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儿理论-性别研究与女性主义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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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儿理论“酷儿”(queer)由英文音译而来,原是西方主流文化对同性恋的贬称,有“怪异”之意,随着同性恋文化(gay culture)的深入演进,酷儿文化(queer culture)在九十年代形成,并被性的激进派借用来概括自己的理论,含反讽之意。
酷儿理论是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在西方火起来的一种关于性与性别的理论。
“酷儿”作为对一个社会群体的指称,“包括了所有在性倾向方面与主流文化和占统治地位的社会性别规范或性规范不符的人”。
“酷儿”这一概念指的是在文化中所有非常态(nonstraight)的表达方式,这一范畴既包括男同性恋、女同性恋和双性恋的立场,也包括所有其他潜在的、不可归类的非常态立场。
(李银河,2000)酷儿理论不是指某种特定的理论,而是多种跨学科理论的综合,它来自史学、社会学、文学等多种学科。
酷儿理论是一种自外于主流文化的立场:这些人和他们的理论在主流文化中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也不愿意在主流文化中为自己找位置。
它起源于同性恋运动,但很快便超越了仅仅对同性恋的关注,成为为所有性少数人群“正名”的理论,进而成为一种质疑和颠覆性与性别的两分模式,挑战男权文化的思想武器。
酷儿理论告诉人们:人的性倾向是流动的,不存在同性恋者或异性恋者,只存在此一时的同性间的性行为,以及彼一时的异性间的性行为;甚至,不存在绝对的传统意义上的男人或女人,只存在着一个个具体的,活生生的人……酷儿理论认为人在性行为与性倾向上均是具有多元的可能性。
酷儿理论对二元划分的方法,反对非此即彼的思维方式。
它对男权文化和异性恋霸权模式的冲击和颠覆至少在今天看来是最为彻底的。
酷儿理论的观点和主张酷儿理论的第一个重要内容是向异性恋和同性恋的两分结构挑战,向社会的”常态”挑战。
所谓常态主要指的是异性恋制度和异性恋霸权,也包括那种仅仅把婚内的性关系和以生殖为目的的性行为当作正常的、符合规范的性关系和性行为的观点。
对于学术界和解放运动活跃分子来说,把自己定义为”酷儿”,就是为了向所有的常态挑战,其批判锋芒直指异性恋霸权。
酷儿理论\性别研究与女性主义的关系摘要:酷儿理论是一种全新的基于性和性别的研究的批评理论。
本文介绍了酷儿理论、性别研究和女性主义的发展及其内涵。
并在此基础上分析了三者的理论贡献和现实意义,最后就三者的关系和区别进行了总结讨论。
关键词:酷儿理论性别研究女性主义关系兴起于20世纪90年代初的酷儿理论是一种全新的基于性和性别的研究的批评理论。
拉曼·塞尔登(Raman Selden)把它称之为“一种对于主体,性别与其表现方式之间的关系的激进式反思”。
酷儿理论开创了一种全新的视角致力于探讨跟性、性别以及性欲相关领域的问题。
提到酷儿理论,不得不提性别研究;而作为一种相对来说较新的跨学科理论综合的性别研究又是从女性主义研究中所衍生出来了。
众所周知,西方女性主义运动经历了三次浪潮。
概括地说,第一次运动浪潮主要发生在19世纪下半叶到20世纪初,主要的诉求是女性在经济上与男性平等,各国妇女积极争取选举权。
妇女运动的第二次浪潮始于20世纪60年代早期,一直持续到70年代后期,主要处理的是女性在工作、薪水、受教育方面的不平等,妇女的堕胎权以及妇女在家庭或工作中的性别角色。
更为重要的是,正是在此次浪潮中,女性主义研究的热潮逐渐形成了。
或者说,女性主义研究实际上就是女性主义运动在学术理论领域方面的延伸。
第三次女性主义运动浪潮始于20世纪80年代,一直持续到现在,我们又把它称之为后现代女性主义。
受到后现代主义思想的影响,此次思潮主要致力下实现各种不同身份的女性在性别方面的平等:黑人女性、少数民族女性、双性恋女性、同性恋女性、变性的女性、来自于后殖民地区以及社会底层的女性。
也正是在此次运动浪潮当中性别研究开始进入人们的视野并且逐渐为人们所熟悉。
作为对第三次女性主义运动浪潮的回应,性别研究在20世纪80年代逐渐为人们所接受和理解。
正如其名所暗示,性别研究主要通过使用性别(gender)这个概念来分析研究各种不同的学科。
酷儿理论什么是酷儿理论“酷儿”(queer)由英文音译而来,原是西方主流文化对同性恋的贬称,有“怪异”之意,后被性的激进派借用来概括他们的理论,含反讽之意。
酷儿理论是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在西方火起来的一种关于性与性别的理论。
它起源于同性恋运动,但是,很快便超越了仅仅对同性恋的关注,成为为所有性少数人群“正名”的理论,进而,成为一种质疑和颠覆性与性别的两分模式,挑战男权文化的思想武器。
是后现代主义在性学研究上的典型表现。
酷儿理论告诉我们:人的性倾向是流动的,不存在同性恋者或异性恋者,只存在此一时的同性间的性行为,以及彼一时的异性间的性行为;甚至,不存在绝对的传统意义上的男人或女人,只存在着一个个具体的,活生生的人……酷儿理论认为人在性行为与性倾向上均是具有多元的可能的。
酷儿理论对二元划分的方法,反对非此即彼的思维方式。
它对男权文化和异性恋霸权模式的冲击和颠覆至少在今天看来是最为彻底的。
酷儿理论不是指某种特定的理论,而是多种跨学科理论的综合,它来自历史、社会学、文学等多种学科。
酷儿理论是一种自外于主流文化的立场:这些人和他们的理论在主流文化中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也不愿意在主流文化中为自己找位置。
”酷儿”这一概念作为对一个社会群体的指称,包括了所有在性倾向方面与主流文化和占统治地位的社会性别规范或性规范不符的人。
酷儿理论就是这些人的理论。
“酷儿”这一概念指的是在文化中所有非常态(nonstraight)的表达方式。
这一范畴既包括男同性恋、女同性恋和双性恋的立场,也包括所有其他潜在的、不可归类的非常态立场。
酷儿理论的观点和主张酷儿理论的第一个重要内容是向异性恋和同性恋的两分结构挑战,向社会的“常态”挑战。
所谓常态主要指的是异性恋制度和异性恋霸权,也包括那种仅仅把婚内的性关系和以生殖为目的的性行为当作正常的、符合规范的性关系和性行为的观点。
对于学术界和解放运动活跃分子来说,把自己定义为”酷儿”,就是为了向所有的常态挑战,其批判锋芒直指异性恋霸权。
一一一一一一一中外文学文化研究本栏目责任编辑:王力朱迪斯·巴特勒(Judith Butler ,1956—)是当代美国影响力极大的女性主义学者之一,经常被人称为“不男不女的巴特勒”,而“巴特勒”这个名字和“酷儿理论”、“操演理论”、“性别戏仿”、“变装实践”、“性别研究”等话题有着密切的联系,因此她也被许多学者誉为“对权利、社会性别、生物性别及身份认同都有出色研究的学者”。
在三次女性主义浪潮的基础上,巴特勒提出了酷儿理论,开启了女性主义向后女性主义转型的进程,并且提出了“性别操演理论,以独特的视角建构起一座独特的女性主义殿堂。
本文将以巴特勒1988年发表的“表演与性别建构:关于现象学和女性主义理论”一文为例,对其的“性别操演理论”进行解读,剖析巴特勒是如何利用其“酷儿理论”并借鉴现象学和女性主义等理论向生理性别与社会性别的两分结构、异性恋和同性恋的两分结构以及传统的同性恋文化所挑战的。
1“Gender performative ”在国内通常被译为“性别表演理论”在英文词典中“performative ”是一个新词而在法语中,“per⁃formative ”指的是“表述行为”。
后来,翻译者们借用与“perfor⁃mance ”的词根相同,就将其译为“表演性”,从而产生出今天我们所说的“性别操演理论”。
开篇巴特勒便对西蒙娜·波伏娃的名言:“女性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形成的”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女性主义提出了“sex ”与“gender ”的区别,前者是生理性的“天生”,后者是社会性地被社会所塑造的“成为”的过程。
女性主义学者因为政治和写作的目的,把女性看成是先天的、生物性的有机体,这不但抹杀了“女性”这一概念中所隐藏的个性差异,而且掩盖了这一范畴背后蕴含的复杂的差异,这些差异表现在文化、阶级、种族、性和权力关系上面。
女性主义提出在性别身份背后存在一个意志主体,可以自由选择并决定性别是什么。
2019年第1期学术'睫讹建构(更酷儿)和更加兼容的(女性主义)叙事学苏珊・s.兰瑟著胡全生译[摘要]自兰瑟发表《建构女性主义叙事学》以来,3()多年过去了,而如何建构女性主义叙事学的核心问题至今未有定论。
兰瑟在《建构(更酷儿和)更加兼容的(女性主义)叙事学》中提出了新的见解;如其标题所示,她呼吁以交叉性来建构女性主义叙事学,以“更多的”酷儿理论和“更多的”女性主义理论来建构更加兼容的女性主义叙事学。
具体为:(1)叙事本身就是个故事,而这个故事自己不会说,要讲好这个故事,就得把叙事形式当作叙事内容来研究;(2)女性主义和酷儿理论家发现交叉性是个有用的但尚未完全开发的概念,交叉性破除二元对立思维方式;(3)不仅要承认叙事是交叉性的,而且还要承认交叉性就是叙事,将形式模式纳入叙事模式;(4)用女人的、男人的和酷儿的独创性来建构酷儿/女性主义叙事学。
【关键词}叙事;酷儿/女性主义叙事学;交叉性[作者、译者简介]苏珊・S.兰瑟,布兰迪斯大学英文系教授,马萨诸塞州沃尔瑟姆02453;胡全生,上海交通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上海200240[中图分类号]110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4-4434(2019)01-0055-10“听完故事后,我们这儿个围坐在炉火旁的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出声。
”亨利•詹姆斯用此经典诱惑之笔,开启了《螺丝在拧紧》(“The Turn of the Screw”)的叙述,也开启了这篇小说给叙事解读所提出的大难题。
詹姆斯对故事所蕴含的能量持颇为复杂的心情,这点我们可在文本否认其表面目时有所体味:我们将听一个故事,但是“这故事不令自己说”,至少“不会以字面、粗俗的方式说”叫业皋之意远非琐碎,而在提醒我们,如我的导师大卫•海曼(David Hayman)所说,叙事是不讲故事的艺术。
如果“故事不会自己说”,那么叙事艺术也就绝对地酷儿。
我用这段话来开始这篇文章,目的是想说明,正是在“故事不含自己说……不会以字面、粗俗的方式说”的程总丄,叙事才需要叙事学。
酷儿和跨性别问题的文学处理一、引言跨性别和酷儿(LGBTQ)议题在当今社会备受关注,越来越多文学作品也将这些议题作为主题进行深入探讨。
本文将从文学角度出发,探讨酷儿和跨性别问题在文学中的表现及其哲学意义。
二、酷儿题材文学酷儿文学是以同性恋为题材的文学作品,主要探讨同性恋群体的身份认同、性取向、性别角色、爱情等问题。
其中代表作品有鲍曼托夫的《送行者》、加缪的《萨特短篇小说集》等。
在这些作品中,同性恋者经常被视为边缘群体,被社会所隔离甚至歧视。
因此,这些文学作品主要探讨这些人的情感需求、认同危机等问题,呈现出一种另类世界观。
此外,酷儿文学还经常探讨跨性别问题,探讨性别与生理生命、精神生命之间的关系。
例如、J. G. Ballard的《超越》展示了一个男性完成了变性手术,成为女性后的人生历程。
三、跨性别主题文学跨性别主题文学则更为专注于性别认同与性别偏好问题,主要涉及跨性别人群的困境、生活经历、社会歧视等问题。
代表作品有Amy Bloom的《变性人也有人疼》、David Ebershoff的《丹麦女孩》等。
在这些作品中,小说旨在揭示跨性别者的身份认同危机及其家庭、社会关系所带来的影响。
这些文学作品讲述了跨性别主人公从自我认识、碰到歧视、获得接受和改变生命的复杂历程。
此外,跨性别主题文学还探讨了身份认同问题,如Carolyn Wagner的《皮尔森群岛之歌》描绘了跨性别者的一个旅程,旨在让读者意识到她们的同性恋问题和跨性别问题并没有什么不同。
四、酷儿和跨性别文学的哲学意义酷儿和跨性别主题文学的共性在于探讨身份认同、性别构成、社会语境等哲学问题。
在酷儿文学中,同性恋者给出了一种非传统视角,反思了二元论的性别观念,提出了一种更加多元化、开放、包容的性别认同和性取向观点。
通过探讨“性”和“性别”的问题,酷儿文学挑战了现代社会的价值观念。
在跨性别文学中,主要考虑身份认同和自我表现的问题。
跨性别人群的身份认同常常与社会文化观念相遇,对自我认同和社会气氛造成重大影响。
引入酷儿理论和酷儿理论和女权主义之间的关系女权主义酷儿理论起源于1990年代,这个词最早是由特蕾莎德奖得主,一个著名的女权主义在圣克鲁斯。
“古怪”被用于英语来描述一些怪异的或无意义的。
“古怪”的函数可以作为一个名词或动词,形容词,但在每种情况下是对“正常”的定义或正常化。
酷儿理论不是一个单数或系统的概念和方法框架,而是一批知识活动的关系性、性别和性欲。
自那以后,它被许多性研究者。
它是由大量的为同性恋者为帮助他们分析和构建他们自己。
理论的焦点很快搬到证明性别少数族群。
它变成了一个大锤反对大男子主义。
这是一个典型的表现的后现代主义在性研究。
第一个重要的酷儿理论是挑战社会“常态”和分界线的同性恋者和异性恋者。
“常态”是指异性恋霸权和异性恋系统,还包括视图,只有婚姻关系和性繁殖是正常的性行为符合标准。
酷儿理论告诉我们:人们的性取向是流动的。
绝对同性恋或异性恋不存在。
只有性行为方面的同性之间,以及环境改变异性性之间的官司。
酷儿理论的二元分类方法,对要么这个或那个的思维方式。
这需要文化和异性恋霸权模型的影响和subversion,至少今天,似乎是最完整的一个。
酷儿理论的第二重要的内容是具有挑战性的,两个结构的男性和女性和具有挑战性的所有严格的分类。
它的主要目标是批评西方批评的主导思想方法,即两种思维方法。
一些思想家把两个的思维方式,认为这是压迫的自由选择的监狱。
第三,酷儿理论也是一个挑战传统的同性恋文化。
酷儿理论和奇怪的政治预示着一个新的性文化。
它是性感,性感和颠覆。
它的目的不仅是要推翻的霸权不同的性爱,但是也颠覆之前的同性恋正统思想。
酷儿理论提供了对欲望的表达方式,它将彻底粉碎性别身份,包括异性恋的身份和同性恋的身份。
酷儿理论质疑到同性恋身份本身,和批评静态身份的概念。
酷儿理论并不认为同性恋身份的事情是有固定的内容,和身份作为分散、地方和改变。
对一些人来说,身份是表演,是由转换创建的互动关系和作用。
第四,酷儿理论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
254酷儿电影《丹麦女孩》中的性别操演文/金梦瑶 刘芷薇摘要:本文以影片《丹麦女孩》为对象,分析了主人公埃纳(莉莉)的性别身份的转变。
针对其中建构性别身份的操演实践,讨论了性别范畴的虚假建构,并对影片中性别操演的影响化处理表达了肯定态度。
关键词:操演;断裂;建构;身份男性研究作为女性主义的衍生范畴,一直在理论界存在较大争议。
酷儿理论(queer story)努力探求男女同性恋者与无所不在、持续排他的异性恋文化之间的关系。
汤姆•霍珀执导的电影《丹麦女孩》,讲述了丹麦青年画家埃纳通过偶然的变装体验,唤醒了自己沉睡的女性人格“莉莉”,改变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性别认知,后来甚至逐步厌恶自己作为男性的身体,最后选择接受手术成为女人。
这部根据世界上首位变性人士生平改编的电影所讲述的跨越性别和性向的爱情,重现了一位最早接受性别重置手术的丹麦画家与妻子的传奇故事,该影片也被诸多影评人誉为21世纪新酷儿电影的扛鼎之作。
由于性别规范意味着边界,规范以外的存在,如同性恋、跨性别者,则成为了边缘化的异类,不受权力话语的支持和保护。
由于操演不可能达到完全的规范,与规范之间的空隙,或称断裂,得以形成。
“社会性别和生理性别的区分容许了社会性别成为生理性别的多元体现。
两种区分暗示了生理性别化的身体和和文化建构间根本的断裂。
”埃纳在变装以前性别身份的建构是不自觉的,日常的操演中也有许多断裂,加剧了性别身份的不稳定性。
一、家庭身份操演巴特勒曾以“扮装”喻指性别操演的模式,扮装的过程时指意的模式戏剧化,进而确立了“性别”自身。
经由“扮装”作用,社会性别的异性恋规范所维持的表面统一性和虚构连贯性得以昭示天下。
在埃纳模拟性别的过程中,扮装于不知不觉中揭示出性别自身的模拟式结构,同时也揭露出性别归属的偶然性。
埃纳的家庭身份在电影文本中均通过转述和回忆呈现出来。
埃纳的父亲仅在回忆时出现,其形象是一个专断暴力的权威执法者,他因为看到汉斯亲吻埃纳的情景,一怒之下便逐出了汉斯。
女性主义与性别平等研究在当今社会,女性主义与性别平等的话题备受关注。
随着社会的进步和人们的觉醒,越来越多的研究正在进行,以促进性别平等,打破性别偏见和不平等对待的现象。
本文将从历史背景、理论框架和未来展望三个方面探讨女性主义与性别平等的研究。
历史背景女性主义作为一个运动和理论的兴起可以追溯到19世纪末的女权主义运动。
在那个时代,女性的社会地位受到严重限制,她们被视为家庭和婚姻的附属品。
女权主义运动的兴起为女性争取平等权益、参与政治和社会生活打下了基础。
20世纪的女性主义则对性别问题进行了更深入的研究和分析。
第二波女性主义关注妇女在职场和家庭中的权益,并提出了家庭和职场的男女平等。
第三波女性主义强调性别不仅仅是男性和女性之间的二分法,还涵盖了性别的多样性和跨性别议题。
这些女性主义的浪潮推动了性别平等研究的发展。
理论框架女性主义与性别平等的研究建立在一系列理论框架上。
其中一个重要的理论是性别社会化理论,它强调社会对个体的性别角色和性别行为的塑造作用。
根据这一理论,儿童从小就被教育和社会化成符合社会对男性和女性的刻板印象的行为。
另一个重要的理论是男权制(patriarchy)理论,它认为社会是由男性主导的,并且男性拥有更多的权力和特权。
女性主义研究通过分析社会结构和男性主导的权力关系,揭示了女性受到的性别歧视和不平等待遇。
此外,一些女性主义研究还关注性别在文化和社会中的构建。
文化女性主义强调了文化对性别的塑造和维持的作用。
社会建构主义则认为性别是社会建构的结果,通过社会的规范和期望,个体对自己的性别进行认同并表达出来。
未来展望尽管女性主义与性别平等的研究已经取得了一定的进展,但仍然存在着许多挑战和问题。
其中之一是种族和阶级之间的交叉性别问题。
女性主义研究应该将性别问题与其他社会不平等因素结合起来,以获得更全面和综合的了解。
另一个问题是男性的角色和参与。
性别平等不仅仅是女性的问题,也是男性的问题。
男性权益和陈旧的男性价值观往往被忽视。
从“网络女性主义”到“无性别主义”的思潮演变1. 引言1.1 背景介绍在当今社会,性别议题始终是一个备受关注的话题。
随着互联网的普及和发展,网络女性主义逐渐成为热门话题,探讨着性别平等、女性权益和女性主义运动。
网络女性主义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性别意识的觉醒,让更多人关注性别歧视和性别不平等的问题。
随着社会的进步和观念的碰撞,一种全新的思潮——无性别主义逐渐兴起。
无性别主义试图打破传统的性别二元论,强调性别的多样性和灵活性,呼吁实现真正的性别平等和包容。
从网络女性主义到无性别主义的思潮演变,反映了人们对性别议题的认知和反思,也揭示了性别平等道路上的挑战和可能的发展方向。
对此,本文将探讨网络女性主义的兴起、影响和限制,以及无性别主义的定义、发展、实践和挑战,最终探讨从网络女性主义到无性别主义的思潮演变过程,为性别平等的探讨提供新的视角和启示。
2. 正文2.1 网络女性主义的兴起网络女性主义的兴起源于互联网技术的普及和社交媒体的发展,这使得女性更容易传播和表达自己的声音。
在网络女性主义兴起初期,许多女性借助博客、社交网络平台等渠道,开始探讨性别平等、女性权益等话题,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和讨论。
随着网络女性主义的不断发展,越来越多的女性开始在网络上组织起来,举办线上活动、发起公益项目,倡导女性社会参与和性别平等。
网络女性主义的兴起不仅让女性更加自信和自主,也为许多被边缘化的群体提供了平等发声的机会。
网络女性主义也面临着一些影响和限制。
一些网民对女性言论进行攻击和谩骂,网络暴力现象依然存在。
网络女性主义也被批评过分强调女性的权益,忽视了性别平等应该是男女共同努力的事情。
网络女性主义的兴起为女性争取平等权益发挥了积极作用,但也需要更多的思考和探讨如何更好地促进性别平等,让社会更加包容和公正。
2.2 网络女性主义的影响和限制网络女性主义的兴起为让更多人关注和讨论性别平等问题提供了一个平台。
通过社交媒体和网络平台,女性主义者们得以传播自己的理念和看法,促使更多人参与到性别平等的讨论中来。
酷儿理论\性别研究与女性主义的关系
摘要:酷儿理论是一种全新的基于性和性别的研究的批评理论。
本文介绍了酷儿理论、性别研究和女性主义的发展及其内涵。
并在此基础上分析了三者的理论贡献和现实意义,最后就三者的关系和区别进行了总结讨论。
关键词:酷儿理论性别研究女性主义关系
兴起于20世纪90年代初的酷儿理论是一种全新的基于性和性别的研究的批评理论。
拉曼·塞尔登(Raman Selden)把它称之为“一种对于主体,性别与其表现方式之间的关系的激进式反思”。
酷儿理论开创了一种全新的视角致力于探讨跟性、性别以及性欲相关领域的问题。
提到酷儿理论,不得不提性别研究;而作为一种相对来说较新的跨学科理论综合的性别研究又是从女性主义研究中所衍生出来了。
众所周知,西方女性主义运动经历了三次浪潮。
概括地说,第一次运动浪潮主要发生在19世纪下半叶到20世纪初,主要的诉求是女性在经济上与男性平等,各国妇女积极争取选举权。
妇女运动的第二次浪潮始于20世纪60年代早期,一直持续到70年代后期,主要处理的是女性在工作、薪水、受教育方面的不平等,妇女的堕胎权以及妇女在家庭或工作中的性别角色。
更为重要的是,正是在此次浪潮中,女性主义研究的热潮逐渐形成了。
或者说,女性主义研究实际上就是女性主义运动在学术理论领域方面的延伸。
第三次女性主义运动浪潮始于20世纪80年代,一直持续到现在,我们又把它称之为后现代女性主义。
受到后现代主义思想的影响,此次思潮主要致力下实现各种不同身份的女性在性别方面的平等:黑人女性、少数民族女性、双性恋女性、同性恋女性、变性的女性、来自于后殖民地区以及社会底层的女性。
也正是在此次运动浪潮当中性别研究开始进入人们的视野并且逐渐为人们所熟悉。
作为对第三次女性主义运动浪潮的回应,性别研究在20世纪80年代逐渐为人们所接受和理解。
正如其名所暗示,性别研究主要通过使用性别(gender)这个概念来分析研究各种不同的学科。
在过去,大部分人都把生理性别(sex)和社会性别(gender)两者混淆起来使用。
直到20世纪60年代,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第二次女性主义浪潮中,西方女性主义者才对两者作了区分。
1968年,美国知名性科学家和精神病学家罗伯特·斯托勒(RobertStoller)反驳了佛洛依德提出的人都是双性特质的观点,第一次从理论上对生理性别和社会性别作出了明确的区分。
从这个时候开始,社会性别才被理解为男女两性在社会、文化和政治的构建下所形成的性别角色、行为以及属性差异,而生理性别指的是人类生理上的从解剖学角度来确定男女的一种生物属性。
从这个观点来看,前者是流动的、易变的并且以社会文化为基础,而后者是固定不变的。
以自然为基础。
很多著名的学者都阐述了两者之间的不同。
最有名的当属西蒙娜·德·波伏娃(Simone deBeauvoir),在她最重要的作品——被尊称为西方妇女的“圣经”的《第二性》里,她指出“女人并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被造成的。
在生理、心理或经济上。
没有任何命运能决定人
类女性在社会的表现形象。
创造了这种介于男性与阉人之间的、所谓具有女性气质的人的,是整个文明。
”琼·瓦拉赫·斯科特(Joan WallachScott)把社会性别定义为强加在被性别化的身体即某一男性或女性身上的一种社会范畴。
“社会性别是社会关系的构成要素,而这种社会关系是建立在可见的生理性别之间的差异上的。
它是表示权力关系的一种基本方式。
”1975年,美国女学者盖尔·鲁宾(Gale Rubin)在她的硕士论文《妇女交易:性的“政治经济学”初探》中,提出了“性,社会性别制度”这一概念,并把它定义为“该社会将生物的性转化为人类活动的产品的一整套组织安排这些转变的性需求在这套组织安排中得到满足”并认为“社会性别是社会强加在生理性别上的部分。
”在承认了社会性别是由社会建构之后,大部分女性主义学者和酷儿理论学者都把社会性别作为一个反抗不平等的有力武器。
我们都知道。
虽然性别研究中的很多争论的焦点是从女性主义研究中汲取灵感的。
然而性别研究却摆脱了女性主义研究的限制。
“性别研究是一个分析性别现象的跨学科研究领域。
它有时是对阶级、种族、民族、性别和位置的研究。
”性别研究又可以细分为女性研究、男性研究以及男女同性恋研究。
而酷儿理论是在20世纪80年代作为第三次女性主义运动浪潮和男女同性恋研究的一个分支出现的。
顾名思义,男女同性恋研究主要关注的是同性恋的行为,而酷儿理论扩展了它的含义,扩大了它所包含的人群。
黛安·理查森(Diane Richardson)详细阐述了它们之间的差异:“酷儿理论的主要关注点……在于对性别和性的分类的解构和瓦解过程……与此同时,包括酷儿理论学家在内的批评家认为女性主义实践很可能恰恰加强和维护了性和性别的这种两分结构。
特别是,女性主义运动(包括男女同性恋运动)可以看作是社会化过程的一部分。
尽管这类运动把连根拔除这些两分结构作为它们主要的政治目标,然而整个社会化进程却会给它们带来一种错觉,就是认为性和性别的两分结构是稳定不变而统一的存在体。
”根据这个论断,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出,尽管相互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女性主义研究、男女同性恋研究和酷儿理论都有各自不同的研究领域,它们对性和性别的理论也有着各自不同的设想。
我们也清楚的知道,女性主义研究和男女同性恋研究都是局限于某一类特定的群体上的。
广义地说,女性主义研究主要致力于为女性争取与男性平等的政治、经济、社会权利和均等的机会,而男女同性恋研究主要针对为同性恋谋取平等权利。
酷儿理论超越了这两者的限制,它所关注的不是其中的某一类群体而是所有在性行为和性倾向方面与古统治地位的主流社会规范不符的人。
在现有的社会规范的基础上,男女同性恋研究试图以一种较之以前更为积极的态度来看待同性恋行为。
与之相比,酷儿理论却要“搞怪”这些社会规范,也就是说它试图通过清除那些根深蒂固的异性恋偏见来改变现有的社会规范。
让酷儿理论这么“酷”的原因。
不是因为酷儿理论关注的是同性恋,也不是因为酷儿理论学家们都是男同性恋或者女同性恋者,而是因为它质疑和颠覆了现有的异性恋霸权中的那些可笑的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