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巴金《家》中女性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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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巴金《家》中女性形象摘要:《家》中的一些女子像美丽的流星,过早地陨落,青春稍重即逝;也有一些女子越过牺牲者的尸骸,无谓地向前迈进。
具有奴隶性格的鸣凤、瑞钰终究逃脱不了封建礼教的残害。
新新女性琴、许倩如为新一代女性开辟了道路。
关键词:青春;封建礼教;残害;新思想;反抗《家》以爱情故事为主线,真实地向我们呈现了在五四运动的大背景下,一个具有代表性的封建大家族腐烂,溃败的历史。
在这新旧社会交际之时,新旧家庭,新旧人物,新旧思想等的斗争自然被推上了社会的舞台。
青春是美丽的东西,在这个矛盾的社会中,《家》中的一些女子像美丽的流星,过早地陨落,青春稍重即逝;也有一些女子越过牺牲者的尸骸,无谓地向前迈进,昭示着人间青春是美丽而富有生命力的源泉,青春不再是封建捍卫者的祭品,而是生命不可阻挡的激流,它将绕过乱山碎石,勇往直前。
一个这样清纯的十六岁少女,脑后垂着一根发辫,一件蓝布棉袄裹着她苗条的身子。
瓜子型的脸庞也还丰润,在她带笑说话的时候,脸颊上现出两个小酒窝。
她闪动着两只明亮的眼睛天真地看着。
任谁都会怜惜这样曼妙少女,觉慧爱上了这个情窦初开的在他家做丫鬟的鸣凤。
鸣凤的身份地位,鸣凤的思想高度注定了这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悲剧。
她笃信“世间的一切都是由一个万能的无所不知的神明安排好了的”。
她虽然和觉慧真心相爱,可是她自己并没有为她们的爱去争取什么结果。
当觉慧纯真的爱向她靠近时,她“盼望着他向她伸出手,祈祷着他有一天会拯救她,把他从污泥里救出来。
”但是当觉慧向她表白的时候,她又惊慌地叫道:“不,不,我没有这样的命。
”鸣凤一直处于想做觉慧的奴隶而不得的矛盾心理中,她对于单纯真切的爱,她内心充满着希望和憧憬,但是又感到很害怕和焦虑。
因为她只是个下人,她怎么能配得上少爷,阶级性将鸣凤和觉慧刚刚萌芽的爱扼杀在摇篮里了。
她对于自己所处的境遇毫无叛逆,毫不诉苦,她像大海一样包容了她所遭受的一切,默默地忍受,她没有那种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的勇气和决心,她就希望默默守在觉慧身边,默默地照顾他,不要什么名分,不要什么回报。
《家》中的女性形象分析【摘要】《家》塑造了高家兄弟三人的典型形象,历来为读者所称道,但小说中几位女性形象的作用也绝不容忽视。
通过对家中的几位主要女性,瑞珏、梅、鸣凤、琴等人的命运的描写,将封建制度吃人的本质赤裸裸地揭示出来,让我们清楚地看到封建专制、封建礼教不仅从外部迫害人,更从思想上荼毒人,使人无路可走,只能无奈地接受荒唐可悲的命运。
【关键词】家;女性;悲剧命运(一)《家》的女性形象概述《家》是激流三部曲之一,是巴金的第一部长篇小说,也是他最著名的代表作。
《家》描写了一个正在崩溃中的封建大家庭的悲欢离合的故事,但并不是局限于一个具体家庭的兴衰变化,而是通过高公馆的崩溃没落揭示出整个封建制度的不可避免的必然灭亡的命运,但同时也写出在这个统治极为严密残酷的黑暗王国里,正在挣扎着放射出一线光明来,使人们有了信心、希望和力量。
(1)小说的社会价值自然是其成功的主要原因,但其社会价值的体现则是通过对小说的艺术结构的成功构架、艺术形象的成功塑造来实现的。
《家》最大的成功在于不仅塑造了高家觉字辈兄弟鲜明独特的人物形象,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引起过强烈反响,更因为塑造了一批精彩的女性形象及对她们命运的构架赤裸裸地揭示了封建专制吃人的本质。
可以说把《家》所要表现的腐朽的旧社会、旧制度毒害人的本质最深刻地揭露出来的是对小说中的几个女性人物思想命运的描写,没有对这些女性命运、思想、性格的描写,《家》就不够深刻。
这些女性从丫环到小姐,从三从四德的传统女性到追求思想解放的新女性,把当时阴暗守旧又欲破蛹而出的挣扎的社会生动直观地表现出来。
作者通过描写封建专制的腐朽、残酷对这些女性的迫害来揭露封建专制吃人的本质,但这仅是第一层,更深的一层在于封建专制制度下的纲常伦理对女性思想性格的毒害。
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瑞珏、梅、鸣凤三位女性与琴同样都受到封建势力的压迫,但其结果却截然不同。
最大的原因就在于她们的思想性格不同。
瑞珏、梅、鸣凤接受的是封建礼教对女性三从四德的约束,她们信命任命、逆来顺受,最终悲剧收场,即使鸣凤坚守爱情,以死相抗,她也只是用死来逃避厄运,而不是对这个社会对旧势力进行反抗。
【标题】论巴金小说《家》中的女性形象【作者】胡正芬【关键词】女性形象;女性观;女性悲剧;现实意义【指导老师】魏洪丘【专业】汉语言文学【正文】巴金原名李尧棠,字芾甘,取《诗经?召南?甘芾》里的“蔽芾甘棠”之意,1904年11月25日诞生在四川成都一个世代为官的封建大家庭中,他一生中有三个老师:“第一个老师是他的母亲,教给了他什么是‘爱’;第二个老师是家里的仆人周老轿夫,教给了他‘人要诚心,火要空心’的人生哲理;第三个老师是他的朋友吴先忧,鼓励作者为了朋友、为了真理要敢于奉献自己。
”[1]巴金的小说流溢出浓重的忧郁,同时又充满了青春的激情,所以得到了万千读者的青睐,尤其是青年读者。
正如巴人所说的那样:“巴金的小说,就如一种进军号,声音是直率而雄壮。
它给人一种感召,一种启示,一种鼓励。
”,[2]这正是巴金小说的长处所在,但同时又是作者创作的缺点所在,因为读者在读了他的小说之后,留给读者的多是“激情”,少了一种鲜明的“成熟感”和“方向性”,这也许和作者单纯的思想境界有关吧!巴金的小说较多,但最出名的是《激流三部曲》,它描写的是“一九一九年至一九二四年中国历史处在转折时期这一风起云涌的动荡年代,它揭示了封建制度对人们的毒害。
”。
[3]在《激流三部曲》中,成就最高、最具影响力的当属第一部《家》,《家》是一部中国旧日大家庭溃败的历史,也是一部民族的寓言。
它曾激励了一代年轻的心反抗大家庭、寻求自由生活的勇气。
《家》最明显的成就还在于巴金成功的塑造了在封建制度压迫下的不同女性形象。
在作品中,作者通过不同女性形象的描写,传达了他先进的女性观,透露出作者强烈的女性崇拜意识,在他笔下的大多数女性都有天使般的外貌和心灵,性格都比较单纯,她们都有无私奉献的精神,作者在作品中塑造女性形象时,把她们的外表美和心灵美相结合,以之感染读者,尤其是对她们心灵美的刻画,使读者产生强烈的共鸣。
在少年时代,巴金对妇女受压迫受奴役受歧视的社会地位和不幸命运就有了深刻认识,他对女性的悲剧命运从小就怀有很深的同情和关注。
社会枷锁与性格缺陷下的女性——论巴金《家》中的青年女性形象在《家》中,巴金以诚挚的感情和低沉的笔调刻画了两类不同青年女性形象。
在这两类青年女性身上,渗透着作者强烈而复杂的爱憎情感:为那些纯真且温柔善良的悲惨青年女性的遭遇深感痛苦和压抑,同时又为她们深陷于封建礼教枷锁之下还未觉醒的性格缺陷而感到愤慨和同情;为那些逐渐摆脱了封建礼教枷锁而逐渐觉醒的青年知识女性而感到些许慰藉和欢喜。
一、屈服于封建礼教的悲惨女性巴金对《家》中命运悲惨的青年女性寄托着无限的伤感和同情,正如他所感言到的:“我写梅,我写瑞珏,我写鸣凤,我心里充满着同情和悲愤。
我还要说我那时候有着更多的憎恨。
作者正是怀着这样诚挚的感情,用低沉而愤慨的笔墨,书写着一部催人泪下的现实主义优秀作品。
文中用相对集中的篇章,镜头裁剪式地刻画出了鸣凤、梅芬、瑞珏等悲惨女性形象,展示出她们的命运格局,揭示了她们殊途同归的命运悲剧。
与此同时,文章也透露出造成她们命运悲剧的外在因素(封建礼教的桎梏)及自身的性格缺陷(在男权中心文化中女性丧失了主体意识,逆来顺受地接受所谓的“宿命”)。
最早走上命运悲剧的是鸣凤。
文中对鸣凤的描写,虽篇章笔墨不多,却将这个身处底层社会的少女形象展现得淋漓尽致。
不幸的鸣凤从小失去了母亲,被卖到周公馆里做丫鬟,“听命令,做苦事,流眼泪,吃打骂便接连地来了。
这一切成了她的生活里的重要事情”。
然而,她却把这种屈辱受骂的生活归于自己简单的“信仰”,“是神明的安排,是命中注定”,还常拿“命啊,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来安慰自己。
她所敬仰的大小姐生前向她说起的“薄命”二字也常萦绕在她心头。
可见,封建迷信思想对这位妙龄少女的毒害至深的程度。
这些心理状态其实也已经注定了鸣凤的人生悲剧。
是的,后来的鸣凤在爱情上跨越了一步,但终究没能逃过自己常言道的“薄命”。
沉溺在幻想之中情窦初开的鸣凤也曾担心自己的归宿。
不过她还是追求自己的本心和跨越阶级的爱情。
但这种美妙的爱情是隐蔽的、不为他人所知且又短暂的,和喜儿一样的命运最终还是噩耗般地降临在这位刚吮吸到爱情甜蜜的少女身上。
巴金小说《家》的女性形象与男性意识-大学语文论文巴金小说《家》的女性形象与男性意识李彦凤摘要:小说《家》着重塑造的女性形象主要有三类,包括上层年轻女性形象、上层女性家长形象和底层年轻女性形象,她们是传统男权文化和父权制度规训下的一类女性。
通过男性作家主观男性意识的积极介入与干预,这些女性群体再次成为男性话语和男性意识中传达“弑父”意图与主题的“他者”形象。
关键词:《家》女性形象男性话语男性意识一、引言巴金的小说《家》是《激流》的第一部作品,也是他整个文学创作活动中的一部意义重大的作品,在20世纪30年代初发表之际就引起热烈而广泛的影响,奠定了他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重要地位。
这是一部揭示封建大家族内部悲欢离合并不断衰败的历史的作品。
在大家族中形形色色的男女形象中融进了作家强烈鲜明的爱憎情绪和道德倾向,具有浓厚的主观意识和感情色彩,正如波伏娃所言:“每一个作家在描写女性之时,都亮出了他的伦理原则和特有的观念;在她的身上,他往往不自觉地暴露出他的世界观与他个人梦想之间的裂痕。
”[1]创造者的主观积极介入,必然使文本深层的叙述动机、布局欲望渗透男性意识。
二、上层年轻女性形象高公馆内上层年轻的女性形象典型的有钱梅芬、李瑞珏和琴(张蕴华)。
在作家的叙事塑造中,她们虽然都是上层女性,却又有不同的性格和自我选择,并导致她们各自的爱情婚姻和人生命运结局,也隐含了男性作家深层的叙事动机和意图。
通过梅、瑞珏和觉新之间缠绵悱恻的爱情婚姻悲剧叙事表现了两位在精神思想意识上深受传统男权文化和父权制规范的传统女性形象。
通过琴与觉民的爱情喜剧叙事表现的是从传统男权文化和父权制度中挣脱、受现代新思潮启蒙和熏陶的新女性形象。
其他的上层少女如淑英、淑华和淑贞年龄较小属于未成年人,此时的她们还未走向被充分表现与讲述的前台。
“梅兰竹菊”历来被文人雅士称为花中“四君子”,成为人们特别是男性文人托物喻志的象征,因此具有了文化品格和审美价值,成为古代士大夫传统文化精神和性格的象征。
佳木斯职业学院巴金《家》中女性形象巴金是我国现代著名的现实主义作家,《家》是巴金长篇小说“激流三部曲”中的第一部,也是他的代表作品。
《家》主要描写了一个封建家庭的败落史,揭露了封建制度、封建礼教的罪恶,歌颂了新一代的觉醒与反抗。
在作品中,作者塑造了一系列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
而其中的青年一代的女性形象更是发人深思,作品中年亲女性的不幸命运的形成不仅仅是这个社会的原因。
仅仅从封建制度和旧礼教对她们的迫害上去分析是不够的,还应从他们自身性格上进行分析。
她们年轻、美丽、善良,有的是封建家“牢笼”中的可怜女性,她们整年累月地被压在这个封建家庭的最底层,在悲惨的环境中,或是服从主子们对他们的命运的安排,服从命运,或是在不幸中苦苦追求、挣扎;有的是屈服与封建礼教的小姐们,她们最终成为旧制度、旧礼教的牺牲品;有的是受到“五四”思潮的影响,正在觉醒中的青年知识女性,这些给了她们一些希望,让他们看到未来的光明。
而这些女性中有的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大写“人”,更没有意识到去争取做“人”的权利,而一直是自觉不自觉的遵循着旧礼教的规矩甘心做奴隶。
社会原因加自身原因就造成了其悲剧的结局。
一、旧社会牢笼中的“奴隶”有着秀美外表个纯洁心灵的鸣凤在高家的地位是极卑微的,出生于穷苦人家,九岁失去母亲后被送到高公馆做丫头。
于是“听命令,做苦事,流眼泪,吃打骂”成为她”平凡生活中的点缀”。
她觉得“世间的一切都是一个万能的无所不知的神明安排好了的”。
在高公馆,他尽心服侍少爷觉慧,当觉慧的爱向她走来时,她“盼望着他向她伸手,祈祷着他有一天会拯救她,把他从污泥中救出来。
”做我一个年轻的少女,她也有自己的梦想。
她最美的幻想就是自己也像服侍的小姐一样,享受那些“华丽的衣服,美味的饮食和温暖的被窝”,受着大家的宠爱,最后和少爷过上幸福的生活。
而她也真的和三少爷觉慧相爱了。
纯洁的爱情鼓舞着她,给了她美妙的幻想,使她暂时忘却了现实里的一切,只是期待并祈祷有一天觉慧把她从污泥中救出来,让她成为他一个人忠顺的奴隶,那就是她最大的幸福。
浅谈从《家》中女性形象感悟摘要:歌德说过:“强者终能得救。
”在巴金《家》中,女性形象十分的突出,梅、鸣凤的悲惨命运告诉我们懦弱的性格只会将自己的幸福葬送,而与其相反的琴,拥有新时代气息的琴,带着自己有反抗精神的性格,走向了幸福的光明大道,这也告诉我们,在那个黑暗的封建社会中,只有强者才能得救。
关键词:家女性强者一个女人的命运或许无法揭示些什么,但大多数女人相似的命运便勾画出一个时代的轮廓。
女性形象在巴金的《家》中十分的突出,不管是主角还是配角,都令人难忘。
与爱情擦肩而过的梅芬,不惜为爱而死的鸣凤,被封建思想杀死的瑞珏,三个人代表了三种不同的性格,也有三个不同的结局。
她们怒视着那个“吃人”的时代,那个扼杀了无数女性的权利与自由的时代。
就在那个充满黑暗的时代的路上,铺满了无数“被牺牲”的女人的尸体,她们仰天长啸,诉说着自己的悲哀。
就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之下,《家》应运而生。
我们不免感到悲哀,难道女性的命运就只能是这样吗?这时候,充满新时代气息的琴站了出来,高声大喊:“女性也可以拥有自由,强者终能得救。
”一、零落沉泥碾作尘——梅芬梅与高觉新的爱情,是《家》中最凄美的爱情。
他们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却因为各自的母亲在牌桌上的小矛盾,葬送了这段爱情。
本着“父母之命,媒约之言”的原则,觉新娶了,梅也嫁了。
可是老天并不眷顾她,丈夫早亡,夫家对她的态度日渐恶劣,她只好回到母亲的身边,过着尼姑般的生活。
《家》对梅的描写不多,她的正式出场便以“凄凉的微笑、是无可奈何的微笑,她的额上那一条使她的整个脸显得更美丽、更凄哀的皱纹,因了这一笑显得更深了” [2]让人感到一阵阵的悲凉。
一个本应该充满青春活力的女子,却连微笑都只剩悲哀,明明正值人生美好的阶段,却又早生皱纹,这“微笑”是一种无奈,对爱情的无奈,对自己无能为力的无奈;这“皱纹”是一种控诉,控诉这生活的悲凉,控诉这命运的不公。
她去世的时候,“她的嘴唇微微张开,好像要说什么话没有说出来就断了气似的。
浅析《家》中的女性形象范小景(学号:1120110178)摘要:小说《家》塑造了一系列不同的女性形象,一类是以琴(张蕴华)为代表的新女性,她们敢于向旧社会挑战,争取自己的幸福。
第二类是以瑞珏、梅芬、鸣凤为典型的接受传统思想的善良女性,最后结局都很凄惨。
第三类则是以陈姨太为代表的被封建社会扭曲的女性形象,她们被封建社会迫害最后又反过来迫害自己的同类。
本文着重分析了《家》中这三类女性人物形象的不同性格、不同命运及其成因。
关键词:巴金;《家》;女性形象;张蕴华;瑞珏;梅芬;鸣中图分类号:I207.42 文献标识码:A巴金是一位多产作家,在他的小说中,个性鲜明的女性形象是引人注目的。
五四运动以后,反封建大潮激流涌动,巴金于1931年创作长篇小说《家》,原名《激流》,是他的代表作,也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一部优秀的现实主义长篇巨制。
小说以高家这个封建大家庭为主要描写对象,记录了新文化运动之后,一个家族的表面兴盛到实际衰败的过程。
在《家》这部作品中,主要塑造了三类女性形象。
这三类型女性形象分别代表着三种不同的命运。
第一种类型的代表人物是琴(张蕴华),她是封建大家庭中的大家闺秀,但同时也是接受新思想,新观念的现代女性。
第二种类型是以瑞珏﹑梅﹑鸣凤为主要代表。
瑞珏是高家长房长孙高觉新之妻,是接受传统思想的女性,梅(梅芬)和瑞珏一样,接受传统教育,鸣凤是在封建社会中被压迫着劳苦婢女。
第三种类型以陈姨太为代表人物,她是被传统社会扭曲的形象。
三种不同性格与出身的女性,预示着三种不同的命运,但她们面对的问题似乎又是相同的,都是传统制度、封建家庭、封建婚姻。
作者从人物命运中展示着对“封建礼教”这个毒害人们几千年的精神重负的批判和反抗,通过人物来告诉我们,面对吃人的社会制度,唯一的出路就是反抗,只有反抗才能得到幸福。
本文将着重论析《家》中三类女性的性格与命运,悲哀与喜悦。
一、文学长廊中的新女性这一类女性形象是以琴为代表的封建礼教的反抗者形象,琴是新时代女性的代表,她虽生活在封建的大家庭之中,但她摆脱了束缚,她是新思想的产物,是巴金理想的化身。
巴金《家》中女性形象新论文予以论 vol.12○巴金(1904.11.25—2005.10.17),原名李尧棠,另有笔名有佩竿、极乐、黑浪、春风等,字芾甘。
汉族,四川成都人,祖籍浙江嘉兴。
中国作家、翻译家、社会活动家、无党派爱国民主人士。
巴金1904年11月生在四川成都一个封建官僚家庭里,五四运动后,巴金深受新潮思想的影响,并在这种思想的影响下开始了他个人的反封建斗争。
1923年巴金离家赴上海、南京等地求学,从此开始了他长达半个世纪的文学创作生涯。
巴金在文革后撰写的《随想录》,内容朴实、感情真挚,充满着的忏悔和自省,巴金因此被誉为“二十世纪中国文学的良心”。
浅析巴金《家》中几位女性形象文/汪婧○巴金是我国现代著名的现实主义作家,《家》是巴金的代表作品,长篇小说“激流三部曲”中的第一部。
《家》以一众主角的爱情故事为主线,向我们呈现了在五四运动时期的背景下,四川成都一个封建大家庭的罪恶及腐朽衰败的全过程。
这篇文章控诉了封建制度对生命的摧残,歌颂青年一代的反封建斗争以及民主主义的觉醒。
《家》中许多令人印象深刻的女性形象,主要可以分为四类。
第一类是以陈姨太等为代表的封建思想根深蒂固的麻木者,她们本身受着封建礼教的压迫,但是却完全对此感到不对劲,反而用她们那套旧思想去压迫残害和她们同样的女人,是被传统社会扭曲的形象;第二类是以鸣凤,婉儿为代表的传统阶级观念的受迫害者,她们地位低下,因此受到或是外界或是自生等级观念的束缚,过着悲惨的生活;第三类是以瑞珏,梅为代表的封建礼教的牺牲者,她们作为封建家庭的大家闺秀,恪守传统思想对女性的要求,最终活成了悲剧;第四类是以琴,许倩如为代表的接受新思想的觉醒者,她们接受了先进的思想,却生活在旧的观念占大比例的环境中,举步维艰。
这四类不同性格与出身的女性分别代表着四种不同的命运,但是她们面临着相同的问题——传统制度,封建思想,封建婚姻。
通过人物命运的不同来告诉我们:面对吃人的社会制度,反抗是唯一的出路,只有反抗才能得到幸福。
巴金的《家》中三位女性悲剧形象分析
亚伯拉罕·巴金的短篇小说《家》描述了一个可怕的家庭,女性的悲剧形象是小说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小说中第一个悲剧女性形象是家庭母亲。
母亲虽然是一个勤劳的人,但是被她的冷漠和无助给压垮了。
她必须接受一种低级的角色,背负着大多数的责任,而其他的家庭成员什么也不做。
她过着漫长而可怕的一天,被迫无休无止地做家务和本家的琐碎事。
作为一个母亲,她不能满足自己的欲望,而儿子对此表现出不尊重和不体谅。
而对于女儿,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慰,即使女儿处在极度困境中,也只能沉默地忍受。
第二个悲剧女性形象是家庭中女婿所娶的媳妇。
这个年轻的女子被强行嫁到巴金家,面对父亲的痛楚,她完全没有办法被接受,她的一举一动行为都被好奇的眼睛盯着,而对于家庭中的苦难,她无法改变任何事情,遭受着尴尬的无助和无边的痛苦。
最后一个悲剧女性形象是家庭中的大姐夫。
因为母亲的失落和痛苦,她只能将自己的希望投射到大姐夫身上,但大姐夫一点也不关心自己被那么多人爱护,并且总是无休无止地表现出她对夫家的厌恶,但她从不对前夫夫人说出任何安慰的话,而只是胡乱制造矛盾,使落魄无望的家庭更加痛苦。
由此可见,巴金在《家》这篇小说中展示了三种女性悲剧形象,它们分别代表了母亲失落和无助,婆媳双方痛苦不堪和大姐夫无情无情的角色。
它们的悲剧经历,证明了男女不平等的社会政治现实,也影响了作者对家庭温暖的怀念。
浅谈巴金《家》中女性形象
摘要:《家》中的一些女子像美丽的流星,过早地陨落,青春稍重即逝;也有一些女子越过牺牲者的尸骸,无谓地向前迈进。
具有奴隶性格的鸣凤、瑞钰终究逃脱不了封建礼教的残害。
新新女性琴、许倩如为新一代女性开辟了道路。
关键词:青春;封建礼教;残害;新思想;反抗
《家》以爱情故事为主线,真实地向我们呈现了在五四运动的大背景下,一个具有代表性的封建大家族腐烂,溃败的历史。
在这新旧社会交际之时,新旧家庭,新旧人物,新旧思想等的斗争自然被推上了社会的舞台。
青春是美丽的东西,在这个矛盾的社会中,《家》中的一些女子像美丽的流星,过早地陨落,青春稍重即逝;也有一些女子越过牺牲者的尸骸,无谓地向前迈进,昭示着人间青春是美丽而富有生命力的源泉,青春不再是封建捍卫者的祭品,而是生命不可阻挡的激流,它将绕过乱山碎石,勇往直前。
一个这样清纯的十六岁少女,脑后垂着一根发辫,一件蓝布棉袄裹着她苗条的身子。
瓜子型的脸庞也还丰润,在她带笑说话的时候,脸颊上现出两个小酒窝。
她闪动着两只明亮的眼睛天真地看着。
任谁都会怜惜这样曼妙少女,觉慧爱上了这个情窦初开的在他家做丫鬟的鸣凤。
鸣凤的身份地位,鸣凤的思想高度注定了这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悲剧。
她笃信“世间的一切都是由一个万能的无所不知的神明安排好了的”。
她虽然和觉慧真心相爱,可是她自己并没有为她们的爱去争取什么结果。
当觉慧纯真的爱向她靠近时,她“盼望着他向她伸出手,祈祷着他有一天会拯救她,把他从污泥里救出来。
”但是当觉慧向她表白的时候,她又惊慌地叫道:“不,不,我没有这样的命。
”鸣凤一直处于想做觉慧的奴隶而不得的矛盾心理中,她对于单纯真切的爱,她内心充满着希望和憧憬,但是又感到很害怕和焦虑。
因为她只是个下人,她怎么能配得上少爷,阶级性将鸣凤和觉慧刚刚萌芽的爱扼杀在摇篮里了。
她对于自己所处的境遇毫无叛逆,毫不诉苦,她像大海一样包容了她所遭受的一切,默默地忍受,她没有那种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的勇气和决心,她就希望默默守在觉慧身边,默默地照顾他,不要什么名分,不要什么回报。
身在这样封建大家庭中,鸣凤还是被推上了绝路,离开觉慧,被当做礼物送给一个可以当自己爷爷的一个老头子当姨太太。
鸣凤向觉慧求助,她知道身份不同,他们两个中间隔着的那道墙永远不能推倒,而且她不敢,她怕自己与觉慧相爱的事实被别人发现,即使接近了觉慧她也不敢大胆表露自己的心迹。
身份的不同,当惯了奴隶的鸣凤骨子里就透着一种奴性,她不敢,她害怕,她迷茫……鸣凤为了这件婚事做过斗争,她去求觉慧继母把她留下,甘愿一生做高家的奴隶,她流了多少泪,磕了多少头,即使周氏心疼,但她也不敢违背老太爷的命令。
鸣凤被活生生地推上了跳湖自尽这条死路上。
鸣凤用她那流不尽的眼泪,用她的那跪得已经麻木的双腿,用她那年轻的生命,与不幸的命运做过斗争,可是这对于高家来说只是少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罢了,没有鸣凤,再找一个下人代替她上了花轿,做了姨太太。
鸣凤无谓的牺牲已经使人麻木,她的死很快被人遗忘。
认命,信命,服从,有多少个鸣凤被封建礼教制度压制、摧残、甚至剥夺生命。
具有奴隶性格的瑞钰,她恪守着封建的伦理,去从事奴隶该做的一切,可是封建制度对她也是同样的残忍,残忍地夺去了她们年轻的生命,她痛苦地活在感情阴影里。
高家长媳瑞钰来到高家本身就是一个悲剧。
她和觉新的婚姻是父母之命,是觉新的父亲用抓阄的办法选的儿媳妇。
瑞钰是当时当然也是现在大多数长辈心目中喜欢的儿媳妇形象。
她温柔大方,体贴丈夫,爱护弟妹,同情宽容别人,她有着“亲切而丰满的面庞,灵活而充满善意的大眼睛”,使人“不觉从心底浮起了好感”。
她在高家,上至老爷,太太,下至仆役、婢女,都说她是
好人。
她在勾心斗角的家里,处处恪守礼仪、处处逆来顺受,默默吞咽着苦果。
瑞钰在这个牢笼似的压抑的大宅里,她的善良、宽容、忍让并没有给她带来平静和幸福的生活,相反却纵容了这帮伪君子、侩子手的长辈们肆无忌惮的迫害她,将一个活生生的人推上了不归路。
正在待产的瑞钰因为老太爷的死,为了避免所谓的血光之灾,她默默地迁到城外阴暗潮湿的小房间里待产。
她和鸣凤一样,认为是自己的命不好,逆来顺受,她惟一的反抗就是哭,哭似乎是这些被压迫女子唯一解恨的出路,可是哭过之后又留下了什么呢?最终,她与丈夫隔着一道封建礼教制度的门,只听到了嘶声力竭的痛苦的喊声,他们永远不能相见了。
如果瑞钰不像温顺的羔羊一样任人宰割,大胆地去反抗,努力争取属于自己的幸福,她绝不会像现在这么悲惨地死去。
我最欣赏的是瑞钰对觉新无私的爱,包容的爱。
她知道丈夫和梅有着刻骨铭心的爱,但是她因为丈夫喜欢梅花,她亲自折花,她对丈夫的爱就像一泓清泉,滋润着丈夫那疲惫的身心。
她理解丈夫的痛苦,可是又有谁理解她内心的苦痛呢?每个女人都不希望自己喜欢的男人心里装着除了自己以外的女人,但就是瑞钰,她又这样的宽阔胸襟,她能理解丈夫的无奈。
当她亲眼看到觉新和梅相对而泣,淑英等人又在一遍讥笑时,她什么也没说,很亲密地扶着梅转过假山走过去了。
瑞钰就是这样宽容大度地化解这尴尬的场面,可是她内心的苦水又有谁能向谁诉说呢?如此完美的晚辈,也逃脱不了黑暗势力对自己的毒害和摧残, 她没发出一丝的呼喊和不满! 她也可怜又可悲地做了封建传统礼教的牺牲品。
在《家》中也有反抗的女性,她就是琴。
琴也和瑞钰一样是一个大家闺秀,家庭条件殷实,也是鸣凤所羡慕的大小姐。
但是她有着瑞钰与不一样的性格,她懂得如何反抗,如何追求自己的幸福,而不是逆来顺受。
她生活在宽松的环境里,母亲大多数都依着女儿,允许女儿在省立女师上学。
但是亲戚们冷箭般的闲言碎语不断地向她射来,使得母亲不敢太多地依从女儿的要求,当她提出要进入男女混读学校读书时,母亲因为受不了外人的闲言碎语,拒绝了她。
小事情的宽松,大事情的禁锢,并没有使她退缩,丧气。
记得她说过:“世界是一天一天地变新的,男女都是一样的人。
”琴与觉慧兄弟俩交谈时说道:“我的事情应该由我自己决定,因为我跟你们一样,我也是人。
”她把自己摆在同男子一样的地位,去追求人格的独立和实现自我的价值。
男女平等的思想已经深深印刻在她的脑子里了,她不没有鸣凤的骨子里透出来的奴性,她也没有瑞钰甘愿服从的保守思想,她就是她,独一无二,独立的她。
生在封建社会的大家庭里,她无时无刻不承受着封建礼教的压迫,这是琴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感到如此的无奈。
她答应觉慧写了号召女子简短发的激动人心的文章,但她却不是第一个付诸行动,她害怕封建大家庭的唇枪舌剑,害怕自己的母亲承受如此巨大的舆论压力,但是封建礼教对她的压迫终究敌不过新思想的觉悟,终于在许倩如的影响下,把头发剪掉,成为名副其实的反封建者。
琴也是有弱点的,在她的心灵上带有旧礼教创伤的痕迹,在逐渐的成长中有过矛盾,有过屈服,但她在觉民、觉慧、许倩如等人的帮助下,琴才有了一步步反抗封建礼教的勇气,才有了争取做一个独立人的渴望。
琴爱情的成功,给与她同一阶层的不幸者指明了方向,她是反抗封建礼教的先行者。
许倩如是《家》中最激进,最懂得反抗的女性,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顾忌,没有犹豫。
她是琴的同学,好朋友,作者没有用大量的笔墨去描写她,但她的形象已经被读者深深地印刻在脑子里。
许倩如与琴最大的区别在于许倩如生活在思想比较开放的家庭环境里,没有接受封建礼教的洗礼,所以在她身上没有留下任何封建礼教的痕迹,但她知道封建礼教的危害,从小就有远大的理想抱负,反抗一切束缚女性的行为。
她是反封建礼教的带头羊,第一个剪去象征着封建女性的长发,为了开放女禁,从我做起,不理会别人对她的看法。
她是琴学习的榜样,也是后来千千万万女性学习的榜样,为后来的女性同胞们开辟了一条光明的道路。
“青春是美丽的东西”。
无悔地抓住青春,每一个年轻的生命都需要像火一样激情地燃烧,奏响一曲无悔的青春凯歌。
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
参考文献:
陈宁宁巴金《家》中女性形象新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