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新世纪女性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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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鉴赏】新世纪的开始_诗歌鉴赏新世纪的开始[德国]席勒高责的朋友!何处有桃源仙府,可供和平与自由前去避乱?上一世纪在暴风雨里过去,新的世纪正以凶杀开端。
各个国家的纽带已经放松,旧的体制已经崩溃凋零;海洋也阻遏不住战争的威风,何况尼罗河神和老人莱茵。
两个强大的国家正在扭斗,互相争夺统治世界的霸权;他们吞噬了各个国家的自由,手里挥着三叉戟,挥着雷鞭。
各国都要拿出黄金来奉献,就像布仑奴斯在野蛮时代,法兰克人拔出了他的铁剑,把它放到公平的天平上来。
不列颠人派出商船队掠夺,就像水螅伸出贪婪的手臂,要把自由的海洋女神的王国划入自己私有的领海范围。
他们开往异星照耀的南极,无休无止,横行而毫无阻挡;侦察一切岛屿,一切遥远的海岸——只是没有能开上天堂。
你在所有的世界地图上面,再找不到一处幸福的地方,还有永远繁盛的自由花园,还有世人的青春之花开放。
你看到世界一片辽阔无边,就是航船也无法加以测量;可是,在不可测的背脊上面,却容不下十个快活人徜徉。
你只得从尘世纷纭之中逃走,遁入自己心中的寂静的圣所!在梦之国里才能找到自由,在诗歌里才开出美的花朵。
(钱春绮译)【赏析】席勒一生都在为追求自由与和平作着不懈的努力,不论在欢乐的时候还是在动乱的年代,他始终关注国家的安宁和人民的幸福。
《新世纪的开始》这首诗不仅是时代的记录,而且秉承了席勒一贯的追求自由、向往和平的人文主义精神。
该诗格律严谨均齐,共分九节,四行联句。
在开篇,诗人就提出诘问“何处有桃源仙府,/可供和平与自由前去避乱”?狂飙突进运动的低落、分裂,使世纪之交的德国呈现出一片萧条、败落的景象。
诗人意识到,德国失败的真正原因是德国诸侯的妄自尊大、软弱无能,把德国的土地搞得支离破碎,强制人民生活在愚昧无知之中,使百姓陷于赤贫的境地。
而新纪元的开端,又出现凶杀等血雨腥风的事件,这里的“凶杀”是指俄皇保罗一世于1801年3月23日被?一事。
原本新世纪的开始应该有曙光,让人看到美好的前景,而现实却是停滞不前,社会动荡不安,“新世纪的开始”一词所?涵的象征意义和现实是截然相反的两个对立面,这一切让席勒忧心忡忡。
从舒婷到翟永明看中国新时期女性诗歌的叙事发展1. 引言1.1 中国新时期女性诗歌的兴起背景中国新时期女性诗歌的兴起背景始于上世纪末,随着中国社会的开放和变革,女性诗人们逐渐走上了文学舞台。
这一时期,女性在社会地位、意识形态、文化认同等方面都发生了深刻变化,这为女性诗歌的崛起提供了肥沃的土壤。
随着女性在社会生活中的日益重要地位,她们有了更多的话语权和表达需求。
传统观念逐渐被打破,女性被鼓励追求自我实现和独立性。
在这样的大背景下,女性诗歌开始崭露头角。
女性诗人们通过诗歌作品表达对生活、情感、社会现实的思考和感悟,展现出独特的情感表达和审美观念。
现代社会的信息爆炸和文化多元化也为女性诗歌的兴起提供了机遇。
女性诗人们可以通过互联网平台、文学期刊等多种渠道展示自己的作品,受众范围更加广泛,交流和传播更加便捷快捷。
中国新时期女性诗歌的兴起,既是社会变革的产物,也是女性自身意识觉醒的结果。
这一现象的出现,丰富了中国文学的多元性,也为女性文学的发展开辟了新的可能性。
1.2 舒婷对中国女性诗歌的影响舒婷作为中国女性诗歌领域的先驱人物,对中国女性诗歌的影响深远而持久。
在中国新时期女性诗歌兴起的背景下,舒婷以她独特的视角和风格为后来的女性诗人们树立了榜样。
舒婷的诗歌作品表现了强烈的女性意识和情感体验,她将女性的内心世界表现得淋漓尽致,赋予了女性诗歌更加丰富和细腻的表现力。
舒婷的诗歌同时融入了现代主义的表现手法,她敢于突破传统的诗歌形式和语言表达,更注重对内心情感和生活体验的深刻探索。
这种现代主义影响使得舒婷的诗歌更具有前卫性和创新性,为中国新时期女性诗歌的发展开辟了新的道路。
舒婷对中国女性诗歌的影响不仅在于她个人的作品贡献,更在于她所代表的一种女性意识和表现方式的塑造。
她的影响力不仅仅停留在她当代的女性诗人们,而是延续至今,成为中国女性诗歌发展史上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1.3 翟永明的作品与中国新时期女性诗歌的发展翟永明作为中国新时期女性诗歌的代表性人物,对于女性诗歌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21世纪诗歌院女性诗歌的热潮与性别认同罗 麒 讨论创作主体的个体属性对于一个时代诗歌的整体影响,或许最不能忽略的就是性别因素了。
“性别与文学的关系复杂而深刻。
无论在社会生活中,还是在文学创作以及文学研究中,性别都不是一种孤立、静止的存在,而是与阶级、种族、文化、宗教等方方面面的因素纵横交织,相互联系和渗透,在由人的活动所构成的历史与现实中呈现出极为丰富的样态。
”①尤其是在改革开放后的30年间,女性诗歌创作几乎是整个中国新诗中最耀眼的增长点。
因为种种特殊因素的制约,在悠长的中国诗歌史上,女性诗歌长期以来都是只能用寻找蛛丝马迹的眼光找寻的孱弱的存在,能够让人怀想的几个名字,也不过是固若金汤的男性中心文化中几丝淡淡的涟漪。
直到20世纪80年代,世界范围的妇女解放潮流已经成为不可逆转的文化趋势,女性受教育的程度获得了根本的保障,男权中心文化也终于随着思想禁锢的逐步消解,而产生了某种令人欣喜的松动;于是“浮出历史地表”成了一代女诗人最光荣也最幸运的使命。
她们不同于陈衡哲、冰心、庐隐、白薇、林徽因、苏雪林等,那一代在中西文化的最初碰撞中产生又饱受残酷战争和政治运动洗礼的女诗人,在发出“时代声音”的同时,纯粹的个体经验尚未萌动,而舒婷、翟永明、伊蕾、王小妮、唐亚平、陆忆敏、张烨、傅天琳们,已经能够清醒地认识到“性别”的存在,并且在作品中开始寻找“女性”本该拥有的不依附于男性的某种社会地位与文化定位,像翟永明、伊蕾等勇敢的女诗人更用女性独有的诗歌方式对抗着男性社会和男权中心文化,“黑夜”意识已经成为一个女性文学时代的代名词,“你不来与我同居?”②这样充满挑衅男权社会意味的句子,也已经成为某种文化意义上的“经典”。
进入90年代后,已经产生影响的“老”诗人,和李轻松、鲁西西、安琪、吕约等“新”作者联袂,冲决性别意识,向广阔的社会和日常生活寻觅诗情,激情之外有了技术的制衡与配合,在消费性的文化语境中表现出从容练达的风度。
从舒婷到翟永明看中国新时期女性诗歌的叙事发展
中国新时期女性诗歌的叙事发展,从上世纪70年代末开始,经历了从“自我革命”
到“女性意识”的转变,表现了女性个体在全面发展中的历程和女性主义的崛起。
最早代表中国新时期女性诗歌的是舒婷。
她的诗歌风格深受西方现代主义诗歌的影响,情感表达晦涩难懂,更注重探索诗歌语言的新方式。
但舒婷的作品仍展现了女性诗人对社
会现实和个人身份的关注。
例如《致橡树》中,“你的身影/穿过我的干涩/你的目光/摘
下我苍白的月亮”,表达了女性对爱情的渴望和对男性支配的反感。
进入新世纪后,女性诗歌更加突出个体感受和女性主义思想,翟永明的诗歌便是很好
的代表。
翟永明的作品广泛探讨女性面对性别歧视和生活压力所做出的选择和挣扎。
例如《你怎么能把我说成那种女人》中,“我难道让你们有了一种慰藉/慰藉时候的笑容多欢
悦/我的慰藉只是屏幕上别人的理解/你们压根不懂/你们压根不懂我在做什么”,表达了
女性在社会中所面临的不平等待遇和缺乏理解。
在女性诗人们的努力下,中国的女性主义思想逐渐发扬光大,更多的人们认识到女性
所面临的困境和压力。
女性诗歌也在推动女性意识的崛起和女性叙事的发展,更多女性的
声音被听到。
总之,中国新时期女性诗歌的叙事发展,代表了女性个体在全面发展中的历程和女性
主义的崛起。
这种叙事将女性视为独立的个体,探讨她们所面临的困境和挣扎,并对男性
的支配和社会的不平等进行批判。
女性诗人们通过自己的诗歌,为女性发声,促进了女性
的自我认识和社会地位的提升,值得我们继续关注和支持。
从“新红颜写作”看博客时代的女性诗歌近年来,博客上的青年女性诗歌写作已成为一种潮流,涌现了一个有实力的诗歌创作群体,她们的创作也呈现出新的艺术倾向。
2010年,诗评家李少君、张德明对这种诗歌新气象加以命名,从而明确了这个文学事实,新红颜写作的概念便应运而生。
[1]虽然诗坛对新红颜写作的提出褒贬不一,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它致力于概括和反映一个时代独有的女性诗歌写作样态,这也是它自产生便广受关注的原因。
新红颜写作的提出者李少君谈到,21世纪的诗歌界发生了三件有意思的诗歌现象:一是网络诗歌的出现,二是地方性诗歌团体大量涌现,最后一个就是网络上,尤其是博客上的女诗人越来越多,影响越来越大,并有成为主流之势。
新红颜写作正是基于这一客观事实而诞生。
无疑,网络平台尤其是博客这种新型网络互动工具,为女性诗歌的崛起提供了有利的外部环境。
诗评家霍俊明认为:我们甚至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说我们的诗歌已经进入了一个博客时代,而博客与女性诗歌之间的关系更值得我们关注。
博客时代的女性诗歌甚至成了新世纪以来最为激动人心的文学现象,无论是已经成名立腕的,还是几乎没有在正式纸刊上发表诗作的青涩写手都可以在博客上一展身手。
[2]一些新红颜女诗人在谈到博客时代女性诗歌取得的突破性进展时,除了肯定网络对其诗歌写作的重要性,也看到了自新诗产生以来,女性诗人由于身处男权社会而受到的部分话语限制,正是借助了网络的自由开放性,表达了积蓄已久的创作灵感和表达欲望。
重庆女诗人金铃子的诗歌创作经历,在新红颜写作中具有一定代表性。
2005年8月7日,一个百无聊赖的日子,她在家里打开电脑,在搜索栏中输入诗歌二字,进入了中国诗歌网。
她把自己过去写的诗歌发表上去。
在网络上,她得到了许多陌生人的回应和鼓舞。
于是,她开博客,贴诗歌,边学边写,边写边学。
短短四五年时间,她成了重庆诗人中的佼佼者。
网络、博客平台与女性诗歌写作潮流的集体式爆发具有密不可分的联系。
网络诗歌阵地由最早的论坛,到诗歌网站再到现在的博客,由于网络媒介的进一步发展,固有的即时性、交互性、海量性等特点也进一步加强,使得诗歌的生产和传播更加自由、快捷。
第33卷第4期2018年8月Vol.33No.4Aug.2018广西科技师范学院学报Journal of Guangxi Science &Technology Normal University女性书写与语言的自觉——新世纪广西女性诗歌论董迎春,叶亮梅(广西民族大学文学院,广西南宁530006)摘要:以陆辉艳、黄芳、许雪萍等为代表的新世纪广西女性诗人,从对女性身份与意识的关注到对诗歌语言的探索,契合着20世纪八九十年代中国女性诗潮。
由女性书写过渡到语言自觉,具体表现为三种写作形态:其一是体现女性情感、角色与气质的写作,其二是关于女性意识与女性身体的书写,其三则为一种超性别化的写作。
这三种形态的转变显示出新世纪广西女性诗歌语言模式的嬗变及其意识逐渐自觉的过程。
关键词:女性诗歌;超性别写作;语言;可能中图分类号:I207.2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096-2126(2018)04-0017-0620世纪80年代中期以来,诗歌界掀起了一股“女性诗歌”浪潮。
以翟永明、唐亚平、伊蕾等为代表的“第三代”女性诗人突破朦胧诗的性别朦胧,通过“黑夜”意象唤醒诗人的女性意识。
她们以对女性身份、女性生理与心理层面的书写对抗父权制下的传统话语模式,建构起新的女性诗歌话语。
20世纪90年代以来的女性诗歌开始将目光由女性身体方面转移到对语言本体的关注,并力图实现女性意识与生命意义在诗中的融合。
21世纪以来的广西女性诗歌作为其版图中的一块,自觉或不自觉地受20世纪八九十年代以来的女性书写影响,她们在此基础上发展与创新,建构起女性诗歌中更具个体与地域经验的语言模式。
大体上看,女性书写特征包含两个层面:一是女性心理、情感等方面,一是关于女性身体的书写,它们从不同角度反映着女性作为社会与写作群体的独特性。
新世纪广西女性诗人的诗中更多的是对女性心理、内在情感及其个体身份的关注,性别对抗的色彩在她们的诗中并非最显著的存在。
谈新世纪女性诗歌的表现形式作者:杨相英来源:《文教资料》2010年第19期摘要: 进入新世纪,新诗消却了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浮躁,但并未沉寂。
女诗人以更自我的形式延伸着女性诗歌的书写形式,那多重的隐喻展示着诗人的爱情和梦幻。
关键词: 女性诗歌隐喻回归诗评家谢冕说:“90年代最大的完成是诗的个人化。
这在中国诗史的总体上看,可以说是对近代以来诗超负荷的社会承诺的大匡正。
”[1]而另一位诗评家李霞也说:“90年代的汉诗写作,告别了浮躁与赶集式的代言写作,由苍茫的大陆分解成了一个个独立的岛屿,进入了个人写作的时代。
”[2]进入新世纪以来,新诗依然承接了上世纪90年代个人化的书写模式。
尤其是女性诗歌,从90年代的女人化个体抒情模式向个体化抒情延伸。
女诗人们抒情的内容也由“女人”回归到“我”,诗人最终回到了一个生活中平凡女人的角色,在诗歌中展示着她们平凡的欲望和幻想。
爱情是永恒的主题,在时间和生存的短暂沙漏中,它依然成为女诗人们诗中的主题,而隐喻则充当了语言和想象的使者。
一、用数字来隐喻情的重量沙戈的《槐花开了》:“槐花开了/我听见/我身体的内部/花开的声音/这声音/是不是一棵树或一个人/一直/想对我说的/那句话。
”诗中,槐花隐喻女人,整首诗隐喻女人与花朵间的种种可能。
含苞欲开的花在枝头,在树干上,在青春的女孩纯洁的肌肤内,就在等那句话,那句春天里最美的话。
正如诗人所说:“想象人们想象之外的。
”用“一棵树”、“一个人”、“一直”来隐喻爱的分量,它颤悠悠地轻轻地启开爱的心扉。
《三九天》描述的是爱情中常见的场景:思念和等待。
在相对传统的语境中,爱的书写以一种少的形式出席,个人的主体要素同传统的抒情经验,是爱情重量的另一支点。
“她在窗前站着/雪/仍在飘着/一个影子仍未出现/爱还在降温。
”丁燕的《我还是葡萄》中:“我还是葡萄/是四季的声音/是属于你一个人的隐私/顽强地守着诺言。
”关于爱的秘密,只限为“一个人的隐私”。
“一”是正整数中最小的数字,这几首诗都巧妙地用它来展示爱,隐喻“爱”是一种“少”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