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新时期乡土小说的基本创作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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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域文化与现代乡土小说生命主题研究乡土小说作为中国现代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以其对乡村生活的真实描绘和对农民命运的深切关注,展现了独特的艺术魅力和深刻的社会内涵。
地域文化作为乡土小说的重要背景和创作源泉,对小说中生命主题的呈现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本文旨在探讨地域文化与现代乡土小说生命主题之间的紧密联系,分析地域文化如何塑造小说中的人物形象、影响生命价值的表达以及反映社会变革对生命的冲击。
一、地域文化对现代乡土小说人物形象的塑造地域文化为现代乡土小说中的人物形象注入了鲜明的个性特征。
不同地区的自然环境、风俗习惯、语言特色等因素共同塑造了各具特色的人物。
以沈从文的湘西小说为例,湘西独特的山水风光和淳朴民风孕育了翠翠这样纯真善良、充满生命活力的少女形象。
湘西的青山绿水赋予了翠翠灵动的气质,而当地的民俗文化则让她具有了含蓄而坚韧的性格。
她对爱情的向往和坚守,在那个宁静而美丽的湘西世界中显得格外动人。
相比之下,老舍笔下的老北京人物则展现出截然不同的特点。
北京作为古都,其悠久的历史和深厚的文化积淀影响着人们的思维方式和行为习惯。
在《骆驼祥子》中,祥子的勤劳、朴实与坚韧,以及他在老北京社会底层的挣扎与无奈,都与北京的地域文化背景息息相关。
老北京的胡同文化、市井生活和传统观念,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祥子的发展,同时也塑造了他独特的性格和命运。
再看赵树理的“山药蛋派”作品,他所描绘的山西农村人物形象充满了泥土气息。
他们的语言直白、行为粗犷,真实地反映了山西农村的生活风貌。
这些人物形象在特定的地域文化环境中生长,其性格和命运与当地的土地、风俗紧密相连。
二、地域文化对现代乡土小说生命价值表达的影响地域文化不仅影响了人物形象的塑造,还深刻地影响了现代乡土小说中生命价值的表达。
在一些乡土小说中,地域文化中的传统价值观和道德观念影响着人们对生命价值的判断。
比如在某些南方水乡的小说中,家族观念、邻里和睦等传统价值被视为生命中重要的组成部分。
试述现代乡土小说的发展乡土小说指的是靠回忆重组来描写故乡农村的生活,带有浓厚乡土气息和地方色彩的小说。
也指现代,一批寓居北京、上海的作家,以自己熟悉的故乡风土人情为题材,旨在揭示宗法制乡镇生活的愚昧、落后,并借以抒发自己乡愁的小说。
乡土文学这个术语是鲁迅在《中国新文学大系·小说第二集导言》中首次提出的,他把蹇先艾、许钦文、王鲁彦等作家归为乡土文学流派。
可以说鲁迅的农村题材小说是乡土小说的开创。
与鲁迅同时期也有作家描写农村的生活,比如徐玉诺。
徐玉诺的农村题材小说是原始性的粗狂的,他的《祖父的故事》,用的是活生生的生活口语,没有观念化的人物,把人物的心理也描写的发自内心深处。
徐玉诺很快从文坛隐退,“他应当给我们更多些。
”①相对而言,鲁迅的乡土小说则更显犀利。
鲁迅不仅写出了农村、农民的各种生活,更关心农民的精神痛苦,揭示了农民思想的弱点及劣根性。
而这些并不是鲁迅技高一筹的地方,那么多人尊称他为精神的导师,不是因为他揭示了这些,而是他能够以平民的视角来写农民,充满着关爱的,聊以同情的对农民“哀其不信,怒其不争”。
鲁迅在五四高潮时期创作的小说集《呐喊》就侧重农民题材的描写。
在鲁迅的开山之作《狂人日记》中就隐约有农村的影子,狂人所处的环境就是个真正的乡村。
鲁迅的又一名作《阿Q正传》乡土的范就愈加明显了。
阿Q是辛亥革命前后生活在江南乡村小镇未镇的一个无业无产的贫民,他在赵老太爷的巴掌下失去了姓赵的资格,可不管怎么样他有自己的一套精神胜利法聊以自慰。
鲁迅写阿Q不是为了写一个让大家哈哈笑的人物,是要写一个让大家在笑中哭,笑中反省的人物。
可以说鲁迅写乡土的阿Q是揭示了国民劣根性。
名为《故乡》的小说就真正切切是鲁迅的过去梦中和现在眼中的故乡,名副其实的乡土。
记忆中的故乡是那么的美好和令人眷念,闰土的一声“老爷”彻底打碎了迅哥儿的梦,刻在闰土额头的皱纹也刻在了鲁迅的心上。
疮痍的故乡,愚昧的故土,悲、慨交加。
可以说,鲁迅是以批判的眼光审视故乡风习,对愚昧、落后进行讽刺批判,在批判的基础上又抑制不住对故乡、故土的眷恋。
阎连科乡土小说的三种主题书写
来自豫西农村的阎连科始终坚守乡土世界,在文坛上属于独树一帜的作家。
通过阅读阎连科的乡土小说,可以发现苦难、权力、国民精神这三个主题尤为突出,因此本论文前三章分别论述这三种主题在其作品中不同的表现。
对苦难的叙述,阎连科不但表现了底层农民的生存性苦难,还写出了人的存在性苦难。
他批判底层农民的麻木与隐忍但同时又有感同身受的同情。
对权力的叙述,阎连科着重描述了以血缘姻亲为基础的乡村权力体系对人的影响,通过描写权力崇拜和权力滥用,表现出权力压迫下人的状态。
在对国民精神的叙述中,阎连科发掘了底层民间的“优根”与“劣根”。
最后一章论述阎连科作为一个启蒙主义作家,对传统启蒙的继承和现代启蒙的坚守。
从这三个角度作为切入点来研究其乡土小说,从而论述阎连科在当代作家中的特别价值。
本文以地域文化为背景,对中国现代乡土小说创作的生命主题作综合性的考察和研究。
生命主题研究在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中不是一个新的课题,但却是一个相对薄弱的环节。
在二十世纪中国文学研究中,从以政治为标准的意识形态化研究,到以审美为标准的文本解读,再到各种文化背景下的文学研究,都在不同意义上遮蔽或淡化了人们对生命的敏感性,以致文学与生命的关系在现代文学研究中一直没有形成体系性的话题。
其实,生命是文学的永恒主题。
只有真正进入了生命关注与生命思考的文学研究,才可以说真正触摸到了文学的本质。
从生命的角度去探索中国现代乡土小说,就更易于切入其本质,走近作者和乡土世界人物的心灵。
而地域文化包括某个地区从地理环境到人文环境,从民间流传的习俗到精英思想的影响,是一种综合的文化,无论对本地域的民众,还是对生长于斯或者曾经生长于斯的乡土小说作家,都有着深刻而长久的影响。
从地域文化的角度探讨乡土小说,解读生命形式,可以探索到事物的根源,更深入而全面地了解和认识作家和作品。
二十世纪中国乡土文学的成绩在很大程度上是通过乡土小说体现出来的,乡土小说创作不仅构成了乡土文学的主体,而且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二十世纪中国文学最重要的组成部分。
在这个意义上,本文确立“地域文化—乡土小说—生命主题”的梯次建构,对二十世纪前期中国文学的内在构架作或一侧面的立体性考察。
我们确认:地域文化是解读二十世纪中国文学的文化基调,乡土小说是解析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形态的基本范式,生命主题是切入二十世纪中国文学的精神基点,由“地域—乡土—生命”所构成的三维结构是透视二十世纪中国文学的一个相对稳定的理论框架。
以“地域—乡土—生命”的三维结构为参照,是要摆脱长期以来形成的以“红色主流”为基调的文学史叙事模式,并在一定意义上纠正二十世纪中国文学研究的意识形态化的研究思路。
在确立“地域文化—乡土小说—生命主题”理论结构的基础上,本文对二十世纪前期的中国乡土小说创作中地域文化特色鲜明、创作实绩突出的四个作家群体——浙东作家群、湘楚作家群、巴蜀作家群、关东作家群——及其创作文本进行综合分析、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