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神派四逆汤合吴茱萸汤治疗呃逆医案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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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神派茯苓四逆汤加味治疗阳虚发热(阴盛格阳)医案案例(1)夏某,女,73岁。
浑身燥热如冒火,午后尤甚,坐卧不安,严重影响睡眠,有汗阵发,已半月。
2个月前因高烧住院,滴注左氧氟沙星10天,体温已正常。
伴心悸,纳差,口和,便艰屡服泻药1年,畏冷,冬季足凉。
心电图示 V 5-6、 S- T 段下移,在某部队医院住院2次,按心脏病治疗,花好几万元,未效。
舌赤胖润苔根黄,脉左沉滑数软,右滑数软寸弱。
此本高年正虚,复以凉药重伤其阳,阳失其守,浮越于外而见燥热不安,拟茯苓四逆汤加味回阳潜纳:附子、干姜各30 g,红参、砂仁、肉桂各10 g,茯苓30 g,炙甘草60 g。
3剂。
次日电告:昨晚安睡一夜,燥热未发。
5天后迄未发作,原方再予3剂巩固。
(张存悌治案)原按:此案颇有意味,病人主症乃浑身燥热,坐卧不安。
虽见心悸,并非其主要困苦之处。
西医只因心电图异常,即按心脏病治疗,未免隔靴搔痒,故而无效。
中医治疗这种奇怪发热,效果很好,原因在于中医对各种发热,有着丰富的认识和经验。
(2)师某,女,47岁。
发热已5天,体温38~39℃之间,医院予抗生素消炎处理。
昨天进食西瓜后泻利,逐渐神识昏昧,心烦不安,手足躁扰,言语错乱。
体温38.3℃,无汗,尿量尚可,医院已向家属下病危通知。
舌淡紫润,右边有紫疱如绿豆大一个,脉滑软寸弱,此虚阳欲脱急症,处茯苓四逆汤加味:茯神、附子(先煎半小时)、炮姜各30 g,红参20 g,砂仁10 g,龙骨、牡蛎各30 g,香薷10 g,炙甘草15 g,生姜10片,大枣10枚。
3剂,嘱冷服,每次兑入童尿50 mL。
当时患者的外孙在场,就地取材,用了他的尿。
次日电话告知:服药3次,见汗,神识已清,热退,烦躁亦安,病入坦途。
唯感腹胀,嘱余药热服,停用童尿。
药尽恢复常态,继续电话沟通调理出院。
(张存悌治案)原按:中医治疗急症自有传统,但多年来接手的急症不多,因为大多数人都找西医去了,不知中医治疗急症自有一套方法,疗效不比西医差。
四逆散合吴茱萸汤神经性呕吐临床表现为呕吐,无明显恶心,进食后不久即吐,量或多或少,多有情绪不佳。
排除器质性病变。
柴胡20g,白芍20g,枳实20g,甘草10g,吴茱萸10g,党参10g,生姜5片,大枣5枚夜寐差者加合欢皮、酸枣仁以解郁安神;纳差者加焦三仙以健胃消食;头痛甚者加天麻、川芎、藁本;气短乏力者加黄芪、黄精;自汗、盗汗者加小麦、麻黄根、牡蛎;痰多者加厚朴、半夏。
莫某,女,26岁,2014年5月12日初诊。
半年前无诱因出现恶心,不欲进食,进食则吐,呕吐物为胃内容物,不剧烈,非喷射性,每日4~5次,严重时干呕不止,不能自制。
伴头痛头晕,神疲乏力,夜不能寐,郁郁不乐,大便软而不畅,舌质淡红苔薄白,脉弦细。
性格内向,半年前因工作不顺,加之生活逢变固。
初起心烦胸闷头痛,继而食则呕吐。
经头颅CT,肝胆胰脾肾B超检查,未见器质性改变。
胃镜检查提示慢性浅表性胃炎,Hp阴性。
血、尿、便常规、肝肾功能化验均未见异常。
确诊为神经性呕吐。
中医诊断呕吐,辨证为肝气犯胃型。
由情志郁结,肝失调达,横逆犯胃,食谷难化,胃气上逆作呕,呕久不愈,伤及心脾所致。
治宜疏肝理气,和胃降逆。
予四逆散合吴茱萸汤加减。
柴胡20g,白芍20g,枳实20g,甘草10g,吴茱萸10g,党参10g,合欢皮30g,酸枣仁10g,生姜5片,大枣5枚。
日1剂。
服4剂后,恶心、呕吐次数有所减少,每日1~2次,头痛、失眠有所好转。
嘱其调节心情,继服11剂,诸症悉除。
1个月后复查,未复发。
神经性呕吐属中医“呕吐”、“郁病”范畴,《古今医统大全·郁证》云:“郁为七情不舒,遂成郁结,既郁之久,变病多端。
”《景岳全书·呕吐》云:“气逆作呕者,多因郁怒致动肝气,胃受肝邪,所以作呕。
”肝病传脾,脾失健运,胃失和降,升降失职,气机逆乱,故可致呕。
四逆散及吴茱萸汤均出自《伤寒论》,四逆散由柴胡、生白芍、枳实、甘草组成,具有透邪解郁、疏肝理气的功用,主治阳郁厥逆证及肝脾不和证。
当归四逆汤、吴茱萸汤、真武汤病案讲习当归四逆汤、吴茱萸汤、真武汤病案讲习出处:李克绍与《伤寒解惑论》导读:通过数则医案的学习,使读者能由此及彼,举一反三,深刻理解相关条文和方剂,进一步灵活运用当归四逆汤、吴茱萸汤、真武汤诸方。
当归四逆汤(1)头目不清爽(李克绍医案)李XX,男性,中年,1996年初夏,到省中医院求诊。
主诉:头目不适,似痛非痛,有如物蒙,毫不清爽,已近一年。
自带病历一厚本,若菊花、天麻、钩藤、黄芩、决明、荆、防、羌、独等清热散风的药物,几乎用遍,俱无效果。
我见他舌红苔少,考虑是血虚头痛,为拟四物汤加蔓荆子一方,三剂。
患者第二次复诊时,自述服本方第一剂后,曾经一阵头目清爽,但瞬间即逝,接服二、三剂,竟连一瞬的效果也没有了。
我又仔细诊察,无意中发现,时近仲夏,患者两手却较一般人为凉。
再细察脉搏,也有细象。
因想《伤寒论》中论厥症,肢冷脉细,为阳虚血少,属于当归四逆汤证。
此患者舌红苔少,也是血少之征,论中虽未言及本方能治头痛,不妨根据脉症试服一下。
即给予本方原方三剂。
下次复诊,果然症状基本消失。
为了巩固疗效,又给予三剂。
患者说,已能恢复工作。
先生按:余讲伤寒课已有事年,不通过临床,还不知此方能清头目,理论结合实践是多么重要啊!同时也理解了前服四物汤加蔓荆子方,之所以能取瞬间之效,全在辛散与益血并用。
但续服之后,川芎、蔓荆之辛散,远不敌地黄、芍药之滞腻,益血虽有余,通阳则不足,所以也就无效了。
【思考题】①当归四逆汤治头痛的机理是什么?②本汤证与加吴茱萸生姜汤证应属厥阴寒证,为什么?(2)小儿麻痹后遗症(张灿玾医案)杜某某,男,年20余。
患者幼年曾患小儿麻痹症,成年后,两下肢较细,并软弱无力,行动吃力,走路需双拐。
每至冬季,即四肢发凉,尤其两下肢,极不耐冷,最易受冻伤。
此乃气血虚弱,抵抗力太差,在冬季阳衰阴盛之剂,气血更不能畅行于四末所致,今又值冬令,前症加重。
仍宜益血通阳为治。
方用当归四逆汤原方。
《伤寒论》113方——吴茱萸汤,典型医案1头痛剧烈——矢数道明医案男,40岁。
平素易感冒,有慢性支气管炎加答儿倾向,常有轻度咳嗽、咯痰。
近二三年来,频繁服用磷酸双氢可待因复方制剂Brocin,平时面色及肤色虽带有苍白倾向,但总的外观印象为体格魁伟肥满,身体健壮。
平时虽常有感冒样感觉,但未卧床休息,只有时顿服某些解热西药,或洗澡发汗,带病坚持工作。
初诊当天清晨发病,头痛剧烈,苦闷难耐,午后乃请笔者出诊,自称病情不断恶化。
诊察所见:患者虽卧床,但时刻不停地转动,或屈膝或伸腿,或辗转反侧,或摆手摇头,极不安宁,这正是明显的烦躁状态。
面色苍白,毫无精神,但无热状。
笔者立即意识到绝非普通感冒,乃进行了详细问诊。
先问头痛部位,回答自两耳向上,恰好是戴帽部位,疼痛无法忍受,表情十分苦闷,自觉脑中有问题,全身很不得劲。
这显然不是桂枝汤或葛根汤证的头项强痛。
再问恶寒状况时,回答为足部冷感极重,几乎丧失感觉,虽使用取暖汤罐,但毫无温暖感。
家人告知体温多次检查,均未高出36.9℃.一般发热有恶寒者为阳证,无热而有恶寒者为阴证,故本病例应属阴证。
患者脉象正如预期那样,呈沉迟微弱之象;舌无苔而润,从而可进一步认定为阴证。
患者虽感口渴,但若进饮食,必立即吐出,自晨至午粒谷未进,即使一口茶水也全部吐出。
腹诊时,心下部稍呈痞满状态(即皮肤表面并无拘挛、紧张,仅自觉内部有轻度发胀、堵塞、停滞感),小便次数无异常,但尿少。
大便今晨1次,为腹泻便。
足部触诊确有凉感。
综上诸症,判断为病入少阴,当无大误。
与前述少阴病,吐利,手足逆冷,烦躁,以及厥阴篇之干呕、吐涎沫、头痛等基本吻合。
因而不再踌躇,投予了吴茱萸汤,并告知可根据情况,不必每次定服1剂,可分几次服用,以防呕吐。
同时将服药后2日内情况随时告知,以便考虑下一步治法。
2天后,据家人说,服第1付药后并未呕吐,而且身体产生温暖感,头痛亦逐渐缓解。
再服1付后,当夜得获安睡。
因而又令患者继续日服2付。
《伤寒论》113方——四逆汤,典型医案4疑难病昏冒——胡希恕医案刘某,女性,50岁,1976年4月23日初诊。
近1个月来食则昏冒,甚至休克,下肢瘦弱不能站立,静卧少许时可复常。
自觉胃中冷,脉沉细,若薄白。
此属里虚寒甚,治以温中祛寒,予以四逆汤:炙甘草10克,干姜10克,制附片15克。
结果:服3剂,诸症已,迄今未复发。
《解读张仲景医学》论:此为厥逆证,厥阳独行于上也。
脉沉细者,少阴寒盛,则太阴中虚,阴盛而发厥逆,阴阳不交,所以昏厥。
四逆汤,温下焦之肾寒,以建太阴之中气,则阴阳互交也。
5寒厥——聂惠民医案刘某,女,59岁。
1974年12月诊。
患者因咳喘、心慌,住院治疗。
诊断为:慢性气管炎,阻塞性肺气肿,肺源性心脏病。
治疗过程中出现心源性休克,经西药抢救,抗休克治疗数日,血压不能平稳回升。
乃至升压药之量、输液滴速稍慢,血压则呈下降之势。
血压不见回升,病情危重,欲求服用中药,故请余会诊。
病人精神萎靡,呈但欲寐之象,表现为手足厥逆、脉微欲绝。
唯汗出如洗,绵绵不止,浸湿枕巾、衣衫,此正所谓“寒厥证”。
汗出阳散,虚阳欲脱,阴液将竭,已现阴阳离决之势,非回阳固脱不可挽回危候,故急投以大剂人参、附子,浓煎顿服,药后汗止,阳回液固,手足渐温,血压随之回升,休克得到纠正,诸证得以缓解。
《聂氏伤寒学》论:本案也是四逆汤证,而用参附汤。
人参建中,附子温下。
阴阳和则病愈。
手足厥逆,此是中寒,四肢失秉,阴阳不交也。
脉微欲绝者,经络与脏腑之阳俱虚也。
下寒阴盛,则上侵清阳。
上焦不通,浊阴不降,所以心慌咳喘,成心肺病。
附子人参,也是温下寒建中气,以降浊阴也。
6少阴证寒厥——范中林医案王某某,男,28岁。
成都市某厂工人。
病史:患者性情比较孤僻,善愁多郁,日久成疾,未予医治。
1947年初,发现胃脘长一包块,如拳头大,以手按之,活动、有声,但不痛。
急赴某地,请中医治疗。
所服之药,多系桃仁、红花、三棱、莪术等活血化瘀之品。
治疗约半年,疗效不显,食欲日减,形萎神衰。
四逆散合吴茱萸汤胃之重症今日练习杨某,女,27岁。
患者夏秋时节患痢疾、呕吐,经治疗,痢疾痊愈而呕吐不止,治疗不效,已有月余。
患者倦怠神疲,面黄色淡,饮食入口,顷刻即吐。
纳呆胸满,口干口苦。
大便干秘,二三日始一行。
舌淡红,苔白腻,脉滑无力。
腹诊:心下拒压。
处方:__汤,2剂。
(留言区写下您的答案)服药后呕吐仍不止,大便干秘带血,心下仍拒压,口干口苦,不思饮,不思冷,下肢不温,脉舌同前。
处方:__汤,2剂。
服上药一剂后呕吐止,二剂大便畅,诸症随失。
嘱令饮食调理。
上期原医案王某,男,68岁,农民。
1990年3月6日初诊,主述脘痛,不思饮食,日渐消瘦,半年有余,加重亦逾二十日矣。
作胃镜检查,发现贲门下小弯侧有3cm×3cm巨大溃疡,表面被坏死苔,边周不整齐,隆起。
诊断为胃癌。
患者大骨枯槁,大肉陷下,面色萎黄,夭然失泽。
胃脘疼痛甚剧,食后加重,手不可近,夜间疼痛尤甚,住院期靠注射度冷丁缓解。
嗳逆吞酸,恶心呕吐,吐出或食物,或痰涎,大便十余日始得一行,未见吐血与黑便,口干口苦。
舌质淡白,脉象弦细。
遵《素问·至真要大论》“坚者削之,损者益之”之旨,又参东垣“人以胃气为本,胃气又以下行为顺”之意。
熔健脾益气、行气消瘀、调理升降数法于一炉。
拟四逆散合吴茱萸汤加味:柴胡12g,白芍15g,枳壳15g,甘草6g,人参10g,吴萸6g,三棱30g,莪术30g,黄连6g,苏子30g,生姜3片,红枣6枚,二剂。
嘱令停服西药,禁食高蛋白食品。
二诊:药后当晚大便得通,心下疼痛明显减轻,再未使用度冷丁。
仍恶心呕吐,嗳逆吞酸,舌脉同前,再进原方三剂。
三诊:疼痛止,再未呕吐,精神振奋,胃纳醒,大便日一行。
生机已萌,依原方加鸡内金10g ,三剂。
四诊:脘痛再未发作,泛酸止,胃纳大增,日可进食半斤左右,舌色转淡红,精神大好,显有柳暗花明之感。
脉象弦细,心下仍拒压,肢体有时颤抖不已,此乃气血虚损所致,需增健脾补中之品。
吴茱萸汤治少阴阳虚、心悸、四逆、烦躁张某, 女, 30岁, 1991年4月25日初诊。
因计划生育手术后大出血转院至西安某医院治疗后回家。
患者面色白、头痛呕逆、腹胀、气短、心悸、烦躁、恶寒, 动则汗出, 舌淡、苔白腻, 脉沉细弱缓。
辨证:体素虚寒, 冷气随血脱, 阴脱阳损, 心主血, 故气短心悸, 阳虚则神气浮越, 阴虚则阳无所恋, 阴脱阳离, 烦躁自生, 阴浊上冲夹瘀故呕逆腹痛、头疼。
治则:温经、降浊祛瘀。
方药:吴茱萸汤、当归四逆汤化裁。
组成:吴茱萸6g, 党参10g, 半夏10g, 桂枝10g, 当归10g, 白芍10g, 甘草6g, 生姜5片, 香附10g。
二诊:服药后诸症均有好转, 气短心悸阵发, 烦躁自觉从口有冷气吸入, 心窝处有冰感从脐下有一股气上冲至咽下。
脉沉细, 舌苔淡薄, 脉证合参, 拟经所云:少阴上下皆虚治宜心肾同温。
法当回阳益阴, 茯苓四逆汤主之。
方药:党参10g, 附子10g, 干姜10g, 炙甘草10g, 茯苓15g, 2剂。
三诊:服药后四肢保温, 手足心有微汗出, 诸症均减, 精神振作, 拟前方加桂枝、甘草、龙骨、牡蛎, 2剂。
党参15g, 桂枝10g, 炙甘草10g, 附子10g, 茯苓20g, 干姜10g, 龙骨15g, 牡蛎15g, 3剂。
四诊:四逆烦躁已除, 偶有心悸冲逆之感, 脉弦, 苔白, 拟温阳逐饮之剂, 苓桂术甘汤加味:茯苓15g, 桂枝10g, 白术10g, 甘草6g, 半夏10g, 党参15g, 生姜10g, 陈皮10g, 大枣3枚。
2剂。
参考文献:[1]花玺山.中医经方及经典名方临床案例[J].中医杂志,2009,50(S1):7.注:方药使用请在中医师指导下进行。
四逆汤加减治疗手足冰凉医案案例1.郭某,男,25岁。
2011年2月25日初诊:手足冰凉,自幼而起,冬季尤甚。
腰骶部酸痛,肠鸣,手心热出汗,舌胖润有痕,脉滑软寸弱。
禀赋薄弱,寒湿偏重,拟温扶阳气,兼祛寒湿,四逆汤加味治之:附子30 g,干姜25 g,吴茱萸10 g,肉桂10 g,桂枝30 g,白术30 g,茯苓30 g,细辛10 g,肉苁蓉25 g,川断30 g,炙甘草30 g。
服药无改善,药量不足,附子加到60 g,干姜45 g,桂枝45 g,吴茱萸15 g,出人药物尚有砂仁、沉香、杜仲等,调理1个月,手足已温,以金匮肾气丸再服巩固。
按:像此案手足冰凉患者颇不少见,有人习以为常,未当回事。
岂不知四肢冰凉乃阳气亏乏的主要表现之一。
四肢为诸阳之末,背部为太阳经地面,阳气亏损,故见手足发凉,背冷如冰。
经云:“阳气者,若天与日,失其所则折寿而不彰。
”故手足发凉关系到寿夭大事。
火神派重用附子,常见方式即“经典式重剂”,以吴佩衡、范中林等为代表,出手通常是30 g、60 g或者更多,得效后增加用量,一般是翻番加倍,本案即仿此处理。
取得显效后再减量,所谓“阳气渐回,则姜附酌减”。
既防止蓄积中毒,又体现“大毒治病,十去其六”的经旨。
2.王某,男,68岁。
2011年4月25日初诊:手足发凉,背冷如冰,已七八个月,无汗,痰多,舌胖润苔黄腻,脉左滑,右沉寸弱。
由手足发凉,背冷知系阳虚,而舌苔黄腻且痰多,提示痰湿较重,拟温阳化痰为法,四逆汤合麻黄附子细辛汤加味:麻黄10 g,细辛15 g,附子30 g,干姜20 g,肉桂10 g,苍术30 g,茯苓30 g,淫羊藿30 g,鹿角霜40 g,半夏25 g,砂仁10 g,桂枝30 g,炙甘草15 g。
7剂。
服药后反应平平,乃病重药轻,上方附子加至60 g,再予7剂,主症消失。
予附子理中丸善后。
火神派四逆汤加味治疗便秘医案案例(1)从叔多昌,40余岁时,初患大便不利,医者以滋润药服之。
久之小便亦不利,肚腹饱胀渐上,胸膈亦痞满不舒,饮食不入,时时欲呕,前后服药已数月,疾益剧。
后有一医谓当重用硝、黄大下,连进3剂,大小便益闭塞不通,身体益困疲不支。
余见其面色惨晦,骨瘦,起居甚艰,舌苔厚而灰白,切脉沉迟而紧。
余曰:此症药与病反,诸医无一知者,病虽危险,尚有方救。
但恐老叔不能坚信,摇于旁议,中道变更,反使余代他人受过,故不敢举方,以于事无济也。
多叔曰:吾自分死矣,他医之方,试之殆遍,今尔为吾立方,不论何药,死亦甘休。
遂疏方:乌附45 g,北姜45 g,老生姜30 g,粉甘草45 g。
嘱其煎成冷服,每日当尽3剂,少必2剂,切勿疑畏自误。
嘱用大罐多汲清水,1次煎好,候冷分3次进服。
究以疑畏不敢频进,至夜仅服完1剂,次早呕稍止,膈略舒,可进糜粥,是日服药始敢频进,尽2剂。
其明日,呕已止,胸膈顿宽,索糜粥,食如常人。
余因语之曰:今日当不复疑余药矣。
又于原方外加半硫丸2两,每日清晨用淡姜汤送下3钱,分3日服完。
第4日,天未明而腹中作响,似欲更衣,扶如厕,小便先至,大便随出,先硬后溏,稠黏不断,顷刻约半桶,病如失矣。
为疏通脉四逆加人参汤善后。
(萧琢如治案)原按:多叔问余:“此症缘何致之,前此许多医药,何以日剧?贤侄方何以如此神效?”余曰:“此理深奥,即粗知医者亦难悟此。
人身肠胃,犹人家之阴沟,胸膈犹堂室然,疾系内脏阳气式微,犹之天寒地冻也。
试观冬月,阴沟冰结,水道不通,求通之法,必候赤日当空,自然冰释,此理妇孺咸知,医者反茫然不觉。
初以润药,是益之霜露,则阴沟冰结愈固,无怪二便不通,肚腹满胀也;继进硝、黄,是重以霰雪,阴沟即不通,层累而上,势必漫延堂室,是即阴霾上逼,由肚腹而累及胸膈,遂至咽喉亦形闭塞,时而作呕也。
今余以辛温大剂频服,使重阴中复现阳光,坚冰立消,获效所以神速。
”点评:此案大便不利,并非便秘,当属大便涩滞不畅之证,古人多称“便结”。
吴茱萸汤医案一则从一个案例说起某,男,30岁,已婚,门诊号493501960年4月1日就诊。
患者自1956年起,偶有不定时恶心呕吐,吐出未消化食物。
在1957年3月,转为每晨发作,先有腹胀感,继以喷射性呕吐,吐出黄色粘液,味酸,每次持续10~40分钟,吐后舒适轻快,饮食如常,无不适感。
大便稀薄,有脓血,(从1952年至今患阿米巴痢疾)工作劳累或脑力过度时,常有头晕感。
往有游走性关节疼痛史。
1942年曾发生过偶发性呕吐,后即自愈;1943年经胃肠造影,印象为“胃溃疡”,此后呕吐时发时止。
1956年发现血压过高,偶伴有头晕,曾服降血压药物如利血平,寿比南等后,血压基本转为正常。
1957年发生规律性呕吐后,先后曾用制酸剂、镇静剂、解痉剂、针灸、电睡眠、理疗,奴佛卡因肾囊封闭及静脉封闭,以及改变生活条件与作息睡眠时间等多种疗法;又曾服中药旋复代赭石汤、六君子汤、理中汤、左金丸、四神丸等加减,最多者达百余剂,有时稍轻快,中间曾有19日未曾呕吐,以后仍复发如前,继续治疗终未见效。
曾请外科会诊数次,均建议剖腹检查,未经同意而止。
入院后体检与实验室检查,无特殊发现。
经胃液分析:游离酸及总酸度均显著增高达145~150°,且成急升曲线。
胃肠造影:胃显示瀑布型,胃窦及十二指肠球向下,胃位置极高,大弯最低界在髂骨上七横指,大弯与小弯无任何颠倒现象,胃轮廓整齐,无特异发现。
诊断为瀑布状吐。
治疗经过:根据病史,起病已三年余,呕吐涎沫,面色呈红紫而稍晦,语声虽响亮而气似短促,脉沉弦细,按之稍弱。
…脉证合参,显属阴证、虚证无疑。
根据证状与《伤寒论》阴篇“干呕吐沫、头痛者,吴茱萸汤主之。
”颇相吻合… 予大剂加味吴茱萸汤。
处方:吴茱萸24克生姜30克大枣12个法半夏12克党参30克服一剂后呕吐即止,原方再服20余剂,追踪观察3月余,未见复发。
方药组成吴茱萸汤在《伤寒论》阳明病、少阴病,阴病三篇兼见,有温中补虚,和胃降逆之功,主治阳明、少阴、厥阴三经的虚寒证,为后世温中散寒止呕止痛的基本方。
火神派四逆汤合吴茱萸汤治疗呃逆医案案例
郭某,男,40岁。
从入室至诊脉的5分钟内,连连呃逆7次。
声高息涌,面赤如妆,舌淡水滑,六脉沉细,痛苦不堪。
询其始末,云经营小煤窑,心劳力拙。
常觉口舌干燥,眼冒金星。
粗知医,自认为火证,服三黄石膏汤半剂,夜半发呃,至今已5昼夜,中西药罔效。
从脉证判断,此必劳倦内伤之体,肾元久虚于下,火不归原,误作实火,致苦寒伤阳,中焦冰结,阻遏阳气不能上达。
已见阳浮欲脱之象,幸在壮年,尚不致危殆,法宜大剂回阳破阴,开冰解冻之剂:
炙甘草60 g,附子、干姜、吴茱萸各30 g(开水冲洗7次),红参15 g(另炖),公丁香、郁金各10g,生半夏、鲜生姜各30g,姜汁20mL(兑入),大枣20枚,加冷水1500mL,文火取浓汁500mL,少量多次服。
另外,先令患者将自己指甲剪为细丝,装入烟卷中,点燃,狠吸几口咽下,呃逆遂止。
此法来自民间,治口呃立时见效。
人指甲点燃后极臭,其气下降甚速,吸入喉间,立即呛咳,是肺气先通之兆,符合“欲降先升,升已而降”之理。
患者吸烟数口之后,至取药出门半小时内仅呃逆1次。
后遇于街头,告知服药约1/3剂已愈,唯觉精神委顿。
(李可治案)
点评:此案呃逆,乃因“经营小煤窑,心劳力拙”,口舌干燥,眼冒金星。
“自认为火证,服三黄石膏汤半剂,夜半发呃”,显属阴证误服寒药而发,已见阳浮欲脱之象。
李氏以四逆汤回阳救逆治本,吴茱萸
汤温胃降逆,丁香、郁金、生半夏降逆治标,层次清晰,效力集中,难怪“服药约1/3剂已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