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重庆 念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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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报大公报是迄今中国发行时间最长的中文报纸,也是新中国成立以前影响力最大的报纸之一。
1902年由英敛之在天津创办,是中国迄今发行时间最长的中文报纸。
1902年6月17日满族正红旗人英华在天津法租界创刊保皇派报纸,创办人英敛之,富商王祝三(郅隆)为主要经济资助人。
该报有代派处65个,除国内大中城市外,在南洋、美洲、日本等地也有代销点。
日印四、五千份,是当时华北地区一份最引人注意的大型报纸。
主要股东有资本家柴天庞、王郅隆、朱志尧、北京天主教堂主教樊国梁、法国公使鲍渥、京师大学堂译书局总办严复等。
该报除在政治上持保皇立宪立场外,并带有封建买办色彩。
自言敢于揭露和攻击清政府的一些弊政,“替穷苦大众说话”,注意反映下层社会的疾苦。
英华主张变法维新,《大公报》遂在北方言论界初露头角。
《大公报》突出新闻特性,编排醒目美观,注重培养人才。
尤其是社评,力求言之有物,见解独特,对时政有所批评,很快名闻国内,《大公报》也一跃成为全国最著名的报纸和舆论界的代表之一。
1927年以后,《大公报》总体上对国民党持支持态度。
“九一八”事变后,随着日本侵略的加紧,《大公报》主张抗日,并发表了著名记者范长江的西北通讯,首次披露了红军长征情况。
为了应变,《大公报》开始筹备南方各版,1936年4月10日上海版发刊。
大公报桂林馆合照二排左4胡政之抗日战争爆发后,《大公报》天津版于7月底停刊,上海版12月13日停刊。
《大公报》同人分赴各地办报,先后有汉口版﹑香港版﹑桂林版,最重要的重庆版自1938年12月1日起出版,销售额最高近十万份。
它坚持抗日立场,鼓舞民心士气,对抗战起到了一定作用。
1941年4月被美国密苏里大学新闻学院推选为当年最佳外国报纸,获荣誉奖章。
1941年9月6日张季鸾逝世,王芸生接任总编辑,曹谷冰﹑金诚夫﹑徐铸成等领导《大公报》。
抗战胜利后,《大公报》上海版于1945年11月1日复刊,天津版12月1日复刊,香港版1948年3月15日复刊,重庆版继续出版。
强国梦与宪政之路——蒋介石在1943年2003年,岁次农历癸未。
回顾上一个癸未年——1943的中国,看看当时统治者的言行,或能在尘封中觅得若干历史智慧。
在所谓“四强”后面通常认为,1943年前后,蒋介石和他的国民党最为风光的成就是在外交上。
跻身“四强”,消除了不平等条约体系,对一个长期被侵略、被压迫的国家说来绝非小事。
国民党和蒋介石本人,当时就曾这样大事宣扬。
这些事的来龙去脉怎样?1942年年元旦白宫对中国驻美大使胡适说:“可告知蒋先生,我们欢迎中国为四强之一。
”同年10月10日,民国国庆,英美两国都发表声明放弃根据不平等条约取得的在华特权。
无论从那个角度看,中国被称为“强国”乃至“四强之一”,都是名不副实。
受难百年,依旧积贫积弱,专制,腐败,令人心痛脸红。
尽管如此,这件事仍然不失为中国军民长期坚持抵抗日本侵略的成果之一。
但在看到这一面的同时,必须清醒地看到相关的国际背景:1941年太平洋战争爆发后,美国极力想将中国扶植起来。
他们打的算盘,一是支持中国抗战,有利于战争全局;二则希望催生一个民主和强盛的中国,有利于稳定战后亚洲的秩序。
以此为背景,这一年里蒋介石及其领导下的国民政府确实在外交上风光一时。
当时接连有四件大事:第一件事是1月11日中美《关于取消美国在华治外法权及处理有关问题之条约》在华盛顿签字,中英同名条约同日在重庆签字,完成了美英放弃在华特权的法律手续。
国民党藉此大肆宣扬,说一举解决了国人力图废除不平等条约的百年之痛。
实际情况是从20世纪20年代开始,不平等条约取得的特权已逐步收回。
开其端的是北洋政府。
1921年11月开幕的九国华盛顿会议,讨论的就是中国要求全面废除不平等条约问题,各项主要议题,都有程度不等的进展。
1919年五四爱国运动中掀起轩然大波的山东问题,在这个会议期间经过36次谈判,于翌年1月31日达成协议,得到比较妥善的解决。
司法主权的收回,也是由北洋军阀打赢第一仗的。
1926年,五省联军总司令孙传方要实施建设大上海计划,把租界周围的中国地区建设成为模范城市,作为要求取消外国租界的基础。
1942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作者:谌旭彬来源:《方圆》2013年第01期【√】面对这样一场全省范围内的大饥荒,重庆乃至河南省政府所启动的救灾方案,虽可谓面面俱到,但因未能考虑到实际情况而实效惨淡近日热映的历史灾难片《一九四二》,讲述了1942-1943年河南大饥荒这段历史,但这部广告词自诩为“一段被遗忘的历史,一个必须面对的真相”的电影,事实上,并未能够如实地还原那段历史。
河南省府当局向重庆瞒报了灾情电影《一九四二》里的民国河南省政府主席李培基,为报灾去到了蒋介石跟前,结果又畏畏缩缩把话吞了回去。
这一幕让人印象深刻。
但冯玉祥在1947年于美国写的回忆录《我所知道的蒋介石》中却不是如此表述的,冯玉祥写道:“河南大旱,是人人都知道。
……就在这样惨痛之下,蒋介石还向河南征粮。
那位河南主席实在没有办法。
大胆地向蒋介石说:‘旱灾太厉害。
’蒋介石把桌子一拍,就大骂起来说:‘一点廉耻都没有,一点人格都没有,就是胡造谣言,我知道河南全省都是很好的收成,而你偏说有旱灾!’无人格长,无人格短地骂了一个钟头。
可见对于人命毫不关心。
”但是这两种表述,恐怕都不是史实。
根据史料,重庆方面收到河南省政府关于1942-1943年饥荒的报告,最早可以追溯到1942年7月。
7月21日,针对此前持续数月的干旱,以省主席李培基为首的河南省政府,决定向陕西购小麦10万大包,同时电请中央政府对1942年度本省征购粮食数目核减200万石。
重庆作出反应,将河南1942年的粮食征购数额由500万石减为380万石。
但遗憾的是,李培基此举虽然为河南百姓争取减少了120万石的征粮负担,但其发往重庆的电文,却远未如实反映河南的灾情情况。
河南省赈济会1942年秋推举了杨一峰、刘庄甫、任兆鲁三人,代表河南各界前往重庆报灾。
据杨氏回忆,他们“在重庆查出了当时河南省主席李培基向中央所呈送的报告,说河南的粮食收获还好”。
返回河南后,杨一峰等人“曾经质问李培基何以报告河南的收获还好?李支吾以对”。
《大公报》对国民党真是“小骂大帮忙”吗《大公报》在中国新闻史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季羡林先生曾这样高度评价《大公报》――“《大公报》的100年可以涵盖中国的20世纪,从第一期到现在就是一部百科全书式的中国现代史。
” ①方汉奇先生也曾说《大公报》是“中国新闻史上寿命最长、影响最大、声誉最隆的一家报纸。
”然而,盛赞之外,也有批判的声音,对国民党“小骂大帮忙”即是其中批判的最强音。
本文试图在铺陈这些论据的同时做逐一批驳,以证明笔者的观点――“小骂大帮忙”之名加之于《大公报》是片面的、不客观的。
“明耻教战”与“攘外必先安内”的不抵抗政策相呼应?但事实果真如此吗?《大公报》果真是为了配合蒋介石吗?笔者认为不是,原因在于二者的目的不同。
蒋介石“攘外必先安内”的政策意在剿共,而《大公报》“明耻教战”的方针意在保国。
这一点在1931年9月21日的社评《救灾救国》中可以得到印证:“在物质势力暂时不足御侮的情况下,应以精神势力为第一义,全国上下,忍辱奋发,众志成城,百折不挠,化悲痛为力量,沉着顽强,勤俭建国,以图他年之伸。
简言之,就是要为御辱而忍辱,为雪耻而明耻。
” ③几篇代表性社论是在帮国民党、骂共产党?“小骂大帮忙”之名源于《大公报》的两篇社论,分别是1936年12月18日的《给西安军界的公开信》和1946年4月16日的《可耻的长春之战》。
《给西安军界的公开信》的论点的确是批评张学良、杨虎城的做法,并要求二人立即释放蒋介石,向蒋介石谢罪。
但是,在当时的历史情境下,帮国民党的目的是什么?是保国。
张季鸾在这篇社论中写道:“我们只是爱中国,爱中国人,只是悲忧目前的危机,馨香祷告逢凶化吉!求大家成功,不要大家失败。
今天的事情关系国家几十年乃至一百年的命运,现在尚尽有大家成功的机会,所以不得不以血泪之辞贡献给张学良先生与各将士。
我想中国民族只有彻底的同胞爱与至诚才能挽救。
”④可见,《大公报》当时的目的是想让全国一致面对民族危机,这与中共和张学良、杨虎城的立场其实是一致的,但是当时张学良、杨虎城的行为在《大公报》看来,极有可能引发内战而给日本人以可乘之机,“一旦西安为战区,充其量将使玉石俱焚,同归于尽。
⼀九四⼆饥荒成因2019-09-06“在骇⼈听闻的世界饥荒史上,从来没有⼀个独⽴、民主⽽⼜保障新闻⾃由的国家发⽣过真正的饥荒。
”—以研究饥荒⽽著称的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阿马蒂亚·森如是⾔。
1942年河南饥荒—这场可怕的灾难因《⼀九四⼆》的上映,引发⼈们⽆尽的思索。
灾难中的“⼈祸”,也就是社会制度因素,不可不予深思。
⼀九四⼆年的“⼈祸”“是宁肯饿死当中国⿁呢?还是不饿死当亡国奴呢?我们选择了后者。
这是我温故⼀九四⼆,所得到的最后结论。
”—刘震云先⽣在其原著《温故⼀九四⼆》的结尾中写道。
“当饿死的中国⿁还是不饿死的亡国奴”—这句话在⼩说发表的1990年代,在思想和舆论领域引发了对主权与⼈权关系问题的激烈争辩。
需要指出的是,事实本⾝可能并⾮如刘震云先⽣所提出的这般尖锐。
1942—1943年的中,在⽇军侵占的新乡地区,⽇伪政府确实对灾民进⾏了赈济,使许多⼈免于饿死。
随后的1944年,⽇本侵略军发动了豫湘桂战役,第⼀役就在河南,数⼗万国民党军⼤部不战⽽逃,豫西地区(当时属国统区)的民间武装将溃逃中的5万国民党军缴械,送交⽇军处理。
⽇伪政府救济过灾民,⽽河南⽼百姓帮助过⽇军—刘震云先⽣可能据此得出了上述结论。
但是上述两个事实发⽣在河南不同的地区,中,⽇伪政府也不可能对豫西的饥民进⾏救助。
那⾥的⽼百姓之所以如此⾏动,还是基于对国民府以及军队横征暴敛、拉丁派夫的愤怒。
但是,不能据上述事实⽽抹杀全体河南⼈民的民族⼤义。
抗战期间,河南派粮派丁全国第⼀;黄河决⼝阻⽌了⽇军,但却淹没了⼏百万河南⼈的家园;灾害更甚的,还是1942年的饥荒。
如果将河南民团将国民党军缴械的⾏为反过来思考,可能有助于我们理解1942年的制度成因—也就是天灾后的“⼈祸”问题。
“⼈祸”中的⾸要的问题,就是国民党权⼒阶层对灾荒的⿇⽊不仁。
河南⽼百姓对国民党当局的愤怒,传递到刘震云的笔端,在《温故⼀九四⼆》的开头,刘先⽣写道:“⼀九四三年⼆⽉,美国《时代》周刊记者⽩修德、英国《泰晤⼠报》记者哈⾥逊?福尔曼去河南考察灾情,在母亲煮⾷⾃⼰婴⼉的地⽅,我故乡的省政府官员,宴请两个外国友⼈的菜单是:莲⼦羹、胡椒辣⼦鸡、栗⼦炖⽜⾁、⾖腐、鱼、炸春卷、热馒头、⽶饭、两道汤,外加三个撒满了⽩糖的馅饼。
仗义执言的新闻人作者:鲍涵来源:《新闻爱好者》2013年第02期张高峰,原名张之俊,1918年出生于天津市宁河县。
1940年,张高峰开始担任《大公报》西川通信员。
1943年2月1日,《大公报》刊出张高峰的通讯《豫灾实录》。
次日,王芸生作社评《看重庆,念中原!》,触怒蒋介石,《大公报》被停刊3天,张高峰被捕。
张高峰曾说:“作为一个新闻记者,我的信条是忠于新闻的事实,敢为大众疾苦仗义执言。
”[1]87随着电影《一九四二》的上映,1942年河南灾荒在各方面都再次引发大家的关注。
本文主要通过《豫灾实录》这篇通讯写作的前后经历,展现张高峰作为一名自由报人仗义执言的品质。
赤子之心,年少志高1933年,日军强占东北三省。
此时,张高峰在河北中学(后改名民德中学)就读。
学校订有三种报纸——《大公报》《益世报》《庸报》。
张高峰最崇拜《大公报》,认为《大公报》新闻报道客观翔实,替老百姓说话。
同年日军入侵热河,热河省主席汤玉麟在报纸上慷慨陈词,表示誓死捍卫祖国领土,而后却望风逃窜,将热河拱手让给日本侵略者。
张高峰气愤至极,写了《可杀的汤玉麟》刊登在天津《中南报》上,这是张高峰第一次发表文章。
1935年“一二·九运动”爆发后,“日本欺中国人太甚,我一定参加抗日,干什么都行,死也不怕。
”张高峰曾和同学高马得如此谈论自己的抱负。
[2]274中学时的张高峰,已对民族危亡、时局混乱感到深深忧虑。
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后,张高峰投笔从戎,参加了平津流亡学生组成的抗敌宣传队。
1938年2月,张高峰参加台儿庄战役,采写通讯发表在邹韬奋主编的《抗战三日刊》上。
1939年4月,兼任湖南《观察日报》特约记者,辗转湘、鄂、川、豫。
10月底,张高峰在长沙参加了范长江创办的“国际新闻社”,后参加中国青年记者学会。
1940年,张高峰在武汉大学就读,看到重庆《大公报》征求西川通信员的广告,要求“投稿三次,合则函聘”。
[1]86出乎意料的是,第一次投稿便让重庆《大公报》赏识了这位年轻记者。
看重庆,念中原
1943年2月2日
昨天本报登载一篇「豫灾实录」,想读者都已看到了。
读了那篇通信,任何硬汉,都得下泪。
河南灾情之重,人民遭遇之惨,大家差不多都已知道:但毕竟重到什么程度,惨到什么情况,大家就很模糊了。
谁知道那三千万同胞,大都已深陷在饥馑死亡的地狱。
饿死的暴骨失肉,逃亡的扶老携幼,妻离子散,挤人丛,挨棍打,未必能够得到赈济委员会的登记证。
吃杂草的毒发而死,吃乾树皮的忍不住刺喉绞肠之苦。
把妻女驮运到遥远的人肉市场,未必能够换到几斗粮食。
这惨绝人寰的描写,实在令人不忍卒读。
而尤其令人不解的,河南的灾情,中央早已注意,中央的查灾大员也早已公毕归来,我们也听到中央拨了相当数额的赈款,如此纷纭半载,而截至本报通讯员上月十七日发信时,尚未见发放赈款之事,千万灾民还在眼巴巴的盼望。
这是何故?
尤其令人不忍的,灾荒如此,粮课依然,县衙门捉人逼拶,饿著肚纳粮,卖了田纳粮。
忆童时读杜甫所咏歎的「石壕吏」,辄为之掩卷太息,乃不意竟依稀见之于今日的事实。
今天报载中央社鲁山电,谓「豫省三十年度之征实征购,虽在灾情严重下,进行亦颇顺利。
」并谓:「据省田管处负责人谈,征购情形极为良好,各地人民均罄其所有,贡献国家。
」这「罄其所有」四个字,实出诸血泪之笔!
我们生活在天堂一般的重庆,重庆无冬,人们已感近几天的寒冷。
尽管米珠薪桂,重庆还很少听到饿死人,一般人家已升起熊熊的炭火,而在河南,朔风吹雪,饥民瑟缩,缺衣无食,又有多少同胞冻馁而死!现时的重庆,正为庆祝平等新约而欢欣,诚然值得欢欣,我们还应该有些戒慎恐惧之情。
现时的重庆,正近旧年,虽在限价令下,而百物跳涨,鸡卖到二十五元一斤,鸡蛋二元二角一枚,猪肉照限价十四元一斤,但分量不够,且搭上烂肠子,硬骨头,划算起来,比黑市还贵。
一般摩登的食品店,卖空了架子还有人买,人们宁愿今天先撂下花花绿绿的钞票明天再来拿货。
尽管贵,总有人买。
这情形若叫河南灾民听见,不知作何感想?
谈到限价,就这半个月来的经过情形看来,真令人思绪纷纷,不知从何说起。
管理物价,本是极科学的事。
行政效率若差,社会若无守法习惯,很难望弄好。
目前重庆的情形,价是限了,限高了的就合法的高了,限低了的也跟著高了,纷纭复纷纭,买者卖者,遍市廛尽是违法之人。
报载总动员会议已设立军法执行监部,安得监狱千万间,尽囚黑市违法人?在限价令下,这半个月来,任何事业与个人都已受到正的或负的影响,我们所能说的仍是上月十五日实施限价之日所讲的几句话:「这次限价是一个试验,假使失败,我们可以想象得到,政府必然将抛弃一切温和的办法,根据国家总动员法,严厉管制一切物资的生产集中与分配。
换句话说,政府可以无条件征发一切物资,来分配分售。
」我们为什么又重复这一段话?老实说,是因为对河南灾情有感而发。
河南的灾民卖田卖人甚至饿死,还照纳国课,为什么政府就不可以征发豪商巨富的资产并限制一般富有者「满不在乎」的购买力?看重庆,念中原,实在令人感慨万千!
政府对重庆,也许将宽厚到底:但我们重庆人,却必须深切自省,莫太征逐物慾,在这灯红酒绿百货上市准备过年之时,应该勉抑酒食之慾,稍节馈赠之资,以移赈河南灾民。
如此,还可以稍稍减轻我们的罪戾,略略安慰我们的良心!
读者诸君如欲捐款赈救河南同胞,本报愿尽收转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