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大学校园园区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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㊀2024年第1期No.1㊀2024四川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Journal of Sichuan University (Philosophy and Social Science Edition )总第250期Sum No.250ɦ历史学研究ɦ马修·帕里斯的行程地图与中世纪地图制作者世界观的转变陈志坚摘㊀要:13世纪中后期,英格兰本笃修士马修㊃帕里斯及其后继者在圣奥尔本斯修道院创作了一系列行程地图㊂这些地图原是编年史抄本序章中的一部分,不仅包括自伦敦至南意大利阿普利亚的分段路线图,还包含作为此行程出发地与目的地 不列颠与巴勒斯坦的区域地图㊂长期以来,研究者多以传统的宗教进路来解读这些行程地图,视其为一种精神的朝圣之旅,认为作者旨在为那些不能亲临圣地的修士开启一次通往天上耶路撒冷的富有想象力的旅程㊂然而,以抄本古文字学与古抄本学方法考察这些行程地图可发现,它们不仅在外观上呈现出与传统基督教地图迥然不同的特征,还在很大程度上呼应了金雀花王朝统治者扩张领土以建立帝国的野心与欲求㊂不仅如此,基于新近复兴的古典地理学知识,这些行程地图的实用性㊁精确性与科学性也在一定程度上得到增强㊂关键词:马修㊃帕里斯;世界之布;行程地图;中世纪;世界观中图分类号:K561.32㊀㊀文献标志码:A㊀㊀文章编号:1006-0766(2024)01-0129-14作者简介:陈志坚,首都师范大学历史学院教授(北京㊀100089)①㊀Simon Lloyd and Rebecca Reader, Paris,Matthew (c.1200-1259),Historian,Benedictine Monk,and Polymath, in H.C.G.Matthew and Brian Harrison,eds.,Oxford Dictionary of National Biography :From the Earliest Times to the Year 2000,vol.42,Oxford: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04,p.622.②㊀Richard Vaughan, The Handwriting of Matthew Pairs, Transactions of the Cambridge Bibliographical Society ,vol.1,no.5(1953),p.389;Richard Vaughan,Matthew Paris ,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58,pp.236-243;Suzanne Lewis,The Art of Matthew Paris in the Chronica Majora ,Berkeley: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1987,pp.321-323;Evelyn Edson,Mapping Time and Space :How Medieval Mapmakers Viewed Their World ,London:The BritishLibrary,1997,pp.118-120.13世纪的英格兰本笃修士马修㊃帕里斯(Matthew Paris)是一位历史学家,其本职工作是为其所属的圣奥尔本斯修道院(St Albans Abbey)创作一部编年史,即为后人所熟知的‘大编年史“(Chronica Maiora )㊂除此之外,马修还是一名地图制作者,他先后绘制了4种包含伦敦至阿普利亚(Apulia)的路线图(以下简称 路线图 )以及巴勒斯坦区域地图㊁不列颠区域地图在内的行程地图(以下简称 行程地图 )㊂马修的这些地图 具有重要意义,这并不是因为它们所具有的时代影响力,而是因为它们的独创性,马修正在尝试他那个时代不为人知的制图理念,而且这些制图理念在当时还没有被普遍理解 ㊂①在马修生活的年代,体现基督教宗教理念的T -O 地图居于主导地位,势头正盛㊂与之相比,马修的地图在基本方向㊁实用性与精确性方面呈现出极大的创新性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马修是一名早熟的制图者,其地图所呈现的先进制图理念一直处于领先地位,直到中世纪末期波特兰海图(portolan chart)的诞生㊂自吉尔森于1928年将马修绘制的4种不列颠地图制版刊行以来,学者对于这些不列颠地图以及与之密切相关的行程地图给予了广泛关注㊂研究者首先对于行程地图的创作者及创作时间进行初步探讨并普遍认可抄本古文字学家理查德㊃沃恩通过分析马修的字体得出的结论,即认为 这些行程地图均是圣奥尔本斯修道院修士马修及其后继者创作的 ㊂②马修不仅是一位出色的编年史家,还是一921四川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总第250期位杰出的抄本缩微图画家,他在绘制抄本缩微图㊁地图㊁人物画像时擅长用稀释颜料对深色墨水勾勒的草图进行着色以制造一种水洗的效果,从而开创了一种 着色绘画 (tinted drawings)的风格㊂正因如此,在后来的艺术史中,这一类型的彩色绘画往往被称为 圣奥尔本斯流派 (School of St Albans)或 马修㊃帕里斯流派 (School of Matthew Paris)㊂有学者以绘画风格为标准对行程地图进行研究,也印证了沃恩的上述结论㊂①另外,行程地图的来源也从一个侧面佐证了上述观点 它们大都来自马修及其后继者所编纂的编年史抄本之中,部分来自圣奥尔本斯修道院官方文献汇编或者马修最好的合作伙伴兼衣钵继承人沃灵福德的约翰(John of Wallingford)的札记簿㊂②然而,在上述一致的观点之外,学者在很多问题上仍存疑问㊂例如,行程地图中包含的小单元,如路线图㊁不列颠区域地图㊁巴勒斯坦区域地图,是独立的存在,抑或是一个有机的整体?马修及其后继者绘制这些行程地图的意义何在?它们又反映了制图者的何种观念?早期研究者倾向于否认路线图㊁巴勒斯坦区域地图与不列颠地图之间的联系,认为它们只是因为抄本装帧而被偶然并置,彼此之间并无必然联系㊂例如,沃恩以及更早的研究者比兹利就持这种观点㊂③不仅如此,早期研究者还倾向于认为,行程地图与编年史插图具有同样的功能,是作者为了阐释㊁说明编年史文本而制作,目的是将编年史中提到的城市㊁城镇㊁河流㊁山脉等等风物具象化㊁空间化,从而帮助阅读者更好地理解编年史㊂持这一观点的主要有苏珊娜㊃刘易斯与伊芙琳㊃埃德森㊂④进入21世纪以来,研究者有了两类新发现㊂其一,学者逐渐认识到,路线图与区域地图并非编年史的附属物,编年史中所提及的很多地名如耶路撒冷㊁阿卡与开罗等,与地图上的地名并无一一对应关系㊂换言之,绘制地图并非为了向读者展示上述地名所在的位置,在很大程度上,路线图㊁区域地图与编年史是一种平行关系㊂⑤其二,学者通过进一步研究发现了路线图与区域地图之间的联系㊂例如,在阿普利亚地图的左上角,马修标记了如下文字: 此为通过阿普利亚去往阿克的路线㊂ 再如,在不列颠地图中也隐藏着伦敦与多佛之间的路线图,这在很大程度上可被视为路线图中的英格兰部分㊂再如,在西西里岛的最末端一个叫特拉帕尼(Trapes)的地方,马修标注道: 理查德伯爵从圣地返回时曾经过这里㊂ ⑥这些发现让绝大多数学者相信,路线图与区域地图之间存在联系,并构成一个有机的整体㊂以此为基础,学者开始构建这些路线图与区域地图的整体性意义㊂丹尼尔㊃康诺利提出了 想象的朝圣 的概念,认为路线图㊁巴勒斯坦地图与不列颠地图构成了一套完整的行程地图,从而为那些不能离开圣奥尔本斯修道院远行的修士打造了一次精神的朝圣之旅㊂康诺利还指出,这种行程地图与修道院回廊中所绘制的朝圣图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前者效果更佳,因为修士在阅读中自然会用手去翻动书叶,然后目光跟着路线图上下移动,口中默念着地图中的说明文字㊂到达阿普利亚所在叶面时,修士还可通过操作可折叠的侧翼,想象着后续的海上路线㊂如此一来,修士的手㊁眼㊁心㊁口等身体部位将会深度参与这一想象的朝圣之旅,从而在更大程度上营造出身临其境的031①②③④⑤⑥M.R.James, The Drawings of Matthew Paris, The Walpole Society ,vol.14(1925-1926),pp.1-26.有证据表明,沃灵福德的约翰曾对一幅从马修那里获得的不列颠地图增补了系列内容,参见Vaughan,Matthew Paris ,p.243;也有学者指出,Royal 抄本中的不列颠地图D 很有可能是马修的后继者为了呼应爱德华一世对苏格兰的领土主张而制作,参见Daniel K.Connolly, Copying Maps by Matthew Paris:Itinerary Fit for A King, in Palmira Brummett,ed.,The Book of Travels :Genre ,Ethnology ,and Pilgrimage ,1250-1700,Leiden:Brill,2009,pp.196-199.Vaughan,Matthew Paris ,p.247;C.R.Beazley,The Dawn of Modern Geography :A History of Exploration and Geographical Science from the Close of the Ninth to the Middle of the Thirteenth Century c .900-1260,vol.2,London:Henry Frowde,Amen Corner,1901,p.588.Lewis,The Art of Matthew Paris in the Chronica Majora ,pp.324-325;Edson,Mapping Time and Space ,pp.123-124.P.D.A.Harvey,Medieval Maps of the Holy Land ,London:The British Library,2012,pp.74-75.Katharine Breen, Returning Home from Jerusalem:Matthew Paris ̓s First Map of Britain in Its Manuscript Context, Representations ,vol.89,no.1(Winter 2005),pp.73,77.陈志坚:马修㊃帕里斯的行程地图与中世纪地图制作者世界观的转变2024年第1期氛围㊂①凯瑟琳㊃布林则更进一步,将往往被置于最后的不列颠区域地图理解为朝圣行程的返程部分,从而构建了一个更加完整的朝圣行程㊂②尽管在中世纪基督教制图观念占主导地位的大背景下,以精神朝圣的思路理解行程地图颇有阐释力,但仍无法完整地解释其中的一些元素,特别是相对于主流的基督教制图观念而言颇具创新性的部分,诸如:路线图以南为上,不列颠地图以北为上的朝向;路线图中精确标注里程的条状直线;对南意大利的关注程度远远胜过罗马;在巴勒斯坦地图中,对阿克城墙㊁城堡等军事防御设施描述的详细程度远远胜过耶路撒冷;4种不列颠区域地图自身存在的差异及流变等㊂近年来,有学者已意识到这些问题,并开始尝试在宗教观念之外的政治㊁历史语境中解读行程地图㊂如维多利亚㊃莫尔斯注意到地图的政治用途在13世纪的英国得到长足发展,并认为马修的路线图与区域地图在一定程度上展示了地图作为统治和知识象征的力量,或许正是在此意义上,西西里和阿克分别在南意大利与巴勒斯坦区域地图中被重点强调㊂③丹尼尔㊃伯克霍尔茨追溯了亨利三世与爱德华一世对地图的兴趣,并认为他们很有可能利用地图体现其对领土与权力的野心㊂④康诺利的最新研究表明,Royal 抄本中的不列颠地图D 实际上呼应了爱德华一世对苏格兰领土的主张㊂⑤由此可见,近年来学者的研究虽然开启了一个全新的研究路径,但相关研究成果或失之于简,仅是一个初步的判断;或无意做整体性探讨,仅涉及问题的一个方面㊂笔者拟以抄本古文字学(paleography)与古抄本学(codicology)方法考察马修绘制的行程地图,以期在梳理传统基督教制图观念的基础上揭示其全新的制图理念,并尝试评估金雀花王朝的政治诉求于此过程中所扮演的角色㊂一㊁马修㊃帕里斯其人及其行程地图马修㊃帕里斯,亦称巴黎人马修(Matthew the Parisian),出生于1200年左右,并于1217年进入圣奥尔本斯修道院成为一名本笃会修士㊂圣奥尔本斯修道院于公元793年由麦西亚国王奥法(Offa)捐资修建,到马修生活的年代,也已存在400余年㊂该修道院不仅具有悠久的历史,更以其撰史传统而闻名,这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其与王室的密切关系㊂1236年,马修继承了该修道院编年史家温多弗的罗杰(Roger of Wendover)的衣钵,就此开始了其撰史生涯㊂在马修领衔撰史期间,修道院与王室的关系变得更为密切㊂不仅国王亨利三世经常到访修道院,马修也经常被邀请参加宫廷重要活动㊂据记载,亨利三世曾于1244至1257年间先后8次到访修道院,每次都捐赠大量布帛㊁财物㊂1251年,亨利三世到访时送给修道院3块丝绸布料,并且还特意询问马修他已向修道院捐赠了多少块丝绸布料,以及修道院是否已遵照他的命令,在这些丝绸布料上都写上 英王亨利三世捐 字样㊂国王得到的答案是31块,而且没有其他国王捐过如此之多㊂不仅如此,马修还与亨利三世保持着良好的个人关系,常常出入宫廷,有资格与国王共桌就餐㊁亲密交谈,甚至可以当面向国王抱怨其遭遇的不公㊂另外,国王还是马修的赞助人,曾亲自委托他撰写‘忏悔者爱德华生平“一书㊂1247年,在威斯敏斯特大厅举行的一场盛大仪式上,亨利三世发现了马修,特地让他坐在自己身边,并要求他记录当日发生之事㊂随后,国王还邀请马修共进晚餐㊂1257年,马修在国王的宫廷里逗留了一周,在此131①②③④⑤Daniel K.Connolly, Imagined Pilgrimage in the Itinerary Maps of Matthew Paris, The Art Bulletin ,vol.81,no.4(1999),pp.598-599;Daniel K.Connolly,The Maps of Matthew Paris :Medieval Journeys through Space ,Time and Liturgy ,Woodbridge:The Boydell Press,2009,pp.1-2.Breen, Returning Home from Jerusalem, pp.63,87.Victoria Morse, The Role of Maps in Later Medieval Society:Twelfth to Fourteenth Century, in David Woodward,ed.,The History of Cartography ,vol .3,Cartography in the European Renaissance ,Part 1,Chicago: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2007,pp.35,39,41-42.Daniel Birkholz,The King ̓s Two Maps :Cartography and Culture in Thirteenth-Century England ,New York &London:Routledge,2004,pp.12-13.Connolly, Copying Maps by Matthew Paris, pp.196-199.四川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总第250期期间与国王形影不离,无论国王 在餐桌边,在宫殿里,还是在房间里 ,由此,他从国王那里获得了大量信息㊂①遵循着圣奥尔本斯修道院的撰史传统,并基于不断从宫廷中获得的第一手资料,马修写出了大量历史著作㊂在马修撰写的史著中,‘大编年史“与‘英吉利人史“(Historia Anglorum )最负盛名㊂从著述体例上讲,前者属于普遍史,涵盖自创世至1259年的世界历史,是马修在温多弗的罗杰所著编年史‘历史之花“(Flores Historiarum )的基础之上编纂而成的㊂后者则属于专门史,侧重讲述英吉利人的历史,其绝大部分史料来源于‘大编年史“,实际上是‘大编年史“中与英吉利人相关史料的汇编本㊂除此之外,马修后来还在‘英吉利人史“的基础上推出一个更加简略的版本,名为‘英吉利人史简编“(Abbreuiatio Compendiosa Chronicorum Anglie )㊂本文所涉及的行程地图便主要来自这几部著作的序章部分㊂但不幸的是,这些著作均未能以其原始的形制完整地流传下来,而是在不断被拆分㊁重组㊁装帧的过程中形成了新的抄本,并由不同的图书馆收藏㊂同样地,行程地图在此过程中亦难免被拆分㊁重组的命运,并最终以零散的状态分处于几个新抄本中㊂马修的‘大编年史“是一部三卷本史书,现分处于三个不同的抄本中㊂其第一卷涵盖自创世至1188年的历史,可见于剑桥大学基督圣体学院所藏引证号为Cambridge,Corpus Christi College,MS 026的抄本之中(以下简称MS 026抄本)㊂该抄本的序章部分涵盖一套相对完整的行程地图(以下简称行程地图1),包括自伦敦至南意大利阿普利亚的路线图以及巴勒斯坦区域地图,但缺少不列颠区域地图㊂②其第二卷涵盖自1189至1253年的历史,可见于剑桥大学基督圣体学院所藏引证号为Cambridge,Corpus Christi College,MS 016的抄本之中(以下简称MS 016抄本)㊂该抄本中的行程地图(以下简称行程地图2)包含不完整的自伦敦至南意大利阿普利亚的路线图㊁巴勒斯坦区域地图以及一幅不列颠区域地图(以下简称地图B)㊂③其中,路线图仅残留自蓬特雷莫利(Pontremoli)至南意大利阿普利亚的部分㊂不仅如此,所有这些地图在MS 016抄本中均以半叶的形式存在㊂④其第三卷涵盖1254至1259年的历史,可见于大英图书馆所藏引证号为Royal MS 14C.VII 的抄本中(以下简称Royal 抄本)㊂该抄本序章部分包含一套完整的行程地图(以下简称行程地图3),包括伦敦至南意大利阿普利亚的路线图㊁巴勒斯坦区域地图以及不列颠区域地图(以下简称地图D)㊂除了‘大编年史“第三卷,Royal 抄本中还包含马修的‘英吉利人史“㊂⑤二者在很大程度上共享抄本前面的序章部分㊂除此之外,在一部名为‘增补册“(Liber Additamentorum )的圣奥尔本斯修道院自用文献中,还存有一套不完整的行程地图(以下简称行程地图4),它仅包含自伦敦至那不勒斯的路线图,可见于大英图书馆藏引证号为Cotton MS Nero D.I 的抄本(以下简称Nero 抄本)㊂⑥行程地图4虽然在风格上与行程地图1㊁2㊁3类似,但在形式和内容方面均相对简略,没有采用常规的一叶两栏形制,而是一叶三栏且忽略所有支线行程,仅绘制主线行程,很有可能是马修在正式绘制行程地图1㊁2㊁3之前的构思草图,后来作为备用资料被收录进修道院自用文献‘增补册“中,与修道院创始人‘奥法生平“(Vitae duorum Offarum )㊁‘历任修道院长生平“(Gesta Abbatum )等文献并列㊂不仅如此,马231①②③④⑤⑥David Carpenter,Henry III :The Rise to Power and Personal Rule ,1207-1258,New Haven and London:Yale University Press,2020,pp.171,454,521,541,551,615,715,521,399,403.Cambridge,Corpus Christi College,MS 026,fols.ir -ivv.1928年,吉尔森(J.P.Gilson)汇集了马修绘制的与其行程地图相关的4张不列颠地图,并将其制成彩色图版出版㊂在该书中,吉尔森将4张地图简称为:地图A㊁地图B㊁地图C㊁地图D,笔者在本文中沿用这一约定俗成的简称㊂参见J.P.Gilson,ed.,Four Maps of Great Britain Designed by Matthew Paris about A.D.1250,Produced from Three Manuscripts in the British Museum and One at Corpus Christi College ,Cambridge ,London:Printed by Order of the Trustees,Sold at the British Museum and by Bernard Quaritch,Ltd,1928,p.3.2003年,基督圣体学院图书馆又对MS 016号抄本进行了重新装帧㊂此时,该抄本又被分为上下两册,抄本前面的序章部分单独装订成册,并被命名为MS 016I,后面的正文部分单独成册,并被命名为MS 016II㊂正文中所述行程地图㊁巴勒斯坦区域地图及不列颠地图部分,参见Cambridge,Corpus Christi College,MS 016I,fols.iiir -ivv.Royal MS 14C.VII,fols.157r -231r,2r -5v,8v -156v,British Library,London.Cotton MS Nero D.I,fols.183v -184r,British Library,London.陈志坚:马修㊃帕里斯的行程地图与中世纪地图制作者世界观的转变2024年第1期修绘制的另外两种不列颠地图明显也与行程地图密切相关,但由于种种原因已被单独装订在其他抄本中:其一,在马修以其‘英吉利人史“为基础缩编而成的‘英吉利人史简编“的序章部分,存在一幅马修绘制的不列颠地图(以下简称地图A),可见于大英图书馆所藏引证号为Cotton MS Claudius D.VI 的抄本中(以下简称Claudius 抄本)㊂①该地图与布鲁图斯(Brutus)至亨利三世的系列国王画像,以及自阿尔弗雷德大帝至亨利三世国王世系图等重要文件并列,共同构成抄本的序章部分;其二,在马修后继者沃灵福德的约翰曾拥有的一本札记簿中,亦存在一幅不列颠地图(以下简称地图C),可见于大英图书馆所藏引证号为Cotton MS Julius D.VII 的抄本中(以下简称Julius 抄本)㊂②该地图明显是由马修绘制,但从其所用色彩及内容看,仍属于较为初级的草图㊂沃灵福德的约翰肯定是从某种途径获得了这张地图并对其进行了一系列改造,包括继续在地图上标注地名,以及在地图背面空白处书写文字㊂最后,他还将该地图两次折叠后与其札记簿装帧在一起㊂该札记簿的核心内容是沃灵福德的约翰摘抄的系列编年史史料,主要摘自马修的‘大编年史“,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他向马修学习撰写编年史的实践㊂③二㊁世界之布:中世纪基督教主流制图观念中世纪的地图一般被称作 Mappamundi ㊂其中, mappa 一词在中世纪拉丁语中意为 桌布 或 餐巾 ,可意译为 地图 ;④而 mundi 则是 mundus 一词的拉丁文属格单数形式,意思是 世界的 (of the world)㊂如此一来,具有 世界地图 之意的 Mappamundi 一词其实可直译为 世界之布 ㊂这个词语在古典时代晚期的拉丁语中从来没有被使用过,彼时用来描述地图的词汇一般是 forma (图形)㊁ figura (图像)㊁ orbispictus (区域图)或者 orbisterrarumdescriptio (区域地理描述)㊂尽管在中世纪,世界之布的称谓是最常见的,但在谈及地图时,人们亦有一些其他的表达形式,如 inmaginesmundi (世界的图像)㊁ pictura (图像)㊁ descriptio (描述)㊁ tabula (图表),甚或赫里福德地图中使用的 estoire (历史)㊂⑤但在上述词汇中, 世界之布 词义最为稳定,自8世纪至中世纪末期一直被用来指代以基督教观念描绘世界的图像或文字㊂迄今为止,计有1100余幅这样的地图幸存了下来,其中大部分可见于中世纪的抄本之中,也有独立存在且尺寸相当大的地图,很可能是作为教堂或修道院的挂图使用,例如外形类似房屋山墙的赫里福德地图(Hereford Map),其最长㊁最宽处分别是1.59米和1.34米,是现存最大的 世界之布 ㊂⑥虽名为地图,但 世界之布 并不像今天的地图一样客观地反映空间的比例与尺寸,亦不能为人们出行提供精确的信息,而是一种集合了时间㊁空间㊁事件㊁概念㊁色彩㊁文本㊁意象等元素的复杂集合体,集中反映了基督教有关 神学㊁宇宙学㊁哲学㊁政治学㊁历史学㊁动物学㊁人种学 等知识的理念,是基督教徒眼中的世界形象㊂⑦一般而言,这些地图具有以下特点:它们不仅比例严重失调,以东为上,还呈现出T -O 的特殊形态;整个版面不仅充斥着自创世之日至末日审判的所有重要的圣经事件,还杂以各式各样的奇幻动物和恐怖种族;作为圣地的耶路撒冷一般被安放在地图中心位置,而末日审判的意象则往往被置于地图顶端,这表明 顶部 (新耶路撒冷)而非 中心 (地331①②③④⑤⑥⑦Cotton MS Claudius D.VI,f.12v,British Library,London.Cotton MS Julius D.VII,fols.50v -53r,British Library,London.Vaughan,Matthew Paris ,p.243.Jerry Brotton,A History of the World in Twelve Maps ,New York:Viking Penguin,2013,pp.94-95.David Woodward, Medieval Mappaemundi, in J.B.Harley and David Woodward,eds.,The History of Cartography ,vol .1:Cartography in Prehistoric ,Ancient ,and Medieval Europe and the Mediterranean ,Chicago: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87,p.287.The Hereford Mappa Mundi Trustee Company Ltd,Hereford.Brotton,A History of the World in Twelve Maps ,p.95.四川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总第250期上耶路撒冷)才是中世纪朝圣者最终的目的地,也是手持 世界之布 的信徒目光最终驻留的地方;①世界之布不仅是空间的展开,还涉及时间,在地图上自东向西(自上而下)包含着一个从创世到救赎的完整叙事;世界之布虽以基督教神学世界观为核心,但也包含一定程度的古典知识,这是早期教父与古典天文㊁自然㊁地理知识成就达成妥协的结果㊂由此,在以下部分笔者将以T -O 形态㊁以东为上㊁中心与朝圣㊁象征主义意象㊁ 历史 叙事㊁奇幻动物与恐怖种族为重点,以赫里福德地图㊁埃布斯托地图(The Ebstorf Map)㊁②诗篇地图(The Psalter Map)㊁③梭利地图(The Sawley Map)④等中世纪地图为主要案例,撮述 世界之布 的典型特征㊂其一,T -O 形态㊂T -O 形态地图是中世纪最为经典的地图样式,其整体外观呈圆形,看起来像一个巨大的字母O,由此标识出地图的边界,其外围环绕着海洋㊂圆形内部的三大水系整体上呈现为一个巨大的大写字母T 形态,从而将圆形大陆分成三大块㊂T 字母横笔画左侧㊁右侧及竖笔画部分分别代表顿河㊁尼罗河和地中海㊂⑤在由字母O 与T 建构的空间之中,上方的半圆是亚洲,下方位于T 字母竖笔画左右两边的区域则是欧洲和非洲,这三大洲又分别代表诺亚(Noah)的三个儿子闪(Shem)㊁雅弗(Japheth)㊁含(Ham)及其后代最初定居的区域㊂⑥实际上,T -O 地图本身亦是古典文化与中世纪基督教观念相互妥协的产物㊂在古典晚期向中世纪过渡的关键期,部分早期教父如德尔图良(Tertullian)㊁圣西普里安(St Cyprian)和圣安布罗斯(St Ambrose)等都极端敌视古代的学术成就,而与此同时也有一部分早期教父如奥古斯丁(St Augustine)㊁圣哲罗姆(St Jerome)以及圣伊西多尔(Isidore of Seville)等则主张吸收与借鉴古典学术成就㊂例如奥古斯丁就认为, 如果缺乏对天㊁地㊁世界等要素的相关知识,我们就无法更好地理解圣经 ,他还声称, 为了更好地理解神的造物,在研习圣经的时间和历史时,也须了解空间与地理 ㊂圣哲罗姆遵从奥古斯丁的建议,在翻译圣经之余还撰写了一部名为‘地点之书“(Liber locorum )的著作,并在书中给出了巴勒斯坦和亚洲的区域地图㊂⑦圣伊西多尔则在借鉴古典历史学家萨卢斯特(Sallustius)关于三大洲的相关记载的基础上,首次提出了T -O 地图的构想,其著作‘论事物的本质“(De natura rerum )与‘关于词源学的二十卷书“(Etymologiarum sive originum libri XX )被认为是最早包含T -O 地图意象的作品㊂⑧因早期的T -O 地图在本质上只是一种简要的示意图,仅标注三大洲名称或诺亚三个儿子的名字,很少有其他地名,所以其在T -O 地图的整体分类法中也常常被称作是概要性三部分T -O 地图(Schematic Tripartite)㊂8至11世纪,T -O 地图继续吸收来自马克罗比乌斯(Macrobius)和奥罗修斯(Orosius)等古典学者作品中的知识,发展出了非概要性三部分T -O 地图(Nonschematic Tripartite)㊂这一新子类虽仍将有人居住的大陆分成三部分,但并不严格按照T -O 模式绘制,而是按照各部分的历史及其起源进一步细化与划分各自的区域㊂它们通常强调地中海,并倾向于将海岸线绘制成参差不齐的效果㊂⑨总之,T -O 地图是古典知识与中世纪基督教世界观不断融合的结果,早期教父吸收了古典时代学者将有人居住的世界分成三部分的描述,并将其与创世纪中的世界起源观念结合起来,奠定了中世431①②③④⑤⑥⑦⑧⑨包慧怡:‘感官地图上的灵魂朝圣之旅 中古英语长诗 珍珠⓪的空间结构“,‘外国文学评论“2007年第2期㊂Kloster Ebstorf,Ebstorf,Germandy (destroyed in 1943,20th replica).Additional MS 28681,f.9r,British Library,London.有时亦称 美茵茨的亨利地图 (Henry of Map),参见Cambridge,Corpus Chisti College,MS 66,p.2.Catherine Delano-Smith, The Intelligent Pilgrim:Maps and Medieval Pilgrimage to the Holy Land, in Rosamund Allen,ed.,Eastward Bound :Travel and Travellers ,1050-1550,Manchester:Manchester University Press,2004,pp.110-111;Brotton,A History of the World in Twelve Maps ,p.105.Saint Bede,On Genesis ,trans.Calvin B.Kendall,Liverpool:Liverpool University Press,2008,p.24;Naomi Reed Kline,Maps of Medieval Thought :The Hereford Paradigm ,Woodbridge:Boydell Press,2003,p.13.Brotton,A History of the World in Twelve Maps ,pp.102-103.Burgerbibliothek,cod.417,f.88v,Bern;Kline,Maps of Medieval Thought ,p.13.Woodward, Medieval Mappaemundi, in Harley and Woodward,eds.,The History of Cartography ,vol .1,pp.343,347.。
天津大学校园地图地图来源:百度地图卫津路校区1952年初,教育部决定对天津大学、南开大学和津沽大学进行调整,调整方案是:天津大学的理学院并入南开大学,南开大学和津沽大学的工学院并入天津大学,同时作出了天津大学由西沽迁往七里台另建新校舍的决定,即现在的卫津路校区。
由当时土建系宋秉泽教授担任七里台卫津路新校址建设的总工程师,学校自己组建了基建队伍,从勘测、设计到施工,仅用半年多时间就建成了初具规模的高等学府。
天津大学卫津路校区占地总面积182万平方米,建筑面积142.5万平方米。
学校校园环境整洁,景色优美,被誉为花园式学校,每年4月中旬的海棠季吸引上万市民前来参观。
学校有两座总建筑面积为2.6万平方米的图书馆,馆藏书刊总量260.34万册,另有多种音像资料、微缩资料和各类光盘数据库。
①采取一轴两翼的正向布局采取以东西向的中心线为基轴、向南北两翼展开的正向布局方案。
以中心线为基轴、基本为对称布局的矩阵网格道路体系,将校区分隔成若干区块,在各地块内布局各功能组团,形成疏密有度、均匀错落的功能建筑群。
主大门设置在纬二路上,由此沿中轴线前行,经明德大道、集贤广场后进入求实大道,经校园标志性建筑——图书馆到达校园中最大的水面—青年湖畔;紧邻青年湖畔的是和北洋音乐厅。
青年湖西侧延伸部分是大片的人工生态湿地,具有净化污水、蓄留雨水的湿地功能。
中轴线的南北两翼布置着六大类功能建筑构成的若干组团。
各组团的建筑基本采取南北正向布置。
校区内主、次干道构成的矩阵式路网将各功能组团分隔并连接,并与校外周围的城市交通体系相连,从而形成与周边通达的交通网络。
护校河及卫津河环绕着校区四周。
新校主大门在纬二路上,另外设计有两座主出入口,分别设置在纬一路、纬八路上;次出入口设计有四座,分别设置均匀布局在纬一路、纬六路、纬二路及纬八路上。
②校园中心轴区布局将图书馆、综合教学实验楼组团、主楼综合体、公共教室、学生活动中心等基础性、共享性的建筑布局在中心轴区,使之成为公共活动的核心空间,这不仅可最大限度地发挥这些建筑、设施的功能作用,而且也使师生能够最便捷地享用这些公共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