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性袒露:死感回到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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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击本能与人性异化———解读诺曼・梅勒的《裸者与死者》欧华恩内容提要:梅勒的小说《裸者与死者》揭露了很多人性异化的现象:权欲对人的异化、夫妻关系的异化,以及利己主义者的攻击性对人的异化等。
本文以马尔库塞的“攻击本能发展”理论作为解读这些人性异化现象的理论基点,揭示出攻击本能对人性异化的影响。
关键词:《裸者与死者》 攻击本能 人性异化作者简介:欧华恩,湖南科技学院外语系副教授,主要研究英美文学。
T itle:A ssault I nstinct and Hu manity A lienati on:On Nor man Mailer’s The N aked and the D ead Abstract:Mailer’s novel The N aked and the D ead discl oses the influence of assault instinct on hu manity alienati on;It discl osesmany phenomena of hu manity alienati on,including the alienati on of humanity caused by the desire f or power,the alienati on of the relati onshi p bet w een man and wife,and the alienati on of hu manity caused by the assault of egoists.And Marcuse’s theory of “the Devel opment of A ssault I nstinct”becomes the theoretical basis of understanding the phenom2 ena of humanity alienati on.Key words:The N aked and the D ead assault instinct humanity alienati onAuthor:O u Hua’en is an ass ociate p r ofess or at the Foreign Languages Depart m ent of Hunan U2 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Engineering(Yongzhou425100,China).H is research areas are B ritish and American literatures.Email:ohe wyx@hot m ail.co m美国著名作家诺曼・梅勒的《裸者与死者》(The N aked and the D ead,1948)被认为是二战后出现的战争文学中最出色的小说之一,作品凸显对权力迷狂的丑恶与神秘,对战争非人性的隐喻,对当代美国社会的病态进行了辛辣的批判和讽刺,展示了独特的内涵,具有巨大的震撼力。
暴力犯罪心理详解暴力犯罪是指在实施犯罪行为过程中使用或威胁使用暴力手段的行为。
对于暴力犯罪者的心理状态进行深入分析,有助于我们更好地理解他们的动机和行为,并寻找有效的预防和应对措施。
本文将从心理触发因素、受害者情境、心理异常等几个方面来详细探讨暴力犯罪心理。
一、心理触发因素暴力犯罪的心理触发因素可以分为个体因素和社会因素两个方面。
1.1 个体因素个体因素是指个人内在的心理特征和生理状态。
暴力犯罪者的个体因素往往包括以下几个方面:(1)心理障碍:许多暴力犯罪者在行为前存在精神疾病或心理障碍,例如抑郁症、人格障碍、精神分裂症等。
这些障碍导致他们对现实世界的感知和反应出现异常,加剧了暴力行为的发生。
(2)攻击性倾向:一些人天生具有较高的攻击性倾向,他们对外界刺激容易产生冲动和愤怒。
这些人更容易在冲突或压力面前表现出暴力倾向。
(3)经历暴力事件:有研究表明,个体经历过长期或严重暴力事件的人更容易表现出暴力行为。
这些暴力经历可能导致他们形成攻击性的心理防御机制,当面临类似情境时,他们会选择使用暴力来保护自己。
1.2 社会因素社会因素是指外在的环境和人际关系对暴力犯罪产生的影响。
以下几个社会因素对暴力犯罪的心理触发具有重要作用:(1)家庭环境:家庭是一个人一生中最早、最重要的社会环境,家庭暴力和家庭不和谐是许多暴力犯罪者的成长背景。
在这样的环境中,他们常常学习到以暴力方式解决问题的观念和行为模式。
(2)社会压力:社会压力是指来自工作、学业、经济等方面的各种紧张和负面影响。
长期面对高压和挫折的人更容易情绪失控,产生暴力行为。
(3)媒体影响:大量的暴力影视作品和新闻报道也会对人们的心理产生深远影响。
观看和接触暴力内容的过多,可能导致人们产生暴力行为的认同和模仿,对社会秩序产生负面影响。
二、受害者情境受害者情境是指在暴力犯罪行为中,受害者的特定情境对犯罪者心理的影响。
以下几个受害者情境在暴力犯罪心理中具有重要作用:2.1 情绪激怒有些暴力犯罪的发生是因为受害者激怒了犯罪者,导致他们失去了理智。
暴力在电影中的四种表达:客观纪实、唯美写意(浪漫化、舞蹈化、写意化)、游戏娱乐(娱乐化、喜剧化)、变态恶心暴力电影发展史一、1930-1966 文雅而间接的暴力海斯法典二、1967-1979 直接而尖锐的暴力新好莱坞、香港新武侠电影、日本武士动作片三、1980-1990 复杂而多元的暴力徐克、吴宇森、林岭东、成龙奥利弗斯通“越战三部曲”四、90年代至今昆汀罗伯特·罗德里格兹“杀人”系列杜琪峰刘伟强北野武三池崇史冢本晋也吴宇森、北野武、昆汀同:1,内容上,偏爱犯罪题材,集中讲述黑帮、犯罪及警察的故事。
2,时间上,都成名于20世纪80/90年代,吴宇森1986《英雄本色》、北野武1989《一个极其凶暴的男人》、昆汀1992《水库狗》3,影响上,都引领着新一代的暴力美学潮流。
4,性质上,都属于商业片,但自主性较强,有自身艺术特性。
5,背景上,不是正规科班出身,对视听语言掌握或自学或底层实践开始,异于电影学院学生。
异:一、民族或时代的文化积淀:吴宇森:中国传统文化精神侠义精神焦点始终是男性间肝胆想照的友谊伦理美学北野武:日本崇尚自然的唯美主义和血腥暴力菊与刀交织的悲哀的美快狠的暴力方式昆汀:消费、通俗文化时代解构权威娱乐化游戏精神感官刺激与形式愉悦北野武受本国导演(黑泽明、深作欣二、大岛渚)影响更多,有鲜明日本特色、吴宇森和昆汀更多杂糅中西方经典,吴宇森更多继承中发扬,昆汀却是在拼贴中解构。
二、大相径庭的叙事特征1,叙事视角均以全知视角,擅长以纵横捭阖的概括能力,灵活多变的讲述手段,丰富多彩的叙事层次,灵活自由的焦点转换,避免了作者的主观强加的可能。
①主人公确立●∙吴宇森主人公总是两个或两个以上的男人孪生英雄为友情拼杀,为职责、尊严、荣誉而战极少涉及男女爱情与社会形势半神形象善恶有报结局平行交错的叙事风格。
●∙北野武永远只关注一个人的世界,围绕一个硬汉固定形象而存在。
绝无英雄化的造型和美丽,缺乏对胜利与男子汉气加以确认的表象。
《裸者与死者》中的暴力哲学与克洛夫特的自我救赎作者:张灵坡来源:《名作欣赏·学术版》 2018年第5期摘要:暴力是人类历史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也是推动人类发展的重要因素。
战争作为暴力最极端的表现形式,对于个人和社会都产生了特殊的影响和意义。
在“二战”时期的美国社会背景下,刚刚结束世纪大战的人们,重新被笼罩在了极权主义的阴影下,人们的精神陷入困境,萨特的存在主义成了当时作家的主要哲学观,认为如果不能按照个人意志做出“自由抉择”,这种人就丢失了“个性”失去了自我。
梅勒式暴力哲学认为暴力既具有毁灭性也具有创造性,而暴力在当时成了人们摆脱传统道德以及政治枷锁的手段,人们期望通过暴力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期望通过暴力来实现自我救赎。
从小说克洛夫特带领侦察排征服穴河山行动中,我们可以看到对于人性尊严追求的肯定。
成为战争机器的士兵更是通过种种的暴力行为来证明自我的存在。
梅勒式暴力哲学让我们看到救赎的希望,但是依靠暴力打通救赎之路最终是走不通的。
小说中,他们一行人在攀登小穴河山过程中,被一群黄蜂追得丢盔卸甲赶下山来。
梅勒通过暴力哲学来打通救赎之路依旧是失败的。
关键词:《裸者与死者》暴力哲学克罗夫特自我救赎■一、引言诺曼·梅勒的《裸者与死者》被公认为是美国“二战”战争文学中里程碑式的杰作。
作者运用传统的自然主义手法,描写了自然环境以及军旅生活的残酷,同时深入剖析了人物充满矛盾的内心,并暗示这种内心的矛盾正是救赎之路上的磕磕绊绊。
与以往的美国战争小说不同,梅勒作品不再局限于某个个人,而是以军队为背景将焦点对准了“二战”后的美国社会。
在经历过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战争阴影依旧没有消失,冷战的恐怖气息接踵而至,美国政治也逐渐走向极权主义。
20世纪40年代末,麦卡锡主义开始盛行,人们纷纷谨言慎行,人们生活在高压政治阴影下。
梅勒对于整个时代勇气的缺失与大众的懦弱感到十分愤怒,认为美国民众曾经坚强、博学、热情且具有创造力,现在却保守压迫,陷入了中庸妥协的状态。
受虐狂的心理特征和行为表现受虐狂(英文:masochist)是一种心理特征,指的是一种对于自身的身体或情感被人虐待、侮辱、伤害或失望时感到愉悦或满足的心理倾向。
受虐狂的心理特征可以在个体的认知、情感和行为上表现出来。
本文将探讨受虐狂的心理特征和行为表现。
一、心理特征1. 自贬和自我否定:受虐狂常常具有自我贬低和否定的心理特征,他们不断将自己放在被虐待的位置上,并且对自己的价值产生怀疑。
2. 自我牺牲:受虐狂倾向于为了让他人得到满足或快乐而放弃自己的需求和愿望。
他们可能会主动承担痛苦或受虐的经历,以满足自己内心的满足感。
3. 寻求控制和支配:受虐狂常常有控制和支配他人的欲望。
他们希望在受虐过程中能够有支配地位,或者通过控制他人的行为来满足自己的心理需求。
4. 自我惩罚和罪恶感:受虐狂在感受到愉悦或满足时,可能会对自己的行为和欲望感到内疚和羞耻,从而对自己进行惩罚,这种惩罚可以通过自我伤害或否定自己的快乐来实现。
二、行为表现1. 寻求虐待的关系:受虐狂常常主动寻找或进入一种虐待的关系中,例如虐恋关系。
他们希望通过这种关系获得身体或情感上的痛苦和压迫感,并从中获得满足。
2. 接受身体或情感上的虐待:受虐狂可能会寻求身体上的虐待,例如接受体罚、绑缚等,或者情感上的虐待,例如被欺辱、嘲笑等。
他们从中获得满足感,并对虐待者产生依赖。
3. 恋童癖:某些受虐狂可能会表现为恋童癖,他们可能对未成年人产生性幻想,并寻求与未成年人进行关系。
这种行为被社会普遍视为不道德和违法的。
总结:受虐狂拥有特殊的心理特征和行为表现,他们常常表现出自贬、自我牺牲、寻求控制和支配、自我惩罚和罪恶感等特征。
在行为上,他们可能寻求虐待的关系,接受身体或情感上的虐待,甚至可能表现出恋童癖的行为。
虽然受虐狂的心理特征和行为表现十分特殊,但他们也是需要理解和帮助的一部分人群,应当加强对于受虐狂心理的研究和治疗。
向死而生与自我意识的觉醒作者:莫艳娜来源:《群文天地》2011年第18期“死亡”一直以来都是让人畏却的一个词,对待死亡问题的态度如同对待“有无”问题一样,成为困扰和推动人类哲学思维的一个根本问题。
黑格尔在其《精神现象学》的主奴辩证关系中,对死亡之于主奴关系的形成展开了论述,从中我们能体会到他对死亡的态度是站在自我意识的层次上来解读的,而他更多的是从隐寓的意义上来阐发,并没有做更进一步的说明,文章在此基础上,通过分析主奴辩证关系,对死亡与自我意识的关系做了详尽的分析,以期展示这个伟大的思想。
如果说哲学是一种智慧的体现,那么,人类以哲学的方式所能达致的最大的智慧,莫过于对“死亡”的洞悉。
人如何对待死亡,他便必然是如何对待生命的,对待死亡问题的态度总能最突出地表明思想本身的性质。
人在起点上以及最初的发展阶段上所具有的主体本质和外在历史空间大体相同,那么,分化何以能够发生呢?由基础本体论观之,分化的根基即在于人是一种向死而生的存在。
只有那些敢于面对死亡的人,才能够认识自身的有限性以及存在的意义,进而听从良知的声音做出决断,从而将自身从类同于物的常人状态中超拔出来,使之真正确立为一个真实的行为主体。
众所周知,黑格尔在其《精神现象学》中“乙、自我意识”提出了著名的主奴关系辩证法,历史一定是主人和奴隶之间相互关系的历史,历史‘辩证法’是主人和奴隶之间的‘辩证法’。
他进而以人与自然的关系和人与人的关系为尺度,明确地描述了历史的开端和终结。
刚开始,“自我意识最初是单纯的自为存在,通过排斥一切对方于自身之外而自己与自己相等同”“它的本质和绝对的对象对它说来是自我;并且在这种直接性里或在它的这种自为的存在里,它是一个个别的存在”“对方在它看来是非本质的、带有否定的性格作为标志的对象”,这种否定性则在于人的欲望,对欲望的欲望则构成了历史发展的内在动力,这种作为人的欲望是区别于动物的吃喝的欲望,它不是指向自然对象的物,而是指向另一个人的欲望,另一个自我。
莫言小说中的暴力叙述李钦彤河南师范大学文学院内容提要:从最初的《红高粱》的发表到现在面世的《檀香刑》,莫言的作品中一直存在对暴力的描写,他以独特的感官展示暴力带给人的生理和心理的感受。
莫言展示人性的残忍,并揭示这种暴力残忍形成的原因,即源于生活的苦难对权力的渴求。
他从儿时的饥饿、孤独的生存体验出发,以一种悲悯和宽容的眼光来看待这种暴力,希望以此来拯救人类的灵魂,给人们以希望。
关键词:暴力苦难权力悲悯自《红高粱》发表后,莫言一炮走红,他以奇绝的想象力和独特的感觉给文坛带来一股清新之气。
莫言滔滔不绝、汪洋恣肆的语言和包容一切、容纳百川的叙述在当代文坛上具有别具一格的风采,他笔下的高密东北乡成为其梦魂萦绕的叙事空间,如同苏童的枫杨树故乡,阎连科的耙耧山脉,李锐的吕梁山,已成为一个文化地理空间。
依托于高密东北乡,莫言写出了《红高粱家族》、《酒国》、《食草家族》、《丰乳肥臀》、《神聊》、《天堂蒜薹之歌》、《檀香刑》,既有江湖的快意恩仇,抗日的血泪牺牲,也有奇人异事,鬼怪神魔,土匪强盗往来其中,奇人异士络绎不绝。
相对于余华的“文学的减法”①,莫言则是文学的加法..,过去和未来,外在和内心,客体对象和主体意识,社会历史和个人记忆,错综复杂,纠缠不清。
从《红高粱》到《檀香刑》,莫言的作品都打上了这种商标,在《红高粱》中,莫言讲述了在红透半边天的高粱地中,土匪余占鳌的英雄史和风流史,描写他的狂放不羁,有情有义,让人想起同样发生在山东境地的水浒英雄,聚义梁山,替天行道。
《檀香刑》中则塑造了民间艺人孙丙的英雄形象,再现义和团的英雄事迹和民族气节。
《红高粱》是其代表作,也是其成名作,这部作品以其独特的历史观和叙述视角以及对暴力、死亡的审美感觉打动了读者;《檀香刑》同样以残酷的刑罚挑战着读者的心理和生理,从始至终,莫言对暴力有种特殊的迷恋和迷惑,念兹在兹。
本文试图分析莫言作品中暴力的描写,暴力背后所揭示的苦难、权力、人性以及作者创作的心理、心态。
情结释放与自我重生作者:赵志飞来源:《科学Fans》2012年第05期“如果你还能活一分钟,你会做什么呢?”史蒂文斯上尉醒来后发现自己在一列开往乏加哥的火车上,别人叫他肖恩,照镜子才发现自己的:模样自己都不认识了。
爆炸后重新醒来,发现自己呆在一个叫做“围困堡”的狭小空间里。
起初上尉以为自己在进行某种模拟演练,后来才知道自己在执行一个挽救千万生命的重要任务。
真相超出所有人的想象,其实上尉早已“死去”。
他残缺的肉身躺在一个封闭实验室里,意识正接入“源代码”的虚拟世界。
这就是电影《源代码》给我们塑造的穿越世界;严格地說,源代码并非穿越,按照电影的說法,源代码不是时空旅行,而是时空重现。
精神附体的题材会让人联想到《阿凡达》,同样是男主角有缺陷的身体躺入冰冷的盒子中就能重新获得健全的肢体。
不过《源代码》中的借尸还魂不算彻底,因为上尉要附着的肉身也是一个已经死亡的肉身,只是还残余了八分钟的记忆,称之为余辉效应。
电影里上尉从火车的爆炸中醒来,以为自己已经睡醒,其实他仍然在源代码里。
所谓围困堡只是上尉头脑中幻想出来的一个空间,所以当上尉在任务中接二连三失败而心情低落的时候,围困堡中会漏水会结冰。
这种冰冷的景象正是当事人心理的意象,就像大家心情不好时就会說“心里哇凉哇凉”的。
上尉在源代码中的任务是调查火车上的一起爆炸事件。
影片一开始,一只野鸭在水面划出美丽的弧线,一辆火车在城市里蜿蜒前行,整幅画面明亮轻快,让人想起跳跃欢乐的童年。
几分钟后,一团烈火吞噬了切。
这场爆炸因何而起呢?影片用悬念带领观众去发现真相。
火车是人生的意象,火车的爆炸象征着死亡,对应着上尉在执行军事任务中的死亡。
表面上死亡是偶然的,事实上不是。
表面上上尉是因为执行军事任务意外死亡,其实他的死亡是灵魂的选择。
上尉在火车上调查爆炸原因,其实也就是在调查自己为什么选择死去。
经过好多遍的死去活来,上尉终于在火车上找到了炸弹,还找到了放炸弹的恐怖分子。
炸弹象征着愤怒的情结,影片最后找到的面包车里的核炸弹象征着极度的愤怒,具有毁灭一切的能量。
海德格尔对死亡的思辩独白——从死亡到死亡意识的升华屠兴勇
【期刊名称】《长江论坛》
【年(卷),期】2007(000)006
【摘要】海德格尔的死亡沉思今日依旧在召唤有心人去倾听死亡对于我们生活的意义.此在无论如何终归逃不脱人生之大限--死.死亡是此在的终点,它不间断地贯穿于人的存在中.死亡是人的存在的最固有、最亲自、不可超越、不可确定、最本己的可能性,死亡伴随着人的出生就已存在,只要此在"活着",他就不得不承担着死亡.承受死亡,体验死亡,"先行到死亡中去",勇敢地承担起责任与自由,这才是人的存在的本真性.作为存在个体的自我应当能在良心的呼唤之下,为自己的生存做以深刻地思考,走向生活世界,获得自由之新生,找寻生命的意义.
【总页数】6页(P68-73)
【作者】屠兴勇
【作者单位】南京大学,哲学系,南京,210093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B086
【相关文献】
1.海德格尔对死亡的思辩独白——从死亡到死亡意识的升华 [J], 屠兴勇
2.死亡日记:亲证死亡的真实传达——兼论当代散文中的死亡意识 [J], 施津菊
3.电影《观音山》对死亡意识的思辨独白 [J], 杨文超
4.从海德格尔的存在主义死亡意识角度看郑芝溶诗歌 [J], 崔美兰;
5.海德格尔对死亡的思辨独白——从死亡到死亡意识的升华 [J], 屠兴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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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性袒露:死感回到自身“死亡”作为女性诗歌的“主题语象”,实践着与生命的自动同构,承载着具有内在深度模式的“个人化”认知。
死亡感觉的残留生成转化为独特的美学内涵。
通过对死亡意象的象征信码进行解读,深刻体认女性诗歌形而下的死亡哲学。
标签:死亡;死感;身体在女性诗歌中,死亡作为暴力性场景成为死感回到自身的形而下的另一言说。
死亡是在身体、性、爱欲的交织下女性自己对死亡感觉的反身表达,是两性之间一半对另一半的叙述。
伊壁鸠鲁曾说过:“死对于我们无干,因为凡是消散了的都没有感觉,而凡无感觉的就是与我们无干的”[1]。
死感是一个人对自己身体在世的态度。
女性诗人对死感领域的探究与书写体现了其独特不群的生命意识与体验。
一、身体连结性感与死感的一体两面“在现代人的生命感觉中,个人自身的死感回到了自己身上,不再借居在身体之外的观念或智慧中。
就在身体化的死感通过灵魂身体化回到个体人身上时,性感一同回到了个体人身上” [2],性感的身体化敏感程度与死感的身体化敏感程度是一体的,个体的性感高涨与死感的高涨平行。
可见,身体作为感觉媒介焊接着性感与死感的对立统一体。
身体是女性书写的最后的自留地,而性感与死感在个体我在的此生中的对抗则为女诗人提出了一个问题:个体的身体灵魂如何让死感和性感在同一个身体中和解?(一)灵魂的身体化“现代人产生要直接了解自己的已死的愿望,是由于现代人的灵魂已经身体化——现代人的灵魂是自己身体的灵魂”[3]。
女性诗歌中,灵魂不再索居大脑,而是回复身体,对死的感觉就随着个体灵魂的归来而还原了身体化的敏感。
“个体灵魂回归于绝然属我的个体之身,身体性的死感就出现了:死成了生物个体所能感受到的最为悲凉的另一个我体”[4]。
女诗人通过身体传达死亡的感受,是女性最真实的书写生命意识的方式。
翟永明将女性的身体与鱼的身体作类比,“我清白的身体/散发出悲凉的已死的气息”(《吃鱼的日子》),鱼在刀俎之上正是女性境遇的深刻表达,这一表达并非一种表象的被抛掷,它其实是女性作为“他者”,在男性中心社会的关系场,一种更隐形的文化、甚至生命化的质素。
“昨夜,你忘了死时也忘了呼吸/你的乳房高耸入云/可耻地颤动”(唐亚萍《母女》),诗人在母女的二元设置中透出了不乏理智的内心世界:母亲的悲剧可怕的后果是它的遗传性,遮蔽的生命本质流布在“我”的身体,直至死亡将其敞开。
罗兰·巴特已经将写作中的“我”直接替换为“身体”,但是女人的身体到底与历史存在何种关系,是一定要被过问和反省的。
“我的母亲,你的身体曾是我的藏匿所/……假定死亡在生长,借着黑夜杀人/我的躯体将保有全世界死者的痛楚/因你而大声呼号”(翟永明《死亡的图案》),诗人借助母女这一我中有她、她中有我的双体结构,作为女儿的“我”,站在生命终结的死的面前,将身体这一被反映物转换为主动的反映者,以此来回应她们所经历的外部世界和面对的内心痛楚。
那么,女性该如何处置自己的身体呢?女性的身体“气象万千”,“由于身体在看和在活动,它便让事物环绕在它的周围,事物成了身体本身的一个附件或者一种延长,事物就镶嵌在它的肌体上面,构成它丰满性的一部分”(梅洛·庞蒂语),所以,诗人展现了女性身体容纳百川的境界——一种“自己的肉体上的体验”(伍尔夫语)的诗意挣扎与超迈气度。
“我身临其境,任酣睡表演死亡/一条腿表演,一条腿看戏/一边脸死去,一边脸守灵”(唐亚平《死亡表演》),女性的身体一边做着身临其境的死亡表演,一边又在欣赏着自己的表演,“身体”的存在状态是灵魂的表征和具象化。
正是基于这种精神意向,唐亚平宣告:“我的灵魂将化为烟云/让我的尸体百依百顺”(《黑色金子》)。
女性诗人的灵魂身体化写作是一种“女性之躯历险”,是一种女性的真正超越。
(二)个体的生命热情(爱欲)承载身体的欠然(死亡)“我相信,只有从死亡这一方面,才有可能透彻地判断爱”(里尔克《慕佐书简》)。
爱与死有非此不可的关系。
当然,“爱”在女性诗歌中指“性爱”的利比多。
“死处于每一终极的爱的本质之中,只有这种终极的爱才能使人达到在无限中去爱一个人”(里尔克《杜伊诺哀歌》)。
“介于生与死之间的幻影/把世间变成白色/你是其中之一/死亡从地底投向你/——它空虚狂乱的形态/你把我涂成人性的阴影”(翟永明《你》),女性成为男性欲望的杰作,正如题记所言“你有欲望三千/我只有我自己”,在我/你的人称对峙中,死感这一个体身体造化的胎记使女性真正拥有了自己。
“你在我身上客居/我身上的家具得心应手/你的抚摸恍如隔世/你的名字斗换星移/我身上山穷水尽/剩下的风景满目疮痍”(唐亚平《老风景》),同样是我/你的关系设置,诗人却表征着某种倾诉,正如马丁·布伯所说,它表明“我”有痛苦要向“你”倾诉。
我你关系在更大程度上表明:“我”的立足点变了,“我”再也成不了中心,也充当不了界定世界的法则,而是变成“我”站在“我”的位置上(但不是中心)观察“你”。
男性将女人的身体掏空,从而使女性隐秘情感中最隐秘的身体感——死感袒露在视觉面前,这不啻是一再重现历史的“老风景”。
“个体的生命热情是承负身体的欠然(死)唯一的细线,这根细线却经受不起自然而偶然的一个喷嚏”[5]。
女性身体属己的情愫感觉造就而成的其性感的独特敏感,促使女性产生了对生命热情的“疑惑”,女性意识到,自己的死感和性感是一体的,只对完全懂得自己的男人袒露。
所以,女诗人们在文本中赤裸地表达了为爱而死的欲望。
“我身体内的/各种花朵在黑夜里左冲右突/撞在前前后后的枯骨上”(翟永明《十四首素歌》),诗人表现了少女性意识在体内的萌生与蠢蠢欲动,欲望的燃烧平添了“死去”的感觉。
女性的性心理发展史可看作是一部女性成长史,从少女到女人是一个神奇的蜕变。
“即使它在下一秒钟立即终结/你的目光使我堕入深渊/我因此死而无憾”(伊蕾《我的秘密》),赤裸的热情在女诗人们的笔下逐渐演绎成已臻欲仙欲死的境地。
“这里,在一片漆黑的家园里/玫瑰与火鸟在一起颤抖不已/在这里呵,当死亡的气息弥漫起来时/仿佛我们拥抱着宿命”(李轻松《春天的抚慰》),“玫瑰”与“火鸟”的象征散发的生命热情产生了非如此生活不可的在世幸福感,即使操纵个体生命命运的死亡宿命也只能是从爱欲中偷窃走一次性的个体生命热情。
“我现在说出那句话/我爱你。
在纯洁的火焰中/看不见一座城毁灭/看不见一只鸟毁灭”(海男《火焰》),爱欲感人的魅力可以横扫一切死亡,爱欲的火焰使“死者的火焰那么简单”。
“如果我的一生只能说一句话/只能活一秒钟/我想最后说一次我爱你”(林雪《爱娃》),“爱娃”只为爱活着,虽然备受摧残却又沉湎其中,执迷不悔。
在女性主义诗人笔下,现代女性是有着健全的人格、旺盛的生命意志和饱满的爱欲的“带生殖器的女神”[6],性感变得极其身体化地敏锐。
与此同时,死感这一不愿意轻易公开的体验也出现了。
这样,爱欲感觉就与自己唯一的天敌——死感迎面相撞了。
“于是,如今我们得指望这两种‘天力’中的一方,即永恒的爱欲一方,将在与同自己一样不朽的对手的殊死搏斗时肯定自己”(弗洛伊德语)。
女性诗人们对性感与死感的双面胶描写笔锋暧昧,性感是感官享乐的生理情感,而死感是自己的死的感知,身体连接的是生与死、性感与死感两个生存的本然对手的迎面相逢。
但事实上,性感所衍生的生感与死感不可能完全重叠,不可能在同一个时间内共在。
即女诗人们一方面从男欢女爱中对生命本真状态进行体认,另一方面又从死亡的角度做着精神的人性提升,这便陷入了一个吊诡情境:“像普通人一样过日子/像上帝一样思考”(唐亚平《谈谈我的生活方式》)。
二、巫性向男性的暴力性展露:失败的胜利在女性诗歌中,“死亡”意象的营造和死亡气氛的弥漫,是女性的巫性向男性报复,呈现“爱的暴力”倾向,如“用爱杀死你”(翟永明)、“找一个男人来折磨”(唐亚平)、“你看不见我举着一把刀”(伊蕾)、“她像一把剪刀”(贾薇)、被判入地狱的“鬼男”(张烨)、“我仍然像昨天一样/集中力量,伤害你”(海男《女人》)等等。
凡此种种说明爱与死的复杂关系、向着因爱不得而“向死”的极端方向发展,对“爱”的效果(不得)的分析却只是一种“接引”,就是引导人向死亡上升。
只不过这种“死亡”因为是女性向男性施予而引发轩然大波。
只是女性诗人们没有意识到:女性主体的神性建立是不能靠女性向男性施展“死亡”巫术而建立起来的。
“死亡”意象传达的是性别暴力下的最后反抗,也是性别之战中女性无力抗争的结果。
“死亡”意象体现的是“两性之间永久交战”[7]的生之命运与死之残酷,是女性绝望的无奈与无处逃遁又不可抗拒的性别悲剧。
男性的“死亡”带来的是生命个体的两败俱伤,女性迎来的也只是性别政治下一场失败的胜利。
爱过、恨过,最终她又祈求在死的恐怖里重新找回那一份失去的爱:“我的睡眠毗连你的床/你的孤独的灵魂中的那片死寂”(海男《给我》)。
参考文献:[1]罗素.西方哲学史上卷[M] .北京:商务印书馆,1986.[2]刘小枫.沉重的肉身[M].北京:华夏出版社,2004:122-123.[3]刘小枫.沉重的肉身[M].北京:华夏出版社,2004:120.[4]刘小枫.沉重的肉身[M].北京:华夏出版社,2004:130.[5]刘小枫.沉重的肉身[M].北京:华夏出版社,2004:170.[6]伊蕾:三月的永生,女性年龄[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0:170.[7]尼采:瞧!这个人[M].北京:中国和平出版社,1986:47.Violent bareness: sense of deathreturns to themselves——“Death” Image criticism in Female PoetryShi-zhongchen(HaiNan V ocational College of Politics and Law, HaiNanHaiKou 571100)Abstract: “Death”as the female poetry‘s subject phrase, does the practice of working with the automatic life isomorphism, and carries the “personal” cognitive with depth of inherent model. while re-encoded its semantic, the residue of a feeling of deathgenerated into a unique aesthetic connotation. Through interpretation about the symbolic imagery of death, we produce the profound recognition of female death philosophy in poetry.Key words: death;dead-feeling;bod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