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29朱子五经语类卷八~卷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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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语类》卷一百一十一朱子八◎论民建宁迎神。
先生曰:"孟子言:'我亦欲正人心,息邪说,距诐行,放淫辞',今人心都喎邪了,所以如此。
泉州一富室,舍财造庙,举室乘舟往庙所致祭落成,中流舟溺,无一人免者。
民心不得其正,眼前利害犹晓不得,况欲晓之以义理哉!"〔必大〕(人杰录略。
教民。
)今欲行古制,欲法三代,煞隔霄壤。
今说为民减放,几时放得到他元肌肤处!且如转运使每年发十万贯,若大段轻减,减至五万贯,可谓大恩。
然未减放那五万贯,尚是无名额外钱。
须一切从民正赋,凡所增名色,一齐除尽,民方始得脱净,这里方可以议行古制。
如今民生日困,头只管重,更起不得。
为人君,为人臣,又不以为急,又不相知,如何得好!这须是上之人一切埽除妄费,卧薪尝胆,合天下之智力,日夜图求,一起而更新之,方始得。
某在行在不久,若在彼稍久,须更见得事体可畏处。
不知名园丽圃,其费几何?日费几何?下面头会箕敛以供上之求。
又有上不在天子,下不在民,只在中间白乾消没者何限!因言赋重民困,曰:"此去更须重在!"〔贺孙〕(取民。
)程正思言,当今守令取民之弊,渠能言其弊,毕竟无策。
就使台官果用其言而陈於上前,虽戒敕州县,不过虚文而已。
先生云:"今天下事只碍个失人情,便都使不得。
盖事理只有一个是非,今朝廷之上,不敢辨别是非。
如宰相固不欲逆上意,上亦不欲忤宰相意。
今聚天下之不敢言是非者在朝廷,又择其不敢言之甚者为台谏,习以成风,如何做得事!"〔人杰〕今上下匮乏,势须先正经界。
赋入既正,总见数目,量入为出,罢去冗费,而悉除无名之赋,方能救百姓於汤火中。
若不认百姓是自家百姓,便不恤。
〔必大〕荀悦云,田制须是大乱之后,方可定。
〔扬〕今之赋,轻处更不可重。
只重处减似那轻处,可矣。
〔淳〕今世产赋百弊。
砧基簿,只是人户私本;在官中本,天下更无一处有。
税赋本末,更无可稽寻处。
〔义刚〕朋友言,某官失了税簿。
朱子语类朱子語類原序《朱子语类》朱子語類原序論語一書乃聖門髙弟所集以記夫子之嘉言善行垂訓後世朱子語類之編其亦傚是意而為之者也或曰語必以類相從豈論語意歟曰學而一篇所記多務本之意里仁七章所記皆為仁之方若八佾之論禮樂鄉黨之記言行公冶長辨人物之賢否微子載聖賢之出處亦何嘗不以類哉天下之理同歸而殊塗一致而百慮非有以會而通之則祗見其異耳大傳曰觸類而長之天下之能事畢矣而伊川之誨學者亦必曰將聖賢言仁處類聚觀之然則語類之集其有功於學者多矣新安舊有紫陽書堂而紫陽之書未備也通守洪君勲教授張君文虎相與謀以蜀本語類刋之越二歲而書成郡侯謝工部坐屬余為跋其梗概余不得辭也因僭為之說曰理有可以類通而非可以類止是其然必有所以然學者因其類以究極朱子之全書使此理融會通貫不梏於一事一物而止則無愧於吾夫子觸類而長之訓也若夫憚煩勞安簡佚以為取足於此則朱子固嘗以是為學者病矣烏乎可抑二君推廣私淑之意亦賢矣哉淳祐壬子六月望日蔡抗序文公朱先生語類一百三十八卷壺山黄子洪取門人所錄語以類相從也先是池本饒本人各為錄間見錯出讀者病焉子洪既以類流傳便於玩索而微言精語猶有所遺佖每加訪求得所未見自是朋友知舊知其有心於纂輯亦頗互出所有以見示凡三十有餘家既裒以為婺錄而繼之者尚未艾也佖幽居無事葢嘗潛心而觀之審訂其複重參繹其端緒用子洪已定門目稡為續類凡四十卷或謂前類不為少矣又以續類附益之不已多乎竊謂學固戒於徒博然亦不可以不博而徑約也又況文公先生之道髙明廣大致極無遺學者正當盡博約之方而後精微中庸之趣始可漸而求佖每觀諸家所錄以其問有淺深故於教告亦有不同其視文公先生之精藴不能得其全者尚多有之必也篤信好學反復尋繹能知所盡心焉雖以前續之繁固將無所厭斁不然則雖先生平日已著為定論之書尚有所憚而不肯觀而況於此乎哉然則先生片言半語苟有所傳固不容有所忽而不究其所歸也新安魏史君葢鶴山先生之嗣也近以紫陽所刋語類為寄因以續類為請而慨然欲併刋之以全書院之傳布其樂於闡明文公先生之遺訓葢如此遂舉以屬之且竊識于後庶幾乎與願學之士從事於詳説反約之功云爾淳祐壬子上冬王佖序自帝王道化不行於天下而後孔孟道學之傳興孟氏既没其傳遂泯歴秦漢隋唐至於有宋周程張朱諸君子繼出而後道學復明焉然究其推演性命道德之精微剖析天人事物之藴奥而折衷羣聖賢之述作俾學者有所據依以為學則功未有盛於朱文公先生者也文公傳註成言至精至粹固已家傳人誦之矣而一時門人進而請益退而各記所聞者其語尤詳其詳辨博喻尤為易曉如此者殆百餘家蜀士李道傳始取而刻之為語録莆田黄士毅又因而類分之曰語類語録之外有續録後録别録語類之外有續類諸書並行錯出讀者病焉最後導江黎靖徳參校諸書去其重複謬誤因士毅門目以類附焉而名曰語類大全凡一百四十卷於是文公遺語備諸此矣惜乎板本今不復傳間有傳録者又不免乎亥豕之訛也三山陳君煒自天順庚辰第進士為御史屢欲訪求善本而不得成化庚寅副憲江右始訪於豫章胡祭酒頥庵先生家得印本中缺二十餘卷眀年分巡湖東又訪於崇仁吳聘君康齋家得全本而缺者尚一二合而校補遂成全書欲重刻以廣其傳謀於憲使嚴郡余公公喜倡諸同寅各捐俸餘并勸部民之好義者出貲以相其成自今春始工期以秋畢因寓書語予以其故并徴序焉愚謂文公遺語無非譚經論事明理之言也學者不循其言以求至乎聖賢之域則理有不明心無實得豈善學哉惟其不善學也是以性汨於氣私勝而理微注措云為鮮有不戾道者士習日以卑陋民風日以頽獘而治道不能復古有由然也竊嘗病此而力未能救恒用愧歎而已公暇覽閱秘書喜誦語類以自益因嘅見此不早且以不能人有是書為恨何則聖賢大訓世非不多而此尤明切易曉可為入道之指南故也陳君有見乎此乃力求是書刻而傳之以惠學者以端其習以為聖朝道化之助其用心豈淺淺者哉而是書之傳今自江右始抑非吾黨之士之幸歟幸矣而不自勉不可有志者誠以文公成言為主而以語類為助博觀精擇以求入道則塗轍正矣愼毋憚其浩博而止亦毋徒資其博而不實踐以要其成也因書篇首願與四方之士共勉焉成化九年癸巳秋九月朔旦彭時序。
朱子語類原序晦庵朱先生所與門人問答門人退而私竊記之先生没其書始出記錄之語未必盡得師傳之本旨而更相傳寫又多失其本真甚或輒自刪改雜亂訛舛幾不可讀李君道傳貫之自蜀來仕于朝博求先生之遺書與之游者亦樂為之搜訪多得記錄者之初本其後出守儀真持庾節於池陽又與潘時舉葉賀孫諸嘗從游於先生之門者互相讎校重複者削之訛謬者正之有别錄者有不必錄者隨其所得為卷帙次第凡三十有三家繼此有得者又將以附于後時以備散失廣其傳耳先生之著書多矣教人求道入德之方備矣師生函丈間往復詰難其辨愈詳其義愈精讀之竦然如侍燕閒承謦欬也厯千載而如會一堂合衆\聞而悉歸一已是書之傳豈小補哉貫之既以鋟諸木以榦與聞次輯而俾述其意云嘉定乙亥十月朔旦門人黄榦謹書嘉定乙亥嵗仲兄文惠公持節江左取所傳朱文公先生語錄鋟木池陽凡三十有三家其書盛行性傳被命造朝益加搜訪由丙戌至今得四十有一家率多初本去其重複正其訛舛第其嵗月刻之鄱陽學宫復考池錄所餘多可傳者因取以附其末合池錄與今錄凡先生平生所與學者談經論事之語十得其九嗣有所得尚續刋之池錄之行也文肅黃公直卿既為之序其後書與伯兄乃殊不滿意且謂不可以隨時應荅之語易平生著述之書性傳謂記者易差自昔而然河南遺書以李端伯師說為首盖端伯所記伊川先生嘗稱其最得明道先生之旨故也至論浩氣一條所謂以直養而無害云者伊川乃深不謂然端伯猶爾况於其他直卿之云真是也然嘗聞和靖先生稱伊川之語曰某在何必觀此書而文公先生之言則曰伊川在何必觀伊川亡則不可以不觀矣盖亦在乎學者審之而已先生家禮成於乾道庚寅通鑑綱目西銘解義成於壬辰太極通書義成於癸巳論孟註問詩集傳成於淳熈丁酉易本義啓蒙成於乙巳丙午之間大學中庸章句或問成書雖乆至己酉乃始序而傳之楚辭集註韓文考異成於慶元乙卯禮書雖有綱目脫藁者僅二十有三篇其著書嵗月次第可考也家禮編成而逸既殁而其書出與晩嵗之說不合先生盖未嘗為學者道也語孟中庸大學四書後多更定今大學誠\意章盖未易簀前一夕所改也是四書者覃思最乆訓釋最精明道傳世無復遺藴至其他書盖未及有所筆削獨見於疑難荅問之際多所異同而易書為甚?淵所錄一編與本義異者十之三四大率多合先君文昭本傳之說文昭謂乾坤之用主於誠\敬坎離之用主於誠\明世未有通其義者而先生獨稱之其不執一說惟是之從如此故愚謂語錄與四書異者當以書為正而論難往復書所未及者當以語為助與詩易諸書異者在成書之前亦當以書為正而在成書之後者當以語為是學者類而求之斯得之矣不特此也先生平日論事甚衆\規恢其一也至其暮年乃謂言規恢於紹興之間者為正言規恢於乾道以後者為邪非語錄所載後人安得而知之是編也真不為無益而學者不可以不之讀也先生又有别錄十卷所譚者炎興以來大事為其多省中語未敢傳而卯火亡之今所存者幸亦一二焉嘉熙戊戌月正元日後學三嵎李性傳書陽所刋先師文公朱先生語錄固欲續池錄所未備然先師之言滿天下二錄所收亦豈能遽盡哉淳祐戊申抗將指江東鄱陽洪叔魯芹以其外大父吏部楊公方手所錄寒泉語見示既又於安仁湯叔遜次得其家藏包公揚所錄二公在師門為前輩所錄尚未編入則所遺者亦多矣繼而東陽王元敬佖亦以所集刋本見寄又得里中朋友所傳一二家乃悉以次編入為二十六卷先師之緒言雖未敢謂無復遺逸然所會稡益富矣獨念先師又有親自删定與先大父西山講論之語及性與天道之妙名曰翁季錄者久未得出以流行於世豈斯文之顯晦固自有時乎竊尤有感於此故輒併識其拳拳之意云淳祐己酉中秋日門人建安蔡抗書子朱子語錄行於世尚矣池錄三十有三家鄱本續錄四十有二家其三十四家池本所未有也再見者兩家錄餘凡六家又後錄二十三家其二十家亦池本所未有也再見者三家合三錄為八十七家及門之士固有如謝先生在程門無錄者其有錄可傳者既如此矣堅末學生晩嘉定癸未甲申間侍先君子官長沙帥西山真先生倅弘齋李先生常進之函丈又事長沙舒先生列岳麓諸生果齋李先生過潭又獲侍講席焉果齋先君子畏友也嘗介以登朱子之門堅繇是多見未行語錄手抄盈篋凡六十五家今四十年矣晚得池鄱本參攷刋者固已多然黄士毅所錄朱子親筆所改定者已見於輔廣錄中其所自錄及師言則亦三錄所未有若李壯祖張洽郭逍遥所錄亦未有也朅來閩中重加?稡以三錄所餘者二十九家及增入未刋者四家自為别集以附續錄後集之末泰華髙矣滄海深矣非有待增益也獨念蚤所聞於父師者罔敢失墜今幸是錄所已行者如此則其尚有所遺者敢付之一筆删去哉亦並行之可也抑堅聞之大易居行先以學聚問辯中庸篤行先以學問思辯程子以講明道義論古今人物為格物致知之首則學非問辯不明審矣朱子教人既有成書又不能忘言者為答問發也天地之所以髙厚一物之所以然其在成書引而不發者語錄所不可無也凡讀先生成書者兼攷乎語錄可也若但涉獵乎語錄而不玩味於成書幾何而不為入耳出口之資為已之學葢不然也書於篇端以諗同志抑以自警焉咸淳初元嘉平之月後學天台吳堅敬識。
朱子语类卷八十诗一卷八十诗一◎纲领只是"思无邪"一句好,不是一部诗皆"思无邪"。
〔振〕"温柔敦厚",诗之教也。
使篇篇皆是讥刺人,安得"温柔敦厚"!〔璘〕因论诗,曰:"孔子取诗只取大意。
三百篇,也有会做底,有不会做底。
如君子偕老:'子之不淑,云如之何!'此是显然讥刺他。
到第二章已下,又全然放宽,岂不是乱道!如载驰诗煞有首尾,委曲详尽,非大段会底说不得。
又如鹤鸣做得极巧,更含蓄意思,全然不露。
如清庙一倡三叹者,人多理会不得。
注下分明说:'一人倡之,三人和之。
'譬如今人挽歌之类。
今人解者又须要胡说乱说。
"〔祖道〕问删诗。
曰:"那曾见得圣人执笔删那个,存这个!也只得就相传上说去。
"〔贺孙〕问:"诗次序是当如此否?"曰:"不见得。
只是楚茨信南山甫田大田诸诗,元初却当作一片。
"又曰:"如卷阿说'岂弟君子',自作贤者;如泂酌说'岂弟君子',自作人君。
大抵诗中有可以比并看底,有不可如此看,自有这般样子。
"〔贺孙〕说卷阿与诗传不同。
以下论诗次序章句。
"诗,人只见他恁地重三叠四说,将谓是无伦理次序,不知他一句不胡乱下。
"文蔚曰:"今日偶看棫朴,一篇凡有五章。
前三章是说人归附文王之德,后二章乃言文王有作人之功,及纪纲四方之德,致得人归附者在此。
一篇之意,次第甚明。
"曰:"然。
'遐不作人',却是说他鼓舞作兴底事。
功夫细密处,又在后一章。
如曰'勉勉我王,纲纪四方',四方便都在他线索内,牵著都动。
"文蔚曰:"'勉勉',即是'纯亦不已'否?"曰:"然。
《朱子语类》卷十一学五看注解时,不可遗了紧要字。
盖解中有极散缓者,有缓急之间者,有极紧要者。
某下一字时,直是称轻等重,方敢写出!上言句心,即此意。
〔方子〕且寻句内意。
〔方子〕凡读书,须看上下文意是如何,不可泥著一字。
如扬子:"於仁也柔,於义也刚。
"到易中,又将刚来配仁,柔来配义。
如论语:"学不厌,智也;教不倦,仁也。
"到中庸又谓:"成己,仁也;成物,智也。
"此等须是各随本文意看,便自不相碍。
〔淳〕问:"一般字,却有浅深轻重,如何看?"曰:"当看上下文。
"〔节〕读书,须从文义上寻,次则看注解。
今人却於文义外寻索。
〔盖卿〕传注,惟古注不作文,却好看。
只随经句分说,不离经意,最好。
疏亦然。
今人解书,且图要作文,又加辨说,百般生疑。
故其文虽可读,而经意殊远。
程子易传亦成作文,说了又说。
故今人观者更不看本经,只读传,亦非所以使人思也。
〔大雅〕以下附论解经。
解经谓之解者,只要解释出来。
将圣贤之语解开了,庶易读。
〔泳〕圣经字若个主人,解者犹若奴仆。
今人不识主人,且因奴仆通名,方识得主人,毕竟不如经字也。
〔泳〕随文解义。
〔方子〕解经当如破的。
〔方子〕经书有不可解处,只得阙。
若一向去解,便有不通而谬处。
今之谈经者,往往有四者之病:本卑也,而抗之使高;本浅也,而凿之使深;本近也,而推之使远;本明也,而必使至於晦,此今日谈经之大患也。
〔盖卿〕后世之解经者有三:(一)儒者之经;(一)文人之经,东坡陈少南辈是也;(一)禅者之经,张子韶辈是也。
解书,须先还他成句,次还他文义。
添无紧要字却不妨,添重字不得。
今人所添者,恰是重字。
〔端蒙〕圣贤说出来底言语,自有语脉,安顿得各有所在,岂似后人胡乱说了也!须玩索其旨,所以学不可以不讲。
讲学固要大纲正,然其间子细处,亦不可以不讲。
只缘当初讲得不子细,既不得圣贤之意,后来胡乱执得一说,便以为是,只胡乱解将去!〔〈螢,中"虫改田"〉〕必大录此下云:"古人似未尝理会文义。
《朱子语类》卷一百二十八本朝二◎法制唐殿庭间种花柳,故杜诗云:"香飘合殿春风转,花覆千官淑景移。
"又云:"退朝花底散。
"国朝惟植槐楸,郁然有严毅气象。
又唐制,天子坐朝,有二宫嫔引至殿上,故前诗起句云:"户外昭容紫绶垂,双瞻御座引朝仪。
"至敬宗时方罢,止用小虣门引导。
至今是如此。
按:岑参诗"花迎剑佩星初落,柳拂旌旗露未乾",亦殿庭种花柳之一证也。
又杜赠田澄舍人有"舍人退食收封事,宫女开函进御筵",亦可为二宫嫔之证。
〔儒用〕旧时主上每日不御正殿。
然自升朝官以上,凡在京者皆著去立,候宰相奏事罢,却来押班,拜两拜方了,日日如此。
后来韩魏公不知如何偶然忘了,不及押班便归第。
御史中丞王陶即弹之,韩遂去国。
温公代为中丞,先奏云:"前王陶以弹宰相不押班而去国。
今若宰相更不押班,则中丞无以为职。
须是令宰相押班,某方就职。
"如此,便是不押班也不是。
〔义刚〕方子录云:"国初文德殿正衙常朝,升朝官以上皆排班,宰相押班,再拜而出。
时归班官甚苦之,其后遂废,致王乐道以此攻魏公,盖亦以人情趋於简便故也。
"祖宗於古制虽不能守,然守得家法却极谨。
旧时朝见,皆是先引见閤门,閤门方引从殿下舞蹈后,方得上殿,而今都省了。
本来朝见底,皆是用一榜子上於閤门,閤门奏上,方始引见。
而今却於引见时,閤门积得这榜子,俟放见时,却一并上。
则都省了许多,只是殿下拜两拜,便上殿。
这非惟是在下之人懒,亦是人主不能恁地等得,看他在恁地舞手弄脚。
更是閤门也懒能教得他;及它有失仪,又著弹奏。
而今都是从简易处去了。
〔义刚〕引见、上殿是两事。
今閤门引见,便用舞蹈。
近日多是放见,只是上殿拜於阶下,直前奏事而已。
惟授告门谢有舞蹈。
〔文蔚〕近日上殿礼简,如所谓舞蹈等事,皆无之。
只是直至殿下拜一双,上殿奏事,退又拜,即退。
这也是閤门要省事,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