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莫言创作上的主要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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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文学试论莫言作品中的山东情怀在莫言小说里,故乡是一个多次提及的话题。
不可否认,故乡是一个给予他的生命也是一个文学素材源源不断的地方。
莫言曾说过: "我总觉得我的故乡有些可怜我嫌弃它,又有些忘不了它。
" "对于生你养你、埋葬着你祖先灵骨的那块大地,你可爱它,也可以恨它,但你无法摆脱它。
" 在莫言的家乡———山东省高密县,莫言在他的作品里赋予了普遍的意义,它成了涵盖人类所有痛苦与欢乐的地方,涵盖了整个中国历史的光与屈辱的土地。
他曾说过: "高密东北乡是在我童年经验的基础上想象出来的一个文学的幻境,我努力地要使它成为中国的缩影,我努力地想使那里的痛苦和欢乐,与全人类的痛苦与欢乐保持一致,我努力地想使我的高密东北乡故事能够打动各个国家的读者,这将是我终生的奋斗目标。
"小说故事以故乡为背景莫言小说的语言风格是与莫言的生活经历相关的,与其家乡给予他的点点滴滴是分不开的。
早年的莫言是与贫穷、孤独为伍。
因为家中的中上贫农的成分,莫言小学未毕业即辍学务农。
这是因为如此,他才能从民间汲取了丰富的艺术营养,使他的文学作品烙上了深深乡土民间的印记。
莫言写出了成名作《透明的红萝卜》。
这个也是与他自己的童年经历是分不开的。
据他回忆,在12 岁的时候,参加修建水利工程,因为肚子饿偷吃了一根红萝卜,看地的老农比较厉害,抓住了他,拿了他的鞋子直接交给了水利工程队的负责人。
然后,负责人发动了两百多人进行批斗。
为此,他跪在毛主席像前认罪,回到家里还立即挨了一顿毒打。
这段经历对他来说是刻骨铭心的,显然对他的精神有着极大的伤害。
因此,莫言在小说《透明的红萝卜》里都难以正式地、准确地把它写出来。
在文中,我们能看出了莫言的童年经历,特别是透过黒孩对红萝卜感觉的描写,在作品中,黑孩对透明的红萝卜瞬间所产生的感觉: "晶莹透明玲珑剔透,透明的金色的外壳里包孕着活泼的银色液体。
莫言作品以及相关的评论莫言作品是当代中国文坛的一道风景。
如果人们对中国当代文学感兴趣,莫言作品是值得一读的。
读莫言的作品会给读者带来无限的遐思,各种感受纷至沓来。
这种阅读的复杂性正是文学审美所需要的。
记得20 世纪80 年代读研时,莫言的《透明的红萝卜》刚发表,寝室几位同学争相传阅这篇奇异的小说。
有的说小说写得真棒,将一个农村孩子的感觉全写出来了,从来没有见过当代文学作品中有这样的描写。
也有的说作品没意思,小说作者的兴趣全集中在小孩的受虐细节和感受上,这样的小说有什么意义呢?寝室里的论争后来扩展到华东师大中文系研究生中间,当时比我们高一年级的李劼、夏志厚等,都参加了讨论,他们从倡导小说实验的角度出发,对莫言的这一系列带有实验色彩的作品评价很高。
老师中也有不同意见,当时的气氛好像还不像今天那么宽松,老师们只是看作品,很少有热议的。
当时资料室那几期刊载莫言作品的刊物成为抢手货,去迟了,就被别人拿走了。
记得有位老师给我们上研究生课,说着说着就扯到莫言小说上。
老师认为文学作品要表现美,莫言小说《红高粱》表现抗日很好,但作品中那段剥人皮的细节描写过多,很血腥很暴力,让人感受不到美。
倒是有一位语言学教授对莫言小说的语言评价很高,记得在一次文学语言研讨会上,他用“毛茸茸的感觉”来形容莫言作品的语言特点,认为很有质感,这让在场的听众印象深刻,以至于后来见了这位语言学教授,大家都嘻嘻哈哈地用“毛茸茸的感觉”来称呼他。
批评莫言最极端的文章似乎是《中流》上发表的,主要是对他的长篇小说《丰乳肥臀》涉及的性爱内容,进行严厉的批评。
由此可见,莫言小说从刚进入人们的阅读视野开始,就充满了分歧和论争,而且这种论争从未间断,一直延续至今。
莫言本人对各种读者意见不持立场,他关注各种意见,从创作角度,觉得有意义的建设性批评,他会吸收。
如上海评论家程德培在评论莫言《透明的红萝卜》中最早提出童年记忆与童年视角问题,这给莫言以启发,在他以后的创作中,儿童视角和儿童记忆的确得到某种强化或者是自觉的运用。
孤独的狂欢——论莫言《丰乳肥臀》中的女性形象及性别意识莫言于2012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文学奖的颁奖词给莫言如下评价:“莫言是个诗人,他撕下了程式化的宣传海报,让个人在芸芸众生中凸显而出。
莫言用讥讽和嘲弄的手法向历史及其谎言、向政治虚伪和被剥夺后的贫瘠发起攻击。
他用戏弄和不加掩饰的快感,揭露了人类生活的最黑暗方面,在不经意间找到了有强烈象征意义的形象。
……他是继拉伯雷和斯威夫特之后,也是继我们这个时代的加西亚·马尔克斯之后比很多人都更为滑稽和震撼人心的作家。
”莫言的文学作品一向来被认为是带有魔幻现实主义色彩,和马尔克斯一样,他们在作品中用迷信、仪式及社会氛围等方式渲染魔幻色彩,《丰乳肥臀》也不例外。
《丰乳肥臀》的故事围绕着母亲上官鲁氏展开,集中描写了上官家族从“抗战”前到“文革”结束这一贫困时代的故事。
其中描写的女性都带有非常明显的“莫言色彩”,即母性、纵欲和叛逆。
而描写女性的方式除了魔幻主义的描写、直白的性行为和性器官描写外,还明显运用了与男性的对比来凸显其女性特点。
《丰乳肥臀》中的女性形象反映了莫言独特的性别意识,而作者的性别意识本质上是为其创作服务的。
通过梳理作品中的女性形象,了解莫言的性别意识,能够更好地感受作家的创作意图。
一、《丰乳肥臀》的女性形象1.母性莫言在创作《丰乳肥臀》时坦言,“这是献给母亲的作品”,在书的扉页上,也写有“谨以此书献给母亲的在天之灵”。
上官鲁氏,上官家八个女儿一个儿子的母亲,是这本书的灵魂人物。
“丰乳肥臀”的特质是人们原始的生殖崇拜之一,代表着旺盛的生命力。
母亲是大地,是生命的来源。
她的“肥臀”生下了九个子女,她的“丰乳”哺育了子女甚至是外孙,她的文学形象带有传统母亲的特质。
上官鲁氏的一生充满着苦难:年幼时父母双亡,长大后又被嫁给没有生育能力的上官寿喜。
为了传宗接代,“借种”生下九个子女。
日本鬼子的扫荡使她家破人亡,她陷入了极大的痛苦之中,但是对子女的爱意又使她振作起来,在动荡的年代里,她尽己所能只为子女平安成长。
从《红高粱家族》分析莫言的叙事方式和语言特色的文献综述【前言】莫言是新时期以来极具个性的小说家,写作风格大胆。
其作品的文学史意义与学术价值日益引起研究界的重视。
本文从《红高粱家族》分析莫言的多视角的叙事方式和独特的语言风格。
【主题】80年代的中国文学界伸手西方现代主义文学思潮的影响,作家的创作具有浓厚的西方色彩。
莫言深受魔幻现实主义的影响,他的作品充满了神秘、诡异、朦胧、空灵的氛围。
而且,他又立足于民间文化的源泉,把自己得天独厚的语言艺术,深深扎根于高密东北乡的民族土壤里,广泛吸收了民间文化的生命意义,叙述了“高密乡”的悲欢离合。
在创作上,他用具有穿透性的语言、天马行空般的叙述,对中国历史、现实、社会、人性等进行个性化创作,并融合西方现代派,尤其是魔幻现实主义,来表现东方古老民族坚强而又懦弱、伟大而又卑微的品给人以耳目一新的陌生感与惊奇感以及悲剧的美。
一.多视角的叙述方法詹姆斯说:“讲述一个故事至少有五百种方式,选择什么样的叙述方式叙述结构,是作家主观能动性的表现,而作家叙述方式、叙述结构的不断调整,则是作家对叙述艺术不断探索的表现。
如果对莫言的创作做一个考察,就会发现其小说的叙述是多视角的。
莫言说过:“我不愿意四平八稳地讲一个故事,当然也不愿意搞一些过分前卫的、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东西。
我希望能够找到巧妙的、精致的、自然的结构。
”“结构与叙述视角有关,人称的变化就是视角的变化,而崭新的人称叙事视角,实际上制造出来了一个新的叙述天地。
”这天地就是莫言所实践的多视角的叙述方式,既主客体相互交织,时间、空间打乱,叙述主体打乱,形成了莫言的特殊叙述方法。
莫言1986 年发表了中篇小说《红高粱》在学术界产生很大反响。
随后,他又连续写了相关的几个中篇,并将其结集为《红高粱家族》。
成为莫言小说创作的代表作品,对以后的小说创作产生了深远影响,有学者认为其为“寻根派”,称莫言是“弘扬民族文化的骁将”[1]。
李洁非认为莫言是先锋派,“在莫言哪里,小说写作超越于…讲故事‟这个层面‟……”[2] 《红高粱家族》的叙事模式成为以后小说写作模式,其中叙事特色达到了写作的高峰,颠覆了以往传统小说写作的规范,他不仅汲取了马尔克斯和福克纳的叙述特色,还结合了中国传统野史的写作特点,从而使《红高粱家族》成为一个经典的文本,对其进行细致的剖析,对理解其他作品具有重要的借鉴作用。
中央电大汉语言文学专业本科生毕业论文题目:浅析莫言小说中的女性形象学生:指导老师:2015年11月16日内容摘要: 莫言是当代的著名作家,他创造的女性人物形象十分独特,而又各具特色:坚忍,叛逆,野性。
本文主要就莫言作品中的一些女性形象进行分析,通过她们生活行为和生存方式,对作品中的女性形象进行深入探讨。
关键词:莫言女性形象2012年莫言荣获诺贝尔文学奖,其作品也越发受到广大读者的大力追捧。
莫言作为中国新一辈作家,他对人生的洞察和对人性的剖析独显深度,使之具有深刻的文化意义。
莫言的作品创作于改革开放时期,适应社会转型期“面向异性而存在”的性别主体特点,莫言歌颂敢于反抗和挑战男权压迫的女性形象,以一个男性作家的视角描述女性的生存际遇,表达对女性命运的关注。
他在自己的小说中构筑了一个独特的女性王国,描绘了女性的各种生存状态,塑造了性格鲜明的各种女性形象。
一、莫言作品中女性形象溯源莫言作品中女性形象众多,在她们身上你无法用传统道德来评判对或错,她们所做的都顺从于蓬勃的生命激情和自由解放的灵魂。
她们性格各异,戴凤莲美丽而野性、孟喜喜冰清玉洁、孙眉娘风流俏丽、上官鲁氏坚忍顽强,是一位典型的中国母亲,她们都是在苦难土地上开出的艳丽花朵。
她们身上顽强的生命力,早已超越那些平凡懦弱的男性,在苦难中品尝着欢乐,创造出一段段不朽的传奇。
任何作家的创作都离不开其独特的人生经历与生命体验,莫言出生于50年代山东省高密县,受农村贫穷、政治路线问题及改革开放时代的影响,莫言童年生活痛苦,他的作品,以故乡为原动力,充满着复杂的情感。
关于女性,占据着莫言小说的半壁江山。
莫言小说中女性形象,值得去深入研究和揣摩。
高大、卑微与放荡,坚韧、勇敢与反叛,一个个鲜明的女性形象,也正是作者对于5000年来封建意识形态的反抗。
莫言热情歌颂反抗苦难、敢于挑战男权世界的女性,寄托了他对女性命运与理想的关注,也包含了对失去人性的社会的批判。
二、莫言作品中的女性形象特点(一)野性奔放、勇敢叛逆的女性形象莫言小说中塑造了大量与传统女性形象相反的叛逆女性,作者往往通过削弱男性形象来反衬女主角。
新世纪文学研究当代小说的“细节肥大症”反思——以莫言的小说创作为例罗慧林一、小说创作:在空间叙事策略与时间叙事策略之间寻找恰当的张力小说创作中时常运用叙述(讲述)和描写(展示)的叙事策略,涉及到时间叙事策略和空间叙事策略的不同特征。
许多理论家从时空的角度探讨叙述和描写的不同,这是叙述学研究的重点。
热奈特指出,“讲述依附于被视为纯行为过程的行为或事件,因此它强调的是叙事的时间性;相反,由于描写停留在同时存在的人或物上,而且将行动过程本身也当作场景来观察,所以它似乎打断了时间的进程,有助于叙事在空间的展现。
”(1)叙述强调叙事的时间性,而描写注重场景细节的刻画,所以它隔断了叙述故事的时间进程,使小说出现空间化的趋势。
如席勒所说,“一切叙述的体裁使眼前的事情成为往事,一切戏剧的体裁又使往事成为现在的事情”(2),叙述意味着情节的压缩,使对象“后退”,而描述对空间的依赖则使场景细节“放大”。
又如洛奇这样分析“展示与叙述”:“小说语言不断地在两种形式中交替变换,一是向我们展示发生的事情,一是向我们叙述发生的事情。
纯粹的叙述是作者的概述……概述……可以加快叙述的速度,让读者匆匆跳过不感兴趣或太感兴趣的细节。
对细节太感兴趣,必然会留恋不已,徘徊不前,从而分散对整体的注意力。
”(3)可见叙述侧重于时间策略,加快故事的跳转,描写则是对当下情境的刻画,使一切摆在眼前。
能否处理好叙述和描写的关系、处理好小说文本空间细密与疏朗、充盈与空白的关系,是衡量作家创作水平的重要准则。
作为西方马克思主义哲学创始人的青年卢卡契提出了“总体性”(4)的理论,并在“总体性”的逻辑构架中展开了文学创作的叙事策略的思考,这种思考在本质上是关于“时间”的叙事策略和“空间”的叙事策略的反思。
在青年卢卡契看来,“任何社会历史现象和定在只有与整体相联系才具有意义”(5),对于文学而言,它对社会历史现象和定在的反映也只有与整体相联系才具有意义。
青年卢卡契在《叙述与描写》里比较了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宁娜》和左拉的《娜娜》的赛马场景,前者对赛马的描写是小说情节的有机组成部分,后者对赛马的描写则是一个夸大的象征,和整个故事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莫言作品《蛙》的魔幻现实主义色彩剖析作者:范吴喆来源:《科技创业月刊》 2016年第7期范吴喆(湖北省水果湖高级中学湖北武汉430071)摘要:《蛙》是作家莫言倾注十年心血,苦心酝酿、多次易稿所潜心创作的一部魔幻现实主义长篇小说。
书中秉承了莫言乡土文学的一贯风格,笔触细腻、风格魔幻却也朴实,将中国社会的现实一隅展现得淋漓透彻。
不但融入了莫言对新中国农村生育史这一题材的现实思考,也用亦真亦幻的人物塑造叙事手法与九幕话剧的特殊演绎形式将荒诞癫狂的时代人性悲剧赤裸裸地呈现在世人面前,无不引起了当今社会的严苛审视与深度反思。
阐述了小说中对场景、情节与人物心理的现实魔幻共融写实手法,深度剖析了作品的魔幻现实主义色彩,从而折射、挖掘人性,反思那个特殊时代的种种无奈。
关键词:《蛙》;莫言;魔幻现实主义;写实;人性;叙事方法;荒诞夸张中图分类号:I206文献标识码:Adoi:10.3969/j.issn.1665-2272.2016.07.019《蛙》所呈现的是一幕现实的、独特的古老传统熔铸下所孕化的畸形社会景象。
整部小说分为四封长信与九幕话剧,四封长信的叙事手法较为写实,分别为读者展示了四个时代的画面,每一封长信都是时代的一个节点,这为小说的叙事表达赋予了更广阔的空间,直抒作者胸臆,显现了作者对人物心理活动描写的细腻缜密,为小说的现实与魔幻共融共生奠定了形而上的扎实基础。
而九幕话剧则是对四封信件的补充升华,这其中运用了更为丰盈灵活的写实手法,拓宽了小说带给读者的审美视觉,使得“蛙”更加形神兼备,侧面展现了“蛙”的共存、共生、共义。
将那部带有着封建社会遗毒、既沉重又血腥的农村生育史展现得淋漓尽致,是对历史的复杂辩证。
1莫言和他的魔幻现实主义文学魔幻现实主义最早起源于欧洲的表现主义画作,在20世纪50年代被拉丁美洲融入到了文学作品当中并自成一派。
它将文学中的理智元素与荒诞基因相结合,将现实完全置放于一种虚无幻象的环境与气氛当中,为现实世界披上了魔幻的外衣。
浅谈莫言小说中的乡土情结摘要:莫言,一位在当代文坛享有盛誉的作家,在二十世纪的乡土小说创作中,他作为一个独特的存在,主要来源于他那份沉重的人生履历。
用高密话写高密人,似乎已是莫言小说创作思维的一种较为固定的模式,这种思维模式源于心灵深处的故乡情结,源于对青少年时期的生活环境、生活经历的回忆。
他的乡土小说以一种平民姿态表达着对乡土中国苦难的体验乃至认同,“作为老百姓的写作”始终是他的创作宗旨。
所以说,他的作品是与故乡的土地同生同长、荣辱与共的。
本文将从创作内容、创作语言、创作情感三个方面对莫言小说中的乡土情结进行探讨与剖析。
关键词:莫言乡土情结高密莫言是中国当代文坛举足轻重的作家。
他的故乡在山东高密县,在那里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他,以“高密东北乡”为背景来写乡村生活,通过高粱地这个文化摇篮,毫无保留地将其作品融入了深沉博大的农业文化,并以此作为自己用之不竭的创作源泉。
并且,作为农民之子,他不仅感受了农民的苦难,也全部接受了他们的情感,可以说他的创作都是在农村生活的磨砺锻打中完成的。
莫言的乡土小说在给我们构筑了一个充满生命活力与野性的乡村世界—高密东北乡的同时,对乡村世界进行了审美表达和批判,借此探究生命的本质和意义,并展现出浓厚的乡土蕴味。
那么,他的小说渗透了怎样的乡土情结?从哪些方面可表现出来?本文就从以下三方面对莫言小说中的乡土情结进行阐述:一、乡土情结成就“高密东北乡”莫言是一个普通农民的儿子,他爱农民之所爱,恨农民之所恨,与农民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1984年,莫言在《白狗秋千架》中第一次使用了“高密东北乡”这个文学地理概念。
我想,如果从莫言小说的创作内容来考察他的乡土情结,那么首先应该体现在莫言用高密东北乡的山川河流、五谷杂粮在编写着每个人物的故事的同时,演绎着高密东北乡的历史。
1.恋“祖”情结演绎“高密东北乡红高粱式”的刚勇莫言的故乡在山东高密县,生活在这块土地的人们具有无拘无束的叛逆性格,他们热爱生活,热爱家乡,敢爱敢恨,同时亦保留着除暴安良、抗御外侮的坚韧不拔的伟大生命潜能。
论莫言创作上的主要特点
莫言是当代文学巨匠,作品繁多又都具有重量。在我们阅读他的
作品时,特别是以高密东北乡为背景的小说,我们会发现他运用儿童
视角,弱智视角的叙事方式是最多的。选用儿童视角来讲述故事,一
直都是莫言的偏爱。莫言在谈到这一点时说:"以前我没有意识到,
后来被别人点破后我才发现采用儿童视角讲述故事原来是我的一种
潜意识。我想这可能和一个作家的出身、经历、生长环境及其创作心
理有关系,是非常复杂的。少年岁月吃的苦,生活环境的寂寞荒凉,
无人理睬却又耽于幻想,所有这些都使我从小就对周围的世界充满了
观望和想入非非。而在这种情况下,儿童视角就成为了我讲述故事的
首选。然而,尽管我一直采用这一方式来构造故事,但却一直没能将
这种方式用到极致。"因此在他的小说里,我们看到了一些精灵似的
孩子,《红高粱家族》中的"我爸爸"、《丰乳肥臀》中的上官金童、《檀
香刑》中的赵小甲,《透明的红萝卜》中的小黑孩,《四十一炮》中的
罗小通,《梦境与杂种》中的柳树根与柳树叶,《酒国》里的一个小妖
精等。在莫言的笔下,儿童是美丽的,聪明的,充满智慧的。与对儿
童的偏爱相对照,莫言的笔下的其他人物相形见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