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期非心脏手术患者围术期风险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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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心病患者非心脏手术麻醉及围术期管理的专家共识(2017)随着外科手术技术的发展,临床上冠心病患者非心脏手术的适应证愈来愈广,手术种类以腹部、泌尿、骨科手术居多,而急症、失血多、高龄伴多系统疾病患者的麻醉风险更高,使围术期心血管事件的风险增加,如心肌梗死、心力衰竭和死亡。
据《中国心血管病报告2016》报道,我国心血管病患者发病率和死亡率仍处于上升阶段,其中冠心病患者约有1100万人。
冠心病患者需要行非心脏手术的也在逐年增加,近期患有心肌梗死或不稳定型心绞痛的患者如果需要行紧急或急诊手术,风险则更高。
认识并理解围术期心血管风险因素,在麻醉前进行全面评估,对降低患者施行非心脏手术的并发症的发生和病死率具有重要意义。
本文将阐述择期、紧急或急诊非心脏手术的缺血性心脏病患者的麻醉前评估、麻醉治疗和术后即刻管理。
一、术前评估(一)心血管事件风险评估1.总则所有接受择期非心脏手术的缺血性心脏病患者,应进行围术期心血管事件风险评估。
该风险与外科手术类型(表1)和患者体能状态(图1)有关。
在现有证据和专家意见基础上,参照美国及欧洲冠心病患者围术期心脏评估及处理流程(图2,表2),其基本原理概述在本共识中。
该流程从临床医师的角度关心患者,提供知情同意,并帮助指导围术期管理,以尽量降低风险。
这种相互合作的“围术期团队”是围术期评估的基石,它依赖于外科医师、麻醉科医师及主要照顾者等相关参与者的密切沟通。
表1.美国心脏病学会/美国心脏协会(ACC / AHA)指南摘要:非心脏手术的心脏风险分级惠凤燈[主龄心血管不良事井(Major Adverse C ardio\ ascular Even(s f MACE〉通常大于5%].'主要心血管不良事件(major adverse cardiovascular events,MACE)(主要包括三个终点事件:心血管死亡、心肌梗死和卒中。
*术前一般不需要进一步的心脏检测。
门诊手术是指在手术当天入院并在同一天返回家的手术。
冠心病患者非心脏手术麻醉及围术期管理得专家共识(2017)马骏王伟鹏(执笔人) 王晟包睿艾艳秋张铁铮夏中元晏馥霞徐军美(负责人)徐美英缪长虹随着外科手术技术得发展,临床上冠心病患者非心脏手术得适应证愈来愈广,手术种类以腹部、泌尿、骨科手术居多,而急症、失血多、高龄伴多系统疾病患者得麻醉风险更高,使围术期心血管事件得风险增加,如心肌梗死、心力衰竭与死亡。
据《中国心血管病报告2016》报道,我国心血管病患者发病率与死亡率仍处于上升阶段,其中冠心病患者约有1100万人。
冠心病患者需要行非心脏手术得也在逐年增加,近期患有心肌梗死或不稳定型心绞痛得患者如果需要行紧急或急诊手术,风险则更高。
认识并理解围术期心血管风险因素,在麻醉前进行全面评估,对降低患者施行非心脏手术得并发症得发生与病死率具有重要意义。
本文将阐述择期、紧急或急诊非心脏手术得缺血性心脏病患者得麻醉前评估、麻醉治疗与术后即刻管理。
一、术前评估(一)心血管事件风险评估1。
总则所有接受择期非心脏手术得缺血性心脏病患者,应进行围术期心血管事件风险评估。
该风险与外科手术类型(表1)与患者体能状态(图1)有关。
在现有证据与专家意见基础上,参照美国及欧洲冠心病患者围术期心脏评估及处理流程(图2,表2),其基本原理概述在本共识中。
该流程从临床医师得角度关心患者,提供知情同意,并帮助指导围术期管理,以尽量降低风险。
这种相互合作得“围术期团队”就是围术期评估得基石,它依赖于外科医师、麻醉科医师及主要照顾者等相关参与者得密切沟通。
表1。
美国心脏病学会/美国心脏协会(ACC / AHA)指南摘要:非心脏手术得心脏风险分级主要心血管不良事件(major adverse cardiovascular events,MACE)(主要包括三个终点事件:心血管死亡、心肌梗死与卒中。
*术前一般不需要进一步得心脏检测。
门诊手术就是指在手术当天入院并在同一天返回家得手术、图1 欧洲心脏病学会(ESC)与欧洲麻醉学会(ESA)指南摘要:患者体能状态(functional capacity,FC)评估ESC/ESA新指南明确提出评估患者FC就是围术期心血管事件风险评估得重要一步,常借助代谢当量(metabolicequivalent,METs)进行FC得评估、图2冠心病患者围术期心脏评估及处理流程(颜色对应于表2中得推荐等级)步骤1:对于有冠心病或冠心病危险因素并拟行手术得患者,首先评估手术得紧急性。
冠心病患者非心脏手术麻醉及围术期管理的专家共识(2017)马骏王伟鹏(执笔人)王晟包睿艾艳秋张铁铮夏中元晏馥霞徐军美(负责人)徐美英缪长虹随着外科手术技术的发展,临床上冠心病患者非心脏手术的适应证愈来愈广,手术种类以腹部、泌尿、骨科手术居多,而急症、失血多、高龄伴多系统疾病患者的麻醉风险更高,使围术期心血管事件的风险增加,如心肌梗死、心力衰竭和死亡。
据《中国心血管病报告2016》报道,我国心血管病患者发病率和死亡率仍处于上升阶段,其中冠心病患者约有1100万人。
冠心病患者需要行非心脏手术的也在逐年增加,近期患有心肌梗死或不稳定型心绞痛的患者如果需要行紧急或急诊手术,风险则更高。
认识并理解围术期心血管风险因素,在麻醉前进行全面评估,对降低患者施行非心脏手术的并发症的发生和病死率具有重要意义。
本文将阐述择期、紧急或急诊非心脏手术的缺血性心脏病患者的麻醉前评估、麻醉治疗和术后即刻管理。
一、术前评估(一)心血管事件风险评估1.总则所有接受择期非心脏手术的缺血性心脏病患者,应进行围术期心血管事件风险评估。
该风险与外科手术类型(表1)和患者体能状态(图1)有关。
在现有证据和专家意见基础上,参照美国及欧洲冠心病患者围术期心脏评估及处理流程(图2,表2),其基本原理概述在本共识中。
该流程从临床医师的角度关心患者,提供知情同意,并帮助指导围术期管理,以尽量降低风险。
这种相互合作的“围术期团队”是围术期评估的基石,它依赖于外科医师、麻醉科医师及主要照顾者等相关参与者的密切沟通。
表1. 美国心脏病学会/美国心脏协会(ACC / AHA)指南摘要:非心脏手术的心脏风险分级主要心血管不良事件(major adverse cardiovascular events,MACE )(主要包括三个终点事件:心血管死亡、心肌梗死和卒中。
*术前一般不需要进一步的心脏检测。
门诊手术是指在手术当天入院并在同一天返回家的手术。
图1 欧洲心脏病学会(ESC)与欧洲麻醉学会(ESA)指南摘要:患者体能状态(functional capacity,FC)评估ESC/ESA新指南明确提出评估患者FC是围术期心血管事件风险评估的重要一步,常借助代谢当量(metabolic equivalent,METs)进行FC的评估。
急性心梗患者急诊行非心脏手术围术期处理一、手术紧急程度分型:1.Emergency(紧急手术):如果不在6h内行手术则患者生命或肢体安全将受到威胁,通常情况下缺乏或仅有极少时间可行术前评估。
2.Urgent(紧迫手术):如果不在6-24h内行手术则患者生命或肢体安全将受到威胁,通常情况下仅有时间行简单的术前评估。
3.Time-sensitive(限期手术):患者病情允许手术延后1-6周,期间可完善术前检查或调整术前管理以改善手术预后。
4.Elective(择期手术):患者病情允许手术延后1年以上。
二、心脏病患者行非心脏手术风险分级:1.Low risk(低危手术):综合手术及患者自身危险因素,术后主要不良心脏事件(MACE)——包括死亡和心肌梗死——发生率<1%。
2.Elevated risk(较高危手术):MACE发生率>1%,包括中危及高危手术。
*因针对intermediate risk(中危手术)和high risk(高危手术)的推荐方案类似,《2014心脏病患者非心脏手术围术期评估指南》中将二者合并为一类。
三、风险评估:非大血管手术的修正的心脏危险指数(RCRI)以下每个危险因素为1分:1.腹腔内、胸腔内和腹股沟上的血管手术2.缺血性心脏病3.心力衰竭史14.脑血管病史或TIA史5.需胰岛素治疗的糖尿病6.术前肌酐>2.0mg/dl根据危险评分确定心脏并发症发生率级别RCRI指数评分心脏并发症发生率Ⅰ级0分0.4%Ⅱ级1分0.9%Ⅲ级2分 6.6%IV级3分或3分以上11.0%*注意:该评分不适用于进行大血管手术的病人四、心肌梗死(MI)发作至手术间隔时间与预后的关系:1. 患者MI发作至接受手术间隔时间越长,术后再发MI的几率越低:0-30天=32.8%;31-60天=18.7%;6-90天=8.4%;91-180天=5.9%;2.患者MI发作至接受手术间隔时间越长,术后死亡的几率越低:0-30天=14.2%;31-60天=11.5%;6-90天=10.5%;91-180天=9.9%3.建议在未行冠状动脉手术干预的情况下,非心脏手术因推迟至MI后60天以上;4.近期心梗(MI至手术时间<6个月)是患者行非心脏手术术后发生围术期脑卒中的独立危险因素。
择期非心脏手术患者围术期风险管理Managing perioperative risk in patients undergoing elective non-cardiac surgery 重大手术患者的围术期管理日益被认为是一个影响公众健康且需求严重缺乏的领域。
由于高龄、合并症或者手术的复杂性等因素,约15%的住院手术患者并发症风险高,如肺炎或心肌梗死。
高危手术患者占所有围术期死亡的80%。
由于手术量以及相关不良影响大,非心脏手术是导致死亡和致残的重要原因。
每年全球共实施约2亿5000万例大手术。
贫困国家手术量的增长随国民生产总值的增长而增加。
假设住院病死率为1%,每年世界范同内有250万患者的死亡与非心脏手术相关,而并发症的发生至少为病死率的5倍。
发生术后并发症的患者通常会面临功能受限和长期生存时间减少的风险。
各医院间病死率的不同提示术后生存率提高的潜力与需要。
但是,病死率差异的原因尚不清楚,因而较难制定有效的计划。
我们回顾分析了临床研究、综述和实践指南中有关重大手术患者围术期优化的证据。
为何会发生术后并发症?由手术或麻醉技术失败引起的不良事件已受到了关注和研究,但是较手术量来说其并不常见。
而大多数患者术后并发症的发生一定程度上与手术创伤相关的生理、内分泌和炎性改变相关。
常见的轻微不良反应包括暂时性疼痛和无法活动,但也可发生严重甚至致命的并发症(框图1)。
术后并发症的严重程度、持续时间和结局由手术指征、组织损伤及患者因素(如年龄和合并症)复杂相互作用所决定。
影响术后转归的慢性疾病包括糖尿病、心力衰竭、慢性阻塞性肺疾病及营养状况不良。
部分患者术后并发症的诊断是明确的,如肺炎或心肌梗死。
许多患者术后出现非特异性一个或多器官损伤。
围术期脏器功能损伤会降低长期生存率,但其危害并未严重到可以定义为并发症或需要重症监护治疗。
如何预测术后并发症?流行病学证据提示临床医生常常不能识别并发症高危患者以及未能对患者进行围术期治疗的分级(按照指南的定义)。
大型流行病学研究显示,在英国少于三分之一的高危患者术后转入重症监护病房。
由于大多数死亡发生于高危人群,术前识别此类患者有助于改善围术期医疗质量。
向患者提供更清晰的关于风险的信息,可改变患者的决定或者改变外科大夫关于手术的建议。
围术期风险评估最简单的方法包括识别下列危险因素:如年龄> 65岁、合并症以及大手术等因素。
在英国,非心脏手术患者住院总病死率为1.9%,但是年龄>65岁的患者病死率为3.8%,合并心衰和糖尿病的患者,病死率升高3~5倍。
然而,高危患者围术期处理的专家意见和实践指南中指出,用已知的危险因素对患者进行筛选并不会改善围术期治疗。
美国心脏病学学院(American College of Cardiology)/美国心脏协会( American Heart Association)的指南通过运动能力对患者进行分级,重点对那些最可能受益的患者进行围术期干预。
由于受方法学的限制,且关于术前评估的研究均为小规模研究,故何种干预措施有效仍不清楚。
一项大型回顾性研究提示,通过心肺运动测试(CPET)或多巴酚丁胺负荷超声心动图等无创性心脏负荷测试进行围术期风险评估,可改善高危非心脏手术患者的一年生存率。
这可能与检查结果导致临床治疗的升级相关。
CPET的应用,即在功率自行车运动的同时进行同步的呼吸量测定以提供心肺功能指数(图1),应予特殊的关注。
CPET诊断的运动耐力差与术后并发症的发生率和病死率升高相关。
多个小规模研究支持CPET应用,但仍缺乏对CPET 预测精确度的大规模肓性研究。
因此,该测试风险分级的最佳阈值及总临床有效性仍不清楚。
目前,很少有医院拥有足够的资源对每一名合适的患者提供CPET或其他心脏负荷试验。
另一个方法是首先对所有患者进行简单的客观测试,以确定需要进一步检查的患者。
一种新的技术是测量术前血清中的生物标志物。
与临床数据相结合,可以进行基础的风险评估(低危、中危或高危)。
这些信息将指导进一步的临床评估和诊断性检查的应用。
有希望的候选标志物包括B型钠尿肽、通过血肌酐估算的肾小球滤过率以及心肌肌钙蛋白。
这些生物标志物反映了可导致术后并发症发生的已有器官损伤的水平。
一篇系统性综述确定了B型钠尿肽用于预测短、中期术后结局的潜力。
然而,大多数支持生物标志物用于风险评估的证据均来源于单中心的研究,且临床应用受限。
其他不确定性包括预测的精确度以及风险分级的最佳阈值。
大型国际性试验拟探索最佳的围术期风险评估方法。
所有患者接受简单的初步术前筛查(如年龄、手术类型、血清生物标志物以及临床风险评分)。
评估后,低危组患者将尽早接受手术,而情况复杂的患者则需行进一步评估。
这将改善患者的选择、制定个体化治疗方案,同时能使术后医疗资源得到最合理应用。
哪些干预可以预防术后并发症?近期围术期医学的发展集中于服务的分配与组织,及采取特定医疗干预措施减少术后并发症。
例如,世界卫生组织推行的手术核对表已成为患者安全议程的一部分在全球广泛使用,目前已开展一项队列研究探索核对表引进后对患者结局改善的影响。
围术期β肾上腺受体拮抗剂治疗小规模随机临床试验和一些更大规模的队列研究均提示围术期β肾上腺受体拮抗剂治疗可使患者获益。
术前4周开始服用标准剂量的阿替洛尔或美托洛尔,可以降低围术期心肌损伤的发病率,尤其是缺血性心脏病患者。
随后,一项大型随机试验发现,与安慰剂组相比,围术期服用美托洛尔组患者的主要不良心脏事件发生率从6.9%降至5.8%,但令人失望的是30天内病死率南2.3%增至3.1%。
尽管我们不推荐所有患者术前均进行围术期β肾上腺受体拮抗剂,但根据病史及心脏负荷试验评估后确定为心肌缺血的高危患者服用β肾上腺受体拮抗剂可能受益。
对所有口服心血管药物治疗的患者,需要仔细制定围术期计划。
这要求医院与社区医疗团队间进行有效的沟通。
图1择期重大手术前,患者正进行CPET检查评估围术期风险围术期静脉输液及强心剂应用的优化尽管有关围术期液体治疗的最佳方案仍存在争议,围术期液体治疗指南已帮助建立起临床实践的一致性。
输液量根据体重、补液后生理变量的变化(如心输出量)进行计算,抑或是两者相结合,仍然不确定旧。
小规模、单中心的临床研究结果不一致,但这些结果是围术期液体管理的主要循证证据来源。
随着经食道多普勒超声及动脉波形分析等微创监测的可用性提升,促进了心排出量监测的广泛应用。
该方法主要用于指导腹部手术或近端股骨骨折修复术的患者进行液体和强心治疗。
系统性综述发现该方法可使病死率降低37%,并使住院时间减少2~3天。
英国国家医疗卫生和临床优选研究所(NICE)已认可围术期心输出量监测(经食道多普勒超声)的应用,但同时也承认进一步研究的必要性。
尽管如此,该技术未能在临床中广泛应用,同时我们饶有兴致地等待大型临床试验的结果。
由于β肾上腺受体拮抗剂降低心输出量,而液体和强心剂治疗增加心输出量,故关于其应用的合理性仍存有疑惑。
目前,心输出量指导的液体治疗被推荐用于大多数腹部手术以及近端股骨骨折修复术的患者。
小剂量强心剂治疗也可用于上述高危人群中。
β肾上腺受体拮抗剂应用的汪据不足,应该严格限制于那些围术期心率升高可能导致心肌缺血的患者。
围术期呼吸治疗手术和麻醉均可导致呼吸功能受损。
术后肺炎发生率为1.5% ,30天病死率超过20% 。
腹部手术后呼吸并发症仍是一个重要的问题。
腹部手术后胸部理疗尽管在实践中已被接受,但其益处仍不确定,同时系统性综述也不支持其常规应用。
术后早期行无创持续正压通气可能使患者受益。
新近有关中小规模试验的系统性综述发现,该治疗降低了腹部大手术术后肺部并发症的发病率(相对危险度(RR)0.66;95%可信区间(CI)0.52~0. 85) 。
另一个选择是让高危患者腹部手术术后进行4~6小时的有创通气,以确保患者在完全清醒、心肺功能恢复且肌松药完全拮抗的状态下拔管。
图2接受非心脏大手术的普通和高危患者的治疗流程,并举例说明评估和干预措施。
关键在于有效的计划以及医院与社区卫生保健团队间的沟通术前戒烟至少2个月,才能降低肺炎发病率。
早期的试验证实高浓度吸氧可降低伤口感染发病率,但是后来的大型试验未能证实该结果。
围术期硬膜外麻醉及镇痛的获益可能很少。
然而,随机临床试验和系统性综述分析显示:采用硬膜外途径进行常规术后镇痛可减少呼吸系统并发症,同时可能改善腹部重大手术和骨科手术患者的生存率(RR 0.89;95% CI0.81~0.98)。
术后重症监护流行病学研究发现,年龄> 65岁的患者,择期肠道和血管手术的病死率是心脏手术的2~4倍。
该结果部分反映了基础疾病进程的不同,但也突出反映了不同临床条件下患者对不同治疗等级的需求。
心脏手术后常规进行重症监护,而非心脏手术后并不常见。
大多数临床医生相信接受非心脏大手术的高危患者术后转入重症监护病房可获益,但支持其常规应用的证据有限。
系统性综述提示心脏手术后,以护士为主导的规程提供高效优质重症监护甜。
许多医院采取了类似的方法护理非心脏手术患者,以减少由肌松药部分拮抗、疼痛、情绪激动、低体温及呼吸机制受损引起的术后呼吸衰竭。
术后重症监护单元不需要提供所有重症监护病房的高级治疗(如肾脏替代治疗)。
主要目标是提供24小时术后重症监护,由护士主导并程序化驱动的短期有创通气以及心血管支持。
此后大多数患者可转入普通病房,而少数患者需转入重症监护病房。
目前重大手术患者术后通常直接回外科病房,当发生并发症时才转入重症监护病房,我们建议术后常规进行重症监护,可更有效利用医疗资源。
基于护理观察的预警评分已广泛应用于临床,用于判断需要护理升级的患者。
基于目前正在进行的研究,将来可通过血清标志物的测量以补充。
加速术后恢复一种特殊的多模式择期手术围术期治疗方法,又称“促进术后恢复(ERAS)”,已越来越多地用于促进重大手术的术后恢复。
该方法最先用于结直肠癌手术,但目前已应用于其他领域,如泌尿外科、妇科以及大的关节置换术。
该方法的4个关键组成成分包括:全面的术前评估及准备、最佳的麻醉及微创手术以减少患者对手术的应激反应、术后管理(包括早期活动相关疼痛的治疗)和早期恢复正常饮食。
术前应强调患者对术后管理的预期及鼓励患者参与到促进恢复的过程中。
ERAS中的部分内容是有循证医学依据的(如心输出量指导下的液体治疗、硬膜外镇痛及早期肠内营养),而其他内容则是参照专家意见(例如早期活动)。
有关ERSA的随机试验及病例对照研究报道:使用该方法管理的患者,住院时间减少的同时术后并发症也可能减少,但术后生存率未改善且再住院率有增加的趋势。
在英国,ERAS的应用使医院病床使用减少,且无任何不良临床后果的证据。
能否更好的设计围术期治疗系统?医疗保健系统的设计对发现和控制术后不良事件有重要的影响,并改变临床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