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希腊的丧葬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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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希腊的献祭仪式研究吴晓群 每一种宗教都包含着两个部分:一是人们如何思考那未知者,这是教理教义所要说明的问题;二是人们如何与那未知者发生关系(崇拜、感知、沟通、结合),这便是仪式所涉及的领域。
自上世纪末以来,国外宗教学界普遍认为,对于古代宗教之理解,仪式比多变的神话更具重要性和启发性。
晚近以来,对仪式的研究则已突破了纯粹宗教学意义上的探索,而将它置于整个社会结构、文化传统这样的大背景中加以考察,使仪式研究进入了一个更为广阔的研究空间。
本文即是以古代希腊的杀牲献祭仪式为例,在具体考察其形式与结构的基础上,提示了这种仪式所反映出来的希腊人的宗教观,以及其在价值上与社会层面上的功能与意义。
一、古希腊人杀牲献祭的形式与结构在古代希腊人的观念中,公共祭神活动及宗教节日庆典与战争一样,都是城邦的头等大事,是公民日常生活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 。
古典时代,据统计,全希腊的宗教节日已知的就已超过300个,分布在希腊全境250个地方,分别祭祀400个以上的神祗。
例如,雅典一年有144个宗教节日,雅典人每年至少有120天花在这些名目繁多的宗教节日上 。
如果按照柏拉图的理想设计,国家通过立法确定的节日数目应为365个,即“每天都有一个节日,以便至少每天都有一个行政长官代表城邦公民向某个神或半神献祭” 。
可见,希腊人并不是通过声明“相信神祗”这样的誓言,而是通过某些崇拜神灵的具体仪式来确立其宗教的。
因此,举行祭神的仪式就成为赢得诸神宠幸的先决条件,而献祭则是所有祭祀活动中最重要的一道程序。
古代希腊人普遍认为,神庙是神的居所,不得随便入内,所以祭祀活动一般都是在神庙外的广场上围绕祭坛而举行的。
献祭的程序在希腊各地及不同时期繁简不等,本文对杀牲献祭仪式程序的复原是依据在大多数情况下所施行的形态而定的,是一种综合概括。
柏拉图:《法律篇》(Plato,L aw s ),大不列颠百科全书出版社1952年版,第828节。
参见保罗・卡特里奇:《希腊的宗教节日》(Paul Cartledge ,T he Gr eek R elig ions Festiv al ),剑桥1985年版,第98—127页。
从《伊利亚特》中看希腊人的丧葬观刘杰学号20 中文系08汉语言文学三班每个人都会有面对死亡的那一天,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
不同的民族面对死亡会有不同的态度,一个民族的丧葬观,正是对这个民的死亡观念的彰显。
古希腊文明是西方文明的源头之一,而古希腊文明的源头无疑是古希腊的神话故事。
《荷马史诗》共分两部,其中一部是《奥德赛》,另一部就是本文要讨论的《伊利亚特》。
这两部史诗记载的是古希腊长期流传的关于特洛伊战争的英雄传说的总汇,也可以说它是希腊神话故事的一部分。
在本文中,我想简单介绍一下从《荷马史诗》之《伊利亚特》所体现的希腊人的丧葬观。
一《伊利亚特》中的丧葬仪式《伊利亚特》中记载了帕特罗克洛斯死后阿喀琉斯的一系列表现以及帕特罗克洛斯的葬礼。
当得知帕特洛克罗斯死后,阿喀琉斯立刻落进了漆黑的绝望深渊。
他用双手抓起地上的黑土,把它撒在他的脑袋上,他又拿土涂抹他那美好的脸庞,那件香喷喷的短褂子上也撒满了肮脏的泥土。
然后他滚倒地上,像个被打倒的巨人似的躺在那儿,弄脏了他的头发,并且拿他自己的手去拔下它来。
他从帕特洛克罗斯俘虏来的那些女仆们都大吃一惊,一起尖叫着跑出门去。
她们都拿手捶胸,到她们那高贵主人的身边去扑倒在地上。
着所有的举动不仅仅是阿喀琉斯悲痛的表达,其实也是一种丧葬的仪式。
在丧葬仪式中家人的悲痛有一整套仪式化的行为来表达:死者的亲属拔掉自己的头发,撕破衣服,捶胸顿足,嚎啕大哭,翻滚在脏杂的污秽里,发出悲戚的长号,呼唤着死者的名字——这不仅能减轻失去亲人的痛苦,而且是一种对于死者的义务,是必需的。
在帕特罗克洛斯的葬礼上,人们先向帕特罗克洛斯举行了盛大的祭献,将其生前的爱犬、马、羊、牛杀死并杀死几个战俘殉葬。
然后焚化他的遗体,将骨灰装进黄金罐中,为他修建了巨大的陵墓,并举行了盛大的竞技活动,分送各种贵重的物品。
其实在丧葬仪式中洗涤也是必需的对死者的清洗、涂油、包裹是一种仪式化的洗涤,以达到净化的目的。
在仪式的整个过程中,每个环节都是不可忽略的。
希腊人遗体“入土难安”希腊人是世界上历史最悠久、文化最古老的民族之一,其文化得到了全球人民的传承和发扬。
然而,在遗体方面,希腊人却存在一些古老而特别的传统和禁忌。
这些传统主要表现在丧葬礼仪上,亦涉及医学和解剖学研究等领域,使得希腊人的“入土难安”。
本文将就此话题进行探究和分析。
一、希腊人的丧葬礼仪从古至今,希腊人一直注重丧葬礼仪。
他们认为,身体的死亡是灵魂离开肉体的时刻,是灵性和物质的唯一分离。
因此,希腊人认为灵魂应该离开身体,进入天堂或地狱。
在丧事上,希腊人有许多特别的习俗和规矩,其中最著名的一项是“尸体洗礼”。
“尸体洗礼”,是指让死者家庭的女性在家中为尸体进行清洗和化妆,以保持尸体的尊严和感召力。
这项传统源于古希腊时期的宗教习俗,认为洗礼可以让死者灵魂不再向身体执着,而是自由地去往天堂或地狱。
尤其是在现代希腊,许多信奉正教基督教的人依然遵守这一习俗。
然而,这些坚持古老传统的希腊人,却经常无法达到心愿:多数人的遗体难以“入土为安”。
二、希腊人的遗体“入土难安”在希腊,很多坟地的空间十分有限。
由于古老的丧葬风俗和信仰习惯,希腊人普遍选择将先人安葬在土地上,而非火化后善后处理。
这也就意味着,在一个小坟地上,可能会安葬了同一家族许多代人的尸体。
因此,希腊人在丧葬时总是谨慎小心,力求遵守一些丧葬礼仪的空间禁忌。
譬如,他们认为,同一个坟地里不应该有夫妻、父母和孩子共处,否则,这些亲人的灵魂就会在坟地上无休止地漂浮。
但即便如此,希腊的坟地依然满载着尸骨,挤满了棺木。
此外,遵守古老传统的希腊人,在有些情况下,也会将死者的躯体带回家中。
这在欧洲诸国不常见,在当地却属常规做法。
不过,这也就造成了一定的卫生安全问题。
在某些遗体被搬运到坟地安葬之前,会经过翻转、更换及多次洗涤的程序,来确保每一个新坟地都能承受住所有的尸骨和坟墓石。
三、解剖学与遗体除了在丧葬礼仪方面存在特殊禁忌,希腊人还对解剖学和遗体医学方面的探索表示出不同寻常的态度。
中国与希腊的古代丧葬仪式中华文明与希腊文明之异质性为世人所共知,而这两个对后世产生巨大影响的古代文明当时几乎毫无关联,彼此走的是迥然不同的发展道路。
然而,有趣的是,在文明处于早期阶段时,两个古代社会都是高度仪式化的,都以具有一套象征意义的仪式行为及程序结构来表达某种观念与价值,来规范调整人与人的关系,从而保证社会的秩序。
就这点而言,丧葬仪式便十分具有代表性。
丧葬仪式之目的不仅是表达生者对死者的悼念之情、为死者的家人亲朋提供一个表达其对死者最后的尊敬之情的机会,同时也是为了再次厘清各人与死者之间的亲属关系,在社会及家庭(或家族)中划分相应的等级、建立必要的秩序。
可以说,这种仪式化的行为还具有一种社会控制的功能在其中。
在两个古代文明中,人们对仪式本身都给予了相当的关注,其中有许多细节性的要求,两个古代民族都力图能够严格准确地遵守那些仪式化的程序。
从中我们发现,在两个古代社会中对待丧葬仪式有两个基本点是共同的:首先,在两个古代社会中,丧葬仪式从来都不仅仅是纯粹私人的事务,而都是一桩集体事件,是整个家庭对于死者应尽的一种义务。
在丧葬仪式中,哀悼者聚集在一起为死者举哀,将死者置于“已死的”的社会地位之上。
丧礼具有强烈的群体性,家庭的需要远胜过个人的情感表露。
其次,丧葬仪式应遵循符合礼仪的程序,并由适当的人来执行,即由同一个家庭的人为其成员举行该仪式,直系亲属有最大的责任来承担这一任务,这是他们为死者应尽的义务。
二然而,在以上这些“相同”之中,又还存在着一些“不同”之处。
对于两个古代民族而言,最重要的差别有两点,即组成哀悼者的团体不尽相同,其丧葬仪式的关注点也不同。
在古代希腊,为死者哀悼的权力一般来说似乎只是落在直系亲属的身上,这不仅表明了社会的基本细胞从胞族到家庭的转变,或许还暗示了哀悼的权力实际上是直接与继承的权力相联系的。
玛格利特·阿莱克斯认为:“对于希腊人来说,直到公元前4世纪末,如果哀悼的权力与继承的权力如此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有关葬礼的立法会将对死者的处理权严格限制在直系亲属之中,因为只有他们才有权宣称其继承权。
希腊式哀哭:仪式化的哀歌抑或危险的声音作者:吴晓群来源:《社会科学研究》2015年第01期〔摘要〕本文凭借古典文献及图像学的资料,通过对古代希腊式哀哭的种种仪式化规定的还原,试图对近十年来西方古典学界将希腊妇女的哀哭笼统视为一种“危险的声音”提出不同意见。
该观点将葬礼中的哀歌解释成一种强有力的语言方式,是有可能在民众中煽动起暴力行为或滋生某种危险情绪的。
本文认为这是从性别史研究视角出发的一种解读思路,虽为我们开辟了理解古代社会的一个新角度,但恐怕也有脱离历史语境,以当下的学术关怀考量古代社会的嫌疑,更适当的作法应该是首先将哀歌视作希腊式哀悼中一项极具特色的仪式化行为,然后再结合当时的具体情况对哀哭所具有的社会功能加以分析。
〔关键词〕古希腊;哀哭;哀歌;仪式化行为;危险的声音〔中图分类号〕K545.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4769(2015)01-0151-07引子近十年来,西方古典学界有一种趋向,即将葬礼中的哀歌解释成一种强有力的语言方式,有可能在民众中煽动起暴力行为或滋生某种危险情绪。
这是从性别史研究视角出发的一种解读思路,多以悲剧中妇女的哭号为例,结合当时希腊妇女的社会地位及生存环境,强调女性的声音及其意义。
这种以后世意识形态为先导的研究思路的确为我们开辟了理解古代社会的一种新角度,但恐怕也有脱离历史语境,以当下的学术关怀考量古代社会的嫌疑,从而引发过度阐释。
本文力图从希腊传统葬礼中的哀悼仪式来还原希腊式哀哭的场景及其可能的意义。
文章选取的时间段是整个希腊城邦时代,跨度比较大,其合理性在于,作为一种重复进行的行为,仪式本身带有相当大的稳定性和滞后性,虽然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些细节会有所改变,但其大的构架和主要环节却是保留不变的。
文章所引材料主要是雅典作家流传下来的古典文献,虽然考察对象应该说是雅典的妇女,但基本上能代表古代希腊的普遍情况,因为古代希腊虽城邦林立,但希腊人作为一个民族的认同感更多地体现在宗教文化、风俗习惯以及语言上。
迥异的社会文化——从丧祭礼仪的区别看中西社会文化差异内容摘要:丧祭礼仪,也被称为死亡文化,是人们一种对生命最直接的诠释,也是一种对待临终和死亡的仪式。
死亡观是中西传统社会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但中西方对死亡文化的认识却有着迥然不同的态度。
在中国,传统的丧祭礼仪形式上表现为遵从尘世生活规则,重肉身,轻灵魂,扬族群生命而抑个体生命;而在西方宗教性的丧祭仪式则以肃穆、庄严和简约的原则肯定了个体精神性生命的存在以及人的灵魂的救赎。
本文欲将中西方丧祭礼仪的区别作视角,以窥探中西方社会文化的差异。
关键词:丧祭礼仪死亡文化死亡观中西社会文化差异由于历史传统、地理环境、人为因素等诸多原因的影响,一个民族往往会形成有别于其他民族的生产、生活方式,也在此基础之上形成了属于自己的对待死亡及人生问题的死亡态度和死亡智慧。
这些死亡态度和死亡智慧就统称为死亡文化,而丧祭礼仪是死亡文化的主要外在表现形式,因此我们将中西方丧祭礼仪的差异作为切入点,来研究中西方死亡文化的差异,进而得出中西社会文化差异。
一、中国丧祭礼仪的分析中国历史上很多学派都有着自己对死亡的独特理解,正如儒家的死亡观是入世的、积极的;道家的死亡观是出世的、飘逸的;佛教的死亡观是抑我的、消极的;它主张战胜自己肉体的欲望来享受来世的快乐。
中国传统文化中的死亡观具有伦理化、政治化、神秘化的特征。
《说文解字》中对“礼”的解释是:“禮,履也。
所以事神致福也。
”故“礼”的最初意义并非针对人间的社会行为规范而言,而是对神的敬畏,行礼是为了给神献祭。
“绝地天通”之后,神的位置让位于人,一切“礼”都遵循“尊尊”和“亲亲”的原则,儒家的丧祭之礼正是在这个基础上展开的。
孔子非常重视丧祭中“哀”的成分,如“子游曰:‘丧致乎哀而止。
……曾子曰:‘吾闻诸夫子:人未有自致者也,必也亲丧乎!’”①“哀”是为了尽孝道,“对‘死人’的孝,从本质意义上来说,就是重视丧葬和丧葬质量。
《论语》说,“‘慎终追远’,《中庸》则强调‘事死如生,事亡如存’。
浅谈古希腊人的丧葬文化古希腊人相信灵魂不死。
他们认为,如果不给死人举行葬礼,死者的亡灵就不能进入冥府。
认真的处置尸体,是完成神祗赋予他们的义务,同时能给活人带来福祉。
无论是土葬还是火葬,都不能省却隆重的葬礼。
但死于自杀或通奸罪者例外,其尸体在夜被人草草运出弃之荒野,任其腐烂。
古代希腊人也相信:当一个人呱呱坠地时是不洁的;同样,人离开尘世时也是不洁的,而且会将整座房子以及房中的人都污染。
因此,人一断气,其亲属就立刻从另一房中端来一盆祭祀用的圣水放在死人的房门前,每个走出这所房子的人都必须用圣水喷洒自身以祛除不洁。
否则,不能再与别人接触。
接着就是怀着极其虔敬的心情料理尸体。
首先,家中妇女为死者洁身,然后给尸体涂上优质油料和香精,穿上纯白色衣服,裸露着头和脚。
青年死者穿 Chalmys(古希腊一种短斗篷或外套)。
斯巴达人穿猩红战袍。
雅典人有时不穿白衣而穿彩衣。
再给死者头戴花冠(要真鲜花)。
只要时令允许,桂、橄榄、常春藤冠也未尝不可。
到安葬时须换上金箔冠。
吊唁的亲友送来的花冠、花环常用以装饰棺椁坟墓。
最后在死者口中放一枚钱币,作为亡灵渡冥河时的船费。
据古代传说:冥府里的一个小神--卡龙(Charon),平时扮作一位衣衫褴褛、手执木橹的老人,专门在冥河上为亡灵摆渡,只让过去,不让返回。
如果没有举行葬礼,死者亡灵,在允许登上卡龙的渡船以前,就会在冥河岸上飘泊几百年。
口中放钱币是跟古希腊社会生活分不开的:当时人们还不懂在衣服上做口袋,因此出门购物都把钱放在嘴里。
当时有些地方,在尸体旁放一个蜜糖糕饼,用以贿赂塞伯洛斯(Cerberus)。
希腊神话说,塞伯洛斯是一个把守冥府入口的怪物,它长着三个狗头、龙尾巴,尾后又生有各式各样的蛇头。
这些工作做完后,就是隆重的停尸仪式。
尸体要停放在房的正厅,而且绝不能被太阳照射到,否则就是玷污了太阳神。
灵床是铺着垫褥,装饰着鲜花、树枝的睡椅,尸体脚朝向门口,象征着他还要最后一次出门旅行。
古希腊葬礼竞技赛会初探作者:段立颖来源:《体育时空》2016年第09期摘要随着原始宗教思想和灵魂观念的产生,埋葬死者和祭祀死者等一些列问题,便日益引起了人们的重视。
古希腊人为逝者者举办葬礼竞技会是很常见的,而且也是最早的。
比如荷马史诗的《伊利亚特》中用了一卷的文字,详细描述了阿基里斯为其好友帕特罗克洛斯举办葬礼竞技会。
关键词古希腊葬礼竞技赛会中图分类号:G808.2 文献标识:A 文章编号:1009-9328(2016)09-040-02古代希腊人所举行的葬礼竞技赛会是最早的体育竞技赛会,古希腊人在为死者举行完常规的丧葬祭祀仪式之后,便开始进行赛跑、摔跤、掷铁饼、拳击、马拉战车等各种体育运动比赛,并授予优胜者丰厚的奖品。
古代希腊人在葬礼上所举行的体育竞技比赛,与古希腊人宗教信仰有着密切的联系。
古希腊人认为“人死后应该是神圣的,每一个死去的人都会成为一个神明,必须对他们恭敬,并且为死去的人举行葬礼,否则不但是对死者的不敬,而且会让活着的人遭致灾祸。
”古希腊人认为要想纪念死去的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在死者的丧葬仪式上举行体育竞技比赛。
所以,古代希腊人在坟墓旁举行的各种竞技比赛,主要是为了安抚躺在坟墓里逝者的灵魂,让逝者的灵魂早日得到安息。
一、纪念帕里斯的竞技赛会据传说特洛伊的王后赫卡柏,在快要临盆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赫卡柏感觉好像生下一根火把,火把点燃了特洛伊城,把城市烧成一片灰烬,赫卡柏醒来之后便把这个可怕的梦境告诉了丈夫普里阿摩斯国王。
普里阿姆祈求神谕后得知,将要出生的孩子以后会为特洛伊城邦带来灾难,于是在王子帕里斯出生之后,国王命令他最忠心的阿革拉俄斯,将帕里斯丢弃在野外任其自生自灭,但是忠诚的仆人并没有把帕里斯丢到野外,而是自己收养了这个可怜的,被自己的亲生父母遗弃的帕里斯王子。
后来,年事已高的特洛伊国王普里阿摩斯突然想起了早年被他所抛弃的孩子帕里斯,心里很难过,所以,就想举办一次具有葬礼性质的体育竞技赛会,用来纪念这个可怜的孩子帕里斯,希望此次赛会能够让帕里斯的灵魂得以升天。
希腊古典时代的社会风俗所谓社会风俗是一种沟通物质生活与精神生活的文化现象。
社会风俗中沉淀着的思想意识有重大的社会功能,往往形成一种伦理道德观念,从而对社会生活发挥着导向作用。
综观古希腊人在实际生活中形成的种种风俗,其中某些方面充满了高尚的精神追求,反映了健康的精神面貌。
下面我和大家一起来看一下古典时代希腊人的衣、食、住、婚姻、丧葬等风俗所。
一、服饰古希腊服装的构成极为简单,仅为一块长方形的布料,不需要任何裁剪,通过在身上的披挂、缠裹或系扎表现出优美的悬垂波浪的褶饰,属于一种宽松型服装。
最具代表性的品种是希顿和希玛纯。
希顿(Chiton),意为“麻布贴身衣”。
它是古希腊人男女皆穿的内衣,按着装方式和形态上的不同,分为多利亚式和爱奥尼亚式两种。
多利亚式希顿流行于公元前6世纪以前,着装方式如下:先把长方形的一条长边向外折,其折的量等于从脖口到腰际线的长度,这段折返叫做“阿波太革玛”(Apoptygrna),然后把两条短边合在一起对折,把身体包在这对折中间,在左右肩的位置上从后提上两个布角,在前面用长别针固定起来,多余的布料自然地垂挂在身上,形成优美的垂褶。
走动时长裙随风摇曳,在侧敞开处,使健美的肉体时隐时现。
整体上看上去好象有披肩的长斗篷似的,十分潇洒。
为了突出优美的衣褶和便于行动,在希顿上系一条腰带。
系扎腰带时,把布向上提一提,使布在腰带上形成膨臌的余量,以至下垂盖住腰带,并在腰带处随意调节垂褶的疏密。
折返下来的阿波太革玛还可以从后面竖起来包头。
爱奥尼亚式希顿原是小亚细亚西岸爱奥尼亚地区人们穿的衣服,公元前6世纪传人雅典。
两种希顿的流行虽有先后,但在很多地区并存。
一般年轻人喜用多利亚式,而中年以上的人则喜用爱奥尼亚式。
爱奥尼亚式希顿基本结构与多利亚式希顿相同。
它与多利亚式不同的是,取消了衣服上的折返,轻薄的亚麻材料取代了多利亚式的厚重羊毛材料,使服装显得更加有垂坠感,多褶且柔软。
尖头别针由安全别针取代,固定的位置也不再限于左右肩两处,而是从两肩到袖口有好几处固定结点。
古代希腊的丧葬礼仪来源:武汉大学世界史研究所丧即死亡,意味着生命的终结。
葬即埋葬,是对死者遗体的安排。
和生命的诞生一样,人类对死亡的态度和观念也反映了对待生命的方式,由此而形成的丧葬礼仪则是这种观念的直观表达。
丧葬礼仪不仅仅是人们对自身肉体的安置,更反映了一个社会和民族的文化、宗教和世界观。
尤其在古代,丧葬仪式是作为家庭、宗教、国家等团体以确认传统和延续世系的手段的。
本文试对古代希腊人的丧葬礼仪进行论述,用这种管中窥豹的方法从另一个角度探寻古代希腊人的生活观念和宗教信仰以及产生其的原因。
一.丧葬仪式古希腊人将埋葬死者视作其亲属的神圣职责和不可推卸的义务,是虔诚敬神的表现,是遵守祖训的象征。
坟墓的出现源于对祖先崇拜的需要。
米诺人在其文化发展的早期就开始修建被称为“陶勒斯”(tholos)的合葬穹顶墓。
到了青铜时代的旧王宫时期,原来流行的氏族集体墓葬已不流行,去而代之的是单人葬墓,随葬品主要为日用品和私人印章等。
此时王族豪华陵墓尚未发现。
到了新王宫时期,陶棺葬石室墓十分流行,有的陶棺相当讲究,外壁饰有表现祭祀场面的图画,随葬品已出现金银饰品等。
克里特的克诺索斯陵墓是这一时期陵墓的最具特色的代表,展示了米诺斯贵族葬礼的盛大与奢侈。
它位于克诺索斯王宫南部,用方正的巨大石块砌成。
墓室中有庭院、圆柱厅、神堂、内室等,内部有走廊与各室相通。
圆柱厅中的墙壁上绘有象征权力的双面斧。
整座分明是依照王宫的布局修建的,而且规模丝毫不逊色于王宫。
死去的国王俨然是做为至高无上的判官审判着阴间的一切的。
迈锡尼时期,普通百姓被埋在山坡上或是岩石的地下室中,死者有一个存储器皿、武器和装饰品。
国外的安息地则是当时流行的竖穴墓。
坟墓高大宏伟,随葬品有各种贵重物品。
晚期的迈锡尼文明中,王族墓流行圆顶墓,随葬品一般为十分精致的金银制品。
其中“阿特柔斯王宝库”的园顶墓体现了这一时期的陵墓特色。
墓高13米,直径14.5米,东侧有宽6米,长35米的墓道,大门高10.5米,有重达120吨的巨石做盖。
从荷马时代到古典时代,希腊人的丧葬仪式的基本程序一直延续下来,没有多大改变。
即清洗尸体、涂油尸裹、停尸举哀、焚烧或土埋。
其间必须有亲朋好友的恸哭,送葬的人群,主祭人的祈祷奠酒,奉献祭品牺牲,最后是葬礼宴会。
在仪式的整个过程中,每个环节都是不可忽略的。
对死者的清洗、涂油、包裹是一种仪式化的洗涤,以达到净化的目的。
家人的悲痛有一整套仪式化的行为来表达:死者的亲属拔掉自己的头发,撕破衣服,捶胸顿足,嚎啕大哭,翻滚在脏杂的污秽里,发出悲戚的长号,呼唤着死者的名字——这不仅能减轻失去亲人的痛苦,而且是一种对于死者的义务,只必需的。
尸体一般停放三天后出殡,富人多用马车装载棺木。
在送葬的队伍中,通常是男人走在最前面,妇女跟在棺木的后面。
每个家族有自己的墓地。
葬礼有死者最亲近的人来主持。
他负责向死者献祭,祈祷并行奠酒礼。
如果是火葬,还需要他从灰烬中将死者的遗骨收拾起来,放在骨灰翁里。
祭献品主要有两大类:一是生活用品,对男人多祭献武器、刀剑和男人的饰品;对女人多祭献珠宝、衣服和纺织用品。
也有床、椅、陶罐、水瓶等,这些物品有些是真实的,有些是泥土捏制的代制品。
另一类是食品和动物牺牲。
在祭献死者是,人们总是小心地在坟墓旁将牛奶、葡萄酒以及动物的鲜血注入地下,以供死者享用。
一些富人的墓前还有长方形的墓碑,上面有纪念性的诗句和浮雕,表现了对现世的留恋或对死者的赞美。
宴会是稍后在死者家中举行的。
在下葬十三天后,死者的亲属要请亲朋好友一起,追忆死者生前的种种业绩,借以寄托缅怀之情。
席散,哀悼期也随之结束。
之后,对死者的哀悼便并入该城邦的“死者之日”中,每逢这一天,每户人家都会到自己家的墓地为死者清扫整修坟墓,致祭祈祷,祝愿死者平安并保佑生者幸福。
《伊利亚特》中记载了帕特罗克洛斯的葬礼,人们先向斯佩尔赫累斯举行了盛大的祭献,将其生前的爱犬、马、羊、牛杀死并杀死几个战俘殉葬。
然后焚化他的遗体,将骨灰装进黄金罐中,为他修建了巨大的陵墓,并举行了盛大的竞技活动,分送各种贵重的物品。
相对于普通人的丧葬,国葬无疑成为一种特殊的仪式。
古希腊人认为,为城邦而死是光荣和崇高的。
因此,战士死后都要举行隆重的国葬仪式。
修昔底德在《伯罗奔尼撒战争史》中描绘了公元前431年国葬典礼的过程。
仪式是这样的:在葬礼前两天,将死者的遗骨安置在一个事先筑好的墓篷中,人们可以拿各种物品祭献以表达崇敬之情。
然后,游行开始了,他们用车子载着柏木棺,每个部落有一个棺材,同族的人的尸骨放在一口棺材里。
还有一个空的柩架随行,这是为了纪念那些在战争中失踪的战士的。
不论是公民或外邦人,都可以参加游行,和死者有关系的妇女在坟前致哀,遗孤埋葬在郊外风景最美的公墓。
“当遗骨埋葬了之后,雅典城市选择一个他们认为最有智慧和最享盛名的人发表演说以歌颂死者,演说之后,大家就散了,这就是这种葬礼的程序。
”二.丧葬仪式的功能不论是普通人的葬礼还是盛大的国葬,都有其一定的功能和意义。
对于普通民众而言,丧葬仪式是为了“把对死者的恐惧、对变化不定的生命状况的忧虑,对由于相信死者的灵魂具有力量和复仇心而导致的苦恼以及在死别之际人们所怀有的情感尽可能地缓和下来。
”家族中的亡灵祭拜更主要的是通过祭礼使家族的传统在生者与死者之间连贯起来,使家庭的宗教、祭祀不至于断绝,使已立嗣子的地位得以确认,也有“悼念者聚集一起重建彼此间的社会关系,将死者置于已死的社会地位上,重申生活在继续下去的主题。
”丧葬仪式巩固家庭纽带的作用超越了个人情感宣泄的需要。
在国葬中,伯里克利著名的演说词更说明了这个仪式是对广大公民进行爱国主义教育,激发国民斗志的好机会,有利于鼓舞士气,增强军队乃至整个城邦的凝聚力和向心力。
三.丧葬观念生与死是人类生存轨迹的起点与终点,是一种任何人都无法逃避的自然规律。
希腊人对于生命的终结所表现出的态度是庄重和理性的。
美国人类学家罗伯特·B·墨菲指出:“死亡的降临普遍成为仪式的主题,没有哪一个人类社会把尸体当作腐烂的细胞团——事实正是如此——简简单单地弃之了事”希腊人之所以为死者举行如此繁杂而又隆重的葬礼,只与他们的亡灵观念相关的。
米诺人虔诚地信奉来世,但并不惧怕来世。
“彼岸王国”是现实世界的一种延续。
他们还未把死亡边界明确地划分为欢乐无比的天堂与阴森恐怖的地狱,只把阴间看作是另一个生存的空间。
因此,米诺人的坟墓中放置了死者生前所用的各种工具以便其在阴间继续使用。
国王的陵墓则是一座豪华的地下宫殿。
迈锡尼文明时期,人们将阴间看作是快乐的现世生活的延续,因此,他们不过分专注于修筑华丽的庙堂来供奉神灵,而是集中精力去构筑雄伟的陵墓以供死者继续享受人间的荣华富贵来保持他们在世间的威严。
“黑暗时代”的希腊人对于冥界的概念较模糊,冥王哈得斯虽为地下死亡世界的统治者,但人们对他似乎并无巨大的恐惧与痛恨,他也从不干涉人间之事或其他的神灵。
题目执掌的冥土既非天堂亦非地狱,人们既不会因生前行善而得到褒奖也不会因为作恶而受到惩处。
例如《奥德赛》中描写奥德修斯为返回伊塔卡来到魔女岛,后来魔女建议他去冥土询问回家的路途。
奥德赛便在她的指引下来到冥土,在这里,他遇到了自己的母亲和许多希腊英雄的鬼魂,看到哈得斯在忙着审判死人:“在冥土我看到宙斯贤明的儿子哈得斯,他右手执着金笏,坐在那里审判那些死人,而他们有的坐着,有的站立,在他的周围,在大门宽阔的冥王宫里听候判决。
”城邦兴起后的希腊人对待丧葬显得更加重视。
从希罗多德、修昔底德及个希腊作家的记述中可以查阅到大量的关于死亡和丧葬的记载。
公元前555年出生的诗人西蒙达斯善于创作优美的葬礼用的铭言诗,其中有一首墓志铭是这样的:“这就是麦基斯阿提斯的墓地。
当波斯人和米底人越过斯帕尔开奥斯河时,他们杀死了他。
一位先知清清楚楚地看到死亡正向他逼来,但他却不能抛开斯巴达的国王们。
”从这首墓志铭可以看出诗人对英雄誓死保卫城邦的气概的赞颂。
为集体而亡是神圣而光荣的事业。
同样地,公元前425年,雅典人打败了科林斯人,然而在清扫战场时却遗忘了两具战士的尸体。
为了运回他们,雅典统帅放弃了实际取得的胜利,接受了名义上的失败。
而在公元前406年的阿尔吉纽斯西海战中,雅典胜利了,但因战船失事没有打捞被风浪吞没的水手尸体,十名有功的将领被处以死刑。
与其说希腊人惧怕死亡本身还不如说他们更害怕因死者不得安葬带来的后果。
因为,他们笃信灵魂不死。
人死后,灵魂犹如“影子”、“梦幻”一般,虽无法接近,但仍渴望得到生者的抚慰与献祭,若能得到适宜的丧葬,则是死者最大满足与安慰,可保证其死后的生活快乐、平安。
如果死者得不到妥善的埋葬,他们的阴魂便不能进入冥土,成为孤魂野鬼,从而给生者招致不洁,祸及整个城邦。
故暴尸不葬被认为是不可容忍之事。
例如,帕特罗克洛斯死后在阿基琉斯的梦中出现,责怪他没有将自己及时安葬:阿基琉斯啊,你睡着了,把我忘记,现在我死了,我活着时你对我不这样。
快把我埋葬,把我忘记,好让我跨进哈得斯的门槛!那里的亡魂、幽灵把我远远地推开,怎么也不让我过河加入他们的行列。
因为你们一把我焚化,我便不可能从哈得斯返回。
”他们还相信亡灵会出现在葬礼仪式的现场。
因此,为了使死者超脱,保持生者的平安与家庭的兴旺,举行隆重体面的葬礼和丰厚的祭祀就是为了抚慰死者的亡灵,不至于引起他们的愤怒而招来大祸。
这就是希腊人基本的丧葬观念。
总之,古代希腊人重今生、轻来世,认为死亡是从人间向冥土这个模糊不清但并不令人厌恶的地域的迁移。
这种迁移既不使人愉快也不会带来痛苦。
死亡只是与朋友和亲人的暂时分离,是生活方式的改变。
他们对死者的敬重是为了生者的平安,对死亡的认识欲超越了恐惧感,反映了一种沟通现世与来世的人本主义思想。
四.形成丧葬观念的原因希腊人之所以会形成以上的对于死亡的观念和丧葬礼仪是有着自然、文化和宗教原因的。
希腊的气候是地中海气候。
冬季温暖多雨,一月平均气温为6~9摄氏度,在雅典,二十年才结一次冰。
夏季炎热少雨,但海上有微风调剂。
地中海夏季表面海水温暖,希腊人认为是上帝的恩赐。
明媚的阳光和温和的气候使希腊人形成了一种开朗乐观、积极进取的世界观。
他们崇拜自然和自然物,崇尚理性。
公元前5世纪,希腊思想界就已经逐渐形成了将理性应用于分析物质世界和所有的人类活动的传统。
苏格拉底要将所以人类信仰和行为都置于理性之光的照耀之下,并将伦理观从权威、传统、教条及神话中解放出来。
希腊人思想中蕴涵的朴素的唯物主义的观念使这个民族逐渐形成了一种重视现世的生活与幸福的人本主义思想。
他们很少去考虑“彼岸世界”的事情,而致力于对现世生活的营建和享受。
不算宽广的陆地上崎岖多山,三面环海的周边环境使希腊人转向海洋上的开发,形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