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析《骑马出走的女人》中的血性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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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雪》中表姐“出走”的文化分析摘要:在中国文学史中,自1918年《新青年》上刊出“易卜生专号”,将“娜拉出走”带入文坛以后,“女性出走”现象所蕴含的独特的文化内质,便一直是中国作家探寻的主题。
而《残雪》中所呈现的女性“出走”现象,因其对生存空间的思考和对灵魂层次的探索,表现出有别于其它“女性出走”作品的文学魅力,成为文坛上一种独特的文学风范。
本文将通过对残雪的《残雪》中“表姐”的人物形象进行分析,以空间和灵魂为切入点,揭示其被人们所忽略的内心世界和精神王国。
关键词:出走;女性;空间;灵魂一、出走(一)出走的内涵1.出走的含义“出走”,在《现代汉语词典》的解释是:“被环境逼迫不声张地离开家庭或当地。
”在文学作品中,“出走”有肉体和精神两方面的含义,往往代表着不负责任、背叛、逃避、远离、叛逆、冲突、决裂、选择、分手等情感色彩。
2.女性出走“女性出走”,可以说是一个世界性的文化母题,在东西方的文学作品中占据着重要的地位。
西方最早可以追溯到《圣经》中叛出伊甸园的夏娃,东方神话故事中的嫦娥也是最早出走的女性代表之一。
尽管东西方存在着文化的差异,但是女性在社会地位上存在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以中国社会为例,从母系社会过渡到男权中心的父系社会以来的几千年里,中国女性一直处于社会的最底层。
特别是在封建伦理道德的统治下,她们一再被男性主宰的封建社会愚化、弱化、物化。
所谓的“三纲五常”、“三从四德”等妇女专有戒律和礼教习俗,在身心两个方面折磨着女性,使女性沦为男性的附属品。
于是,女性作为人的各项权利被一一剥夺,逐渐失去了自由和独立的人格,成为“第二性”。
期间,也出现过如嫦娥这类出走的女性觉醒,但是只是少数,绝大多数的女性还是生活在昏昏沉沉的状态中,被压迫,被禁锢。
终于,这样的局面在五四新文化运动中被打破。
自1918年《新青年》上刊出“易卜生专号”,将“娜拉出走”带入文坛以后,中国女性看清了自己真正的处境,在娜拉“首先我是一个人,跟你一样的一个人——至少我要学做一个人”的号召中,打破原有的生存处境,义无反顾地去寻求新的生存空间。
马背上的⼥⼈,她背后的故事很多⼈看到过这幅世界名画:⼀个⾚裸的⼥⼈,却不知道她背后的故事!11040年,英国考⽂垂市的利奥夫⾥克伯爵迎娶了葛黛⽡为妻。
葛黛⽡夫⼈貌美如花,⽓质端庄典雅,⼈们都对她⼗分倾慕,可她却整⽇闷闷不乐。
伯爵看在眼⾥疼在⼼⾥,有⼀天,他终于忍不住问她:“您为何如此忧郁,难道奴仆们待您不好吗?”葛黛⽡摇摇头,说:“这⾥的百姓脸上都写满了怨忿,我哪⾥⾼兴得起来?”伯爵⽣⽓地说:“您为了⼀群贱民⽽忧愁,真是有失体统。
”葛黛⽡哀求道:“可他们都快活不下去了,您能替他们减轻⼀点税负吗?”原来,伯爵为了⽀持英军出征,下令征收重税,百姓为此怨声载道。
两⼈因此争执起来,伯爵语⽓坚决地说:“我是朝廷重⾂,理应为国家分忧。
”葛黛⽡针锋相对:“您从他们⾝上榨取的已经够多了,这次就放过他们吧。
”伯爵⽓急败坏地说:“放过他们可以,除⾮您⾚⾝裸体地骑马在城中⼤街上转⼀圈,我就宣布减税。
”2第⼆天清晨,葛黛⽡夫⼈果然脱去睡袍,⼀丝不挂地骑上马,离开官邸。
伯爵想上前制⽌,却不敢开⼝,只好也骑着马,跟在她后⾯。
葛黛⽡光着⾝⼦在街上转了⼀⼤圈,但所有百姓却都像事先商量好了⼀样,始终关闭门窗,⼤街⼩巷都空⽆⼀⼈,没有⼀个⼈趁机窥探她的隐私。
伯爵问:“您怎么知道他们值得您这样冒险相助?”葛黛⽡笑了笑:“如果真⼼想帮助他⼈,就不该去想他⼈将怎样回报⾃⼰,难道不是吗?”伯爵点了点头,⽴即宣布全城减税。
3多年后,英国著名画家约翰·柯⾥尔听说了此事,随即画下油画《马背上的葛黛⽡夫⼈》。
柯⾥尔说:“真正的⾼贵,是⼼中明⽩⾃⼰该去救济他⼈时,就勇敢去做,⽽不会过多考虑他⼈是否会因此⽽感恩,更不会因他⼈的回应⽽改变初衷。
”时⾄今⽇,这幅名画仍被考⽂垂市博物馆珍藏,这幅油画和葛黛⽡夫⼈,已经成为考⽂垂市的“名⽚”。
伪善即使在⾼明,也敌不过时间的考验,在事实和危机⾯前总会真相⼤⽩;真善不需要装裱,退掉浮华也会⼀直美丽。
只有真⼼为⼈,才会获得别⼈的真⼼。
廖一梅“悲观主义三部曲”的叙事底色探析作者:骆志方来源:《出版广角》2016年第15期【摘要】廖一梅的“悲观主义三部曲”包含前两部文学作品《恋爱的犀牛》和《琥珀》,《柔软》是完结篇。
本文援引叙事学的理论,从文本分析入手,从叙事层面对她的“悲观主义三部曲”进行解读。
我们发现,不管是情节结构、话语模式还是叙事空间,她的文学创作都渗透着悲观主义的思想。
【关键词】廖一梅;悲观主义三部曲;叙事学【作者单位】骆志方,南阳理工学院。
廖一梅的作品被誉为“年轻一代的爱情圣经”,是当代中国戏剧文学的旗帜。
《恋爱的犀牛》《琥珀》和《柔软》三部作品成就了她的“悲观主义三部曲”,流窜于这些戏剧作品字里行间的是“狂热的爱情,灼人的情欲,自我与世界头破血流的斗殴,对虚假的厌恶和对世俗准则的不屑一顾”。
我们认为,这一切的原罪是廖一梅的悲观主义。
她善于用戏剧叙事,能借助戏剧独特的叙述结构和视角,探寻人性的本质、无处不在的欲望、决绝的爱情。
在她的作品中,无论是情节还是话语,都饱蘸激情,人物角色设置简单,对白精彩,激烈的冲突和矛盾通过凝练的情节紧凑地展现出来。
为何她的文学作品被认为带有浓厚的悲观主义色彩呢?本文从叙事层面对她的“悲观主义三部曲”进行解读和研究。
一、情节建构亚里士多德在《诗学》中提倡诗人以悲剧审美效果为目的对素材进行编排,强调情节结构要完整统一,并且诗人能否对素材进行艺术加工是实现悲剧效果的关键。
正因如此,廖一梅说:“为什么是古希腊的悲剧而不是喜剧更能体现人类精神呢?因为能够令人类自己敬重自己的品质都不是轻松愉快的。
于是,那些折磨、痛苦和犹疑对她有着异乎寻常的力量。
” 当然,我们不能把她的作品都视为悲剧,而她对素材的安排和叙述都强烈地渗透出悲观主义的情绪。
从情节建构看,她的悲观主义主要表现为所有的爱情都是悲哀的,人生是没有价值、意义和目的的,尤其是女性的社会角色。
例如,《恋爱的犀牛》讲述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的故事。
论男性视角下的《马贩子的女儿》《马贩子的女儿》的作者是大卫?赫伯特?劳伦斯。
他出生于1885年的一个工薪阶层,于1930年逝世。
他是20 世纪早期著名的长篇小说家。
同时也是英国著名的诗人、剧作家、评论家和画家。
在他的诸多作品中,可以发现许多值得探讨的话题。
比如工业化闻名背景下人性的压抑等等。
他的主要作品有《儿子与情人》,《虹》,《恋爱中的女人》,《查德莱夫人的情人》等。
由于在作品中大胆讨论了情爱等禁忌敏感话题,劳伦斯的创作过程可谓充满波折。
一生当中,他的作品不仅遭受诘难和抵制,本人更是受到过多次迫害和监视。
最终在1930 年因肺结核逝世于法国。
《马贩子的女儿》是劳伦斯创作的著名优秀短篇小说。
故事的主人公是梅布尔。
一名因家道中落、遭受兄弟抛弃、无依无靠准备投河自尽的马贩子的女儿。
谁料梅布尔自尽的全过程被乡村医生弗格森看到。
弗格森不顾自身安危,救下了奄奄一息的梅布尔。
梅布尔醒来后,发现自己全身赤露,身上只有一条毯子蔽体。
恢复清醒后,梅布尔突然发问,诘问弗格森医生是否爱她?医生非常惊讶,因为他只是出自个人的职业操守救下了她。
他并不爱梅布尔。
可是有一股难以名状的爱欲在医生心里翻腾,同他的理智进行着残酷的斗争。
一番心里活动以后,弗格森承认,自己爱上了梅布尔。
从情节来看,《马贩子的女儿》中的核心人物是梅布尔。
但本文认为,如果仔细分析文本的视角,我们便会发现,《马贩子女儿》的主人便不是梅布尔,而是故事中的乡村医生——弗格森。
因为《马贩子的女儿》是一篇通过男性视角创作的作品。
其男性视角体现在以下方面:一、男性角色占据主要地位通读全文,我们不难发现,《马贩子的女儿》中,梅布尔是唯一一个有直接描写的女性角色。
其他的女性角色如梅布尔的姐姐同梅布尔逝世的母亲形象,均是通过他人之口描述出来的。
而《马贩子的女儿》中,除了梅布尔之外,其他几个出场人物均为男性。
比如梅布尔的大哥乔伊,梅布尔的二哥弗雷德、梅布尔的弟弟马尔科姆以及她兄弟的朋友乡村医生弗格森。
旷日持久的“逃离”--从《逃离》探求“出走”女性的“归路”李伟华【期刊名称】《赤峰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年(卷),期】2015(000)001【摘要】加拿大女作家艾丽斯·门罗的《逃离》中,卡拉的“逃离”是对男权话语下自身需要无法满足的环境的逃离,并企图重建能满足自身需要的环境。
然而作为女性,要完成这一重建几乎是不可能的。
卡拉最终体验到女权主义导致的人格分裂的悲剧境遇。
根据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对“出走”的她而言,基本生理需求、安全和归属感都面临危机,自我实现需求就不再那么重要。
最终“约拿情结”占领了她的身心,她拒绝了解救者的指引,再次回到丈夫的身边。
家庭环境造就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患者,依靠别人来解救自己,自己都不会答应。
在一切都显得无药可救的时刻,小说最后“出走”又“归来”的山羊充当了他们共同的神域,和他们发生了某种精神上联系,就像自然与灵性一样。
使他们最终勘破人性造就的幻象,摆脱罪恶感、界分感和二元对立,直接体验自身内在的神性,体验到巨大的幸福、解脱、连贯和至真,长久以来的无谓争吵也烟消云散,彼此释然,找到了自我的本真,从根本上结束女性内心旷日持久的“逃离”,走向了更好的心灵归宿。
【总页数】2页(P185-186)【作者】李伟华【作者单位】陕西师范大学文学院,陕西西安 710119【正文语种】中文【中图分类】I106.4【相关文献】1.逃离与回归:从女性主义视角解读艾丽丝·门罗的《逃离》 [J], 白冬建2.逃离:女性自我解放意识的表征--艾丽丝·门罗《逃离》的女性意识研究 [J], 王雪玲3.《逃离》与《望断南飞雁》中的“女性逃离”比较研究 [J], 袁循;4.中外作品中女性角色的困境“逃离”——从空间批评角度对比分析《逃离》和《围城》中的女性角色 [J], 岳川杰5.女性的逃离及其可能——《逃离》和《厨房》的比较阅读 [J], 梁晓君因版权原因,仅展示原文概要,查看原文内容请购买。
从“娜拉式出走”透视萧红的女性意识摘要:萧红曾被鲁迅誉为“最有前途的女作家”,也是东北作家群中是最具艺术才情的作家。
敏感多情、离经叛道、柔韧倔强、才华横溢、痛苦挣扎演绎了萧红传奇的人生,“娜拉式出走”是她砸碎封建枷锁、选择新生的武器,在多次的出走中找寻幸福的出路。
尽管她头破血流,但壮士断腕的勇气令人赞叹,那一首首描写北方人觉醒的战歌是我们咀嚼的精神食粮。
她用敏锐的视角画出了国人灵魂的自画像,那里有女性意识的觉醒、困顿彷徨和超越,她从婚恋自由、人格独立、自我实现中体现女性意识成长的心路历程,写作之路成为她解构男权中心、获取话语权、重塑女性形象的生命之路,鼓舞女性从萧红的“娜拉式出走”中关照自身,寻求女性解放的方舟。
关键词:娜拉式出走萧红女性意识写作之路自我实现“妇女意识”先由法国存在主义女作家西蒙・德・波伏娃(Simone de Beauvoir)1949年出版专著《第二性》中提出。
英国现代女作家弗吉尼亚・伍尔芙在演说《自己的一间屋》中提出了“妇女意识”的文艺观。
中国封建社会抑制人性的自由发展,以男性为中心的社会中女性处于失语的状态,女性自由意识的觉醒是在“五四”时期,人道主义思想传播,冰心、冯沅君、卢隐、石评梅是第一批觉醒的女作家,萧红是其后涌现出的女性作家,她以对女性命运的深切关怀为切入点,《王阿嫂的死》、《生死场》、《呼兰河传》等作品都以力透纸背的笔法控诉了女性的悲惨命运,透过女性苦难揭示国民性的根源,找出疗治顽疾的“药方”来。
离家出走,遵循内心的呼唤――婚恋自由。
萧红出生于一个封建地主家庭,除了祖父的唯一关爱外,她倍受歧视与冷眼、束缚与压抑。
父亲将她许配给富商与小官僚之子、小学教员汪恩甲,期间她经历逃婚、纠缠不清、对簿公堂、遭人遗弃等痛苦挣扎过程,未婚夫汪恩甲因无力还钱抛弃怀有身孕的萧红后,在旅店老板的讨债和威吓中度日的萧红陷入了绝境,是萧军将萧红挽救于水火之中,萧红才真正迈出了离家的坚定步子,踏上寻找婚姻自由的道路。
马背上的⼥⼈,她背后的故事(震撼⼼灵!)很多⼈看到过这幅世界名画:⼀个⾚裸的⼥⼈,却不知道她背后的故事!11040年,英国考⽂垂市的利奥夫⾥克伯爵迎娶了葛黛⽡为妻。
葛黛⽡夫⼈貌美如花,⽓质端庄典雅,⼈们都对她⼗分倾慕,可她却整⽇闷闷不乐。
伯爵看在眼⾥疼在⼼⾥,有⼀天,他终于忍不住问她:“您为何如此忧郁,难道奴仆们待您不好吗?”葛黛⽡摇摇头,说:“这⾥的百姓脸上都写满了怨忿,我哪⾥⾼兴得起来?”伯爵⽣⽓地说:“您为了⼀群贱民⽽忧愁,真是有失体统。
”葛黛⽡哀求道:“可他们都快活不下去了,您能替他们减轻⼀点税负吗?”原来,伯爵为了⽀持英军出征,下令征收重税,百姓为此怨声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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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问:“您怎么知道他们值得您这样冒险相助?”葛黛⽡笑了笑:“如果真⼼想帮助他⼈,就不该去想他⼈将怎样回报⾃⼰,难道不是吗?”伯爵点了点头,⽴即宣布全城减税。
3多年后,英国著名画家约翰·柯⾥尔听说了此事,随即画下油画《马背上的葛黛⽡夫⼈》。
柯⾥尔说:“真正的⾼贵,是⼼中明⽩⾃⼰该去救济他⼈时,就勇敢去做,⽽不会过多考虑他⼈是否会因此⽽感恩,更不会因他⼈的回应⽽改变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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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马贩子的女儿》女性意识的解读作者:刘俊茹来源:《文学教育》 2019年第23期刘俊茹内容摘要:本文通过对劳伦斯《马贩子的女儿》中女主人公形象和社会活动的剖析和解读,去探析劳伦斯的女性意识。
在女权运动高涨和女性意识觉醒的时代,劳伦斯严肃地思考两性问题,并希望女性一改对男性的服从隶属的角色,转变成为独立自主,敢于追求平等婚姻的新女性;但是受到时代道德观念的影响,和男权社会的制约,劳伦斯笔下人物的女性意识崛起带有一定的局限性。
关键词:劳伦斯《马贩子的女儿》女性意识女性角色一.引言戴维德·赫伯特·劳伦斯是英国文学史上最有影响力的作家之一,也是最有争议的作家之一。
劳伦斯文学创作的价值和魅力主要在于对工业革命后英国社会现状、人性堕落腐化的揭露;对于两性关系的思考;并主张建构良好和谐的两性关系,以拯救日渐败坏的人类文明。
因此,劳伦斯的作品包含许多对女性角色细腻而深刻的雕琢,创造出一些看似软弱无助但是内心坚强的女性角色,其在思想和经济能力方面都自立自强,在爱情婚姻方面都敢于追求平等的幸福。
本文将通过对劳伦斯的代表作——《马贩子的女儿》中梅宝这一女性角色的剖析,来体会劳伦斯的女性意识和对女性的期望,以及他所创作的女性角色思想上的局限性。
二.劳伦斯的女性创作意识劳伦斯在进行作品创作的过程中一直在探索一个问题,那就是“女性到底需要的是什么?”而对《马贩子的女儿》这一文学作品进行品读之后,我们不难找到答案,劳伦斯认为女性需要的是作为一个独立自主的个体而存在,有一定的经济实力,有独特的婚姻观、价值观,而这一切都是独立于男性之外的,不是屈服于服从于附属于男性的。
劳伦斯是认可并鼓励女性为获得平等和自由的权利而努力奋争的,鼓励女性为实现自我而存在,以上都可以从梅宝的人物形象,性格特点,行为活动等方面得到映证。
三.关于《马贩子的女儿》的故事情节总括《马贩子的女儿》创作于1916年,故事发生于英国工业革命下的乡村小镇中,这里机器的冰冷气息代替了自然温和气味,冷漠的感觉取代了生机的活力,人们承受着社会变迁带来的科技进步之苦,社会风气日渐衰败,社会中人道德沦丧、寂寞无聊。
娜拉出走现代性的女性神话鲁迅小说《伤逝》再诠释一、本文概述本文旨在通过重新解读鲁迅的经典小说《伤逝》,探讨“娜拉出走”这一现代性女性神话在中国文学与文化语境中的独特呈现。
鲁迅,作为中国现代文学的奠基人,他的作品一直被视为批判现实主义和社会寓言的典范。
《伤逝》作为其短篇小说集《呐喊》中的一篇,不仅展示了鲁迅对于社会问题的敏锐观察,也体现了他对于女性命运的深刻关切。
“娜拉出走”源自挪威剧作家易卜生的名剧《玩偶之家》,剧中女主人公娜拉在意识到婚姻的虚假和自我的迷失后,决然选择了离家出走。
这一情节成为了后世对于女性觉醒和自我寻求的象征。
在鲁迅的《伤逝》中,也描绘了类似的女性出走情节,然而鲁迅的笔下,这一情节被赋予了更为深刻和复杂的内涵。
本文将从文本细读入手,分析《伤逝》中女性角色的心理历程和行动选择,探讨鲁迅如何借助“娜拉出走”的情节来反思现代性对于女性个体的影响,以及女性如何在现实困境中寻求自我救赎和成长的可能。
本文也将关注鲁迅在小说中对于社会结构、文化传统以及人性弱点的批判,以期在当下社会背景下重新审视女性地位和性别关系,为当代女性发展提供一定的启示和借鉴。
二、《娜拉出走》的现代性解读《娜拉出走》的故事,最初由挪威剧作家亨利克·易卜生在他的戏剧《玩偶之家》中呈现,这一故事后来成为了全球范围内对女性地位和权利问题进行深入探讨的标志性符号。
娜拉的出走,不仅是对传统家庭伦理的挑战,更是对女性自我意识和独立性的觉醒的象征。
然而,这一故事所揭示的问题并未因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反而在现代社会中呈现出更为复杂和紧迫的态势。
鲁迅在他的短篇小说《伤逝》中,对娜拉出走的主题进行了现代性的再诠释。
他将娜拉的出走放置在一个更为宽泛的社会和历史背景中,通过独特的情节设计和人物塑造,揭示了女性解放的复杂性和紧迫性。
在《伤逝》中,鲁迅通过女主人公涓生的经历,对娜拉出走后的生活进行了深入的描绘。
涓生不仅面临着经济上的困境,更在精神层面上遭受了巨大的折磨。
探析《骑马出走的女人》中的血性意志
作者:张晓芳
来源:《现代语文(学术综合)》2013年第11期
摘要:生活在工业文明鼎盛时期的劳伦斯有着鲜明的反现代工业文明压抑个人原始本能的倾向,他的作品当中大多是在表达对现代工业文明的不满和对人自然天性的原始主义追求,劳伦斯认为“血性意志”是一种生命力的冲动,是他作品中原始主义的重要表达方式,他倡导使用“血性意志”来对抗现代工业文明。
本文将试图探寻分析劳伦斯的短篇佳作《骑马出走的女人》中的血性意志,探析作品对和谐自然的倡导。
关键词:劳伦斯血性意志原始主义
自19世纪工业革命以来,人们在享受现代工业文明所带来的舒适生活条件的同时,也被其产生的种种负面效果所困扰,传统的世界秩序、道德观、价值观都随之发生了颠覆,尤其是伴随着一战的爆发,现代工业文明产生出人类自身难以驾驭的破坏性,让很多人对人类的未来感到担忧,在这样的社会大背景之下,大批作家创作出以工业文明带来的负面效果为题材的原始主义文学作品。
D.H.劳伦斯(David Herbert Lawrence)就是其中一员,他表现出鲜明的反现代工业文明压抑个人原始本能的倾向,所以在他的作品当中大多是在表达对现代工业文明的不满和对自然与人性本真的追求。
劳伦斯所具有的强烈原始主义倾向和他的出生是密不可分的,他出生在诺丁汉矿区的一个矿工家庭,父亲是一名粗鲁的矿工,而母亲却是一名受过教育的文雅妇女,在劳伦斯看来父亲虽粗鲁却生机勃勃富有力量,母亲虽文雅却一直显现得羸弱,这恰恰分别代表现代工业文明和人的自然天性。
人的自然天性在现代工业文明摧残和践踏之下将日渐消亡,想要避免这种情况出现,劳伦斯认为人类唯有重返自然,重新唤起人的原始生命力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劳伦斯传世短篇小说《骑马出走的女人》创作于1924年,当时劳伦斯生活在新墨西哥,对于西方现代工业文明深恶痛绝的他在接触到保持着原始生活方式的印第安社会及其古老神秘的宗教仪式时,似乎看到了整个人类未来的一丝希望,于是《骑马出走的女人》这样一篇优秀的作品孕育而生。
小说讲述的是这样一个故事:一个白人女人,骑着马离家出走,闯入深山中的印第安部落,最后心甘情愿的把自己作为印第安人的祭品奉献给他们的神灵。
小说构思精巧,蕴含着作者非凡的艺术创作能力,清晰地展示着劳伦斯主张回归自然解放人性的原始主义思想主脉络。
而《骑马出走的女人》当中劳伦斯“对血性意志的极致赞颂”恰好充分展现了他所主张的原始主义。
在劳伦斯的作品中,一直贯穿的对“血性意志”的赞颂,那究竟“血性意志”是什么呢?劳伦斯认为血性意志是一种生命力的冲动,与理性相对立,和性爱有着紧密的联系。
他认为,现代工业文明严重压抑和扭曲了人性,改变了原本和谐的人与人的关系以及人与自然的关系。
所以他张扬人性颂扬生命,倡导重新调整失衡的男女关系,和谐的性爱可以体现人们的自然本能,能够将人们从工业文明的摧残中拯救出来,只有“血性意志”这样本能的生命力的冲动才能抗衡
工业文明赋予人类的种种枷锁。
总的来说,劳伦斯强调用“血性意志”来对抗现代工业文明,他又认为“血性意志”是人的潜意识,是生命力的冲动,而性是生命力的典型象征,性冲动某种意义上就是生命力的冲动。
因此,重新调整两性的关系势在必行。
一、被压抑的光芒
由于是矿工的儿子,劳伦斯的小说中多以矿山为背景,他总是用矿山来表现现代工业对人性的压迫,《骑马出走的女人》也不例外,女主人公生活在一片银矿区,而她的丈夫是这片矿区的主人。
笔者认为女主人公的出走有着多方面的原因,对生活环境的厌倦和对丈夫婚姻生活的不满都促使她的“血性意志”觉醒从而离家出走。
1.金钱对天性的驯化
首先我们来看看她的生活环境,“在渺无人迹的荒野里,一个个从银矿里挖出来的粉红色的尖顶干土墩儿。
在这片光秃秃的矿山底下,坐落着那幢砌有围墙的平顶土坯房子,……从这个种满鲜花的院子里面抬眼四望,只能看见银矿废渣垒成的巨大的、粉红色的锥形土墩,以及竖立在天空下的冶炼厂的机器。
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1]生活在这样一片被开采的面目全非的矿山让她感觉到麻木和压抑。
而“有时,她的丈夫会驾驶着他那辆破旧的福特牌汽车,带她到那个深山里被人遗忘了的、死气沉沉的、毫无生气的西班牙小镇上,那儿有一座给太阳晒干了的、死气沉沉的大教堂,有些死气沉沉的大门,还有一个叫人看了灰心的有顶蓬的市场。
她初次上那儿的时候,看见一条死狗躺在肉铺子和菜摊之间。
它直挺挺地僵卧在那儿,好像要永远躲在那儿似的,竟然没有人愿意把它扔开。
这是一幅死气沉沉的景象中的死亡景象。
”这里我们体会最多的是毫无生气、想要逃离躲避、令人窒息的死气沉沉,人们到了这里,永恒的主题就是白银矿以及其所带来的金钱利益,人的自然本性和原始冲动早就被工业文明剥夺,人们的心灵是扭曲的。
在这样一个惨遭工业蹂躏从而变得凄惨芜秽的环境中生活,女主人公的“血性意志”开始萌芽燃烧。
2.家庭压抑对自由的湮没
我们再来看看属于自己的天地——她的家庭,“那是个短小、精壮、身体弯曲的家伙,褐色眼睛,花白头发,比她大上二十岁。
”这是她丈夫的形象,他们的结合没有任何感情基础可言,再者,他的全部生命都献给了他的工作,他的银矿,工业文明支配了他,使他成为金钱的奴隶,使他丧失了自己的人性自然天性。
劳伦斯的作品中塑造过很多这样的形象,比如《查泰来夫人的情人》中的查泰来爵士,劳伦斯把这类人归结为社会生物,他认为这类人失去了人性中最纯洁的东西,取而代之则是无尽的金钱占有欲。
同样对于他的妻子,他认为她是他财产的一部分,他要牢牢的占有,使她牢牢地处于隶属地位,就像一件货物、商品一样,“他那副神气,就好像他妻子是他矿里一股特殊的、秘密的矿脉,除了他自己之外谁也不该知道似的。
……他是个有妻室的老派矿主,要是哪位先生朝他妻子多看上几眼。
他便会觉得仿佛是他的矿让人家掠夺了,它的秘密让人家探听去了似的。
”而她对所有外来的访客,那些涌入的新鲜力量充满了好奇与向往。
她自己也觉得对她而言,丈夫无论从心理上还是肉体上都从来没有
变得真实过。
在劳伦斯看来这种畸形的婚姻关系,失衡的两性关系,势必引发出“血性意志”对于性的平衡的追求。
二、天性之光的找寻
如作品所展现,在现代工业文明里,男性力量的萎靡与削弱使人丧失自然天性,成为金钱至上的社会生物,而女性形象却并未随之暗淡。
两性关系的失衡,使得女主人公在“血性意志”的驱使下逃离了文明社会的家,前往原始的印第安部落。
在《骑马出走的女人》中,“血性意志”重新构造失衡的两性关系还表现在印第安人对于太阳月亮两星平衡的雌雄二元论认识,印第安人说“太阳呢,生活在天空的一头,月亮则住在另一头。
男人必须一直让太阳在它那一头高高兴兴,女人则必须让月亮在它那一头安安静静。
女人必须永远为此而努力,在天上,太阳永远不能够走进月亮的家,月亮也不能走进太阳的家,于是女人呢,就请月亮到她身上的洞穴里去。
而男人呢,把太阳拉了下来,直到他获得太阳的力量。
他永远在这样做着。
然后,等男人得到一个女人以后,太阳就进了月亮的洞穴,世界上的万物就是这样开始的。
”这是劳伦斯设想的和谐男女关系,太阳代表的男人,月亮代表着女人,二者分别独立于对方存在,而又和谐统一,这样万事万物才能焕发出生命力。
但是工业文明来临之后这样平衡的格局被打破了,尤其白人的入侵与粗鲁破坏了这种平衡,惹怒了自然之神。
“印第安人看的出来,印第安女人要把月亮接回来,让它安安静静地呆在她们家里,印第安男人则要得到太阳,得到掌握整个世界的力量。
白种男人不懂得太阳是什么。
他们永远不会懂得的。
”这是劳伦斯通过古老的印第安神话,来阐明现代工业文明到来之后,人类的自然天性被剥夺,原本和谐的男女关系不复存在,白种女人的献祭会让神重新着手建造这个世界,重新带来天性的光芒,从而粉碎白人神明。
劳伦斯认为用一个白人女人的牺牲可以换取太阳和月亮的重新和谐即两性的和谐,人类生命力的回归。
只有和谐的两性关系这样的生命力的本能冲动才能抗衡工业文明赋予人类的种种枷锁,这也是劳伦斯一直在他的作品中追求两性和谐倡导“血性意志”原因,“血性意志”是通过两性和谐来强调人的本能和自然属性的。
通过描述一个白人女人的牺牲来宣扬“血性意志”可以促使两性关系和谐以至于改变人类目前的生存现状,这是劳伦斯通过《骑马出走的女人》中想要传达给我们的。
其实在劳伦斯的很多作品中都倡导“血性意志”,这是劳伦斯原始主义的重要表现方式,他用这种独特的文学方式,为在遭受现代工业文明摧残的人性指明了一条获得重生的道路,那就是回归自然与自然和谐相处。
注释:
[1]D.H.劳伦斯:《劳伦斯中短篇小说选》,北京:人民文学出版,2006年版,第124-125页。
下文引用皆出自此书。
参考文献:
[1]D.H劳伦斯,主万等译.劳伦斯中短篇小说选[M].上海译文出版社,2002.
[2]罗婷.劳伦斯研究[M].长沙:湖南文艺出版社,1996.
[3]侯维瑞.现代英国小说[M].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85.
[4]董俊峰,赵春华.国内劳伦斯研究评述[J].外国文学研究,1999,(2).
[5]金益云.和谐的两性关系:D.H.劳伦斯笔下的永恒主题——读《骑马出走的女人》[J].兰州铁道学院学报,2000,(5).
[6]汪愫苇.从救赎走向幻灭——劳伦斯小说中的两性关系初探[J].重庆科技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23).
(张晓芳甘肃兰州西北师范大学 7300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