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儿童的游戏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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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儿童文学创作中的“游戏精神”摘要:儿童文学作品的受众是儿童,受众群体的审美心理和成人文学作品是完全不同的,在儿童文学作品中渗透趣味性游戏能够使得儿童在阅读作品时沉浸其中,从互动角度获得极大的快乐,带着轻松快乐的心情完成作品的阅读。
本文笔者结合儿童文学的特点针对这类作品中的游戏理论与互动特质进行分析,望对我国儿童体育文学的创作提供理论参考。
关键词:儿童文学游戏互动文学创作引言顾名思义,儿童文学的中心和前提就是儿童,其经典之处就是因为能够同时将儿童的生活乐趣和精神双方面作为重点叙述对象。
不可否认,儿童文学也是一种特殊的语言艺术,是特殊的具备艺术个性同时融合了审美价值艺术文化,无论是文学语言形式、结构和内容等方面,都反映了儿童在生活中的乐趣和趣味,也就是游戏精神,这一点是其他任何种类的文学作品都不能相提并论的。
著名教育家高尔基说过:“儿童文学是快乐的文学”。
确实,儿童文学首先要能够给孩子们带来欢乐,因此,大多数的儿童文学都从各方面给予不同的娱乐手法,或者是情节方面,或者是故事人物刻画方面,或者语言方面的趣味性,这就使得儿童文学首先应该创造出一种游戏的情境,让孩子们感受到游戏的快乐,并在快乐中吸收文化,获得良好的文学熏陶。
儿童毕竟年龄小,理解力有限,他们接受文学熏陶的过程是离不开快乐的游戏的,只有在游戏中才能使得儿童接受一定的知识。
因此,儿童体育文学在儿童阅读中占有重要地位,儿童只有在充满游戏精神的世界中,体会到了快乐,才会自发地去体验属于自己的活动。
在作家秦文君的儿童文学《贾里全传》中,塑造了一个小男孩贾里的形象,通过努力成为长跑冠军的精神,鼓励了一代儿童。
儿童体育文学具有很强的游戏性,这一点对于儿童这个年龄段来讲是最能符合他们的强烈体验愿望的,能够给他们自发的体验活动创作良好的条件。
明确了儿童文学的游戏精神,并在此基础上对儿童文学进行详细分析,以期望儿童文学能够向着更加健康、更加有趣的方向发展,满足儿童对于知识阅读的需求和渴望。
从精神分析学派看儿童游戏儿童游戏在儿童的心理发展中起着重要的作用。
从精神分析学派的角度来看,儿童游戏可以被看作是一种精神活动,通过游戏,儿童可以表达自己的内心感受,满足自己的心理需求,并且通过游戏与现实世界建立联系,提高对外界的理解和适应能力。
本文将从精神分析学派的角度分析儿童游戏的意义和作用。
儿童游戏是一种自由自发的活动,儿童可以通过游戏来表达自己的欲望和愿望。
根据精神分析学派的理论,人的欲望和愿望往往是被压抑的,无法直接表达。
而在儿童游戏中,儿童可以通过角色扮演、想象和创造等方式,将内心的欲望和愿望表达出来。
在角色扮演游戏中,儿童可以扮演不同的角色,满足自己对权力、成就和自由的渴望;在玩具和幻想游戏中,儿童可以通过想象和创造来满足自己的内心愿望。
通过游戏,儿童可以发现和认识自己的内心世界,了解自己的欲望和愿望,从而促进自我意识的发展。
儿童游戏也可以用来消解焦虑和压力。
儿童在成长过程中常常面临各种压力和焦虑,比如家庭变动、学习困难、社交问题等。
这些压力和焦虑如果得不到及时的释放,会对儿童的心理健康产生负面影响。
而通过游戏,儿童可以将内心的压力和焦虑转化为游戏中的冲突和矛盾,通过角色扮演、戏剧和竞技等方式来表达和解决这些问题。
通过游戏,儿童可以获得情感和行为的解脱,减轻内心的承受,提高心理的抵抗力。
从精神分析学派的角度来看,儿童游戏还可以帮助儿童建立与外部世界的联系。
在儿童的早期发展阶段,他们对外界的理解和认知能力还比较有限。
通过游戏,儿童可以模仿和模拟现实生活中的场景和情境,通过参与和互动,逐渐了解和理解外部世界的规则和秩序。
通过游戏,儿童可以学习与他人合作、分享和竞争,培养良好的社交技能和人际关系。
在教育教学中培养幼儿的游戏精神《儿童生存、保护和发展世界宣言》明确指出,游戏是幼儿的基本权利。
游戏是幼儿表达自我的一种方式,也是幼儿接触世界、认识世界的一种方式。
游戏在幼儿的成长过程中有着积极的促进作用,能促进幼儿的大脑发育,提升幼儿的肢体协调能力,促进幼儿情绪与情感的发展。
教师应充分认识游戏对幼儿发展的重要意义,在教育教学中培养幼儿的游戏精神,充分发挥游戏对幼儿成长的促进作用,助力幼儿的健康、快乐成长,进而提高幼儿教育的整体质量。
一、幼儿游戏精神的内涵教育家杜威曾提出,幼儿的游戏是幼儿意志和经验的结合,是幼儿精神的一种表现。
我们从幼儿的视角来审视可以发现,游戏精神贯穿于幼儿的整个游戏过程。
游戏精神是幼儿内心真实情感的反映,它包含了自主性、愉悦性、创造性和规则性等特征。
二、幼儿教育中游戏精神的价值幼儿通常会用游戏的精神来面对身边的事物。
游戏精神能够让幼儿拥有美好的童年,有助于培养幼儿的创造力和乐观向上的生活态度,让幼儿更好地认识世界。
同时,游戏精神还能培养幼儿的规则意识、意志力和社会交往能力等,有利于促进幼儿的全面发展。
游戏精神在幼儿教育中的价值有以下四点。
(-)有利于幼儿游戏权利的实现游戏是幼儿成长过程中不可缺少的一个部分,也是幼儿所拥有的一项基本权利,是幼儿身心健康、全面发展的有效保证。
在游戏中,幼儿不仅解放了自己, 实现了自己的情感追求,还满足了自身活动的需要。
因此,在教育教学的过程中,教师要对幼儿的游戏权利给予足够的重视。
(二)有利于幼儿幸福生活的实现站在幼儿的角度来看世界,任何事物都有生命和情感。
幼儿这种质朴的认识世界的方式,正是幼儿游戏精神的体现。
在游戏中,幼儿全身心地投入,体验游戏带来的快乐,进一步发展了想象力和创造力,获得自由、幸福和快乐的体验。
(三)有利于幼儿建立自我与外界的联系对幼儿来说,游戏不仅仅意味着开心、快乐,更是他们认识世界的方式。
幼儿有较强的探索欲,他们在面对未知事物时,会调动全部的身心去探索和体验。
从精神分析学派看儿童游戏儿童游戏是孩子在成长过程中的重要表现形式,它对孩子的身心健康、智力和社交能力有着重要的影响。
精神分析学派认为,儿童游戏是儿童自我表达和心理发展的重要手段,它反映了孩子内心的需求和情感状态。
本文将从精神分析学派的角度探讨儿童游戏对儿童发展的影响。
儿童游戏与心理发展精神分析学派认为,儿童的游戏行为是一种自我发展的表现。
儿童游戏不仅是一种消遣活动,更是一种自我探索和身心发展的重要途径。
当孩子玩耍时,他们可以自由地表达出自己的情感、想象和需求,这可以帮助他们更好地认识自己和周围的世界。
研究表明,儿童在游戏中可以模拟现实中的经验,扩展他们的经验范围和认知能力。
这可以帮助他们更好地理解和应对各种人际关系和情境。
儿童在游戏中还可以锻炼自己的表达能力和语言能力,这对他们的学习和人际沟通能力有着重要的影响。
儿童游戏中的潜在心理意义精神分析学派认为,儿童游戏的很多行为都有着深刻的心理意义。
比如,儿童在玩假扮游戏时,会扮演其他人物角色,这可以帮助他们体验不同的情感和需求,增强他们的同理心和情感发展。
儿童在游戏中经常会表现出攻击性、探索性和竞争性等行为。
精神分析学派认为,这些行为反映了孩子内心的冲突和需求。
比如,孩子可能在游戏中表现出攻击性,是因为他们内心充满了无力感和失落感,从游戏中释放出这种情感可能会让他们感到轻松和自由。
儿童在游戏中表现出探索性,则可能是因为他们对周围世界的好奇心和自我探究的需求。
竞争则可能是因为孩子渴望获得父母或周围人的关注和认可。
精神分析学派认为,儿童游戏的心理功能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1. 满足需求:儿童在游戏中可以满足自己的情感和需求,释放内心的压力和焦虑。
2. 自我探索:儿童在游戏中可以探索自己的身心和周围的世界,通过模拟和体验来学习和成长。
3. 发展能力:儿童在游戏中可以锻炼自己的身体和智力能力,提高自己的认知和动手能力。
4. 社交技能:儿童在游戏中可以培养自己的人际沟通和合作能力,学习如何与他人交往和相处。
论儿童文学中的游戏精神
游戏是儿童文学中重要的一个概念,对于孩子们来说,游戏不仅是
一种娱乐活动,更是一种学习途径,他们通过游戏汲取各种知识、锻
炼自身社会资深力,帮助他们认清他们所处的社会,他们受到的游戏
也有助于塑造他们的思想。
其实,游戏不仅帮助儿童学习和成长,也能够教导他们不同的关系,
礼貌,团队合作,分清是非曲直,相互尊重等道德品质,教育他们乐
于让步,分享,宽容,自信等等,让他们养成一种正确的价值观,以
家庭为核心的价值观,帮助儿童正确处理社会和家庭关系。
游戏精神不仅在儿童文学中得到了极大的发展,但同时,儿童文学给
孩子们营造的娱乐氛围也是很重要的一点,在充满未知的游戏世界里,孩子们可以自由探索,体验新奇令人兴奋的事物,也可以体会到不受
任何限制的自我实现。
孩子们从游戏中可以收获到不一样的体验和技能,发现世界的新奇,明白思维模式的建立,构建人与人的关系的重
要性。
总而言之,游戏精神在儿童文学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它通过游戏帮
助孩子们增加知识、发现世界的新奇,培养孩子们正确的价值观,为
他们日后融入社会奠定基础和培养社会资深力。
幼儿游戏精神的名词解释幼儿游戏精神是指幼儿在玩耍、游戏中所表现出的一种积极、主动、探索的态度和心理状态。
它是幼儿全面发展的重要基础,也是幼儿时期特有的特征。
幼儿游戏精神凝聚着幼儿天真无邪的好奇心和求知欲,帮助幼儿积极主动地参与到游戏中,培养幼儿的创造力、想象力和解决问题的能力。
幼儿游戏精神体现在幼儿对游戏的兴趣和热爱上。
幼儿对于世界的认识主要通过游戏这个媒介来实现,通过游戏,幼儿可以模仿和体验各种社会角色,拓展自己的认知能力。
幼儿游戏精神在儿童心理学中也被认为是幼儿认知发展的标志之一。
幼儿游戏精神还体现在幼儿在游戏中积极主动参与的态度上。
幼儿时期,他们天真无邪、天性活泼好动,愿意通过各种游戏形式来认知世界。
他们表现出的积极主动的态度与学习和探索的欲望紧密相连。
通过参与游戏,幼儿不仅可以获取知识和技能,还能培养社交能力和解决问题的能力。
幼儿游戏精神还表现在幼儿对游戏规则的遵守上。
幼儿虽然年幼,但他们对于游戏的规则以及公平性有一定的理解和认识。
他们能够遵守游戏规则,尊重他人的权益,培养团队合作能力和分享精神。
同时,通过参与不同类型的游戏,幼儿能够培养自控能力、耐心和坚持不懈的精神。
幼儿游戏精神所体现的特点还包括幼儿的创造力和想象力的发展。
幼儿在游戏中可以随意创造和想象各种情景和场景,让他们去探索、去发现、去创作。
通过游戏,幼儿不仅能够拓展自己的思维空间,还能培养创新思维和解决问题的能力。
幼儿游戏精神在幼儿教育中具有重要的意义。
幼儿期是儿童个体发展最为迅速和最为关键的阶段。
幼儿游戏精神可以促进幼儿综合能力的提升,包括语言、社交、认知和身体等多个方面。
在幼儿教育中,培养幼儿游戏精神应成为一项重要的任务。
为了促进幼儿游戏精神的发展,幼儿教育应提供丰富多样的游戏环境和游戏材料,以激发幼儿的兴趣。
教师可以通过设计丰富有趣的游戏活动,引导幼儿积极参与游戏,并提供适当的引导和支持。
此外,家庭也应重视幼儿游戏精神的培养,给予幼儿更多的时间和空间去自由游戏,创造有利于幼儿游戏的家庭氛围。
从精神分析学派看儿童游戏
儿童游戏是儿童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同时也是帮助儿童自我发展与人际交往的重要
途径,因此,从精神分析学派的角度来看,儿童游戏也被赋予了非常重要的意义。
精神分析学派认为,儿童的游戏本身就是一种非常重要的心理性活动,而儿童游戏的
内容以及儿童玩耍的方式也会不断受到儿童内心体验和心理需求的影响。
儿童在游戏中,
除了能够自由地表达自己的内心感受和情绪外,还可能通过游戏的方式来自我认识、自我
调适和自我塑造。
从精神分析学派的角度来看,儿童游戏是基于儿童的心理需求而产生的,其内容不仅
与儿童的内心情感有关,也与儿童内部世界的发展阶段相关。
举个例子,一个五岁的孩子
可能会喜欢玩“角色扮演”游戏,因为他希望得到别人的赞赏,获得认同感;而一个十岁
的孩子可能更喜欢玩“冒险探索”游戏,因为他希望更好地探索和认识周围的世界。
因此,儿童游戏的内容与儿童的内部发展和心理需求的变化是密切相关的。
最后,精神分析学派认为,儿童游戏具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功能,那就是帮助儿童发展
内部世界的“符码”。
在游戏的过程中,儿童会将许多事物和事件转化成具有象征意义的
符号,并通过这些符号来表达自己对外界的感受。
这种符码的生成和应用过程,对儿童语
言和思维的发展都有着非常重要的推动作用。
综上所述,精神分析学派认为,儿童游戏不仅仅是一种简单的娱乐活动,它还是儿童
成长与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
儿童游戏的内容和方式与儿童内部世界的发展和心理需求密
切相关,而儿童游戏还具有自我塑造、自我认识和心理治疗的功能,同时,它还能促进儿
童语言和思维的健康发展。
论儿童的游戏精神*丁海东(山东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山东济南,250014 )摘要: 游戏精神就是儿童的精神,并渗透、贯穿于儿童生活的全部过程之中。
它携裹着原发性的生命动力,承蒙着后天社会文化的熏染,并以不断成长的姿态演绎出儿童生命与成长的历程。
然而,游戏精神又不仅仅是童年生活与发展的产物,它也在以一种完整与和谐、自由与创造的精神倾向,赋予儿童生命与成长以完整与和谐、自由与创造。
关键词: 儿童;游戏;游戏精神中图分类号: G6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5973(2005)06-0078-04*收稿日期:2005-09-16作者简介:丁海东(1973—),男,山东临沭人,山东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副教授,博士。
游戏与儿童从来就都是不可分的。
游戏是儿童的游戏,儿童是游戏着的儿童。
在一定意义上,我们如何看待儿童的游戏,也就是如何看待儿童,如何看待童年精神。
一、游戏是儿童精神的一种表达:儿童的游戏精神如果仅仅作为一种活动的表现形式,游戏自然就充当了儿童生活的基本内容。
在现实中,只要稍有留意,就不难发现儿童在生活的大部分时间里是处于游戏的活动情景之中的,或者说儿童大部分活动的参与是以游戏的形式去进行。
无论儿童身处何时何地,游戏总是如影相随。
他们自由自发地或玩布娃娃,或扮演角色,或捉迷藏,或猜谜语,或搭建积木,或编唱童谣,或听讲故事,等等,可谓式样各异、不一而足。
在儿童自在的日常活动中,除却诸如吃、喝、拉、撒、睡等满足基本生理性需要的活动之外,游戏就事实性地成为发生频率最高、历经时间最长的活动。
可以说,儿童是游戏着的儿童,游戏也就是儿童的游戏。
现代人类的文化也已赋予了童年期以“游戏期”,认为“儿童的时代应该是游戏的时代”,[1]强调人在童年拥有“从事与儿童年龄相适宜的游戏和娱乐活动”[2]的正当权利。
然而,游戏成为儿童的基本活动,绝不仅仅是因为儿童自在的大部分活动都是以游戏的形式而发生和进行,抑或游戏的活动自然地占据了儿童大部分的活动时间。
论儿童的游戏精神*丁海东(山东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山东济南,250014 )摘要: 游戏精神就是儿童的精神,并渗透、贯穿于儿童生活的全部过程之中。
它携裹着原发性的生命动力,承蒙着后天社会文化的熏染,并以不断成长的姿态演绎出儿童生命与成长的历程。
然而,游戏精神又不仅仅是童年生活与发展的产物,它也在以一种完整与和谐、自由与创造的精神倾向,赋予儿童生命与成长以完整与和谐、自由与创造。
关键词: 儿童;游戏;游戏精神中图分类号: G6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5973(2005)06-0078-04*收稿日期:2005-09-16作者简介:丁海东(1973—),男,山东临沭人,山东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副教授,博士。
游戏与儿童从来就都是不可分的。
游戏是儿童的游戏,儿童是游戏着的儿童。
在一定意义上,我们如何看待儿童的游戏,也就是如何看待儿童,如何看待童年精神。
一、游戏是儿童精神的一种表达:儿童的游戏精神如果仅仅作为一种活动的表现形式,游戏自然就充当了儿童生活的基本内容。
在现实中,只要稍有留意,就不难发现儿童在生活的大部分时间里是处于游戏的活动情景之中的,或者说儿童大部分活动的参与是以游戏的形式去进行。
无论儿童身处何时何地,游戏总是如影相随。
他们自由自发地或玩布娃娃,或扮演角色,或捉迷藏,或猜谜语,或搭建积木,或编唱童谣,或听讲故事,等等,可谓式样各异、不一而足。
在儿童自在的日常活动中,除却诸如吃、喝、拉、撒、睡等满足基本生理性需要的活动之外,游戏就事实性地成为发生频率最高、历经时间最长的活动。
可以说,儿童是游戏着的儿童,游戏也就是儿童的游戏。
现代人类的文化也已赋予了童年期以“游戏期”,认为“儿童的时代应该是游戏的时代”,[1]强调人在童年拥有“从事与儿童年龄相适宜的游戏和娱乐活动”[2]的正当权利。
然而,游戏成为儿童的基本活动,绝不仅仅是因为儿童自在的大部分活动都是以游戏的形式而发生和进行,抑或游戏的活动自然地占据了儿童大部分的活动时间。
在根本上,这是因为游戏之于儿童既是一种必然,又是一种必须。
所谓“必然”就是指游戏是儿童期身心发展的必然产物,是最吻合于而且也最自然地展示了儿童精神发展水平与特点的基本活动方式。
皮亚杰曾说:“任何形式的心理活动最初总是在游戏中进行。
”[3](P92)儿童自我中心化的本能、冲动、需要、欲望、意识、灵感以及好奇、好动、好幻想、情绪多变的精神因素及特点也都无不在直观可见的游戏活动中显现无余。
这样,游戏就必然地成为映照儿童精神的一面“镜子”,成为儿童标识自我的一种“语言”,成为人们觉解儿童心灵世界的一洞“门窗”。
所谓“必须”,游戏就是儿童精神潜能的自我释放、挖掘与开发,是儿童精神成长的主导。
“就像婴儿只能而且必须喝奶水才能维持生命和身体的生长一样,儿童也必须而且只有通过游戏才能实现其身体的发育和心理的成长。
”[4]足见,在游戏与儿童精神及成长的关系上,游戏的活动及过程最自然也是最充分地容纳了儿童精神的全部特质与演进,而且,舍弃了游戏,童年成长着的所有精神倾向和一切潜能几乎就不可能寻得另外一条更适宜更自然的实现道路。
当游戏作为了儿童精神的一种标识,并自在地成为引领儿童精神成长的活动路径,也就意味着游戏不仅仅是直观地作为了儿童的一种活动,游戏乃已成为儿童生命存在的基本方式。
于是,儿童的精神就是游戏着的精神,游戏着的精神也就是儿童精神的集中表达和基本概括,即游戏性成为儿童精神的基本特质。
当我们以一种精神的特质来理解儿童游戏,把儿童的游戏看作是儿童生命的一种存在,就会发现儿童的生活处处是游戏,时时有游戏。
因为,儿童的游戏性精神并不只存在于儿童的游戏活动中,而是渗通和贯穿于儿童生活的整个过程,弥散和遍布于儿童生活的所有空间。
一个孩子坐在马桶78上,当他一边解决着他的生理问题,一边兴奋地唱着不成调的歌时,他就已经将他的游戏精神携带进了他的排泻活动中。
一个5岁的小女孩,煞有介事地替妈妈去洗碗,她却先把碗儿一个一个地一字排开,一个一个地每个洗过,再一个一个地带着玩性地去用水冲。
她只是沉浸于这其中的过程而丝毫没有顾及效率的追求。
这洗碗的活动已经不再是一个纯粹的洗碗,而演变成了非功利的“玩”碗。
在幼儿园里,孩子给科学观察区的花苗浇着水,同时又对着花盆自言自语:“快长,快长,喝了就快长”。
浇水的工作里也融渗了其游戏性的旨趣。
恰如卢梭所说的,对于孩子而言,工作着就是游戏着,而游戏着也就是工作着。
在儿童那里,犹如一枚硬币的正反两面,游戏与工作已经成为不可分割的同一个事物。
笔者曾亲身经历过这样一件事情:某日,下班回家,坐在公交车上,赶巧碰到一个邻居带着她的4岁儿子也在车上。
那孩子和我也很熟悉。
孩子的妈妈就让小孩叫我“叔叔”,小家伙也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我,我也就在期待着。
“阿姨!”小家伙脱口而出,我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接着,他又叫“奶奶”、“婆婆”。
尔后,看着小家伙扬着脸朝我“嘿嘿———嘿”地笑着,我这才如梦初醒。
可以说,儿童在实际生活中,“无论他是游戏着,工作着,还是进行着其它活动,往往都会以一种游戏的态度和心境来行事,以游戏的精神来观照外物和自己的活动”[5]。
在儿童的世界里,游戏精神就是一种状态和趋向,就是一种态度和境界,就是一种激情与力量,它诚如一根贯穿儿童所有生命活动的主线,而从生命的源头一经生成就一直绵延向前,从不曾间断。
即使是随个体身心的日趋成熟而越来越远离了儿童期,游戏性精神也不可能会彻底地从人类的生活实践中完全消失。
二、儿童的游戏精神是一种原发性的生命精神儿童的游戏精神首先是一种带有原发性的生命精神,然后才接受着后天文化的洗礼的。
“人直接地是自然存在物”,那些自然的生物性力量“作为天赋和才能、作为欲望存在于人身上”[6](P167)。
儿童自出生之日起,就先天性地携带着作为生物进化结果的各种本能、冲动、欲望的生命力量,并构成为生发游戏精神的原始动力,融汇其中。
在早期的经典游戏理论(如剩余精力说、生活预备说、复演说等)看来,游戏性精神就是一种来自于先天的、本能的、生物性的生命力量。
虽然, 由于过多强调游戏发生的生物性原因,却对于后天社会文化因素不曾关注或少有关注,而使经典的游戏理论遭受诟病。
但是,人类是大自然发展进化链条中的一环,人就首先是动物的,然后才是社会的。
儿童在一出生时,只是一个携带着一系列天赋本能的生命而已(当然,儿童的先天性本能中包含着作为种族的文化积淀的获得性遗传,但这对于实际的个体而言,已经是成为被生物化了的内容),即使儿童一旦踏进现实的人类世界就开始了他的文化之旅,他在他的整个童年期所接受的社会文化的熏染,也仍然远不曾达到成人那样的充分程度。
而且,人的行为与意识越是在人生的幼年,其本能或先验的力量就越强大。
作为启动生命的原发性力量,天赋的、本能的、潜意识的精神因素在成长着的幼年时期里较之于成熟的成人阶段,无疑有着更为特殊的重要意义。
相应地,游戏活动在儿童那里自然自在的发生和进行,远比其他的任何一个年龄阶段,有着更多的频次和更长的持续,并使得整个儿童时期都充溢着、贯穿着强烈的游戏精神。
如此,任何关于儿童游戏的解释,如果舍弃了对于生物性的本能力量的关注,都不可能是恰当的和周全的。
社会文化历史学派的游戏社会起源论,虽然强调了游戏精神的社会文化属性,但却无视人类童年游戏的先天性动力因素,也使得自身的论点远离了游戏发生的基点或原点。
实际上,儿童的游戏性精神中的生物性的力量,从来都不能也不曾被人们所忽略。
传统的弗洛伊德主义将游戏的发生视为人格中“本我”(潜意识)的“唯乐原则”的活动体现,内驱力理论把游戏视作为维持机体最佳觉醒水平的途径,也都是带有将游戏精神予以生物化或本能化理解的意味。
因为,“人是动物与文化的统一性存在……是动物进一步发展的产物,是比动物乃至生物更为高级的物质形态,它的特征便是动物+文化。
”[7](P6)可以说,儿童首先是携带着与生俱来的生物性精神因素及其潜意识化倾向投入到游戏性的童年生活,并不断承接着后天文化的熏陶。
这样,就如新精神分析主义所认为的,游戏实现着自我协调和调整生物性因素和社会性因素的企图,以及认知发展学派所主张的,游戏是联结与平衡主观个体与客观环境二者相互作用及关系的途径,无疑是较为恰切地揭示了游戏发生的精神机制的。
三、儿童的游戏精神是一种成长的精神儿童的游戏性精神作为一种不断成长着的精神,可依次表现出感知行动性———象征性———规则性三种水平[8](P151-164)。
儿童游戏性精神的发展映照出儿童生命活动的发展历程。
婴儿阶段的游戏性精神处于感觉运动性的水平上,与该水平相适应的游戏形式是机能性游戏。
在该阶段,感觉与动作是儿童沟通或联结自我与外部世界的基本途径,儿童以感知觉和运动机能的运用与发展作为展示与表达自身生活的基本方式。
婴儿出生后在先天本能的反射动作的进一步发展的基础上,伴随浅表意识的萌芽,机能性的游戏开始发生、发展,并在这一阶段上成为其游戏的主导形式。
这种游戏直接动因在于感觉和运动官能在使用过程中所获得的机体生理性快感,并表现为是简单的重复性动作,反复地练习新获得的运动机能。
它适应着该阶段以生理性需求为主导需要的生命状态。
在婴儿后期及至幼儿时期,儿童逐渐摆脱对当前实物的单一知觉依赖,能够以表象或符号(如语言)代替实物做思维的支柱,进行想像性活动。
于是,游戏就开始了从原先的主要由敲打、摇晃、啃咬等动作图式构成的感知运动性的游戏向模仿现实生活的转变,逐渐出现了以对物的假想和扮演角色为主要表现形式的象征性游戏。
那种以建构为基本行为表现的结构活动,是既卷入了感知运动的机能又卷入了象征性的表征,也是属于象征性精神的体现。
于是,在79整个幼儿生活阶段,象征性成为游戏精神的最典型特征。
儿童之所以热衷于带有“虚拟”或“假装”性质的游戏行为,是由于独立性和社会性进一步增强,儿童渴望去做大人们做的事情,即参与成人的活动,而自身不完善或不成熟的现实,就使得儿童的愿望惟有在充满幻想的象征性游戏中才可得以满足。
实际上,象征性游戏精神正是体现了儿童的自我中心化和拟人化的泛灵主义的心理倾向。
游戏精神的象征性在幼儿末期已渐趋减弱,规则性开始凸现并成为儿童后期游戏精神的基本特点。
相应地,象征性游戏也就逐渐被规则性游戏所替代。
规则性游戏是一种由两人以上参加的,又常带有竞争性质的,以明显的规则为中心的游戏形式(如下棋、拔河等)。
这是由于儿童随年龄增长认知范围的扩大,思维能力以及社会化程度的提高使然。
一方面游戏中角色数量不断增加,规则产生成为可能;另一方面儿童的认知特别是社会认知越使自己适应于客观真实,他就越少迷恋于象征性的歪曲和转换,于是,儿童逐渐从使外部世界服从自我开始过渡到使自我服从于现实。
当规则性游戏作为社会化的人的娱乐或嬉戏活动,被童年后期的儿童所感兴趣以后,就一直延续下去,并且也成为成人生活中的主要游戏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