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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山彝族医药的调查报告作者:刘圆,阿子阿越,刘超,彭镰心,尚远宏,孟庆艳【关键词】四川凉山;,,彝族医药;,,开发;,,思考摘要:通过历史和现代文献的查阅、深入彝族居地走访和调查,对彝族医药史、彝药材、与其他民族的医药交流情况、病因的认识、诊病方法、临床研究、实验室研究等方面进行了综述。
作为全国最大的彝族聚居区的四川凉山彝族自治州,她的宝贵医药却至今仍默默无闻地沉睡着,针对此现状提出了开发四川凉山彝药的思考:在开发这些彝药资源的同时,应加大野生资源的保护和扩大家种的力度;从植物到化学单体的思路,基本失去了传统医学理论,因此应更加强调对药物有效部位的研究;剂型的改进是彝族方药现代化最明显和最直接的标志,最基础的是胶囊粉剂,而最先进的制剂就是针剂,这不但要求制备工艺先进,而且要求具备坚实药理学基础,所以剂型的改进能使彝方药实现现代化和形成产业化;应在政府宏观指导下,政府搭台、企业唱戏,建立药材种植、新药开发、科学研究、人才培养、产品营销为一体的体系;凉山药用资源丰富,但科技落后,若要开发利用好凉山彝医药,四川省各级政府应加强对凉山彝医药研究和开发的力度,加大资金投入;帮助引进外来资金;呼吁社会有识之士来开发凉山彝医药,并按国际标准和要求研制一些特效药投放市场造福人类,让有着深厚底蕴的四川凉山彝医药能占有一定的市场份额。
关键词:四川凉山;彝族医药;开发;思考The Reports of Yi Nationality Medicine of Liang Shan of Sichuan ProvinceAbstract:Historical and contemporary records were looked up, and residential area of Yi Nationality was visited and investigated. The history,herbs,interchange with other nationalities,causes of disease, methods of diagnosis,clinical research ,scientific experimentation were summarized .Because Yi Nationality Medicine of Liang Shan isn’t exlioitaged now,proposals are putted forward .The fist,the herb resouses should be protected and cultivated. The second, it should be pay more attention to the whole effective composition , not the pure substance;and should preparation form be improved. The third,the government ,the whole society should takepart in developing Yi Nationality Medicine of Liang Shan.Key words:Liang Shan of Sichuan Province ; Yi Nationality Medicine; Developing; Proposals凉山彝族自治州位于中国四川省西南部,面积6.01平方公里,总人口410万,其中彝族1 788 130人,约占全州人口的43.57%[1],遍布凉山州17个县市[2],是全国最大的彝族聚居区。
玉溪地区彝族医药发展源流通过对相关文史志资料的梳理,结合实地调研,发现玉溪地区彝族医药历史源远流长。
本文从彝族医药史、研究历程、现代传承3个方面阐述其医药发展源流,并以史为鉴在结尾部分提出当前社会研究、传承、发展彝族医药的建议。
标签:玉溪地区;彝族医药;发展源流玉溪地区位于云南省中部,包括2个市辖区、8个县,其中包括三个彝族自治县,分别是峨山彝族自治县、新平彝族傣族自治县、元江哈尼族彝族傣族自治县。
经过对史志、现代文献资料的查阅,结合走访调研发现,玉溪地区彝族医药历史源远流长。
1发展历史勤劳勇敢、性格豪放的彝族人民,在与疾病作斗争的实践中形成了具有地方民族特色的彝族医药文化。
流传于新平的彝文典籍《哦姆支杰察》记载:“在荒古年代,世上的人们,有病不会医,病了吟哼哼。
我们的祖先有英臣什诺,上山采百草,尝遍苦酸辛。
百草有百样,一样采一百,百样治百病,有病不再哼。
后人学什诺,如火星火种,什诺的医药,一代传一代。
”经过长期的医疗实践,依靠当地丰富的自然资源,累积有效的用药经验,逐渐形成了具有本民族特色的彝族医药。
玉溪地区历史上彝族医药医家辈出,可圈可点,特别清朝以来有文献记载的医家更是多见。
正是由于这些具有代表性医家不断努力、推陈出新,不仅使西南地区人民群众免受疾患疫情的困扰,而且创制出享誉全国,行销世界的济世良药,造福人类。
通海县人沈育柏(1685—1771)在广求良方、积累多年之后,于雍正六年(1728)在县城文庙街开办“拨云堂”,以前店后厂的形式制造、销售“锭子眼药”和其它丹、丸、散、膏药等。
光绪元年(1875年),沈元能主持经营药堂时,开化总兵夏豹伯进京面圣,以“拨云锭”为贡品敬呈皇室,倍受嘉奖,回赠楹联“拨云抽丝眼光若电,云开雾散医道神通”。
清末民初,“拨云锭”除畅销国内,还远销东南亚各国,深受患者欢迎,民间曾有“身带拨云锭,走遍天下不受穷”的说法[1]。
江川县赵官村人曲焕章(1880-1938)早年跟随姐夫袁槐,在姐翁袁恩龄的指导下学习伤科,后来又拜师姚洪钧,行医滇南各地时,博采众长,广泛向当地民族医、草药医请教,遂成伤科名医,1914年成功创制曲焕章白药,后呈报云南省政府警察厅卫生所检验合格,公开出售。
彝药(民族药物)彝族药物是彝族人民长期同疾病作斗争的经验总结和智慧结晶,是中国医学伟大宝库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彝族药物数达千种,包括有动物药、矿物药、植物药,其中以植物药和动物药运用较为广泛。
彝族多居于山地,周围环境中动物药资源极其丰富。
由于一些主要聚居区(如凉山腹地)交通闭塞、人迹罕到,更保持了生物界的自然生态状况,保留了较多的动物种类;同时亦保留着彝族人民世代相传的动物药知识。
但是,彝族动物药研究起步较迟。
凉山彝族自治州于1979年始有计划地开展对彝族动物药的考察研究,经5年多努力,已在这项研究上做出相当成绩,专著《彝医动物药》收载彝族历史上和民间使用的传统动物药材224种,其中含药用动物133种。
彝医动物药使用源于原始社会时期彝族先民。
公元10世纪末的古彝文医书中已载有动物药的种类和功效;16世纪中叶的《双柏彝医书》中收载了动物药92种,占全书药物的1/3,清初的《彝族献药经》中记载的动物药比重更大,占92.8%;可见彝族对动物药的使用频率是较高的。
彝族善于用动物的胆、肉、骨、血、油等治疗疾病。
如《彝族献药经》中胆、肉药各占一半;《双柏彝医书》中肉类药占24%,胆、骨类药也占相当比例。
彝医动物药历史上曾与汉族有过交流。
早在《名医别录》中已指出彝区之永昌、益州等处产麝香、犀角。
20世纪40年代在凉山彝区考察的学者,记录了凉山地区盛产的鹿茸、麝香、熊胆、穿山甲、蛇等名贵动物药。
彝医动物中约10%的品种,为历代各族本草所未载。
如治跌打损伤的野鸡胆;止心痛的杉木鱼胆;治麻风初起的麂胆;以及治烧烫伤的马骨髓;治风疹水痘的黄鼠狼胆、乌梢蛇骨;治风湿心痛、消淋巴结肿的岩羊胆等,都是较新颖独特的药物。
这类药中还有一些较为独特的用法,如治蛇咬伤的麝香,其用法是自头顶破血施药;又如治肿瘤的熊油,是与白萝卜共蒸内服。
自1978年以来,云南、四川等地分别进行了彝族植物药的调查,目前云南楚雄彝族自治州已整理出102种,峨山县整理出23种,凉山彝族自治州整理出105种并编著出《彝医植物药》专著。
非物质文化遗产视野下彝族医药研究综述非物质文化遗产视野下彝族医药研究越来越受到学术界的关注。
本文以国内公开发表的相关学术论文为线索,兼顾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网公布的数据,从彝族医药概念研究、彝族医药“非遗”特质研究、彝族医药传承人研究、彝族医药传承路径研究、彝族医药申遗研究5个方面展开述评,以展示研究成果,并为今后的研究明确方向。
标签:非物质文化遗产;彝族医药;综述彝族是我国古老的民族之一,彝族人民长期生活在药物资源极为丰富的凉山、金沙江、乌蒙山、哀牢山和无量山一带,在与疾病作斗争的实践中形成具有本民族特色的彝族医药。
彝族医药底蕴深厚、内容丰富,是中国传统医学的重要组成部分。
自2005年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加强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的意见》后,我国学者从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角度出发对彝族医药展开研究,形成了一定研究成果。
本文以国内公开发表的相关学术论文为线索,兼顾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化部主管、中国艺术研究院主办的“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网”,云南省文化厅主管、云南省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心主办的“云南省非物质文化遗产网”等官方网站进行资料收集、整理。
近年来在非物质文化遗产视野下展开的彝族医药研究,可以归结为以下5个方面。
1彝族医药概念研究彝族医药概念在我国相关学者的研究、阐述下日臻完善。
王敏从民间传说、古籍文献记载、考古出土文物和民间民俗流传4方面论述了中国彝族医药历史源流,认为彝族医药源远流长,其伴随着彝族先民的生存斗争与生产实践,发端于神话传说时代,随着社会发展而逐步形成与成长,并发展成为内容丰富而独特的彝族医药学。
钱韵旭等从地理环境的视野探究了彝族传统医药,认为“彝族医药基础理论受到地理位置临近的汉文化的深刻影响;彝族医药与所处地区的气候条件、生态环境,尤其所分布的动植物种类密切相关;彝族医药擅治生活环境的多发疾病或者采用一些适应当地环境的治疗方法;由于地理的隔绝,彝医多用单方或者简方”,说明彝族医药具有明显的地域性。
民族医药发展简史民族医药是中国传统的医学体系,拥有悠久的历史和深厚的文化积淀。
下面是民族医药发展的简史:1. 古代起源:民族医药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古代,早在数千年前,我国的古代先民开始积累关于医学和草药治疗的经验,形成了独特而完整的医学体系。
2. 中国典籍记载:中国古代典籍中,如《黄帝内经》、《神农本草经》、《难经》等详细记载了民族医药的理论体系和经验。
这些经典成为后世医药学发展的重要基石。
3. 医药学派的形成:在中国的历史进程中,逐渐形成了不同的医药学派系。
著名的学派有四大家族――张、孙、李、伤。
每个家族都有着独特的理论和治疗方法。
4. 经验总结与创新:通过长期实践和经验总结,民族医药逐渐形成了许多中草药和中医治疗方法,并且逐渐发展出自己独特的诊断和治疗体系。
例如,脉诊、舌诊和经络学说等。
5. 现代发展:在20世纪,随着现代科学技术的发展,民族医药逐渐受到国内外的重视和研究。
许多传统中草药的有效成分被提取出来并进行研究,取得了许多重要的科学成果。
6. 国家政策支持:中国政府高度重视民族医药的保护和发展。
一系列政策与计划出台,鼓励和支持民族医药的科研、教育、发展和国际合作。
同时,设立了民族医药研究机构和实验室,加强了民族医药的实证研究。
7. 国际影响力:随着时间的推移,民族医药在世界范围内获得了广泛的认可和影响力。
越来越多的国家和地区开始研究和应用中国的民族医药,将其纳入自己的医疗体系中。
总的来说,民族医药是我国传统医学的重要组成部分,经过长期的发展和演进,形成了独特的理论体系和治疗方法。
随着现代科学技术的进步和国家政策的支持,民族医药在保护、研究和应用等方面得到了显著的发展。
中国民族医药杂志2020年4月第26卷第4期73云南葬族医药发展史概述周树成(玉溪市中医医院,云南玉溪653100)摘要:研究探讨弈族医药的起源,基础理论体系的形成和发展过程,社会背景、人文因素、教育、疾病等的发展,不同时期各科的特点及突出成就,主要学说及学术流派形成的源流、内涵、发展与完善及其对后世的影响等。
运用辨证唯 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突出阐明弈族医药的发展轨迹,实践和理论在发展过程中的辨证关系,着重研究其在各个历史 时期发展的外部因素及其内在的发展规律。
因此研究弈族医药发展史对于认识现实,预见未来,汲取历史经验与教训,明确发展方向,具有重要的意义。
关键词:#族医药;历史中图分类号:R291.7 文献标识码:B文章编号:1006-6810(2020)04-0073-05彝族医药历史久远,可以追溯到远古时期,是彝族人民 在长期同大自然和疾病作斗争的过程中,经过反复实践而 逐渐形成的少数民族传统医药学m。
或靠家传口授世代相 传,或以文字形式记载流传下来,是彝族人民的经验总结和 智慧结晶,具有强大的生命力,研究彝族医药的历史,可以 让我们了解其发展进程,探寻其理论内涵,总结其发展规 律,为进一步发展彝族医药提供必要的依据|21。
1原始时期是彝族医药萌芽产生的时期旧石器时代,云南元谋,彝族先民从远古开始,在我国 西南部的山林中,度过了漫长的原始社会生活。
在原始部 落、母系社会、父系社会的各个发展时期,原始的彝族先民 和其他原始人类一样,在与大自然的搏斗中,繁衍生息,从 最初的对食物的获取,到采集植物和狩猎活动,到最后产生 了最初的农业、畜牧业的雏形,不断进化,与此同时,医药的 萌芽也随之产生。
这时代的特点是树居、群居活动。
所以,也可以把这段 历史称为“阿略居子”时期。
“阿略”,凉山彝语作“猴”解。
凉 山彝文史书《勒俄特衣》中有一章《阿略居子时代》,云南《门咪间扎节》中的《猴子变成人》,以及贵州《西南彝志》卷五的 第一部分,都是讲的这段古远的历史。
彝族医药简介
关祥祖
【期刊名称】《云南中医学院学报》
【年(卷),期】1991(014)001
【摘要】彝族是居处我国西南地区人口较多的一个民族。
据1982年统计,共有545万多人,居全国少数民族第四位。
主要分布在金沙江南北两岸的四川、云南、贵州、广西四省区。
在漫长的历史发展中,彝族医药历尽沧桑,彝族先民在同自然和疾病作斗争中,积累了具有彝族特色的医药学,是祖国传统医学的重要组成部份。
1 彝族古典医籍自从有了本民族的文字之后,这些神奇的符号是彝族文化进步的象征,彝族同胞能够用自己民族的文字撰写本民族的医学著作,从发掘出的文献来看,这些医学著作大多是明清时期的著作,从内容来看可分为两部份。
一部份是纯医药古籍,另一部份是经书。
【总页数】2页(P39-40)
【作者】关祥祖
【作者单位】无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R291.7
【相关文献】
1.澜沧江流域彝族医药文化研究——西双版纳勐腊县象明乡彝族医药调查 [J], 李丽;李羚;李德光
2.从贵州彝族医学文献《启谷署》看彝族医药文化特色 [J], 朱国祥;徐俊飞
3.从贵州彝族医学文献《启谷署》看彝族“医药”文化特色 [J], 朱国祥;徐俊飞
4.太阳民族的神奇医药——云南彝族医药简介 [J], 王敏;郑进;张丽清
5.彝族原始宗教研究的百科全书——《彝族原始宗教研究》简介 [J], 陈思清因版权原因,仅展示原文概要,查看原文内容请购买。
彝族医药简史彝族医药起源于原始社会时期,这个时期的彝族先民吃住都在森林中,并且多数住在树上,故对植物有了最直观和最粗浅的认识。
也许正是由于这一历史和自然发展的原因,彝族医药与植物结下了不解之缘。
当时彝族先民们一方面处于恶劣的自然环境中以及面对凶残的野兽伤害,一方面也处于自身疾病的折磨之中,在与自然灾害及疾病的斗争实践中,慢慢地积累了保护身体健康和提高体质的经验,同时也发展了医药知识。
和其他民族医药一样,药物是彝族医药发展的基础。
彝医的药物分植物、动物、矿物三部分。
在母系时代的凉山彝族地区,常常以一种植物来代称某个部落或部族,甚至有的山岭等地名也来自植物名称。
如“达罗波”、“达日波”、“舒祖波”等,它们分别是黑色的阙山草、阙山草及生长杉树的山。
这种命名的习惯,从母系社会一直延续到今天,至今凉山地区仍不乏以植物命名的地方,如勒乌(大黄)、尔吾(土香薷)等地名。
进入由偶婚代替群婚的父系社会后,促进了社会和遗传学的进步。
此时,对植物的知识有了进一步的积累。
彝族先民们在迁徙、放牧的生活中不断地发现一些有毒的植物,关于对毒草和中毒的认识时间,大约是在“吃草籽树果”的阿(田合)居子时代,但当时未能明确记录下来。
“中毒”和“毒草”的概念是在彝族祖先采集野生植物和放牧生活中,出现了羊和人中毒的现象,加上口尝身试积累而产生的。
毒草可以毒杀人畜,引起彝族先民的高度重视,于是他们对毒草进行辨认下了一番功夫,并且还对植物的毒性部位作了描述,如他们认为乌头属植物“毒藏在根上,花开在头上”。
由于目睹了被毒草毒死同胞的惨痛情景,彝族先民们对毒草有着极为深刻的印象。
并将之录于书上,以指明毒草生长的地方以及毒性的部位,示于后人。
从公元初年到南诏彝族奴隶制建立之前,彝族历史经历了从勿阿纳(《西南彝志》)希孟遮世系第51世君长,到那意笃色(76世)的彝族奴隶社会前期。
这一时期,彝汉医药相互进行了交流。
彝医使用的一些有效药物也被汉医所用,并且收录进汉医的医书中,如名著《名医别录》就收载了不少彝族地区的药物。
在《华阳国志》《水经注》《说文》《汉书》《续汉书》《博物志》等书中、也都记载了一些彝族的药物,宋代还有彝族地区的犀角、麝香进贡给皇帝的记载。
这一切,充分说明了彝族的医药交流,进一步促进了彝族医药的发展,同时也丰富了华夏医药的宝库。
明代以前,彝族历代对植物药的记载非常零星、分散。
此时问世的《双柏彝医书》一书,将流传在民间分散的大量植物药收集起来,它虽然还不是专门的本草书籍,但其中所记载的彝族植物用药之丰富,是前所未有的。
书中记载植物的根、茎、叶、花、果、皮、全草、树脂及植物寄生的药材,达数百种之多,如根皮根茎类66种,叶类17种,皮类12种,果、籽类19种,全草类34种,茎木类6种,寄生、树脂、菌类6种。
除此之外,著名医家赵学敏在《本草纲目拾遗》中,也记录了一些彝族药物,证明此期彝族医药应用的广泛性。
15世纪中叶,明代本草学家兰茂著成《滇南本草》,成为我国第一部中医理论与少数民族医药经验相结合的地方性本草专著。
在此之前,历代书籍对民族药物虽有收载,但都不如兰茂所收集的规模大、药品多,尤其是西南地区的民族药物。
《滇南本草》中不仅记录了药名,并考证弄清植物及产地,还尽量将当地各民族中的用药经验归纳进书中。
彝族的许多药物也记入了。
如芸香草、老鹳嘴、鹅掌金星草、韭叶芸香草、救军粮、橄榄(余甘子)、甘蔗等等。
到了清代,对于植物药的运用就更加广泛了。
彝著《献药经》中说:“植物皆配药,蔬菜皆配药”。
明确记载了草果、红果、生姜、胡椒、老母猪赶伴草等药用植物的主治功效。
《献药经》还有一个较为明显的特点,就是药物相互配合,以提高疗效。
书中认为凡药用的植物、动物、家畜、五谷等,都可用来相互配合使用,药物配合十分广泛,只要是对病情有效的药物都可以进行配合。
这充分说明彝医此时已从单方向复方迈进了一步,这无疑是彝医药发展的一个新起点。
由于彝族居住的地方有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药材十分丰富。
据1942年的《西昌县志·产业志》记载,当时西昌附近年产药材数万公斤并大量运往川、滇二省及内地。
凉山地区不仅药材丰富,其中名贵药材也是引人瞩目的。
丰富的药材资源奠定了彝族医药的基础,使彝族古老的医药得以不断发展完善起来。
彝族善用动物药起源于原始时代,在长期和野兽接触的过程中,先民对动物的认识也随之增长,它对后来彝族医药的发展,特别是动物药的形成和发展,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由于彝医学的相互交流,彝族地区的动物药越来越受到汉族及其他民族的重视。
《名医别录》就记载了彝族地区的牛黄、麝香、犀角、露蜂房等动物药,并明确地记录了这些动物药的产地、性味、功能、主治。
彝族先民所使用的动物药中,有一部分药至今仍在普遍使用,如熊胆、蛇胆、野鸡胆、野猪胆、羊胆、牛胆、狐狸胆、蝙蝠胆,以及鹰肉、猴肉、虎肉、熊肉、野鸡肉、牛肉、羊肉、蛇肉、鸡蛋等。
成书于明代的《明代彝医书》是一部内容丰富的彝族医药专著。
书中对16世纪前彝族医药经验做了系统总结。
其中不仅详细记录了各种疾病的治疗和药物的使用方法,还记载了各种动物药的胆、油、骨、血、肝、肉、肾鞭等药用部分,以及虫类药物等。
较其他彝医书籍载述详尽确切。
书中胆类药物有10种:老鸦胆、狐狸胆、猪胆、岩羊胆、耗貂胆、黄鼠狼胆、獐胆、熊胆、鸡胆及其他的动物胆。
油类4种:小土猪油(白冷油)、生猪油、蝙蝠油、耗油。
骨类11种:大黑蛇骨、麂骨、龙骨(龙欧)、乌梢蛇骨、穿山甲壳、岩羊蹄壳。
豪猪刺(刺猬刺)、岩羊角、绵羊角、绵羊蹄、鹿茸。
血类5种:斑鸠血、鸡血、岩羊血、麂血、羊血。
肉类22种:猪肚子(瓦黑肉)、蝙蝠肉、耗貂肉、黄鼠狼肉、螺蛳肉(阿古)、泥鳅、黄鳝、小鱼、虾、小绿雀肉、山麻雀肉、细子雀肉、腊肉、猴肉、豪猪肚子、小鸡、飞貂、石泵(阿皮)、娃娃蛇(阿杯勒)、团鱼、耗子肉、斑鸠肉。
肝、肺类3种:耗貂肝、牛肝(尼塞)、猪肺。
肾鞭、胎及胎衣7种:耗貂睾丸、熊胆(野包弱)、熊肾鞭、麂胎、马胎衣、野猪香、耗貂香。
虫类13种:飞蚂蚁蛋、臭皮虫(波那弱)、土小狗(嗄桥姆)、棕树上虫、黄刺果根(刹那波日)上虫、蜈蚣(塞西莫)、蚂蚁窝(树上蚂蚁包)、刘寄奴上虫、松树树上虫、蚯蚓、灶妈妈虫、竹中虫、蝌蚪。
分泌排泄物8种:鸡蛋(包括腌鸡蛋、鸡蛋清)、蜂蜜、燕窝泥、动物屎(包括旱獭屎、黄鼠狼屎、各种虫屎、老虎屎中骨、虫面、溏鸡屎)、人中黄、鹅蛋、耳屎、大土蜂(多拉雀)之柄(土蜂巢)。
其他4种:黄鼠狼嘴、头发灰、野猫尾巴、斑鸠脑汁。
可见彝族对动物药的认识是十分广泛的,而且擅长运用动物药。
由于彝族长期生活在山林地带,除了动物资源丰富之外,也发现和应用一些矿物药。
尽管彝族医药中使用的矿物药较少,但其起源很早。
远在彝族祖先从事狩猎和放牧的原始时代,就有用矿物药治病的原始方法。
这些矿物药,都是天然生成的,获取相对容易,如天然硫黄、天然火硝、盐块等。
在《名医别录》中记载了不少彝族地区的矿物药,如空青、曾青、肤青(推青)、朴硝(芒硝)、硝石、温泉(硫黄)、金屑、银屑、扁青、青碧、盐、琥珀等。
其中有些矿物药不仅彝医运用,汉族及其他民族的医生也善于应用,并且一直沿用到今。
彝族先民不仅有自己丰富的药物资源,也有自己独特的治疗特色。
如凉山地区巫师称为“毕摩”,毕摩又有教师之意,具有一定的文化知识,同时也兼通医药,他们在从事迷信活动的同时,实际上也运用医药知识作为补充。
如有的毕摩念经后,往往要病人喝一碗各种草熬的“神汤”,有的毕摩还能进行按摩、采药等医药活动。
有的毕摩并常采用熏、洗、蒸等三种外治方法治疗风湿性关节炎,瘫痪,疟疾等病。
其熏法多用于病程较短者,蒸法多用于病程较长的慢性病患者。
有的毕摩在运用酒吹法治无名肿毒、疖肿、淋巴结肿大、蛇咬伤等症方面积有一定经验。
其法为口含白酒喷吹肿胀处,时间半小时至两三小时,以达到疏导瘀血、气通血行和消毒的目的。
巫术盛行,阻碍和破坏了彝族医药的正常发展,但也保存和运用了一些医药知识。
如《献药经》,本为《作祭经》中有关人的生老病死的一部分,但其中涉及到很多医药内容,如疾病名称、药物的采集、加工、炮制、配伍,以及大量动物药和植物药的功效等珍贵资料。
在彝族民间,广泛存在一些擅长医药的普通群众,他们的医药经验来自家族内部口耳相传,并主要在家族内部使用。
以经验医学为主,融采药、制药、治病、配方等多项工作于一身。
配药时不用秤,药物份量亦无一定之规,主要以医生的经验为依据。
他们对当地出产的动植物药有本民族的称呼,例如称麝香为勒舍,熊胆为峨节,大黄为勒乌,车前草为吾莫迭补等。
并有本民族积累的特殊用药经验,如用阿衣(冬葵)引产催生,用衣布阿节(多毛隐翅虫)治淋巴结核,都拉(毛茛科植物紫乌头)解乌头毒,拉莫各尔(菊科等三七)治风湿关节疼痛,其他还有伊斯(贝母)止咳,猴骨治肺病,蛇胆消瘤,熊胆治肿块,野猪肾通尿结石等。
彝族习惯采集新鲜的植物叶或根或根皮,加少许水或盐冲烂、揉搓、捣绒后,敷于伤患处。
例如将斯赤列(忍冬科接骨木)的根皮冲烂,再加其他药物敷治骨折,将尔吾(坝子花)花顺在掌心揉搓,以其汁搽涂蜂叮处等,其习用植物药多达数百种,并能区别各种草药不同部位的特殊功效。
由于长期生活于高山林区,自然环境恶劣,造成的刀伤、箭伤、跌伤、蛇伤等外伤机会较多,故彝医多长于治疗外伤。
例如以麝香治蛇伤、熊胆治牙痛、紫花地丁止血、接骨丹治骨折等。
对于风湿、疥疮、疟疾、肺病、胃病、痛疾、难产、淋巴结核等治疗也积累了一定的经验,但由于不能认识这些疾病产生的原因和不能从理论上揭示其实质,只好借助于巫术,归于鬼的作祟,如麻风鬼、肝病鬼、生疮鬼、肺病鬼等,但在治疗上有如前所述的多种办法。
药物复方,在彝族医药中也时有使用。
如以赫得布(地拢猪)为主,配以大豆、燕麦、猪油、清油调制的软膏治疗淋巴结核,在彝区通用。
又如以吾莫迭补(车前草)、契厄(野蒿子)、厄什阿马(仙鹤草)、尼尼契(地蜂包)四种熬水吃治腹泄消化不良等。
有人将彝族医药特点总结为:“以经验为主,长于外伤,兼有内治,草药丰富,动物药多,喜鲜用,有复方。
”在疾病的预防方面,彝族群众从实践中已体会到,选择住地时,应避开疾病流行区和毒草丛生之地。
并对麻风病人实行迁居独住,死后火葬或牛皮包裹深埋,对染病牲畜亦实行深土埋葬,或以整个家支(部落)搬家迁居以躲避疫病等。
并用拉助(女贞)、格乌(野八角)、药果(岩擅香)等熏“鬼”进行空气消毒杀菌,以阻止麻疹、伤寒、疟疾等传染病流行。
近代,彝汉医药交流日益增多,彝医善于吸收汉医的营养,逐渐摆脱过去单方单药,只凭经验的传统格局,使彝医药有了突破性发展,为彝族医学的发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勤劳智慧的彝族先民在长期的生活实践中,在与疾病斗争中不断地总结经验,探讨发掘,积累了本民族特有的医药经验,整理了大量医药文献,为我国民族医药的发展写下了光辉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