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女性主义理论下《骨》中莱拉形象的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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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析伍慧明《骨》的空间叙事华裔新生代作家伍慧明在其处女座《骨》中,通过讲述鲑鱼巷一户华裔家庭的历经三代人的辛酸经历,从而折射出华裔家庭的现状。
本论文借助西摩.查特曼的空间叙事理论,从故事空间和文本空间两个方面解析小说中的空间叙事。
标签:伍慧明;骨;空间叙事伍慧明是当下极具影响力的美国华裔女性作家之一,其处女作《骨》一经推出,便广受好评。
小说《骨》讲述了一家三代华裔在美国的生存和命运,进而折射整个华裔群体的现状。
本文拟从西摩.查特曼的叙事理论入手,从故事空间和话语空间两个维度出发解析文本。
一、故事空间:边缘化、被困、夹缝、进退不得小说中一家人所处的空间状态和经历的空间转移折射出他们当下的生活状态。
故事中的父亲里昂住过三个地方:鲑鱼巷的家、三藩市单身公寓,和海上。
鲑鱼巷是和母亲共同居住的家,承载父亲对美好生活的希翼。
为了让家人过上好日子,父亲辛勤工作、各种尝试。
但是现实却给他一次次重击,生意失败、妻子出轨、女儿自杀,所有的打击重创了其美国梦。
绝望中的父亲开始逃避。
而这种逃避则体现在空间的变换上。
父亲搬离鲑鱼巷的家,独自一人住在朴茨茅斯广场的“三番公寓”里。
这是比鲑鱼巷更加边缘的地方。
且生活环境恶劣糟糕。
“那里每层楼有一个洗手间,一个洗澡间,楼里没有厨房”[1](p22)。
父亲逃离于此,但创伤并未在麻木中得到疗愈,于是选择进一步出逃,逃到了海上。
相比繁华的都市,海上是无法再远的边缘地带,且是无根的。
而父亲本是无根的,他放弃自己真实的身份他,以“契纸儿子”的方式来到美国,希望通过勤奋在这个国度扎根。
但是他失败了,不断被边缘化,最后只有躲在遥远的、无法扎根的大海上。
而故事中的母亲则逃无可逃,整个人生被困在鲑鱼巷。
唯一可躲之地则是缝纫屋。
每次生活不顺,母亲便会躲进去,拼命踩空线的缝纫机,来逃避面临的困境,发泄心中的痛苦。
母亲心灵手巧,也很勤劳,但是这一切依然没能改善她的生活。
相比华裔男性,华裔女性的生存空间更加困窘,生活境遇更加可怜。
长春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Journal of Changchun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Social Sciences Edition )第31卷第1期2018年1月Vol.31No.1Jan.2018伍慧明小说《骨》中美籍华裔的文化记忆与身份认同建构高亚文,曾景婷(江苏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江苏镇江,212003)[摘要]寻求认同是美籍华裔作家伍慧明小说《骨》中人物的共同特征。
深植于心的民族记忆与远离他乡的生活境地,使得小说中的人物不经意间流露出矛盾的思想情绪。
这种有关于民族的深刻记忆以及对于认同的不懈追求,是伍慧明充分利用自己的双重文化身份,在以白人文化为主流的文化环境中传播中国文化的主要动力。
在大力推进“一带一路”的今天,重构美籍华裔集体记忆,建构文化认同,对于增强民族自信心与自豪感有着至关重要的理论意义。
[关键词]《骨》;集体记忆;文化认同;美籍华裔[中图分类号]I712[文献标识码]A[作者简介]高亚文(1992-),女,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英美文学及比较文学。
曾景婷(1979-),女,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为翻译学、比较文化。
一、引言《骨》是伍慧明于1991年完成的处女作,该小说出版以后即受到广泛关注,被收录到“手推车奖文选”,同时获得“福克纳小说奖”提名。
这部具有自传性质的小说,通过主人公的回忆和叙说,讲述了一个来自三藩市唐人街的普通中国家庭的故事。
小说详细描述了家庭中三代人不同的生活际遇以及家庭成员在安娜之死这一家庭悲剧面前的不同表现,为读者展现出一幅美籍华裔真实生活的宏观画卷。
小说突破以往一味强调传统文化或主流文化重要性的局限,通过刻画莱拉这一在美国社会中积极寻求身份认同,同时又不忘初心的新一代美籍华裔形象,展现了一种在主流文化下自尊、自信、自强的精神面貌。
认同是社会连续发展的历史性产物,它不仅指涉社会在时间上的某种联系性,同时也是该社会在反思活动中依照惯例创造和维系的某种东西,即持续地吸纳发生在外部世界中的事件,把它们纳入关涉自我的、正在进行着的“叙事”之中[1]。
2021-06文艺生活LITERATURE LIFE。
伍慧明小说《骨》中的文化意象分析赵红璐1刘琦1乔沛然2(1.沈阳理工大学,辽宁沈阳110159;2.东北大学外国语学院,辽宁沈阳110819)摘要:伍慧明是美国华裔女作家,在美国华裔文坛享有重要地位。
小说《骨》中文化意象的成功构建,完善了东西方文化融合与冲突的新认识:“骨”之意象分析新老两代人在身份认同上的成功与失败结局;通过“根”的找寻分析了从美国梦的幻灭到中国文化的恢复和认可的过程;意图分析在多元文化背景下“骨”中的文化意象,目的是在跨文化交际中建立文化身份的认同。
关键词:文化意象;文化认同;融合;华裔美国人中图分类号:I712.07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5-5312(2021)18-0007-02DOI:10.12228/j.issn.1005-5312.2021.18.004一、前言伍慧明作为华裔美国作家中一个冉冉升起的新星,为当代美国华裔文学做出了巨大贡献。
《骨》取材于伍慧明自身的生活经历,是一部自传性小说。
小说讲述了生活在旧金山唐人街一户人家的故事,家中有三姐妹,父亲利昂以“纸儿子”的身份进入美国,常年出海,以此来避免社会和家人之间的各种矛盾;妈妈是一个勤劳,有教养,负责任的传统中国女人,被莱拉的父亲遗弃后为了绿卡,嫁给利昂并生育了两个女儿安娜和妮娜。
莱拉———三姐妹中最大的,是一所小学的教育顾问,主要解决移民子女与学校和老师之间的沟通问题。
她和父母一起生活,给了他们最大的安慰并支持他们的精神生活。
二女儿安娜和利昂的生意伙伴翁的儿子奥斯瓦尔多相爱,但因合作关系破裂,两家反目,安娜和奥斯瓦尔多的关系遭到父母的强烈反对,安娜最终选择自杀。
小女儿妮娜远走他乡,试图逃离家庭悲剧的阴影。
莱拉照顾父母,帮助他们逃离这场悲剧,也充分理解了老一代移民的心态。
最后,她做出了人生的选择———与她的丈夫一起,搬出了唐人街,在一个更为广阔的世界里开始了新的生活。
寻找新的自我——伍惠明《骨》中莱拉的文化认同的解读赵妍
【期刊名称】《重庆文理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年(卷),期】2008(027)002
【摘要】伍惠明(Fae Myenne Ng)是继汤亭亭、谭恩美之后的又一位优秀华裔作家.其作品<骨>自问世以来,被多数美国评论家和读者认为仅是一部个人自传,而鲜有人会注意深藏于这个文学文本内的全新的华人移民的文化认同观.
【总页数】5页(P41-44,49)
【作者】赵妍
【作者单位】重庆文理学院,外语系,重庆,永川,402160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I207.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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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寻找本真的自我:解读伍尔夫的小说《达洛卫夫人》 [J], 王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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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态女性主义理论下《骨》中莱拉形象的探析摘要:生态女性主义将自然、女性与有色人种,以及发展中国家边缘群体所受的压迫为研究的领域已经深得关注。
本文将伍慧明小说《骨》中莱拉这一人物放置在生态女性主义理论下进行分析,使我们更清楚地认识到女性在社会中正突显的一股积极的力量。
通过对莱拉的探析,看到她所代表的是一位摆脱了二元对立论观念的束缚且重新塑造了一个能为自己发声的新一代华裔女性形象。
关键词:生态女性主义《骨》莱拉
面对着现实环境或者语境的压力,在后现代思潮不断发展的大环境下,生态主义,后殖民主义以及女性主义也在积极地努力探索着。
将自然生态与文化生态相结合起来,使不少的学者认识到自然、女性与有色人种,以及发展中国家等边缘群体所受的压迫密切相联,它们的根源来自于父权制所带来的压迫性,从而提出了生态女性主义。
生态女性主义产生于20世纪70年代,法国学者奥波尼于1974 年在《女性或毁灭》中首次将生态与女性主义这两个词结合,创造了一个新词:生态女性主义。
[1]生态女性主义是女性主义理论与生态运动结合的产物。
生态女性主义产生之后,出现了不同的流派。
然而,他们都将大自然与女性的联系性作为共同的最本质的宗旨,承认世界是一个有机的整体。
随后,生态女性主义在它的不断探索与研究的中,更延伸到对于自然界与人类的一切“压迫”有关形式的反抗及惩戒,甚至有时还会涉及到含有种族间的对立性关系的问题。
[4]美国著
名生态女性主义者斯普瑞特奈克对此有明确阐述:“西方文化在贬低自然与贬低女人之间存在着某种历史性的、象征性的和政治的关系。
”[2]因此生态女性主义主张将生态运动与女性主义运动相结合,同时也认识到种族歧视、发达国家对发展中国家的统治与剥削之间的联系也是不可或缺的内容。
华裔美国史上的“纸儿子”、“纸婚姻”和“纸家庭”[5]现象是美国华人移民特殊的时代产物。
在华裔美国文学中的“纸”文化下,可以感受到女性在“纸”现象这一特殊环境中的遭遇。
无论是从在中国盼着海外的丈夫回来的妻子,还是作为身处美国,却也得不到任何身份的华裔妇人而言,她们都是这场危机的受害者。
《骨》中的莱拉正是这样的一位女性,她所生活的环境是特殊时期的产物。
《骨》是华裔女作家伍慧明1993年出版的第一部作品,它给我们展现了一幅反映美国排华政策下,华裔家庭中的两性问题、家庭及民族的兴衰命运的图画。
揭示了被挤压在两个种族、两种文化夹缝里的人们应该如何正确地看待自我。
同时,突显了女主人翁莱拉的思想变化过程中,她所体现的一股强大的女性力量。
“人类/自然(非人类)、男性/女性、理性/情感、中心/边缘”
[3]等,是我们常常在西方二元论结构的意识形态中谈到主要的二元论概念。
“两者被认为不具有任何类似的属性,从而不可能出现任何重叠、相似性或者延续性。
”[3]对此,现代的学者们认识到,想要打破二元论的束缚,就需要承认相对应的事物之间存在相互依赖的关系,而不是有着层次和轻重之分,同时也需要将过去被贬低
的一部分来重新进行探讨与评价。
美国学者菲立帕·卡夫卡于1997年完成的《(解构)完成传教士的使命:当代亚裔美国女性写作中的两性不均衡》一书中阐述了《骨》的二元对立的种种矛盾的观点,陆薇在《走向文化研究的华裔美国文学》中以此为出发点,指出《骨》中的主人公所代表的是超越了二元对立之间妥协与调和的模式、建立了自己新的话语方式的新一代华裔女性形象,而不仅是在两种文化冲突之间寻求消极妥协与调和[6]。
从生态女性主义的观点出发,可知是“自然”环境造就了新女性的身份认同。
《骨》中的莱拉坦言:“我是一个‘契纸儿子’的养女。
我继承了所有的谎言。
这一切都属于我。
我所有的是记忆,我要把这一切全都记住。
”[7]莱拉是一位少数族裔女性,她对两个世界有着更成熟的认识和处理方法。
通过对父亲的描述,她对这个倾尽心力地履行着责任的父亲怀着同情和钦佩。
而中国文化的那份厚重和包容则体现在母亲的身上,她的勤劳善良富有自我牺牲的意识让莱拉看到了传统文化的光芒。
她已经在渐渐接受中国文化,而不是固执地认同西方文化了。
从《骨》的叙述中我们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少数族裔在主流社会控制下所存在的种族的不平等性以及男女的不平等性,但这种不平等与男性占主导力量社会上所呈现的“份量”截然相反: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中,被视为家庭主妇的女性成了支撑家庭的坚实力量,她们为自己的家庭付出全部,除了从以往仅仅是扮演着主妇角色的场景中走了出来,并用女性与生俱来的母性的细心与温柔去关怀着在社会中面临着严重种族歧视的家庭主要力量却不被社会重视,且永
远不能向他人暴露自己最真实身份的“契纸”男性,是她们使男性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希望,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
《骨》中对美国少数裔族女性行动上的宣扬,彰显了女性在社会和家庭地位中的不断上升。
同时,也更好地体现了作者伍明慧对于这一特殊视角的表达。
小说中对于莱拉形象的树立,并不是在一味地贬低或者说是挑战男性在社会中的主要地位,用女性最本质的天性不惜一切的去与男性的霸权地位进行抗衡;也不是想通过莱拉的想法和行为去为当时的环境做一个中和与协调。
作者通过莱拉的建立,让更多的人认识到在社会中我们所追求的并不是“非此即彼”的二元对立。
无论任何民族,任何性别,都应当正确地认识到大家所共同面临的困难,努力积极地汲取共同的力量,同心协力地来打破二元对立中的主导力量与霸权,各自维护好自身的利益不被他人所侵害,建立起每个力量各自的主体性和平等性的地位。
同时,作品中莱拉心灵的成长也是一个漫长而又彷徨前进的过程。
她对于最终将二元对立思想的破除也是一个不断地自我升华。
起初,莱拉通过了解“契纸”父亲利昂的移民经历以及在美国的现实生活中的经历才认识到了自己是谁,进而使自己的身份得以明确。
在认识到自己的身份后,经过长时期的痛苦思考,对于自身的不断地否定与追寻,她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在家庭矛盾中像拉锯子一样被拉来拉去,却无法用足够的精力来调和,并解决矛盾的成员。
随后,经过不断的思想斗争与沉淀,她最终认识到,作为家庭里面的一员,她不仅仅是要习惯他人,依附他人的想法,而且更为重要
的是,要切切实实地找清楚自己的方向,做出属于自己的决定,树立一个完整的自我。
莱拉认为,姐姐安娜的自杀和妹妹尼娜的离家出走都是为了反抗种族、性别、家庭等力量而被迫做出的选择。
可是这样的选择所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巨大的。
在这篇文章中,我试图用生态女性主义的角度来分析莱拉这个人物所带给我们的思考,只不过是我个人的一点拙见。
莱拉是小说《骨》中的一个典型的人物形象,也是我们在进行生态女性主义理论研究时不得不重视的一个人物。
从她的身上,我们可以看到自然所赋予女性的另一种力量,它在某种环境中也有助于社会意识形态的正常发展。
同时,莱拉的出现也启发了我们可以更好地从宏观的角度来认清各种“压迫”,更好地意识到人与自然密不可分的密切关系。
只有在社会的文化语境中清晰地认识到种族、两性之间存在着对等的关系,才能彻底的打破受父权制压迫的制度,才能解决生态危机中所存在的各种问题。
生态女性主义旨在通过自然的,人类的和谐相处下,解决好各种“压迫”的难题,寻找与塑造生态女性主义的新起点,同时唤起整个社会对于生态问题和女性问题的重视,促进社会更加美好而又和谐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