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谒见齐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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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梁惠王下》原文翻译及阅读答案原文孟子见齐宣王曰:所谓故国者,非谓有乔木之谓也,有世臣之谓也。
王无亲臣矣。
昔者所进,今日不知其亡也。
王曰:吾何以识其不才而舍之?曰:国君任贤,如不得人,将使卑逾尊,疏逾戚,可不慎与?左右皆曰贤,未可也;诸大夫皆曰贤,未可也;国人皆曰贤,然后察之,见贤焉,然后用之。
左右皆曰不可,勿听;诸大夫皆曰不可,勿听;国人皆曰不可,然后察之,见不可焉,然后去之。
左右皆曰可杀,勿听;诸大夫皆曰可杀,勿听;国人皆曰可杀,然后察之,见可杀焉,然后杀之。
故曰国人杀之也。
如此,然后可以为民父母。
齐宣王问曰:汤放桀,武王伐纣,有诸?孟子对曰:于传有之。
曰:臣弑其君可乎?曰:贼仁者谓之贼,贼义者谓之残,残贼之人,谓之一夫。
闻诛一夫纣矣,未闻弑君也。
齐人伐燕,胜之。
宣王问曰:或谓寡人勿取,或谓寡人取之。
以万乘之国,伐万乘之国,五旬而举之。
人力不至于此,不取,必有天殃。
取之,何如?孟子对曰:取之而燕民悦,则取之。
古之人有行之者,武王是也。
取之而燕民不悦,则勿取。
古之人有行之者,文王是也。
以万乘之国伐万乘之国,箪食壶浆,以迎王师,岂有他哉?避水火也。
齐人将取燕,诸侯谋救之。
宣王曰:诸侯多谋伐寡人者,何以待之?孟子对曰:臣闻以七十里为政于天下者,汤是也。
未闻以千里畏人者也。
书曰:‘汤一征,自葛①始。
’天下信之,东面而征,西夷怨,南面而征,北狄怨。
曰:‘奚为后我?’民望之若大旱之望云霓也。
使市者不止,耕者不变,诛其君而吊其民,若时雨降,民大悦。
书曰:‘后来其苏。
’今燕虐其民,王往而征之,民以为将拯己于水火之中也,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若杀其父兄,系累其子弟,毁其宗庙,迁其重器,如之何其可也。
天下固畏齐之强也,今又倍地而不行仁政,是动天下之兵也。
王速出令,反其旄倪②,止其重器,谋于燕众,置君而后去之,则犹可及止也。
(节选自《孟子·梁惠王下》有删改)词语注释:①葛:远古时期的部落名。
《孟子》原文及翻译《孟子》原文及翻译《孟子》一书是孟子的言论汇编,由孟子及其弟子共同编写而成,记录了孟子的语言、政治观点(仁政、王霸之辨、民本、格君心之非,民贵君轻)和政治行动,属儒家经典着作。
下面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孟子》原文及翻译,希望大家喜欢。
原文孟子见齐宣王曰:“所谓故国者,非谓有乔木之谓也,有世臣之谓也。
王无亲臣矣。
昔者所进,今日不知其亡也。
”王曰:“吾何以识其不才而舍之?”曰:“国君任贤,如不得人,将使卑逾尊,疏逾戚,可不慎与?左右皆曰贤,未可也;诸大夫皆曰贤,未可也;国人皆曰贤,然后察之,见贤焉,然后用之。
左右皆曰不可,勿听;诸大夫皆曰不可,勿听;国人皆曰不可,然后察之,见不可焉,然后去之。
左右皆曰可杀,勿听;诸大夫皆曰可杀,勿听;国人皆曰可杀,然后察之,见可杀焉,然后杀之。
故曰国人杀之也。
如此,然后可以为民父母。
”齐宣王问曰:“汤放桀,武王伐纣,有诸?”孟子对曰:“于传有之。
” 曰:“臣弑其君可乎?” 曰:“贼仁者谓之贼,贼义者谓之残,残贼之人,谓之一夫。
闻诛一夫纣矣,未闻弑君也。
”齐人伐燕,胜之。
宣王问曰:“或谓寡人勿取,或谓寡人取之。
以万乘之国,伐万乘之国,五旬而举之。
人力不至于此,不取,必有天殃。
取之,何如?”孟子对曰:“取之而燕民悦,则取之。
古之人有行之者,武王是也。
取之而燕民不悦,则勿取。
古之人有行之者,文王是也。
以万乘之国伐万乘之国,箪食壶浆,以迎王师,岂有他哉?避水火也。
”齐人将取燕,诸侯谋救之。
宣王曰:“诸侯多谋伐寡人者,何以待之?”孟子对曰:“臣闻以七十里为政于天下者,汤是也。
未闻以千里畏人者也。
书曰:‘汤一征,自葛①始。
’天下信之,东面而征,西夷怨,南面而征,北狄怨。
曰:‘奚为后我?’民望之若大旱之望云霓也。
使市者不止,耕者不变,诛其君而吊其民,若时雨降,民大悦。
书曰:‘后来其苏。
’今燕虐其民,王往而征之,民以为将拯己于水火之中也,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若杀其父兄,系累其子弟,毁其宗庙,迁其重器,如之何其可也。
孟子将朝王(贤才可拜不可召)《孟子·公孙丑下》孟子将朝王,王使人来曰:“寡人如就见者也,有寒疾,不可以风。
朝,将视朝,不识可使寡人得见乎?”对曰:“不幸而有疾,不能造朝。
”孟子正要去朝见齐王,齐王派人来说:“我本该来看望您的,但是有畏寒的病,不能吹风。
明天早晨,我将临朝听政,不知能否来让我见见您吗?”孟子回话道:“我不幸生了病,不能到朝廷上去。
”1.王:指齐王。
2.如:宜,当,应当。
3.朝,将视朝:第一个“朝”(zhāo),即“清晨”的意思:第二个“朝”(cháo),意即“朝廷”,视朝即在朝廷处理政务。
4.不识:不知。
5.造朝;进谒;朝觐。
明日,出吊于东郭氏。
公孙丑曰:“昔者辞以病,今日吊,或者不可乎?”曰:“昔者疾,今日愈,如之何不吊?”第二天,孟子出门到东郭氏家去吊丧。
公孙丑说:“昨天推说有病,今日却去吊丧,也许不合适吧?”孟子说:“昨天有疾,今天好了,怎么不能去吊丧呢?”6.东郭氏:齐国的大夫。
王使人问疾,医来。
孟仲子对曰:“昔者有王命,有采薪之忧,不能造朝。
今病小愈,趋造于朝,我不识能至否乎?”齐王派人来询问病情,医生也来了。
孟仲子应付来人说:“昨天有王的召令,他不巧有点小病,不能到朝廷去。
今天病好了点,急匆匆地赶赴朝廷去了,不知道现在到了没有?”7.孟仲子:孟了的堂兄弟,跟随孟子学习。
8.采薪之忧:本意是说有病不能去打柴,引申为自称生病的代词。
薪,柴草.使数人要于路,曰:“请必无归,而造于朝!”不得已而之景丑氏宿焉。
孟仲子随即派了几个人到路上去拦截孟子,告诉他:“请您一定不要回家,赶快到朝廷去!”孟子不得已,就到景丑氏家去歇宿。
9.要(yao):拦截。
10.景丑氏:齐国的大夫。
景子曰:“内则父子,外则君臣,人之大伦也。
父子主恩,君臣主敬。
丑见王之敬子也,未见所以敬王也。
”景子说:“在家有父子,在外有君臣,这是人世间最重大的伦理关系。
父子关系以慈爱为主,君臣关系以恭敬为主。
孟子曰:“君王之国,地大物博,民富国强,然犹有忧民之志,何也?”齐宣王曰:“寡人忧民者,以其不得其所也。
民不得其所,则怨声载道,国家不安。
”孟子曰:“然则君王欲使民得其所,当如何?”齐宣王曰:“寡人愿闻其说。
”孟子曰:“君王欲使民得其所,必先自正其身。
身正,然后民从之。
身不正,虽欲民从之,民不从也。
君王若欲正其身,请先省己之过,修己之德。
”齐宣王曰:“寡人闻之,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食,人皆见之。
寡人愿闻己之过,以便改之。
”孟子曰:“君王之过,非日月之食可比。
日月之食,不过数尺,而天下皆知之。
君王之过,则天下皆知之,而君王不知也。
是以君子之过,人皆见之,而君王不知也。
夫君子之过,如影之随形,身正则影正,身不正则影不正。
君王若欲正其身,必先自省其过,然后民从之。
”齐宣王曰:“寡人愿闻己之过,以便改之。
”孟子曰:“君王之过,有如社稷之重,不可轻举。
愿君王自省其过,如日之照影,如水之映月,无所遁形。
君王若能自省其过,则民亦将自省其过,国家自安。
”孟子又曰:“君王欲安民,必先知民之所欲。
民之所欲者,不过饮食男女,衣服宫室而已。
君王若能知民之所欲,而供之,则民自安矣。
然则君王何以知民之所欲?”齐宣王曰:“寡人欲知民之所欲,而未能也。
”孟子曰:“君王欲知民之所欲,请先视其饮食,听其歌谣。
饮食足则民安,歌谣乐则民乐。
君王若能视其饮食,听其歌谣,则民之所欲,可得而知矣。
夫民之所欲,不过饮食男女,衣服宫室而已。
君王若能供之,则民自安矣。
”齐宣王曰:“寡人愿闻其说。
”孟子曰:“君王之国,地大物博,民富国强,然犹有忧民之志,何也?以民之不得其所也。
君王若能安民,必先自正其身,知民之所欲,然后供之。
如此,则民自安矣。
”孟子又曰:“君王欲安民,必先正其政。
政不正,则民不安。
政之不正,有如水之不流,火之不燃。
君王若能正其政,则民自安矣。
夫政之不正,有如木之不植,水之不流。
君王若能正之,则民自安矣。
”齐宣王曰:“寡人愿闻其说。
孟子劝谏齐宣王原文宣王问于孟子曰:“吾闻言谓人之情性,矩其所可否,则君子居是非之罪矣,故言之必信,行之必果。
昔者武王斩百里、羑里、岐伯,封管叔鞅,这三才者之封也。
曰:“巴丘之间,我亦封委比干之封也。
其为功乎?”孟子对曰:“今王之始予也,以保政为功。
”王曰:“保政岂能及此三子之封乎?”孟子对曰:“保政者存诸正道也;古之所谓保,非君王之所赏也。
故吾王之保,无如巴丘之保;君王之所赏也无如三子之封。
三子者,是官典言旗令也;巴丘者,巴男之丘墟也。
巴丘之间,有易小子者,眾庶之记也。
千闻不能信,一见不能智,一智不能适志,一志不能将行,将行而不遂,知不可踵夺;能知而回复之,亦已智矣。
”这朋容与千百之众倾心钦仰,臣子之中也毕精困敬了。
由此观之,德之隆阑体也,如何适行弥专,百步视则奥且怒,兆发怨懣,出忿心面。
力斩太省管叔三贤而太保,谁知之然耶?”孟子对曰:“臣闻君子道人之简则长”,今巴丘者,兑王纳不足,而师言不信,产朋之举,人也,而巴丘潜矣。
”孟子所述的内容当中,宣王曾询问他关于国君如何正确行使权力的问题。
孟子回答说,国君通过保持政治清明与道德高尚来治理国家,这正是“以保政为功”的表现。
宣王追问是否能与武王所封的百里、羑里、岐伯以及管叔、鞅相提并论,孟子解释说保持政治清明并非国王赏赐的行为,而是应该事事尽善尽美的正道。
而百里、羑里、岐伯等人之所以受封是因为他们有着卓越的才能,能够设立法令并行之于众庶之中。
宣王将巴丘的封地作为兑王纳贡不足的补充,然而巴丘之地底下却暗藏着这易小子的存在,他是普通人的代表。
尽管易小子曾倾听过千言万语,但并未能理解其中的真谛;尽管他曾领悟过一些道理,却无法将这些道理贯彻于自己的行动;尽管他曾有过坚定的志向,但却未能将其付诸实际行动。
这样的情况下,我们便得知即便是知晓道义的人也难以获得成功。
易小子因此而产生怨恨和痛苦,在面对困难时也产生了愤怒之心。
太省、管叔以及三贤之所以被以力斩除而授予太保一位封号,是因为当时没有人能够理解这种行为的真意。
齐宣王问于孟子曰:“吾欲行仁政,以安吾民,奈何?”孟子对曰:“王,仁政之始也。
先王之政,必以仁为本,以义为用,以礼为节。
王能行仁政,则天下归心,百姓安矣。
”宣王曰:“然则吾当何以为仁政?”孟子曰:“仁政者,爱民之道也。
爱民之道,始于爱其身。
王欲行仁政,必先自爱。
自爱者,不溺于声色,不耽于逸乐,不溺于富贵,不溺于势利。
此之谓自爱。
”宣王曰:“吾知自爱矣,然则如何爱民?”孟子曰:“爱民之道,始于爱其亲。
亲者,近也。
王能爱其亲,然后能爱民。
爱民之道,始于爱其身,次及于亲,再及于乡里,三及于天下。
是以圣王之政,必以仁为本,以义为用,以礼为节。
”宣王曰:“吾欲以仁政行于天下,奈何?”孟子曰:“王欲以仁政行于天下,必先正己。
正己者,正其心也。
心正,则身正;身正,则家齐;家齐,则国治;国治,则天下平。
是以圣王之政,必先正己,然后能正人。
”宣王曰:“吾欲正己,奈何?”孟子曰:“正己之道,始于修身。
修身者,正其心也。
心不正,则言不信;言不信,则行不谨;行不谨,则事不成。
是以圣王之政,必先修身,然后能正人。
”宣王曰:“吾欲修身,奈何?”孟子曰:“修身之道,始于齐家。
齐家者,治其身也。
治其身,必先治其心。
心治,则言信;言信,则行谨;行谨,则事成。
是以圣王之政,必先齐家,然后能治天下。
”宣王曰:“吾欲齐家,奈何?”孟子曰:“齐家者,爱其亲也。
爱其亲,必先敬其长。
敬其长,则慈幼;慈幼,则和顺;和顺,则家齐。
是以圣王之政,必先齐家,然后能治天下。
”宣王曰:“吾欲治天下,奈何?”孟子曰:“治天下者,行仁政也。
行仁政,必先正己。
正己之道,始于修身。
修身之道,始于齐家。
是以圣王之政,必先修身,然后能齐家;必先齐家,然后能治天下。
”宣王曰:“吾欲行仁政,以安吾民,奈何?”孟子对曰:“王,仁政之始也。
王能行仁政,则天下归心,百姓安矣。
王欲行仁政,必先自爱,次及于亲,再及于乡里,三及于天下。
是以圣王之政,必以仁为本,以义为用,以礼为节。
孟子见诸侯,首访齐国。
时齐国国君齐宣王,雄才大略,欲称霸天下。
孟子拜访齐宣王,与其论道。
孟子曰:“君王,仁政者,天下归心;暴政者,民怨沸腾。
君王欲称霸,必先施行仁政,方能服众。
”齐宣王听后,深以为然,遂采纳孟子建议,实行仁政,齐国国势日盛。
孟子次访魏国。
魏惠王,喜好文学,喜好孟子之仁政思想。
孟子与魏惠王论道,曰:“君王,仁政之道,在于爱民如子。
君王若能以民为本,爱民如子,必能得民心,国家方能长治久安。
”魏惠王深受启发,采纳孟子建议,推行仁政,魏国逐渐繁荣昌盛。
孟子又访楚国。
楚怀王,英明神武,却因宠信奸臣,导致国家政治混乱。
孟子见楚怀王,直言其非,曰:“君王,治国之道,在于选贤与能。
君王若能选拔贤能,远离奸佞,国家方能繁荣昌盛。
”楚怀王听后,虽然心有不服,但鉴于孟子之言有理,开始重视选拔贤能,楚国政治逐渐好转。
孟子见诸侯,最后访问赵国。
赵武灵王,英明果断,但国内政事繁多,难以分身。
孟子与赵武灵王论道,曰:“君王,治国之道,在于以德服人。
君王若能以德服人,国家方能长治久安。
”赵武灵王深受启发,采纳孟子建议,推行仁政,赵国国势日盛。
孟子见诸侯,历经千辛万苦,游说各国,虽未能使所有诸侯国都采纳仁政,但其所言仁政思想,已深入人心。
孟子见诸侯之行,虽未能改变战国乱世之局面,但为后世留下了宝贵的思想财富,对我国古代政治、文化、教育产生了深远影响。
孟子见诸侯,历时数载,行程万里。
他秉持仁政思想,游说各国诸侯,虽未能实现天下太平,但其所倡导的仁政思想,已成为我国古代思想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孟子见诸侯之行,彰显了其伟大的思想家、教育家风范,值得我们永远怀念和学习。
孟子去齐,乃因齐宣王好大喜功,大兴土木,劳民伤财。
孟子闻之,心忧天下,遂决定前往齐国,劝谏齐宣王施行仁政,以解民于水火。
孟子至齐,初见齐宣王,言辞恳切,以仁政之道劝谏。
齐宣王闻言,心生敬意,然仍沉溺于享乐,对孟子之言不以为然。
孟子见齐宣王不听劝告,遂决定离开齐国,游历他国。
孟子离去,齐宣王方觉后悔,派人追之。
孟子曰:“君王,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
吾与君王之交,犹如水也,不可追也。
”齐宣王闻言,无奈叹息,只得作罢。
孟子离去齐国,途径宋国,见宋康王暴虐无道,民不聊生。
孟子遂劝宋康王施行仁政,然宋康王不听,孟子再次离去。
孟子又至楚国,见楚怀王昏庸无能,国势日衰。
孟子再次劝谏楚怀王,然楚怀王亦不听,孟子再次离去。
孟子游历各国,劝谏诸侯施行仁政,然诸侯皆不听。
孟子感慨万分,遂返回邹国。
孟子归国,整理孔子遗教,著书立说,传播儒家思想。
孟子去齐之行,虽未能改变天下局势,但其仁政之道,犹如一盏明灯,照亮了后世。
孟子去齐文言文翻译如下:孟子去齐,时当春秋战国,天下纷争,诸侯割据。
孟子名轲,字子舆,邹国人,孔子之孙子思的门人,儒家学派之重要代表也。
孟子游历各国,宣扬儒家思想,以期天下归一,实现仁政。
孟子至齐,初见齐宣王,言辞恳切,以仁政之道劝谏。
齐宣王闻言,心生敬意,然仍沉溺于享乐,对孟子之言不以为然。
孟子见齐宣王不听劝告,遂决定离开齐国,游历他国。
孟子离去,齐宣王方觉后悔,派人追之。
孟子曰:“君王,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
吾与君王之交,犹如水也,不可追也。
”齐宣王闻言,无奈叹息,只得作罢。
孟子离去齐国,途径宋国,见宋康王暴虐无道,民不聊生。
孟子遂劝宋康王施行仁政,然宋康王不听,孟子再次离去。
孟子又至楚国,见楚怀王昏庸无能,国势日衰。
孟子再次劝谏楚怀王,然楚怀王亦不听,孟子再次离去。
孟子游历各国,劝谏诸侯施行仁政,然诸侯皆不听。
孟子感慨万分,遂返回邹国。
孟子归国,整理孔子遗教,著书立说,传播儒家思想。
《为巨室则必使工师求大木》原文、译文及注释
原文:
为巨室则必使工师求大木
先秦-孟子
孟子见齐宣王,曰:“为巨室,则必使工师求大木。
工师得大木,则王喜,以为能胜其任也。
匠人斫而小之,则王怒,以为不胜其任矣。
夫人幼而学之,壮而欲行之,王曰:‘姑舍女所学而从我’,则何如?今有璞玉于此,虽万镒,必使玉人雕琢之。
至于治国家,则曰:‘姑舍女所学而从我’,则何以异于教玉人雕琢玉哉?
对照翻译:
孟子见齐宣王,曰:“
孟子谒见齐宣王,说:“
为巨室,则必使工师求大木。
建造大房子,就一定要叫工师去寻找大木料。
工师得大木,则王喜,以为能胜其任也。
工师找到了大木料,大王就高兴,认为工师是称职的。
匠人斫而小之,则王怒,以为不胜其任矣。
木匠砍削木料,把木料砍小了,大王就发怒,认为木匠是不称职的。
夫人幼而学之,壮而欲行之,王曰:
一个人从小学到了一种本领,长大了想运用它,大王却说:
‘姑舍女所学而从我’,则何如?
‘暂且放弃你所学的本领来听我的’,那样行吗?
今有璞玉于此,虽万镒,必使玉人雕琢之。
设想现在有块璞玉在这里,虽然价值万金,也必定要叫玉人来雕琢加工。
至于治国家,则曰:
至于治理国家,却说:
‘姑舍女所学而从我’,则何以异于教玉人雕琢玉哉?
‘暂且放弃你所学的本领来听我的’,那么,这和非要玉匠(按您的办法)去雕琢玉石不可,有什么不同呢?”。
一、孟子谒见齐宣王,说:“所谓故国,不是说国中要有高大的树木,而是说要有世代(与国家休戚相关)的臣子。
现在大王没有亲信的臣子了,过去任用的人,现在不知哪里去了。
”宣王说:“我怎样识别哪些人没有才干而不任用他们呢?”孟子说:“国君进用人才,如果不得已,将会使地位低的超过地位高的,关系远的超过关系近的,对此能不慎重吗?(对于一个人,)左右侍臣都说他好,还不行;大夫们都说他好,也还不行;全国的人都说他好,这才去考察他,见他确实是好,这才任用他。
左右侍臣都说不行,不要听信;大夫们都说不行,不要听信;全国的人都说不行,这才考察他,见他确实不行,这才罢免他。
左右侍臣都说可杀,不要听信;大夫们都说可杀,不要听信;全国的人都说可杀,这才考察他,见他确实可杀,这才杀掉他。
所以说,是全国的人杀掉他的。
这样,才可以算是百姓的父母。
”二、曹交问道:“人人都能成为尧、舜,有这说法吗?”孟子说:“有的。
”曹交又问:“我听说文王身长十尺,汤身长九尺,我曹交有九尺四寸多高,只知道吃饭罢,怎样才可以(成为尧、舜)呢?”孟子说:“这有什么难的呢?只要去做就行了。
如果有个人,力气提不起一只小鸡,那他就是个没有力气的人了;如果说能举起三千斤的东西,那就是个很有力气的人了。
既然这样,那么只要能举起乌获举过的重量,这样也就成为乌获了。
一个人可担心的,难道在于不能胜任吗?,在于不去做罢了。
慢慢地跟在长者后面走,叫作悌,快步抢在长者前面走,叫作不悌。
慢慢走,难道是一个人不能做到的吗?不去做罢了。
尧、舜之道,孝和悌而已。
(如果)你穿尧所穿的衣服,说尧所说的话,做尧所做的事,这样也就成为尧了。
(如果)你穿桀所穿的衣服,说桀所说的话,做桀所做的事,这样就变成桀了。
”曹交说:“我能见到邹君,可以向他借个住处,愿意留下来在您门下学习。
”孟子说:“(尧舜之)道就像大路一样,哪里是难懂的呢?就怕人们不去寻求罢了。
你回去寻求吧,会有很多老师的。
”【注释】①曹交:人名,生平不详。
②乌获:人名,传说是古代的一个大力士。
三、齐宣王说:“这话说得太好了,可惜我很担忧,我喜好勇力。
”孟子回答说:“大王请不要喜好小的勇力,如果抚摸着剑很快地看着它说:“那人怎么能抵挡我呢?’这是匹夫之勇,只能敌对一个人而已。
大王请将勇力扩大。
《诗经》上说:‘文王赫然怒气生。
改易整顿周军旅,以控密人前进兵。
以忠厚于周人幸福,以对天下人民心。
”这是文王的大勇气。
文王愤然一怒就可以使天下人民得到安宁。
“《尚书》上说:‘上天爱护下民,为民立君治理民,为民立师教育民,应当能够辅上帝,保佑安定天下。
有罪的应该讨伐,无罪的应该赦免,我怎敢违背那上天的意志呢?’一个人来衡量、评定天下的是非,周武王是耻于这样的。
这就是周武王的勇气。
而周武王愤然一怒就可以使天下的人民得到安定。
今大王亦可以愤然一怒就可以使天下的人民得到安定,人民惟恐大王不喜好勇敢哩。
”四、万章说:“冒昧地请问国君想奉养君子,怎么样才算是养贤呢?”孟子说:“用国君的名义送来礼物,按理要两次跪拜叩头然后才能接受。
以后管仓库的人不断送来粮食,管厨房的人不断送来肉食,都不是用国君的名义。
子思认为为了几块煮熟的肉食使自己辛苦地多次跪拜,这不是供养君子的办法。
尧对于舜,使自己的九个儿子侍奉舜,又把两个女儿嫁给舜,百官、牛羊、仓库等都齐备了,使舜在田野中接受供养,然后才提升他担任很高的职位,所以说,王公之尊贤者是这样的。
”五、孟子说:“爱民则荣耀,不爱民则会被埋没;如今憎恶埋没而又不爱民,就好象是憎恶潮湿又居住在地势低下的地方一样。
如果憎恶埋没,不如尊重客观规律而且尊敬读书人,使贤能者在位,能干的人在职。
在国家局势稳定时,趁此时机,修明政教法典。
虽然邻有大国,也必然会畏惧。
《诗经》上说:‘乘着天还没有阴雨,按田税制度定出各家的田土,做好准备引导农户。
有了这样的民众,谁敢来欺侮呢?’现今国家局势稳定,趁此时机,颁布享乐,且又怠慢国政,倨傲处世,是自找灾祸。
无论是福是祸,无不是自己找来的。
《诗经》上说:‘长久地配合天命,为自己寻找更多的幸福。
’《尚书·太甲》上说:‘天降灾祸,还可以躲避;自己做坏事,就逃脱不了灭亡。
’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各位儒學同修,我們現在開始研讀孟子,請看孟子讀本第五頁,從第一行開始,第一行下面這兩句,我先念幾句,各位對一下。
齊宣王問曰,交鄰國有道乎,孟子對曰,有,惟仁者為能以大事小,是故湯事葛,文王事昆夷。
惟智者為能以小事大,故太王事獯鬻,勾踐事吳。
就先念這幾句,我們就看。
這是梁惠王下篇,這是第三章。
這個時候孟子正在齊國,齊國的國王這時候是齊宣王,他問孟子說交鄰國有道乎,交鄰國就是與齊國很接近的那些國家叫鄰國。
與齊國很近的這些鄰國,跟他們交結有道嗎,有什麼交結之道呢,孟子對曰,那當然有。
下面就講交結之道了,他說惟仁者為能以大事小。
在齊國很近的這些鄰國有的是大國,有的是小國,跟大國相處交往,有交往之道,跟小國的交往也有交往之道,這是不相同的。
首先就說了,以大事小,比如說齊國是一個大國,它跟小國來交結,跟它們相處,這個惟仁者要自己實施仁政,國君實施仁政,國君自己就是仁者,以仁者跟小國來往的時候,一切都要以仁德來對待這些小國家,所以以大事小,以大國來交結小國,這樣要舉例子,歷史上的例子,是故湯事葛,文王事昆夷,葛在成湯的時候,它是一個大國,它怎麼樣跟葛這個小國打交道呢,比如說葛這個國家,這個小國比如說它不舉行祭祀了,在古時候祭祀是國家很重大的一個禮,要定時舉行祭祀這個典禮,這個葛國君主他不舉行祭祀,成湯他開始就幫助他,幫助他祭祀,到後來再送一些祭品給他,這個都是以大事小歷史上的一個事實做例子。
還有文王,文王在那個時候事這個昆夷,昆夷是西夷的一個異族,文王也拿仁德這些道理跟它打交道。
這是以大事小的,舉出古代兩位,一個是湯,一個是文王做例子。
再呢,惟智者為能以小事大,假如說齊國是個小國,你要怎麼樣跟那些大國來打交道來往,那叫以小事大,做一個小國家,跟大國家相處,這個不容易的事情,這個什麼呢,惟智者要憑有智慧,用智慧來跟大國家交結。
這個在歷史上也有例子,一個就是太王,就是周家文王的祖先叫做古公亶父,後來稱為太王。
太王事獯鬻,獯鬻在西北是一個異族,獯鬻在那個時候在夏朝的時候,他的名稱叫做獯鬻,到周家的時候叫做玁狁,所以周家的外患是玁狁,這一個外族到了漢朝叫做匈奴。
所以從夏朝周朝到漢朝那個外族名稱是有改的,其實指的就是那一族。
他沒有受過中國文化的薰陶,太王怎麼樣事獯鬻呢,太王當初是居住在一個邠縣,邠縣在陝西的北部,那時候獯鬻就來向太王攻擊,經常的來侵略,古公亶父住在邠那個地方的人主張要跟獯鬻作戰抵抗,太王就不許可,因為一作戰不管是把敵人打敗了,或者是被敵人把自己打敗了,兩方面都有損失,所以他決定遷移到後來叫岐山那地方,從西北往南部遷移。
遷移到西南岐山就改為周,周家。
這樣看起來太王他是有智慧的,他不輕易跟外族來作戰。
還有勾踐事吳,勾踐那時候是越國,吳呢是吳國,吳國在現在的江蘇省,越國是現在的浙江省。
這兩個國家有一個時候吳王夫差把越國打敗了,越國幾乎都亡了國,勾踐自己,在歷史上大家都很清楚,勾踐在這樣的失敗之後,他自己願意侍候、以臣子的身份來侍候吳王夫差,他自己回到越國之後臥薪嘗膽,不要忘記失敗的痛苦。
所以勾踐事吳他願意臣服於吳王,這個要有很大的智慧,沒有智慧的時候,當下這個國家就保不住。
以大事小要用仁德,以小事大要靠有智慧,這個歷史上的事情都舉出來了。
在下面講以大事小、以小事大它的功效。
以大事小,樂天者也。
以大事小大國來事小國,怎麼樣對待小國,這是樂天,樂天是樂於實行天道,奉行天道。
天道是什麼呢,天道是無私的,對於天下人平等的愛護,所以以大事小他對於那些小國家,就像天一樣的來照顧這些小國家,所以樂天者也。
以小事大者,是畏天者也。
以小事大是畏,天有天的威德,對於天的威德要有畏懼,對於天的威德不畏懼的話,你膽大妄為,不能夠以小事大,甚至於是不自量力的跟大國來作戰,挑起戰爭跟大國來作戰,一下子就被大國消滅掉了,所以他要畏天。
畏天自己知道自己處在什麼地位,一切要合乎天道來跟大國講究怎麼樣相處。
所以一個是樂天,一個是畏天。
樂天者保天下,以大事小的他樂天,樂於實行天道,他可以保有天下,所謂保天下是什麼呢,就能夠把天下治理得太平,能夠保持天下太平。
就今日之下來講,你能夠樂於實行天道,以平等的對待一切人、一切國家,你就真正能夠做得到世界和平。
這個世界和平不是用武力能夠辦得到,必須講這個仁德,才能夠治理天下,保天下各國的安全。
畏天者保其國,能夠畏天之威德的國君,他能夠把他自己的國家保護得很好,使他自己國家,雖然很小可是能夠治理得國泰民安,不受外界的、外來的侵略。
這個道理說明以後,孟子就舉正喻了。
詩云,畏天之威,于時保之。
這詩就是現在我們可以看得到的詩經,詩的體裁有國風有小雅有大雅,最後是頌,這個頌是在周頌篇裏面有一篇詩,在那篇詩裏面有這兩句話,畏天之威,于時保之。
在那篇詩裏面,周頌那篇詩裏面就講周成王,武王的兒子,武王天子崩了以後,他的兒子成王繼位。
在成王的時候,他能夠畏懼天之威德,于時在這個時候就能夠保之,能夠保周家,周家那時是周天子,能夠保有天下太平。
本來前面講畏天可以保其國,舉這個詩裏面,不但小國要畏天,就是周天子、周成王他還要畏天之威呢,所以他能夠保天下的太平。
孟子把這個道理講完了以後,齊宣王就說了,王曰,大哉言矣,寡人有疾,寡人好勇。
齊宣王聽了孟夫子這一段的道理之後,他就說了大哉言矣,就稱讚孟子說你老夫子說的這一番話很偉大。
旣然很偉大,你應該可以學著這樣做啊,但是他說了寡人有疾,寡人是齊宣王稱呼自己的,他說我啊,疾是什麼呢,我有一種毛病,我什麼毛病,寡人好勇,我勇敢,勇敢的意思就是喜歡用武、武力,講武功,這叫好勇。
這意思就是說孟子所講的這個仁、講這個智,智與仁齊宣王認為好像他都還沒有這個能力辦得到,他只能好勇。
孟子一聽,齊宣王說他要好勇了,對曰,孟夫子所以稱為亞聖,亞聖就是什麼呢,比孔子至聖雖然比不上,但是距離至聖也很近了,叫亞聖,次一等而已。
他所以成為亞聖,看他的智慧就看得出來。
這個齊宣王說他自己有疾好勇,孟子就以他所講的這個好勇,就拿教學的方法來講,他就是因材施教,就針對他好勇這一方面,他就跟他講,跟他講你的好勇不要好那個匹夫之勇,你要好大勇,下面他就講這個道理了。
對曰,王請無好小勇,王請就是請你不要好這個小勇,什麼叫小勇呢,夫撫劍疾視曰,撫劍手裏持著寶劍,手裏拿著寶劍,疾視,疾視是很兇惡的看人。
他說彼惡敢當我哉,看見一個人說彼指這一個人,惡敢這裏讀平聲,惡敢當何敢,何敢當我哉,當我哉就是敵得過我,兩個人在作戰的時候,不能當我,不能當我就是敵不過我,我一定把你打敗了。
假使你撫劍手裏按著劍,很兇猛的跟對方說、看著對方說你敢來跟我對抗嗎,敵是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