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官山汉墓木牍医方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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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土的扁鹊医书中有60个药方(组图)经穴髹漆人像(资料照片)医简经溶液浸泡后放在玻璃试管中保护及修复织锦人俑(资料照片)N华西成晚成商今年七八月间,成都“老官山”汉墓出土了920余支竹简和50枚木牍(共约两万字),这是四川地区首次发现西汉时期简牍,这批医学文物及价值已引起多方关注。
此前,马王堆、张家山汉墓也曾出土过医学文献,但成都出土的医简,在医学史上数量最大、最集中,和医学关系最密切。
前日,专家对这批简牍内容进行了初步解读:从出土的竹简内容来看,其中《六十病方》所涉病名包括内科、外科、妇科、皮肤科、五官科、伤科等,很多药方至今还在使用。
《病源》则涉及病理学,《诸病症候》包括经脉和病症部分……还有一部《医马书》,是我国出土的首部兽医书,填补了中国兽医史的空白。
脉诊医简找回扁鹊学派经典扁鹊是医方祖师,以诊脉闻名,并创立了切脉诊断法。
“脉象学的博大精深让中医成为中国的瑰宝。
”成都中医药大学教授和中浚说,扁鹊学派也奠定了中医切脉诊断的先河。
此次发现的医简中,《敝昔医论》、《经脉书》、《脉数》、《五色脉诊》等都属于扁鹊的经典言论。
负责此次简牍识读工作的荆州简牍研究所研究员武家璧指出,特别是《敝昔医论》中的“敝昔”,与“扁鹊”同音通假,可能就是指扁鹊,“这次发现或重新找回了中医扁鹊学派的经典”.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院长高大伦也认为,“敝昔”通“扁鹊”没有问题,这是很重要的线索。
zsj文章来源:张家港注塑机,1/7页此次发现的医简《五色脉诊》,详细记载了通过脉象观察病痛的方法,“心气为赤色,肺气为白色、肝气为青色,胃气为黄色,肾气为黑色,故用五脏气色……”通过对脉象的观察、诊断即可找准病症。
专家解读医简价值远高于马王堆医书和中浚介绍说,天回医简《六十病方》与马王堆《五十二病方》同类,但病名和疗方不同,表明成都存在一个独立传播的医学派系。
一号墓里的经穴髹漆人像,可将医简记载的经脉循行路线与经脉人对照,更加立体、形象,解决医学史上的实践问题。
黄龙祥老官山出土汉简脉书简解读作者简介黄龙祥:知名中医学者,中国中医科学院首席研究员。
老官山出土医简中361-628简,简的规格相同,其基本构成、体例皆与张家山《脉书》相同,应定为同一部书,名曰“老官山《脉书》”;其中“十二脉”文本系采用张家山汉简《脉书》本《阴阳十一脉灸经》和《足臂十一脉灸经》合抄改编而成;两篇“别脉”则辑录了早期不同时期共计十二条脉的名称、循行、病候,其中有9条脉病候下还附有灸方,反映了“经脉”概念形成之前不同发展阶段“脉”的特征;“诊脉法”描述的是“决死生”和“知病之所在”两种不同的诊脉法。
关于老官山出土文献的研究,从已经发表的老官山出土医简的研究论文和专书来看,分歧最大的在于医简的命名,成都中医药大学和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联合组成的整理小组(以下简称“整理小组”)拟定的命名方案与之前公布的书名已有较大的不同,或许释文正式发表时还会再变。
笔者依据竹简的规格、编纂体例和内容将老官山出土医简分为5种:《逆顺五色脉藏验精神》《脉书》《针方》《六十病方》《医马书》。
在老官山出土医简中,数量最大的一批简是编号361–628简,差不多占了全部出土医简数量的40%。
这部分竹简出土时已经散乱堆放在一起,从结构上看,简的长度皆为35.7 cm、宽0.9 cm、厚0.1 cm,字迹一致,体例也相同;从内容上看,涉及病候、经脉、别脉、诊脉法,与张家山出土汉简《脉书》的基本构成相同,而且二者的书写体例也完全相同——简头皆标有圆点符“·”,甚至连竹简的规格也十分接近——长度仅相差1 cm;从内容上看,将老官山“十二脉”文本与张家山《脉书》逐条逐字比对后发现,后者独有的特征性文字,包括错别字,大量见于老官山“十二脉”文本中。
综上可判断:老官山出土汉简361–628简皆出自同一部书,书名可题作“老官山《脉书》”。
面对众多的命名方案,为避免新的混乱,本文尽量直接按其内容引录竹简释文,例如“十二脉”“别脉”“诊脉”等。
老官山汉墓医简确认部分为扁鹊医书古药方用酒煮药服药?老官山汉墓出土的医简医用经穴漆木人老官山汉墓医简新发现:部分为扁鹊派医书十一长假,成都博物馆成为许多市民的休闲选择。
在展出的众多宝物中,出土自老官山汉墓的人体经穴漆木人和医简,最为引人瞩目。
3年前,这批文物在成都天回镇重见天日后,曾引起轰动。
因为经穴漆木人是迄今我国发现的最早、最完整的经穴人体医学模型,而医简中的部分被认为很可能是失传2000年的中医扁鹊学派经典书籍。
经过学者们持续研究,医简被进一步确认部分是扁鹊医书的同时,还发现酒在古药方中的特色用法:直接用酒服药,用酒煮药,更有甚者,用酒和其他食物煎煮后,取汤汁服药。
目前,校释工作已近完成,整理者将推出一部校释,并完成一部向大众介绍这批医简的普及性读物。
漆木人经脉穴位清晰可见黄金周第三天,天府广场成都博物馆门口,参观的队伍排起了长龙。
在博物馆二楼,经穴漆木人展区围满了人。
经穴漆木人为男性身,棕色漆面,有14厘米高,双手垂直而下,两手掌翻向正前方。
在灯光的照耀下,漆木人身上的一道道交错线条清晰可见。
工作人员介绍,漆木人身上有22条红线、29条白线,用以标识经脉,与任脉、带脉和《灵枢经脉》记载的十二经脉分布相似。
漆木人共有117个清晰可见的穴位点,一些部位还标有“心”、“肺”、“肾”、“盆”等文字。
成都中医药大学针推学院副院长曾芳认为,有文字标记的是针治的重要部位,推断是用以提示解剖位置,或提醒针治这些部位时应格外小心。
距离漆木人不远处,一根根竹简经塑料壳保护后,挂在墙上。
竹简上的字迹较小,记者难以辨认。
出土4座汉墓都有“宝” 被评“全国六大考古发现”漆木人和医简,3年前在成都老官山汉墓群中出土。
当时,考古人员在这一区域发掘出西汉时期土坑木椁墓4座,分别将其标识为M1、M2、M3、M4。
负责墓主遗骸研究分析工作的四川大学历史文化学院考古学系博士原海兵称,M1为夫妻合葬,男性骨骼发育较为强壮,远超西南地区的古代人群。
2021年第1期老官山汉墓文物所见腧穴问题初步研究#安徽中医药大学(合肥,230012) 张雷摘要:本文梳理了以往汉墓出土的涉及腧穴方面的资料,分别研究了老官山竹简文献和经穴模型上的腧穴,纠正了关于模型铭文的错误解释,指出了传世文献中“渊腋”是“腋渊”的误倒,分析了老官山汉墓文物所见腧穴的特 点和价值,并提出了其他还需要进一步研究的问題。
关键词:老官山竹简模型腧穴中图分类号:R224.2 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6-4737(2021)01-0004-04四川成都市老官山汉墓自发掘以来,由于出土 了大量与医学有关的文物,得到了中医药界学者的 高度关注。
本文就目前已发表的资料谈谈有关老官山汉墓文物所见腧穴问题。
以往汉墓出土的腧穴资料涉及腧穴方面的资料,在老官山汉墓文物出现 之前,最引人注目的要数1973年底湖南长沙市马王 堆三号汉墓出土的大量医学文献。
按照《汉书.艺文志》关于中医文献的四分法,对其中涉及腧穴的 文献介绍如下。
医方类文献帛书《五十二病方》中第222行治 肠饋方载:“而久(灸)其泰(太)阴、泰(太)阳【□□】。
【•】令。
”[1]此处的“太阴”“太阳”,帛书 整理小组和其他学者均认为是经脉名[2],而黄龙祥认为是穴位名[3]。
房中类文献竹简《合阴阳》简103载:“掮拯匡,覆周环,下缺盆,过醴津,陵勃海。
”简133载:“中极 气张,精神人臧。
”其中,肖佐桃等认为“拯匡”一词 *是承光穴,认为“中极”可能是中极穴,但也可能是 阴道口[4];而魏启鹏、胡翔骅则认为“拯匡”可能是 承浆穴,“中极”即是中极穴,又名玉泉、气原[5]。
马王堆汉墓帛书中属于医经类的《足臂十一脉 灸经》《阴阳十一脉灸经》《脉法》《阴阳脉死候》中没有明确提到穴位名称。
同属医经类文献且部分内容和马王堆帛书《阴阳十一脉灸经》《脉法》《阴阳脉死候》相同的张家山 汉简《脉书》中也没有出现穴位名称。
明确记载腧穴名称的要数1972年甘肃省武威 市旱滩坡汉墓出土的一批医学简牍。
老官山竹简《医马书》浅识杨华森;王一童;赵怀舟;谭红兵;李继明【摘要】老官山汉墓出土的竹简《医马书》,原书当撰成于战国后期,重钞于秦.在历代传世文献中,尚未见有对该书的记载,从已知文献看,竹简《医马书》堪称我国首部专论各种马病诊治的马医专著.书中所记马病名称及治疗内容与后世马医理论差别较大,是据以研究我国马医发展历史、马医早期治病情况、部分药物药用历史,以及秦简书法成就等问题的极其难得的珍贵文献,现就其重要价值略行粗浅研究.【期刊名称】《中医文献杂志》【年(卷),期】2017(035)001【总页数】4页(P18-21)【关键词】老官山汉墓;竹简;医马书;产生年代;文献价值【作者】杨华森;王一童;赵怀舟;谭红兵;李继明【作者单位】成都大学四川,610106;成都中医药大学四川,610075;山西省中医药研究院山西,030002;成都中医药大学四川,610075;成都中医药大学四川,610075【正文语种】中文【中图分类】R289.32012年7月至2013年8月,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和荆州文物保护中心组成联合考古队,对位于四川省成都市天回镇的老官山汉墓群进行考古发掘。
考古队在其三号汉墓中共发掘出内容涉及内科、外科、妇科、皮肤科、五官科、伤科等多个方面的医简920余支。
经考,这些医简在医学史上的珍贵价值并不亚于长沙马王堆汉墓医书。
医简中有200余支主要载录马病治法及方药的竹简,专家因此将这部分拟名为《医马书》。
据老官山古墓墓葬形制、木椁墓特征和汉武帝时期的五铢钱、西汉半两钱等出土文物分析,老官山汉墓的墓主或拥有较为显赫的身份和地位。
四川大学考古学系原海兵博士在其《楚人后裔的天府之殇》[1]一文中说:“经研究推定M1为西汉武帝时期,M2、M3、M4三座年代为景武时期”;“发掘者据‘景氏’铭文、墓葬形制、出土器物等推测,老官山墓主应与入迁蜀地的‘景(楚平王)氏’贵族有关。
……我们可以视老官山墓主为楚人后裔,抑或与楚人后裔有密切关系。
老官山出土医简器具的预研及预言关于老官山出土医简与扁鹊医学,黄龙祥研究员的预研究得出以下主要结论和预言:1.传世医籍中保存有大量扁鹊医籍佚文,只有借助于《难经》《脉经》《刘涓子鬼遗方》《删繁方》《千金翼方》等文献载录的扁鹊医籍佚文,才能对老官山出土的医简进行正确的释文和解读。
2.色脉诊、闻诊、经脉学说、三焦学说为扁鹊医学中最有特色的构成。
早期扁鹊医学的五脏为心-肺-肝-胃-肾,按五行相克次序排例;五脏的属性有“阳明属心”“太阴主胃”的表述;五脏背输穴同样按五行相克次序从心输至肾输排列,且背部两行输穴第1侧行距脊柱的距离明显小于第2侧行距第1侧行的距离。
3.扁鹊针灸方的特征:经脉本输采用与经脉名同名的“太阳”“少阳”“阳明”“太阴”“少阴”“厥阴”三阴三阳命名,其他脉输或络输多采用“部位+三阴三阳”的命名方式(黄龙祥研究员曾将这类穴称作“经脉穴”);且针方脉输下多注明针刺的数量。
在传世医籍中体现扁鹊针方特征最典型的实例为《素问·通评虚实论》所载针方。
4.关于出土医简及针灸木人与扁鹊医籍的关系:已公开针灸木人信息中可辨识部分所表现的都是扁鹊医学最典型的特征,且与已公开的医简释文中的脉书简、《逆顺五色脉藏验精神》《刺数》存在着密切的内在联系。
由此可推知,老官山出土的医简至少有一部分为扁鹊医籍,从这些医籍所反映的学术思想的不同特征可推断其来源于不同时期的扁鹊医籍;同时也发现有部分医简已经后人改编,且在改编过程中出现不少严重的失误,在一定程度上失去扁鹊医籍的旧貌。
此文节选自黄龙祥《扁鹊医籍辨佚与拼接》《老官山出土西汉针灸木人考》《老官山出土汉简针方解读》,原文刊载于《中华医史杂志》2015年第1期、2017年第3期、2018年第2期。
如有引用,务必参阅原文。
1找寻扁鹊的指纹与脚印研究背景成都老官山出土医简从一开始就被媒体定为“扁鹊遗书”,而参与整理的专家却迟迟没能提供有说服力的可靠证据。
破解这一难题的正确思路:首先从传世文献提取出鉴定扁鹊医学的“指纹”以及扁鹊医籍在传承过程留下的“脚印”,才有可能在出土医简和器具中找到证据,从而对这批出土文献与扁鹊医学的关系做出明确、正确的判断。
成都⽼官⼭汉墓出⼟医简《⼗⼆脉》《别脉》内容与价值初探《⼗⼆脉》《别脉》52⽀医简,是⽼官⼭汉墓出⼟医简中专门论述经脉的医书。
《⼗⼆脉》是迄今为⽌发现的最早⽂字记载"⼼主之脉"和"⼗⼆正经"经脉循⾏及病症的⽂献,是《灵枢·经脉》"⼗⼆脉"经脉学说的主要⽂献来源;《别脉》反映了当时多种经脉系统并存的状况,与《⼗⼆脉》12条"经脉"、3条"⽀脉"⼀起代表了《灵枢·经脉》构建经脉"循环流注"模式之前经脉学说的原本状态,对探讨经脉本质和起源具有重要意义。
引⽤本⽂: 任⽟兰, 梁繁荣, 李继明, 等. 成都⽼官⼭汉墓出⼟医简《⼗⼆脉》《别脉》内容与价值初探 [J]. 中华医史杂志,2017,47( 1 ): 37-40. DOI: 10.3760/cma.j.issn.0255-7053.2017.01.007正⽂基⾦ 2 关键词 4 主题词 02012年7⽉—2013年8⽉,成都市⽂物考古研究所对位于成都市⾦⽜区天回镇⼀处西汉时期墓地进⾏了抢救性的考古发掘,共清理出⼟坑⽊椁墓4座,其中3号墓(M3)出⼟⼀座⼈体经⽳漆⼈、920⽀医简、⼀批中药材。
该920医简位于3号汉墓墓室底厢中,分2处存放:⼀处编号为M3-137,共184⽀(含残简),内容为《医马书》;⼀处编号为M3-121号,共736⽀(含残简),内容涉及中医学理论及临床各科。
已辨识出的专论经脉、刺法、针⽅的针灸医简共95⽀,整理命名为《⼗⼆脉》《别脉》《刺数》。
其中,《⼗⼆脉》《别脉》是⽼官⼭汉墓出⼟医简中专门论述经脉的医书,2书⽵简形制、书写特点⼀致,出⼟时成都⽂物考古研究所暂定名为《经脉书》[1];《刺数》⼀书专论刺法和针⽅,出⼟时成都⽂物考古研究所暂定名为《归脉数》[1]。
笔者主要就《⼗⼆脉》《别脉》的形制概况、⾏⽂体例、内容与特点、⽂献价值、学术价值进⾏初步探讨,以期为后期研究提供有益参考。
成都老官山汉墓的发掘是一次轰动考古界与医学界的重大的发现成都地铁3号线上施工的工作人员意外挖出了一处古墓。
出土了西汉时期的经络漆木俑和失传已久的扁鹊医书,蜀锦提花织机模型轰动了考古界和医学界。
西汉时期的经络漆木俑考古专家到场后,发现这座古墓位于地下7米,根据墓葬的结构判断为应该是一座汉代时期的,已经有了2000多年的历史了。
像这种保存完好的汉代古墓在四川盆地少之又少。
专家回头看到大量的淤土,心凉了半截,这座古墓曾经被盗掘过,淤土是从盗洞滑落下来的。
正所谓危机背后就是转机,考古勘探人员无意中又探出2座同时期的墓葬,大家伙儿重新燃起了希望。
这3座古墓从北向南依次排列,很可能来自同一个家族。
、1号墓为双棺合葬墓,出土物品有耳杯、盘等。
跨越2000年的古物上漆依然光鲜亮如新,漆器底部带“景”,判断为楚国名门望族之墓。
简牍当工作人员对1号开始清理时又发现了两个早期盗洞,更让大家绝望的是椁室里出现了矿泉水瓶。
失望归失望,工作还要继续,取出椁板被一个个吊起,工作人员惊奇地发现,这些2000多年前的椁板竟然都是保存完好的。
大伙儿懵圈了,有经验的专家解释:这座墓使用了青膏泥,才能被屡次盗掘的古墓经历2千年的苍苍依旧能保存完整。
何为青膏泥呢?又叫白膏泥,学名微晶高岭土是秦汉时期墓葬常用土,质地细腻,潮湿时呈青灰色,故称青膏泥。
粘性大,分子紧,有很强的防腐作用。
清理完椁室上半部分,发现了好几个漆木器和数个色泽鲜艳的木牍。
考古人员百思不得其解,已经遭到了盗墓贼的盗掘,墓中为何会出现这么多珍贵文物呢?难不成之前出现的矿泉水瓶不是盗墓贼留下的吗?而是施工人员不小心掉下来的?随着清理,考古人员清理出2具棺木,然而早已被盗墓贼洗劫一空。
1号墓一大一小应该是一座夫妻合葬墓。
工作人员又发现了有几块棺木底板翘起来了,拆除底板,下面还有一个夹层,这一下考古队员惊喜万分。
打开1号墓的夹层以后,里面却只有几枚铜钱,还有黑色的木条,起初大家以为是漆木器,然而仔细端详木条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原来是目录。
老官山出土汉简脉书简解读老官山出土汉简脉书可谓是中国古代文化的珍贵遗产之一。
这些汉简脉书是在河南省鹿邑县老官山出土的,被称为中国古代医学宝库。
汉简脉书是由竹简组成的,上面记载了古代医学家对人体穴位、经络、疾病治疗等方面的知识和经验。
这些简牍虽然时间跨度长达两千多年,但是对于我们了解古代医疗学的发展具有重要的意义。
首先,通过对老官山出土的汉简脉书的研究,可以了解到古代医学家对于人体穴位和经络的研究。
在汉简脉书中,可以看到医学家们细致入微地勾勒出了人体的经络分布和络穴位置,这为后代的医学发展提供了重要的基础。
这也表明古代医学家对于人体结构和功能的认识已经相当高深。
其次,老官山出土的汉简脉书还可以帮助我们了解到古代医学家对于疾病治疗的经验。
这些简牍中记载了许多古代医学家对于疾病的诊断和治疗方法,包括经络疾病的治疗、穴位按摩、针灸疗法等等。
这些治疗方法至今仍然在中医医学中得到了广泛应用,说明古代医学家的经验和智慧是非常珍贵的。
另外,老官山出土的汉简脉书还可以帮助我们了解到古代医书的传承和发展。
汉简脉书中记载了不少经典医书的内容,例如《黄帝内经》、《难经》等等。
这些医书中的知识在后来的医学发展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可以说是中国古代医学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此外,老官山出土的汉简脉书还揭示了古代医疗制度的发展和演变。
这些简牍中记载了许多古代医疗机构的名称、医生的职务、以及医生和病人之间的关系等。
通过对这些资料的研究,可以了解到古代医疗制度的规范和发展,对于我们认识古代社会、了解古代人们的生活和健康观念具有重要的意义。
综上所述,老官山出土的汉简脉书提供了宝贵的古代医学知识与经验,包括人体穴位经络的研究、疾病治疗的经验、经典医书的传承以及医疗制度的发展等等。
这些知识对于我们了解古代医学的发展和演变具有重要的意义,同时也为今后医学的发展提供了重要的参考。
老官山汉墓木牍医方注释摘要:本文结合相关传世文献和其他出土简帛文献,对成都老官山汉墓出土的已公布的一号汉墓木牍医方词语进行解释,进一步揭示了老官山汉简的医学价值。
关键词:老官山医方木牍2013年12月媒体公布了成都老官山汉墓内发现920支医学竹简的消息,并公布了1号墓出土的木牍[1],本文就该木牍词语进行释义。
枳实四,术二,方风二,乌喙少半,泽写二,牛膝二,以方寸朼一,饮后饭,三日益中,八日善;枳实四,术一,方风一,泽写一,白茝一,乌喙半一物,牛膝一,以方寸朼一,饮后饭乃中八日;枳实五,牛膝一,术一,乌喙少半其一,方风一,泽写一,以方寸朼一,饮后饭,泽写一,丛病已。
注释:(1)枳实:郭子光先生指出,枳实可能就是如今的枳壳,可行气、消胀。
今检《神农本草经》载“枳实”:“味苦,寒,无毒。
主大风在皮肤中,如麻豆苦痒,除寒热结,止利,长肌肉,利五脏,益气轻身。
”[2](2)术:出土简帛文献又见於《武威汉代医简》简8和《居延汉简》简89·20,又作“”,见于马王堆汉墓帛书《五十二病方》332行、《养生方》121行、《武威汉代医简》简6和9;又作“”,见于马王堆汉墓帛书《养生方》103行;又作“”,见于《养生方》111行;又作“”,见于《五十二病方》85行。
[3]《神农本草经》载:“一名山蓟。
味苦,温,无毒。
治风寒湿痹,死肌,痉、疸。
止汗,除热,消食。
”[2]郭子光先生指出,术应是白术,健脾、除湿。
(3)方风:出土简帛文献又见於《五十二病方》259行,《养生方》107和175行,《武威汉代医简》简8和77、牍85乙和牍91甲。
又作“房风”,见于《养生方》111行[3]。
郭子光先生指出,方风可能是如今的防风。
方,帮母阳韵;房,并母阳韵;防,滂母阳韵[4],声母同属唇音,韵母相同,三字通假。
《神农本草经》载“防风”:“味甘,温,无毒。
治大风,头眩痛,恶风,风邪,目盲无所视,风行周身,骨节疼痛,烦满。
”[2](4)乌喙:出土简帛文献又见於《武威汉代医简》简3-4、6、42、56、79,《居延汉简》简89·20;《敦煌汉简》简2012;阜阳汉简《万物》简W006、W032、W060、W096。
又作“乌豙”见于《五十二病方》16、17、67、259、280、347、350、353、354、366、413行和《养生方》26、71、121、124、148、149、155、164、172、175、178、183行[3]。
《神农本草经》载“乌头”:“一名奚毒,一名即子,一名乌喙。
味辛,温,有大毒。
主中风,恶风洒洒,出汗,除寒湿痹,咳逆上气,破积聚,寒热。
”[2]。
《名医别录》载:“乌喙,味辛,微温,有大毒。
主治风湿,丈夫肾湿,阴囊痒,寒热历节,掣引腰痛,不能行痈肿脓结。
又堕胎”。
[5](5)泽写:简帛文献又作“泽舃”,见于《养生方》103行和《武威汉代医简》简6[3]。
由于媒体公布的是“写”字繁体字“冩”,我们颇疑媒体写法有误,原简文即是“舃”字。
《神农本草经》载“泽泻”:“一名水泻,一名芒宇,一名鹄泻。
味甘,寒,无毒。
治风寒湿痹,乳难,消水,养五脏,益气力,肥健。
”[2](6)牛膝:郭子光先生认为可能是牛膝,用于引药下行,可备一说。
牛膝又见于出土简帛文献《五十二病方》342行,《养生方》行141和149,《武威汉代医简》简57和牍84乙、85乙、91甲[3]。
《神农本草经》载“牛膝”:“一名百倍。
味苦,平,无毒。
治寒湿痿痹,四肢拘挛,膝痛不可屈伸,逐血气,伤热,火烂,堕胎。
”[2](7)白茝:出土简帛文献又见於《五十二病方》372行和《武威汉代医简》57、88甲、88乙、89甲[3]。
马继兴先生注:“茝”与“芷”上古音均之部韵,茝为昌母,芷为章母,故茝假为芷。
在古籍中此二字也多互通。
如《史记·吕不韦列传》:“与庄襄王会葬茝阳。
”《史记集解》引徐广曰:“(茝阳)一作芷阳。
”《荀子·宥坐》:“芷兰生于深林。
”《韩诗外传》卷九载上文“芷”作“茝”。
《楚辞·九章》:“兰茝幽而独芳。
”《楚辞考异》:“茝,一作芷。
”白芷为伞形科植物白芷类的根。
《神农本草经》:“白芷,味辛温。
主女人漏下赤白,血闭,阴肿,寒热,风头,侵目,泪出,长肌肤。
”《名医别録》:“疗风邪,久渴,吐呕,两胁满,风痛,头眩,目痒,……一名白茝。
”[6](8)少半:和下文“少半其一”同义,即三分之一。
《五十二病方》有“少半升”,彭坚注曰:即三分之一升。
《史记·项羽本纪》:“张良陈平曰:汉有天下太半,而诸侯皆附之。
”裴骃集解:“韦昭曰:‘凡数三分有二为太半,一为少半。
’”[7](9)方寸朼:出土简帛文献和传世文献多作“方寸匕”。
《本草经集注·序录》:“方寸匕者,作匕正方一寸,抄散取不落为度。
”[8]匕,古代一种取食的器具,长柄浅斗,形状像汤勺。
《说文·匕部》:“匕,亦所以用比取饭,一名柶。
”段注:“匕即今之饭匙。
”朼,同“枇”,大木匙。
古代祭祀用以挑起鼎中的牲置于俎上,或用以盛出憎甗中的饭食。
《仪礼·士丧礼》:“乃朼载,载两髀于两端。
”郑注:“乃朼,以朼次出牲体右人也。
载,受而载于俎左人也。
”[9](10)饮后饭:《素问·病能论》:“以三指撮为后饭”之说。
其中“后饭”一词杨上善注:“先食后服,故曰后饭。
”王冰注:“饭后药先,谓之后饭。
”马莳注:“饭后者,药在饭后也。
”[10]简帛文献有“药先食后食次”、“熨先食後食次”(《五十二病方》),可证王、马二人所释甚是,当为饭后,此处指饭后饮药。
通过以上注释,可见老官山木牍医方丰富了医学文献内容,具有很高的文献价值和医学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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