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灿烂千阳_中玛丽雅姆的成长之旅_从成长小说的视角解读_张丽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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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烂千阳》中玛丽雅姆的成长之旅

———从成长小说的视角解读

张丽莺

(四川师范大学,成都610101)*

摘要:卡勒德·胡赛尼的《灿烂千阳》讲述了两个普通阿富汗女性面对残酷的命运从失去自我到重拾生活希望的感人故事。借助文本细读的方式,通过对小说主人公之一从迷惘到顿悟的思想历程的叙事结构、成长仪式和成长引路人等方面进行分析,证明《灿烂千阳》主人公的年龄跨度虽超出了成长小说的一般年龄界限,仍是一部优秀的女性自我意识觉醒的成长小说,并指出主人公玛丽雅姆成为阿富汗千万妇女追求自我与渴望幸福的典型代表。

关键词:《灿烂千阳》;成长小说;自我意识

doi:10.3969/j.issn.2095-5642.2014.006.076

中图分类号:I712.074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2095-5642(2014)06-0076-03

一、引言

继《追风筝的人》备受赞誉之后,美国作家卡勒德·胡赛尼(Khaled Hosseini,1965-)再次把目光投向他的故乡阿富汗,以极大的人文关怀创作了第二部作品《灿烂千阳》。该作品以阿富汗近三十年的动荡历史为背景,用细腻温柔的笔触,着力刻画了两个不同家庭背景的女子历经磨难,相互扶持,虽饱受战火摧残和男权制的压迫,却不放弃对幸福和希望的追求。他们是生活在阿富汗最底层的普通女性,也是千千万万阿富汗妇女为了自由和爱而不懈奋斗的典型代表。该作品一经面世即受到美国主流媒体及评论家的广泛关注,认为胡赛尼“在小说中展现出了更为精湛的叙述才能,甚至比《追风筝的人》更胜一筹,喜爱《追风筝的人》的读者们,一定不会错过这一令人难忘的续作。”[1]封二

对于这部优秀作品,目前国内外学者主要从女性主义(生态女性主义)、后现代主义,以及作品的叙事手法等角度进行研究。而在成长小说的框架下分析其主人公之一玛丽雅姆的成长历程和女性意识觉醒的研究尚不多见。

成长小说,芮渝萍教授指出,是美国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解读美国文学的一个独特的切入点。[2]虽然目前国内外对于成长小说还没有形成一个公认的界定。但一般都认可,大致遵循着“诱惑—出走流浪—迷惘困惑—顿悟”这一叙事结构,讲述13-20岁左右的主人公“成长经历的叙事,反映出人物的思想和心理从幼稚走向成熟的变化过程”。[3]7这个过程中,有些主人公走向成熟,最终成功地融入社会,如狄更斯的《远大前程》,马克·吐温的《汤姆索亚历险记》等;有些主人公由于看到了社会本质,而选择逃避,如塞林格的《麦田里的守望者》。因此,美国评论家马尔科斯(Marcus)认为成长小说展示的是年轻主人公经历了某种切肤之痛的事件之后,或改变了原有的世界观,或改变了自己的性格,或两者兼有;这种改变使他摆脱了童年的天真,并最终把他引向了一个真实而复杂的成人世界。[4]由此可见,成长小说的成长内核应该是心智的成熟,而非表面意义上的年龄增长。巴赫金也指出,成长小说的“主人公的形象,不是静态的统一体,而是动态的统一体。主人公本身、他的性格,在这一小说的公式中成了变数。主人公本身的变化具有了情节意义。”[5]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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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卷第6期

Vol.30

成都师范学院学报

JOURNAL OF CHENGDU NORMAL UNIVERSITY

2014年6月

Jun.2014

*收稿日期:2014-01-12

基金项目:四川省教育厅四川师范大学基础教育课程研究中心外语课程研究中心“基础教育外语课程研究第三批科研项目‘新课标下中学英语与大学英语教学的衔接’”(CJCWYKC201306)阶段性成果作者简介:张丽莺(1976—),女,甘肃兰州人,硕士,研究方向:英语语言文学。

二、玛丽雅姆的成长之路

《灿烂千阳》中玛丽雅姆从幼年到中年的年龄跨度超出了传统意义上成长小说的主人公13到20岁的年龄范围,但她经历了一系列磨难后发生了巨大的心理变化,通过动态的发展过程,最终实现了女性意识的觉醒和精神的成熟。

(一)玛丽雅姆的混沌期

童年的玛丽雅姆无疑是天真的。即使生活在母亲娜娜的冷言冷语中,即使居住在偏僻山村简陋的泥屋里,她仍然是快乐的,幸福地期待着每周一次父亲扎里勒的探访,渴望获得“毫无保留地、没有附加条件地、不感到耻辱的”[1]32爱,这对童年的她产生着难以抗拒的“诱惑”。她憧憬着“新生活,一种和父亲、兄弟姐妹共同度过的生活”。[1]32那时的她还不能理解娜娜对扎里勒的指责,甚至单纯地认为“娜娜扭曲她们生活的真相,将她,玛丽雅姆,变成她自己厌憎人世的又一个理由”[1]30,也不能不理解娜娜的告诫“男人怪罪的手指总是指向女人”[1]7。

然而虚幻的幸福在她十五岁生日时戛然而止。为了能够跟父亲共度生日,她离开了家,迈出了她成长之旅的第一步,也开始了苦难人生的第一步。虽然她的流浪阶段极其短暂,却成为她命运的转折点。在经历了扎里勒的遗弃,娜娜的自尽后,她终于“能够用娜娜的耳朵来听他说话……能够清晰地听出那总是隐藏着的虚伪,能够清晰地听出他的安慰都是些虚情假意”。[1]40当扎里勒违背了“和我一起生活”[1]40的承诺,而象丢包袱一般迫不及待地把她嫁给了一个大了她近三十岁的男人时,她也走入了人生“迷惘困惑”的阶段。她感到“一阵阵难以言说的黑暗,像吹过泥屋旁边柳树的风那样,不停地吹拂着”[1]42她。她也曾幻想着扎里勒能开口告诉她,“所有这些都是假的”[1]50,却只是再次看到了扎里勒虚伪自私的灵魂。而这只是她人生磨难的开端。

失去了最后依靠的玛丽雅姆不得已踏上了人生的另一段旅程。在男权制的家里,玛丽雅姆沦为了生育的工具、照料家务的女仆以及男性的私有财产。最初的婚姻生活中,玛丽雅姆似乎体会到了“幸福”。丈夫会给她买礼物,为了保护她让她穿上“布卡”(1),在她怀孕后跟他的朋友一起分享喜悦。虽然玛丽雅姆不能参与,但仍沾沾自喜地认为他“把他们的关系看得很神圣”,[1]84以为“他们终究会休戚与共”[1]88。可是这种虚假的温情并没有维持多久。玛丽雅姆第一次流产后,丈夫彻底撕毁了伪装,对她随意侮辱,动辄打骂。四年内六次流产使她丧失了生育能力,也彻底沦为了他泄欲的工具和发泄暴虐的对象。在娜娜的教导下、宗教的影响下、现实的压迫下,玛丽雅姆已经失去了做人的基本尊严。她不但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并且已经把这种男权制压迫内化成了自觉接受。她认为是她导致了母亲的死,孩子的流产、丈夫的暴行都是对她的惩罚,所以她逆来顺受,默默承受,从没有想过要反抗。当她发现了丈夫的色情杂志,非但没有谴责他的言行不一,反而认为这是“真主赋予他的天性”[1]86。

在这个政教合一的伊斯兰教国家,阿富汗的妇女被迫生活在男权制和极端宗教主义的双重压迫下。这样的压迫,在塔利班政权统治期间达到极端。女性不但失去了工作的权利,甚至连基本的人身自由都被剥夺。没有男人的陪伴,女性不能随意离开家,否则就会受到严厉的惩罚。女性的生育权和基本卫生条件都被剥夺。在一个女性的基本生存都难以保证的国家,女性的自我意识和其它权利都成了空谈。

(二)玛丽雅姆的顿悟

“顿悟”这一宗教术语,被詹姆斯·乔伊斯用来指“一种突发的精神现象;通过顿悟,主人公对自己或者对某种事物的本质有了深刻的理解和认识。”[3]143在莱拉走进玛丽雅姆的生命之前,她的精神处于休眠状态,用自己的麻木,用自我内化的男权思想来麻痹自己,无声地承受着丈夫的暴虐。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十几年后,这个14岁的女孩走进了她的生活。最初玛丽雅姆本能地认为莱拉“偷走了[她]的丈夫”,[1]230这成为了她自我意识苏醒的第一步,只是还局限在动物层面的领土意识上。随着与莱拉的共同生活,她们的关系也从敌视、对立逐渐有所缓和,逐渐两个身受苦难的女人产生了同病相怜,似朋友似母女般的感情。“和莱拉在院子里分享三杯茶”,“听到阿兹莎欢快的咯咯笑声”[1]256,成了玛丽雅姆生活中隐秘的快乐。

在成长小说的叙事结构中,“成长的引路人也是美国成长小说的一个重要构件”。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丰富主人公生活经验,引导主人公形成某种人生观、价值观的作用。根据芮渝萍教授的总结,大致可以归纳为正面、反面和自然神灵这三种引路人。[3]125与传统引路人不同的是,玛丽雅姆的引路人却是莱拉和情人的孩子———阿兹莎。当阿兹莎“脸上流露出爱慕而又紧张得发抖的神情”,“两只小手焦急地张开合上”[1]257要求玛丽雅姆抱她时,孩子的纯真和对她的依恋,唤醒了她人性中最柔弱的情感与最深沉的母性。玛丽雅姆“在这个小小的生灵身上找到了人世间的真情,”[1]257找回了她生命中缺失的那份爱与希望,也唤醒了玛丽雅姆沉睡的自我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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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卷(总第256期)张丽莺:《灿烂千阳》中玛丽雅姆的成长之旅———从成长小说的视角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