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语文必修五报任安书原文及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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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任安书原文及翻译高中报任安书(原文):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
或取诸环,以为记录;或因之言表,以为饰辞。
生死离合,人之常情。
忠诚悲愤,磊落君子。
方天画戟,素车绣轮,至人固穷如此!高山安可仰?德行虽修,躯体难支。
今虽无他,犹豫执之?殷勤小事,则寡嗜矣。
颜回发扬,颜路菁菁,缁衣之轻,行路之远,且夫淑人长民,腹心之患,不可不勉!谁有车驾,俦侣四方。
造次颠沛,谈笑风生。
千里逢迎,高朋满座。
腰金衣紫,笑语盈盈。
其中缘客,或为骨肉。
跨马西东,为邻为家。
骨肉之言,言语之快,祸福无门,人之常情。
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龙之浩荡,胜固欣然;而败亦不怨。
若夫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
子孙昭昭,乃燕燕于华夏!报任安书(翻译):夫妇之间相依相伴,一同经历一生。
有的会用戒指来记录时间,有的会用言词来表达爱意和情感。
离别和重逢是人生的正常情感。
忠诚和悲伤是磊落的君子所必备的品质。
高尚的德行如方天画戟和素车绣轮,真正的君子都会不断追求。
高山是无法仰望的,即使你修炼再好,身体也难以承受。
如果现在没有其他事情,那为什么还犹豫不决呢?只有殷勤伺候的小事情才是最值得做的。
颜回功德显著,颜路更是足迹遍布全国。
衣衫虽然简单,但是却走得十分远。
如此淑人庆民之福,身边亲密之人如果没有切身体会是不应该的。
世间如果有了车马,四周的朋友就更多了。
即便行走在险恶的土地上,也不会感到孤单。
不管是哪里,总有朋友相助。
他们穿着金衣,开怀大笑,言谈举止优雅自然。
其中有的是亲朋戚友,他们在东西南北跨马行走,成为人家的邻居和朋友。
亲朋戚友的言语是轻松愉快的,他们的祸福是正常的情感需求。
如果能够驾驭天地之间的骄阳和怒涛,成功的喜悦就会如沐春风。
失败也不会怨天尤人。
如果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
子孙昭昭,可以为国家作出更大的贡献!《报任安书》是唐代著名诗人杜甫所作的一首诗,全诗共分为七节,分别叙述了人生中的若干重要时刻和情感:第一节:夫妇相依相伴,记录和饰辞诗人通过夫妇的相处生活,描述了人生中某些时刻的重要性,例如结婚、生子、相互依赖等,这些时刻在人生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报任安书》文言文原文与翻译《报任安书》文言文原文与翻译导语:《矛与盾》说的是一个人同时夸耀自己所卖的矛和盾,因自相抵触而不能自圆其说,告诫人们说话、办事要实事求是,不要言过其实,自相矛盾。
下面是小编给大家整理的《报任安书》文言文原文与翻译内容,希望能给你带来帮助!《报任安书》文言文原文与翻译原文:楚人有鬻盾与矛者,誉之曰:“ 吾盾之坚,物莫能陷也。
”又誉其矛曰:“ 吾矛之利,于物无不陷也。
”或曰:“以子之矛,陷子之盾,何如?” 其人弗能应也。
夫不可陷之盾与无不陷之矛,不可同世而立。
翻译:有一个楚国人,卖盾又卖矛。
他夸耀自己的盾,说:“我的盾坚固无比,任何锋利的东西都穿不透它。
”又夸耀自己的矛,说:“我的矛锋利极了,什么坚固的东西都能刺穿。
”有人问他:“如果用您的矛刺您的盾,结果会怎么样呢?”那人张口结舌,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什么都不能刺穿的盾与什么都能刺穿的矛,不可能同时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注释1、矛:古代用来刺杀敌人的长柄兵器,矛的基本形制有狭叶、阔叶、长叶、叶刃带系和凹口骹式等。
2、盾:盾牌,古代作战时遮挡刀剑用。
3、誉:夸耀。
4、曰:说,谈。
5、吾:我的。
6、陷:这里是穿透的意思 , 后面的就有刺的意思。
7、或:有人。
8、以:用。
9、子:您,对人的尊称。
10、何如:怎么样。
11、应:回答。
12、利:锋利,锐利。
13、其:这里指那个卖矛和盾的人。
14、弗:不。
弗能:不能。
15、之:语气助词。
16、鬻:(yù):卖。
中心思想《矛与盾》说的是一个人同时夸耀自己所卖的矛和盾,因自相抵触而不能自圆其说,告诫人们说话、办事要实事求是,不要言过其实,自相矛盾。
《矛与盾》的寓意是说话办事要一致,不能违背了事物的客观规律,自己先说服不了自己;也比喻自己说话做事前后矛盾或抵触。
《报任安书》读后感1《报任安书》流传千年没有因为时间的磨炼而消逝,并且代代传唱至今,可见它是不朽名作。
背过《报任安书》,我更是被作者司马迁的意志所感动所震撼,从他的字字荡气回肠中可以看出那坚定的信念;从字里行间又可以看出司马迁不平的态度。
司马迁《报任安书》原文及翻译太史公牛马走,司马迁再拜言少卿足下:曩者辱赐书,教以顺于接物、推贤进士为务。
意气勤勤恳恳,若望仆不相师,而用流俗人之言。
仆非敢如此也。
仆虽罢驽,亦尝侧闻长者遗风矣。
顾自以为身残处秽,动而见尤,欲益反损,是以独抑郁而与谁语。
谚曰:“谁为为之孰令听之”盖钟子期死,伯牙终身不复鼓琴。
何则士为知己者用,女为悦己者容。
若仆大质已亏缺矣,虽才怀随和,行若由夷,终不可以为荣,适足以发笑而自点耳。
像牛马一样替人奔走的仆役太史公司马迁再拜,少卿足下:从前承蒙您给我写信,用谨慎地待人接物教导我,以推举贤能、引荐人才为己任,情意十分恳切诚挚,好像抱怨我没有遵从您的教诲,而是追随了世俗之人的意见。
我是不敢这样做的。
我虽然平庸无能,但也曾听到过德高才俊的前辈遗留下来的风尚。
只是我自认为身体已遭受摧残,又处于污浊的环境之中,每有行动便受到指责,想对事情有所增益,结果反而自己遭到损害,因此我独自忧闷而不能向人诉说。
俗话说:"为谁去做,教谁来听"钟子期死了,伯牙便一辈子不再弹琴。
这是为什么呢贤士乐于被了解自己的人所用,女子为喜爱自己的人而打扮。
像我这样的人,身躯已经亏残,虽然才能像随侯珠、和氏璧那样稀有,品行像许由、伯夷那样高尚,终究不能用这些来引以为荣,恰好会引人耻笑而自取污辱。
书辞宜答,会东从上来,又迫贱事,相见日浅,卒卒无须臾之间,得竭至意。
今少卿抱不测之罪,涉旬月,迫季冬,仆又薄从上雍,恐卒然不可为讳,是仆终已不得舒愤懑以晓左右,则长逝者魂魄私恨无穷。
请略陈固陋。
阙然久不报,幸勿为过!来信本应及时答复,刚巧我侍从皇上东巡回来,后又为烦琐之事所逼迫,同您见面的日子很少,我又匆匆忙忙地没有些微空闲来详尽地表达心意。
现在您蒙受意想不到的罪祸,再过一月,临近十二月,我侍从皇上到雍县去的日期也迫近了,恐怕突然之间您就会有不幸之事发生,因而使我终生不能向您抒发胸中的愤懑,那么与世长辞的灵魂会永远留下无穷的遗怨。
报任安书文:太史公牛马走司马迁再拜言。
释:我恭敬地跪拜两次并回复您的书信。
少卿足下:曩者辱赐书(前不久承蒙您给我写信),教以慎于接物(教导我要谨慎地接人待物),推贤进士为务(以推举贤能、引荐人才为己任),意气勤勤恳恳(情意、态度十分恳切诚挚),若望仆不相师(好像抱怨我没有遵从您的教诲),而用流俗人之言(而是追随了世俗之人的意见)。
仆非敢如此也(我是不敢这样做的)。
虽罢驽(我虽然平庸无能),亦尝侧闻长者遗风矣(但也曾听到过德高才俊的前辈遗留下来的风尚)。
顾自以为身残处秽,动而见尤,欲益反损,是以抑郁而无谁语(只是我自认为身体已遭受摧残,又处于污浊的环境之中,每有行动便受到指责,想对事情有所增益,结果反而自己遭到损害,因此我独自忧闷而不能向人诉说)。
谚曰:“谁为为之?孰令听之?”盖钟子期死,伯牙终身不复鼓琴(俗话说:"为谁去做,教谁来听?"钟子期死了,伯牙便一辈子不再弹琴)。
何则?士为知己者用,女为悦己者容(这是为什么呢?贤士乐于被了解自己的人所用,女子为喜爱自己的人而打扮)。
若仆大质已亏缺(象我这样的人,身躯已经亏残),虽材怀随和,行若由夷,终不可以为荣,适足以发笑而自点耳(虽然才能象随侯珠、和氏璧那样稀有,品行象许由、伯夷那样高尚,终究不能用这些来引以为荣,恰好会引人耻笑而自取污辱)。
书辞宜答(来信本应及时答复),会东从上来(刚巧我侍从皇上东巡回来),又迫贱事(后又为烦琐之事所逼迫),相见日浅(同您见面的日子很少),卒卒无须臾之间得竭指意(我又匆匆忙忙地没有些微空闲来详尽地表达心意)。
今少卿抱不测之罪(现在您蒙受意想不到的罪祸),涉旬月,迫季冬(再过一月,临近十二月),仆又薄从上上雍(我侍从皇上到雍县去的日期也迫近了),恐卒然不可讳(恐怕突然之间您就会有不幸之事发生)。
是仆终已不得舒愤懑以晓左右(因而使我终生不能向您抒发胸中的愤懑),则长逝者魂魄私恨无穷(那么与世长辞的灵魂会永远留下无穷的遗怨)。
报任安书文言文原文和翻译报任安书文言文原文和翻译太史公牛马走司马迁再拜言。
少卿足下:曩者辱赐书,教以慎于接物,推贤进士为务,意气勤勤恳恳,若望仆不相师,而用流俗人之言。
仆非敢如此也。
虽罢驽,亦尝侧闻长者遗风矣。
顾自以为身残处秽,动而见尤,欲益反损,是以抑郁而无谁语。
谚曰:“谁为为之?孰令听之?”盖钟子期死,伯牙终身不复鼓琴。
何则?士为知己者用,女为悦己者容。
若仆大质已亏缺,虽材怀随和,行若由夷,终不可以为荣,适足以发笑而自点耳。
书辞宜答,会东从上来,又迫贱事,相见日浅,卒卒无须臾之间得竭指意。
今少卿抱不测之罪,涉旬月,迫季冬,仆又薄从上雍,恐卒然不可讳。
是仆终已不得舒愤懑以晓左右,则长逝者魂魄私恨无穷。
请略陈固陋。
阙然不报,幸勿为过。
仆闻之,修身者智之府也,爱施者仁之端也,取予者义之符也,耻辱者勇之决也,立名者行之极也。
士有此五者,然后可以托于世,列于君子之林矣。
故祸莫憯于欲利,悲莫痛于伤心,行莫丑于辱先,而诟莫大于宫刑。
刑余之人,无所比数,非一世也,所从来远矣。
昔卫灵公与雍渠载,孔子适陈;商鞅因景监见,赵良寒心;同子参乘,爰丝变色:自古而耻之。
夫中材之人,事关于宦竖,莫不伤气,况忼慨之士乎!如今朝虽乏人,奈何令刀锯之余荐天下豪隽哉!仆赖先人绪业,得待罪辇毂下,二十余年矣。
所以自惟:上之,不能纳忠效信,有奇策材力之誉,自结明主;次之,又不能拾遗补阙,招贤进能,显岩穴之士;外之,不能备行伍,攻城野战,有斩将搴旗之功;下之,不能累日积劳,取尊官厚禄,以为宗族交游光宠。
四者无一遂,苟合取容,无所短长之效,可见于此矣。
乡者,仆亦尝厕下大夫之列,陪外廷末议。
不以此时引维纲,尽思虑,今已亏形为扫除之隶,在闒茸之中,乃欲昂首信眉,论列是非,不亦轻朝廷,羞当世之士邪!嗟乎!嗟乎!如仆,尚何言哉!尚何言哉!且事本末未易明也。
仆少负,不羁之才,长无乡曲之誉,主上幸以先人之故,使得奉薄伎,出入周卫之中。
仆以为戴盆何以望天,故绝宾客之知,忘室家之业,日夜思竭其不肖之材力,务壹心营职,以求亲媚于主上。
原文:太史公牛马走,司马迁再拜言少卿足下:曩者辱赐书,教以顺于接物、推贤进士为务。
意气勤勤恳恳,若望仆不相师,而用流俗人之言。
仆非敢如此也。
仆虽罢驽,亦尝侧闻长者遗风矣。
顾自以为身残处秽,动而见尤,欲益反损,是以独抑郁而与谁语。
谚曰:“谁为为之?孰令听之?”盖钟子期死,伯牙终身不复鼓琴。
何则?士为知己者用,女为悦己者容。
若仆大质已亏缺矣,虽才怀随和,行若由夷,终不可以为荣,适足以发笑而自点耳。
书辞宜答,会东从上来,又迫贱事,相见日浅,卒卒无须臾之间,得竭至意。
今少卿抱不测之罪,涉旬月,迫季冬,仆又薄从上雍,恐卒然不可为讳,是仆终已不得舒愤懑以晓左右,则长逝者魂魄私恨无穷。
请略陈固陋。
阙然久不报,幸勿为过!仆闻之:修身者,智之符也;爱施者,仁之端也;取予者,义之表也;耻辱者,勇之决也;立名者,行之极也。
士有此五者,然后可以托于世,而列于君子之林矣。
故祸莫憯于欲利,悲莫痛于伤心,行莫丑于辱先,诟莫大于宫刑。
刑余之人,无所比数,非一世也,所从来远矣。
昔卫灵公与雍渠同载,孔子适陈;商鞅因景监见,赵良寒心;同子参乘,袁丝变色:自古而耻之。
夫以中材之人,事有关于宦竖,莫不伤气,而况于慷慨之士乎?如今朝庭虽乏人,奈何令刀锯之余,荐天下之豪俊哉?仆赖先人绪业,得待罪辇毂下,二十余年矣。
所以自惟:上之不能纳忠效信,有奇策才力之誉,自结明主;次之又不能拾遗补阙,招贤进能,显岩穴之士;外之又不能备行伍,攻城野战,有斩将搴旗之功,下之不能累日积劳,取尊官厚禄,以为宗族交游光宠。
四者无一遂,苟合取容,无所短长之效,可见于此矣。
乡者仆常厕下大夫之列,陪外廷末议,不以此时引维纲,尽思虑,今已亏形为扫除之隶,在闒茸之中,乃欲仰首伸眉,论列是非,不亦轻朝廷、羞当世之士邪?嗟乎!嗟乎!如仆尚何言哉!尚何言哉!且事本末未易明也。
仆少负不羁之材,长无乡曲之誉。
主上幸以先人之故,使得奏薄伎,出入周卫之中。
仆以为戴盆何以望天,故绝宾客之知,亡室家之业,日夜思竭其不肖之才力,务一心营职,以求亲媚于主上。
原文:太史公牛马走司马迁再拜言。
少卿足下:曩者辱赐书,教以慎于接物,推贤进士为务,意气勤勤恳恳。
若望仆不相师,而用流俗人之言。
仆非敢如此也。
虽罢驽,亦尝侧闻长者遗风矣。
顾自以为身残处秽,动而见尤,欲益反损,是以抑郁而无谁语。
谚曰:谁为为之?孰令听之?”盖钟子期死,伯牙终身不复鼓琴。
何则?士为知己者用,女为悦己者容。
若仆大质已亏缺,虽材怀随和,行若由夷,终不可以为荣,适足以发笑而自点耳。
翻译:太史公司马迁,如同牛马般为您奔走,再次向您行礼致意。
少卿足下:不久前承蒙您赐予书信,教导我谨慎待人接物,以推荐贤能、举荐士人为己任,您的言辞诚恳而充满热情。
似乎您希望我不效仿您,而是采纳那些流俗之人的言论。
我岂敢如此自大?虽然我才能平庸,但也曾听说过长者的遗风。
然而,我自认为身体残疾,身处污秽之地,一举一动都会受到指责,想要有益于世却反遭损害,因此内心忧郁,无人可倾诉。
俗话说:“谁为之?谁使之听?”正如钟子期去世后,伯牙终身不再弹琴。
这是为何?士人为了知己而效力,女子为了取悦自己的人而打扮。
像我这样,体质已受损,即使才能横溢,品行高尚,终究不能荣耀,反而只会引人发笑,自取其辱。
书辞宜答,会东从上来,又迫贱事,相见日浅,卒卒无须臾之间,得竭指意。
今少卿抱不测之罪,涉旬月,迫季冬,仆又薄从上雍,恐卒然不可讳。
是仆终已不得舒愤懑以晓左右,则长逝者魂魄私恨无穷。
请略陈固陋。
阙然久不报,幸勿为过。
翻译:书信应当回复,但我因东行随从皇帝,又忙于琐事,与您相见的时间短暂,匆匆之间无法尽述心意。
如今,您身陷不测之罪,已过了一个月,又临近年底,我随从皇帝前往雍城,恐怕突然有变,无法避免。
如此一来,我终究无法向您倾诉内心的愤懑,那么长逝者的魂魄将永远怀有私恨。
请允许我略述己见。
长时间没有回复,还望您不要介意。
仆闻之:修身者,智之符也;爱施者,仁之端也;取予者,义之表也;耻辱者,勇之决也;立名者,行之极也。
士有此五者,然后可以托于世,列于君子之林矣。
司马迁《报任安书》原文、译文
司马迁《报任安书》
原文:古者富贵而名摩灭,不可胜记,唯倜傥非常之人称焉。
盖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抵圣贤发愤之所为作也。
此人皆意有所郁结,不得通其道,故述往事,思来者。
译文:古来富贵的人名字已经摩灭的无法记清楚,只有那些潇洒不羁有性格的人可以被后世称赞。
文王被幽禁而演绎《周易》;孔子命运困穷才撰写《春秋》;屈原被流放,才创作《离骚》;左丘明眼睛坏了,才写作《国语》;孙膑被截去膝盖骨,才修成《兵法》;吕不韦被贬谪蜀地,后世才流传《吕氏春秋》;韩非被囚禁在秦国,写出《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抵都是一些圣贤发愤时创作的。
这些人物都心情郁闷纠结,不能实现他的政治主张,所以记述过去的事情,让后来的人理解自己啊。
报任安书全文翻译报任安书全文如下:报任安书太史公牛马走司马迁再拜言。
少卿足下:曩者辱赐书,教以慎于接物,推贤进士为务,意气勤勤恳恳,若望仆不相师,而用流俗人之言。
仆非敢如此也。
虽罢驽,亦尝侧闻长者遗风矣。
顾自以为身残处秽,动而见尤,欲益反损,是以抑郁而无谁语。
谚曰:“谁为为之?孰令听之?”盖钟子期死,伯牙终身不复鼓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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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仆大质已亏缺,虽材怀随和,行若由夷,终不可以为荣,适足以发笑而自点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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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少卿抱不测之罪,涉旬月,迫季冬,仆又薄从上雍,恐卒然不可讳。
是仆终已不得舒愤懑以晓左右,则长逝者魂魄私恨无穷。
请略陈固陋。
阙然不报,幸勿为过。
仆闻之,修身者智之府也,爱施者仁之端也,取予者义之符也,耻辱者勇之决也,立名者行之极也。
士有此五者,然后可以托于世,列于君子之林矣。
故祸莫憯于欲利,悲莫痛于伤心,行莫丑于辱先,而诟莫大于宫刑。
刑余之人,无所比数,非一世也,所从来远矣。
昔卫灵公与雍渠载,孔子适陈;商鞅因景监见,赵良寒心;同子参乘,爰丝变色:自古而耻之。
夫中材之人,事关于宦竖,莫不伤气,况忼慨之士乎!如今朝虽乏人,奈何令刀锯之余荐天下豪隽哉!仆赖先人绪业,得待罪辇毂下,二十余年矣。
所以自惟:上之,不能纳忠效信,有奇策材力之誉,自结明主;次之,又不能拾遗补阙,招贤进能,显岩穴之士;外之,不能备行伍,攻城野战,有斩将搴旗之功;下之,不能累日积劳,取尊官厚禄,以为宗族交游光宠。
四者无一遂,苟合取容,无所短长之效,可见于此矣。
乡者,仆亦尝厕下大夫之列,陪外廷末议。
不以此时引维纲,尽思虑,今已亏形为扫除之隶,在闒茸之中,乃欲昂首信眉,论列是非,不亦轻朝廷,羞当世之士邪!嗟乎!嗟乎!如仆,尚何言哉!尚何言哉!且事本末未易明也。
仆少负,不羁之才,长无乡曲之誉,主上幸以先人之故,使得奉薄伎,出入周卫之中。
仆以为戴盆何以望天,故绝宾客之知,忘室家之业,日夜思竭其不肖之材力,务壹心营职,以求亲媚于主上。
《报任安书》原文及翻译-CAL-FENGHAI.-(YICAI)-Company One1司马迁《报任安书》原文及翻译原文:太史公牛马走,司马迁再拜言少卿足下:曩者辱赐书,教以顺于接物、推贤进士为务。
意气勤勤恳恳,若望仆不相师,而用流俗人之言。
仆非敢如此也。
仆虽罢驽,亦尝侧闻长者遗风矣。
顾自以为身残处秽,动而见尤,欲益反损,是以独抑郁而与谁语。
谚曰:“谁为为之孰令听之”盖钟子期死,伯牙终身不复鼓琴。
何则士为知己者用,女为悦己者容。
若仆大质已亏缺矣,虽才怀随和,行若由夷,终不可以为荣,适足以发笑而自点耳。
书辞宜答,会东从上来,又迫贱事,相见日浅,卒卒无须臾之间,得竭至意。
今少卿抱不测之罪,涉旬月,迫季冬,仆又薄从上雍,恐卒然不可为讳,是仆终已不得舒愤懑以晓左右,则长逝者魂魄私恨无穷。
请略陈固陋。
阙然久不报,幸勿为过!仆闻之:修身者,智之符也;爱施者,仁之端也;取予者,义之表也;耻辱者,勇之决也;立名者,行之极也。
士有此五者,然后可以托于世,而列于君子之林矣。
故祸莫憯于欲利,悲莫痛于伤心,行莫丑于辱先,诟莫大于宫刑。
刑余之人,无所比数,非一世也,所从来远矣。
昔卫灵公与雍渠同载,孔子适陈;商鞅因景监见,赵良寒心;同子参乘,袁丝变色:自古而耻之。
夫以中材之人,事有关于宦竖,莫不伤气,而况于慷慨之士乎如今朝庭虽乏人,奈何令刀锯之余,荐天下之豪俊哉仆赖先人绪业,得待罪辇毂下,二十余年矣。
所以自惟:上之不能纳忠效信,有奇策才力之誉,自结明主;次之又不能拾遗补阙,招贤进能,显岩穴之士;外之又不能备行伍,攻城野战,有斩将搴旗之功,下之不能累日积劳,取尊官厚禄,以为宗族交游光宠。
四者无一遂,苟合取容,无所短长之效,可见于此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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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少卿抱不测之罪,涉旬月,迫季冬,仆又薄从上雍,恐卒然不可为讳,是仆终已不得舒愤懑以晓左右,则长逝者魂魄私恨无穷。
请略陈固陋。
阙然久不报,幸勿为过。
仆闻之:修身者,智之符也;爱施者,仁之端也;取予者,义之表也;耻辱者,勇之决也;立名者,行之极也。
士有此五者,然后可以托于世,列于君子之林矣。
故祸莫憯于欲利,悲莫痛于伤心,行莫丑于辱先,诟莫大于宫刑。
刑余之人,无所比数,非一世也,所从来远矣。
昔卫灵公与雍渠同载,孔子适陈;商鞅因景监见,赵良寒心;同子参乘,袁丝变色:自古而耻之!夫以中材之人,事有关于宦竖,莫不伤气,而况于慷慨之士乎!如今朝廷虽乏人,奈何令刀锯之余,荐天下之豪俊哉!仆赖先人绪业,得待罪辇毂下,二十余年矣。
所以自惟:上之,不能纳忠效信,有奇策材力之誉,自结明主;次之,又不能拾遗补阙,招贤进能,显岩穴之士;外之,不能备行伍,攻城野战,有斩将搴旗之功;下之,不能积日累劳,取尊官厚禄,以为宗族交游光宠。
四者无一遂,苟合取容,无所短长之效,可见于此矣。
乡者,仆亦尝厕下大夫之列,陪外廷末议。
不以此时引维纲,尽思虑,今已亏形为扫除之隶,在阘茸之中,乃欲仰首伸眉,论列是非,不亦轻朝廷、羞当世之士邪?嗟乎!嗟乎!如仆尚何言哉!尚何言哉!且事本末未易明也。
仆少负不羁之才,长无乡曲之誉,主上幸以先人之故,使得奉薄伎,出入周卫之中。
仆以为戴盆何以望天,故绝宾客之知,忘室家之业,日夜思竭其不肖之材力,务一心营职,以求亲媚于主上。
而事乃有大谬不然者!夫仆与李陵俱居门下,素非能相善也。
趣舍异路,未尝衔杯酒,接殷勤之余欢。
然仆观其为人,自守奇士,事亲孝,与士信,临财廉,取予义,分别有让,恭俭下人,常思奋不顾身,以徇国家之急。
其素所蓄积也,仆以为有国士之风。
夫人臣出万死不顾一生之计,赴公家之难,斯已奇矣。
今举事一不当,而全躯保妻子之臣随而媒孽其短,仆诚私心痛之。
且李陵提步卒不满五千,深践戎马之地,足历王庭,垂饵虎口,横挑强胡,仰亿万之师,与单于连战十有余日,所杀过当。
虏救死扶伤不给,旃裘之君长咸震怖,乃悉征其左、右贤王,举引弓之民,一国共攻而围之。
转斗千里,矢尽道穷,救兵不至,士卒死伤如积。
然陵一呼劳军,士无不起,躬自流涕,沬自饮泣,更张空弮,冒白刃,北首争死敌者。
陵未没时,使有来报,汉公卿王侯皆奉觞上寿。
后数日,陵败书闻,主上为之食不甘味,听朝不怡。
大臣忧惧,不知所出。
仆窃不自料其卑贱,见主上惨凄怛悼,诚欲效其款款之愚,以为李陵素与士大夫绝甘分少,能得人之死力,虽古之名将,不能过也。
身虽陷败,彼观其意,且欲得其当而报于汉。
事已无可奈何,其所摧败,功亦足以暴于天下矣。
仆怀欲陈之,而未有路,适会召问,即以此指,推言陵之功,欲以广主上之意,塞睚眦之辞。
未能尽明,明主不晓,以为仆沮贰师,而为李陵游说,遂下于理。
拳拳之忠,终不能自列。
因为诬上,卒从吏议。
家贫,货赂不足以自赎,交游莫救,左右亲近不为一言。
身非木石,独与法吏为伍,深幽囹圄之中,谁可告愬者!此真少卿所亲见,仆行事岂不然乎?李陵既生降,隤其家声,而仆又佴之蚕室,重为天下观笑。
悲夫!悲夫!事未易一二为俗人言也。
仆之先非有剖符丹书之功,文史星历,近乎卜祝之间,固主上所戏弄,倡优所畜,流俗之所轻也。
假令仆伏法受诛,若九牛亡一毛,与蝼蚁何以异?而世又不与能死节者比,特以为智穷罪极,不能自免,卒就死耳。
何也?素所自树立使然也。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用之所趋异也。
太上不辱先,其次不辱身,其次不辱理色,其次不辱辞令,其次诎体受辱,其次易服受辱,其次关木索、被箠楚受辱,其次剔毛发、婴金铁受辱,其次毁肌肤、断肢体受辱,最下腐刑极矣!传曰“刑不上大夫。
”此言士节不可不勉厉也。
猛虎在深山,百兽震恐,及在槛阱之中,摇尾而求食,积威约之渐也。
故士有画地为牢,势不可入;削木为吏,议不可对,定计于鲜也。
今交手足,受木索,暴肌肤,受榜箠,幽于圜墙之中。
当此之时,见狱吏则头抢地,视徒隶则心惕息。
何者?积威约之势也。
及以至是,言不辱者,所谓强颜耳,曷足贵乎!且西伯,伯也,拘于羑里;李斯,相也,具于五刑;淮阴,王也,受械于陈;彭越、张敖,南面称孤,系狱抵罪;绛侯诛诸吕,权倾五伯,囚于请室;魏其,大将也,衣赭衣,关三木;季布为朱家钳奴;灌夫受辱于居室。
此人皆身至王侯将相,声闻邻国,及罪至罔加,不能引决自裁,在尘埃之中。
古今一体,安在其不辱也?由此言之,勇怯,势也;强弱,形也。
审矣,何足怪乎?夫人不能早自裁绳墨之外,以稍陵迟,至于鞭箠之间,乃欲引节,斯不亦远乎!古人所以重施刑于大夫者,殆为此也。
夫人情莫不贪生恶死,念父母,顾妻子,至激于义理者不然,乃有所不得已也。
今仆不幸,早失父母,无兄弟之亲,独身孤立,少卿视仆于妻子何如哉?且勇者不必死节,怯夫慕义,何处不勉焉!仆虽怯懦,欲苟活,亦颇识去就之分矣,何至自沉溺缧绁之辱哉!且夫臧获婢妾,犹能引决,况仆之不得已乎?所以隐忍苟活,幽于粪土之中而不辞者,恨私心有所不尽,鄙陋没世,而文采不表于后也。
古者富贵而名摩灭,不可胜记,唯倜傥非常之人称焉。
盖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底圣贤发愤之所为作也。
此人皆意有所郁结,不得通其道,故述往事、思来者。
乃如左丘无目,孙子断足,终不可用,退而论书策,以舒其愤,思垂空文以自见。
仆窃不逊,近自托于无能之辞,网罗天下放失旧闻,略考其行事,综其终始,稽其成败兴坏之纪,上计轩辕,下至于兹,为十表,本纪十二,书八章,世家三十,列传七十,凡百三十篇。
亦欲以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
草创未就,会遭此祸,惜其不成,是以就极刑而无愠色。
仆诚以著此书,藏之名山,传之其人,通邑大都,则仆偿前辱之责,虽万被戮,岂有悔哉!然此可为智者道,难为俗人言也!且负下未易居,下流多谤议。
仆以口语遇遭此祸,重为乡党所笑,以污辱先人,亦何面目复上父母之丘墓乎?虽累百世,垢弥甚耳!是以肠一日而九回,居则忽忽若有所亡,出则不知其所往。
每念斯耻,汗未尝不发背沾衣也!身直为闺阁之臣,宁得自引深藏于岩穴邪?故且从俗浮沉,与时俯仰,以通其狂惑。
今少卿乃教以推贤进士,无乃与仆私心剌谬乎?今虽欲自雕琢,曼辞以自饰,无益,于俗不信,适足取辱耳。
要之,死日然后是非乃定。
书不能悉意,故略陈固陋。
谨再拜。
高二语文必修五报任安书翻译为《太史公》做牛做马的司马迁再拜致意。
少卿足下:从前承蒙您给我写信,教导我用谨慎的态度在待人接物上,以推举贤能、引荐人才为己任,情意十分恳切诚挚,好像抱怨我没有遵从您的教诲,而是追随了世俗之人的意见。
我是不敢这样做的。
我虽然平庸无能,但也曾听到过德高才俊的前辈遗留下来的风尚。
只是我自认为身体已遭受摧残,又处于污浊的环境之中,每有行动便受到指责,想对事情有所增益,结果反而自己遭到损害,因此我独自忧闷而不能向人诉说。
俗话说:"为谁去做,教谁来听?"钟子期死了,伯牙便一辈子不再弹琴。
这是为什么呢?贤士乐于被了解自己的人所用,女子为喜爱自己的人而打扮。
像我这样的人,身躯已经亏残,即使才能像随侯珠、和氏璧那样稀有,品行像许由、伯夷那样高尚,终究不能把这些当做光荣,只不过足以被人耻笑而自取污辱。
来信本应及时答复,刚巧我侍从皇上东巡回来,后又为烦琐之事所逼迫,能见面的日子很少,我又匆匆忙忙地没有片刻的闲工夫来详尽地表达心意。
您蒙受意想不到的罪祸,再过一月,临近十二月,我侍从皇上到雍县去的日期也迫近了,恐怕突然之间您就会有不幸之事发生,因而使我终生不能向您抒发胸中的愤懑,那么与世长辞的灵魂会永远留下无穷的遗憾。
请让我向您略约陈述浅陋的意见。
隔了很长的日子没有复信给您,希望您不要责怪。
我听到过这样的说法:一个人如何修身,是判断他智慧的凭证;能够自修其身,这是有智慧的凭证。
能够怜爱别人,乐于施舍,这是行仁德的开始。
取和予是否得当,这是衡量义与不义的标志。
看一个人对耻辱采取什么态度,就可以决断他是否勇敢。
建立好的名声,这是德行的最高准则。
志士有这五种品德,然后就可以立足于社会,排在君子的行列中了。
所以,没有什么灾祸比贪图私利更惨的了。
没有什么悲哀比伤创心灵更为可悲了。
没有什么行为比使先人受辱这件事更丑恶了,没有什么耻辱比遭受宫刑更严重了。
受过宫刑后获得余生的人,社会地位是没法比类的,这并非当今之世如此,这种情况从开始以来已经很久了。
从前卫灵公与宦官雍渠同坐一辆车子,孔子感到这对他是一种侮辱,便离开卫国到陈国去,商鞅通过姓景的太监而得以谒见秦孝公,贤士赵良为此担忧;太监赵谈陪坐在汉文帝的车上,袁丝为之脸色大变。
自古以来,人们把与刑余之人相并列当做一种耻辱。
就一般才智的人来说,一旦事情关系到宦官,没有不感到伤心丧气的,更何况气节高尚的人呢?如今朝廷虽然缺乏人才,但怎么会让一个受过刀锯摧残之刑的人,来推荐天下的豪杰俊才呢?我凭着先父遗留下来的事业,才能够在京城任职,到已二十多年了。
我常常这样想:上不能对君王进纳忠言,献出诚实的心意,而有出谋划策的称誉,从而得到皇上的信任;其次,又不能给皇上拾取遗漏,补正阙失,招纳贤才,推举能人,使隐居在岩穴中的贤士不至被埋没;对外,又不能备数于军队之中,参加攻城野战,以建立斩将夺旗的功劳;从最次要的方面来看,又不能积累老资格,在言论方面立功,谋得尊贵的官职,优厚的俸禄,来为宗族和朋友争光。
这四个方面没有哪一方面做出成绩,我只能有意地迎合皇上的心意,以保全自己的地位。
我没有些微的建树,从这四方面就可以看出来了。
以前,我也曾夹杂在下大夫的行列,跟在外朝官员的后面发表一些微不足道的议论。
我没有利用这个机会申张国家的法度,竭尽自己的思虑,到现在已经身体残废成为打扫污秽的奴隶,处在地位卑贱的人的行列当中,还想昂首扬眉,评论是非,不也是轻视朝廷、使当世的君子们感到羞耻吗?唉!唉!像我这样的人,尚且说什么呢?尚且说什么呢?而且,事情的前因后果一般人是不容易弄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