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造“智慧三农”，助推乡村振兴（上）
姜长云国家发改委产业经济与技术经济研究所副所长
各位好，今天我们讲“打造‘智慧三农’，助推乡村振兴”，主要讲四方面的内容：第一讲若干基本概念，第二讲打造智慧三农的国际经验，第三讲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对打造智慧三农的新要求，第四讲打造智慧三农助理乡村振兴的一些战略思路。
一、若干基本概念
讲打造智慧三农问题的时候，首先要讲一些基本的概念。
第一，什么是智慧。所谓智慧，是从感觉到记忆，再到思维的一个过程，实际上反映了感知、学习、思考、判断并指导行动的能力。现在大数据、云计算、网络传输存储、传感器、控制器、高速网络接入等这些技术的推广应用，导致依托强大的计算和集成能力，就可以对各种信息系统进行智慧化处理，不通过或者很少通过人的干预，就可以自动形成管理和控制能力，并提供服务。
第二，什么是智能。智慧的结果产生了行为和语言，将行为和语言的表达过程称为能力，那么把智慧的结果进行一些表达，形成一种智能。智能，实际上是有一定的自我判断能力，包括能够感知外部世界、获取外部信息的能力，以及记忆和思维的能力，学习能力和自适应能力，以及行为决策能力，具有这些能力的系统，叫智能系统或智能化系统。
讲到智能的时候，我们经常遇到一个词，叫人类智能和智能制造。所谓人类智能，实际上是包括语言智能、逻辑智能、空间智能、身体运动智能、音乐智能、人机智能、自我认知智能和自然认知智能等方面。那么智能制造，包括智能制造技术和智能制造系统。智能制造系统不仅能在实践中不断充实知识库，具有自我学习的能力，还有搜集和理解环境以及自身信息，并进行分析判断，去规划自身行为的能力。那么智能制造实际上是由智能机器人和人类专家共同组成的人机一体化智能系统，在制造过程中能进行分析、推理、判断、构思、决策等智能活动，通过人机合作共事，扩大、延伸并部分取代人类专家在制造过程中的脑力劳动，把制造自动化概念更新、扩张到柔性化、智能化和高度集成化。当然我们讲人工制造和智能制造，实际上是为了后面进一步理解智慧三农的问题。
第三，什么是数字化、信息化、智能化、智慧化。数字化是，将许多复杂多变的信息，转变成可度量的数字、数据，并据此建立适当的数字化模型，将这些信息转化成一系列的二进制代码，引入计算机内部进行统一处理。或者将图画的线条、声音信号等一些变化的输入，转化成一系列分离的单元，在计算机用0、1表示，所以数据化实际上是智能技术的基础，也是信息社会的技术基础。那么信息化更高级一点，信息化是以现代信息通信、网络、数据库技术为基础，将所研究对象各要素的信息汇总到数据库，然后供特定的人群生活、工作、学习、辅助决策等和人类密切相关的行为相互结合的技术，通过这些信息化技术，提高各种行为的效率。那么智能化，实际上是由新的通信和信息技术、计算机网络技术、行业技术、智能控制技术等集成，在经济社会发展特定领域的应用。智慧化，实际上是升级版的智能化，主要是运用互联网、物联网、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等一些新的信息、网络技术，增进经济社会的链接关系，提高决策风险能力的过程。
刚才我们讲这些基本概念，都是为了更好地理解智慧三农，关于智慧农业，智慧农村，智慧农民，这方面的讨论已经很多，但是目前还很少有比较简洁、统一、规范的定义，我们通过前面一些概念的理解，是为了更好的理解什么是智慧三农。那么关于智慧三农的研究，实际上晚于智慧城市，目前来讲这方面的讨论深入程度，没有智慧城市和智慧医疗多。所以我们为了更好的理解智慧三农，在讨论前面那些基本概念的基础上，我们进一步讨论一下，什么叫智慧城市、智慧医疗。智慧城市，是通过物联网、云计算，、数据等新一代信息技术和社交网络、维基、综合集成法等工具、方法的应用，实现全面透彻感知、宽带泛在互联、智能融合应用，以及用户创新、开放创新、大众创新、协同创新等为特征的可持续性创新。事实上是应用新的信息通信等技术感测、分析、整合城市运行的核心系统的关键信息，实现城市智慧式管理和运行。包括民生、环保、公安、城市服务、产业活动等领域，实行智能感知、智能相应、智能调整、智能适应，据此优化城市的生产生活和服务体系，带动城市生产生活方式的转变，提升城市民生、产业发展和市政管理质量。智慧城市，具有全面透彻的感知，宽带泛在的互联，智能融合的运用，以人为本的可持续创新，这是智慧城市。
那么智慧医疗，是通过打造智慧档案区域医疗信息平台，利用物联网技术及相关技术，实现患者与医务人员、远程医疗机构和医疗设备之间的互动，逐步达到全面医疗健康信息化。总体架构包括应用层、网络层、终端及感知延伸层。应用层主要是智慧医疗的各种具体应用；网络层主要是支撑终端及感知延伸层的一些信息传递、路由和控制，为应用层的人和物、物与物之间提供通信支撑，比如互联网和行业专网。终端及感知延伸层，主要是实现医疗健康场景下的信息采集、自动识别和智能控制，需要通过传感器、执行器、智能装置和RFID这些网络智能设备，并通过通信模块和网络层进行信息交互。
那么我们在讨论这些基本概念的基础上，可能对什么是智慧三农有个比较清晰的了解。智慧三农是智慧农业，农村，农民。智慧农业，是利用建成的融数据采集、传输、数据处理和数控农机于一体的数字驱动型的农业生产管理，或者智慧化监控体系，对农作物和畜禽生产以及相关环境系统，进行实时、定量精细监测和调控，比如对土壤的一些数据，对养殖场的一些数据，进行监控、传输和调控。像农作物的生产发育情况、病虫害和水肥的状况，以及相关环境信息，就可以通过智慧农业系统定时获取，然后通过生产动态空间信息系统，模拟农业生产过程，调节资源利用和节本增效提质降险过程，优化农业的生态环境，优化农业生产的决策行为。智慧农业主要是运用遥感系统、全球定位系统、地理信息系统、专家系统、智能化决策知识系统，这是5S技术。然后通过物联网+，通过云计算技术，大数据技术，以及其他电子信息技术，并与农业生产全程结合的新型的农业发展模式。许多地方运用物联网智慧农业平台系统，包括前端数据采集系统、无线传输系统、远程监控系统、数据处理系统、专家系统这些方面。前端的数据采集系统，主要是负责农业环境中的光照、温度、湿度、土壤含水量、视频等数据的采集以及控制。无线传输系统，将前端传感器采集的一些数据，通过无线传感器网络，传送到后台的服务器。远程监控系统，通过在现场布置的摄像头等监控设施，实时采集视频信号，通过电脑或者手机，随时随地的观察现场情况，察看现场的温度和湿度等参数，并进行远程控制调节和决策，指导施肥灌溉等等，供数据处理系统对采集的数据进行存储处理。农业专家系统，主要是根据智慧农业领域的一些专家，提供的知识和经验，进行推理判断，帮助我们进行决策，应对农业生产的各种问题。
智慧农村，是利用互联网、物联网、大数据等技术，实现对农村地理和人文信息的数据化，并通过信息时代下新的生产工具和科学技术，促进农民生活水平和生活质量的改善，帮助农民转换农村产业的发展方式，然后实现农业及关联产业的发展，改善农村治理。
二、打造“智慧三农”的国际经验
“智慧三农”在这几年在国际上也有很好的发展，比如许多地方农民利用物联网的技术，精准收集农田的数据，制定策略，对土壤对土地进行精耕细作，打造智慧农业。国际上有很多的经验，主要概括了这样几个方面：
第一，融入项目的发展理念，通过项目实施来推进智慧三农的发展。比如在美国佛罗里达州的智慧电网项目，将智慧农村建设融入项目的实施过程中。
第二，政府强力推动系统建设，包括通过政府的一些规划和扶持政策来强力推动。政府主要是在重大基础设施的提供和公共服务的提供方面发挥作用。像2016年欧盟在Cork组织了一个欧洲农村发展会议，提出“让农村拥有更好的生活”这个主题，通过了“Cork2.0”作为欧盟新农村发展战略的一个重要支撑。这个欧盟的新的农村发展战略提出，农村发展越来越依靠数据化技术和从事数字化技术转化，要建设农村信息化、网络化基础设施，挖掘互联互通和数字化给农村带来的发展潜力。所以从这可以看出来，在欧盟新的农村发展战略里面，比较重视智慧三农的推广和应用。当前的欧盟三农政策，强调构建魅力导向的农村社区发展政策，包括以村庄和小城镇为重点，加强智能基础设施建设。像欧盟委员会通过的“智慧乡村计划”，提出要推动基础设施智能化和建设智能化基础设施，包括快速宽带基础设施、现代交通网络等等。所以许多发达国家，比较重视某些规划和扶持政策调整，支持智慧三农的建设。
第三，鼓励市场和社会力量参与。许多农业发达的国家，农业生产性服务业也比较发达，而且这个农业生产性服务业，成为新的农业产业体系建设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力量。比如在美国，直接从事农业生产方面的劳动力占整个社会劳动力的2%左右，但是跟农业关联产业相关的劳动力，占整个社会劳动力的15%左右，其中相当重要的部分是从事农业生产性服务业。而且农业生产性服务业里面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力量，是智慧农业的服务体系，包括一些智慧农业服务公司，智慧农业的一些服务机构。所以在重视政府强力推动和政府政策规划完善的同时，怎么调动市场和社会力量，参与智慧农业服务体系建设，越来越成为一个重要的趋势。
第四，经济、社会、环境方面的高度统一和融汇发展。许多发达国家在三农政策的转型里面，越来越重视经济、社会和环境政策的统一，重视经济、社会、环境方面的融合发展。比如巴塞罗那的垃圾收集和余热利用项目，强调智能农村是经济、社会、生态环境的可持续发展。像美国2014年的《新农业法案》，对于数字经济和宽带技术的应用，支持力度也是比较大的，比如法案里有一个新的农村千兆网络试点项目，致力于为农村提供超高速的互联网服务。把互联网流程整合进具体业务中的项目，也会得到资金支持授权。比如美国农村商业发展资助项目，可直接用于支持建立为农村企业提供交互技术培训的中心，也可以用于支持促进农村远程学习网络运营，以及农村学习计划发展的农村企业发展项目，。
所以这是打造智慧三农的国际经验，可以看出来，许多发达国家越来越重视智慧三农这个方面的政府作用，通过政府的规划和扶持政策的完善，强力推动智慧三农的发展。然后鼓励市场和社会力量参与智慧三农的发展，注意调动一些积极因素参与智慧三农的发展过程，然后通过融入项目的一些发展理念，推进智慧三农的发展，强调经济、社会、环境的高度统一和融合
发展。
三、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对打造智慧“三农”新要求
（一）十九大对“智慧三农”的要求
在十九大报告里面，习近平总书记提出，农业农村农民问题是关系国计民生的根本性问题，必须始终把解决好“三农”问题作为全党工作的重中之重。在十九大报告里面提出一个重要战略，是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在这个战略里，总书记提出，要坚持农业农村优先发展，按照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总要求，建立健全城乡融合发展的体制机制和政策体系，加快推进农业农村现代化。实际上这也是怎么让智慧三农，助力农业农村现代化的过程，当然这个后面我们进一步讲。
总书记在实施乡村振兴战略这一部分提出，巩固和完善农村基本经营制度，深化农村土地制度改革，完善承包地“三权”分置制度，保护土地承包关系稳定并长久不变，第二轮承包到期后再延长30年。深化农村集体产权制度改革，保护农民财产权益，壮大集体经济。实际上这为智慧三农的应用提供了一些空间，比如在完善承包地、三权分置制度这方面，我们通过智慧三农的推广应用，及时收集相关的信息，可以了解许多地方完善三权分置制度的具体进展和利益相关者的一些需求。包括深化农村产权制度改革，各个地方具体是怎么做的，农民、基层干部和新型经营主体，在这个过程中有什么行为特征，我们也通过智慧三农的推广应用更好地了解。
十九大报告在实施乡村振兴战略部分，提出确保国家粮食安全，把中国人的饭碗牢牢端在自己手中。当然粮食安全的问题也是一个重大的问题，尤其是在我们国家，十几亿人口的一个大国，粮食安全问题始终是一个重大的问题。当然一方面要重视粮食安全问题，但是另一方面，要引导粮食安全的高质量发展，在实行粮食安全的过程中，怎么利用好国际粮食市场提供的机遇，提高粮食产业的发展质量，这里面，智慧三农的推广应用，尤其是智慧农业的推广应用，也有很好的空间。实际上我们这几年粮食年年增产，但是粮食库存积压的问题也比较严重，产量增加，库存增加，进口增加，实际上说明了我们粮食的高质量发展的问题还是比较大的，这跟智慧三农的推广应用不够，导致市场的统筹把握不够，也有很大的关系。
十九大报告提出，构建现代农业产业体系、生产体系、经营体系，完善农业支持保护制度，发展多种形式适度规模经营，培育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健全农业社会化服务体系，实现小农户和现代农业发展有机衔接。智慧三农也是现代农业产业体系里一个非常重要的方面，在新的农业生产体系里，智慧三农的推广应用也有利于丰富现代农业产业生产体系的内涵，对智慧三农的推广应用的完善，更好地发展多种形式的适度规模经营，培育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健全农业社会化服务体系，也有很好的价值。
十九大报告一个非常重要的新提法是实现小农户和现代农业发展有机衔接，我们这几年一直重视培育新型经营主体，比如家庭农场、农民合作社、农村企业，这些新型农业经营主体是现代农业发展重要的生力军，但是在相当长的时间内，受中国资源禀赋的限制，可能小规模农户为主体的格局还是很难根本改变的，所以怎么促进小农户和现代农业发展有机衔接，把小农户拉到现代农业发展的轨道上，是今后需要重视的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这里面一方面要发挥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带动作用，另一方面要加快发展农业生产性服务业，实际上农业生产性服务的发展，有利于降低小农户发展农业的成本和风险。还要扶持小农户发展生态农业、设施农
业、体验农业、定制农业和有机农业，让小农户参与农业和文化的融合发展，提高产品档次、质量和附加值。这里面智慧三农有一个很好的发展潜力，比如通过智慧三农系统，及时了解农产品、食品的消费升级的前景、趋势以及现状，把这些农产品的需求信息、消费结构升级的信息，以及不同类型地区消费增长的分布情况，及时反馈给小农户，也有利于小农户更好地发展生态农业、设施农业、体验农业和定制农业。
十九大报告里面还提出，要促进农业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支持和鼓励农民就业创业，拓宽增收渠道。促进农业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是2014年中央农村工作会议提出来的，2015年中央一号文件专门有一条提出，要促进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十九大报告提出要支持和鼓励农民就业创业，拓宽增收渠道。尤其在一些粮食主产区，比如许多玉米主产区，这几年玉米价格形成机制改革，导致玉米价格下行压力比较大，玉米价格跟前几年相比有比较大的下降，在这个情况下，怎么拓宽农民就业创业的空间，发展一些适合农村发展的小微企业，包括鼓励返乡农民工创业，对拓展农民的增收渠道也是非常有利的。当然拓展农民增收渠道，可能也是对外面的产业发展的形式、消费需求结构变化的形式有更好的了解，那么智慧农业的推广应用，有利于我们更好的了解这方面的情况，也有利于我们更好的了解农民就业创业、创新创业面临的困难和问题，及时解决这些方面的问题。实际上设施农业是许多农民工返乡创业的一个重要途径，在设施农业里，智慧农业有很好的应用空间。所以促进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支持和鼓励农民就业创业，拓宽增收渠道，对智慧三农也有很多的需求。这几年许多地方重视农民创新创业，但是许多地方，农民创新创业的一些小微企业，甚至一些非实体化的结构，成功率到底怎么样，我们通过智慧三农系统，及时了解农民创新创业的成活率，还有哪些问题，这些问题的分布情况怎么样，也对于我们完善农民创新创业的支持政策，也是非常有利的。
十九大报告还有一个新的重要提法是，加强农村基层基础工作，健全自治、法治、德治相结合的乡村治理体系，培育造就一支懂农业、爱农村、爱农民的“三农”工作队伍。随着乡村振兴的推进，对于健全乡村治理体系的要求是越来越高，智慧三农的推广应用，实际上对完善乡村治理体系有很多的积极意义，也有广阔的应用前景。
（二）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对“智慧三农”的要求
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以后，我国做好三农工作的总抓手，也是到本世纪中叶把我国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必须久久为功的重大历史任务。智慧三农的推广应用，在一个侧面反映了我们推进乡村振兴的进展情况，那么我们下面结合乡村振兴战略的具体方面，来谈一下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对智慧三农的一些需求。
2018年中央一号文件提出，要牢固树立新发展理念，落实高质量发展的要求，按照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总要求，建立健全城乡融合发展的体制机制，加快推进农业农村现代化。那么对照2005年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十一五”规划建议中，关于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一些要求，我们看到实施乡村振兴战略这个总要求有一些重大的变化，在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总要求里面，中央提出要使生产发展、生活宽裕、乡风文明、村容整洁、管理民主，这五句话只有乡风文明几个字没有变，当然乡风文明几个字没有变，但是顺应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的时代条件和发展要求的变化，我们对乡风文明的要求，内容更加丰富，要求更高。那么其他四个词，16个字，实际上变化很大，从这个变化里面，我们也可以看出对打造智慧三农的要求进一步提高了。比如相对于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要求，在实施乡村
振兴战略里面，用产业兴旺代替生产发展，更加突出了以促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的要求，顺应了我国经济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的背景下，推进经济发展质量变更、效率变更、动力变更的要求，有利于更好的瞄准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这个目标。
那么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实际上对智慧三农的需求就更高了，我们下面进一步展开。这几年中央提出要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那么为什么要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归根到底是因为我们供给体系的升级，赶不上需求结构升级的步伐。当然，我们需求结构的升级，有些需要通过公共产品、公共服务的优化供给，来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比如随着消费水平和收入水平的提高，城乡居民对美好生态需求，对环境方面的公共产品的需求越来越高，需要通过公共产品和公共服务来满足。比如北京雾霾的处理，这几年许多城镇居民喜欢到农村休闲旅游，也是对生态环境方面的需求越来越高。生态环境方面的需求，更多要通过公共产品和公共服务的方式来供给。当然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需求结构的升级，大多数需要通过私人产品，通过市场化的途径，来满足这种消费需求扩张和消费升级的需求。
这几年随着收入水平和消费水平的提高，需求结构的升级步伐明显加快，主要表现为消费需求的个性化、多样化、优质化和绿色化。个性化的需求，比如80年代初，消费需求同质性比较强，比如大家都喜欢吃米饭，在温饱还没满足的时候，大家都需要增加稻谷的供给，这是共性化的需求。但是现在随着需求结构的升级，个性化的需求越来越多，比如80后、90后、00后的消费需求越来越不同，个性化的特征越来越明显，消费结构升级到一定程度以后，温饱需求满足了以后，消费需求越来越多样化，有的人喜欢吃普通的食品，有的人喜欢吃功能化的食品。城乡居民对农产品和食品的需求，越来越追求优质化，80年代初的时候，温饱问题还没解决，更多的能把肚子吃饱就行了，现在我们不但要吃饱，还要吃得好，口感比较好，营养比较好。还有绿色化的需求，生态环境的问题越来越重，土壤环境污染的问题，甚至空气问题，所以大家消费的农产品越来越追求绿色化。
具体来说，消费需求越来越专用化和方便化。比如对小麦的需求，长粳小麦、中粳小麦、入粳小麦，适合做的产品是不一样的。然后可以方便化，尤其是家庭小型化以后，一对夫妻带一两个孩子，平时工作也比较忙，消费的食品能方便的做成产品，所以这几年休闲食品，包括一些半成品化的食品，越来越受到市场的青睐，很大程度上是适应了消费结构升级的对于方便化的需求。还有一些特色化的需求，一些细分市场、小众市场，越来越体现特色化的特点，比如高血压人群对一些食品的需求，是一种小众化的特征。除掉一些通用性的市场以外，还有细分的市场，比如80后、90后、00后，对农产品的需求可能有细微的差别。包括对农业的需求，可能大众的消费对农业的需求，更多的是希望农业提供一些农产品的功能，随着消费结构的升级，可能还需要提供农业提供一些生活功能、生态功能，包括一些大城市郊区，比如种水稻，不光是为了生产水稻这个产品，而是为了利用水稻生产过程中提供的湿地对生态的作用。对农产品的需求还呈现优质化的趋势，比如出现营养化的趋势，出现美味化的趋势，出现绿色化的趋势。还有精致化的趋势，希望农产品的消费外形美丽，比如包装的精美，果形看起来比较好看，颜色比较好看，然后适合加工，这是对农产品需求精致化的趋势。比如许多地方做了一些礼品的果树，一个类似于盆景性质的花盆里面种了个果树，然后结了一些苹果，到逢年过节的时候正好开花或者正好结果，然后把它作为一个礼品送给别人，这也是个性化的需求，增加了
农产品的体验功能。还有我们对农产品的消费日益追求安全化，总书记在十九大报告里面提出，要实施食品安全战略，让人们吃得放心，今后我们农产品和食品的供给也要满足顺应城乡居民农产品需求安全化的趋势。还有一个农产品需求品牌化的趋势，有的农产品生产过程中，有没有污染可能消费者不知道，我们通过农产品品牌的培育，这个品牌背后是个诚信，向消费者传导安全、营养、美味的信念，对提升农产品的市场竞争力是非常有好处的。
我刚才说了那个礼品果树，逢年过节送个礼品果树给别人，实际上是增加一种消费体验，当然有的人说这个消费体验是比较虚的东西，可能在农业上不是那么重要，我觉得随着消费水平的提高，体验化的农业可能越来越重要，比如前几天我到黔西南去，有的地方种的叫八卦田，田的种植种八卦的造型，有类似于历史文化体验的味道。比如前一段看到一个故事，有一个家里一个老太太是婆婆，婆婆家里两个儿媳妇，大儿媳妇比较老实，但是在家里比较勤劳，对家里贡献比较大，二媳妇干活不多，但是嘴巴比较乖巧，这个婆婆正好眼睛瞎了，然后腿也摔断了，整天在床上躺着，所以老太太心里感到比较黑暗，经常喜欢说开灯，这个大媳妇就说，开灯你又看不见，开灯干吗，浪费电，老太太不高兴，所以大儿媳妇虽然比较勤快，但是老太太不高兴，二儿媳妇虽然干事比较少，但是嘴甜，二儿媳妇一听到老太太说开灯，马上就开灯，啪啪开了两次灯，实际上灯还是关掉了。所以二儿媳妇虽然干事比较少，但是给老太太的体验比较好。如果把这两个儿媳妇理解为两个服务员，可以看出来，服务体验越来越重要，所以今后农业不仅提供产品功能，还有一些服务体验的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