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葬花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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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葬花魂还是冷月葬诗魂潇湘对联凹晶亭,知是花与诗的灵魂?文/荞麦花开《红楼梦》第七十六回凹晶馆联诗悲寂寞,湘云出句“寒塘渡鹤影”,黛玉对句“冷月葬花魂/诗魂”(各本之间,颇有异文)。
这也是个红学老问题。
暂且抛置版本流变方面的考析推测,单从文本语意上分析。
先看“诗魂”。
“诗魂”对“鹤影”,以虚“诗”对实“鹤”,似不工,然前人诗句亦有,如唐李建勋《春雪》:“闲听不寐诗魂爽,净吃无厌酒肺干”;宋常勉《贾司仓祠堂》:“龛像尘昏壁,诗魂月满斋”;宋艾性夫《哭环州先生》:“一篙赣水虚舟急,千里诗魂半夜归”;宋朱复之《别李商卿》:“春过诗魂怯,年销剑术疏”……然“诗魂”者,全书中并不见如此用法,可能不符雪芹(黛玉)用语习惯。
蔡义江、林冠夫《“冷月葬花魂”——〈红楼梦〉小札之一》(载《文史哲》1979年02期)论云:“联句,这种作诗的方法,常常是诗人们较量才华的一种方式,所谓‘试试咱们谁强谁弱’。
因此,用‘花魂’对‘鹤影’的工对,要比用‘诗魂’对‘鹤影’的宽对更符合情理。
诗,当然未必是工对比宽对好,古今诗史上有不少名作名句,都不是工对的。
林黛玉论诗,也主张‘不以词害意’,‘有好句子,连平仄虚实不对都使得’。
不过,这里情况有些特殊,排律与八句的律诗写法稍有差别,它的对仗要求更加规矩、工严,而五言尤甚。
何况,又是彼此较量‘谁强谁弱’的联句。
这首诗其余各联对仗,皆属工对或较工的,惟独这关键的一句,却对不出工对来,这又岂是一向不甘人后的林黛玉之所愿为。
再说,诗句争胜,也还得看是否切题。
秋季群芳过尽,惟有冷月皎洁,故曰‘冷月葬花魂’;此正‘中秋夜即景’,与湘云所出句恰好铢两悉称。
若说‘葬诗魂’,便关人事而非写景了。
”再看“花魂”。
第二十六回:原来林黛玉长得又美又漂亮,没想到会有这一哭。
附近柳树枝上的栖息鸟和乌鸦听到这话,都飞走了,不忍心再听下去。
是真的:花魂无声,鸟梦痴。
第二十七回黛玉葬花吟有句:昨天晚上,在法庭外唱了一首悲伤的歌。
红楼梦七十六回林黛玉和史湘云对诗。
其中有一句是【冷月葬花魂】。
于是有人大放厥词,说什么这是林黛玉预见自己的死亡方式。
胡说八道。
望文生义。
不求甚解。
七十七回王夫人驱逐晴雯出大观园荣国府。
罪名是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副罪名是和林黛玉长得有点像。
林黛玉躺着也中枪。
晴雯十岁被卖到荣国府,在贾宝玉身边将近六年时光,给他当丫鬟。
王夫人会认不到晴雯?王夫人在说谎啊。
更何况贾宝玉将晴雯被逐与岳武穆联系到一起,分明是话里有话,言外有意。
艳质将亡,槛外海棠欲老。
于此,林黛玉放下小姐身份,去同情一个丫鬟,这是很正常的人之常情。
葬花吟是林黛玉对袭人的人文关怀。
葬花魂是林黛玉对晴雯的终极关怀。
电视剧文不对题。
脸红。
黛玉葬花,是红楼梦著名桥段。
我们知道大观园是荣国府标志性存在。
是为贾元春省亲专门打造的百花园。
奇花异草数不胜数。
春桃,夏荷,秋菊,冬梅,四季有花,象征着荣国府欣欣向荣。
黛玉葬花,就发生在沁芳桥畔桃树林。
二十三回,二十八回,两次。
二十三回是林黛玉在清明节前后,将桃花坟当做父母墓地,祭奠一番。
正所谓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这本是很私密的,寄人篱下的林黛玉并不想打搅别人。
尤其是王夫人贾宝玉,人家知道了会反感的。
自己悄悄来,悄悄走。
既没有带紫鹃,也没有带雪雁。
谁想到贾宝玉躲在这里,不在怡红院看西厢记,偏要在这里看。
这不是有意的么?装作巧遇的样子,骗谁呢?林黛玉心较比干多一窍,早明白了。
她在梨香院墙外听到戏子们排练,心一阵阵痛,眼中落泪。
太笨了,当时就没有想到,贾宝玉早就打听好了,自己要来这里祭奠父母。
专门埋伏在这里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也就是西厢记被利用当了障眼法,自己完全沉迷于其中。
当听到【如花美眷,似水流年】,细嚼八个字的滋味,又想到前日见古人诗中有【水流花谢两无情】之句,再词中有【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西厢记中【花落水流红,闲愁万种之句,都一时想起,凑聚在一起,不觉心痛,眼中落泪。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是【牡丹亭】里的唱词,指妻子美貌如花。
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的意思
"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这句诗所表达的意思可以理解为在寒冷
的池塘上,鹤身影倒映在冷月之中,仿佛是为花朵的枯萎而举行的葬礼,意味着一种悲伤的情感。
"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中的一些关键词可以引发更多的想象和
解读。
以下是一种可能的拓展解释:
-寒塘(Cold Pond):寒冷的池塘代表了冷酷无情的现实世界,
寓意着人们面临的艰难和痛苦。
-渡鹤影(Reflection of Cranes):鹤是中国文化中的祥瑞之鸟,象征着美好、纯洁和长寿。
在诗中,鹤身影的倒影传递出世界与现实
之间的对应关系,可能是作者表达了对美好事物的向往和追求。
-冷月(Cold Moon):冷月代表着冰冷的清寂和孤独感,也可以
理解为作者心中的孤独和忧伤情绪。
-葬花魂(Burying Flower Spirits):葬花象征生命的凋零和无常,可能是对逝去的美好时光或人们的凋谢而感到的悲伤。
整个句子刻画了一个寒冷凄凉的场景,这个寓意丰富的意象也可以被理解为人类生命的无常以及长久以来思考死亡和凋零的主题。
它可能也体现出对过往事物的追悼和对逝去美好的怀念。
总之,这句诗通过诗意的表达方式,在简短的文字中承载了作者的情感和意象,让读者可以自由解读其中的内涵与情感。
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赏析标题:《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古典诗词的意境赏析诗词是中华民族的文化瑰宝,其意境深远,寓意丰富。
《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这句诗出自清代诗人纳兰性德之手,以其独特的意象和深邃的情感,吸引了无数读者。
本文将对这句诗进行详细赏析。
一、字面解读“寒塘渡鹤影”描绘了一幅冷寂的池塘景象,鹤影翩翩,透露出诗人内心的孤寂与高洁。
而“冷月葬花魂”则将月光与花的凋零相结合,寓意着岁月无情,美好事物的消逝。
二、意境赏析1.寒塘:寒塘之寒,既指气温的寒冷,也象征着诗人内心的孤独。
在这冷寂的池塘中,鹤影翩翩起舞,犹如诗人自己,虽身处困境,却依然保持着高洁的品质。
2.渡鹤:渡字在这里具有双重意义,既指鹤在池塘上的飞翔,也象征着诗人渴望摆脱现实困境,寻求精神上的解脱。
3.冷月:冷月寓意着时光的冷漠,无论人间悲欢离合,它都一如既往地照耀着。
月光下,花魂消逝,代表着美好事物的短暂。
4.葬花魂:葬字传达了诗人对美好事物消逝的无奈和惋惜。
花魂代表着诗人的情感,寄托了他对逝去时光的怀念。
三、情感内涵《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这句诗抒发了诗人对时光流逝、美好事物消逝的感慨,同时也表达了他在困境中坚守高洁品质的决心。
诗中融入了诗人对人生的思考,展现了一种超脱世俗、追求精神境界的情怀。
四、艺术价值这句诗以其独特的意象、深邃的情感和优美的文字,展现了古典诗词的魅力。
诗人巧妙地将自然景象与内心情感相结合,使得作品具有较高的艺术价值。
总结:《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这句诗通过独特的意境和丰富的情感,传达了诗人对人生、时光和美好事物的感慨。
它犹如一幅精美的画卷,令人陶醉,引人深思。
“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隐喻了黛玉和湘云的命运“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一句出自《红楼梦》七十六回林黛玉和史湘云的联诗。
“寒塘渡鹤影”为史湘云所作的上句,“冷月葬花魂”是林黛玉所对的下句。
此联诗结构奇巧,意境凄美,达到了很高的艺术水准;数百年来为世人所推崇,奉为经典名句。
寒塘渡鹤影通篇《红楼梦》,皆是深邃的隐喻。
正如“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就隐喻了林黛玉和史湘云最终的命运。
“寒塘渡鹤影”一句,“寒塘”即是指孤独冷寒的环境,“渡”是经历,而“鹤影”就是隐喻的对象史湘云。
此句隐喻的含义大意为:湘云的结局是独自面对凄苦的岁月,但最终精神上得到解渡。
湘云可谓《红楼梦》中最具性格的奇女子,她性情豪放,心直口快,甚至醉卧大青石而眠;且颇具才华,曾在诗社作诗夺魁。
在贾府,史湘云是受到众人喜爱的一类人;可以想象,倘若贾府延后数十年衰败,史湘云在贾府始终会有一席之地。
当贾府突然倾颓,贾府中每个人的命运幡然而变,湘云亦不例外。
湘云后期的生命轨迹,曹雪芹曹公已有判词;其很有可能与卫若兰喜结连理,但悲哀的是卫若兰早亡,湘云终于孑然一身,独守清贫。
湘云醉卧“冷月葬花魂”一句,即是林黛玉一生状态的缩影,也精准的预测了黛玉最终的归宿。
一个“冷”字,几乎贯穿黛玉的一生。
母亲在她出生后含恨而逝,可谓命运之冷;自出生就多病,早晚不离药石,可谓体质之冷;独有灵思,不入污浊,不乏天性之冷;寒夜凄清,孤独而逝,可谓死亡之冷。
冷月虽明,可望而不可及。
《葬花吟》之中,有诗句云“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从中可以看出黛玉天性纯良,怜爱自然界一切美好的事物;然而人间自有污浊,纵然绝美如花,亦是短暂绽放,此中因果,实属无可奈何。
黛玉葬花湘云已去,黛玉已逝;且愿湘云永伴寒塘,黛玉长驻花魂。
立足文本论“冷月葬花魂”作者:刘赢来源:《青年文学家》2014年第26期摘要:“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是《红楼梦》中的名联,历来颇有争议。
除版本等因素外,在《红楼梦》文本中也存在支持“冷月葬花魂”一说的证据,文本中林黛玉的行为言论和思想以及曹雪芹的创作谶语习惯,都为“冷月葬花魂”是原著文字这一观点提供了验证。
关键词:葬花魂;葬诗魂;林黛玉;红楼梦[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2139(2014)-26-0-01“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是《红楼梦》中林黛玉和史湘云中秋即景联诗中的名联,现存的抄本中存在“冷月葬花魂”和“冷月葬诗魂”两个版本,学者们对此做出了多方考察论证,意见较为分歧。
在宋淇《论“冷月葬花魂”》和蔡义江、林冠夫《“冷月葬花魂”——小札之一》(署名滕萝苑)两文中,三位学者就版本、诗句对偶、《红楼梦》文本、诗句源流等多个方面对“冷月葬花魂”做出了论证,而《红楼梦大辞典》和冯其庸则认为“冷月葬诗魂”更加契合林黛玉的个性和命运。
本文将立足于《红楼梦》文本,为“冷月葬花魂”一说进行补充论证。
首先,在《葬花吟》中有四句诗“昨宵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
”而在庚辰本《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第二十三回中,黛玉葬花之时曾说:“那畸角上我有一个花冢,如今把它扫了,装在这绢袋里,拿土埋上,日久不过随土化了,岂不干净。
”此回侧批中赞“花冢”一说云:“好名色!新奇!葬花亭里埋花人。
”赞赏“葬花”这一行为又曰:“宁使香魂随土化。
”双行夹批中说:“写黛玉又胜宝玉十倍痴情。
”以黛玉之“痴情”认为花自有其灵魂,她葬花的行为和这种诗意思想密不可分,“葬花”是为了送别“花魂”,使之随土而化。
因此,黛玉在联诗时想到“冷月葬花魂”一句,是符合其平时诗意行为和思想的。
与“花魂”的多次出现不同,《红楼梦》中“诗魂”一词仅出现于“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诗魂”一句中,不曾出现于林黛玉的话语及诗作中。
冷月葬花魂(黛玉之死-红楼探佚2)冷月葬花魂----黛玉之死【春尽红颜老】花榭花飞飞满天,红绡香断有谁怜?柔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处诉;手把花锄出绣帘,忍踏落花来复去。
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岁闺中知是谁?三月香巢初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杀葬花人;独把花锄偷洒泪,洒上空枝见血痕。
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
怪侬底事倍伤神,半为怜春半恼春;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语去不闻。
昨宵庭外悲歌奏,知是花魂与鸟魂?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语花自羞;愿侬此日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杯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甲戌本有批语说:“余读《葬花吟》至再,至三四,其凄楚感慨,令人身世两忘,举笔再四,不能下批。
有客曰:‘先生身非宝玉,何能下笔?’噫唏!阻余者想亦读《石头记》来的,故停笔以待。
”所谓“后文”,毫无疑问的当然是指后半部佚稿中写黛玉之死的文字。
诗中所写并非泛泛之言,大都与后来黛玉之死情节密切相关,《葬花吟》实际上就是林黛玉自作的诗谶。
明义《题红楼梦》可为明证:伤心一首葬花词,似谶成真自不知。
安得返魂香一缕,起卿沉痼续红丝?“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书中几次重复,特意强调,甚至通过写鹦鹉学吟诗也提到。
可知红颜老死之日,确在春残花落之时,并非虚词作比。
红楼梦曲子《枉凝眉》中说“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经得秋流到冬尽,春流到夏!”,也说明,从秋天宝玉离家,黛玉开始眼泪还债,到次年春末夏初,终于泪珠儿流尽。
红楼们的悲剧冷月葬花魂阅读理解雨打梨花深闭门,就因为这句诗,曹雪芹在林黛玉的潇湘馆内植了一株梨花。
红楼梦里的每个人都会对应到相应的花,第六十三回寿怡红群芳开夜宴,更是将人与花的这种密钥与关联表达的淋漓尽致,那一天很多人都抽到了属于自己的花签,作为红楼梦的第一女主角,林黛玉抽到的是一支芙蓉,写着风露清愁四个字,上面一句诗,莫怨东风当自嗟。
其实与黛玉相关的花,还有桃花,当日宝黛二人共读西厢正是在桃花树下,黛玉第一次葬花葬的也是桃花,第七十回林黛玉创建了桃花诗社,一首《桃花行》缠绵悱恻,正是黛玉内心的精神写照。
但奇怪的是,在黛玉的潇湘馆内,却是一无芙蓉,二无桃花,关于这一点是借贾母的话向我们印证了的,红楼梦第四十回贾母率众畅游大观园,来到黛玉的潇湘馆内,看到黛玉的纱窗颜色旧了,就有了这样一番话,“这个纱新糊上好看,过了后来就不翠了,这个院子里头又没有个桃杏树,这竹子已是绿的,再拿这绿纱糊上反不配。
”红楼梦第十七回对潇湘馆的布局做了一次详细的介绍,“一带粉垣,里面数楹修舍,有千百竿翠竹遮映,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
出去则是后院,有大株梨花兼着芭蕉。
”可见在潇湘馆内只有青、白二色,幽深的竹林,雪白的梨花,就连有着精神洁癖的妙玉,栊翠庵内种的也是火热的红梅花,能与潇湘馆的素静相提并论的,只有宝钗的蘅芜苑,与蘅芜苑的雪白空洞不同,黛玉是清净洁白的,这也与两位主人的气质品性有关,宝钗是任是无情也动人,黛玉的是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是精神上的一种洁净。
红楼梦中很少描写黛玉的衣着服饰色彩,唯一的一次是在琉璃世界白雪红梅那一集,穿的是红色的斗篷,因为在雪的世界里,唯有红色是最与之相配的,除此之外,很少谈及她的色彩,她就像一个清浅的影子,幽深的竹林中,洁白的梨花下一个清浅的影子,这也与绛珠仙草的仙界来源相契合。
梨花的梨通离别的离,预示着黛玉还泪今生的宿命安排,梨花满地,这样一幅绝美的画面,预示了黛玉的死亡,黛玉是这世间一切诗意与美的化身,黛玉葬花就是一场凄美的行为艺术,她葬的是花,葬的也是人。
叶朗的冷月葬花魂阅读理解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材料一:“总之自有《红楼梦》出来以后,传统的思想和写法都打破了”(鲁迅:《中国小说的历史的变迁》)。
可以说这是迄今为止对《红楼梦》思想艺术成就所作的最言简意赅的概括。
在总的思想倾向上,它打破了历来小说传统的“大团圆”结局,以深刻的悲剧精神,写出了一个贵族家庭的彻底败落,并由此把批判的锋芒指向了封建社会的全部上层建筑,预示了业已腐朽的封建阶级正无可挽回地走向灭亡的历史命运。
在爱情婚姻问题上,它突破了历来才子佳人作品仅仅是由于“怜才爱色”才引起的爱情,而提出了以思想性格的一致作为爱情基础的新的具有近代色彩的情爱观,并就爱情展开了丰富而深入的艺术描写。
在题材选取上,它一反中国古典小说戏曲题材因袭的痼疾,完全从现实生活中提取人物和情节,特别是它较之以往的任何一部作品都更发扬了以作者亲身经历过的生活作为创作基础的现实主义原则。
在人物塑造上,它第一次向世人展示了一个鲜活的女性世界,并在具体描写时,打破了历来野史小说“恶则无往不恶,美则无一不美”的套路,在我国文学史上第一个成功地塑造了具有复杂性格内涵的艺术典型。
在情节结构上,它摆脱了传统小说追求曲折离奇的故事情节的倾向,善于从日常生活中发掘艺术的宝藏,从平淡无奇的生活散文中抽出生活的诗;并在结构上一反传统小说的线形结构形式,而创造了错综复杂的圆形网状形式。
在文学语言上,它纠正了以往小说或片面重视书面语言、或过多运用方言土语的弊病,创造了一种生动新鲜、精练隽永的文学语言,极大地丰富了语言的表现力,代表了我国古典小说语言艺术的最高成就。
(摘编自孙逊《〈红楼梦〉对于传统的超越与突破》)材料二:《红楼梦》的意蕴极其丰富,所以对它的解释往往只能照亮它的某一个侧面,而不可能穷尽它的全部的意蕴。
我认为《红楼梦》的意蕴大致可以分析为三个层面。
第一个层面,就是《红楼梦》以前所未有的广度和深度真实地反映了清代前期的社会面貌和人情世态。
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的深刻寓意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冷月葬花魂,寒塘渡鹤影”,这两句古诗深刻地描绘了冬天的不舍,对死亡的敬畏和对离别的惆怅。
当我沿着萧瑟的山路跋涉时,我隐约可以感受到冬夜里朦胧的萤火虫微弱的光芒,穿过一片片空旷的茫茫草原,在夜风中清脆的叮叮当当,又把我带到远处。
走过一段又一段漫长的路,我终于来到寒潭底,那里夜间的景色壮观,碧水如镜,宛若一面银的镜子,倒映着夜空中月光的姿态。
在湖边,游鹤影影绰绰,沉静而轻柔,仿佛传达着自然的忧伤和憔悴。
伴随着鹤鸣声,湖中多了几块冰层,这些冰层像玳瑁一样冷清,它们带来了寒冷和沉寂,冬日里冰层上的月色反而唤起了心中深处的柔情。
当我拉开这段距离,平静的湖面上一缕缕温柔的月色将我打入梦乡,让我看到了更遥远的花朵,有的绚丽多姿,有的绝美无比,可是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它们都会随着风儿的舞动而消失,结尾就是它们的永远离去。
寒夜里,月光伴随着清风拂过,那一片花魂就像久别重逢的甜蜜,那一片花魂叹息着离别时的思念。
在这短暂的梦里,我可以听见山间河里的清澈,可以看见柔和的月光拂过空旷的山野,还有一抹暗青的芳草,让我的心内充满了情意,使我不由自主地流出眼泪。
突然,我发现旁边的冰块上有一片花魂,它像经过夜风牵引出空旷的殇情,如此清新与可爱,也如此孤独,会让人对难言之隐有一种无限的同情,也会让人倍感悲凉。
望着这片花魂,我深深地感受到了冷月葬花魂,寒塘渡鹤影的深刻寓意。
生命而脆弱,它有一种不灭的感染力,又让人在某种程度上无能为力。
最终,我又回到了现实,望着如同梦一般的这一切,我无从言语,只能把深情留在这湖水里,让它以月光和风花为伴,自由自在地洒落在湖畔,带着遥远而悠远的思念。
经历这一段美丽而又伤感的经历,我知道心中的爱永不消失,生命也常存,而花魂也永远都在,它们不离不弃,把逝去的日子永久的烙在心上,让它们在永恒的长夜里发出安静的歌声。
冷月葬花魂
半卷湘帘半掩门,
碾冰为土玉为盆。
偷来梨蕊三分白,
借得梅花一缕魂。
前几日与一远方友人聊天,提到他正品读《红楼梦》,我赶忙将那束之高搁蒙满尘埃的这部古典名著拿来重新翻阅,再读之感与十年、二十年前的感悟又有巨大差别,今日仅将红楼梦中人——林黛玉的文学艺术形象浅略述之,希望不要贻笑大方。
我的潜意识中,林黛玉的文学生命和魅力是无以替代的。
古往今来,我国文学作品中多愁善感的女子太多了,却还很难找到可以同林黛玉相提并论的人物。
犹如莎翁笔下的朱丽叶、普希金笔下的达吉亚娜,林黛玉们各自身后都带着本民族文化的长长投影。
如果说,《红楼梦》作者把天地间灵秀之气所钟的女儿喻之为花,那么林黛玉就是花的精魂;如果说,作者把生活心灵化而流泻为诗,那么林黛玉最富于诗人气质,是诗的化身。
黛玉之美:中国古代,女子的眉毛以修长浅淡为美,所谓"淡扫蛾眉","蛾眉"常常成为美女或美德的代称。
现在来看林黛玉的眉眼,她进入贾府,首次同贾宝玉相会时,给予宝玉的入眼第一个印象是"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露目,娴静时似娇花照水,行动处如弱柳扶风"。
正好引出贾宝玉即时送给她一个恰切不过的字:"颦颦"。
联系到下文的"病如西子胜三分",我们由黛玉的形象马上联想到西子的"病心而颦"。
贾府诸人初见黛玉,觉其虽弱不胜衣,却赞赏她"有一段自然的风流态度"。
小厮们背地里叫她"病西施",无讥笑之意,有爱重之心。
黛玉之美,由此而彰。
黛玉之泪:《红楼梦》塑造了一个中国文学乃至人类文学中举世无双的泪人形象,这就是林黛玉。
她和宝玉的情,是恋情,是诗情,这种情有时用诗语表述,有时用禅语表述,但最经常的是用泪语表述。
黛玉的哭泣还真不是一般的哭泣,那真是"泪天泪地",不仅令人心动,而且令鸟惊飞。
真是"花魂默默无情绪,鸟梦痴痴何处惊。
"黛玉别号"潇湘妃子",探春赠号之时便说明了来历:"当日娥皇女英洒泪在竹上成斑,故今斑竹又名湘妃竹。
如今他住的是潇湘馆,他又爱哭,将来他想林姐夫,那些竹子也是要变成斑竹的。
以后都叫他'潇湘妃子’就完了"。
林黛玉降临人间,本是为了酬答知己"还泪"而来的,她在人间的人生过程正是还泪的过程,而且,她的泪水不同于寻常人,她泪中有诗,诗中
有泪。
她的泪水含在眼里是泪水,流入笔中则是诗。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春蚕只抽丝,蜡烛只流泪,两者都有生命的纯粹性。
林黛玉的生命也只抽丝(诗),只流泪,诗即泪,泪即诗,也只有一片纯粹。
黛玉之灵慧多窍:"病如西子胜三分"的下联,正是"心较比干多一窍"。
传说比干心有七窍,黛玉更多一窍,玲珑透剔,无以复加。
应当看到,黛玉的灵心慧性,不止一般意义上的多才,既是天性所赋,也是教养所得。
小说一上来便以"可叹停机得,堪怜咏絮才"相对举,赞叹林黛玉的才华。
晋代谢道韫的咏雪名句"未若柳絮因风起",压倒须眉,早已被传为千古美谈,谢道韫的才女形象也由此而彰。
林黛玉不见得有什么名句传世,而她的"咏絮才"恐怕不在谢道韫之下。
黛玉作诗,从不冥思苦想,海棠初会,别人都在潜心思索,独黛玉或抚梧桐,或看秋色,或和丫鬟们嘲笑,不经意中,早已得句。
所谓"咏絮才",并非饱学之士的刻意经营,更多的是颖慧少女的一种即兴捷悟。
试看黛玉读《西厢》的那种神情心态,不到顿饭工夫,将十六出俱已看完,"你会过目成诵,我就不能一目十行么?"她是用她那多窍的心在读、在悟,读书不是为了成诵,而是化为了她生命的一部分,心灵的一部分。
这不单是才学,更表现了一种气质。
可以想见,何止《西厢记》、《牡丹亭》,摆在黛玉房中那满橱满架的诗书,不也是如此日夕滋润着她、养育着她吗!"庄生蝶"、"陶令盟"的种种因子,潜移默化地溶解在她的血液之中,使得
自幼颖悟的林黛玉获得了一种十分相宜的文化土壤。
黛玉之孤高:《芙蓉女儿诔》,虽诔晴雯,实诔黛玉,此乃"晴为黛影"。
因而其中提到的那些古人故事,固然用以赞颂晴雯的内在美质,又何尝不是对黛玉高洁品格的彰扬。
还有那"气性大"的金钏、以及芳官、尤三姐等,在个性气质上都与黛玉相近,可以看做是对黛玉形象的间接写照。
祭奠金钏,借用洛神,也并非无故拉来凑合。
洛神那"翩若惊鸿、宛若游龙"之态,"荷出绿波、日映朝霞"之姿,曾经引发人们多少美丽的想象。
无怪宝玉对着那神像并不礼拜,只管赏鉴。
在宝玉,是诚心纪念,感触至深;在茗烟,虽则蒙昧,却也猜到是为了一位"人间有一、天上无双,极聪明极俊雅"的女儿。
黛玉之自我意识:小说中黛玉孤高自许、目无下尘,敏感、多疑、自尊、小性……粗粗看去,用现代话说,黛玉确实是"很难相处的角",然而透过表象,可以感到她时时处处看重作为一个独立个性的自我。
行酒令时,她随口说出了《西厢记》、《牡丹亭》等"淫词艳曲"里的句子,失于检点,以致受到宝钗的箴规。
黛玉似乎把"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训诫放在了脑后,总想展露才华,争强斗胜。
省亲之日黛玉安心大展奇才,将众人压倒,不想只命作一匾一咏,又不好违谕多作,大为扫兴。
后来到底憋不住,替正在大费神思的宝玉做了"枪手",令宝玉喜出望外,觉得比自己高过十倍。
如此的扬才露已是为闺范所不取的。
黛玉的读
曲、犯忌、逞才、教诗都是一种自由个性的流露。
她很少像宝钗那样,以抑制个人的才情来适应封建文明的模式。
最能表现林黛玉自我意识的,当然还在她同贾宝玉的关系之中。
林黛玉对于贾宝玉的知心挚爱,固然同林所处的客观环境有关,黛玉父母双亡、家道中落、孤苦无依、寄人篱下,视宝玉为唯一知己,原是自然不过的事。
然而身世遭际与之相类的女孩子很多,林黛玉却只有一个。
一次,宝玉因黛玉嗔他见了姐姐忘了妹妹,分辨道:"你这么个明白人,难道连'亲不间疏,先不僭后’也不知道?我虽糊涂,却明白这两句话……"林黛玉啐道:"我难道为的叫你疏他?我成了什么人呢!我为的是我的心。
"
"我为的是我的心",应当看做林黛玉自我意识的坦率告白。
她的疑心、小性,对宝玉的试探、嗔怪,也都是这种自我意识的独特表现。
为了这颗心,往往无暇顾及人言物议、庭训闺范。
她不像宝钗那样刻意求工地把自己修养成封建文明的典范,也不像探春那样小心翼翼地维持宗法家庭的主子威仪,自然更不必像凤姐那样为了权欲财势而机关算尽。
"我为的是我的心",何等单纯又何等执着,这才是林黛玉式的自尊,是不屈就社会规范不附带任何条件的真正的自我意愿。
"冷月葬花魂","花魂"最终用生命谱写了一曲"绝唱",诗人空灵缥缈的
灵魂终于找到了凄美的归宿。
曹雪芹用不攀金玉的"绛珠草"作了林黛玉的灵魂,代表了她纯真自然灵秀的人格,超凡脱俗。
当今有人提出"娶妻当如薛宝钗",这是现实中话题,关乎着男人的那点私心,与充满诗之意蕴的林黛玉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