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的美意识与无常思想
- 格式:doc
- 大小:30.50 KB
- 文档页数:8
第14卷,第5期中国民航学院学报V o1.14N o.5 1996年10月JOU RNAL O F C I V I L AV I A T I ON I N ST ITU T E O F CH I NA O ctober,1996从日本人的自然观看其性格、美意识及思维方式α孙光礼(湖北大学历史系) 金惜(中国民航学院) 【提要】日本的地理环境,自然面貌对铸造日本民族性格有很大影响。
日本人对自然的鉴赏有其独到之处。
“爱草木,喜自然”的自然观在生活中随处可见。
崇尚自然,表现出日本审美意识中的个性。
欣赏自然形态,体味自然韵味。
日本的茶道充分反映了日本人的审美观和美意识。
尊重自然,尊重现实的特点,形成了日本人对现实容忍的思维方式,他们能面对各样的思想采取融和的立场。
以天皇意识形态作为其个别主义思考方式是日本人普遍具有的一种特殊的思维方式。
关键词:美意识融合思维天皇意识个别主义当代日本文化的形成,是勤劳智慧的日本民族在漫长的历史发展进程中充分吸收中国及欧美文化的结果,日本在保持本民族优秀文化传统的基础上,吸取外来文化的精华并为本民族包容利用、创新,体现日本文化更富有生气和活力。
一、地理环境与日本人的自然观日本列岛四面环海,境内青山层峦叠翠,众多的湖、溪、河、川点缀其中,岛上的动植物种类繁多,四季景观美不胜收,但是列岛的气象变化多端,台风季节,狂风暴雨无情袭击列岛;寒冬季节,日本是世界上降雪最大最多的地区之一,富士山顶的皑皑白雪终年不化。
加上火山、海啸、地震亦频仍发生……日本的地理环境,自然状况对日本民族性格的铸就有很大影响。
埃德温。
赖肖尔说:“台风已使日本人习惯忍受自然灾害,并能泰然处之。
这种听天由命的思想甚至可以称之‘’‘为台风心理状态,但是,其他自然灾害也助长了这种宿命论观点。
因为大部分日本山脉是由火山形成的,而且至今仍有许多活火山,故有时还有火山爆发之灾。
……由于江户(东京旧名)周期性地发生强烈地震,人们普遍认为,每隔六十年就要有一次大地震。
日本人の美意識
日本の「美の壺」を見て後、日本人の独特の美意識を知ています。
日本人の美意識は常に自然との一体感と仏教の考えが流れている。
中国の文化の影響で、自分の文化が作り上げました。
「わび」と「さび」は代表的な美意識だった。
「わび」は茶道の中で生まれたの美意識です。
人間にとって、豊かと静かな心があるのは必要だと言われている。
「さび」は俳句の世界に言われた美意識で、静かな孤高の心境です。
しかも、日本人は「小さな美」が大好きです。
例えば、幕の内弁当や、盆栽や、枯山水や、いろいろなことがあります。
幕の内弁当は小さな俵形に握って胡麻をかけた飯と卵焼き・かまぼこ・焼き魚・漬物などのおかずを詰め合わせた弁当です。
様々なおかずが少し飾りよく入っているものですが、全体として調和して、「小さな美」が含みます。
そしては盆栽です。
盆栽は植木鉢に小型の木などを植え、その趣を観賞するもの。
大自然の美しさを小さな陶器に凝縮するの楽しむは、「小さなもの」に美しさを見出す日本人が分かっている。
最後は枯山水です。
枯山水は石・砂子などにより山水の表現する庭園様式です。
北宋画、特に破墨山水などの影響を受け、完成された。
盆栽を似て、自然の美しさが庭園で表現するものだ。
こんな「小さな美」という美意識は、今日本社会で色々な品物を体現できるそうだ。
総じて言えば、日本人の美意識はとても特別です。
多分の趣向は私たちが理解できない雅趣でしょう。
关于日本人传统的“物哀”美学精神物哀是日本江户时代国学大家本居宣长(もとおりのりながMotooriNorinaga)提出的文学理念,也可以说是他的世界观,这个概念简单地说,是“真情流露”,人心接触外部世界时,触景生情,感物生情,心为之所动,有所感触,这时候自然涌出的情感,或喜悦,或愤怒,或恐惧,或悲伤,或低徊婉转,或思恋憧憬。
有这样情感的人,便是懂得“物哀”的人。
有点类似中国话里的“真性情”。
懂得“物哀”的人,就类似中国话里的“性情中人”了。
“物哀”并不是中国人望文生义而得到的“悲哀”之感,“悲哀”只是其中一种情绪而已。
《日本文学思潮史》就提出久松潜一博士将“物哀”特质分为五大类,“一感动,二调和,三优美,四情趣,五哀感。
而其最突出的是哀感。
对于“物哀”,叶渭渠先生认为“物哀”的思想结构是重层的,可以分为三个层次。
第一个层次是对人的感动,以男女恋情的哀感最为突出,第二个层次是对世相的感动,贯穿在对人情世态包括“天下大事”的咏叹上。
第三个层次是对自然物的感动,尤其是季节带来的无常感,即对自然美的动心。
中国古诗词中有一些诗句,如“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无边落木萧萧下”、“昨夜星辰昨夜风”、“平林漠漠烟如织”……都表达了因自然景物而诱发的一种哀伤情绪,与日本的“物哀”十分类似。
物哀是一种审美意识。
川端康成多次强调:“平安朝的‘物哀’成为日本美的源流。
”“悲与美是相通的。
”物哀意识诞生于日本,与岛国特殊的地理环境有很大关系。
日本列岛自古以来经常为雾霭所笼罩,自然风光留给人们的是朦朦胧胧、变幻莫测的印象。
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能像日本一样在狭窄地域集中了如此之多的美景——雪山、海滩、山涧、峡谷、温泉、瀑布,林木葱葱,繁花似锦,小桥流水,幽雅庭院。
故而说日本国土处处诗情画意并不为过。
同时世界上也没有一个国家像日本一样,自古以来被如此之多的自然灾害所频频袭击——火山、地震、雪灾、海啸、飓风、战乱……多少年来日本人常看到的是美稍纵即逝,顷刻化为乌有。
日本文学的传统审美精神学院:艺术学院园林学院(合署)专业:10级园林(风景园林方向)学号:10226601201 姓名:陈小越时间:2011年11月1日诚,物之哀,空寂,闲寂,幽玄是日本独特的传统美意识,以致影响着日本人深层文化心理。
日本人感受自然之美、生命之美、生活之美的视角或逻辑常常与我们所习惯的审美经验颇不吻合。
在不同历史时期,分别接受外来佛教的“心性”和禅宗的“无中万般有”的思想影响,融合了多种风等审美意识,成为不易的日本美学精神。
日本“真实”审美意识日本古代的“真实”审美意识,除了表现“事”、“言”的真实以外,还表现“心”的真实,即“真心”、真情的一面。
所谓真实,即艺术要真实的反映人情世相,抒情言志必有发,强调坐着立著唯诚,发掘现实生活中的自然的美,不提倡浮丽虚妄的风格,是一种艺术上的写实主义,如《万叶集》。
在文学方面,《万叶集》所表现的“真实”审美意识,以真实的感动为根本,尤其是后期的恋歌,更多的真实的感动表现为“真心”。
在美术方面,从原始美术到古代佛教美术,除了具有宗教的神秘性的艺术意匠的一面,还具有写实性的艺术形态的一面。
在土偶、埴轮、佛画、佛雕,乃至某些初期的人物塑像,都表现了日本古代绘画、雕塑艺术所追求的写实的真实性。
乃至综观日本古代各种文学艺术形态,都存在“真实”审美学意识,主要表现人性的真实,同时也表现美的体验,即把握人性与美两方面的真实性。
这就是日本古代“真实”审美的基本性格特征。
“物哀”审美意识日本“真实”的美学意识与“哀”和“物哀”的美学意识,是先于美学的其他形态而存在。
“物哀”的形成与发展,经历了一个较长的历史过程,最早是与“真实”美学意识孪生,深深地渗透和参与古代日本美学思想的形成。
川端文学在日本传统的物哀精神与西方现代意识的接合点上创造了女性的美,充满了纤柔、风雅和深沉的悲哀。
三岛文学在日本古典主义与希腊古典主义的融合中创造了男性的美,表现了肉体、刚毅和力量。
日本人的美意识与无常思想隽雪艳3内容提要:日本人感受自然之美、生命之美、生活之美的视角或逻辑常常与我们所习惯的审美经验颇不吻合,并且,日本传统文化中最具代表性的美意识又常常与佛教的无常思想有着密切的联系。
了解日本人的美意识,直接涉及日本人的价值观及其文化背景,对我们理解现代日本人的精神结构、行为准则有着深远的意义。
本文从“‘飞花落叶’之美”、“不圆满的美”、“‘侘’与‘寂’之美”三个方面讨论了日本人的美意识与无常思想的联系。
关键词:美意识 无常思想 生死观 日本文化一 “无常”和美意识一个民族如同一个人一样,成长到一定的年龄,理解了死亡是自身必须面对的现实问题时,就会重新思考生命的意义、存在的意义,以及死亡的意义,最后总结出人应该如何活着。
可以说,生死观决定着一个人或者一个民族最根本的价值观。
在日本,面对生死无常,虽然令人慨叹,但是人们并不认为这是一个应该超越的问题。
人们不仅在无常的状态下生活,而且还发展为品味无常、享受无常的境界。
①然而,正如美国学者阿瑟・丹托所指出:“没有一种文化没有其对待死亡的方式,或没有对待苦难的办法。
”②可以说,在日本思想史的走向中有一条日本人为超越无常悲感、从无常悲感的压抑下重新获得精神自由而不懈地思索、实践的历程。
并且,这种探索最大的特征就是它与日本的文学史、艺术史结合在一起,使无常与美、死与美的思考作为大量的日本文化史的结晶而留给后世。
—901—3①②作者系清华大学人文学院外语系副教授。
中村元修 比較思想事典 、 京 籍、2000年、513頁。
阿瑟・丹托:《美的滥用》,江苏人民出版社,2007年,第123页。
□日本学刊 2008年第4期这里的“无常”,是佛教用语。
佛教认为,世间一切事物,都处在生起、变异、坏灭的过程中,迁流不居,绝无常住性,故名。
《无常偈》曰:“诸行无常,是生灭法。
”6世纪佛教传入日本,1000多年来已全面渗入日本社会生活的各个角落,成为日本文化形成的要素之一。
东华理工大学长江学院学年论文题目:从基本性格看日本人的美意识学生姓名:叶利利学号:201120530117指导教师:傅霞职称:助教二零一三年六月三十日从基本性格看日本人的美意识201120530117 叶利利摘要日本人关于"美"的心境是独特而且超群的。
日本式的美,一般情况下,不是华丽而是朴素,不是雄辩而是沉默,不是动态而是静。
然而这种美的心境说到底是跟日本人与生俱来所形成的基本性格息息相关的,日本人那种敏感纤细,崇尚简单,和拘束孤僻的性格特征造就了日本人独特的审美观,也造就了如今不一样的日本,从生活中各个细微处为我们呈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日本人。
关键词:基本性格、美意识、纤细、简约淡泊、孤僻、空寂美在《日本人的美意识》一书中,有这样的描述:“在日本人的日常生活中,即使在被认为没有余地加入美的表达的领域,也充满了美的表现。
”看完这句话后,觉得深有同感。
日本人无处不存在着美感,这还与其与生俱来的基本性格息息相关,日本人的性格与美的意识相辅相融。
1.敏感纤细的性格与独特的纤细审美意识日本人生息的世界非常狭小,几乎没有大陆国家那种宏大严峻的自然景观。
如上所述,只接触到小规模的景物,并处在温和地自然环境的包围之中,由此养成了日本人纤细的感觉和纤细的感情。
他们乐于追求小巧玲珑的东西,而不像大陆国家的人们那样强调宏大。
1.1在建筑上以建筑为例,日本人早在《日本书纪》上就明白地记载着日本人不喜欢大兴土木。
日本皇宫规模不大,简单朴素,强调独特的非对称性。
这里有这样一个故事8世纪奈良朝桓武天皇在位期间,动员30万民工兴建规模宏大的长冈宫,历时7个月尚未竣工,最后在朝臣和气清麻吕的建议下,中止了这一劳民伤财的工程,另外营造规模较小的大和平安宫,主要用以象征皇室的淡泊与素雅。
中国建筑则不同,求全求大。
中国的故宫规模宏大,南北中轴屹立金碧辉煌的殿宇,两侧并列建筑模式相同的配殿,呈对称格局,以显示皇室的威严和地位。
日本人的死亡美学:生命终有时,浪漫无死期死亡美学是指对死亡这一自然现象的美学阐释和思考。
死亡美学的观念在日本文化中占据着重要地位,在宗教和物哀思想的影响下,日本人对死亡有着毫无恐惧甚至是追求和向往的态度。
可以说,死亡精神是他们个人精神的重要组成部分。
日本人的死亡美学主要体现在他们对于死亡的表达和形式上。
比如他们的文艺作品,无论是文学作品还是在电影中,他们对于死亡都有独特的表达方式。
川端康成曾说:“死亡是至高的艺术。
”他的作品中对死亡的描写更是极具艺术性的唯美,他为死亡营造了一种悲与美相融、恐惧与向往兼具并充斥着无常感的氛围。
他在作品《雪国》中说:“生存本身就是一种徒劳。
”而他终其一生都沉浸在追求死亡的美感之中,倾尽全力来塑造一个充满美和悲哀的世界。
与之相比,我更喜欢三岛由纪夫对于死亡之美的追求。
三岛由纪夫早期的作品对于死亡的描写是浪漫唯美的,但是后期的作品中,逐渐偏向于暴力血腥的死亡场面,他崇尚武士道精神,认为“切腹是艺术。
”所以在作品中对于死亡的描写强烈而又震撼。
死亡这一主题在他的作品中也占据了很大一部分,为美而亡、为爱而死、为理想而殉身,是他笔下渲染最多的死亡主题。
这两位文学大家最后都选择了以自杀的形式来结束自己的生命。
在日本人的信仰里,自杀若是以适当的方式进行,就能洗刷自己的污名,恢复名誉,是一种带着明确目标的崇高行为。
从这种意义出发,自杀可以说是重获新生的一种行为。
人的一生虽然结束了,但是死亡将赋予生命其他的意义。
日本电影中,也经常会有用死亡来升华主题的情节,我想,这是因为死亡常常伴随着悲剧的到来,而悲剧更容易让人共情。
透过死亡,掺杂了情感上的遗憾、无措和悲悯,更能引起人们内心深处的共鸣,真正带来视觉上和心灵上的震撼,这正是死亡艺术高明的地方。
有人说,日本如此重视死亡,是因为日本国多发地震海啸等灾难,而在自然灾难面前,人们无能为力,所以对待死亡如此悲观。
正如他们痴迷樱花凋落这种短暂却灿烂、脆弱却美丽的景象一样。
浅谈日本人的美意识作者:何博来源:《青年文学家》2012年第12期摘要:日本人关于“美” 的心境是独特而且超群的。
日本式的美,一般情况下,不是华丽而是朴素,不是雄辩而是沉默,不是动态而是静态。
因此,本文将对日本人美意识的特性做进一步的总结。
关键词:美意识;小型事物;简洁;暗示;余味;阴影;不完整美;风雅[中图分类号]:G03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2139(2012)-12-0235-01在《日本人的美意识》一书中,有这样的描述:“在日本人的日常生活中,即使在被认为没有余地加入美的表达的领域,也充满了美的表现。
”看完这句话后,觉得深有同感。
因此,本文将对日本人的美意识稍作考察。
从远古以来,孕育着平静的凹型文化的日本人的“柔心”所面对的对象,首先就是自然。
日本人被赋予美丽的岛国自然环境,也非常亲近自然。
并且,这也给日本人最初的性格和美意识的形成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因此,日本人对于自然美的感觉是非常纤细的,而且富于艺术性。
美意识的起源于人的本能的感受。
可以说,日本人关于“美”的心境是独特而且超群的。
日本式的美,一般情况下,不是华丽而是朴素,不是雄辩而是沉默,不是动态而是静态。
日本美意识的特性可以分为四点,即喜爱小型事物、简洁·暗示·余味·阴影、不完整美、风流·风雅。
一、喜爱小型事物比起强大的事物,日本人对于弱小的事物带有更多美的感情。
日本人生活的世界非常狭小,接触的是小型而简单的景色,被温和的自然环境所包围,因此产生出了纤细的感觉。
在日本,有盆栽这种园艺。
它本来是从中国传来的,但在日本取得了显著的发展。
将本来就是小规模的自然再将它缩小,这一点足以证明日本人是非常喜欢小规模事物民族。
另外,这种对于小型事物的喜爱之情在产业和技术中也可以看到。
例如,在制造像照相机这之类的小型的精密产品的时候,是充分发挥纤细的美意识的时候。
在这里,需要注意的是,“美しい”这个词汇。
> 文学日本古代审美意识的形成---以物哀的形成为代表2013-06-13 15:39:19一.日本古代审美意识主体的完成日本古代审美意识是从‚真实‛(まこと)开始的,它集中反映了日本本土文化思想-----原始神道朴素的现实观。
日本文献《神袛训》中有‚神道以诚为本‛,这里的‚诚‛(まこと),也就是‚真实‛,包含了‚真言‛、‚真事‛和‚真心‛的意思。
这种以‚真实‛为根本的精神,成为了古代日本人的生活基础和社会文化基础。
‚真实‛的审美意识是上古诸多文化意识和审美意识未分化的状态下最基本、最活跃、最普遍性的因子。
‚真实‛作为特殊的审美意识逐渐被强调,尤其是在一系列的文学作品中。
如紫式部的小说《源氏物语》和平安朝女性日记文学更自觉地追求真实的审美意识,表现了在追求人性的真实的同时也表现美的体验,即把握人性与美两方面的真实性。
‚哀‛(哀れ)是与‚真实‛共生的,奈良时代、平安时代初期,在追求神、民族、国家共同体的‚真实‛意识中产生了‚哀‛。
古代神话、歌谣对太阳神、自然神的共同感动而发生的‚哀‛,是带共同性质的,是一种集团性的‚真实‛的感动,具有原始性和率真性。
至《万叶集》之后,‚哀‛渐次过渡到个人的感动,成为一种单纯的怜爱的咏叹。
这一演化,意味着古代审美意识逐渐走向个人的、自我的感情的‚真实‛咏叹,形成‚哀‛的审美理念的雏形。
到了平安中期,以紫式部的物语论为中心,包括清少纳言的随笔论和藤原公任的哥论,推动‚哀‛向‚物哀‛演进,由此引发了对日本民族审美意识的积极反省和全面自觉。
‚物哀‛作为当时的审美意识的主体,逐渐走向成熟。
‚物哀‛(ものあわれ)这一理念,究竟是由谁最先提出的,尚无定论。
国内不少资料表明,它是由日本江户时代国学家本居宣长(1730-1801)最早提出的。
他在《<源氏物语>玉小栉》中,把日本平安时代的美学理论概括为‚物哀‛,认为‚在人的种种感情中,只有苦闷、忧愁、悲哀——也就是一切不如意的事,才是使人感动最深的‛。
《长江丛刊·理论研究》2017.08简析日本的文学悲情美意识腾 翀【摘 要】日本自古以来就是一个悲剧精神相当突出的民族。
近代日本悲剧文学在继承了传统悲剧文学的一些特点后,又融合了许多新元素,使悲剧文学呈现出新的特点,如重点突出描写悲剧人物的内心情感、悲哀性元素贯穿全文。
【关键词】日本文学 悲情美 意识日本人崇尚的是极端的美,短暂的美,就像樱花一样。
樱花的花期大概只有一个星期,开的时候是使劲浑身解数营造盛极一时的美,樱花雨片片飘落,让人仿佛置身于仙境与仙子偶遇。
当你来不及掬一瓣花雨,它便悄声掉落,深埋泥土里。
日本人就是喜欢这样短暂极致的美,刹那间留在记忆深处的绚丽。
说到日本崇尚的悲剧美,不得不提几位享誉日本文坛的大师级人物。
就个人来说,日本的文学作品多以描述细腻的人物内心而富有特色。
比如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川端康成《雪国》、渡边纯一《失乐园》、东野圭吾《白夜行》等作品,都擅长描写人物的内心世界,将感情细化到人物的每个内心独白,每个动作,甚至每个细微的表情描写。
他们的作品又统统拥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对悲剧美的极致推崇。
无论是无疾而终的恋情,还是孤苦落寞的结局,都会让读者不由发出悲凉扼腕的叹息。
作为日本传统的审美意识的“物哀”,最初是由“哀”发展而来的。
日本文学早在远古时代,就产生了“哀”的美学意识,只不过这时的“哀”只表达对太阳神等各种自然界之中诸神的感动。
而到了平安时代,《万叶集》中的“哀”已经发展成了一个较为完整的美学范畴,己经融入了个人的精神主题和各色情感。
日本的悲情意识像是一种文化符号,贯穿到他们民族的性格之中。
他们谨慎却极端、骄傲又卑微、完美并注重细节,这不仅仅是受中华文化影响的结果,更不是受西方思想洗礼的原因。
而是,在中西文化相互碰撞中,产生了一种特立独行的民族的性格。
就像《菊与刀》的作者本尼迪克特所言,“所有的矛盾都是千真万确,有关日本论著的基础,菊与刀都是这幅图画的组成部分。
举例说明日本文学物哀创作理念的三个层次
日本文学物哀创作理念是日本文学发展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这种理念以弥漫的忧伤为主题,将人们对苍凉岁月及人生哀痛悲泣的感受抒发得淋漓尽致。
在日本文学物哀创作理念中,我们发现有三层次的体现:
第一,审美理念是日本文学物哀创作理念的根本。
这些审美理念源自日本书院传统,强调
物态无常,美好是暂时的。
它崇尚一种顺应自然变化的朴实主义美学,并以此呈现物哀的
无常。
其次,存在主义创作理念是日本文学物哀创作理念的主要色彩。
存在主义强调生活的转换
性和空性,于是凸显了生命的苍凉和无常的矛盾。
它总是痛惜未名的筑破,令悲凉的气氛笼罩其下,以此得到物哀的美感。
第三,异化创作理念,即把日本人独有的文化概念(如“一度”“无常”“物哀”)融入其他不同国籍文化背景中,以此探索自身文化和其他文化的交集处,以高度的审美和写作技巧去道
出人的情感体验。
以上就是日本文学物哀创作理念的三层次:审美理念、存在主义创作理念和异化创作理念。
日本文学物哀创作理念融合了几种文化范式,以痛惜时光更迭,表达人类孤独而哀痛的心情。
这种理念也为日本文学奠定了基础,激发了其创作活动,久经磨炼,可谓浓缩了文化
和神韵。
⽇本⼈的⽆常观与“台风性格”相契合的,是⽇本⼈的⽆常观。
⽇本学界曾经就“⽆常”问题展开过热烈的讨论,有的学者认为⽇本⼈“⽆常”思想来⾃佛教,为舶来产品,但更多的学者认为:“⽆常”作为⽇本⼈的⾃然观或⼈⽣观,古已有之,佛教传来之前,⽇本的诗歌中就有很多咏叹万象频更的作品;正因为有这样的精神基础,佛教进⼊⽇本才那么顺利。
关于这个问题,⽇本⽂学评论家⼭本健吉有⼀段精彩的论述:与创造出坚不可摧的⽯结构城堡、寺院、都市的民族不同,在易朽的⽊结构房屋中居住的民族,有某种以断念、达观为美的意识。
他们缺乏把可以永垂千古、可以引以为荣的东西造型化的执拗欲望,但他们却以造出临时的瞬间氛围为⾸义,即使为了那瞬间的荣光⽽即刻死亡,也在所不辞。
因此,他们的艺术经常⽽且多半是⽚断的、瞬间的。
⼈世⽆常⽣灭迅速,断⽆惟独艺术可以例外之理。
勿宁说,恰恰在⽆常与迅速中显现出瞬间⽣命光辉才正是“⽇本的美”。
(引⾃《关于“⽇本的美”》)东瀛列岛的地理结构,本⾝就是最不规则的,缺乏整体感的,⽽频繁发作的地震、⽕⼭、台风、海啸等突发性灾变,更使这种不规则变本加厉,⾯对各种⾃然灾害,⼈们只能被动地、⼀个⼀个地去应对,⽽⽆法有计划的、整体性的驾驭。
不难想见,⽣存在这种环境⾥的⼈,是容易产⽣“⽆常”之感的。
另⼀⽅⾯,东瀛列岛的⾃然风光⼜是如此的优美多姿,瞬息万变,正如戴季陶形容的那样:“海国⼭地当中,溪⾕冈陵,起伏变幻,随处都成⼀个⼩⼩丘壑,随地都⾜供⼈们赏玩。
⽽这些⼭⽔都是幽雅精致,好像刻意琢成⼀样。
这样明媚的风光,对于他们的国民当然成为⼀种美育,⽽⾃然的赏鉴遂成为普遍的习性。
”如此丰富精致的⾃然之美,容易使⼈沉湎于其中⽽不可⾃拔。
这两种因素相加,造就了⽇本⼈独特的美感与审美意识。
这种美感与审美意识,从思维⽅式上分析,就是对事物的特殊性的⾼度敏感与执着,感性⼤于理性,局部⼤于整体。
学者加藤周⼀在分析⽇本语的特征时指出:⽇本语的句⼦是从局部开始,尔后发展到整体;这种结构,与中国语或西⽅语正好相反。
日本人的美意识与无常思想核心提示:日本人感受自然之美、生命之美、生活之美的视角或逻辑常常与我们所习惯的审美经验颇不吻合,并且,日本传统文化中最具代表性的美意识又常常与佛教的无常思想有着密切的联系。
了解日本人的美意识,直接涉及日本人的价值观及其文化背景,对我们理解现代日本人的精神结构、行为准则有着深远的意义。
本文从“‘飞花落叶’之美”、“不圆满的美”、“‘侘’与‘寂’之美”三个方面讨论了日本人的美意识与无常思想的联系。
“无常”和美意识一个民族如同一个人一样,成长到一定的年龄,理解了死亡是自身必须面对的现实问题时,就会重新思考生命的意义、存在的意义,以及死亡的意义,最后总结出人应该如何活着。
可以说,生死观决定着一个人或者一个民族最根本的价值观。
在日本,面对生死无常,虽然令人慨叹,但是人们并不认为这是一个应该超越的问题。
人们不仅在无常的状态下生活,而且还发展为品味无常、享受无常的境界。
然而,正如美国学者阿瑟·丹托所指出:“没有一种文化没有其对待死亡的方式,或没有对待苦难的办法。
”可以说,在日本思想史的走向中有一条日本人为超越无常悲感、从无常悲感的压抑下重新获得精神自由而不懈地思索、实践的历程。
并且,这种探索最大的特征就是它与日本的文学史、艺术史结合在一起,使无常与美、死与美的思考作为大量的日本文化史的结晶而留给后世。
这里的“无常”,是佛教用语。
佛教认为,世间一切事物,都处在生起、变异、坏灭的过程中,迁流不居,绝无常住性,故名。
《无常偈》曰:“诸行无常,是生灭法。
”6世纪佛教传入日本,1000多年来已全面渗入日本社会生活的各个角落,成为日本文化形成的要素之一。
人们在研究日本文化尤其在探讨日本古代文化时,佛教中的无常思想几乎是一个无处不在的词汇。
而美的思考即所谓美意识,是指人们的审美心理、审美情感以及判断美的基准和思考。
作为日本古代重要文艺理念的“物哀”、“侘”、“寂”等概念,就是古代日本人美意识的结晶。
美意识当它作为判断美的基准而发生作用时,也可以说它是一种价值观。
不过,“物哀”、“侘”、“寂”等概念,已远远超出日本文学的范畴而随着历史的推移渐渐沉淀于日本人的自然观、生命观、生活情趣等各个方面,是我们当今言及日本文化时不可避免要涉及的词语。
关于“无常”与美意识,日本的宗教学研究者末木文美士指出:“在印度,无常是一个应该进行理论分析的问题,而在日本则变成了一个感情成分很强的概念,不是作为‘无常观’,而是作为‘无常感’在文艺领域中得到发展。
这种倾向在《万叶集》中已经可以看到,在平安文艺的‘物哀’里进一步发展,到了中世的隐者文学达到一个顶点。
……中世的无常感对‘幽玄’、‘侘’、‘寂’等美学的形成也给予了影响。
”根据木末氏的解说,日本文艺与无常感的结合在《万叶集》中已有表现,但是对日本美意识的形成发生影响的乃是中世的“无常感”。
另外,日本当代著名历史学家目崎德卫也认为,“朴素的无常感”获得高度的美的表现形式,是在古代末期的贵族社会。
目崎指出:“通过由古代向中世的转换期的动乱,贵族与庶民都深切地体会到了来自于根底上的无常对自身存在的威胁,而这种社会的苦难最终产生了有关无常慨叹的艺术上的创造与试图超越无常的思想上的探索。
”日本中世时期这些因深感无常而发生的思想上的探索和艺术上的创造,对其后日本文化史的性质和特征给予了莫大的影响,沉淀为日本人看待自然之美、生命之美、生活之美的准则。
日本传统文化中最具代表性的美意识“物哀”、“侘”、“寂”几乎均与无常思想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了解日本人的美意识,直接涉及日本人的价值观及其文化背景,对我们理解现代日本人的精神结构、行为准则有着深远的意义。
为此,以下从“‘飞花落叶’之美”、“不圆满的美”、“‘侘’、‘寂’之美”三个方面讨论日本人的美意识与无常思想的联系。
“飞花落叶”之美“樱花并非唯有盛开的时候才值得观赏,月亮并非皓月当空才最美丽。
……含苞欲放的枝头与枯叶满地的庭院尤其值得玩味。
”这是日本中世文学史上的著名随笔集《徒然草》第137段的一句话,是日本文学研究者所熟知的日本古代美学思想的经典之一。
至今,日本人对樱花的审美观依然存留着这种中世美学的烙印。
在日本人看来,比起盛开的烂漫的樱花,那一片片如雪花般飘落的樱花瓣更加令人感动,能引发出人们深沉的情怀和思考。
花开花落,月缺月圆,这些人们熟悉的自然现象本来就是文学最常见的题材之一。
不过,伴随着一个民族精神史的成长和发展,人们对自然界的观察角度和感受也会随之而发生变化,日本人对落花、红叶的审美情感的变迁就记录着这个民族精神史的发展经历。
例如,在平安朝成书的日本第一部敕撰和歌集《古今和歌集》里有很多描写落花、红叶的名句,但是这些诗句多数或如小野小町的作品所表达的青春易逝的感慨:花色易褪/青春难再/绵绵细雨/如我愁思或咏叹红叶装扮的秋色如美丽的织锦一般:龙田河水面/铺满绚丽的秋叶/若是横渡河水/就像一把剪刀/裁断美丽的织锦虽然《古今和歌集》中也有一些表达无常之感的作品以及受到汉文学影响的悲秋作品,但是与中世文学所表现的那种具有深厚道心的文学迥然不同。
到了平安朝末期中世初期,人们一直经历着长期的社会动乱,目睹世间的诸行无常的现实,对佛教的无常思想有了更加深切的感受,因而他们注视自然界的目光较之以往更加深沉和理性,这时人们对自然的歌咏也加入了更为深沉的内容。
被后人称为“飞花落叶”文学的兴起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它反映了具有那一时代特征的日本人的自然观。
“飞花落叶”,从字面上看好像只是说落花、落叶,而实际上是指花开花落、树木枯荣这一万物盛衰的自然规律。
“飞花落叶”文学的内容,就是表现人们通过接触以“飞花落叶”为代表的自然界现象而认识自然界的规律,悟得人类自身的生生死死也是自然之理,从而加深对佛教无常思想的理解。
中世的日本人将这种生生灭灭的自然规律称作“ことちり”,即“理”或“道理”。
这种理性的觉醒,使得平安末期以来长期经历了社会动乱、目睹世间诸行无常的人们,在精神上得到了一定的慰藉。
“飞花落叶”文学正是日本中世这一时代精神的反映。
平安末至镰仓初期成书的佛教故事集《宝物集》作为“飞花落叶”文学之例可举出如下文字:樱花一瞬/灿烂地开放/又飘落归根/就像人世间的/诸行无常山深赏红叶/红叶如人生/今日红灿灿/明日不复存世事多伤悲/奈何又秋风萧瑟/禁不住洒落的/是秋叶染成的红泪其实,日本中世文学史上的“飞花落叶”文学并不限于这类表达无常慨叹的内容,更为重要的是,它还包括通过观察“飞花落叶”而对生命的思索和宗教的皈依,通过与自然界的这种交流和对话,人们对于无常的现实增加了心理承受力,在精神上得到了某种慰藉。
著名的草庵文学作家鸭长明曾说:“当我看到花开花落而感动之时,当我见月出月落而深思之时,就会感到内心变得澄澈,脱去了尘世的污染,自然而然地醒悟了生灭之理,消除了对名利的执念。
这就是解脱的开始。
”他以切实体会叙述了“飞花落叶”的自然现象可以成为人们皈依佛门的契机。
又如中世初期著名歌人良经曾咏作了《花月百首》,其中歌咏花的作品,主题从寻花的风雅渐渐向落花无常、厌离秽土的净土教思想以及释教歌的方向变化发展,反映了作者精神世界在自然界的折射。
可以说,“飞花落叶”文学不仅是研究日本文学史的重要史料,同时也是研究日本思想史、日本人精神史的第一手资料。
中国的六朝文学史上也曾出现过用自然现象印证佛、道思想的“玄言诗”,但是,随着思想史的发展,文学中的自然界渐渐从佛、道中解放出来,同时在深刻观察自然界的基础上创作“玄言诗”的实践经验,又促生了真正的人与自然交融的文学——山水诗。
日本的“飞花落叶”文学也有着相似的经历。
在日本文艺思想史上,滥觞于10世纪中叶的“狂言绮语观”以及中世以后的“歌道佛道一如观”,均主张和歌、音乐等文艺需要成为佛、道的“助缘”或等同于佛道才能获得其存在的合理性以及存在的意义,“飞花落叶”文学也曾经一度充当了这一文学观的道具。
但是,随着时代的发展,“飞花落叶”文学的内容也逐渐有了变化。
《心敬僧都庭训》中记载了日本中世歌论家心敬的这样一段话:“常常观赏飞花落叶或草上的露水,就会懂得人生短暂犹如梦幻。
那么,行为就会变得温和,内心世界也会更加幽深。
”歌论书《夜之鹤》(成书于1279-1283年)说:“欲作歌之人,面对事物要有情,有感于物,总是保持内心的纯净,细心观察花的凋谢、树叶零落、时雨和季节的变换,于日常起居之时内心亦充满诗情。
”这里谈到的是文学家接触自然的重要,自然对于文学创作是不可或缺的要素。
这些记载虽然与前面的一样都是通过与自然的接触达到一种心灵净化的境界,但不同的是,它已脱离了佛、道的思维框架和价值观念,体现了以审美心理为目的的与自然的交融,人们观察自然的目光以及与自然交流的精神世界又有了拓展。
“飞花落叶”文学的发生和发展,记录了日本人对自然的真义、生命存在的真义的探索,并且这种不懈的探索还深刻地影响了其后日本人的审美习惯和生活样式。
松尾芭蕉晚年所作的《笈之小文》中说:“西行之和歌、宗祗之连歌、雪舟之画、利休之茶,所体现的精神是一样的。
所谓俳谐,随造化,与四季为友,所见之物皆如花,所想之事皆似月,若所见所想不似花一般脱俗和优雅,则无异于野蛮人,或与鸟兽同类。
……愿顺从造化,回归造化。
”芭蕉在这里提到的宗祗、雪舟、利休,分别是日本连歌道、画道和茶道的代表人物,他们所代表的艺道文化均与自然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支撑这些文化现象的价值观、美学理念等思想基础都是通过人与自然的交融而体悟的。
不圆满的美在日本人的生活中,我们经常会看到一些与我们习惯了的审美经验颇不吻合的现象。
例如:无论是观赏用的花瓶还是生活中使用的茶杯、器皿,有的会凹进去一块,好像在坯胎的阶段被人打了一拳;有的形状歪斜;有的好像要做成圆的,却在某个部位缺了一块,使之构不成完整的圆。
即使是电影或小说、戏剧的结尾,也倾向于悲剧性的或带有缺憾的结局。
笔者认为,这种审美倾向至少可以追溯到日本中世的著名随笔集——吉田兼好的《徒然草》。
《徒然草》的第82段说得很直截、明白:“不完整的事物更有意义”、“无论任何事物,圆满、完美都是不好的,保留着残缺的状态反而更有情趣”。
这些“残缺的美”、“有缺憾的美”或曰“不圆满的美”,对于其他的国家或民族来说或许更多意味着负面意义,然而,在日本则是深深根植于日本文化土壤中的古今人共有的审美情感。
笔者以为,在这里无常思想依然是一个重要的背景,所谓的“不圆满的美”,也可以看做是日本中世以来所形成的“死之美”的延伸,或者说残缺的、有缺憾的、不圆满的美,其逻辑与“死之美”有许多重合的部分。
所谓“死之美”,是笔者为概括日本文学中所表现的关于死亡、消亡或衰亡等事象的美学思考而选择的一个词语,它包括“ぴの美”(可译作“灭亡之美”或“死亡之美”),但不是这一个单词的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