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小说的艺术风格文献综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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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工业大学成人教育学生毕业论文浅谈莫言小说的艺术风格所学专业汉语言文学入学年度 2013级学习地点奈曼教师进修学校学生晓梅指导教师完成时间 2015.3.1浅论莫言小说的艺术风格晓梅2013级汉语言文学【容摘要】莫言是新时期以来最具创新意识的作家之一,他在小说语言方面取得的成就引人瞩目。
扬说:一个作家用什么语言来写作,有时是先天注定,无法更改的。
大家都在用同一种语言,为什么有的作家作品有自己的语言特征,而有的人却没有呢?这是因为有的作家通过某种发现,唤起了语言中沉睡的不被人注意的东西,而这种语言是属于作家个人的,只有他能够感受,只有他能够将这种语感的灼热的温度传达出来。
一个作家只有寻找到这种语感和语言的表达方式,才算是开始了自己的文学语[1]。
”莫言正是这样的一位作家,他作品的语言个性鲜明,风格独特。
【关键词】莫言;艺术风格;《红高粱》;《檀香刑》艺术风格指作家创作个性同具体话语情境所营造的相对稳定的整体话语特色,它包括主体与对象、容与形式的特定融合,是一个作家创作趋于成熟其作品达到较高艺术造诣的的标志。
其形成是以作者生活实践的情感体验为基础,以思想倾向的创作为方向,并受到时代精神、阶级属性等众多因素的影响,并最终形成作者独特的风格特点为表现,是一个不断积淀突破的过程。
一、雅俗共赏的语言高尔基曾说“文学创作的技巧,首先在于研究语言,因为语言是一切著作,特别是文学作品的基本材料”,即文学的第一要素。
干脆利落、激情奔放、着意于色彩、但又含蓄敛,是一种“莫言式”的语言风格,下面以《红高粱》为例,具体其语言的主要特点为:(一)乡土气息浓烈莫言作品中常常出现一些方言语汇,莫言的作品追求真实,喜欢呈现原生态的语言,对高密的方言运用尤为突出,使作品语言散发着浓郁的乡土气息。
莫言的《红高粱》正是从老百姓的立场出发,大量采用具有地方色彩的“老百姓语言”,使作品更有地方色彩,人物形象更为逼真,更能感染人。
同时莫言偏爱村言野语,《红高粱》中的人物包括戴凤莲、余占鳌的语言都极有特点,那便是粗话、脏话、野话、荤话及粗俗污秽的意象,透着一股浊气,违背了新时期文学传统能够容忍的审美原则。
结合作品论述莫言小说的艺术成就一、莫言小说的语言艺术(一)、以绚丽的色彩语言表达丰富的主观情愫“色彩作为文化的载体往往代表某种象征,承担特定的含义”。
莫言对色彩语言情有独钟。
从其小说题目就可见一斑: 《红高粱》、《红树林》、《红蝗》、《白棉花》、《透明的红萝卜》、《金发婴儿》、《白狗秋千架》等五彩缤纷的色彩的广泛运用是其小说的亮点之一。
他常用于描绘风景,显示自然的生机与活力:也用来描写外貌、描述心理、刻画人物形象。
在五颜六色中,莫言对“红”与“绿”两色赋予独到的内涵。
“红色”在传统文化中原本具有诸如热情、力量、神圣、尊贵、权威、喜庆等丰富语义。
而莫言在小说中却用红色营造一种悲感氛围。
绿色,有青春、生机、智慧、希望的象征。
莫言颠覆了传统的意义,以绿色表达落后愚昧、脏乱卑贱、愤激不安、灾祸死亡等意蕴。
例如《欢乐》文中以对“绿色”的痛恨表达对落后肮脏的生存环境的强烈不满。
莫言还善于以缤纷的色彩意象的叠加,来创设一种令人上气不接下气的窒息氛围,以叙写某种思想与感受。
例如《秋水》)作者用应接不暇的色彩的堆砌,展示人类生存环境的拥挤不堪和现代文明所带来的难以忍受的躁动和喧嚣,以表达无数鲜活的生命被现代文明所淹没的无奈和悲哀。
(二)、打破语言约定俗成的惯例,自出机杼,新人耳目莫言小说的语言给人一种新鲜感,他善于打破语言的常规,创造性地对固有语言重新进行一番排列组合,使其在特殊的语境中生发出崭新的意蕴,令人回味无穷。
莫言对语言的运用可谓挥洒自如、妙语连珠,能够信拈成语,组出新意。
如:这个人的脸象一条漫长的道路,路上铺满了土黄色的灰尘,灰尘中弥散着狡诈的狐狸气味。
( 《红高粱家族》)以漫长的路比喻八路军的脸,又由路联想到灰尘及狐狸气味,从而描画出一个久历跋涉、满面灰尘、劳累而又不乏聪慧狡黠的人物形象,生动贴切地呈现出其人留给作者的初次印象,吟之回味无穷。
(三)、语言的叙述风格雅俗共赏,斑斓多姿力求语言风格的丰富多样,是莫言小说的特色之一。
文学评论·现当代文学莫言小说语言的艺术特色研究张昳雅 北京师范大学摘 要:莫言的小说经常运用独特的语言构建一个夸张的叙述,比如他的小说《红高粱》中就运用了大量的定语“我奶奶”。
同时,莫言的小说也采用了多种叙述角度,比如他的小说《檀香刑》等都是从各个角度来进行的叙事,每章节的语言风格也不断变化。
笔者就莫言小说语言的艺术特色进行了简单分析。
关键词:莫言;小说语言;艺术特色[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2139(2014)-26-010-02引言莫言是新时期最具有创新意识的作家,也是我国的第一个诺贝尔奖获得者,可见莫言的小说无论是在构思上还是在小说语言上都具有十分强大的吸引力。
有关作家经常这样来评价莫言,他们说一个作家用什么样的语言来进行写作,是先天性的无法改变的。
大家虽然都是运用的同一种语言,但是却各有各的语言特征,因此作家的语言是属于作家个人的,只有他自己才能够感受得到,一个作家的语言的表达方式不同。
莫言就是这样的一个作家,他作品的语言个性鲜明,风格独特。
一、通感手法的运用通感手法的运用往往能够给我们作家带来广阔的抒情,莫言在其小说中通感的运用十分广泛,这可以说是他小说最大的特点。
通感通过比喻、夸张的手法,让每一种信息都以其速度、深度等不可限量,让人觉得每一个毛孔,都在接受着万物间的一切。
同时,这也使得种种最难以言传的感受得到了最为形象生动的表达。
比如,莫言小说《金发婴儿》中的几个例句听觉变嗅觉:“她的叫声十分响亮,具有臭豆腐一样的魅力。
”嗅觉变视觉:“槐花的香气像海水一样弥漫,一阵风吹来,把香气吹成了带状。
”视、听觉互变:“醒来听着太阳正嘎吱嘎吱的响着,如同老牛在爬着上坡一样。
”听、触、视觉互变:“他的嗓音又粘又滑,字字如吐汤圆,给人以水分饱满的感觉。
”二、小说语言形象可感莫言小说语言运用形象生动,能够使我们的读者读起来总是感觉自己好像就在莫言刻画的小说场景当中,十分生动,形象可感。
西北工业大学成人教育学生毕业论文浅谈莫言小说得艺术风格所学专业汉语言文学入学年度 2013级学习地点奈曼教师进修学校学生姓名张晓梅指导教师完成时间 2015、3、1浅论莫言小说得艺术风格张晓梅2013级汉语言文学【内容摘要】莫言就是新时期以来最具创新意识得作家之一,她在小说语言方面取得得成就引人瞩目。
杨扬说:一个作家用什么语言来写作,有时就是先天注定,无法更改得。
大家都在用同一种语言,为什么有得作家作品有自己得语言特征,而有得人却没有呢?这就是因为有得作家通过某种发现,唤起了语言中沉睡得不被人注意得东西,而这种语言就是属于作家个人得,只有她能够感受,只有她能够将这种语感得灼热得温度传达出来。
一个作家只有寻找到这种语感与语言得表达方式,才算就是开始了自己得文学语[1]。
”莫言正就是这样得一位作家,她作品得语言个性鲜明,风格独特。
【关键词】莫言;艺术风格;《红高粱》;《檀香刑》艺术风格指作家创作个性同具体话语情境所营造得相对稳定得整体话语特色,它包括主体与对象、内容与形式得特定融合,就是一个作家创作趋于成熟其作品达到较高艺术造诣得得标志。
其形成就是以作者生活实践得情感体验为基础,以思想倾向得创作为方向,并受到时代精神、阶级属性等众多因素得影响,并最终形成作者独特得风格特点为表现,就是一个不断积淀突破得过程。
一、雅俗共赏得语言高尔基曾说“文学创作得技巧,首先在于研究语言,因为语言就是一切著作,特别就是文学作品得基本材料”,即文学得第一要素。
干脆利落、激情奔放、着意于色彩、但又含蓄内敛,就是一种“莫言式”得语言风格,下面以《红高粱》为例,具体其语言得主要特点为:(一)乡土气息浓烈莫言作品中常常出现一些方言语汇,莫言得作品追求真实,喜欢呈现原生态得语言,对山东高密得方言运用尤为突出,使作品语言散发着浓郁得乡土气息。
莫言得《红高粱》正就是从老百姓得立场出发,大量采用具有地方色彩得“老百姓语言”,使作品更有地方色彩,人物形象更为逼真,更能感染人。
从《红高粱家族》分析莫言的叙事方式和语言特色的文献综述【前言】莫言是新时期以来极具个性的小说家,写作风格大胆。
其作品的文学史意义与学术价值日益引起研究界的重视。
本文从《红高粱家族》分析莫言的多视角的叙事方式和独特的语言风格。
【主题】80年代的中国文学界伸手西方现代主义文学思潮的影响,作家的创作具有浓厚的西方色彩。
莫言深受魔幻现实主义的影响,他的作品充满了神秘、诡异、朦胧、空灵的氛围。
而且,他又立足于民间文化的源泉,把自己得天独厚的语言艺术,深深扎根于高密东北乡的民族土壤里,广泛吸收了民间文化的生命意义,叙述了“高密乡”的悲欢离合。
在创作上,他用具有穿透性的语言、天马行空般的叙述,对中国历史、现实、社会、人性等进行个性化创作,并融合西方现代派,尤其是魔幻现实主义,来表现东方古老民族坚强而又懦弱、伟大而又卑微的品给人以耳目一新的陌生感与惊奇感以及悲剧的美。
一.多视角的叙述方法詹姆斯说:“讲述一个故事至少有五百种方式,选择什么样的叙述方式叙述结构,是作家主观能动性的表现,而作家叙述方式、叙述结构的不断调整,则是作家对叙述艺术不断探索的表现。
如果对莫言的创作做一个考察,就会发现其小说的叙述是多视角的。
莫言说过:“我不愿意四平八稳地讲一个故事,当然也不愿意搞一些过分前卫的、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东西。
我希望能够找到巧妙的、精致的、自然的结构。
”“结构与叙述视角有关,人称的变化就是视角的变化,而崭新的人称叙事视角,实际上制造出来了一个新的叙述天地。
”这天地就是莫言所实践的多视角的叙述方式,既主客体相互交织,时间、空间打乱,叙述主体打乱,形成了莫言的特殊叙述方法。
莫言1986 年发表了中篇小说《红高粱》在学术界产生很大反响。
随后,他又连续写了相关的几个中篇,并将其结集为《红高粱家族》。
成为莫言小说创作的代表作品,对以后的小说创作产生了深远影响,有学者认为其为“寻根派”,称莫言是“弘扬民族文化的骁将”[1]。
李洁非认为莫言是先锋派,“在莫言哪里,小说写作超越于…讲故事‟这个层面‟……”[2] 《红高粱家族》的叙事模式成为以后小说写作模式,其中叙事特色达到了写作的高峰,颠覆了以往传统小说写作的规范,他不仅汲取了马尔克斯和福克纳的叙述特色,还结合了中国传统野史的写作特点,从而使《红高粱家族》成为一个经典的文本,对其进行细致的剖析,对理解其他作品具有重要的借鉴作用。
莫言小说语言的艺术特色研究【摘要】莫言作为中国当代著名作家,其小说语言具有独特的艺术特色,深受文学评论界的关注。
本文以莫言小说语言的艺术特色为研究对象,探讨其在作品中的重要性和影响。
首先分析了莫言小说中地道民间语言的运用,探讨了其在塑造人物形象和情节展开上的作用。
其次对莫言小说中的叙事技巧进行了分析,揭示了其独特的叙事手法和结构安排。
进而探讨了莫言小说中“自然”的表现手法和符号象征的解读,以及语言艺术特色对整体风格的影响。
结论部分探讨了莫言小说语言的艺术特色对文学创作的启示,重申了完善莫言小说语言研究的重要性,并展望了未来研究的发展方向。
通过对莫言小说语言的艺术特色深入研究,可以为文学评论提供新的视角和启示。
【关键词】莫言小说、语言艺术特色、地道民间语言、叙事技巧、自然表现、符号象征、整体风格、文学创作启示、研究重要性、未来发展方向。
1. 引言1.1 莫言小说语言的艺术特色研究在莫言小说中,语言的运用是其作品最具特色的地方之一。
莫言善于运用地道的民间语言,让人物形象栩栩如生,场景生动逼真。
通过对话和描写,读者仿佛置身直观感受到农村生活的酸甜苦辣。
莫言还善于利用叙事技巧,通过不同的视角和时间线索,将故事层层推进,引人入胜。
他对自然的表现手法也很独特,通过细腻的描写和生动的比喻,营造出一种亲近自然的氛围。
在莫言小说中,符号象征也是一个重要的元素,透过作者的巧妙编织,一些看似平常的细节或物品,实际上承载着深刻的意义。
莫言小说的语言艺术特色深刻影响着整体作品的风格,使其具有独特的文学价值和感染力。
不仅对文学创作具有重要启示,也是一个值得深入探讨的课题。
2. 正文2.1 莫言小说中的地道民间语言运用莫言小说的地道民间语言运用是其独特的艺术特色之一。
在莫言的小说中,我们经常可以看到他大量运用地道的民间语言,这些语言不仅仅是为了表达人物的身份和地域背景,更重要的是通过这些语言展现出不同社会群体的生活状态和情感体验。
论莫言小说的叙事艺术论莫言小说的叙事艺术莫言是中国当代文学的巨匠,堪称中国文学史上最有影响力的作家之一。
他的小说作品以描绘人性的阴暗面、展现中国乡村生活和以独特的叙述方式而著称。
这篇文章将讨论莫言小说中独特的叙事艺术,以及其对读者的影响与启示。
首先,莫言小说的叙事方式具有强烈的叙述性和戏剧性。
他善于运用多重叙述视角,通过人物的内心独白、对话和描写等手法,把故事展示得生动而有趣。
莫言的小说常常以曲折的叙述结构出现,通过前后呼应或时空交叉的方式,使故事更加贴近现实,呈现出多维度的叙事空间。
例如,在《红高粱》中,莫言以第一人称叙事者的身份,通过回忆和讲述,将故事叙述得如行云流水般自然而流畅。
其次,莫言小说中的人物形象栩栩如生,具有强烈的个化特征。
他的人物形象真实可信,常常是对于中国传统乡村人物的深度描摹和再现。
莫言善于通过细腻入微的描写,塑造出生动鲜活的人物形象,使读者如同亲眼目睹其行为和心理活动。
他对于人物内心世界的描摹尤为出色,通过对人物感受和思想的描写,使其形象更具立体感。
这种生动的人物形象塑造,使得莫言的小说历久弥新,读者在阅读过程中能够产生强烈的共鸣。
另外,莫言小说的叙事饱含着浓厚的乡土情怀。
他以乡村为背景,以农民为主要人物,多次塑造了中国农村社会的真实面貌。
莫言通过对乡村风土人情、自然环境和农民生存状态的描绘,展现了中国传统农村社会的独特魅力。
他关注乡村文化的保存和价值,呼吁对乡村的尊重和关爱。
莫言小说中充满了对农人生活的赞颂和对农村生活的思考,通过细节描写与对话反映了他对乡村的关注与思考。
此外,莫言小说中的讽刺与幽默使叙事更加生动有趣。
他善于以幽默和讽刺的方式描述人物及其生活状态,回味悲喜人生的无常。
莫言的讽刺常常深刻含蓄,通过细微之处的描写,娓娓道来,带给读者一种发人深省的体验。
他善于用平实的语言揭示社会弊病和人性的复杂,精辟地揭示出生活中的荒诞与无奈,表现出一种对现实世界的冷嘲热讽。
66902 艺术理论论文论莫言小说的艺术特征前言在中国这样的大背景下,莫言第一次夺得了诺贝尔文学奖,圆了中国人近百年来的梦想。
而莫言获奖的原因也是值得我们研究的,为什么中国这么多年都没有一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家,莫言获奖对中国文学有着不一样的意义,也给与其他作家们启示。
莫言出身的环境比较简单这也是他得以写出贴近生活的作品的一个原因,所以莫言小说的艺术特征表现在民间写作,成就了他语言的鲜明而且独特的个性。
一、人类精神小说都是通过一定的语言构成的,有的语言华丽有的语言朴实,可能是一种书面语言也可能是一种口语。
莫言小说通过采用书面的语言去表达出农民想说的话,他的语言具有一定的民间风格,体现了一种人类的精神。
莫言的小说大多数讲的是他的故乡的人和事,并且在这基础上进行了丰富的艺术想象,在本土精神的基础上表达出人类的思想和价值。
主要包括两个方面的内容,首先关注生活的苦难,对弱者表示深深的同情怜悯。
我们常说的人类精神就是一种人道主义精神,就是给与弱者以深切的同情。
正是因为莫言出生在乡村才会对成活有如此的感受,他的很多作品都表现出了生活的现实,和人们为生活而挣扎的无奈。
第二方面是对邪恶势力的打击。
莫言准求一种自由理想的人类精神,总是给与邪恶势力以强烈的批判。
他向往农民自由自在的生活,对恶势力以深深的批判。
二、色彩绚丽在莫言写的小说当中我们可以看出,他的语言都是比较绚丽多彩的,不管是小说的题目还是小说的内容,语言色彩都是非常绚丽的,这也是他语言的特点和一大亮点。
在莫言小说的色彩中,他理解的颜色的含义和我们生活中的含义大不相同,比如说红色在我们生活中是非常喜庆的一个色彩,但是在莫言小说当中代表着非常悲感的意境。
又比如说是绿色代表的是生机勃勃的色彩,但是在莫言的语言色彩当中代表的是悲愤不安甚至是死亡。
莫言在小说中对色彩的熟练运用,给读者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并且给与色彩新的定义,这也是莫言语言独特的原因之一。
三、中西融合从艺术手法上来说,莫言小说采取的是中西合璧的手法,吸取了国内外的成功经验,形成了中西融合的艺术特色。
论莫言小说的艺术特征摘要:作为现代新时期具有相当大影响力的作家之一,莫言的小说是拥有其他作者所没有的艺术上的独特。
他的语言风格总是采取多种多样的形式,或是以叙述为主,或是诗意浓郁,甚至还有的是充满趣味,总之都是丰富多彩的。
在他的小说中,语言色彩都是非常的绚丽的,但是所要表达的思想却又是简单的比较主观的情愫,这也就是他突破与其他的作家,出现的打破一般的语言的定俗的独特的艺术特征。
关键词:莫言;小说语言;民间特征;艺术独特莫言的语言文字是特别具有创造力的,总是新颖独特的,他自己都说他的写作就是为了老百姓而写的。
我们都知道,一个作家的写作风格跟他的出身是有着很大的关系的,莫言就是出身也简单的家庭,因此,他的语言的艺术特征见表现在民间写作。
一个作家的艺术特征都是通过某种不经意的发现,然后感受到独特的方面,也就形成了作家的独特的文学语言,然而,莫言就是这样的一位作家。
他的作品的语言风格是个性鲜明且独特。
一、民间风格所有的小说都是通过一定的语言所构成的,可能是一种书面语,也可能是一种口语,小说所表现的艺术特征是不同于其他文学方面的风格,他是一种融合了口语和书面语所表达出来的文学。
莫言小说的语言文字却是用书面的语言去表达农民想说的话,也就是书面语和农民口语所汇集在一起所组成的语言风格——民间风格[1]。
莫言小说的语言是包含着非常多的东北乡土的民间的意识。
他总是用非常多的比喻的手法来达到为农民表达的效果。
例如他的作品《酒国》中,基本上达到了大约七八十个比喻句。
这些比喻的喻体最多的就是乡间的东西,在小说中的所有的东西都是作者想要表达的东西,从这些乡间的东西难看出,莫言对于那些乡土的经验和民间的意识早就已经深入骨髓了。
最终在小说中,以农民化的口语风格表现出那些民间的美景。
二、语言色彩绚丽基本上在莫言的每一篇的小说中,我们都能够发现,他对于色彩语言的运用是情有独钟的。
不仅是从小说的题目还是小说的内容来说,语言色彩绚丽永远是莫言小说中的一大特色,也是一大亮点。
莫言小说的艺术风格文献综述艺术风格指作家创作个性同具体话语情境所营造的相对稳定的整体话语特色,它包括主体与对象、内容与形式的特定融合,是一个作家创作趋于成熟其作品达到较高艺术造诣的的标志。
其形成是以作者生活实践的情感体验为基础,以思想倾向的创作为方向,并受到时代精神、阶级属性等众多因素的影响,并最终形成作者独特的风格特点为表现,是一个不断积淀突破的过程。
莫言堪称是中国新时期文学一面鲜艳的旗帜,小说以独特的艺术风格见长。
在其三十年的创作里,从《民间音乐》到《透明的红萝卜》,从《白狗秋千架》到《丰乳肥臀》,从《檀香刑》到《生死疲劳》以至2011年获得茅盾文学奖的《蛙》,莫言总是带给读者和评论界不同的阅读冲击。
由此也引发了对莫言小说研究的热潮,主要集中在语言风格、审美表现、叙事特点和文体特征等方面的论述上,这些论述汇聚了众多专家、学者、评论家不同视角不同程度的独特见解,为莫言小说艺术风格研究起到了积极作用。
归纳起来,对其小说研究主要表现为雅俗共赏的语言、自由的叙事艺术和审美特征流变三方面。
一、雅俗共赏的语言高尔基曾说“文学创作的技巧,首先在于研究语言,因为语言是一切著作,特别是文学作品的基本材料”,即文学的第一要素。
莫言的作品多以实存、浅白又汪洋肆意的语言为人所认知。
对其作品语言特色分析上又存在三种态度:乡土特征、狂欢化、渐变式。
(一)乡土特征此类观点的持有者们认为莫言作品的语言特色具备三种形态,大自然的声音、人物话语和民间音乐。
三种语言形态水乳交融地穿插于行文之中,体现了民众与权力者平等对话的自由精神,正如莫言自谦的“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说作者,所写的小说多是依据故乡素材,所用语言也以高密人日常语言为基础。
”有研究者更是从作品的句式入手对语言做了系统研究,“莫言小说句式独特,以短语为主,兼有大量的插入语,四音节断句,节奏感强,既保留了民间话语粗野淳朴的原始风貌,又满足了艺术语言的审美要求。
” [1]同时按文学理论所划分的小说语言的两个分支:叙述者的叙述语言和小说人物语言。
莫言试图用他浓厚的乡土语言将读者引入到各种场景中去,“去分辨暮色中飘逸在大片黄麻地上的淡紫色雾气,倾听‘高粱的茎叶在雾中滋滋乱叫,雾中缓慢地流淌着在这块低洼平原上穿行的墨水河明亮的喧哗’,陶醉于‘从路两边高粱地飘来的幽淡的薄荷气息和成熟高粱苦涩微甘的气味’” [2],并力图用精美的感觉描写来描绘出一幅活泼生动的乡村生活画卷。
对此刘秋云则将莫言的乡土小说与同类作家作比,认为“鲁迅、沈从文等人作为文学大家,前者的叙述语言带有强烈的启蒙性哲理意味,后者则带有太多的诗性气质;赵树理等作家最有条件靠近乡土,但却在有意识地附属书面语言和政治目的的路和乡土渐行渐远;莫言则抓住了乡土这一沃土,其小说中叙述语言的乡土味道形成了莫言小说独具特色的一面”。
[3]另外研究者李剑锋同样认为:“莫言作品浓厚的民间精神和其生命体验联系在一起的,同时对其他人来说,也是人们为生存的奋斗过程联系在一起的”,“能充分体会到民间生活的复杂和二元判断的艰难,更能接近民间生存的本相。
” [4](二)大地欢歌______语言的狂欢化所谓的“狂欢化”是由前苏联文论家和思想家巴赫金所提出的文化美学及诗学命题,指一切狂欢节式的庆贺、仪式、形式在文学体裁中的转化与渗透。
对于莫言语言狂欢化特征认同的研究者不在少数。
三峡大学的金凤表示:“纵观莫言的创作,他恰恰是以狂欢化的眼光观察世界,以小丑、傻瓜等被官方文化贬低的边缘人物作为小说的主人公,由从民间撷取的粗鄙语言和独白式的‘高雅’语言相混杂,努力发掘出藏污纳垢的乡土民间的狂欢精神,使自己的小说创作具有狂欢化风格的先锋色彩。
” [5]刘康认为:“莫言在《红高粱》里表现了典型的狂欢化风格,颠覆了革命理想主义话语蕴含的内在秩序和等级,讴歌了‘肉体的低下部位’和‘肉体的物质性原则’,这‘革命狂欢节’的基调是在80年代中期中国大陆‘文化热’的主旋律底下产生的,是‘以弘扬被压抑和肢解多年的肉体感性欲望的狂欢节语言,来实现文化的批判和重建’。
” [6]同样在对于狂欢化研究者陈燕遐在涉及到莫言小说狂欢化语言极其功用时这么说道:“吸收了过去的经验,加上对语言意识形态的洞察力,发展出一套较为完整的写作策略,以小说的话语为基础,对社会文化的变迁作整体考察。
” [7]无独有偶,在《试论莫言<四十一炮>话语方式》一文中有类似看法,“话语充满了狂欢化色彩,以狂欢的方式叙述了现代社会现象,在狂欢性原则下建立起来虚构的话语世界,与制度化的生存世界之间形成鲜明对比。
” [8]不仅如此,莫言小说语言的狂欢化还具体表现在杂糅性上。
“莫言把民歌、信件、民间故事等不同体裁的文字被镶嵌在小说正文之中,被认为是‘引进和组织杂语的最重要的形式’,这些保持自己结构、语言形式和修辞特色的文段镶嵌到小说中,作为一种参照的存在,它表达了另一种声音。
政治语言、学术语言、格言民谚、市井俚语任意交杂,最大限度地发挥了小说语言的自由性。
” [9]语言的乡土特征与语言的狂欢化并不是割裂甚至对立的,就认为“莫言的写作就应和着宏大意识形态的王纲解纽,以一种民间化的写作姿态对抗政治革命的写作程式,并以狂欢的文学精神,深刻地折射出了全新的生存意识和审美趣味。
莫言用文学建构的生存世界,是众声喧哗、生机勃勃的当代民间的真实写照。
戏仿、文本拼贴和语言狂欢,在莫言这里并非纯粹的写作游戏,其中有着颠覆宏大意识形态的潜在作用,在对既定秩序的冲击、拆解和否定当中包含了重建、肯定和更新的文化功能。
” [10](三)渐变性莫言创作大致经历了探索到成熟并发生转型的文学阶段。
莫言在最初谈到创作时说到:“在写作的过程中,所调动的不仅仅是对于气味的回忆和想象,而且还应该调动起自己的视觉、听觉、味觉、触觉等等全部感受以及与此相关的全部想象力。
要让自己的作品充满色彩和画面、声音与旋律、苦辣与酸甜、软硬与凉热等等丰富的可感受的描写,当然这一切都借助与准确优美的语言来实现。
” [11]在此基础上,张爱萍对莫言语言研究也指出:“早期模仿经典的尤其是‘荷花淀’派的清新婉约的高调语言,由《透明的红萝卜》开始进入追求感觉真实的杂语写作风格,并成功地创作《红高粱家族》、《丰乳肥臀》等力作,而以《檀香刑》为代表,将已运用得较为纯熟的现代叙事技巧,和传统的民族语言进行更好的整合。
” [12]同样,田正华更是把莫言创作风格流变做了分层,“惯性下的写作;感觉中的爆炸;先锋的实验;回归与整合” [13],进行有序梳理。
二、自由的叙事艺术叙事即指采用一种特定的言语表达方式来叙述故事和表达感情。
莫言匠心独运的叙事能力被誉为“全知全能的叙述者”,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和特异的艺术感觉,终将被他以他的方式展现在作品里,让读者在经历这奇异的阅读体验时只能景行行止。
“莫言小说具有浓郁的西方韵味,也曾有人把他划入魔幻现实主义作家之列,在他的小说里充满了复调音符。
”其叙事模式对于传统小说的突破有着里程碑式的意义。
(一)极尽变幻的叙事策略叙述策略则可分为叙述角度、叙述模式、叙述时间。
首先是叙述视角,莫言小说全知视角的选用是莫言小说的创新。
以至于莫言说“将近二十年过去以后,我对《红高粱》仍然比较满意的地方是小说的叙述角度,过去小说里有第一人称、第二人称、第三人称,而《红高粱》一开头就是‘我奶奶’、‘我爷爷’,既是第一人称视角又是全知的视角。
这比简单的第一人称视角要丰富得多开阔得多。
” [14]德拉克罗瓦也表示:“莫言往往先用儿童的眼光和童年的记忆的视角来透视世界,一方面使人的感觉更接近自然天性与潜意识本源,另一方面也使作品世界更趋于感觉化和奇异化。
” [15]这一点在另一位研究者高选勤对莫言的叙述视角研究的评价上也作了体现:“构成了一种多视角的审美效果,叙述者和人物都能介入叙事,相互对其事件极其性质作出补充和解释,或从不同角度展示事物的多元性和矛盾性。
”{15}其次从叙述模式来看评论家们则更多地认为其作品多为象征模式。
大地母亲的象征,情爱生命的象征,兼具了反叛精神和独创性。
“莫言小说情爱模式一方面颠覆了传统社会秩序,是传统社会秩序走向瓦解的文化寓言;而另一方面,莫言小说的情爱模式也解构了历史,解构了传统文学的历史叙事,并致力于寻找新的历史传统,建构起新的历史叙事方式。
” [16]最后对于叙述时间也是交错闪回,“通过时间切入点的不断变换、打破顺时性的叙述,使过去的故事与现实发生联系。
叙述人的讲述往往不是线性发展,而是交叉重叠,从过去的追忆可以延伸到对现在进行时的描述,甚至还可以驰骋到未来某个场景的畅想。
过去、现在、未来同时交叠在同一叙述人的叙述语境中。
莫言这种叙述时态的变换,存在于许多写历史的小说中,而尤以《红高粱家族》最为突出。
” [17](二)超凡的叙述方式莫言小说创作的叙述方式主要体现在叙述结构和叙述技巧两方面上。
有人认为其叙述结构又主要概括为对位性叙述结构和复调性叙述结构。
其风格存在变化,作品结构也随之发生变化,不再是单一的线性结构,多以繁复的内外并存结构为主,最终呈现出文本结构的对位与复调特征。
刘国辉在论述莫言《四十一炮》的叙述结构时指出:“在诉说的过程中,诉说者的思维穿梭于诉说者当时所在的现实世界和脑海中的思维世界,也可称为‘回忆中的世界’。
在这种穿梭中,诉说者说得有条不紊,不慌不乱,即把童年所经历的故事诉说得很详尽,也对所处的现实世界的环境里所发生的一切尽览眼中。
这使小说在整体结构上具有对位性。
” [18]对莫言作品结构持“复调性”观点的林丽则认为:“莫言小说是对当代史的一种个人化复调叙述,这种叙述一方面呈现一种叙述者存在;另一方面,叙述的同时不断地呈现另一种面貌的现实,叙述者的虔诚和现实的荒诞都让人产生怀疑和困惑。
这种复调叙述使创作主体获得极大的创作自由。
似傻似痴,似乎不常说话的上官金童判断事物的标准、智商不健全的赵小甲的价值观、‘大头’蓝千岁的预测、骨瘦如柴的黑孩看到的神奇图像,这些显然与作者的思想存在距离,他们生活在世俗世界,又跳出‘欲望世界’,静观世界变迁的权利,又拥有了个人史和个性化的叙述。
主人公潜在的或明显的诉说亦实亦虚,半真半假,是自由的狂欢式的复调叙述。
” [19]提出莫言叙述技巧走“元小说”观点的李金花就说:“对于创作过程的坦言就是‘元小说’最典型、最常见的用法,对于莫言的小说而言,这样的用法除了具有暴露小说原本的虚构性、拆穿小说文本的自足性以外,还体现了莫言有意识节制文学感觉的努力,同时也体现了他创作意识的逐步成熟:即在富有冲击力的情节故事中用‘元小说’的技法间离读者与文本,降低情感冲击力,表达反讽立场。
” [20]研究者们并不局限于此,有研究者认为无论是在莫言叙述结构或者技巧方面的研究仍然存在很大的空缺,并提出了批评的态度:“许多研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突破,存在明显的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