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字》陌生化叙事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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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wenjianshe001@49《红字》的叙事艺术新探河北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 楚静 李国俭摘要:霍桑在《红字》这一长篇小说中,为了充分烘托文章的主题推进情节的发展,展现人物复杂和隐蔽的心理世界,运用了多种叙事艺术,包括隐喻、空间和反讽等。
对《红字》中包含的这些叙事艺术进行具体探讨,可以使人们加深对霍桑在《红字》中所使用的艺术手法的理解并深刻体会到其中包含的美学意蕴。
关键词:《红字》 霍桑 叙事艺术引言《红字》是19世纪美国浪漫主义小说家霍桑最著名的长篇小说之一。
故事的背景是在美国独立前的殖民时期。
嫁给了医生奇灵沃斯的女主人公海斯特,因两者之间的结合没有爱情,难以忍受孤独而与牧师丁梅斯代尔相恋并产下一女珠儿。
事发后海斯特被戴上代表通奸的红字“A”当众处罚。
虽然由于海斯特的坚贞,丁梅斯代尔一直没有暴露,但却承受着心灵的煎熬,最终向公众坦承他就是珠儿的父亲并溘然长逝。
在《红字》中,霍桑充分发挥其惯用的隐喻、空间和反讽等叙述艺术手法,对人物的心理活动进行了非常深刻的描写。
一、隐喻的叙事艺术(一)红字的隐喻红字作为作品的标题,其本身即为隐喻叙事艺术的典型运用,隐含着深刻的寓意。
在小说的开始,作者形容红字“A”就像“一块被烧红的烙铁”,其隐喻的象征意义一如当时人们形成的共识,即“通奸”和“地狱里的火焰”。
但是随着剧情的发展,人们在其中看到了女主人公的善良和命运的不公,以及其对爱情的追求和忠贞。
于是红字“A”隐喻的象征意义,已变为故事主体力图表达的女主人公如火的热情、反抗的勇气和不屈的抗争。
[1]红字本身所包含的这些隐喻的含义,有力地促进了人们对主人公心理和故事所表达的主题的理解。
(二)各种象征物的隐喻小说一开始,作者即在文中展示了一株生长在监狱门口的野玫瑰。
它“艰难地生长在草丛之中”,以此暗示小说中女主人公海斯特的处境,恰如这朵野玫瑰那样在世俗的监狱门口艰难求存。
而鲜艳的玫瑰同周边的黯淡但众多的草丛构成鲜明的对比,隐喻着女主人公同世俗格格不入而又绚丽多彩的人生。
小说《红字》的写作手法《红字》的写作手法贯穿着霍桑对时间、空间和人物心理的细腻刻画。
在小说中,作者巧妙地运用时间跨度、地点变迁和人物情感变化,构建了一个丰富多彩、内涵丰富的故事世界。
通过对时间的描写,小说表达了人生的无常和变迁,展现了主人公海斯特·普林的内心挣扎和成长历程。
作者还通过对空间的细致刻画,生动地再现了17世纪新英格兰的社会、宗教和道德风貌,为故事增添了历史感和真实感。
霍桑对人物心理的塑造也是小说的一大亮点,通过对主人公和配角的情感、矛盾和思想变化的描写,使作品更加充满了人性的复杂和深刻。
《红字》的写作手法还体现在其严谨而精致的叙事结构上。
小说以非线性的叙事方式展开,交织着回忆、插叙和预示等手法,使故事情节更加紧凑、悬疑和引人入胜。
作者还通过多角度的叙述,呈现了不同人物对同一事件的不同理解和看法,使整个故事更加丰富多彩,读者可以从不同角度去解读和理解故事的内涵和意义。
小说还巧妙地通过对细节的处理和安排,从而使作品更加富有层次和内涵,为读者提供了更加深刻的思考和感悟。
《红字》的写作手法还体现在其丰富多彩的修辞手法和意象运用上。
作者通过运用富有诗意和象征意味的修辞手法,如比喻、隐喻、排比、对偶等,使作品更加充满了艺术美感和深刻的寓意。
小说中还大量运用了象征意象,如红字、野草、森林、夜晚等,通过对这些象征意象的精心营造和运用,为作品赋予了更加深刻、宏伟的意义和情感共鸣。
小说《红字》的写作手法凭借其时间、空间和人物心理的精彩刻画,严谨而精致的叙事结构,丰富多彩的修辞手法和意象运用,成功地展现了霍桑的写作功力和美学追求。
通过这些细腻而丰富的写作手法,霍桑创造了一部蕴含着深刻内涵和人性哲理的文学精品,为世人留下了一部永恒的经典之作。
第34卷 第1期西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年1月Vol.34 No.1Journal of Sout hwest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s Edition)J an.,2008 品艺・品书录小说《红字》的多重叙事视角杨 梅(重庆大学外国语学院,重庆市400044) 多重的叙事视角是《红字》的一大叙事特色。
传统叙事模式常采取单纯化叙事视角,多用全知式或人物式,少见多重复合式。
霍桑在《红字》中运用多重可变叙事视角,在编辑性全知叙事的同时,使用戏剧式全知叙事和人物叙事,通过视角的变化来调动读者的鉴赏能动性。
一、全知叙事《红字》主要采用编辑性全知叙事视角,叙述者如“上帝”般全知全能,讲述故事时完全不受时空和角度的限制。
在文本中,叙述者对每个人物的情况都了如指掌,从容地介绍人物的发展变化,大大方方地走进人物的内心,入木三分地刻画人物性格和心理感受。
《红字》中有相当篇幅的心理描写,如第5章写海丝特由于长期的折磨而对红字产生的新感觉,把海丝特既困惑又震惊的矛盾心理生动地展现出来;又如第20章,着力刻画了丁梅斯代尔决定和海丝特一起逃走后的激动、迷惘情绪。
Chase 赞扬霍桑小说中的心理描写,认为“在他的创作中,罗曼司第一次满足了美国想象的特殊需要……为了做到这一点,霍桑充分发挥了其心理描写的才能”[1]。
在编辑性全知叙述的模式中,作者常常通过叙述者之口对人物、事件发表公开评论。
在《红字》中,叙述者也常常站出来直接与读者对话,干预故事进程。
有时是介绍背景知识,并发表议论。
如第2章对妇女们的介绍和评论,使她们与海丝特的美丽端庄、妩媚动人、气质优雅形成鲜明对比:“在那不很文明的时代,穿着衬裙和撑裙的妇女在大街小巷上招摇过市,……在古老的英格兰诞生和成长起来的那些少女和妇人,……在精神上就像在体质上一样,论品质是更要粗犷的。
”[2]5有时是直接发表议论。
如海丝特和罗杰・奇林沃思见面后,叙述者站出来说:“让那些得到女人婚约的男人们发抖吧……就连他们强加于女人那种恬静的满足,……都要统统受到谴责。
小说《红字》的写作手法《红字》是美国作家霍桑创作的一部具有深刻思想的小说,该小说以17世纪普利茅斯殖民地为背景,描写了一个女性身上被贴上的红字的故事。
小说以其精湛的写作手法而闻名,本文将从叙述手法、人物塑造和叙事结构三个方面来分析《红字》的写作手法。
首先是叙述手法。
霍桑在《红字》中采用了第三人称叙述的方式,以神秘的讲述者的角度带出了故事的发展。
这种叙述方式可以使读者更加客观地看待故事的情节和人物,同时也增添了小说的神秘感和悬疑性。
叙述者既深入了解着故事中的每个角色,又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这样不仅带给读者全面的情节展现,还保持了故事情节的演进一气呵成。
其次是人物塑造。
在《红字》中,霍桑通过对人物的描写和内心独白,展现了丰富的人物性格和丰富的内心世界。
主人公海丝特·普林的坚毅、勇敢和善良都很好地呈现在读者面前。
她被贴上红字“A”并不是因为她的罪恶,而是因为她敢于爱情敢于挑战权威。
罗杰·楚林代尔也是一个典型的反派角色,他的冷酷、自私和懦弱无力都贯穿全文。
还有一些次要角色也被赋予了生动的性格,通过对不同人物的细致刻画,增加了小说的可读性。
最后是叙事结构。
《红字》的叙事结构非常紧凑,整个故事线索前后呼应,情节紧凑有力。
故事以海丝特·普林被贴上红字“A”开始,接着叙述了她和罗杰·楚林代尔之间的爱情经历,最后以两人被接连设计的结局结束。
这种叙事结构的设置使得整个故事在情节和人物的刻画上都显得丰满生动,使得读者在阅读时能够产生更强烈的代入感和情感共鸣。
霍桑在《红字》中采取了多种精湛的写作手法,使得整个故事结构紧凑而丰富,情节跌宕起伏,人物形象丰满而立体,这也是《红字》能够成为经典之作的原因。
通过对这些写作手法的深入分析和理解,我们能够更好地欣赏和领略这部伟大的文学作品。
小说《红字》的写作手法《红字》是美国作家纳撒尼尔·霍桑创作的一部经典小说,故事发生在17世纪的新英格兰,探讨了道德、罪恶和社会压力等主题。
该小说通过独特的写作手法和深入的人物描写展现了作者的文学才华。
以下是该小说的一些写作手法。
本书采用象征和隐喻的手法来传递深层的主题。
最明显的象征是女主角海丽丝·普林的红字"A",代表着她犯下的奸淫之罪。
这个象征不仅仅是一个字母,还象征着社会对她的谴责和排斥。
红字还代表了欺骗、罪恶和重生。
通过这个象征,作者探讨了道德观念和社会规范对个人自由的限制。
本书采用第三人称的叙述方式。
通过这种叙述方式,作者能够客观地描写人物的思想、情感和行为,不仅仅展现了海丽丝·普林的内心世界,还描绘了当时的社会环境和道德观念。
第三人称叙述还给读者一种旁观者的角度,使读者能够更好地理解故事中的人物和事件。
本书采用了回忆和叙述结合的手法。
整个故事是通过回忆的方式讲述的,主要通过叙述者的回忆以及故事中的文档和文件来展现。
这种结构使得故事更加复杂和有层次。
回忆的片段和现实的叙述不仅帮助读者理解和体验主人公的内心心情,还增加了故事的悬念和吸引力。
本书还采用了对比和矛盾的手法。
故事中出现了许多对比的情节和人物。
海丽丝·普林守身如玉的丈夫罗杰·柴利与堕落的牧师亚瑟·丁斯代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种对比不仅帮助读者更好地理解人物的特点和命运,还加深了整个故事的冲突和紧张感。
本书还采用了插叙和描写细节的手法来增加故事的吸引力。
作者以讲故事的方式进行叙述,通过插叙一些细节来展示人物的性格和心理状态。
书中对海丽丝·普林红字的描写非常细致生动,使读者能够感受到她内心的痛苦和挣扎。
这种描写细节的手法不仅使故事更加生动,还帮助读者更加深入地理解人物和情节。
小说《红字》通过象征、第三人称叙述、回忆和叙述结合、对比和矛盾以及插叙和描写细节等多种写作手法,展现了作者的才华和敏锐的洞察力。
小说《红字》的写作手法《红字》是美国作家纳撒尼尔·霍桑的一部著名小说,讲述了17世纪普利茅斯殖民地一个女子因婚外情而被判绞刑,她腰间戴有刺绣的红字A作为耻辱的标记,她在社会上受尽了排斥和歧视,但仍然坚强地生活下去的故事。
这部小说在文学史上有着重要的地位,因为它不仅具有文学价值,还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当时美国社会的现实,是一部具有深刻思想和独特写作手法的作品。
下面我们将对《红字》的写作手法进行分析。
《红字》采用了双层时间结构的叙事手法。
小说开头通过第三人称的叙述介绍了故事的背景和主要人物,接着以第一人称叙述的方式展开了故事,讲述了女主角海斯特·普林的遭遇和心路历程。
这种双层时间结构的叙事手法,使整个故事显得更加丰富有趣,读者通过主人公的视角更加深入地理解了她的内心世界。
《红字》在描写细节上十分丰富。
作者通过繁复的描写和细致的刻画,使得小说中的角色、场景和情节显得生动逼真。
在描述海斯特·普林的红字A时,作者写道:“妇人的外套于是合合捐在一起,好象是在原处丢弃了一团财宝,变了形状后的金子。
凭话图画者的想象,精明又有技术的女人准是用了多种色丝编成那个字母,而且安排得居然使它显着和引人注目。
”这样生动的描写使读者仿佛看到了海斯特·普林背上那个刺绣的红字A,增加了故事的真实感和吸引力。
《红字》还采用了象征手法。
在小说中,红字A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标记,更是作者用来象征人性的标记。
在那个时代,宗教信仰和道德规范对人们的束缚非常严格,而海斯特·普林之所以受到如此严厉的惩罚,正是因为她违反了这些规范。
红字A成为了她的负罪标记,也成为了整个社会对她的歧视和排斥的象征。
通过这一象征手法,作者不仅展现了主人公的悲惨遭遇,更深刻地探讨了人性、宗教和道德的关系。
《红字》在叙事结构上采用了非线性的叙述方式。
故事并非按照时间顺序展开,而是通过回忆和闪回的方式逐渐揭示主人公的过去和内心世界。
说服艺术:《红字》中的叙事策略《红字》是美国作家纳撒尼尔·霍桑的代表作之一,以新英格兰殖民地时期的宗教压迫和道德束缚为背景,描述了女主人公海斯特·普林的悲惨遭遇。
在这部小说中,霍桑巧妙运用了各种叙事策略,通过细腻的描写和隐喻的运用,成功地说服读者对主人公的同情和对宗教束缚的批判。
本文将分析《红字》中的叙事策略,探讨其说服艺术的运用。
《红字》中运用了叙述者的视角选择,通过第三人称叙述揭示了主人公海斯特·普林的内心世界和遭遇。
在小说中,叙述者对于主人公的性格特点、内心挣扎、外部压迫都有详细的描写,使读者更容易对海斯特·普林产生共鸣与同情。
通过这种叙述策略,读者可以更加真实地感受到主人公的艰难遭遇,加深了对她的同情和理解。
叙述者还在整个故事中保持了一种客观的立场,让读者更容易产生共鸣,进而被说服。
霍桑在小说中精心设置了一系列象征性的隐喻,通过这些隐喻巧妙地表达了对宗教制度的批判和对人性的关怀。
海斯特·普林佩戴的红字"A"象征着她所受到的道德谴责和社会排斥,红字成为她内心挣扎的具体体现,也成为了对社会道德观念的一种批判。
小说中的野性、自然景色和野兽等元素都被赋予了象征性的意义,表达了对清教徒的禁锢和对人性的解放。
这些隐喻不仅使小说更加丰富多彩,也让读者更加深入地思考宗教压迫下的人性困境,进而对主题和主人公产生共鸣。
通过对小说结构的设置和情节的安排,霍桑成功地在读者心中建立了一种悬念和紧张感,进而影响了读者对故事和人物的情感态度。
在整个小说中,海斯特·普林的命运始终是一个悬念,读者在不断地猜测和琢磨她的命运,以此激发了对她的关注和同情。
小说中的情节安排巧妙地引发了读者的情感共鸣,比如海斯特·普林与阿斯特丽德的爱情故事,海斯特的女儿p.尔的真实身份等,这些情节都成功地触动了读者的情感,使其更容易产生对主人公的同情和关怀。
小说《红字》的写作手法《红字》是美国作家霍桑的一部经典作品,通过描绘女主角海瑟·普林的命运,深刻地探讨了社会道德、罪恶与罚罚等主题。
这部小说的写作手法独特多样,以下将从叙述方式、象征手法和人物构造等方面进行分析。
首先是叙述方式。
在《红字》中,作者采用了第三人称叙事的方式,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讲述故事。
这种叙事方式使得读者可以更全面地了解各个角色的内心世界和动机,而不局限于一个人的视角。
作者还穿插了大量的描述和描绘,使得故事更加生动有趣,具有很高的艺术性。
其次是象征手法。
《红字》中充满了大量的象征意义,这是霍桑故事的一个重要特点。
最为显著的象征就是海瑟·普林所佩戴的红字"A",这个字母代表着她所犯下的罪行,也是社会对她的品行的一种评判和惩罚。
红字象征着社会对于道德规范的维护,也象征着人性的弱点和罪恶。
小说中还有一些自然景物,如草地、树木和花朵等,它们与故事情节相结合,起到了一种烘托氛围和加深主题的作用。
最后是人物构造。
《红字》中的人物形象各具特色,他们不仅代表了不同的人性,同时也是道德和罪恶之间的象征。
女主角海瑟·普林是一个具有原罪的女人,她承受了所有的谴责和羞辱,但在这个过程中她却展现出了坚强和勇敢。
另一个重要的人物是她的情人戈弗恩,他代表了罪恶的诱惑和欲望。
还有一位神父登赛尔,他是一个道德和正义的化身,代表着社会对海瑟·普林的审判和惩罚。
通过这些不同的人物形象,作者成功地刻画了一个个鲜活的角色,让读者对他们的命运和内心感到震撼和共鸣。
这些人物之间的交织和冲突也使得故事更加紧凑和扣人心弦。
《红字》通过多样的写作手法和艺术手段,成功地揭示了人性的复杂性和社会道德的限制。
它不仅是一部具有深刻思想和历史意义的小说,也是一部充满故事情节和情感的文学作品。
通过阅读和解读《红字》,读者可以更好地理解人性的弱点和罪恶,从而对社会道德有更为深刻的认识。
《红字》:独特的艺术手法,震撼心灵的阅读体验《红字》是19世纪美国作家纳撒尼尔·霍桑的经典作品,它是美国浪漫主义小说的代表作,同时开启了心理分析小说之路,因此霍桑也被誉为“英国的莎士比亚”。
小说讲述了海丝特.白兰和年轻的牧师丁梅斯代尔之间的爱情悲剧。
海丝特.白兰与医生奇灵渥斯结婚了,两人在性格、志趣上的毫无相投之处,婚后的海丝特与牧师丁梅斯代尔相识,两人瞬间相爱,并生下了女儿珠儿,在道德审判庭上,女主因拒绝说出孩子的父亲,被公众认为是通奸,并被强行挂上象征着耻辱的“A”字负罪生活,与此同时,怯懦的牧师负疚隐瞒罪行,奇灵渥斯展开复仇之旅的故事。
DH劳伦斯说:它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间故事,却内含着地狱般的意义。
《红字》不是一部充满甜蜜和充满幻想的罗曼是,而是容忍和忠诚的历史。
该书距今已有百年,还能被经典传颂,除了故事本身的精彩、鲜活的人物形象外,还离不开霍桑作品中独特的艺术手法。
01《红字》主要的艺术手法:写作手法的交融,极大丰富其内涵1、第三人称叙述角度和无限制手法常见小说的叙述角度有第一人称和第三人称,其中第三人称叙述角度可以分为全知全能的叙述角度和有限叙事角度。
《红字》采用的是第三人称叙述角度的全知叙事角度及无限制叙述角色(即每一个人物都在承担其自身叙事人物的同时,还兼任其他叙事人物)。
这个与众不同的叙事者,它完全不受时空限制,它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就像“全能的上帝”,我们可以叫他上帝视角。
这个视角让读者能从容的把握角色的所作所为和所思所想。
作者以不愿承担责任的全知叙述者视角展开,他刻意和文中人物保持距离,而是借用不同角色的眼睛和心理活动呈现出来,使小说对读者的影响不知不觉展现出来。
例如小说着重描述女主海斯特精心缝制A字和佩戴红字a的行为,在做针线中,叙述者直接对女主的心理活动进行描述。
如奇特而孤独的生活的折磨,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她的思绪。
然若她精神上怯懦些,心理脆弱些,这种影响会更加严重。
宋月陈鸿浩内容摘要:霍桑的《红字》自问世以来便得到了众多评论家的青睐,更有甚者将其誉之为霍桑小说创作中最杰出的成就,美国文学中最引人注目的作品之一。
它之所以有如此高的名声,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不确定性的运用。
本文将从叙事批评和语义批评的角度分析《红字》中的不确定性及其表现出的作品的思想意义。
关键词:不确定性叙事距离含混象征《红字》刑台精神原初霍桑的《红字》无疑是一部情节和主题均具有可读性的小说,透过小说中人物并对其所嵌入的背景进行时代性反思,我们往往会惊叹于霍桑对其笔下人物所进行的不确定性处理,这有效的实现了语言的节制和模糊化,因此我们很难一言以弊之说谁有罪,或简单的将其归结为一个道德的评判问题,而必须找到这所有不确定的根源,即回归精神的原始状态,才能得到启示,这也是霍桑对于基督教“原罪”精神的最佳阐释。
接下来我将从两个方面来剖析《红字》中的不确定性及其对精神原初的剖视。
一.视角转换:叙事距离带来的不确定性从整部作品的视角来看,《红字》的叙事是以一个不愿承担叙事责任的全知叙事者的视角或无限制视点展开的。
全知叙事者不想明显地表露同情犯通奸罪的女主人公,让自己与她保持一定的情态距离,回避用“我”的身份把要讲的故事直接告诉读者,而是把“我”隐藏在”我们”背后,如“……当我们的故事开始时……”这个“我们”只是形式上的全知叙事者,他既不是故事中的人物,也很少表明白己的观点。
由于这样的“回避”策略,作者与书中人物和读者这两方保持着安全距离,一方面不扰乱书中人的发挥,让他们各自无预期地走下去;一方面不影响读者的阅读观点,让读者发挥主体能动性。
这种带着叙事距离的手法与传统叙事手法讲求的“读者-人物-作者的情感态度交融”完全相反,因此读者不能再按照传统的阅读方法一味揣摩作者意图或者跟在作者设定好的观点上,而应当接受这种非聚焦型叙事视角带来的不确定性,在阅读过程中进行一步步的认知重建。
很多情况下,《红字》叙事者还采用内聚焦型策略,利用故事人物的视角来表达情感态度。
《红字》的陌生化叙事艺术摘要陌生化手法是霍桑《红字》中一个突出的叙事艺术。
这一艺术手法增强了作品的张力和含混,延长了读者对作品的领悟,让作品与读者保持恰如其分的审美距离,从而增强了作品的文学美学效果,提升了作品的文学价值和艺术感染力。
关键词:《红字》陌生化艺术象征手法诗性言语审美效果中图分类号:i106.4 文献标识码:a陌生化叙事艺术手法是俄国形式主义理论家维克托·什克洛夫斯基在其文章《作为手法的艺术》中提出来的。
他指出:“艺术技巧就是让事物变得陌生,让形式增添难度,让感悟受阻延时,因为感悟的过程是一种审美过程,必须得以延长。
艺术是体验事物艺术性的一种方式,事物本身并不重要。
”陌生化叙事艺术的深刻内涵就是把熟悉和习惯的事物叙述或描述成奇特而陌生的东西,运用深邃难懂的语言形式和违反常规的情节结构,将平常的事物变得“不寻常”,让读者从新的视角去审视客观事物,让他们有“新奇”之感。
纳撒尼尔·霍桑正是巧妙地运用了陌生化艺术手法,如反讽、对照、象征手法、意象、神秘主义等修辞技巧,使读者延长和改变了对语言、人物、事件、情节的习惯和自动感知,从而增强了小说的艺术感染力和审美效果。
因此,本文将根据叙事学和形式主义的相关理论深入解读陌生化叙事艺术的概念及文学艺术功能,探究作者这一艺术手法在《红字》中的运用及其艺术审美效果。
一含混的主题及范式打破常规,追求新异是陌生化手法的基本原则。
开放式的主题和范式是《红字》的突出特点,从不同的批评视角,将得出不同的结论。
从清教主义的视角来解读,《红字》是一部有关“原罪”的说教小说,是美国新版的“亚当”和“夏娃”故事,每个人都是有罪的,但要真诚的忏悔,像海丝特一样获得新生,否则,就像丁梅斯代尔一样痛苦致死。
从浪漫主义的视角审视,它的确拥有许多幻想、超自然的元素,是一部超越时代、追求自由和个性的爱情故事,如潘志明所说的,“究其本质而言,《红字》确实是部爱情小说,因为霍桑本人也在该书手稿上写着:‘红字,一部罗曼司’”。
当然,这部爱情小说别具一格,除了森林中的一两束幸福的“灵光”外,故事场景始终是昏暗、伤感、忧郁和恐怖。
从心理分析的角度,它则被看着是心理小说,揭露和挖掘人类内心深处的罪恶和心理斗争。
根据女性主义批评理论,霍桑在故事中首次颠覆了父权社会的文学风格,颠倒了男女性别的角色,塑造了一个男性化的女子主人公和女性化的男主人公。
该小说又成为女性主义解放运动的一面旗帜,海丝特则是霍桑女性主义思想的代言人,正如美国批评家理查德·切斯把《红字》看成是一部“女性主义宣传册”。
当然,霍桑在《红字》中既不像现实主义作家那样去描写新英格兰的现实生活,也不像浪漫主义作家那样完全采用虚构和想象,而是身居静悄悄的房屋,独坐在火光前和月光下,张开幻想的翅膀,去寻找现实与幻想世界之间的“中间地域”。
所写的人和事既不是纯粹的虚幻世界,也非纯粹的现实世界,而是两者间的“交汇点”,犹如著名的文论家宁纳·贝母所说的,《红字》最具有原创性特征之一就是“半现实,半幻想的人物塑造”。
在交汇过程中,又存在许多含糊和不定点,让人分不清是真是假,是虚是实。
霍桑坚持现实的含混本质观点,所以故事中所有的人和物都具有多重意义。
这样的含混打破了“自动化”的感知,给读者广阔的想象空间,去补充和确定这些不确定的事物,从而延长读者的注意力,增强陌生的审美体验。
正如朱元立提出,“审美理解具有多义性的特点,从而使审美对象的含义显得丰富多彩和不可穷尽”。
二反常的叙事结构陌生化艺术同样体现在《红字》的叙事结构上。
一个完整的叙事结构应包括开头、中间和结尾。
就此而言,《红字》的情节结构是不完整的,因为故事从中间开始,其后的叙事中也并没有对他们起初爱情故事的来龙去脉作任何讲述,故事更多的是去描写阴森恐怖的监狱、刑台、森林等场景。
正如多伦所说的,《红字》“是一部没有细节的伟大爱情故事”。
没有细节过程的爱情故事便是该小说的“异常”之处,是运用陌生化艺术的具体体现。
故事的结尾也是虚构的,没有真正的结尾。
当一部故事中的冲突得到解决,那么故事就有结尾。
丁梅斯代尔和齐灵渥斯最后死得其所以及珠儿回归传统女性似乎给读者一种“冲突”得以解决的假象,但故事的根本冲突并没有最终和解,因为女主人公与社会的冲突没有真正的最终解决:海丝特受惩罚后七年中的根本仍然是她与自己、与社会和与上帝的冲突。
霍桑通过陌生化手法,颠覆了传统叙事文本的完整性和典范情节,有意破坏故事的叙事性,改变读者习以为常的叙事感知,让读者从习惯的文本经验中摆脱出来,给读者许多悬念和惊讶,使他们体验到一种新奇的心灵冲击和震撼,感觉到惊奇之美感。
三神秘的色彩神秘主义是《红字》的显著特点之一,是陌生化手法的一种表现手段。
由于深受超验主义的影响,霍桑善于把超自然的因素添加给平常的人和物,使人和物超越常态,充满神秘色彩,重新唤醒人们对凡人凡事的感知,从而获得新奇的体验。
例如,海丝特胸前的红字“a”在作者的笔下就变得神秘莫测,具有超自然的神秘力量,时而像“一道红光在阴暗的内心深处中闪烁”,时而像“地狱之火在海丝特胸前燃烧,无论她夜间什么时候走出来都能看见发光”。
又如,作者在丑化齐灵渥斯时也把神秘主义元素渗透其中:“他的眼睛里时不时发出红光,如同老人心中着了火”。
这一超自然手法打破了读者的心理定式,使他们从司空见惯的人和物画面中清醒过来,给予他们心灵极大的震撼和奇异的感受。
布莱希特曾指出,“把一件事或一个人物性格陌生化,首先意味着剥去这一事件或人物性格中理所当然的、总所周知的、显而易见的东西,从而制造出对它的惊愕和新奇感”。
四诗性的语言陌生化手法在《红字》中最突出的体现是诗性语言的广泛运用。
诗性语言是一种难解、异化、阻抗式的修辞性语言,它必须显得陌生和精彩。
1 意味深长的反讽反讽事实上是普通语言的特殊运用,是《红字》陌生化手法的体现之一。
反讽分为言语反讽和情景反讽。
布思在其《反讽修辞》一书中指出,言语反讽的一个特征是隐蔽的,有意地重构与字面意义不同的意义。
语言的“重构”其实是对普通语言的变形和包装,是一种潜在虚假或欺骗形式的隐含评论,是一种转义比喻,说话人故意把“普通”变“奇异”,使读者深入领会其中的深刻内涵,丰富阅读体验。
例如,叙事者借用故事人物威尔森的视角来讽刺统治者们:“我已设法说服这位虔诚的年轻人此时在上帝和这些智慧、正直的统治者面前和你谈谈。
”这位年轻人开始都是虚伪的,为了自己显赫的地位和名声不坦白自己的罪过,而让海丝特独自承受惩罚。
这些统治者们的“智慧”和“正直”值得怀疑,因为连“一头猪的所有权”之类的区区小事都让他们在殖民地立法机构争论不休,甚至“导致立法框架的重大改变”;权贵们明里宣扬简朴,暗里却追求诸如刺绣高领、精绣腰带和绣花手套这样的奢侈品。
这些表面的赞扬之词与权贵们的本质产生强烈的对比,是言语表达的变形和扭曲,以便延缓感知体验并增强审美效果。
情景反讽指事件的情况与自然希望的相反,或者指事件的后果是自相矛盾的。
用陌生化理论来说,这些事件和情景违背了读者的心理期待,创造心理落差,从而产生审美效应。
情景反讽是一种比言语反讽更微妙、更难解和隐晦的表达方式,悬念重重,需要读者更高智慧和更多时间去感悟和体验。
例如,清教法官们指使丁梅斯代尔来审问海丝特的情景是对清教权势和信条的极大讽刺,因为清教信徒们都把他看成是“圣洁的典范”,把他幻想成是“上帝传递智慧、责难和恩爱的传声筒”,他们永远想不到他会犯“原罪”。
再如,海丝特在刑台上受审时,她的神态和外表出乎人们的预料。
她不但没有像众人所想的黯然失色,反而脱胎换骨,楚楚动人,使以前认识她的人“感到惊讶,甚至震惊地发现她的姿色光彩照人,在炫耀自己的不幸和痛苦”。
作者精心创设这样类似的反讽情景让语言意义延伸到极致,在读者心中制造强烈的反差对比,让读者慢慢地领会言外之意,领略弦外之音、韵外之旨,以达到美的享受。
2 生动形象的比喻比喻是诗性语言的重要内容,也是陌生化手法的重要体现。
比喻是一种非字面意义,是一种在文本中创造不确定性的表达方法,是一种变形、间接和隐蔽的表达方式。
《红字》可以说是一部比喻小说。
故事一开头,作者就给读者展示一株长在监狱门口的“野玫瑰”,似乎在草丛中艰难的生存,吐露芬芳;它生长在圣洁的安·哈特琪申的脚印之下,似乎在步她的后尘。
作者用新奇的方式突出女主人公海丝特的性格特征,间接地把她比作监狱门前的一朵野玫瑰和曾经受囚禁的一个女异教徒。
这是一种语言的变形和错位,它加深了言语表达的深刻内涵,给读者巨大的联想空间,同时对读者的理解力和想象力是极大的挑战和冲击,因为读者不仅要理解表层的语义,还要仔细揣摩它们的隐喻、暗指。
其中的审美效果来源于“一朵鲜艳的玫瑰”与周边的“荆棘草丛”形成强烈的对比,来源于海斯特与一个敢于挑战传统的女异教徒类比。
这种强烈的对比和类比更加凸显海丝特美丽、坚强、有个性的性格特征,给读者予以无尽的联想空间,韵味无穷。
3 深邃迷离的象征《红字》是一部充满象征符号及象征意义的小说,象征手法成了它最基本的表现手法。
故事中的标题、人名、场景、物品、事物等都被赋予了深刻的多面寓意,“普通”的事物变得“不普通”了,寓意横生,难以琢磨。
如字母“a”在序言中形容为一块“烧红的烙铁”,故事开始时寓指“通奸”和“地狱之火”等,后来随着故事的发展就变为“能干”、“艺术家”和“天使”;海丝特的针线意象既喻指母性的特质,又象征着反抗的武器—墨笔,书写着她内心的愤怒和抗争;森林喻指自由、解放、人性之地;女主人公的名字海斯特则是希腊神话中火神hestia的化身,代表美丽动人、激情似火。
类似的象征牧不胜举。
正因为运用象征手法,普通的场景、词语、人物或事物都变得陌生而意味深长,漂移不定,使小说产生了令人神往的神秘效果,耐人寻味,让读者从新的视角审视世界,延长读者对作品的审美体验。
五结语综上所述,陌生化叙事艺术就是让作品中的人物、事物、语言及事件变得新奇,把人们熟知的、司空见惯的东西进行“陌生化”处理,打破主体对客体的“自动化感知”,使主体获得奇特的审美体验。
陌生化是《红字》的重要艺术手法,小说冲破了传统的叙事范式,选用异常的故事场景,运用超自然的叙事元素,使用扑朔迷离的修辞艺术,使故事情节跌宕起伏,主题思含糊隐晦,语言深邃宽泛,从而提升了作品的艺术品味和感染力。
正因为陌生化艺术的巧妙运用使《红字》的艺术魅力难以穷尽,给予读者无限的审美空间。
参考文献:[1] shklovesky,viktor.“art as technique”literay theory:an anthology.ed.michaelryan.malden.ma:blackwell pub.2004.[2] hawthorne,nathaniel.the scarlet letter.new york:airmont publishing co,inc,1962.[3] 潘志明:《罗曼司:〈红字〉的外在叙事策略》,《外国文学评论》,2006年第4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