语的现代性可以找到中国现代文学现代性的原因[1]。
从五四运动和新文化运动以来,文学中的一个基本问题就是语言,语言对文学形式的发展起到了影响和制约的作用,同时也对文学中的思想内容的演变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白话文运动之后出现了语言欧化和国语问题,30年代出现了文学通俗化问题,40年代出现了文学民族化问题,50年代出现了民歌运动,80年代出现了新名词的大爆炸,90年代出现了网络语言对文学语言的冲击。
结合文学艺术现象理解文学的文学性问题参考结合文学艺术现象理解文学的文学性问题参考摘要:“文学的文学性”(literariness)似是一个很抽象的话题,但它却是所有文学界人士尤其是进行文学理论研究者感到十分必要且又不得不面对的重要课题。
本文拟从历史上一些真实的文学艺术现象,初步讨论究竟是如何把文字组织成文学作品的,进而探讨文学的文学性问题以及这种讨论的重要性。
关键词:文学艺术现象文学性有关文学的文学性问题渗透到古今中外人们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
人们对它的理解一直众说纷纭,近年来更是文学理论界的一个热议话题。
要搞清此问题,首先要讨论到底何谓文学?1 浅谈文学的含义及历代文学观传说大禹为治水,费尽脑筋不辞辛劳。
他与涂山氏女新婚不久,就离开妻子踏上治水之路,多年在外忙碌,“三过家门而不入”,妻子在家空守,思夫心切,常翘首以待盼早日团圆,等待中呼唤道:“候人兮猗!”即著名的《涂山女歌》。
这四字用现代汉语解释就是:“等你(回来)啊!”它所体现的正是抒情诗的特质:因为等人总是有其对象的,这几个有限的文字间所表达的正是其文学个性。
在此意义上,《涂山女歌》便被称为文学作品或诗歌。
并且后来的《诗经》、《楚辞》中运用的“兮”字,都明显受到此歌影响。
《左传》所谓“诗以言志”强调的正是诗作所表现的个性。
文学最初泛指文章和博学,体现了其广义的文化含义。
古代先贤很早就讨论过“文学”。
《论语》把文学归结为孔门四科(即德行、言语、政事和文学)之一。
文学或“文”在魏晋以前相当于学问或文献,文学的文化含义是居主导地位的。
西方在18世纪前也是如此。
文学理论给予文学的定义是:文学是指一切口头或书面语言行为或作品,包括今天的文学以及政治、哲学、宗教等一般文化形态。
随着人们对审美的需求和人生体验的表达,文学渐渐从历史、哲学、演讲术等一般文化现象中分离出来而独自发展,使得文学的审美属性不断突显。
于是文学有了其特殊的审美含义:指具有审美属性的语言行为及其作品,包括诗、散文、小说、剧本等,文学成为与一般文化形态不同的特殊审美形态。
关于文学性与文学理论研究刘晓丽的《理解文学性》一文把文学写作分为三个层次:经验写作、体验写作、超验写作,认为超验写作更接近文学性,而在另一种意义上,形式才是文学性的恒定面[3]。
赵玉琦认为,文学性的界定通常从语言的形式层面以及内容的虚构角度来阐述,不过多角度的选择本身就说明了文学性涵义的丰富,其论文《审美特质与阶层代言———关于文学性的两种视角》即是从审美和阶层两个视角去透视文学性的[4]。
陈伯海通过对“杂文学”、“纯文学”、“大文学”三个递进演化的文学观点的梳理和辨析,引申出的结论是:古代传统的“杂文学”体制的缺陷在于混淆了文学与非文学的界限;“纯文学”的要害在于割裂了文学与相关事象之间的联系,限制了文学史家的眼界,造成了残缺不全的文学史景观;“大文学”观则以“文学性”在前二者的两难境地之间寻求合理的折中与结合。
中国古代文论中的“沉思瀚藻”和“缘情绮靡”二说足以构成中国文学“文学性”的质素。
可见,挖掘传统文论中的精华与西方文化展开对话与交流可获得新的时代内涵[5]。
董馨认为,“文学性”纷披了浓厚的意识形态色彩,无论是普遍主义意义上的“文学性”还是历史主义观点中的“文学性”,不但学术理论、媒体信息等领域所弥漫的“文学性”,而且文学中的“文学性”都具有深刻的意识形态功能,这主要体现在:审美效果遮蔽现实矛盾、本质追问预设普遍法则、文学惯例彰显统治地位[6,7]。
南帆在《文学性:历史与形而上学》一文中认为,“文学不是形而上学的,先验的;文学是历史的,经验的,文学研究者作为历史语境的组成因素决定了———另一些时候也改变了———他们的文学。
”同时作者高扬“文学话语”的旗帜,认为“想象、虚构、不懈的创新追求”是现今的文学所匮乏的,同时又是现今的历史语境所渴求的。
这正是作者认定的“文学性”的组成部分[8]。
姚文放的《“文学性“问题与文学本质再理解———以两种“文学性”为例》是一篇带有总结性的论文。
作者认为,当前文论界对“文学性”问题的考量存有歧见,俄国形式主义者在20世纪一头一尾先后提出“文学性”问题,前者用“文学性”概念廓清文学与非文学的区别,旨在抗拒非文学对文学的吞并,后者借“文学性”概念打破文学与非文学的界限,旨在倡导文学对于非文学的扩张,这就有了两种“文学性”,虽然二者均主张“文学性”是文学研究的对象,但终究绕不过“什么是文学?”这个问题。
quoteThe Shadow had no imagination. He neither looked at naked women nor thought of ridding the world of dictators like Hitler or Mussolini.[影子没有想象力。
他既不看裸体女人,也不想摆脱像希特勒或墨索里尼这样的独裁者的世界。
]多克托罗是当代美国犹太文学中一颗耀眼的明星,他以其独特的后现代叙事艺术而倍受关注,然而其作品中的犹太性则在一定程度上被忽视。
在研究多克托罗作品的著述中,专门研究其犹太性的很少。
多克托罗成长于东欧犹太移民家庭,深受犹太文化的影响,犹太性是其作品中的一个重要主题。
随着犹太人融入美国社会的程度不断提高,如何保持犹太身份、避免犹太文化的消失受到了越来越多的关注。
犹太教曾经是几千年的犹太大流散中维系犹太人的一条精神纽带,但是越来越多的美国犹太远离犹太教选择一种世俗生活。
世俗化的美国犹太人能否作为一个种族继续延续下去成为一个亟待解决的重要问题。
本论文通过对《世界博览会》小说中犹太主题的探讨来剖析多克托罗的犹太性及其在不同时期的变化,指出多克托罗的犹太性体现在他对保存美国犹太种族及犹太文化的关注和探讨。
《世界博览会》发表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
作者通过一个普通犹太家庭的经历探讨了美国犹太人的同化问题和身份问题。
面对美国文化的冲击,移民家庭的三代犹太人分别有着不同的选择,第三代犹太少年双重身份的选择代表了作者的理想。
World's Fairprint Print document PDF list Cite link Link“Essentially,” E. L. Doctorow told one interviewer, “I believe you have to reinvent fiction with each and every book; you’ve got to take the conventions and break them down, reconstitute them.” The strongest impulse in twentieth century literature, Doctorow told another, has been “to assault fiction, assault the forms, destroy it so it can rise again. You let go of the tropes one by one. You get rid of the lights, you get rid of the music, you forego the drum roll, and finally you do the high-wire act without the wire.”In practice, what the attitudes expressed in these statements mean is that Doctorow’s work has combined an aversion to repeating himself with a persistent intention. The aversion has made versatility and daring distinguishing marks of his fiction; the intention has made his individual books take on the status of pieces of a single oeuvre.Each Doctorow book seems a new departure. With each, he creates a different narrative voice, focuses on a different time and place, experiments with a different style, and explores a different aspect of American experience. In Welcome to Hard Times (1960), the time is the nineteenth century, the setting is the Old West, and the narrator is a cowardly mayor plagued by existential angst. In The Book of Daniel (1971), the time is the Cold War 1950’s and the explosive 1960’s, the focus is the Old Left’s legacy to the New, the narrator is an angry, self-mocking graduate studentwhose life story incorporates the radicalism of both eras. In Ragtime (1975), the time is the turn of the century, the style mixes real and imagined figures, and the narrative voice is a verbal equivalent of ragtime music. In Loon Lake (1980), the time is the Depression, the form is a 1970’s blend of Horatio Alger and proletarian novel, and the narrators include the main character, a failed poet, and a computer. In Lives of the Poets (1984), the time is the 1980’s, the form is a series of related stories, and the narrative voice is pastiche of the sounds of contemporary American fiction. In World’s Fair, the time is, again, the Depression, the setting is the Bronx, the form blends fiction and memoir into a Bildungsroman, and the narration is divided between a young boy, his older self, his mother, and his brother.Beneath its variety and versatility, however, each of Doctorow’s books represents another contribution to a continuing project. That project has focused on testing the limits of genre, blurring (and so, challenging) the accepted boundaries between the real and the imagined, the historical and the fictional. (Thus, to accuse Doctorow, as some reviewers have, of failing to be “fully novelistic”in Ragtime and World’s Fair is to miss his artistic point completely.) In Ragtime, the metaphor for this artistic challenge to conventional notions of reality and fiction is Harry Houdini, forced to think of increasingly more dangerous escapes so that his illusions can compete with “the real-world act.”In World’s Fair, Doctorow’s project is embodied in a circus clown who climbs the high wire after “the experts”are done.Slipping and sliding about holding on to the wire for dear life, he was actually doing stunts far more difficult than any that had gone on before. This was confirmed, invariably, as he doffed his clown garments one by one and emerged the star who headlined the high-wire act . I took profound instruction from this hoary circus routine . There was art in the thing, the power of illusion, the mightier power of the reality behind it. What was first true was then false, a man was born from himself.Doctorow’s versatility and his effort to bring about the rebirth of...(The entire section is 1547 words.)imagined houses as superior beings who talked silently to one another," writes EL Doctorow in his sixth novel, World's Fair. Looking back on a 1930s childhood in the Bronx, it's a book that quickly shrinks you down to waist height and throws you colourfully and evocatively into a speedily growing New York. It opens in the early 30s, during the Depression –a time of Flash Gordon comics, early phonographs, and whispered dread about Hitler – and ends with the astonishing radio-controlled cars and space age structures of the 1939 World's Fair in Flushing Meadow. In this way, it is a rare thing: a book that makes you miss the past and the future simultaneously.Doctorow is a great collector of yellowing cultural clutter, not least in his latest novel, Homer And Langley, a fictionalised account of the life of the Collyer brothers, America's most notorious hoarders. His books – most notably 1975's Ragtime - often zigzag through the lives of prominent 20th-century figures, with unnerving yet convincing abandon. Ragtime was criticised on publication for the liberties it took with such well-known lives as Houdini's, Emma Goldman's and JP Morgan's (John Updike said it "smacked of playing with helpless dead puppets"), but it ultimately paved the way for everyone from Don DeLillo to James Ellroy to insert real life luminaries into their fiction. Similarly, upon World's Fair's publication in 1985, the New York Times criticised a "peculiar" and "clumsy" mixture of memoir and fiction which now seems like a natural – perhaps even superior –precursor to Tobias Wolff's celebrated attempt to perform a not dissimilar feat in 1989's This Boy's Life.The narrator in World's Fair has the same first name as Doctorow, Edgar. His father, mother and brother are, like Doctorow's, respectively called Dave, Rose and Donald. When Edgar tells us about his family dog being run over or the magic of the music shop were Dave works, the recollections are so clear and powerfully felt that it seems impossible that these things did not happen to the author himself. But Doctorow also adds a smattering of chapters in the voices of Rose, Dave, Donald and his aunt Frances. These are addressed to the narrator himself, in the manner an elderly relative might respond to some quizzing about a family legend. They work very well. When Donald disagrees with Edgar about how physically harsh their father was, it justifies Doctorow's decision to write the book as fiction. The additional voices also help give a little more of a sense of the hardship of the era. Rose, for example, reminds us of the 1930s' lack of conveniences: how time-consuming it was to live in a period before washing machines, before refrigeration; when clothes had to be scrubbed on a washboard and all meals had to be made from scratch.Doctorow's narrator probably couldn't have told us this. His recollections have the eloquence of adulthood, but always take immense care to find a child's perspective on the world and keep to a child's interests. "I had the distinct impression that death was Jewish," he tells us. I completely believe Edgar "did not like Humpty Dumpty" for the reason that the egg-human "lacked all manly definition and was so irrevocably fragile", although, as a seven year-old, he probably couldn't have put it into words that way. Even when Edgar talks of the deterioration of his parents' marriage, and describes his father as "a free soul tethered, by a generous improvidence not terribly or shrewdly mindful of itself, to the imperial soul of an attractive woman" he makes it believable that, somewhere deep in his rapidly developing mind, a precocious, bright pubescent might have made such an observation.And Edgar is precocious. He helps his brother's teenage band by calling out a new member who is only pretending that he can play saxophone. When reading about the elusive, often invisible comic superhero The Shadow, he works out that a clever crook could kill him by simply keeping his figure pressed down on the trigger of a Tommy gun and spinning around 360 degrees. But the knowledge that we are dealing with such an advanced pre-pubescent never erodes the sweet sense of awe and innocence that is present from Edgar's first sentence right up to the finale, at the World's Fair itself: "a quiet world of tomorrow" with "everyone all dressed up". In Doctorow's best other novels – even early ones such as Ragtime and The Book Of Daniel –there is a sense of being in a whiskery, erudite presence that has spent a goodly amount of time weighing the world. World's Fair might not walk the bold narrative line that they do, but very surefootedly, sentence by sentence, it creates something arguably even more memorable: a voice that is wise, comforting, open-eyed with wonder and authentic all at the same time.“I imagined houses as superior beings who talked silently to each other.”Child’s imagination, child’s fantasies and memories of our childhood are all dear to us. And I suppose there is always some central recollection that remains with us during our entire life. “My father had predicted the Fair would be good for business. He explained that people were coming to see it from all over the country. They would have to stay in hotels, they would have to have dinner, they would spend money going to Radio City and they would pass the shop and see records and electrolas they wanted and they would come in and buy something. People on trips always set aside money to buy things. Besides, in his store they could find things you couldn’t find anywhere else. He was very optimistic.”Life goes on, we grow older but memories of childhood remain the brightest and dearest.[我相信世博会是他自己童年的E.L·L·多克托的文学再现- 这部小说如此富有同情心,充满了真实的感情。
西方文论关键词:文学性来源:三周研究作者:周小仪略说“文学性”(Literariness)是一个历久弥新的题目。
早在20世纪初,这个问题就开始炙手可热,时至今日,学界对此仍然争论不休。
在中国,倡导文学性的文章几乎覆盖了文学研究的所有领域:文艺理论、西方文论、外国文学、中国现代文学、比较文学等等。
现在的学者对文学性的光彩内涵拥抱者多,赞誉者多,批判者寥寥。
本文追溯了历史上有关文学性的诸种观念,从三个方面概括了文学性概念的主要内容:一,作为文学的客观本质属性和特征的文学性;二、作为人的一种存在方式的文学性;三,作为一种意识形态实践活动和主体建构的文学性。
本文认为,没有一个抽象的、永恒的、客观的文学性,只有具体的、历史的、实践中的文学性。
在中国,文学性概念是特定社会历史文化关系的集中体现,是生活实践中飘浮的能指,是东西方文化关系结构的“转喻”。
综述文学性及其理论背景文学性是俄国形式主义批评家、结构主义语言学家罗曼·雅各布森(Romanjakobson,1891—1982)在20世纪20年代提出的术语,意指文学的本质特征。
雅各布森认为:“文学研究的对象并非文学而是‘文学性’,即那种使特定作品成为文学作品的东西。
”在这里,文学性指的是文学文本有别于其他文本的独特性。
在雅各布森看来,如果文学批评仅仅关注文学作品的道德内容和社会意义,那是舍本求末:文学形式所显示出的与众不同的特点才是文学理论应该讨论的对象。
对于雅各布森和他同时代的俄国形式主义批评家来说,文学性主要存在于作品的语言层面。
鲍里斯·艾亨鲍姆认为,把“诗的语言”和“实际语言”区分开来,“是形式主义者处理基本诗学问题的活的原则”。
雅各布森则进一步指出,文学性的实现就在于对日常语言进行变形、强化,甚至歪曲,也就是说,要“对普通语言实施有系统的破坏”。
英国批评家伊格尔顿通过比较如下两个句子通俗地解释了上述“诗学原则”:“你委身‘寂静’的、完美的处子”;“你知道铁路工人罢工了吗?”即使我们不知道第一句话出自英国诗人济慈的《希腊古瓮颂》(查良铮译),我们仍然可以立即作出判断:前者是文学而后者不是。
“形式化”·“语义化”·“意向化”——现代斯拉夫文论中“文学性”追问的不同路径之比较穆卡若夫斯基当年对艺术外美学与艺术发育之间关系的探讨,对我们研究作为语言艺术的文学是颇有启示的:“文学性”不仅仅寓于文学作品材料的特殊性,不仅仅寓于文学作品语言本身,对“文学性”的考察,仅仅驻留于语言学界面是不够的。
一如审美功能远非艺术所独具,“文学性”也并非文学作品所独有。
历史文本、哲学文本也可能拥有“文学性”。
【内容提要】“特征论者”雅可布森以“形式化”视界提出“文学性”命题,“功能论者”穆卡若夫斯基以“语义化”视界拓展“文学性”空间,“合成论者”英加顿则是以“意向化”视界进入“文学性”生成机制。
他们在言说“文学性”这一命题时,实际上很少关心什么是文学性,而更多地专注于“文学性”何以生成;他们在使用“文学性”这一概念时,实际上很少是在对文学是什么加以界说,而更多地是在言说文学研究科学化的路径。
他们的探索表明:“文学性”理论的建构是可以不断深化的。
【关键词】现代斯拉夫文论/“文学性”/“形式化”/“语义化”/“意向化”一在“文化研究”、“文化批评”于所谓“全球化”浪潮中已成为文学研究新时尚的这些年里,当代文论几乎终止了对“文学性”的追问。
然而,文学理论学科建设的内在逻辑却难以弃却“文学性”这一现代文学理论的核心命题。
一方面,如今的“文学”似乎消融在多介质、多媒体的“文本”之中,弥散于其意义在无限“延异”其所指无法断定的“话语”之中,文学研究在其“文化转向”中开疆拓土,飘浮扩张,文学的“独特性”已然变得不可思议,难以界定。
另一方面,“文学”之为“文学”的性质特征,关乎文学研究作为一门学问的宗旨与使命,关乎文学研究作为一门学科的“边界”与“志业”,依然是“文学理论”这门现代人文学科应当面对的基础问题,是如今依然在“文学理论”园地耕耘者不可悬置的首要问题。
试问,艺术研究可以只侈谈“艺术文化”而回避艺术性的探讨?美学研究能只侈谈“审美文化”而抛开审美性的追寻?“文学性”作为20世纪外国文论的一个关键词,进入当代中国文论话语场,更是近20年里才有的事,是对域外新说大开放、大吸纳的新时期所面对的新命题。
文学性的定义研究论文19世纪末以前,文学研究还不曾成为独立的社会活动。
直到文学批评和专业文学研究兴起以后,人们才真正提出了文学特殊性和文学性的问题。
于是,关于文学性的定义,成了20世纪文学批评界和理论界的世纪课题,也成为世界难题之一。
西方学者们对此进行了长期的、孜孜不倦的探索,然而至今尚未找到令人满意的定义。
乔纳森•卡纳在《文学理论》(昂热诺、贝西埃、佛克马、库什纳主编,法国大学出版社1989年;中文译本即将由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史忠义、田庆生译)第二章介绍了这些探索情况。
西方学者们针对“文学性”而提出的种种定义,概括起来,可以分为五大类。
我把第一种定义称为形式主义的定义。
罗曼•雅各布森1921年提出了这样的问题:“文学科学的对象并非文学,而是‘文学性’,即使一部既定作品成为文学作品的特性。
”(雅各布森,Noveishaiarusskaiapoeziia.Nabrosokpervyi,Praha,Tip.Politica.法文译文见雅各布森:《诗学问题》,巴黎瑟伊出版社1973年)。
形式主义者肯定的基本准则是:“文学科学的宗旨,应当是研究文学作品特有的、区别于其它任何作品的特征。
”(埃亨鲍姆《关于形式主义的方法理》,1927年,见托多罗夫的《文学理论,俄罗斯形式主义者论文选》,巴黎瑟伊出版社1965年)那么找出文学作品足以在散文和诗歌方面同时具有普遍意义的特征,就成为确定文学性问题的关键。
形式主义者认为,文学性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
什克洛夫斯基强调“诗的语言以其结构的可感知性而区别于(日常的)散文体语言”(出处同上),布拉格学派的创始人穆卡罗夫斯基则以“突现性”来界定诗的语言(穆卡罗夫斯基,TheWordandVerbalArt:SelectedEssays,纽黑文耶鲁大学出版社1997年;见《文学理论》,法国大学出版社1989年)。
这就是说,鲜明生动、感人心魄即文学性,平淡不是文学性。
通过突现性,使语言具有强烈感知性的方法很多。
文学性的第二点,表现在对传统符号范式、传统小说模式、传统人物模式和因果原则的批判。
第三点则体现在文本所用材料在完整结构中的地位和前景。
后两点的基本精神可以概括为:创新即文学性;文学性与墨守陈规是水火不相容的。
学者们对形式主义的定义并不满意。
对“文学即新颖化”的观念持保留态度。
因为许多高雅的文学语言和文学形象来自传统。
每种语言都有一些既古老而又高雅的词汇和结构,属于文学语言。
另外,把文学性局限在语言手段的表现范畴之内,也会碰到许多障碍。
因为所有这些语言的表现手段都可能出现在非文学文本之中。
雅各布森本人也承认,“常用的口语也使用头韵和其它谐音手法。
在有轨电车上,您可以听到许多玩笑话,它们与最微妙的抒情诗有着相同的形象结构;而闲暇时神侃的结构规律竟然与短篇小说的规律相同”(雅各布森:《诗学问题》)。
广告语言、文字游戏以及表达错误,也可能造成强烈的感知效果。
但是,我们不能说广告语言、文字游戏以及表达错误也体现了文学性。
笔者以为,俄罗斯形式主义者试图并捕捉到了文学性的若干特点。
但是,以点代面以及绝对化的思路,使他们无法找到关于文学性的具有普遍意义的定义。
第二种定义可以叫作功用主义的定义,即文学文本,通过语言的突现方式,把自己从陈述文生产的时间及现实环境中分离出来,把文本语言试图完成的实际行为变成一种文学手法,并把它置于一系列文本与文学手法的背景之中。
这就是说,文学手法并不是表达信息的手段,而是文学言语的主人公和主题。
文学文本中的遣词造句和谋篇,可算是为文学而语言,为语言而语言。
这种定义也不严谨,因为文学文本也具有某种传递信息的功能,只不过由实时实地针对具体对象的传递形式变成了异地超验的抽象形式,由传递具体信息到传递作者的意愿。
《人间喜剧》、《战争与和平》、《红楼梦》、《青春之歌》等,莫不传递着复杂而又深刻的信息。
即使是唯美主义作家,如王尔德、戈蒂耶的作品,也传递着种种信息。
相反,单纯的文学游戏则可能失去了文学性。
另外,功能变化的两个方面也发生在人文社会科学其它学科的文本之中,如哲学文本、史学文本、社会学文本、心理学文本等。
我把第三种定义叫作结构主义的定义。
这就是说,语言的突现不能成为文学性的足够标准:语言结构与修辞结构的融合,即按传统和文学背景的规范,建立起统一的、功能性的相互依存关系,似乎更应该成为文学特征的标志。
这里包括三个层次或三个类型的融合。
第一层次是把其它言语中没有功能作用的结构或关系融合在一起,调动语言产生思想的功能,通过形式结构,产生语义和题材方面的效果。
第二层次的融合是指整部艺术作品的融合,统一性是文学性的基本概念之一。
俄罗斯形式主义者谈论以一种成份、一种结构形式或一种修辞形式来统一整个文本。
这一定义过于理想化,首先很难找到以上述方式统一作品的单一材料;另外,统一性的假设常常显示出不同成份、不同层次、不同结构之间的摩擦和矛盾。
实际上,任何试图把文学作品限制为某种单一品位或单一视野的做法,都建立在一再简化文本的基础上。
同样,人文社会科学的其它学科,也都把结构统一作为追求的目标。
在第三层次的融合上,作品针对文学背景、它与文学手法、习惯、体裁、与读者通过文学赖以阐释世界的规则和范式的关系等,强烈地表现出自己的意义。
换言之,文学是对文学本身的批评,是对它所继承的文学概念的批评,文学性是一种自反性。
西方学者的研究表明,总有一些文本运作方面的现象,躲过了元语言的思考或定义。
从这种意义上说,文学的不可知性是文学深层的永恒主题;对于绝对的文学追求而言,作品标志着某种程度的失败(布郎绍:《文学空间》,巴黎伽利玛尔出版社1955年)。
“文学性”的第四种定义,是关于文学本体论的定义,认为文学语言的参照物不是历史的真实,而是幻想中的人和事。
这种定义也是很不严谨的。
日常言语、语言学和哲学文本、说教性寓言和戏剧里也有虚构成份;而文学作品确实经常把历史真实和心理真实推上舞台。
从古到今,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
于是某些西方理论家断言,参照行为本身是虚构的,文学的摹仿并非人物和事件的摹仿,而是对“自然”言语或“严肃”的语言行为的摹仿。
西班牙理论家马丁内斯-博纳梯更是断言,文学作品的语言符号并非真正意义上的语言符号,而是对真正的语言符号的摹仿(马丁内斯-博纳梯,FictiveDiscourseandtheStructuresofLiterature;APhenomenologicalApproach,伊萨卡科内尔大学出版社1981年;见《文学理论》法国大学出版社1989年)。
马丁内斯-博纳梯的定义离奇而又荒诞。
应该说,文学不是对非虚构性“严肃”语言行为的虚构性摹仿,而是一种特殊的语言行为,例如叙事性的语言行为、描述性的语言行为或抒情式的语言行为等。
“文学性”的第五种定义,涉及文学叙述的文化环境,即文学语言的陈述条件与某些特殊的条件相关。
文学故事的“可叙述性”取代了信息的地位。
文学文本受到以出版、文学批评和教育为代表的选择机制的“超级保护”,确认文学作品的合作意图,即预先肯定艰涩段落、谬误之处和离题章节的中肯性和价值,并极力培育读者的合作态度。
然而这种中肯性和合作原则也存在于大部分日常的交际行为和交际言语之中。
为了打破关于“文学性”的循环性思维僵局,西方学者们后来似乎倾向于接受保尔•里科尔的“文本定义”,即“把文字固定下来的任何言语形式都叫做文本”的定义。
这种态度等于退而求其次,放弃了对文学性的定义的追求,接受了最简单的、相对稳定的文字形式。
笔者以为,关于“文学性”的定义的长期的苦苦求索,反映了西方学者们追求科学准则的良好愿望和严谨的科学态度,这是西方自工业革命以来人文社会科学领域的一个优良传统。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从认识论的角度看问题,上述追求中包含着明显的形而上学和教条主义的成份。
笔者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既然西方学者承认语言与话语的联系,为什么还要把两者对立起来,把文学语言孤立起来,把文学语言与人文社会科学各种学科的语言彻底对立起来呢?为什么要挖空心思地搜索关于“文学性”的绝对意义、区分文学语言与话语以及其它人文社会学科语言的绝对标准呢?须知,这种绝对定义和绝对标准是不存在的。
反之,用“文本”定义代替“文学性”的定义的做法也是不可取的,这等于从根本上回避了“文学性”这一重要问题。
笔者认为,“文学性”是人类在长期认识过程中逐渐形成的一个比较笼统、广泛、似可体会而又难以言传的概念。
既然这一概念存在于我们的心中,那么还是应该尽可能地予以界定。
只不过这种定义应该是宏观的、开放性的定义,而非微观意义上的死标准。
笔者以为,文学性存在于话语从表达、叙述、描写、意象、象征、结构、功能以及审美处理等方面的普遍升华之中,存在于形象思维之中。
形象思维和文学幻想、多义性和暧昧性是文学性最基本的特征。
文学性的定义与语言环境以及文化背景有着密切的联系。
在“文学性”的定义中,接受者的角色是主动的,而非被动的。
在这个宏观的、开放性的、活的定义中,“普遍升华”相对于一般话语而言;“形象思维”、“文学幻想”、“多义性和暧昧性”则相对于其它人文社会学科而言,与哲理性的“逻辑思维和推论严谨”、史学性的“真实性”等特征相对立。
从话语到体现“文学性”的普遍升华,为艺术家们的形象思维和创作,开辟了无限广阔的空间,也充分考虑到各种读者或接受者色彩斑斓、千差万别的审美情趣。
升华程度的强弱则分别体现为高雅文学、一般文学、大众文学和俗文学等不同的文学层次。
而“文学性”与语境以及文化背景的联系,可以反映“文学性”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反映“文学性”在共时和历时两个方向的形态及发展情况。
关于接受者作用的说明,吸取了巴赫金的对话原则以及理论界对该原则的众多呼应和发展。
接受或阅读行为是文学性得以实现的必要步骤。
至于微观方面的具体界定,笔者以为是不必要的,也是难以做到的:面对接受者无限广袤的审美世界,任何以偏概全的做法、任何僵化的标准,都将使我们重蹈雅各布森的覆辙而陷入僵局。
“普遍升华说”承认文学语言与话语之间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承认话语是文学语言的源泉。
尤•洛特曼就曾说过,自然语言是文学作品的意义支柱和交际支柱;它们以符号的形式构成“第一塑造系统”;文学文本构成“第二塑造系统”(尤•洛特曼:《艺术文本的结构》,巴黎伽利玛尔出版社1973年)。
从文化人类学的角度看问题,文学首先是一种口头艺术。
即使文字发明和真正的书面文学出现以后,口语性依然继续产生影响,并且依然是民间创作的主要特征之一。
书面文学的源头是民间的口头文学。
“普遍升华说”承认文学性也存在于话语之中,并进而承认文学文本与生活的深厚渊源。
人类在掌握发音清晰的语言之前,经历过一个集多种艺术胚胎于一体的漫长的艺术混沌时期。
原始祭祀礼仪活动则包含着说、唱、戏剧行为与舞蹈、念咒、抒情、祈祷、幻想、逻辑思维等多种艺术活动的成份,加上人类在人文社会科学领域的思维共性,使得人文社会科学其它学科语言中也可能出现文学性,则是很自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