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福》不可靠叙述者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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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回 不可靠叙述者 反讽—鲁迅小说《祝福》的叙事学解读吕美娟(浙江省杭州萧山区第四中等职业学校,浙江 杭州 311217)【摘要】本文试图运用叙事学理论解读鲁迅小说《祝福》,为小说教学探索新颖的角度。
本文从三方面展开:故事与情节部分,作者以“我”的故事为小说框架,祥林嫂的故事以“闪回”的形式呈现;叙述者部分,“我”是不可靠叙述者、圆形人物;反讽部分,作者以此拷问“我”的灵魂。
【关键词】叙事学;《祝福》;鲁迅;小说教学【中图分类号】G712 【文献标识码】A我在多次研读与教学小说《祝福》的过程中,发现这篇小说的叙事方式特别,“我”这个人物形象复杂,很难把握。
孙绍振认为“我”对祥林嫂之死心情“舒畅”是反话,我不以为然。
目前用叙事学理论解读小说《祝福》的观点有:钱理群认为《祝福》有两个故事,“我”的故事和祥林嫂的故事,但未分析故事怎么讲;胡亚敏提出小说首尾采用内聚焦视角,中间是全知全能视角,分析较简略;汪晖认为最后“我”的“舒畅”与鲁镇人的“冷漠”是融为一体了。
我试图运用叙事学理论解读鲁迅的小说《祝福》,以获得一些新的见解,为小说教学探索新的角度。
一、故事与情节故事指作品中按实际时间顺序排列的事件,情节指作品中对事件的艺术处理和重新安排。
简言之,前者指叙述了什么,后者指是怎么叙述的。
(一)故事:“我”的故事与祥林嫂的故事从故事时间(作品中故事的原始或编年时间)来看,“我”的故事时间为四天:第一天夜里回到故乡鲁镇,第二天下午遇见祥林嫂,第三天傍晚得知祥林嫂死讯,晚上回忆祥林嫂,直到第四天凌晨被爆竹声惊醒。
祥林嫂的故事时间跨度为十几年:二十六七岁丈夫病死,第一次来鲁镇做工;三个半月后被婆婆抢走,卖给贺老六,生阿毛;两年后,丈夫病死,阿毛被狼叼走;再回鲁镇做工,讲阿毛的故事,捐门槛,被四叔家赶走,沦为乞丐;临死前遇见“我”,问魂灵有无,当天夜里或第二天死去,年纪为“四十上下”。
(二)情节:以“我”的故事为框架,祥林嫂的故事以闪回的形式呈现《祝福》的情节是这样的:“我是正在这一夜回到我的故乡鲁镇的。
从小说叙事学的角度探析《祝福》的教学视点与方法《祝福》叙述视角在教学中,小说作品经常被用来分析和讨论,以帮助学生更好地理解文学和叙事技巧。
以小说叙事学的角度审视《祝福》这部作品,可以帮助教师挖掘作品中的教育价值和教学方法。
《祝福》是钱钟书先生的代表作之一,被广泛认为是中国现代小说的经典之作。
该小说以大背景下个人的激情和内心挣扎为主线,通过主人公周楚楚的视角,展现了民主与封闭的对抗和对中国传统价值观的思考。
这部作品以其独特的叙事技巧和对人性的细腻描绘,给读者带来了深刻的触动。
在阐述《祝福》的叙述视角时,我们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探讨:1. 第一人称叙述《祝福》采用了第一人称叙事方式,通过周楚楚的视角,让读者能够密切地感受到主人公的内心世界和体验。
这种叙述方式能够使读者更好地与主人公产生共鸣,并且更加深入地理解故事情节和情感表达。
在教学中,可以引导学生分析并讨论周楚楚的叙述手法,以及这种叙述方式对读者产生的影响。
2. 多角度叙述除了周楚楚的视角,小说中还穿插了其他人物的叙述,如白萍、舍亲、村长等。
这种多角度的叙述方式使得读者能够全面了解故事中各个人物的思想和情感。
通过让学生分析不同人物的叙述视角,可以帮助他们理解人物关系和故事发展,并培养学生的批判性思维能力。
3. 现实与理想的对比《祝福》通过外在社会的变化和主人公内心的挣扎,展示了现实和理想之间的对比和冲突。
这种对比使得小说更具有思想性和教育意义。
在教学中,可以引导学生分析小说中的现实与理想的对比,并讨论不同人物对此的态度和选择。
通过这种方式,可以帮助学生深入思考现实社会中的价值观念和选择问题。
4. 语言和句式运用钱钟书的文笔独特,将小说的叙述推向了高峰。
通过对小说中语言和句式运用的分析,可以帮助学生提高文学鉴赏能力和写作技巧。
在教学中,可以引导学生分析并模仿小说中的描写方法和表达技巧,以培养他们的写作能力和艺术欣赏力。
总之,以小说叙事学的角度审视《祝福》这部作品,可以帮助教师挖掘作品的教育价值和教学方法。
简析《祝福》的叙事技巧《祝福》作为鲁迅小说的一篇经典之作,小说通过归乡者第一人称的叙事手法,写出了下层劳动人民的悲惨命运及无聊看客的麻木心态,反映了普遍存在于接受启蒙思想教育的知识分子身上的局限性。
叙事自然亲切,使人感受真实而令人信服,充满魅力,激起读者探究的兴趣。
在这篇小说里,作者采用第一人称的写作方法,容易给读者造成真实之感。
小说还讲述了以柳妈为首的鲁镇人对祥林嫂一生悲惨命运的哄笑奚落,揭示了当时普遍存在于下层劳动人民身上的麻木不仁,将无聊看客的心灵麻木暴露得淋漓尽致,写出了愚弱的国民的精神萎靡,指出了中国国民性中最缺乏的是什么?它的病根何在?《祝福》作为一篇短篇小说精品,鲁迅以第一人称的写作方法,人物性格的生动塑造,紧扣“还乡”主题,构成了一个完整的叙事结构,诱惑读者在小说所叙述的空间与时间中徘徊思索。
在《祝福》中,采用第一人称的写法,从一个归乡者的角度叙写了“我”在鲁镇的所见所闻所感,使读者感到亲切真实,更易于表达作者的内心情感,但是,文中的“我”又决不能简单地认为等同于鲁迅,只是故事的叙述者,但细读起来,又带有鲁迅的影子,所以,这种写法,给读者造成了恍惚之感,在似与非似之间激发读者去探究人物背后所蕴含的深刻哲理。
小说采用自知旁知的叙事方法叙写故事,以归乡者的视角叙写故事,写出了归乡者与故乡人的隔阂,使作品不仅充满了哀婉悲凉的色彩,而且出现了反常化的艺术效果。
同时,又采用第一人称的写法,以自知视角叙写主人公“我”的所见所闻所感,以观看者的角度叙写祥林嫂的悲剧故事,使小说结构自然严谨,叙事的语气亲切真挚,增强了作品的艺术感染力。
介绍“我”在鲁镇的见闻中间插叙了祥林嫂一生的悲惨命运,她的丈夫死后逃出来到鲁四老爷家当帮工,她勤劳能干,可婆婆为了给她的小叔子娶老婆,硬是将她绑着卖给了贺老六,不幸男人病死,儿子被狼咬死的沉痛彻底地催垮了她,无奈之下她只得再次来到鲁镇当佣工,可是作为寡妇,祭祀时不能碰祭品,庙祝说死后到阴司还要被分尸,都从精神上折磨着她,最终在祝福之夜不幸地离开了这个人世。
浅析《祝福》的叙事技巧摘要:鲁迅先生的《祝福》是叙述艺术的精品,运用了叙述视点的转换,以直接引语为主的叙述话语、倒叙、叙述距离和“我”作为叙述者的特殊意义五个方面的叙事技巧,使《祝福》产生了巨大的魅力,给人印象深刻。
关键词:祝福;叙述者;叙述视点鲁迅先生的名篇不必细数,每每说到封建、人性劣根,女性的命运等,《祝福》便成了大家信手拈来不得不提的例证。
《祝福》何以有这么大的魅力让人们对它的印象如此之深,它在叙事方面又有哪些独特之处,下面笔者将从以下几个方面对其叙述技巧进行简要分析。
一、叙述视点的转换“视点乃是小说家为了展开叙述或为了读者更好地审视小说的形象体系所选择的角度及由此形成的视域。
”[1]105在《祝福》一文中,作者的视点是在不断地变化的,从这些不断变化的视点中我们不仅可以看出作者的选择和强调,还可以体味到作者的态度。
在《祝福》中,“我”是个关键的叙述者,因为“我”是祥林嫂死亡悲剧的间接促成者,“我”是一个识字的出门的归来者。
从“我”的视点出发,在“我”的叙述中读者直接地看到了祥林嫂末路的凄惨,又从她对魂灵的态度中读者感受到了她的可悲可叹。
由于这种限知视角的局限性,事已至此,读者不禁要问,祥林嫂为什么会这样,她怎么就死了呢?接下来,一个全知的叙述者出现了,他告诉读者祥林嫂是个勤劳的苦命的寡妇。
在全知叙述者的引领下,读者又见证了祥林嫂被婆婆家的人劫走。
四婶因为雇佣女工的不如意,仍时时记挂祥林嫂。
终于,在卫老婆子拜年之际,借卫老婆子之口,读者知道了被劫之后的祥林嫂的生活。
需要注意的是,此时卫老婆子是个限知的叙述者,作者只是借助她的叙述让读者知道了卫老婆子所知道的事,而之后柳妈对于祥林嫂“自己肯了”的调侃也显得合情合理。
在全知叙述视角的掌控下,祥林嫂第二次来到了鲁镇,通过读者对这一时期祥林嫂遭遇的直接见证,读者更加明确地看到了封建思想对于人们的戕害以及祥林嫂周围那些人对他人苦难漠视的劣根。
最后,“我”在祝福的美好氛围中消散了对于祥林嫂之死的疑虑。
小说叙述语言的语用分析和读解——鲁迅小说《祝福》语言例析(教师中心稿)小说叙述语言丰富多样又复杂多变。
它可以讲述、显现,也可以评议、抒情,或在结构上过渡衔接。
各种流派作法异彩纷呈,作家的身影在作品中或隐或现。
但是,万变不离其宗,小说终归是作家以语言为媒介与读者进行交际的手段,是一种“言语行为”。
任何言语行为可能都不仅仅是“以言述事”,而是借助话语完成一定的行为,即“以言做事”。
譬如,“这杯咖啡真正是咖啡!”这句话在特定的语境中,可能并不表示对“咖啡”真伪的判断,而是表达对它的美味的赞许。
语言符号本身的能指和所指的关系,在具体的言语活动中由于使用者及语境的“意义作用”,常常表现为非对等的关系。
小说叙述语言也是如此,它交待背景、讲述故事、描绘画面,表达一种指称性的再现性语义,在这过程中,作家也在委曲地表现自己,表达自己的某种认识、判断、赞许、批评,表现自己的某种文化价值取向和喜怒哀乐的感情,对读者施加影响。
小说是以客体的再现性语义为中心的,它的主体表现义常常隐蔽在指称再现性语义显现的经验世界的背后。
阅读小说,只有联系作品的外部语境和内部语境,透过“述事之言”去把握“言之所为”,把握体会作品表层语义下的主体表现义,才能真正深刻理解作品的文本意义或主题内容。
下面仅以《祝福》中几个叙述语句试作分析。
一、背景概述与语境情景的酿造“旧历的年底毕竟最像年底”。
鲁迅这样开始祥林嫂悲剧故事的讲述。
这是一个肯定陈述句,叙述故事发生的背景。
旧历的年底对于习惯使用夏历(俗称阴历)的中国人来说,当然是正儿八经的年底,“洁祀祖祢,进酒降神”,按传统习惯,“冬至后三戊腊祭百神”,送旧迎新,祷神祈福的盛大活动便开始了。
然而,鲁迅为什么说“毕竟最像”呢?也许这句话应当这样说:①旧历的年底到了。
②旧历的年底是热闹的。
③旧历的年底终于又到了。
④旧历的年底毕竟是最热闹的。
但鲁迅不这样说。
鲁迅开始讲述故事的这句话显得别扭、生硬,读起来拗口,听起来似乎也没有什么实在的信息。
用叙事学理论分析祝福_以叙事学方式解读《祝福》鲁迅在其中篇小说《祝福》中,运用了他常用的“归乡” 模式。
在讲述他人的故事的同时讲述着自己的故事。
“我”远离故乡,是一个基本摆脱了传统社会精神和道德观念禁锢的知识分子。
通过“我”反回故乡的一段经历,见闻和回忆将多年来故乡闭塞、衰败、和封建,展示“我”对故乡的格格不入。
一、主题分析《祝福》是鲁迅的小说代表作之一,写于1924年2月7日。
20世纪20年代,正是中国新文化运动的发展时期。
鲁迅正以极大的热情欢呼辛亥革命的爆发,可是残酷的现实不久就让他失望了。
小说反映了辛亥革命以后旧中国黑暗的社会现实。
因为帝制政权虽被推翻,代之而起的却是地主阶级的军阀官僚的统治,封建社会的基础并没有彻底摧毁,中国的广大人民,依旧过着饥寒交迫的生活,宗法观念、封建礼教仍然是压在人们心头的枷锁。
他创作《祝福》,就是为展现该时期中国农村人民的窘困生活状态。
二、事件分析小说是以事件命名的。
文中几次提到这个祈福庆祝的年终大典“祝福”,巧妙地把祥林嫂悲剧性格上的几次重大变化,都集中在鲁镇“祝福”的特定环境里。
“祝福”本是旧社会中最富有封建色彩的迷信活动,以描写四次描写“祝福”的场景和祝福时人物的心理、地位变化足以表现出当时社会对人们身心的毒害。
第一次描写“祝福”是通过“我”的眼睛。
“我”久别还乡,虽然不是在自家进行“祝福”,确也感受了“祝福”的场面。
第二次“祝福”是要凸显祥林嫂的。
“祝福”前后家务繁重,但是祥林嫂任劳任怨并且非常的满足。
试想如果祥林嫂的生活就这样的继续下去,那可以说是很“安逸”了,说明“坐稳了奴隶的时代”已经到来。
不巧的是祥林嫂被家人抢走。
再次回到鲁镇时祥林嫂的身心发生一些变化,人们对她的态度也不同了。
祥林嫂回来后经历的“祝福”和她之前参与“祝福”是不同的。
四老爷家对祥林嫂的嫌弃、厌恶明显体现在文中第三次“祝福”。
经受打击的祥林嫂也试图改变自己的境地,但最终还是彻底失败了。
浅析鲁迅《祝福》的叙事结构及叙述语言艺术鲁迅的小说善于运用讽刺和幽默的语言,使人们从冷峻、严肃的氛围中看到悲凉而又令人深思的一面。
作品对旧中国没落知识分子精神上的空虚和灵魂的寂寞以及无路可走的精神状态进行了尖锐的揭示,并给予辛辣的嘲讽,表现了作者对社会的极大关注。
作者通过典型化的手法,成功地刻画了几个各不相同但都具有“多余”性格的人物。
这些人物带着时代的印记,在作者笔下熠熠生辉。
一、人物心理描写艺术在《祝福》中作者成功地塑造了一系列的典型人物形象,他们的命运各不相同,但他们的思想和心理却是千差万别的。
《祝福》中的四类人:第一类是愚昧麻木的奴才和奴才式的奴才。
第二类是贫寒不幸的女性。
她们热爱生活,但苦难磨灭了她们追求自由幸福的意志,变得可怜可叹,最后只能在死亡的恐怖中与命运妥协。
第三类是麻木丑陋的、滑稽可笑的祥林嫂。
她是旧中国广大劳动妇女中的一员,是一个被封建礼教扼杀了灵魂的人。
在那个吃人的社会里,她忍受了种种摧残,但没有反抗,终于失去了灵魂。
第四类是阿Q。
他本是农民的儿子,却被剥夺了做人的权利。
他怀疑自己的真实身份,常常痛苦万分。
当他发现自己是“被人玩弄的猴子”之后,便心甘情愿地做了一辈子“奴隶”。
作品通过四类人物的描写,勾勒出了社会底层贫苦人民的群像。
他们没有独立的意识,对自己的境遇不抱任何幻想,无论怎样艰难都只能听凭命运的摆布。
这是多么令人悲哀的事啊!阿Q虽然聪明,但他的身上仍然充满了奴性的特征。
当他听说革命党胜利时,便用梦幻来麻醉自己,但结果终于失败了。
他觉醒之后,也开始感到绝望,便去寻找另外的出路,也同样失败了。
作者正是抓住了人物身上的这种普遍存在的共性特征,将其提炼加以典型化,突出其性格中的“多余”性,通过这种相似的遭遇,达到了深刻揭露和批判的目的。
此外,对四类人物的不同心理活动,作者还采取了多角度、多侧面的方式进行细致入微的心理分析,给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如祥林嫂在临死前回忆了自己的一生,她的心理经历了由希望到绝望,再由绝望到希望的过程。
祥林嫂悲剧深刻的陪衬艺术————评鲁迅《祝福》祥林嫂这个人物,同孔乙己、闰土和阿Q一样成为了鲁迅笔下众所皆知的典型小说人物,也同样承受了一定社会思想的压迫和摧残,借她的悲惨结局来实现对封建文化的批判也比较适用。
祥林嫂不同的是她是一个封建农村妇女的形象,更加详细点说她是守寡被强行改嫁后再次守寡且失去儿子的,饱含思想折磨和旁人歧视侮辱的农村妇女形象。
当然这样的人尤其是还是女人,她的下场注定是悲惨的。
为什么我要强调她是妇女,因为这个固定的性别属性在我看来是一种可以深化祥林嫂悲剧命运的陪衬艺术设定。
首先,封建文化下的妇女尤其是偏僻乡野农村的妇女,她们的文化水平普遍较低,往往遵循着中国几千年封建文化中女子“三从四德”的默认模式,“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字”,这是一种对封建妇女一种绝望的束缚,在祥林嫂第一次守寡后因为没有儿子所以其支配处置权被划分到了她婆婆身上,然后她婆婆把她强行嫁给了贺老六,像是商品交易一样,拿着彩礼钱而津津乐道。
都说“母靠子贵”,或许就是因为那时候祥林嫂还没有生儿子所以被她婆婆看不起,以至于用她去换取高额的彩礼钱,除去个人因为她是妇女且丧偶丧子而压迫她还有外面潜在的宗族文化在制约着她,这很好解释为什么她不能祠堂她也不能“端福礼”,这样约定在现在一些宗族祠堂文化中还有保留。
这是祥林嫂作为女性这个陪衬属性的外在制约,就其内心而言,她也是一直处于双重折磨下,外界压迫排斥她,内心的封建默认的思想观点也在使她痛苦,“为什么会两次丧偶而且自己的儿子还被狼吃了?”“为什么寻得一份安稳一份安心这么难?”以至于包括潜在的一些问题,“祥林嫂的家到底在哪?”“祥林嫂想到自己的遭遇可能是因为改嫁而必须承担的下场,想赎罪想为自己死后谋个清仅仅是因为柳妈的提醒吗?”这些问题也在困惑着祥林嫂自己,所以才会“越想越沉沦恐惧乃至痛苦”。
还有一点从读者来看,祥林嫂的女性属性这个陪衬可以让人更加对她的遭遇表示同情尤其是联系她所承受的各方面压迫对其悲剧结局更加痛惜,对一个妇女所承受如此多压迫表示敬佩,这并不是带有什么性别歧视,而是封建社会的妇女明显就处于性别劣势但还如祥林嫂这样般的遭遇,最后的悲剧不禁让人痛惜中同时又对封建文化表示悲愤甚至自觉地抵触。
简析《祝福》的叙事技巧《祝福》作为鲁迅小说的一篇经典之作,小说通过归乡者第一人称的叙事手法,写出了下层劳动人民的悲惨命运及无聊看客的麻木心态,反映了普遍存在于接受启蒙思想教育的知识分子身上的局限性。
叙事自然亲切,使人感受真实而令人信服,充满魅力,激起读者探究的兴趣。
在这篇小说里,作者采用第一人称的写作方法,容易给读者造成真实之感。
小说还讲述了以柳妈为首的鲁镇人对祥林嫂一生悲惨命运的哄笑奚落,揭示了当时普遍存在于下层劳动人民身上的麻木不仁,将无聊看客的心灵麻木暴露得淋漓尽致,写出了愚弱的国民的精神萎靡,指出了中国国民性中最缺乏的是什么?它的病根何在?《祝福》作为一篇短篇小说精品,鲁迅以第一人称的写作方法,人物性格的生动塑造,紧扣“还乡”主题,构成了一个完整的叙事结构,诱惑读者在小说所叙述的空间与时间中徘徊思索。
在《祝福》中,采用第一人称的写法,从一个归乡者的角度叙写了“我”在鲁镇的所见所闻所感,使读者感到亲切真实,更易于表达作者的内心情感,但是,文中的“我”又决不能简单地认为等同于鲁迅,只是故事的叙述者,但细读起来,又带有鲁迅的影子,所以,这种写法,给读者造成了恍惚之感,在似与非似之间激发读者去探究人物背后所蕴含的深刻哲理。
小说采用自知旁知的叙事方法叙写故事,以归乡者的视角叙写故事,写出了归乡者与故乡人的隔阂,使作品不仅充满了哀婉悲凉的色彩,而且出现了反常化的艺术效果。
同时,又采用第一人称的写法,以自知视角叙写主人公“我”的所见所闻所感,以观看者的角度叙写祥林嫂的悲剧故事,使小说结构自然严谨,叙事的语气亲切真挚,增强了作品的艺术感染力。
介绍“我”在鲁镇的见闻中间插叙了祥林嫂一生的悲惨命运,她的丈夫死后逃出来到鲁四老爷家当帮工,她勤劳能干,可婆婆为了给她的小叔子娶老婆,硬是将她绑着卖给了贺老六,不幸男人病死,儿子被狼咬死的沉痛彻底地催垮了她,无奈之下她只得再次来到鲁镇当佣工,可是作为寡妇,祭祀时不能碰祭品,庙祝说死后到阴司还要被分尸,都从精神上折磨着她,最终在祝福之夜不幸地离开了这个人世。
从叙事心理看《祝福》的批判指向慈溪中学孙文辉随着文本细读的深入,人们越来越深刻地意识到《祝福》中的叙述者“我”是一个极难回避又极富意味的存在。
钱理群老师在《名作重读》一书里特意将“我”的故事从《祝福》的整个小说结构中提取出来,作为与祥林嫂的故事相等列的一极加以阐释。
的确,在小说《祝福》中,祥林嫂的故事并不是以全知视角观照下的客观形式呈现的,而是通过“我”的所见所闻以及一次近距离接触生成并展开的。
在一定程度上,“我”也参与了祥林嫂的命运进程。
然而,长期以来,我们的文本解读和课堂教学恰恰忽略了这一点,往往直接从祥林嫂的故事本身出发揭示封建礼教吃人的本质。
电影《祝福》也给人这样的印象。
事实上,小说中的叙述者“我”不仅仅是一个单薄的事件见证人角色,更是一个经过五四新文化运动洗礼的具备强烈启蒙意识的知识分子形象。
从叙事学的角度看,祥林嫂的故事框架只是“我”的启蒙精神历程得以具体展开的某种形式而已。
随着“我”的叙事心理的逐渐丰富化,小说原来单一的批判指向就出现了一定程度的复杂化和暧昧化。
叙事心理之一:隔膜与焦虑小说开首的叙述语调基本上是平静的。
“我”回到久别的故乡鲁镇,鲁四老爷的寒暄与牢骚,鲁镇繁忙的“祝福”准备,极具道学与理学色彩的四叔书房,诸如此类,没有呈现出任何特别的叙述波澜。
然而,就在这样的叙事语境里,小说突然冒出一句:无论如何,我明天决计要走了。
从一般的阅读心理看,这样的语句不免给人一种突兀感。
好好的,为什么急着要走呢?这就逼着我们回读前文,看看貌似平静的叙述语调下面是否隐藏着某些不平静。
于是我们又会注意这样一些细节:A、他(鲁四老爷)比先前并没有什么大改变,单是老了些。
B、(我与鲁四老爷)谈话是总不投机的了。
C、他们(本家和朋友)也都没有什么大改变,单是老了些。
D、(祝福的仪式)年年如此,家家如此。
可以看出鲁镇一直没有变,而“我”以略带消极的语调强调这一点,恰恰暗示了“我”的变化。
也就是说,“我”与鲁镇之间构成了一种“在”而“不属于”的关系。
小说《祝福》的浅要分析摘要:通过课本第十一章的内容,我学习到了叙事作品的特点,我想从几个方面谈谈我对鲁迅代表作《祝福》的理解分析。
第一,叙事与审美意识形态的本质,《祝福》是对现实生活的解释,鲁镇是20 世纪初全中国的缩影,祥林嫂更是中国农村妇女悲苦的典型。
第二,从叙述内容中的故事方面浅要分析《祝福》,第三,从叙述话语中内聚焦的视角看祥林嫂,通过读作品,在对生与死的忖度思考中,我了解到20 世纪初中国大环境的黑暗和压抑,更了解到中国现代知识分子最高水准的内涵和精神力量。
关键词:祥林嫂叙述内容审美意思形态内聚焦应该这样说,在中国现在作家中,很少有人像鲁迅这样严肃的,这样痛苦的思考过生与死,《野草》最为直接的浸润着这种思绪,而同时期的《祝福》则通过塑造人物观照世界,在审视批判传统文化的层面上表现出对这一母题的思考,前者如果是其郁愤难耐的申诉,后者则是冷眼谛视中的体悟。
文学对社会总是敏感的,这是因为一个杰出的文学家总能够立于时代的峰峦之巅,以其犀利的目光俯视人生百态,洞察世间痼陋,用内在泵疼不息的情感去点燃澄明的理性之光,借以照烛昏昧万象的原型,使得暗淡茫然的世界在豁然之间显出深邃动人的意义来,置身于世界之初的鲁迅,面对几千年文化铸就的沉滞的历史,忍受着来自多方面的压力,同时面对希望渺茫的绝望依然担负起思想启蒙的巨任。
坚韧的想着罩在国民头顶的铁屋子掷出投枪,由之不仅赋予其小说沉郁阴冷的色调,同时也使之在对旧文化所作的透辟的剖析中透出深刻的批判的思想精髓。
鲁迅是个会观察生活的,雕刻生活的艺术家,艺术家观察生活,致力于发现生活现象的特征,他们善于同种见异,常中见奇,他敏锐的洞察力往往是由于他对生活始终保持着一种新鲜感。
叙事作品对世界的解释不是固定的概念,而是对历史事件发展过程的体验和情感态度,在小说《祝福》中作者描写了封建礼教的捍卫者鲁四老爷,冷酷,自私,愚昧的柳妈,还有不幸,悲剧的祥林嫂,当然,作者也穿插了整件事的叙述者“我”。
从叙事学角度浅析《祝福》作者:张仲文来源:《广东教学报·教育综合》2019年第39期【摘要】《祝福》是鲁迅小说中具有特殊意义的一篇,以“我”回乡为故事的起点,通过“我”回到故乡的见闻和回忆,向读者讲述了祥林嫂一生的悲惨遭遇,揭露了辛亥革命后的旧中国,尤其是依旧被封建迷信、传统礼教束缚着思想的农村底层人民的生活现状。
本文从叙事学的角度出发,通过分析小说中叙事者的作用以探析作者蕴含在文本之下的深层意蕴。
【关键词】鲁迅;《祝福》;叙事学《祝福》写于1924 年,是首篇被收录进小说集《彷徨》的中篇小说,其中通过“我”在旧历的年底回到故乡鲁镇并与祥林嫂重逢,借“我”的见闻向读者讲述了祥林嫂一生的悲惨遭遇。
鲁迅在《〈呐喊〉自序》里曾说过弃医从文的原由,他认为:“凡是愚弱的国民,即使体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壮,也只能做毫无意义的示众的材料和看客,病死多少是不必以為不幸的。
所以我们的第一要著,是在改变他们的精神,而善于改变精神的是,我那时以为当然要推文艺,于是想提倡文艺运动了。
”1924年,这一时期的鲁迅基本上还是对革命抱有很大的热情的,面对现实就不免发生怀疑,感到失望,他把这一时期的小说集叫做《彷徨》,正是反映了其时自己迷茫而悲愤的心情。
对辛亥革命的希望与对革命后黑暗现实的失望,在当时的鲁迅心里产生了巨大的激荡。
辛亥革命以后,帝制政权虽被推翻,但代之而起的军阀官僚的统治,中国的广大人民仍然在封建社会的格局里茫然又混沌地生活,宗法观念、封建礼教仍然是压在人民头上的精神枷锁,尤其是封闭的农村底层人民。
一篇好的作品,选一个适合的叙述者显得尤为关键,鲁迅在他的作品中常以第一人称“我”作为叙述者,《孔乙己》中的“我”是个酒店的小伙计,在《祝福》中的“我”则是一个返乡的新式知识分子。
“我”,是祥林嫂悲惨命运的见证者,是文章的“线索”人物,同时,“我”又是小说中一个同样值得分析的人物,“我”是谁?为什么选择了“我”作为第一人称的叙事者?文章中“一见面是寒暄,寒暄之后说我‘胖了’,之后即大骂新党……谈话是总不投机的了,于是不多久,我便一个人剩在书屋里”,这大骂新党的鲁四老爷正是封建思想、封建宗法制度的捍卫者,二人话不投机,以及后面祥林嫂的话“你是识字的,又是出门人,见识得多”,可以推断得出“我”正是当时接受过新式教育和新思想,受新思潮影响着,摆脱了封建思想和封建道德观念禁锢的知识分子的缩影,代表着启蒙者。
鲁迅小说《祝福》赏析《祝福》是鲁迅先生的经典短篇小说之一,以其深刻的社会洞察、细腻的人物刻画和深沉的悲剧色彩,展现了旧中国农村妇女的悲惨命运,揭示了封建礼教的残酷与虚伪。
小说以倒叙的手法开篇,“我”回到故乡鲁镇,遇到了祥林嫂。
祥林嫂那“只有那眼珠间或一轮,还可以表示她是一个活物”的形象,给“我”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也引发了读者对她遭遇的好奇和同情。
祥林嫂是一个勤劳、善良、朴实的农村妇女。
她初到鲁镇时,“顺着眼,不开一句口,很像一个安分耐劳的人”,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在鲁四老爷家做工。
然而,命运却对她极为不公。
先是丈夫的去世,让她被迫改嫁。
在那个封建礼教盛行的时代,改嫁被视为不贞不洁,她承受了巨大的精神压力。
尽管她努力抗争,但最终还是无法摆脱命运的捉弄。
祥林嫂的第二个丈夫贺老六和儿子阿毛的相继离世,给了她致命的打击。
她再次回到鲁镇,却发现自己已经成为了众人眼中的“不祥之人”,被人们所嫌弃和排斥。
鲁四老爷认为她“败坏风俗”,不让她参与祭祀活动;镇上的人们对她的遭遇只是当作谈资,甚至加以嘲讽和戏弄。
在这样的冷漠和歧视中,祥林嫂的精神逐渐崩溃。
鲁迅先生通过对祥林嫂周围人物的描写,深刻地揭示了封建礼教对人性的扭曲和摧残。
鲁四老爷是封建礼教的维护者,他的冷漠和自私反映了封建统治阶级的虚伪和残酷。
而那些与祥林嫂一同做工的女人们,虽然同为底层人民,却也对祥林嫂充满了偏见和歧视,这体现了封建礼教思想对普通民众的毒害之深。
小说中的环境描写也极具深意。
鲁镇那“年年如此,家家如此”的年终祝福景象,与祥林嫂的悲惨命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加凸显了社会的冷漠和不公。
而祥林嫂在雪夜中孤独死去的场景,更是给人以无尽的凄凉之感,仿佛象征着她被封建礼教所吞噬的生命。
从叙事结构上看,《祝福》采用了明暗两条线索交织的方式。
明线是祥林嫂的悲惨遭遇,暗线则是“我”的见闻和感受。
通过“我”的视角,读者更加深刻地感受到了社会的冷漠和残酷,也增强了小说的批判性和感染力。
从结构特征领略《祝福》的魅力自鲁迅先生小说《祝福》入选语文教材以来,大部分教师在解读时往往以祥林嫂为中心,重点解读祥林嫂的人物形象,注重对祥林嫂三次外貌描写的比较,探析祥林嫂的死因等等。
这样一来,祥林嫂的故事成了小说的中心,但笔者认为以祥林嫂的分析来代替《祝福》的解读是不全面的。
殊不知,《祝福》这部小说是以“我”为叙述者,将“我的故事”和“祥林嫂的故事”双线组合在一起的叙事结构,才是这部小说叙述与结构的关键所在,并因此实现了小说形式与主题的高度统一。
解读《祝福》文本,我们只有注意到两个故事的关联结构特征,才能全面掌握小说的深刻主题。
一般人解读《祝福》时,仅仅把“我”当成了一个讲故事的人,好像“祥林嫂的故事”是由我来告诉读者的,其实不然,“我的故事”是小说的暗线,从开始到结束,我始终是“祥林嫂故事”的见证人。
小说起于祝福,终于祝福,中间又一再写到祝福,全篇围绕祝福这一情节叙述人物变化,可以说祝福是全文的中心事件。
祥林嫂初到鲁镇,最忙的时候也就是祝福时,表现了她的能干和勤劳。
再到鲁镇的祥林嫂,被鲁四老爷看做败坏风俗,祭祀时已不用她沾手,“祥林嫂,你放着吧”的呵斥,剥夺了她祭祀的权利,使她精神上受到深深的伤害,这些都是我亲见亲闻的。
我回到故乡鲁镇时对祝福景象的描写,交代了故事发生的背景,为后面叙述祥林嫂的悲剧做了铺垫。
小说最后对祝福景象的描写是将祥林嫂死时的凄惨与众人祝福时的幸福景象进行对比。
在四次祝福景象描写中,祥林嫂初到鲁镇时的祝福仅仅一笔带过,重点描写了后三次祝福的情景,其中开始和结束时的祝福景象,“我”都是见证人,中间一次即使不是见证人也是亲闻的。
从小说描写的中心事件来看,“我”应当是小说的主体,样林嫂是通过“我”的叙述来展现的。
小说一开始,叙述“我”回到故乡。
“我”在故乡一共待了四天,第一天回到故乡;第二天出去看了几个本家和朋友,并在河边遇见了祥林嫂并回答她的问题;第三天也同样出去看了几个本家和朋友,傍晚听到祥林嫂死亡的消息;第四天启程回城。
浅析鲁迅作品中的叙述者可靠性与不可靠性传统小说叙述学注意到不值得信赖的叙述者的现象,认为这是一种不可靠叙述,它的最大兴趣往往落在“叙述者参与”叙述观点或称“同故事叙述”作品上。
在这些变现为第一人称叙述模式的作品中,叙述者不仅仅是故事的讲述者,他还是事件的参与者、经历者,他既担纲叙述者的诸多职能,还表现出人物角色的功能。
叙述者的叙述出于种种原因引起人们对其可靠性的质疑。
在多重关系与多重身份之下,其叙述能否做到完全真实可靠,这个问题引起叙事学的极大兴趣。
韦恩?C?布斯(《小说修辞学》,1961年)是较早的相对系统地考察这一问题的文论家,他把“是否共用隐含作者之标准”进行叙述作为检验可靠性的试金石,“言语或行动与作品常规(指隐含作者的常规)相一致的叙述者是可靠的叙述者,否则是不可靠叙述者”。
在戴卫?赫尔曼主编的《新叙事学》里,詹姆斯?费伦对布斯关于可靠性的理论进行了发展与增进,费伦尤其指出“不可靠性不仅发生在事实/事件和价值/判断轴上,而且发生在知识/感知轴上”,对叙述的不可靠性研究深入到阅读伦理的互动关系。
马克?柯里更进一步指出,由于叙述者复杂的身份与角色代表性,自我叙述有时还转换成第三人称,即同一个叙述者有可能在第一和第三人称转换。
显然,由于叙述者有可能在第一和第三人称转化。
叙述者直接参与故事,“可靠性”问题挥之不去,它的意义值得我们不断以作品分析与理论证明的这种循环关系体验其叙事学上的价值。
正如詹姆斯?费伦的感叹,“无论何时,只要我们有一个人物——叙述者,确实可以造成一种强烈的审美效果,作者为了加强这种审美效果,文中大量使用宗教词汇和拟宗教词汇,如“三界”、“剑树”、“永劫”、“牛首阿旁”、“大光辉”、“大谋略”、“大罗网”等。
这不仅使隐喻形象本身构成了一个超越喻体而独立的审美世界,而且语言本身“读来有一种视觉和听觉交融的感受”。
二、鲁迅作品中叙述者的可靠性与不可靠性——以《孔乙己》、《祝福》为例(一)《孔乙己》中的叙述者:《孔乙己》故事的叙述者是小伙计“我”,这已经是一种公式。
祝福鲁迅情节赏析?祝福?是鲁迅先生的小说代表之一,在这一作品里,鲁迅应用了独特的叙事结构与表达语言为读者深刻的展示了当时农村的真实面貌。
以下是小编整理的祝福鲁迅情节赏析,欢送阅读。
祝福鲁迅情节赏析1 对?祝福?情节高潮的认定,一直存在着分歧。
有的认为是在捐门槛这一事件上;有的认为是从祥林嫂第二次到鲁家听了柳妈的话之后。
这是比拟有代表性的两种看法,但都不够准确。
?祝福?情节的高潮实际上应该在祥林嫂捐了门槛以后,四婶仍不准她在祭祖时动祭品这一场面的描写上。
书中这段描写,对祥林嫂的命运来说,是封建制度、封建礼教将她推入绝境的深刻反映。
在封建制度的残酷压榨下,祥林嫂饱尝了封建夫权、族权对她的摧残和蹂躏。
各种物质生活的种种痛苦,她完全能顶得住;牛马的劳作和奴隶的地位也压不倒她。
但是她无法抵挡万恶的封建礼教对她精神生命的扼杀。
本来她的两次婚姻遭遇都是封建制度的罪恶表现,然而却成为她不能活在世上的理由。
柳妈向她说的“两个死鬼的男人还要争〞、“阎罗大王只好把你锯开〞等话,对她是致命的打击。
祥林嫂听后“脸上就显出恐怖的神色来〞,“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两眼上便都圈着大黑圈〞。
这是封建“神权〞借柳妈之口,彻底毁坏了她的希望。
尽管如此,她绝处求生之念尚存,依照柳妈所指出的封建礼教的信条,将一年辛苦劳动所得,捐了门槛。
这一行动是她坚强性格在最困难情况下的开展,也是她在封建政权、夫权、族权、神权四大绳索勒紧她颈项时最后抗争。
可是在祭祖时,她的梦想完全破灭了。
在她“坦然的去拿酒杯和筷子〞时,四婶慌忙大声说:“你放着罢,祥林嫂!〞这一声喊叫,宣布了祥林嫂精神生命的死刑。
祥林嫂“象是受了炮烙似的缩了手,脸色同时变作灰黑〞,“第二天,不但眼睛窈陷下去,连精神也更不济了〞,“直是一个木偶人〞。
可见祥林嫂的命运,经过这一打击,已经步入绝境了。
祥林嫂的死完全是被封建“四权〞的绳索勒死的。
这段描写,是对封建制度、封建礼教的本质揭露,是鲁迅先生精密构思的结晶。
《祝福》不可靠叙述者分析
《祝福》是鲁迅短篇小说的代表,在鲁迅的许多作品中,都有许多可靠和不可靠的叙述。
在作品中,这种叙述方式在小说中是很常见的,而且会使小说增加更多的生气,也变得更加具有吸引力。
要区别叙述的可靠性与不可靠性,首先得明白的是叙述者和隐藏叙述者,即叙述者和作者的关系。
在小说《祝福》中,成功塑造了祥林嫂这一人物形象,深刻的揭露了封建礼教对旧中国女性的迫害与摧残。
小说始终以第一人称“我”贯穿全文,“我”也就是小说的线索,也是“我”见证着祥林嫂的悲惨遭遇。
而“我”也就是小说的叙述者,让读者在“我”的叙述中,了解祥林嫂的悲惨遭遇。
而在这背后,还有一个隐藏叙述者,那也就是作者本人。
鲁迅创造了一个叙述者,即文中的“我”,而鲁迅自己却不参与直接的情感表现,而是通过“我”的所见所闻所感,来见接表达作者的情感。
在布斯的《小说修辞学》有提到,可靠的叙述者在叙述时,与作品的思路相吻合。
在小说中,“我”在此看到祥林嫂的时候这样写道,“五年前的花白的头发,即今已经全白,全不像四十上下的人,脸上瘦削不堪,黄中带黑,而且消尽了先前悲哀的神色,仿佛是木刻似的.......”从“我”看到的祥林嫂的现状,这是第一叙述者的所见,而且能与小说的思路发展像吻合,这个叙述就是可靠的......在“我”得知祥林嫂死了的消息后,“我”静想后,把祥林嫂的生平事迹都疏通了一遍,将祥林嫂一生坎坷的命运展现在读者面前,这时,叙述者的叙述也是吻合了作品的思路,所以这时的叙述也是可靠的。
而在小说中少有的对话中,“我”被问到说死了的人有没有灵魂,是否会下地狱,能和家人再见吗,这一系列的问题时,“我”反应是惶恐的,最后却用一句“说不清”来打发祥林嫂。
对于一个一生命运悲惨,行将就木的人,“我”却给予她含糊不清的回答,显然在这里,“我”有所退缩,有所隐瞒,不愿说出“我”内心真实的想法。
而“我”不敢说出来的东西,恰恰就是隐藏作者鲁迅所极力想表达的东西,这里叙述者“我”和作者鲁迅出现了碰撞。
在这,叙述者“我”的叙述与作者鲁迅的信仰发生了冲突,那很显然,这儿的叙述不可靠。
在小说的结尾,“我”被鞭炮声惊醒,“我”在这繁响的拥抱中,也变得懒散而且舒适,从白天以至初夜的迷惑,都给祝福的空气一扫而空了......在此,文中的“我”是被祝福的鞭炮声给惊醒,并且觉得舒适。
那我们透过“我”,看看鲁迅,他真的觉得那些鞭炮声是在祝福吗?真的觉得舒适吗?恐怕不是,在鲁迅这,我们看到更多的是祥林嫂凄惨的人生,看到的是旧社会封建礼教对女性的迫害。
但在“我”这儿却成为祝福,感觉舒适。
很显然,这的叙述也是不可靠的。
在《祝福》中,可靠叙述与不可靠叙述穿插起来,两者相互联系。
也让读者从真实的可靠叙述过度到虚构、不真实的不可靠叙述,从而使得小说结构更加严密,所带给作者感受的反差与启发更加真实,效果更加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