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论·论文》的文论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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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曹丕《典论》之“经国之大业”《典论·论文》是中国文学批评史上第一部文学专论,曹丕在这篇文论里站在统治阶级的立场上有意识地提高文学的地位,给了文学以前所未有的崇高评价,把文章看作是“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鼓励文人们“不托飞驰之势”进行积极创作,而不要“逐营目前之务,而遗千载之功”。
突破了以往轻视文学的观点,指出文学的主要地位。
在中国文学理论批评史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因为在它之前还没有精心撰写的严格意义上的文学理论专著。
它的产生是中国古代文论开始步入自觉期的一个标志。
一、何为“经国之大业”在定义何为“经国之大业”之前,先明确何为“文章”。
古代的文章带有强烈的审美意识。
在古代,“文章”这个词所代表的意义要比现在广泛得多,将政论与文学作品都包含在内,而古人也有这样一种倾向,即纵使是实用性的文字,也要追求文采。
一方面,创作者可能为了文章整体的形式美和艺术美,赋予文章许多的技巧,一字一句反复雕琢,使其精致华美。
另一方面,创作者为了提高作品的整体水平,会针对性地赋予它针砭时弊的时代意义,使之不至于空洞。
所以,曹丕提出“文章为经国之大业”,这里的“文章”并非单纯地指文学作品,而是包含所有当时已有的文体,包括奏、议、书、论、铭、诔、诗、赋等文体,其中既有反映时事的政论文,又有具备审美意识的文学作品。
在明确了文章的范围后,再谈“经国之大业”。
“经国”即“治理国家”,“大业”即“伟大的事业”,文章是关系到治理国家的伟大功业,这就强调了文章第一性的实用性,开始把写文章与生命个体价值的思考联系起来,实现文学功利目的与审美的统一。
张少康在《中国文学理论批评史教程》中对“经国之大业”这一观点提出:“按照儒家立德、立功、立言三不朽的原则,立言次于立德,立言是次于立德,立功而居于最末的地位…这种文学的价值观是对传统思想的重大突破,它对于文学创作和文学理论批评发展的意义是十分巨大的。
他不再把文学看做是政治教化的工具,所谓经国大业的具体内容,也并非是指儒家之礼仪,而是指实际的治国之理论和见解。
第九讲曹丕的文论思想(提纲)1、曹丕与《典论•论文》《论文》篇幅不多,思想丰富。
既讨论文体,也评论作家;既阐发文气、才性之论,也标举文学的价值及功用,是中国文论史上现存较早的文学批评理论文章。
2、《典论•论文》的主要思想(1)“文以气为主”:文的本质A.“文以气为主”是曹丕最重要的文论思想。
也是魏晋玄学才性论在文学理论上的具体表现。
曹丕所说的“文气”实质上就是作家才性在文章中的具体表现。
“文以气为主”,就是说文章主要是作家的“气”的表现。
曹丕的“气”,就是作家的个性、气质、性情等主体质素。
曹丕谈“气”主要涉及的是主体作为文学创作者及其所从事的文学创作活动本身。
曹丕论文极重才情。
B.他又强调“气”有清、浊之分。
“气之清浊有体”是他“文气”说的重点之所在。
所谓“清浊有体”就是说,“气”可分为“清”与“浊”两种不同的体态。
“清气”(又称“逸气”)就是阳刚之气,“浊气”(又称“齐气”)是与之对立的阴柔之气。
曹丕言“气”,只是指出作品所表现出来的“气”与作家的精神气质、个性特征的关系。
这种“气”属于人的生理和心理范畴,没有儒家所强调的伦理道德的色彩,如孟子的“浩然之气”。
曹丕的气之清、浊的说法,开了后世以婉约与豪放、阳刚之美与阴柔之美讨论诗文风格的先河。
C.另外,曹丕坚持认为“文气”是与生俱来,不可移易的。
这种天生禀赋,决定了作家创作个性的独特性与不可改变性,“虽在父兄,不能以移子弟。
”(2)“文章不朽之盛事”:文的功能有两点值得注意:其一、虽然也说文章是“经国之大业”,但曹丕最终是把文章的价值落实到作家个人的生命意义上来认识。
首先,认为文章的价值在于突破了个体生命的时限,超越了现世的止乎其身的荣誉与快乐,是个体生命的延续;其次,它无需借助外部的力量——“不假良史之辞,不托飞驰之势”,是个体生命价值的自我实现。
这一点与传统儒家强调的“立德、立功、立言”的文学观不同。
其二、曹丕在此推崇的文章,包括“奏议”、“书论”、“铭诔”和“诗赋”“四科”。
《典论论文》“文学自觉时代的先声李清一、初识经典1.作品概说《典论》是曹丕撰写的一部论文集,内有多篇文章,涉及政治、社会、道德、文化等各方面,全书大约在宋代亡佚。
《论文》是其中的一篇,因为被选入南朝梁太子萧统所编的《文选》,得以保存并流传于世,成为曹丕个人乃至代表建安时代文学思想最重要的理论著作。
曹丕(187—226),字子桓,系曹操次子,沛国谯县(今安徽亳州)人。
其兄曹昂早亡,公元220年正月,曹操去世,曹丕袭位为魏王。
当年十一月,汉献帝禅位,曹丕称帝,定国号魏,改元黄初,建都洛阳,史称魏文帝。
曹丕出生在东汉末年的动乱年代,从小即跟随父亲走上军旅生涯,由于他亲眼看到战争给国家和普通百姓带来的苦难,所以在位六年期间,他在政治、经济、军事等方面采取了诸多举措,主张轻刑罚,薄税收,能够抚恤百姓,一定程度上改善了人们的生活状况,增强了国力,进一步巩固了曹魏政权。
由于曹丕本人对文学的爱好,他在位期间非常重视国家的文教事业,重视人才的培养和选拔。
他曾下令举孝廉,特别优秀的人才可以不受户籍限制,重修孔庙,设立了春秋穀梁博士(当时的“博士”指的是精通某部经典的学官)。
此外,他还下令刘劭、王象、桓范、缪袭等人编纂了中国的第一部类书《皇览》,这也是我国历史上第一部官方组织编纂的类书。
在他的倡导下,国家的文教事业大为兴盛。
在个人创作方面,曹丕自幼爱好文学,八岁就能作文,做太子时就与当时的文人多有交游。
刘勰在《文心雕龙》的《才略》篇中认为,曹丕的弟弟曹植文思敏捷,世人又因同情曹植的遭遇而更加推崇他的文章,曹丕的才华反而被他的政治地位所掩盖,事实上兄弟二人各有所长,轻视曹丕的文学成就是不恰当的。
曹丕的作品文辞优美,情感深挚,他的《燕歌行》用乐府旧题,写妇女秋思,是现存最早的一首完整的七言诗,为后人的七言诗创作开了先河,被王夫之盛赞为“古今无两”。
他的五言诗和文章中也有一些佳作,其作品辑为《魏文帝集》。
曹丕的文学理论成就,主要集中在《典论·论文》和《与吴质书》等文章中。
关于曹丕《典论·论文》中“文气说”的审美体征摘要:曹丕《典论·论文》是魏晋时期文艺理论的发轫之作,也是中国文学理论批评史上文章学专论的开山鼻祖。
曹丕“文气说”是文学创作“才性论”批评的核心命题。
自曹丕首揭“文气说”伊始,中国文学界无论是评诗论文或是探讨创作和鉴赏的一般规律皆是从“文气”着眼。
故而古代文论纷繁复杂的理论范畴实质上就是由“文气”说承续展拓,从而形成了别具匠心的文艺学批评的价值风范和审美情韵。
关键词:曹丕;《典论·论文》;文气说:文化风范;审美体征曹丕《典论·论文》是魏晋时期文艺理论的发轫之作,也是中国文学理论批评史上文章学专论的开山鼻祖。
曹丕“文气说”是文学创作“才性论”批评的核心命题。
自曹丕首揭“文气说”伊始,中国文学界无论是评诗论文或是探讨创作和鉴赏的一般规律皆是从“文气”,着眼。
而由“文气”衍生的概念,诸如气味、气韵、气质、气象、气势、气骨等几乎涵盖了整个古代文艺理论体系。
可以说,古代文论纷繁复杂的理论范畴实质上就是由“文气”说承传展拓,从而形成了独居匠心的文艺学批评的价值风范和审美情韵。
一、曹丕“文气说”的文化渊源华夏先秦时期诸家就曾以“气”来诠释宇宙万物的生成规律。
《老子》云:“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即言“一”指天地未分化前的混沌状态,此混沌状态生成阴阳二气,二气感应和合,生成冲气而成三气,三气生成万物,所以万物都是负阴而抱阳。
此乃老子“一元、二气、三物”的宇宙生成论的生命模式。
庄子云:“杂乎芒笏之间,变而有气,气变而有形,形变而有生。
”管子云:“凡物之精,化则为生。
下生五谷,上为列星。
流于天地之间,谓之鬼神,藏于胸中,谓之圣人,是故名‘气’。
” 《荀子》日:“天地合而万物生,阴阳接而变化起矽。
四时代御,阴阳大化,风雨博施,万物各得其和以生,各得其养以成。
”皆言“气”为宇宙万物的本源。
《庄子·知北游》曰:“人之生,气之聚也。
论《典论·论文》的文学思想建安以前,中国没有文学批评的专著。
曹丕的《论文》重视品藻诸家,分析各家才性的细微差别,探讨文气的内在规律,是有其思想文化背景的。
其一是当时品藻人物的社会风气很盛。
其二是当时的文学创作也进入了自觉时代,越来越多的作品开始体现出不同的创作个性。
这些都历史地呼唤着《典论·论文》的产生。
《曹丕是汉魏时期重要的文学理论批评家。
他撰写的文论著作流传于世的有两篇,一篇是《与吴质书》,另一篇就是著名的《典论·论文》。
《典论》是曹丕精心撰写的学术著作,一共20篇,《论文》是其中之一。
《典论》一书失传,《论文》这一篇因被选入《昭明文选》而得以保存下来。
这是一篇非常重要的文论著作,在中国文学理论批评史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因为在它之前还没有精心撰写的严格意义上的文学理论专著。
它的产生是中国古代文论开始步入自觉期的一个标志。
曹丕的《典论·论文》正是在这种风气中为生的比较系统的文学批评论著。
典论·论文》从批评“文人相轻”入手,强调“审己度人”,对建安七子的创作个性及其风格给予了分析,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了“四科八体”的文体说,“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的文学价值观及“文以气为主”的作家论。
他的《典论论文》虽短,却提出了下列有关文学批评的四个主要问题:1.文学具有重要的功用。
这是曹丕关于文章价值的观点,曹丕对文章的价值给予了前所未有的崇高评价。
他肯定文章(指诗、赋、散文、应用文)是“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甚至比立德、立功有更重要的地位,这种文章价值观是他对传统的文章(“立言”)是“立德、立功”之次思想的重大突破,是文学自觉的一种表现,对文学创作和文学理论批评发展有重大意义和影响。
但可惜的是,在《典论·论文》里,他并未对这一观点加以详细的展开论述。
不过,仅仅是提出这一口号,他在文论史上已经是功不可没了。
这就突破了前此轻视文学的观点,指出文学的重要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