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宗文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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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宗思想浅议本⽂为本⼈中西⽅哲学史课程论⽂,禁⽌转载我们再来讨论禅宗的修养论。
我们知道,传统佛法的主要修⾏有参禅打坐,吃斋诵佛,以及其他的⾏为修⾏化缘等等。
禅宗虽不反对这些⾏为,但禅宗认为这些⾏为于修⾏实⽆多⼤帮助。
因为这种⾏为常常导致⼀种“劳劳执念,以为功课”的情形,⽽这⽆疑于“嫠⽜爱尾”。
《坛经·机缘品》禅宗更多主张在现实⽣活中去发现清净本性,体验禅意,实现精神的超越。
所谓“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
离世弥菩提,恰如求兔⾓。
”《坛经·般如品》在具体做法上,禅宗主张“恩则孝养⽗母,义则上下相连”。
(同上)在这⾥,我们看到禅宗对⼈的俗世⽣活所持的肯定态度,这与其他佛教派别否认现实⽣活形成鲜明的对⽐。
同时我们在这⾥也看到禅宗有吸收儒家思想的痕迹。
由于禅宗主张见性成佛,所以禅宗的修养论更多是注重个⼈内在⼼灵的提升。
禅宗虽然相信⼈性本净,但禅宗同时⼜认为“世⼈性常浮游,如彼云天。
”《坛经·忏悔品》这就导致“世⼈外迷著相,内迷著空”(同上)的情形。
禅宗认为正确的做法是“于相离相,于空离空”⽽⾄“内外不迷”。
⽽要做到这⼀点,禅宗主张⽆念,所谓“⽆念”,并不是什么也不考虑,除却⼀切念头,⽽是念念却不被束缚。
“何名⽆念?若见⼀切法,⼼不染著,是为⽆念。
”《坛经·般如品》禅宗认为只有只有不执著于万相,抛弃主观偏见与先⼊为主的观念,我们才能获得对当下正确的洞见。
然⽽世间万相如雷电⼀样处于瞬息万变之中,我们的认识也必须不断跟着变化,不能固守执著,正确的做法是“⽆所住⽽⽣其⼼”。
故《⾦刚经》有云:“⼀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另外值得⼀提的就是禅宗对传统佛教思想认为积德修善能增加⼀个⼈的功德的说法。
《坛经· 疑问品》⾥记载了这样⼀个故事:“达摩初化梁武帝,帝问云:‘朕⼀⽣造寺、度僧、布施、设斋,有何功德?’达摩⾔:‘实⽆功德’。
”这个故事实际上否定了有⼀个外在的神来评价⼀个⼈的功过是⾮来定奖惩的说法,实际即是在否定传统的因果报应学说,因⽽我们可以说禅宗实际上具有反对宗教迷信的⾊彩。
旅游文化知识:禅宗文化之旅——了解中国禅宗的历史和思想禅宗文化之旅——了解中国禅宗的历史和思想禅宗是中国佛教传统最重要的教派之一,其历史悠久,思想深刻,深受中国文化的影响,对前代文化有着深远的影响,并在现代社会中有着广泛的影响力。
本文将介绍禅宗的历史渊源、教义思想、禅宗文化艺术和禅宗对现代社会的影响等方面,带领您走进禅宗的世界。
第一章:禅宗的历史渊源禅宗源于6世纪初唐代中国南北朝时期。
隋唐时代,赴印度求法的僧人们学习并传授了一系列的印度禅宗教义,经过本土化,逐渐形成了中国禅宗。
禅宗在发展过程中形成了两大流派:一派是南宗,其代表人物是神秀;另一派是北宗,其代表人物是香应。
南北两宗的融合使禅宗的思想体系不断丰富发展,形成了独特的禅宗文化。
第二章:禅宗的教义思想禅宗强调“见性成佛”,即先天的本性就是佛性,但由于各种顾虑的遮蔽而不能认清真相。
禅宗还践行“默照心See ”的法门,通过专注自己的呼吸、静坐打坐等策略,让心灵平静安宁尽可能地放空头脑,最后进入“禅定”状态,进而领悟佛性真谛。
如此一来,不断地破除所见所闻的幻象,最终通达“菩提心”而得以成佛。
第三章:禅宗文化艺术禅宗不仅影响了中国的思想文化,还在艺术领域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其中,禅宗所信奉的“默照心”被诗人们用来写作临池,白话小说家也用禅学思维创作故事,这都表明了禅宗有很深的文化底蕴。
在美术方面,禅画和禅墨成为了国画的两种表现形式,禅宗的精神和思想在自然景色和人物形态中得以表现和发掘。
第四章:禅宗对现代社会的影响禅宗的思想在现代社会也有广泛的影响。
例如,很多人在繁忙的生活中活得很累,禅宗的“默照心”可以帮助他们缓解压力,并在生活中寻求内心的宁静、和谐和平和。
另外,禅宗的观念也为现代企业家提供了有益的借鉴,例如在经营管理中想出奇制胜的成功之道,强调必须在自身修行上下功夫以及注重个人的精神成长。
结语禅宗是中国佛教传统教派之一,其历史、思想和文化的发展深刻影响着中国的社会文化和艺术美学。
禅宗哲学人生散文禅宗哲学人生散文禅宗哲学人生散文1、随缘人生作为休闲哲学,禅宗教给我们的,除了是将每一瞬间化作永恒,尽情地去享受生活中之美好,去发现与追求生活中每一时点都可能遇到的生命“高峰体验”,不如说,它是要我们尽可能地去彻悟人生。
佛教,包括禅宗在内,其透视人生与生命存在,是基于彻底的非人类中心主义。
佛教的这种非人类中心主义,同它特有的观察宇宙本体及终极实在的独特视角有关,故而,其休闲哲学亦是独特的。
与儒家的休闲哲学奠基于社会功能主义之上、道家的休闲哲学奠基于社会冲突理论之上不同,中国佛教,尤其是禅宗,其休闲哲学植根于一种透视主义。
所谓透视主义,是将宇宙终极实在视之为一个过程,否认有绝对不变的本体,因此,一切对于价值与意义的理解,都仅仅是从某一个角度给予的解释。
佛教的透视主义表现为一种“妙有性空”观.所谓妙有性空,是说世间万物都是“有”但同时又是“空”;其中“有”非实有,“空”非虚无,而是“有”即“空”,“空”即“有”,而且宇宙的真实是“即有即空,非有非空,亦有亦空”。
宇宙本体如何可能是这种“即有即空,非有非空,亦有亦空”的存在状态呢?显然,这只能从透视主义的角度才能得以解释。
从透视主义的立场看,世间的一切,都是既存在又不存在,非存在又非不存在。
终极实在如此,作终极实在表现的另一形态的生命本体亦是如此。
从这种透视主义出发,中国佛教,尤其是禅宗,提倡一种“随缘人生”。
既然人世间的一切都是“即有即空,非有非空,亦有亦空”,那么,何必再纠缠与斤斤计较于何者为有,何者为空呢?在佛教禅宗看来,儒家的休闲哲学执着于礼乐、人间伦理等等,这是一种执着,而道家高标超越,以“无”自诩,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执着呢?因此,禅宗强调,要达到“随缘人生”的境界,关键要破执。
执包括我执与法执。
人只有在彻底破执、解除一切外部世界,包括内部心理的种种执著之后,才能有“一切放下”的胸襟与气魄。
因此,所谓“随缘人生”,实质上就是一切顺其自然。
简析禅宗的主要理论作者:胡俊来源:《文存阅刊》2017年第15期禅宗是中国佛学规模最大、流传最广、最具中国化的宗派,在佛学中有着重要地位,禅宗的出现在佛学史上是一场革命,它的开山祖师是菩提达摩(?—536),实际创立者是六祖慧能(638—713),六祖慧能的即心成佛说和顿悟成佛说是禅宗的中心思想,慧能的思想使佛学的理论达到了新的高度。
(一)“禅”以及菩提达摩至五祖弘忍的思想概要“禅”是天竺语Dhyāna一词的音译,旧译为“弃恶”、“功德丛林”“思惟修”等,通常译为“静虑”。
禅定就是安静的沉思,是佛学的六大修养途径之一。
由“禅”的释义可了解禅宗主张的顿悟方式,即通过“坐禅安心”实现“自性西方”。
但是从禅宗开山祖师菩提达摩到六祖慧能,它们的思想也有些许差别。
1、达摩原本是南天竺人,在中国却度过了半个世纪之久,他的思想深受中国文化的影响,他主张“二入四行”。
“二入”即理入和行入,既重视理论,也重视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四行”即抱怨行、随缘行、无所求行、称发行。
菩提达摩的“二入四行”观点即是重视坐禅、慧悟并行,开了禅宗的坐悟并重之风。
2、二祖慧可(487—593)的主要观点是“一切众生皆有佛性”,他用…慧‟简化了…定‟,沟通了印度禅和中国佛学,达摩和慧可都很赞同《楞伽经》“三界唯心所造,万法虚妄不实”、众生皆有如来藏、重视内心觉悟等观点。
3、三祖僧璨(?—606)继承了达摩以来的传统,他的思想主要包括变“不立文字”为著经传说,公开弘法,写下了《信心铭》,有人将其视为禅宗的第一部经典。
4、四祖道信(580—651)的思想可以概括为“心净是佛,佛即是心”,道信禅法是以心性论为基础的,他的思想是对菩提达摩的重要发展,另外道信将禅修化为坐禅安心,对自我体悟,并使禅宗变为名符其实的“心宗”。
5、五祖弘忍(601—670)主持的时期是禅宗大发展的阶段,门下弟子已有一定规模,也受到了统治者的支持,禅宗的社会影响得到进一步扩大。
苏轼文论思想中佛教禅宗思想的渗透与影响作者:余一繁来源:《文学教育·中旬版》2014年第07期[摘要] 苏轼提出的空静境界理论是佛教禅宗思想在其文论思想中投影;他所提倡的“随物赋形”说以及其人生观和审美观,妙悟说都深受禅宗思想影响。
总之,苏轼文论思想与佛教禅宗思想是息息相关,密不可分的。
[关键词] 苏轼文论;佛教禅宗;随物赋形;妙悟说苏轼,字子瞻,号东坡居士,谥号“文忠”。
他幼承庭训,学养完备通达,在诗、词、文、书法和绘画各领域皆卓然有成,继欧阳修后担负文坛盟主之任,宋代的文、诗、词发展由他而达到了高峰。
他所处的北宋时期佛教盛行,文人多受佛教中禅宗思想的影响与熏陶,苏轼汲取禅宗思想来面对人生,表现出坚定、乐观、旷达的人格;而其文论思想更是与佛教禅宗思想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下面,我就苏轼文论思想与佛教禅宗之间的关系进行探讨和论述:一、苏轼文论思想中所强调的空静境界正是他深受佛教禅宗思想熏陶的产物从苏轼诗文看来,禅宗文献及华严学说在其创作中有深刻表现:他的诗词中多宣扬的无心无念,物我一如,荣辱齐怀等观念,就是他从禅宗思想中接受的主要内容。
在文艺理论上,苏轼认为文以“达意”,这种与儒家“明道”文学观的区别,显然是佛禅心性理论对他的影响。
禅宗强调排除外在和内在的干扰,恢复到单纯空明的“本心”状态。
受这种心性观的影响,苏轼认为诗之韵味得自诗人内心的空静,“欲令诗句妙,无厌空且静。
静故了群动,空故纳万镜。
”苏轼还认为心如止水才能更好地反照外物,“能如水镜以一含万,则书与诗当益奇。
”空静是最高的境界,它能“了群动”、“纳万境”、“以一含万”。
表面平淡无奇,却内蕴深不可测,变化万千,表面一片虚无,却容纳了万千气象,勃勃生机。
这种空静境界,实际上是苏东坡追求自然平淡,不雕不琢的美学思想的另一种体现。
苏轼认为,“空静”能使主客体构成一种最佳精神状态。
他在“知”与“能”、“道”与“艺”的关系上有着十分可贵的见解,认为创作的实现是道与艺的结合,即:“有道有艺。
中国古代禅宗文化及其精神内涵禅宗文化是中国古代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中国文化中的精髓所在。
禅宗文化与佛教密不可分,源于印度佛教,成为了中国佛教的一个派别,并逐渐融入了中国文化,形成了自己的风格和特色。
禅宗文化的精神内涵体现在其思想、哲学、艺术等多个方面,具有深厚的修养、超脱尘世的境界和对人生、世界的独特领悟。
禅宗思想的精髓在于“悟空”、“本觉”、“般若”。
悟空是指破除迷惑,觉悟空性,认识真实世界的本质;本觉则是指内在的本性觉性,是众生本有但常常被糊涂覆盖的一面;般若则是指智慧,通过提升自己的境界,触发内在的智慧,认识真实的存在。
这种思想与佛教的“无我”、“缘起”、“空性”等核心思想相互交织,共同构成了中国禅宗思想的核心。
在实践上,禅宗强调简约、清净、自我修养,全身心地追寻和感悟真实的存在,以达到身心的净化和境界的提升。
禅宗在道德伦理、心理学、人生观等方面也形成了独特的思想体系,这些思想不仅影响了后世的佛教、儒家等思想,也深刻地影响了中国文化和社会的发展。
禅宗哲学也是禅宗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它的核心思想是破除二元论和二元对立。
禅宗强调的是“中道”,也就是超越对立,平衡的人生境界,既不追求极富欲望的物质生活,也不陷入无理性的虚无主义。
禅宗主张“一切如来”、“一切皆空”二合一的思想,这体现了禅宗哲学追求的最高境界,也为其开创了一种宽广而包容的思想氛围。
在禅宗艺术中,最具代表性的是诗歌、绘画和茶道。
这些艺术体现了禅宗文化的特点,追求的是清新、淡泊、内敛和静谧。
诗歌中有着禅宗的精神内涵,注重的是追求境界,表达个人的心灵世界和感悟。
这些禅诗独具风格,语言简练优美,令人回味无穷。
绘画也是禅宗艺术的重要表现形式,禅宗画家强调笔墨的简洁和自由,以其意境深远和艺术价值贯穿了中国画的历史。
茶道则是禅宗文化的象征,它不只是一种茶叶的烹饪方式,而是一种细腻、清新、虔诚和传统的生活方式。
禅宗文化的精神内涵还可以在禅宗寺院中找到。
第五讲禅宗的理论与方法(基本资料)一、起源和传承二、主要理论:自性说三、参禅法1、直指法2、参话头法3、开悟与保任四、禅宗教学法1、有言无言2、棒喝3、机锋五、禅宗与主体性确立一、起源和传承(一)起源:拈花微笑世尊曰:“吾有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付嘱摩诃迦叶。
”(二)传承:西天二十八祖。
中土六祖。
五家七派。
1、初祖菩提达磨:梁武帝普通元年,泛海至广州番禺。
(1)与梁武帝论道梁普通元年(520)泛海至广州。
帝迎之到建业。
问曰:“朕即位以來,造寺写经有何功德?”磨曰:“无功德。
”帝曰:“何以并无?”师曰:“人天小果有漏之因,如影随形,虽有非实。
”帝曰:“云何真功德?”磨曰:“净智妙圆,体自空寂,如是功德,不以世求。
”帝曰:“如何是圣谛第一义?”磨曰:“廓然无圣。
”帝曰:“对朕者谁?”磨曰:“不识。
”帝不悟。
遂渡江之魏。
(2)一苇渡江。
(3)面壁九年。
(4)只履西归。
2、二祖慧可:立雪断臂初名神光。
二祖初生时,神光烛室,亘于霄汉。
又一夕神人现,谓二祖曰:“何久于此?汝当得道时至,宜即南之。
”二祖以神遇遂名神光。
久居伊洛,博极群书。
每叹曰:“孔老之教,祖述风规。
”近闻达磨大师住少林,乃往彼晨夕参扣。
达磨端坐面壁,莫闻诲励。
光自忖曰:“昔人求道,敲骨出髓,刺血济饥,布发掩泥,投崖饲虎。
古尚若此,我又何如?”其年十二月九日夜大雪,二祖立于砌下,迟明积雪过膝。
达磨悯之曰:“汝立雪于此,当求何事?”二祖悲泪曰:“惟愿慈悲,开甘露门,广度群品。
”达磨曰:“诸佛妙道,旷劫精勤。
难行能行,非忍而忍。
岂以小德小智、轻心慢心。
欲冀真乘,无有是处。
”二祖闻诲励,向道益切,潜取利刀,自断左臂,致于达磨前。
磨知是法器,遂问曰:“汝立雪断臂,当为何事?”二祖曰:“某甲心未安,乞师安心。
”磨曰:“将心来,与汝安。
”祖曰:“觅心了不可得。
”达磨云:“与汝安心竟。
”后达磨为易其名曰慧可。
3、六祖慧能。
对禅宗的一些感悟建筑与土木工程学院土木工程系王宗宇25120092201549禅宗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这说明什么呢?成佛在瞬间,人人可成佛,关键在觉悟,方式无所谓。
这是一个智慧的境界,一个自由、自觉和自然的境界。
禅宗是一种中国的学问,中晚唐之后成为汉传佛教的主流,也是汉传佛教最主要的象征流派之一。
我们中华民族智慧的结晶最早有周易,然后有先秦诸子,再然后有禅宗,禅宗代表了中国智慧的一个新的阶段。
什么是禅宗?禅本身的意思是静虑,原本是佛教的一种修行的方法,就是坐禅。
用最白的话来表述坐禅,就是发呆,这是佛教的一种修行方法。
但禅宗不是坐禅,禅宗是佛教的一个宗派,始于菩提达摩,盛于六祖惠能,中晚唐之后成为汉传佛教的主流,也是汉传佛教最主要的象征之一。
佛陀的本意是觉悟者,觉悟的人就是佛,不觉悟的人就是人。
众生和佛有什么区别?就是看你觉悟还是没觉悟。
但并不是所有觉悟的人都是佛,成为佛有三个条件:第一是自觉,第二是觉他,第三是觉行圆满。
怎样觉行圆满呢?就是能普渡众生。
释迦牟尼在菩提树下悟道的第一条就是苦。
佛祖立下的弘愿就是普渡众生,让他们脱离苦海。
这里有一个问题,佛祖如果说立下弘愿要普渡众生,但所有人都是可以渡的吗?所以,禅宗说众人皆有佛性,所有人都具备成佛的可能性。
为什么众生没有成佛呢?禅宗说因为“迷”,迷就是众生,醒悟就是佛。
众生为什么迷?禅宗解释说是因为执,认死理,一根筋,不开窍。
执则迷,迷则不悟,叫执迷不悟。
新都宝光寺是著名的禅宗丛林,它的大雄宝殿有副对联:世外人法无定法然后知非法法也天下事了犹未了何妨以不了了之世外高人们为人做事的方法是没有固定模式的,知道这个,就应该懂得没有固定模式的处事法则才是最好的处事法则。
天下的纷纷扰扰的事情原是了结了却犹未了结,那么,不去了却那些事情也许就是最好的一种了却方法。
武术中有句话,叫做“有招就有破绽”,只有不断变化招式的人,才能出奇制胜,制人而不制于人。
按禅宗的观点来看,“世外人”并非“不食人间烟火”者,“万法是一心,一心是万法”,人只要除却妄念,自心顿现,即心即佛,即凡即圣。
禅宗思想与中国文学略谈禅宗思想是中国佛教发展的一个重要派别,兴起于唐代。
禅宗主张“观心”、“修行”、“证悟”,强调要摆脱执着和束缚,达到心无挂碍、自由自在的境界。
禅宗思想在中国文学中的影响深远,既是文学创作的灵感源泉,也是文学内涵的重要元素。
本文将从禅宗思想对文学的影响入手,探讨禅宗与中国文学的关系。
一、禅宗思想对文学的影响禅宗对中国文学的影响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1. 形式特点的影响禅宗思想倡导“一念清净”,注重身心合一,对于文学创作形式的影响不可小觑。
禅宗文学追求意境的抒发,主张崇尚自然、淡泊名利、不拘一格。
例如,唐代陶渊明的《桃花源记》就是一篇典型的禅宗式隐逸文学,他通过描述一个小村落中的自然景色和村民生活,表达了自己对人间繁华和政治纷争的厌倦和追求宁静的心境。
2. 内容主题的影响禅宗的核心思想是“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它主张将一切事物都看作是虚幻、空灵的,追求无自我、超越自我,带有强烈的超验主义色彩。
因此,禅宗在文学中主张追求心灵的纯净和超越,关注人的灵魂和内心深处的感悟。
例如,唐代王维的《相思》,就是一首充满禅意、探究人性的诗歌,他通过描绘自我与他人之间的思维交流,表达了人类深层的情感和渴望。
3. 艺术手法的影响禅宗主张无为而治,不强求功利,这在文学中也表现为不拘一格的艺术风格和创作手法。
文学作品中的语言、节奏、形式和人物设置,都受到禅宗思想的影响。
例如,唐代白居易的诗歌《赋得古原草送别》,就以自然、淡泊的语言描述人与自然的关系,达到了意境与意义的高度统一。
元曲《牡丹亭》也是一部受到禅宗思想影响的作品,它的结构、人物设定和情节转折都呈现出一种比较内敛而又清新自然的风格。
二、禅宗与中国文学的关系禅宗与中国文学的关系非常紧密,因为禅宗思想对文学创作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而中国文学也是禅宗思想的一种表述和载体。
禅宗和中国文学共同探索心境和人性,都关注超越自我、达到灵魂的纯净和自由,因此,在禅宗思想的影响下,中国文学历史上形成了许多重要的文学流派和作品。
妙悟说名词解释古代文论
“妙悟”是中国古代文论中的一个重要概念,它源于佛教禅宗的词汇,本指主体对世间本体“空”的一种把握。
后来,南宋严羽将其引入到文学理论中,成为主观精神说的代表学说之一。
妙悟的对象是“兴趣”,“兴”是形象,“趣”则是诗人的精神、趣味和情性。
妙悟强调的是通过对诗歌的感性体验和理解,达到对诗歌内在意义的领悟和把握。
这种领悟不是通过理性思考和分析得出的,而是通过直接感受和直觉得到的。
妙悟说认为,诗歌创作是一种非理性的过程,需要依靠诗人的灵感和想象力。
只有当诗人的心灵与自然景物相融合时,才能产生出真正的艺术效果。
因此,妙悟说强调了诗歌创作的主观性和个性化特点。
妙悟说是中国古代文论中一个非常重要的概念,它对于理解中国古典诗歌的创作过程和审美价值具有重要的意义。
【清心佛事】中国唐代禅宗诗歌的类型摘要:唐代既是中国诗歌的黄金时代,也是中国佛教禅宗的鼎盛时期,此期形成了独具风格的禅诗。
按禅悟特性,唐代禅诗可分为在凡诗、超凡诗、堕凡诗三种类型。
在凡诗通过说理直接阐述禅学教义,超凡诗通过咏物抒情来追求脱俗的悟道情趣,堕凡诗则通过景物风光的描绘来隐喻禅义。
唐代禅诗以一种空灵、清淡、恬静、和谐的艺术意境,把中国禅文化的精神和身受禅文化熏陶的文人精神境界表现得淋漓尽致。
摘要:唐代既是中国诗歌的黄金时代,也是中国佛教禅宗的鼎盛时期,此期形成了独具风格的禅诗。
按禅悟特性,唐代禅诗可分为在凡诗、超凡诗、堕凡诗三种类型。
在凡诗通过说理直接阐述禅学教义,超凡诗通过咏物抒情来追求脱俗的悟道情趣,堕凡诗则通过景物风光的描绘来隐喻禅义。
唐代禅诗以一种空灵、清淡、恬静、和谐的艺术意境,把中国禅文化的精神和身受禅文化熏陶的文人精神境界表现得淋漓尽致。
佛教自公元初传入中国以来,其思想不断与中国传统文化发生碰撞,在汲取了儒道思想的养分后,熔铸成了一种新的思想体系——中国禅宗。
它既有别于印度的佛法,又不同于中国的传统理论。
其独特的哲学思想成为中华民族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特别是禅宗直觉观照、机锋棒喝等非理性思维方,物我两忘、我心即佛的精神境界和随缘任运、平淡从容的生活态度,严重地浸渍了知识阶层,为历代文人提供了一个理想的精神王国。
同时,中国禅宗为了更好地与知识分子相沟通,逐渐改变了“不立文字”的禅风,采用诗歌等文人雅士所喜爱的形式来“绕路说禅”,专在语言文字上下功夫,由此发展出引人注目的禅诗,并取得了杰出的成就。
所谓“禅诗”,简而言之就是指意在表现“禅悟”这一主观精神活动的诗歌。
禅宗以心为本体,主张“我心即佛”,“即心即佛”,“非心非佛”,而其最终落脚点却是在于“见性成佛”。
这就把心推到了无所不包和全知全能的位置上,为“成佛”提供必要的理论基础。
而所谓“见性”就是指破迷显圣,内外明彻,自觉到本来就有的佛性。
这种自觉既不需要由禅定到觉悟的连续过程,也不需要各种各样的准备活动。
因为自性是不可测度的,没有边际的,超越了一切数量、名利、时空、思维……是刹那间“迅速的体悟”,不需要任何媒介帮助。
方法虽然简单,但却是一次质的飞跃,悟即佛,不悟即众生。
禅宗这一思想主旨,可以说大大刺激了个体的自由和解放,形成了对人生的全新的审美观照,从而直接与美学相联系。
正如李泽厚先生所言,“中国哲学的趋向和顶峰不是宗教,而是美学。
中国哲学思想的形成不是从认识到宗教,而是由它们到审美,达到审美的人生态度和人生境界”。
(《李泽厚哲学美学文选》)禅宗的悟道所以是对人生的审美观照,一方面在于它是超功利,超思虑的直觉思维。
“内如木石,不动不摇,外如虚空,不塞不碍,无所能,无方所,无相貌,无得失”,(《传心法要》)即忘却一切,摆脱在外在的欲望、利害、心思等的限制、束缚和规范,忘到最后,连“忘”这个念头也忘了。
它所奉行的是彻底的直观领悟,不留有任何执著和人为的痕迹,作为艺术思维的特征非常突出。
不过,禅宗的悟道所以是对人生的审美观照,最重要的还是在于它所创造的境界也具有审美的特质。
禅宗讲究“平常心是道”,悟道不离现实而又超越现实,超越现实又不离现实,概括说来就是一个“在凡—超凡—堕凡”的轮回。
青原惟信禅师有一则著名的公案云:老僧三十年前未参禅时,见山是山,见水是水。
及至后来,亲见知识,有个入处,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
而今的个休歇处,依前见山是山,见水是水。
未参禅的“见山是山,见水是水”,是“在凡”时以常识和理智面对山水,只是客观世界作用于感官的感性映象。
参禅的“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是超凡”时领悟到山水并非实有的色相,否定了俗见,却与物境形成了新的对立,依然是一种执著,仍须否定。
最后的“依前见山是山,见水是水”,是摆脱一切束缚,实现了万象合一的本体与现象的回归。
这才是悟道所追求的最高境界。
它是付诸于实践的在客观上对感性人生的否定,从而成为不同于一般宗教经验的审美感受,它本来是打算以主观小宇宙代替客观大宇宙,将万象归于一心,而实际上却贬低了佛性的尊严,把它“堕凡”还俗于现实的感性世界,从而在客观上又肯定了人生。
可以说,被视为体现自由解脱的禅境意象,其实是在现实生活基础上创造的审美意象。
既然“禅悟”是审美意象的创造,在客观上造成了对感性人生的肯定。
那么,禅也就不再执著于“不立文字”,不用文字是禅,用文字也是禅;作诗吟诗就是参禅的一种方式。
皎然说得好:“市隐何妨道,禅栖不废诗。
与君为此说,长破小乘痴。
”(《酬崔侍御见赠》)唐代既是中国诗歌的黄金时代,也是中国佛教禅宗的鼎盛时期。
在这个阶段,形成了独具风格的禅诗。
下面笔者按禅悟的特征,将唐代禅诗分为在凡诗、超凡诗、堕凡诗三种类型进一步加以阐述。
一、在凡诗所谓在凡诗,就是指直接阐述禅学教义的说理诗。
这类作品明白如话,通俗易懂,朴素无华,言旨远,发人深省,质直清新,淡而有味,通俗化是其突出的特点。
在凡诗直接渊源于佛经中的偈颂,创作主体以寒山、拾得、贯休、白居易为代表。
他们的诗作“发露动机,规论人事,似近俗而有深意”。
(游潜《梦蕉诗话》)如:噌是心中火,能烧功德林。
欲行菩萨道,忍辱护真心。
(寒山)诸讲皆藏经,只为人难化,不唯贤与愚,个个心构架。
造业大如山,岂解怀忧怕。
那肯细寻思,日夜怀奸诈。
(拾得)亦莫恋此身,亦莫厌此身。
此身何足莲?万劫烦恼恨。
此身何足厌?一聚虚空尘,无恋也无厌。
始是逍遥人。
(白居易《逍遥咏》)深奥玄妙的佛语禅理皆用浅近的口语和各种比喻、民谚、谐音、歇后语表达出来,造就了一种拙朴浅易的新诗风。
这些诗人都是完全地追求这种浅白、自由的诗歌风格的。
寒山说:有人笑我诗,我诗合典雅,不烦郑氏笺,岂用毛公解。
不恨会人稀,只为知者寡;若谴趁官商,余病莫能罢;忽遇明眼人,即自流天下。
拾得也说:我诗也是诗,有人唤作偈。
诗偈总一般,读来须仔细。
可见他们是有意识地以偈颂的通俗来改造诗的表达方式的。
黄宗羲就认为:“夫寒山、拾得村墅屋壁所抄之物,岂可与皎然、灵澈絜其笙簧?然而皎、灵一生学问,不堪向天台炙手,则知饰声成文,雕音作蔚者,非禅宗本色也”。
(《南雷文约》卷四)这是说寒山、拾得的在凡诗才是禅诗的本色。
因为在禅宗而言,一片净心就是佛心,传道应不立文字,显露真心就是好诗,倘让内心迂于文字雕琢,反而不是真正的解脱。
话虽如此,但在凡诗主要流行于民间,在唐代士大夫中影响不大也是一个事实。
这一方面是因为在凡诗并没有真正理解“禅悟”的本质。
佛教是否定人生的,禅宗虽然是佛教的一派,但在佛性观上却自成一套。
它否定将世界分为彼岸和此岸两部分的对立,主张此岸世界即是彼岸世界,“离世觅菩提,犹如求兔角”,(《六祖坛经》)把佛性从遥远的天国拉回了人间,“青青翠竹,尽是法身。
郁郁黄花,无非般若”,(《五灯会元》卷三)现实的事物即是佛性自身的显现,佛性的全体亦洋溢于现实中。
而在凡诗只知大谈佛经教义,或劝说世人多行善事,“驱谴除恶业,归依受真性”(寒山);或讲说因果轮回报应,“三界如转轮,浮业若流水”(拾得);或阐释佛理禅机,“摄动是禅禅是动,不禅不动即如此”(白居易《读禅经》)……缺乏人世生活的热情,以理性去看待心,佛如众生,并将其分裂。
意识因而受到了外物的束缚,反而不能任性逍遥,随缘放旷了。
另一方面是由于在凡诗缺乏意境,不符合中国诗歌的正统美学思想,感情枯寂使语言拘谨少变化,题材狭窄使篇幅短小无生气。
作诗好苦吟,缺乏自然天成之趣,禅语频出现,没有空灵含蓄之韵。
故而并不能称为上乘作品。
二、超凡诗超凡诗,就是指通过咏物抒情来追求脱俗情趣的悟道诗。
这类作品平仄音韵完全符合近体诗格律,而且运用比兴手法,语言典雅,诗风清幽,注意意境的创造。
在唐代,超凡诗的初期创作者主要是以皎然、灵澈为代表的清静派,后期则是以贾岛、姚合为首的苦吟派。
他们的作品似“松风相韵、冰玉相叩”,“语甚夷易”、“淡然天和”。
(《送灵澈上人庐山回归汪州序》)如:鹤静窥秋片,僧闲踏冷症。
(齐己《秋苔》)谁识浮云意,悠悠天地间。
(灵澈《送道虔上人游方》)石馨疏寒韵,铜瓶结夜澌。
(贾道《送贞空二上人》)其中所抒发的那种飘然物外,从嚣烦的世界中寻求超脱的情趣,恰当地表现了禅宗“净心”,“任性”“无念”的宗旨。
在审美层次上,比在凡诗大为进步已经摆脱了事物固有的形态,步入了其所反映的意象之中。
禅的实质,是通过自我调整,达到主体与自然界的最大和谐,达到精神上的超脱。
这种心境在文学作品中,最容易通过对人事和自然现象的观察反省中感触而来。
因为自然界万事万物本身是无目的性的、无意识、无思虑、无计划的,也就是“无心”的。
参禅者需通过“悟”唤醒潜藏隐在心灵深处的真我,摆脱狭隘和有限,从人世间的一切执著如生死、是非、成败、荣辱中解脱出来,达到一种随意的境界。
而超凡诗正是这一意境的形象转化,对这种艺术境界的欣赏,可以说初步形成了中国人特殊的审美情趣。
在超凡诗里出现频率最高的意象是明月和白云,姚合说:“看月空门里,诗家境有馀”。
(《酬李廓精舍南台望月见寄》)皎然也说:“逸民对云效高致,禅子逢云增道意”。
(《白云歌寄陆中丞使君长言》故而,在超凡诗中我们随处可见这两个意象,如:白云供诗用,清吹生座右。
(皎然《答裴集阳伯明二贤》)禅室白云去,故山明月秋。
(灵澈《初到汀州》冷色石桥月,素光华顶云。
(无可《禅林寺》)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
(贾岛《题李凝幽居》)在这里,月色云影与诗情禅意相契合,既是诗人的审美对象,又是禅者的观照对象,它们在诗中已由自然物象转化为象征性的意象,月是莹洁空明的清静心的象征,云是闲适自由的生活观的象征,体现出参禅者追求脱俗情趣的意旨。
超凡诗深受中国正统诗歌的影响,具有参禅入定的观照、心极神劳的构思、清新和谐的语言与含蓄冲淡的意境等审美特征,在中晚唐诗坛上影响颇大。
不过,“二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贾岛《送无可上人》自注)的苦吟态度常常破坏其语言的自然和意境的浑融,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在中国文学史上,注意铸字炼句,苦吟不缀的诗人非常多,如:赋诗新句稳,不觉自长吟。
(杜甫《长吟》)损心诗思里,伐性酒狂中。
(白居易《新秋病起》)吟安一个字,捻断数茎须。
(卢延让《苦吟》)贾岛更是其中的代表人物。
因为“贾岛同时代的人初唐的华贵,盛唐的壮丽,以及最近十才子的秀媚都已腻味了,而且容易引起一种幻灭感,他们需要一点清凉,甚至一点酸涩来换换口味”。
(闻一多《唐诗杂论!贾岛》)这点清凉和酸涩正好从深山野谷、禅房静室中去获得。
所以,苦吟本身让诗人们收敛起了世俗的欲念,在非功利的审美活动中达到“安禅制毒龙”(王维《过香积寺》)的效果。
然而,超凡诗作者们的“僧气”和“禅味”毕竟隔着一层。
因为禅宗是提倡破除文字障的,最高境界是无念、无相、无住,不受任何理性思维和客观事物的局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