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大师们上课的绝活儿
- 格式:doc
- 大小:24.00 KB
- 文档页数:2
民国大师们诙谐的风骨作者:贾倩来源:《人生与伴侣·共同关注》2018年第11期大师,就是那些学贯中西、才富五车,人人望其项背而不及的人。
近现代中国大师,悉数出在民国,当代却是鲜有了。
我们了解的这些大师,往往以其学术和论著而闻名,实际上,真实的大师却也另有一番风骨——诙谐幽默。
梁启超,清华国学四大导师之一。
梁大师授课时的开场白经常是:“兄弟我是没什么学问的……”稍微顿一顿之后,等大家的议论声小了点,眼睛往天花板上看着,又慢悠悠地补充一句:“兄弟我还是有些学问的。
”先抑后扬,一下子把学生们的注意力全都吸引过去。
刘文典,西南联大中文系教授,著名《庄子》研究专家。
刘大师上课的开场白是:“《庄子》嘿,我是不懂的喽,也没有人懂。
”抗战时期,刘大师跑防空洞,遇见作家沈从文,便大声喊道:“我跑防空洞,是为《庄子》跑,我死了就没人讲《庄子》了,你跑什么?”沈从文好脾气,不与他计较。
平心而论,尽管沈从文小说写得好,可他的授课技巧却很一般。
他也颇有自知之明,一开头就会说:“我的课讲得不精彩,你们要睡觉,我不反对,但请不要打呼噜,以免影响别人。
”他的学生汪曾祺曾评价说,沈先生的课“毫无系统”,“湘西口音很重、声音又低,有些学生听了一堂课往往觉得不知道听了一些什么”。
听他的课,要会“举一隅而三隅反”才行。
闻一多上课时,要先抽上一口烟,然后用顿挫鲜明的语调说:“痛饮酒,熟读《离骚》——乃可以为名士。
”闻一多讲唐诗,常把晚唐诗和后期印象派的画联系起来讲,引经据典信手拈来。
闻一多大师的课总是人满为患,外校也有不少人来“蹭课”,有的人甚至跑上几十里路来听他上课。
辜鸿铭,学贯中西、名扬四海,自称是“生在南洋,学在西洋,婚在东洋,仕在北洋”,有句话流传甚广:“到北京可以不看故宫,不可不看辜鸿铭。
”他在辛亥革命后拒剪辫子,拖着一根焦黄的小辫给学生上课,自然是笑声一片,他也习以为常。
待大家笑得差不多了,他才慢吞吞地说:“我头上的小辫子,只要一剪刀就能解决问题;可要割掉你们心里的小辫子,那就难了。
民国出大师,一个个熠熠生辉的名字映照在讲台上,他们的课堂文化也各不相同,各具味道。
王国维上课从不迟到早退,上完课就走,风雨无阻。
有回,王国维讲《尚书》时,当堂告诉学生:“这个地方我不懂。
”可当讲到他研究有素的问题时,他则说:“我的研究成果是无可争议的。
”这种有一说一、认真求实的态度很让学生们佩服。
语言学家黄侃在北大任教时,每次授课讲到精彩要紧处,便戛然而止,说道:“这里有个秘密,仅仅靠北大这几百块钱的薪水,我还不能讲,你们要我讲,得另外请我吃饭才行。
”他平时只管讲课,从来不给学生布置作业。
临到期末考试,他不肯看考试卷子,也不打分数。
教务处不同意他这种做法,最后,黄侃被逼急了,就给教务处写了一张纸条,“每人80分”。
意思是,80分最合适,弄得教务处无可奈何,也就随他去了。
钱玄同每次上课,总先在课堂外等候,钟声一响,立即走上讲坛,用铅笔在点名簿上一“竖”到底,也不细看学生们是否全到齐,就立即开讲,口讲指画,滔滔不绝,而且从不带书本,也从不考试,每学期批定成绩时,他是按点名册的先后,60分、61分……如果学生有40人,最后一个就得100分,40人以上,就重新从60分开始。
“哈佛三杰”之一的吴宓教学极其认真,每堂课必早到教室10分钟,擦好黑板,做好上课的准备,从不缺课,也从不早退。
给学生修改文章时,用毛笔蘸红墨水写,字迹工整,涂改一字,必涂四方满格,免被误认。
他对女学生百般呵护,在西南联大讲红楼梦研究课时,他见有些女生没有椅子坐站着听,他停止讲课,马上从旁边的教室搬来椅子,等女学生坐好,才开始讲课,足见他的绅士风度。
文史大师刘文典去教室讲课前,先由校役带一壶茶,外带一根两尺来长的竹制旱烟袋。
讲到得意处,他一边吸旱烟,一边解说文章精义,下课铃响也不理会。
讲《月赋》时,他选择明月当空的氛围下,摆一圈坐椅,自己坐在中间对着一轮皓月“颂明月之章”,形象生动,令学生们沉醉其中。
金岳霖教授上课时要提问,学生太多不可能都叫得上名字,于是,他就叫道:“今天,穿红毛衣的女同学回答问题。
民国大师上课的“奇葩”开场白民国时期的大师们,这些运用自如的智者,表达他们思想的方式和方法,也让人称奇。
而其中一种方式,就是“奇葩开场白”。
这些大师们在开课或讲演的时候,往往会用一些不太寻常的开场白,来吸引听众的注意力,创造出轻松愉快的气氛。
下面就让我们看看一些民国大师们的“奇葩”开场白,领略他们的风采。
1. 钱钟书: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老先生今天也是这样,拿出自己最好的鸟“翻跟斗”给大家看。
钱钟书这位智者,诗人、散文家、翻译家、文化大家,被誉为“国学巨匠”、“华语第一学者”。
他所说的这句话,反映了他深厚的文化底蕴和幽默的性格特点。
2. 郭沫若:中国人民从来不是把青春献给了美好事业,而是在各种美好事业中浪费了他们的青春。
郭沫若,众所周知的诗人、书画大师、文化学者、革命家,被誉为“诗歌之星”。
这句话并非像表面那样简单,它贯穿了郭沫若一生对社会青年现象的关注和思考。
3. 鲁迅:今天我想讲三件事情,第一是打虎,第二是打豹,第三是打狼。
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些事情,但是由于种种原因,我们还是得讲一讲。
鲁迅,著名的革命家、文学家、思想家,其作品的魅力和深刻的思想影响了世界。
这句话,用幽默的方式表达了他的思想,既引人发笑,也让人深思。
4. 许地山:我们要像石头一样,碰到什么东西就蹭几下。
许地山,是中国现代文学和思想史上的大师之一,他的代表作《袁中郎》被誉为中国现代文化的里程碑之一。
这句话虽然看似简单,但却暗藏深意,寓意着要与艰难险阻拼搏到底的勇气和决心。
5. 梁启超:人生在世,眼见的事太少。
人类兴亡,匿于变幻之中。
梁启超,中国近代政治家、思想家、教育家、文化名人,他的思想和作品对中华文化的复兴影响深远。
这句话形象生动,其实是他对人类历史和文化的深刻思考。
这些民国大师的“奇葩”开场白,不仅展现出他们的生动风采,也反映了他们深刻的思考和思想的魅力。
这些语言的背后,是一份对人生和文化不懈探索的精神,正是这种精神,历久弥新地经久不衰。
民国教授们怎样做教师寒假期间,偶得《民国教授往事》一书,甚为欣喜。
反复阅读多篇,感慨不已。
其中,对我触动最深的一点是:在那个风雨如晦、动荡不安的年代里,竟然走出了诸如辜鸿铭、章太炎、梁启超、吴宓、陈寅恪、王国维、朱自清那样的个性鲜明、学贯中西的大师。
在那样艰苦的环境下,大师们做教师竟然做得那样精彩,那样有滋有味。
他们的教学故事今天读起来仍让人倍感亲切,使人受益匪浅。
如今,大师们早已驾鹤西去,但他们的教育思想和人格魅力却可以穿越时空,在今天仍然散发着璀璨的光芒!请先看看辜鸿铭的教学故事。
民国初期,辜氏不仅在国人心目中大名鼎鼎,在西方更是负有盛名,而且一度成为了中国文化的代名词。
据说,当年日本著名作家芥川龙之介到中国访问,他的一位老朋友约翰斯特意叮嘱他说:“不去看紫禁城也不要紧,但不可不去一见辜鸿铭!”(汪修荣《民国教授往事》第3页,摘自芥川龙之介《辜鸿铭先生》)可见,辜氏的名声之盛!辜鸿铭于1915年4月被蔡元培聘请到北京大学任主讲英国文学学科的教授。
辜氏上课风格幽默风趣。
“辜先生对我们讲英国诗的时候,有时候对我们说:‘我今天教你们外国大雅。
’有时候说:‘我今天教你们小雅。
’有时候说:‘我今天教你们外国国风。
’有一天,他异想天开地说:‘我今天教你们洋离骚。
’”(汪修荣《民国教授往事》第13页,摘自罗家伦《回忆辜鸿铭先生》)应当承认,辜氏这样的教学语言对于融洽师生关系,渲染课堂气氛和启迪学生的智慧方面起着一定的作用。
辜氏之所以能说出这样的话,一方面,是缘于他知识渊博,学贯中西,有强大的教学自信心;另一方面,缘于他对学问的热爱、对学生的热爱、对教学的热爱。
可纵观我们今天的一些教师,我们不得不感到惭愧:一些教师知识面极其薄弱,又不爱读书,就靠着那一点点仅有的“知识本钱”在那死缠烂打,“磨出”一点点自私又可怜的教学成绩——分数,然后还在别人面前炫耀自己!另外,课堂上,我们有些教师语言冷漠、乏味,缺乏情感和智慧,让学生倍感无聊和烦闷。
民国时期书生的姿势作者:来源:《新传奇》2016年第16期有些姿势,是属于一个时代的。
坐、卧、起、立、跪,乃至作揖、鞠躬、握手,所有的动作,都是心灵的姿势,都需要一根骨头支撑。
没有了骨头,卧床的身体,也只是一具皮囊。
本文就来解读一下那些年,那些书生各种姿势背后包含的深意?下跪:最好的方式,最庄重的礼节在人前下跪,我一直以为是奴才的姿势,是软骨的病状。
男儿膝下有黄金,这在读书人心中早已种下了拒绝曲膝的种子。
但是,1927年6月清华园中的一幕,重新塑造了刘节(清华国学院的学生)的膝盖。
清华国学院导师王国维的投湖自尽,犹如在平静的颐和园里投下了一颗威力巨大的炸弹。
那一天,刘节参加了王国维遗体的入殓仪式。
曹云祥校长,梅贻琦教务长,吴宓、陈达、梁启超、梁漱溟以及北京大学马衡、燕京大学容庚等名教授西服齐整,神情庄重,他们头颅低垂,弯下腰身,用三次沉重的鞠躬,向静安先生作最后的告别。
陈寅恪教授出现的时候,所有的师生,都看见了他那身一丝不苟的长衫,玄色庄重,布鞋绵软。
陈寅恪步履沉重地来到灵前,缓缓撩起长衫的下摆,双膝跪地,将头颅重重地磕在砖地上。
所有的人都被这个瞬间惊呆了,校长、教授、朋友、学生,在陈寅恪头颅叩地的三响声中,突然清醒过来,一齐列队站在陈教授身后,跪下,磕头,重重地磕头。
刘节,就是此刻在教授们身后跪倒的一个学生。
当他站起来的时候,突然间明白了,在向他的导师,一代大儒王国维先生告别的时候,下跪,磕头,才是最好的方式,才是最庄重的礼节。
这样的仪式,才能和先生的马褂以及头上那根遗世的发辫融为一体。
望着陈寅恪教授远去的背影,刘节想,陈先生用了一种骨头触地的姿势,完成了对王国维先生的永别。
跪拜:展示尊敬和感恩许多年之后,当刘节教授在岭南大学的校园里见到陈寅恪的时候,他没有想到“跪拜”这两个汉字组合的儀式就这样突然来临了。
在美丽的康乐园里,学生们知道历史系主任刘节和历史系教授陈寅恪,似乎没有人了解他们过去的师生关系。
民国大师上课的“奇葩”开场白【摘要】民国大师上课的“奇葩”开场白引发轰动,学生们惊叹大师的独特风采。
大师言传身教,展示出高超的教学技巧,深蕴的学问令学生受益匪浅。
大师风趣幽默的教学方法备受称赞,使课堂氛围轻松活泼。
通过大师的教导,学生们不仅在知识上得到了提升,更在思维方式和态度上有所改变。
结论中,大师的独到之处与教学方法引发了人们对传统教育的思考,也使学生们对知识的学习产生了更深刻的理解和热情。
在这样一个充满智慧与幽默的课堂中,学习变得更加愉快,教育的意义也得到了更深层次的体现。
【关键词】民国大师,上课,奇葩,开场白,轰动,学生,惊叹,大师,言传身教,风采,受益匪浅,风趣幽默,教学方法,称赞。
1. 引言1.1 引言在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以其独特的魅力和才华吸引着我们的眼球。
他们或许并非出类拔萃,却总能在平凡的生活中展现出令人瞩目的一面。
而民国大师就是这样一位令人心生敬畏的人物。
他的教学风格与众不同,常常会在上课的开场白中展现出让人意想不到的“奇葩”之处。
民国大师上课的开场白常常让学生们大跌眼镜,惊叹不已。
他运用生动幽默的语言,配上夸张夺目的手势,将枯燥的知识点变成了引人入胜的故事。
这种与众不同的教学方式立刻引发了轰动,让学生们对课堂充满了期待和好奇。
通过大师言传身教展示风采,学生们不仅在知识上获益匪浅,更深刻体会到了学习的乐趣和实用性。
大师的风趣幽默教学方法备受称赞,让学生们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掌握了知识,提高了学习的积极性和主动性。
民国大师上课的“奇葩”开场白不仅展现了他独特的魅力和才华,更在教学中传递出了一种积极向上的教育理念,让学生们在轻松愉快中获得知识,收获成长。
2. 正文2.1 开场白引发轰动开场白是一堂课的开始,也是教师展示风采的重要机会。
在民国大师上课时,他的开场白常常引发了轰动,让学生们印象深刻。
这位大师每次上课都会用一些与课程内容相关的幽默故事或者趣闻来开场,让整个教室热闹起来。
刘文典:观音菩萨治学论刘文典在西南联大讲《文选》课时,不拘常规,别开生面。
上课前,他带一壶茶,外带一根两尺来长的竹制旱烟袋。
讲到得意处,他便一边吸旱烟,一边解说文章精义,下课铃响了也不理会。
有时他是下午的课,一高兴就讲到5点多钟才勉强结束。
有一次,刘文典上了半小时的课便结束了上一讲的内容,学生以为他要开讲新课。
这时,他宣布说:“今天提前下课,改在下星期三晚饭后七时半继续上课。
”原来,下个星期三是阴历五月十五,他要在月光下讲《月赋》。
届时,校园里摆下一圈座位,刘文典坐在中间,当着一轮皓月大讲其《月赋》,生动形象,见解精辟,让听者沉醉其中,流连忘返。
他讲课时,吴宓总爱来听,坐在最后一排。
他喜欢闭目讲课,讲到自己觉得独到之处,忽然抬起头,对最后一排的吴宓说:“雨僧兄以为如何?”这时,吴宓便恭恭敬敬地站起来说:“高见甚是,作者 佚名民国大师的课堂趣事高见甚是!”惹得下面的学生窃笑。
有一次,学生问他怎样才能把文章写好,他说只要注意“观世音菩萨”五个字就行了。
众学生听得一头雾水,甚是不解。
他加以解释说:“‘观是要多多观察生活;‘世是要明白社会上的人情世故;‘音是文章要讲音韵;‘菩萨是要有救苦救难、为广大人民服务的菩萨心肠。
”吴宓:严谨而激情吴宓讲课时以两点而著称,一是严谨认真,二是激情四射,这两点看似矛盾,却在他身上完美地结合在一起。
许登孝在《回忆吴宓先生》中说吴宓在西南师院给他们上世界文学史,早上连续上四节课,“讲解中他滔滔不绝,旁征博引,而许多引用的原话,均随口说出,又都十分准确。
我们真佩服他的博闻强记。
”学生在台下忙于作笔记,“四节课讲完,我们的笔记本已记满了好几十页。
课后同学们相互校对笔记发现,吴老师的讲课,无论从语言、段落、章节,以及引证之原文,论述词语,简直就是一篇接一篇的论文。
当讲义发下来后,我们又与笔记对照,内容基本相同,而课堂上的讲解又似乎要生动、丰富得多。
我们真佩服他惊人的记忆力和高度的敬业精神。
民国大师上课的“奇葩”开场白在民国时期的中国,教育水平的普及程度较低,大多数人未受过系统的教育。
一些优秀的教育家和大师们以其深厚的学识和独特的教学方法,成为了当时教育界的翘楚。
他们的上课开场白往往非常“奇葩”,以激发学生们的兴趣和想象力。
下面就给大家介绍几位民国大师上课的“奇葩”开场白。
首先是著名的历史学家、思想家胡适先生。
他是新文化运动的重要代表人物,也是当时最为知名的大师之一。
胡适先生的上课开场白非常有趣,常常以一些幽默诙谐的方式开始。
有一次,他在上历史课时说道:“同学们,我要给你们讲一段离奇古怪的历史,它发生在几百年前,当时的人们穿着长褂、裹脚布鞋,照不见镜里的自己,只能摸摸黑,吃不饱饭,走不出家门。
他们住在土坯墙的茅草房里,灯火通明的地方也是晚上才有油灯点燃,白天他们望望天,晚上望望月亮,真是个奇特的世界。
”其次是语言学家李铁生先生。
他是当时最重要的语言学家之一,致力于研究各种方言和语言变异。
李铁生先生的上课开场白常常引人入胜。
有一次,他上语言学课时说道:“同学们,我要给你们讲解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现象,就是我们在不同地区的方言中,有很多的不同发音。
比如‘猪’,在北京叫‘zhū’,在上海叫‘chu’,在南京叫‘ju’,相信你们一定觉得很奇怪。
甚至有一次,我去南方的某个城市,问路时发现,当地人对我说的话没有一句能听得懂的,我只能全身而退。
”最后是数学家徐贵民先生。
他是当时中国著名的数学家,对数学的研究做出了重要的贡献。
徐贵民先生的上课开场白往往以一些趣味的问题开始,激发学生们对数学的兴趣。
有一次,他上数学课时说道:“同学们,我有一个有趣的问题给你们,请你们来解答。
一个农夫有十五头牛,其中有一头肚子上长有黑色斑点,你们知道怎么样才能知道这头牛是不是懒惰的吗?”学生们听了都愣住了,纷纷摸不着头脑。
徐贵民先生笑着说:“答案很简单,把牛放到旁边的河里,看它是不是懒得游泳。
”这些民国大师们的“奇葩”开场白,不仅能够引起学生们的兴趣,激发他们学习的热情,更能通过幽默和趣味,使学生们更好地理解和记忆知识。
名家讲课拾趣教学是一门学问,也是一种艺术。
有的人擅长演讲,不一定能做学问;有的人做学问是名家高手,但走上讲台就未必是里手行家。
名家上课,有的引人入胜,有的催人入眠;有的令人倾倒,有的令人生厌,林林总总,形形色色。
这些趣闻仔细琢磨对人都是有启发的。
辜鸿铭清末国学大师。
他在上课之前先和学生约法三章:(一)他一进教室,学生必须起立致礼;下课后,他先离去,学生再走。
(二)要求学生背诵的课文,上课检查若背不出,不许坐,要一直站到下课。
(三)能受得住约束的听课,受不了的可趁早退堂。
他要求虽严,但讲课诙谐幽默,古文熟烂于心,英文也呱呱叫,一般是无人退堂的。
章太炎太炎先生是著名的民主革命先驱、国学大师。
他讲课时慕名来听者甚众,但他口齿不清,讲课时爱随意发挥,漫无层次,常常使听者兴味索然,慕名而来,失望而去。
先生嗜酒,也好吸香烟,讲课时,常常一手拿粉笔一手拿烟卷,有时候误拿着纸烟卷在黑板上写,惹得学生哄堂大笑。
太炎先生虽不擅长讲课,但学生中也不乏忠实听众(像鲁迅等人就坚持听完了《说文解字》),有些人后来成为知名文学家、学者。
吴宓陕西人,曾留学法兰西,国学大师。
曾主持清华研究院工作,也是一位“红学”专家。
吴先生在西南联大时,有一次上《〈红楼梦〉研究》课,见下面女学生没座位,就走到别的教室去搬椅子,一些有风度的男生也尾随吴先生之后去帮搬,等女学生坐好后他才开讲。
他讲“中西诗之比较”,好多学生有兴趣去听,没料到他讲的第一首诗却是学前儿童念的“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楼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
陈寅恪著名学者、历史学家。
陈先生通晓古今活文字及死文字十余种,能背诵《十三经》和《三通》,对佛门典籍及隋唐史尤有精心之研究。
他讲隋唐史时,开宗明义就说:“前人讲过的,我不讲;近人讲过的,我不讲;我自己讲过的,我不讲。
现在只讲未曾有人讲过的。
”刘文典老同盟会员,做过孙中山的秘书长,对《庄子》、《文选》研究有独到之处。
“《庄子》我是不太懂的!”在西南联大的课堂上,刘文典喜欢用这句话作为“《庄子》研究”课程的开场白。
民国大师们上课的绝活儿
阿牛老师
民国时期,名师大家教书往往都有几样绝活儿,在不少学子的记忆里,留下了抹不去的痕迹。
据说,林语堂的绝活儿是“相面打分”。
他教英文课程,一学期下来,从不举行考试,学期快要结束了,要评定学生成绩,怎么办呢?他坐在讲台上,拿出学生名册,一一唱名,被点到的学生,依次站起,他如相面先生一般,略向站起的学生,看一看,便定下分数,他对没有十分把握的学生,就请对方到讲台前,略为谈上几句,然后定分。
有人问林语堂,你凭外表来打分数,打错了怎么办?
他说:“假如使我只在大学讲台演讲,一班五十几个学生,多半见面而不知名,小部分连面都不认得,到了学期终,叫我出十个考题给他们,而凭这十个考题,就定他们及格不及格,打死我也不做!”
当然,林语堂相面打分,绝不是瞎打。
他的记忆力超强,教一个新的班级,几节课下来,自己就能喊出每个学生的名字。
他在课堂上,会随时点名请学生起来回答问题,因此,还没有到学期结束之时,每位学生的学习能力和程度,他心里早就已经有数了。
这就是他敢于“相面打分”的秘诀。
后来有当时上过林语堂课的学生回忆说:“林教授相面打下的分数,其公正程度,远超过一般以笔试命题计分的方法,所以同学们无不佩服。
”
闻一多先生的绝活儿是上课“图文并茂”。
作家汪曾祺曾经回忆:在西南联大,闻先生先后开过三门课:楚辞、唐诗、古代神话。
楚辞班人不多。
闻先生点燃烟斗,学生能抽烟的也点着了烟,闻先生打开笔记,开讲:“痛饮酒,熟读《离骚》,乃可以为名士。
”闻先生的笔记本很大,长一尺有半,宽近一尺,是写在特制的毛边纸稿纸上的。
字是正楷,字体略长,一笔不苟。
他写字有一特点,爱用秃笔。
别人用过的废笔,他都收集起来,秃笔写篆楷蝇头小字,非常见功夫。
汪曾祺记得,闻先生教古代神话,非常“叫座”。
不单是中文系的、文学院的学生来听讲,连理学院、工学院的同学也来听。
工学院在拓东路,文学院在大西门,听一堂课得穿过整整一座昆明城。
闻先生讲课“图文并茂”。
他用整张的毛边纸墨画出伏羲、女娲的各种画像,用按钉钉在黑板上,口讲指画,有声有色,条理严密,文采斐然,高低抑扬,引人入胜。
闻先生还是一个好演员。
伏羲女娲,本来是相当枯燥的课题,但听闻先生讲课让人感到一种美,思想的
美,逻辑的美,才华的美。
听这样的课,穿一座城,也值得。
许广平是鲁迅先生的夫人,也曾是他的学生。
事隔多年,她回忆,鲁迅先生有很多绝活儿,其中一个是幽默。
有一次讲到《西南荒经》上说,吃了一种叫讹兽的肉的人,说话就会不诚实。
鲁迅先生随即讲了个故事:有人走到三岔路口,去问路,结果从不同的人那里得到三个不同的回答。
他接着幽默地说:“大约他们亦是食过讹兽罢!”学生们一阵哄堂大笑。
鲁迅上课从不点名,因为反正学生一个也不会少,就连别科系的学生都会跑过来听。
“他是严峻的,严峻到使人肃然起敬,但瞬即融化了,如同冰见了太阳一样,是他讲到可笑的时候大家都笑了。
有时他并不发笑,这样很快就又讲了下去。
到真个令人压抑不住了,从心底引起共鸣的时候,他也会破颜一笑,那是青年们的欢笑使他忘却了人世的许多哀愁。
”
其实,那个时代,每位名师大家都有自己的绝活儿,但最大的绝活儿,是他们的底蕴,是他们的学识。
他们教哪门课,就是哪门课的权威,关于那门课的所有知识就都装在他们的肚子里。
这一点,是我们最应该向名师大家学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