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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童笔下的女性审丑

苏童笔下的女性审丑
苏童笔下的女性审丑

泥淖的女性形象

——苏童小说中的女性审丑

内容摘要:苏童打破以往许多作家描写女性那种“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式的美好想象,他以一种独特的手法——审丑,来描写笔下的女性形象;他描写女性始终站在一个客观角度,对女性真实本质还原,在他作品中,女性的生存状态犹如处于泥淖中,是绝望的、卑微的、受人蔑视的,是被男权话语所笼罩和控制的,是男权和宗法制度下的牺牲品,在揭示这种状态之外还揭露了造成这种状态的原因,并阐释了审丑的目的:否定与批判。

关键词:泥淖女性审丑

引言

明朝陈宗之《汉道》一诗中写到:“如何盛明世,栖栖泥淖中。”①文中泥淖的意思是:“比喻地位卑下或不能自拔的窘困境地。”苏童小说中的女性生存状态正是如此,他的小说中是以女人和女人之间的冲突为主,如他自己所言:“我喜欢以女性形象结构小说,比如《妻妾成群》中的颂莲,《红粉》中的小萼,也许我觉得女性身上凝聚着更多的小说因素。”②苏童通过对众多女性形象的塑造,描绘出女性在男权社会下的悲剧命运。这些女性形象中有电影明星、戏剧名角、深居阁楼的女人、也有妓女等,她们各有动人之处,在人生的大舞台上演出的均是一幕幕悲剧:颂莲、织云都如愿以偿的嫁入了豪门,却并未得到幸福;娴、芝、萧把自己的未来寄托于男人,最终却以男人的背叛为悲哀结局;小萼、秋仪在新旧两个社会中都未真正得到独立,延续着以肉体换取生存的命运。她们为了适应生存,压抑天性,认定文化给予的角色,这突出反映了女性的人身依附意识,但她们并没有对自身进行反思,同时也跳不出男权文化的圈子,从而她们上演了一幕幕的悲剧。苏童揭示出女性的生存状态,然后再揭露出造成这种状态的客观主观和的原因。

一、颠覆传统的女性形象---审丑的女性形象

从古至今,女性形象一直是柔美的化身、善良的代表,而苏童笔下的女性形象与传统女性形象大不相同,甚至可以说两者是相反的,古代人们在文学作品中描绘了众多动人的女性形象;《诗经》中描写女性外貌美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作者们除了赞美女性的美貌之外,还注重描写女性的内在美,比如《诗经—卫风—伯兮》中:“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③赞美了一个女子在家等待外出征战的丈夫的忠贞品德;传统的女性描写无论是外在还是内在,都是从美的角度出发的。然而苏童则颠覆了这一传统,他作品中的女性形象似乎不是为了爱情、亲情、友情而活,而是为了自己的生存而活。她们表现出了不同的“丑态”。她们美丽异常,但却带着一种病态,可归为三类。

1、淫荡型:她们要么以出卖肉体作为生存的资本,如《红粉》中的小萼;要么与丈夫以外的男人勾搭,《妻妾成群》中的梅珊;要么颓废、堕落,像《女孩为什么哭泣》中的小曼、史菲等年轻女子,结局,梅珊被投井,史菲被情杀……

2、阴毒型:《妻妾成群》中的成群妻妾,争风吃醋、明争暗斗的手段阴毒残忍,她们为了男人而纠缠,却看不到她们的爱,最终也没能有好结局;

3、庸俗长舌型:《另一种妇女生活》中的顾雅仙、粟美仙、杭素玉,她们爱嚼舌根、无端猜忌、庸俗自私;她们如同一种失去尊严的动物生存状态。这些女性不管地位卑微与否,不管人格是否存在,只为了依附于男性:颂莲在父亲死后,毫不犹豫的嫁给了有钱人做妾,跻身于陈家的成群妻妾中;小萼与秋仪在有机会摆脱男性而独立时,却拒绝改造,拼命想抓住和老浦的婚姻;芝由于对父爱的缺失,结婚后,表现出对丈夫病态的占有欲;这就极大的妨碍了女性自身独立价值的实现,也就使其根本不可能形成波伏娃所说的:“一个根据自身利益形成的,与男性群体相反的独立群体。”④在她们看来,除了嫁人依靠男人,就没有其他的生存方式了。

存在主义中一个道理是:“丑也是实实在在存在,而且是比美更为可靠的存在。”苏童在关于《米》和《妻妾成群》的一篇《急就的讲稿》中这样说到:“我想这是我第一次在作品中思考和面对人及人的命运中黑暗的一面。这是一个关于欲望、痛苦、生存和毁灭的故事。”“审丑是一种和人们传统审美标准悖逆的美学形式,丑作为一个美学观念,与美相对,是人与客观事物在社会实践中历史形

成的一种否定性关系。”苏童小说中的审丑艺术,是对人及人的命运的认真思索,是对人性丑恶的问责。他通过对人物形象等方面的否定批判描写来达到审丑的效果,在苏童作品中,贯穿全文的是“丑”这一主题,《红粉》、《妻妾成群》、《妇女生活》等作品中,主人公全是女性,她们或青春,或美丽,或可怜,却唯独不善良,即便有,都被作者用人性丑恶的一面去抹杀掉。

二、女性生存命运悲剧的根源

1.人身依附意识

在苏童作品中,女性悲剧根源的突出表现为人身依附意识;苏童用叙事的手法来揭示出人物的命运,他笔下的女性形象大多不愿意自力更生,只想依附男人,对于这些女人而言,如果不甘出卖色相,那婚姻就成为了她们争夺生存权利的场所。于是,颂莲在父亲死后,在做工和嫁人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嫁人,跻身于陈佐千的成群妻妾中;颂莲,本是一个上过学的新青年,却在西餐厅里的生日宴会上祭奠了自己的过去,走向了封建,嫁入尔虞我诈的封建家庭中,这为她的悲剧命运埋下了伏笔,在这群妻妾中,她没有大太太高人一等的正室地位,也不像二太太卓云那样熟知家庭游戏规则,同时也没有像三太太梅珊那样为了自己的生存权利而大胆妄为她有的只是“女学生”的身份和急躁的小姐脾气,加上学生气和现代味的言行举止使她越来越无法融入充满了腐朽制度的封建大家庭;颂莲是一个知识女性,美丽而倔强,聪慧而有心计,一开始就给所有人一个下马威;在这个妻妾成群的大家庭内,颂莲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得靠自己去争,去抢,去巧取豪夺。颂莲就生活在这样一个真假虚实、阳奉阴违、笑里藏刀的封建大家庭里,阴谋暗斗就在这里逐渐升级,越演越烈;她不动声色的与三太太梅珊相互偷窥,气急败坏的殴打雁儿,有心无意的剪掉二太太卓云的耳朵,到和大太太毓如的争吵……颂莲不断分裂,爆发出她性格的诸多层面:争强好胜、敏感多疑、虚弱孤独,他生活的道路是可选的,但命运的结果却是不可知的。无论是颂莲还是其他几位姨太太,无不是依附于陈佐千这个男人身上,他是她们斗争的原因,是她们围绕的中心,这就决定了她们的悲剧命运。不论是颂莲还是其他人,都摆脱不了这场女人战争的悲剧命运,最后雁儿暴死,梅珊被扔进枯井,颂莲表现出旧社会女性的脆弱与狭隘,和林黛玉式的自哀自怜与潘金莲式的狠毒报复,固执的往男权文化的圈子里钻,最后,她被自己逼疯了,命运注定是悲惨的。而五太

太文竹的到来必将重复她们的命运,预示女人的悲剧无休无止。

2、自轻自贱的自卑心理

在苏童作品中,大多数女性都自甘命运,满足现实,对于自己命运的悲惨没有去反思过,没有去想过这是为什么。《红粉》中小萼说:“我到喜红楼是画过押,立了卖身契的,再说他们从来没打过我,我规规矩矩的接客挣钱……我没有办法,谁让我天生是个贱货。”从话语中,我可以看出小萼并不反感这个职业,相反,她本身已经认可了这种钱与性的交易方式,她已经没有了羞耻感,她这种没有挣扎与反抗的顺从才令人感到震惊令人感到可悲。这两个女人同时爱着一个不中用的男人,这三个特殊的人物——两个被新社会遗弃的妓女,一个没落的纨绔子弟,小说看似写了这三个人的爱恨情仇,但仔细回味小说,会发现苏童要表达一个很深刻的主题:女性认同男性文化后伤害彼此,导致她们命运的悲惨,越是凄凉,就越是撞击着读者;也引起我们的反思:是谁让她们命运如此悲剧?是她们自己;她们不管是为人妻妾、是妓女还是情妇,她们都默认了这种生存方式,并没有想过去反抗反思;《红粉》里面的妓女秋仪在新社会改造时,她选择的不是良机,相反她感到面临新生的惊悸和敌意,于是,她跳下了卡车,选择了逃跑,而那辆卡车,实际是象征驶往女性改造独立道路的卡车;小萼虽然接受了改造,但也是被迫勉强接受的,但我并未看到她脱胎换骨,她依旧好逸恶劳,过着没有目标的生活,也没有把自己过去的妓女生涯视为受害经历,她们认为过去做妓女是宁静的生活,甚至还对这种生活怀有一种眷恋之情,文中描述在她远行前,还渴望看一眼自己昔日生活过的妓院——翠云坊的伤感举动中可见,她的这种眷恋之情。从她们身上,不难看出丧失自我的依附意识。

3、女人对立女人的模式

苏童笔下的女性,自己残害自己,也残害和自己一样的女性,这也是人身依附意识的又一个变态反映;她们谋求生存的手段是将锋芒和阴谋实施在自己的姐妹身上,对男人则妥协、讨好;《红粉》中的小萼与秋仪都出身底层,家庭的不幸使她们惺惺相惜,文中作者对秋仪与小萼的外貌描写表现出她们各有各的美,她们也曾对友谊很真诚,彼此是好姐妹,在老浦恶言评价小萼时,秋仪毫不留情的回击了他;然而,在后来,苏童把她们的人性披露无遗,为了生存,小萼把手伸向了自己昔日的好姐妹秋仪,抢走了秋仪的男朋友,而秋仪也不顾及昔日的姐

妹情,在小萼与老浦的婚礼上送她伞,谐音“散”,此时的她们各怀鬼胎,相互算计,作者着重描写了她们人性丑恶的一面,将这与她们美丽的外表构成极大的反差;《妻妾成群》中颂莲有超越其年龄与阅历的才情与智慧,也有年轻与美貌,也曾经接受过高等教育,然而,她嫁入陈家以后一切都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充满阴谋算计、争宠夺爱的思想。《妻妾成群》中我看出颂莲的心机,颂莲报复了卓云,但是她真的赢了吗?没有,这场战争中,她算计着别人的同时,她也正被别人算计着,于是陈家大院这几房太太们每天算计着对方,她们目的的中心就是陈佐千这个男人;

这些女性,处处充满敌意,耍尽手段,造成人格裂变,呈现出疯狂、病态、畸形、羸弱的心理面貌;苏童对她们做出了如此直接的批判,是想表达:女人要想把握自己命运,就要克服自残意识,认清自己地位,调整心理状态。不管是《红粉》的小萼与秋仪,还是《妻妾成群》中的这些女人们,她们都把心机用在女人身上,互相算计,造成彼此心灵世界的千疮百孔;就这些不愿意自力更生而只想依附男人的女性而言,她们注定卷进悲剧的漩涡中。这些女性的结局将我引向对她们感伤姿态下的内心的审视,由于女性长期处于被剥夺话语权的状态,她们下意识的表现出一种自卑自怜心理,默认了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无法改变。三、审丑的引申---批判男权文化对女性命运的主宰

苏童之所以颠覆传统,从审丑的角度来写女性,不光只是为了同情她们,更深层的意义是为了揭示造成她们悲剧的因素。对于这些女性的丑恶面,苏童披露得毫不留情,苏童写出了这些女性身陷绝境之中的不自觉的意识状态和行为方式,尽力剖析了她们自身的心理误区,将隐藏在她们悲剧命运后的原因一一揭示,并进行批判,引起读者的反思。

作品中被当成玩偶的女性随处可见,男女之间一直都是一种不平等的关系,男性占据主动的地位,女性处于认命与弱势的地位;她们不由自主的接受了男人强加给她们的诸多落后观念,为了适应生存而压抑天性,不得不将自己的生存依附于男性,男权文化灌输给她们的理念就是:“未嫁从父,嫁后从夫,夫死从子”,以男性为生活轨迹,一生围绕这个轨迹转,没有自我,没有立场,没有主权,她们一生被困在男权的圈子里,走不出来,更没有想过要走出来,因为男权文化造成了女性“被弱势”的地位,处于被拯救的状态,让她们只有依附男权才能活下

去,然而,这种依附式的命运未必就见得会带来幸福,她们的命运就如同梅珊死前吟唱的戏剧,一字一句都是在诉说:“叹红颜薄命生前就,美满姻缘付东流”。于是一出接一出的悲剧上演了。

作者对她们倾注了浓厚的叹息与同情,她们的悲剧结局,留给我们的是一种反思——对男权文化的质询。在对女性命运揭示中,折射出男权文化对女性的迫害;苏童为我们塑造了生活在封建男权社会中的一系列女性形象,她们生命的毁灭和消逝,都是一个莫大的悲剧。我们提醒自己记住那些曾经有过悲惨遭遇的女性,并且明白女性走出困境还需要靠自己的努力,为男女平等目标的真正实现而奋斗。在新中国改革开放、经济文化多元化的今天,“男权中心主义在新时期以来的男性文本中变相横行是我国当代文学的一大景观”。作为读者,我们应提高警惕,穿透表象,站在社会性别意识的高度分辩作品中的女性意识,努力克服、摆脱男性中心文化传统对今天社会文明发展的不利影响。最后,女性主义的发展不只是女性单性别的斗争,它必须两性同时,甚至尤其是男性的努力,所以,我们的男性作家应该注意其创作的社会影响,在作品中正确对待两性问题,为男女平等的真正实现做出贡献。

注释:

①出自陈宗之《汉道》[M]

②出自苏童《婚姻即景-自序》[M] 山东文艺出版社,1993

③出自《诗经》 ---《关雎》[M]

④出自栾栋《丑学的体性》华中师范大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3(3)④苏童.小说家言[J].人民文学,1989(03).

④杨欣荣.女性主义视野下的苏童女性书写[J].西南交通大学硕士学位论

文.2006:48、8.

参考书目:

《中华汉语字典》《诗经》

《妻妾成群》《红粉》《妇女生活》《另一种妇女生活》——《苏童文集》

[M]南京文艺出版社2003年

西蒙娜-波伏娃《第二性》[M] 北京中国书籍出版社1996年

《婚姻即景》——《妻妾成群》江苏文艺出版社1996年

《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2008年8月

论苏童《米》的审丑艺术[J]2008年8月邓小霞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

《男权文化中的女性悲剧》、《论苏童小说的女性形象》[J] 王建珍河北沧州师范专科学校中文系、闫兰娜河北科技大学文法学院妇女研究丛论2006 年7 月第4 期总第73 期

《妇女研究丛论》2006年7月第4期小说评论 2008年5月王海静

《经典重评》——《妻妾成群》再阐释蒋建强

苏童.小说家言[J].人民文学,1989(03).

周新民,苏童.打开人性的皱折———苏童访谈录[J].小说评论,2004(03).

杨欣荣.女性主义视野下的苏童女性书写[J].西南交通大学硕士学位论

文.2006:48、8.

苏童“红粉系列”小说中的病态女性形象

论苏童“红粉系列”小说中的病态女性形象 摘要:苏童在“红粉系列”小说中塑造了一系列病态女性形象,本文依据心理学上的观点,分别从依从型、攻击型、离群型三种神经质性格,来分析她们病态的心理特征和表现,进而探究苏童擅写病态心理的原因。 关键词:苏童;红粉系列;病态;童年;女性 苏童“红粉系列”小说包括《妻妾成群》、《红粉》、《一种妇女生活》和《另一种妇女生活》四部小说。因这四部小说均以女性为主要描写对象,《红粉》是其中的力作且篇名具有鲜明的女性特征,因而评论界以之命名,称这四部小说为“红粉系列”。在这个系列的小说里,出现的大都是一些在心理上呈现病态的女性,更确切地说是一群具有“神经质性格”的神经症患者。心理学家卡伦.霍妮认为,“所谓的神经质性格,是一种对自己无信心、对他人多怀疑、对环境充满忧虑与不安的异常性格”[1],她将所发现的各种神经质,按性质分为三类,每类代表一种性格。依据卡伦.霍妮对神经质人格的分类,并结合苏童小说中这些病态群体的具体表现,将这些病态女性进行类别化分析,并进而探究苏童擅写女性病态心理的原因。 一、依从型病态女性形象 依从性格:指个体缺乏独立,强烈需求别人的关爱,依赖别人情感支持的性格;在表面上是亲近人,而在潜意识中却是借依从消除

焦虑感[2]。这里所说的依从并不等同于一般意义上的依赖,适度的依赖并不是病态,也不成为神经质的性格,尤其对女性来说,适度依赖常被视为小鸟依人,惹人怜爱和疼惜。依从性格的人,表现出的则是过度地依赖别人,只有依靠别人才能感到安全和继续生活下去;他们表面上看是在依赖人,心理上却是对人的一种极端的“占有”,当你不能满足她的要求时,她便会极度痛苦。 在《红粉》中小萼和秋仪同是妓女出身,由于解放以后政府对妓女进行改造,于是两人便被送到劳动训练营,秋仪途中跳车逃跑,小萼便开始了劳动改造的旅程。从小依赖于秋仪的小萼感到无所适从,“她想起秋仪,秋仪不知逃到哪里去了,如果她在身边,小萼的心情也许会好得多。这些年来秋仪在感情上已经成为小萼的主心骨,什么事情她都依赖秋仪,秋仪不在她就更加心慌。”[3]小萼在心理上习惯了依赖别人,不能独立的生活。在劳动营里她因为缝不完三十只麻袋而要上吊自杀,生活的自理能力很差。她一个人时总是暗暗的哭泣,总是感到生活的灰暗无光。“到了一九五二年的春天,小萼被告知劳动改造期已满,她可以离开劳动营回城市去了。小萼听到这个消息时手无足措,她消瘦的脸一下子又无比苍白。” [4]她对于新的生活是充满了恐惧的,害怕一个人面对陌生的生活。从这些可以看出小萼对于男人的依附已经过度。她的一生充满了苦难并以悲剧收场,这与特殊社会环境、家庭背景有关,但她的这种依从性格是造成老浦和她自己苦痛的最大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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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权文化中的女性生存的悲歌 ——浅谈苏童小说中的女性形象 摘要:本文从苏童小说文本入手,细致分析苏童小说中的女性形象,以此洞悉苏童小说中女性在男权文化中的生存状态,解读苏童小说中女性对男权的依附意识,可以看出苏童作为男性作家对女性命运的深切同情和反思,表现出可贵的对女性生存的探索精神。同时苏童小说中女性的悲剧起源是:一方面,他承认男权社会对女性悲剧形成的外部因素,但是另一方面,他更关注女性自身所具有的弱点。在苏童笔下,我们看到的是女性之间相互残害和女性对男性的盲目崇拜。正因为这两个特点,才使得小说中的女性形象充满了悲剧色彩。 关键词:苏童小说、男权文化、女性形象、女性生存的悲歌 在当代文坛,苏童是小说界的一个多面手。在80年代末他就以先锋化的写作姿态占据了文坛的一席之地,随后他笔触切入中华深厚的历史云烟之中,以其睿智的思考和天才的想象拨开历史迷雾,重建历史的想象,赢得文坛的一片喝彩。但最为令人惊叹的莫过于他对于女性的强烈关注和独特想象,创作出一系列女性为主角的小说,因此被小说界戏称为“红粉杀手”。苏童通过对女性世界的描摹与观照,来表现女性哀苦悲凉,缱绻细腻的风骚与艳情。苏童的这些小说汇聚了许多在以往当代文学创作中未曾有过的令人耳目一新的女性形象,这些形象充分地表现了女性所特有的性别意识,各自不同的现实欲望与冲动以及灵魂浮出历史地表的振颤与悱侧动人,这应该是当代文坛的一大奇观。一个男性作家在文坛女性主义文学己初露锋芒,而许多男性作家的创作遭受女权主义大加讨伐的写作背景之下,却仍然义无返顾地去构筑他想象中的女性世界,这首先需要非凡的勇气和智慧,同时更需要有对女性的热情关注以及独特理解。 在先锋小说家中,苏童以出色建构故事的才能,弥补了先锋文学文本艰涩难读、理念过强的弱点。苏童不仅开拓了当代文学的想象视野,还表现出超越传统写作的审美姿态,显示出他自己的写作特质。而对女性命运与生存境遇的关注,正是苏童小说的特质之一。苏童善于写女人,正如他自己所言:“我喜欢以女性形象结构小说,比如《妻妾成群》中的颂莲,《红粉》中的小萼,也许是因为女性更令人关注,也许我觉得女性身上凝聚着更多的小说因素。”苏童通过对众多女性形象的塑造,描绘出女性在男权社会下的悲惨命运。这些女性有电影演员、戏剧名角,有旧式家庭深居阁楼的女人,也有弄堂里活灵活现带着大蒜气味的少女,有青春萌动期的女孩,也有妓女、尼姑等,其形貌美丽,各有其动人之处。其中,经历坎坷的旧时代女性,是苏童刻画得比较成功的女性形象,她们的经历虽不尽相同,但在人生舞台上演出的均是一幕幕悲剧。颂莲、织云如愿以偿嫁入豪门,却自饮苦酒,并未享受到安逸幸福的生活;娴、芝、箫把自己的未来都寄托在男性身上,而最终又以男性对他们的背叛为悲哀结局;小萼、秋仪在新旧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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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论苏童笔下红粉们悲剧人生的根源 摘要:当代天才作家苏童,以他的细腻笔法刻画了一群红颜薄命的悲剧女子。这些女子在苏童的“红粉小说”系列里演绎着悲惨绝望的人生。笔者认为苏童的用意不是在宣扬他的男人主义,本文将通过《妻妾成群》、《红粉》、《另一种妇女生活》和《米》来分析苏童小说中塑造的与众不同的女性,探索红粉们的生存意识和爱恨交织的情感纠葛和人生悲剧的根源。 关键词:红粉悲剧根源男权主义 一直以来,人们普遍认同的一个观点:与男性作家相比,女性作家似乎在刻画女性形象,描写女性心理方面有更大的优势,如张爱玲,譬如王安忆。但在新时期文学中,苏童是不能被忽视的名字,在描写女性作品中,他能让人过目不忘。《红粉》、《妻妾成群》等被称为苏童创作的“红粉小说”系列。“红粉”成了苏童笔下女性的代名词。他以细腻而冷漠的笔调,描述了红粉们的悲剧人生:或疯,或死,或被抛弃。笔者试图从红粉的生存意识开始探索深藏在她们内心的想法,揭开红粉们的神秘面纱,浅论造成她们悲人生的根源。 一、爱恨交织——红粉的悲剧人生 红粉们几乎都有着饱满的生命情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欲望,都热切地渴盼幸福和爱情,渴盼人间真情和温暖,但她们这些欲望不是通过自己的奋斗、努力,与他人建立在平等、独立的基础上,而是在损害、侵犯另一个女人的生存权利下进行的。于是她们的争风吃醋就像战争一样,充满了血腥。苏童就是这样让他的红粉们为了负心的男人,为了虚荣的生活争斗不休,爱恨交织。 (一)相随相伴,形影不离,本是同根生;互帮互助,相知相怜,同是天涯沦落人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颂莲和梅珊迅速成为好朋友,一方面因为彼此的命运有相同之处,另一方面是她们都有对男性的依附意识。因而她们的互帮互助在旁人看来不过是为了取得男人的欢心。表面看来,苏童似乎是在向我们重述一个千百年来封建大家族妻妾争斗的故事。然而联想她们各自的出身,一个大学生与一名戏子,因一个日渐衰退的男人与另一个女人明争暗斗,让人感到有点不可思议。苏童就是描写这样匪夷所思的故事,让读者去猜测他的用意。但我们不难看出陈宅这么地道的封建家庭里要取得生存的机会就得按老办法——依靠男人,惟有他们的宠爱、他们的赋予,女性才有了生存的依靠,而作为女性可以说已丧失求生的能力。她们的情谊似乎只是一时的情感冲动,而无所谓天长地久。正因此,长期的互相倾轧,封建压制,加上矛盾的冲突、理想的消亡……结果导致自己的人格失落、精神失常而走向“死亡”。她们不同于王安忆笔下的王绮瑶和蒋莉莉,最初是为了追求两个人的共同梦想,她们最初因为男人,最后也因为男人,梅珊私通被投井,颂莲“兔死狐悲”疯掉了。 《红粉》里的情如金兰的秋仪、小萼姐妹,她们十多岁就当了妓女,受尽男人和整个社会的欺凌歧视。相似的命运让她们姐妹情深。旧社会消亡后,她们失去了生存的依托,但她们的情谊经历风雨后依然没有改变。相对梅珊和颂莲为了男人结盟,秋仪和小萼的情谊更多是建立在同时见证命运变迁的基础上。苏童并没有让他的红粉们折射出时代的生活,她们所展示的大多是人物本身的本性内涵。她们一起经历苦难,这样的情况在今天甚至今后同样会出现。人生难得好姐妹,几世的情缘也未必能修得今生的情同手足。另一对简家酱园姐妹,相濡以沫在一起度过了大半辈子光阴,很小的时候她们就父母双亡了,一直都是姐姐简少贞在照顾妹妹简少芬过着相依为命的生活。但是姐妹俩彼此间的依附也达到了一种病态的程度。妹妹在姐姐的控制之下无法获得正常的婚姻生活,由于无父的缺失状态姐姐为了保护妹妹,不允许她相信任何人,简少贞认为只有她才能够给妹妹一个安全的依靠。她们之间同时处处充满着矛盾,她们自相戕害似乎不需要任何外力,就足以造成心灵世界的百孔千疮。 (二)男权主义,使她们彼此伤得体无完肤。 红粉们爱的不多,恨的却不少。她们有对社会的恨,有对无情男人的恨,更有对彼此化不开的恨。世人都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此话一点也不假。卓云为排除异己,教唆下人暗地里用恶毒的方法诅咒颂莲,费尽心机抓住梅珊私通的事实,她恨所有跟自己分享丈夫的女人。娴与母亲相互贬贱对方,“谁是贱货?你也是贱货。卖了家业在楼上藏男人,你才是不要脸的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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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摘要 (1) 关键词 (1) 一、关于苏童小说中的女性 (2) (一)下面我们且看苏童的《妻妾成群》 (3) (二)我们再来看苏童的另一篇小说《妇女生活》 (5) 二、苏童小说的独特创作建构来分析 (7) (一)苏童的小说中独特的环境建构 (7) (二)关于苏童小说的独特建构对于女性自我意识悲剧性的作用 (7) 三、我的感慨 (8) 注释 (9) 参考文献 (10) 致谢 (11)

论苏童小说中的女性悲剧 ——女性自我意识的沉沦和泯灭 摘要:苏童被视为“先锋派”代表作者之一,先锋派的作品一般都具有文本艰涩难读、理念过强的弱点。然而苏童却凭借着他的出色建构故事的才能很好地弥补了这一缺点。纵观苏童诸多作品,他用细腻而又尖锐的笔尖建构那腐朽的年代,在这独特建构的背后突显的是一群不幸的女人,她们在腐朽的时代中或自甘堕落或妄图自我救赎,却最终免不了悲剧收场。其中自甘堕落的女性必然是悲哀的,但有自我意识的女性也终究逃不过这结局。在那个时代的社会环境下的女性的自我意识是不被社会所允许的,不被夫权所认可的,因而也能是被“沉沦”和“泯灭”的。 关键词:女性;自我意识;社会;沉沦;泯灭;悲剧 在中国传统的以男权为中心的家族文化对女性的最大束缚便是限制个性自由的自我发展。从穿衣戴饰、女红技艺、幼齿缠足、轻声柔气,到贞洁烈女、孀居守寡、为夫殉身,这些独为女性而设定的所有“规范”,无不指向男权中心,无不服从于宗法家族的利益,无不满足于男性的赏玩欲望,无不是女性自我意识的枷锁。“在中国古代‘三从四德'、《女书》、《女戒》等一整套东西牢牢束缚着中国妇女,有古语云:“妇者,伏也,伏于人也”,仿佛从人类有文明之始女性就不被允许有自我,有平等,有追求。正因此,民间社会才建立起一整套所谓的伦理规范,数千年来一直延续着“男尊女卑”的不变法则,从而在此基础上实现长幼、尊卑的等级社会控制。当女性像子女恭孝父辈一样服帖男性时,她就被戴以贤慧、柔顺、善良的神冠,成为“贞女、烈女、孝妇”;当她冲破男权制订的家族伦理规范,追寻自我理想与爱欲时,就会被视为“妓女、淫妇、荡妇”。正是在这种封建伦理的压抑和束缚下,女性正常的爱欲需要才逐渐萎顿甚至扭曲变态。所以,当许多现代作家将所谓的“妓女、淫妇、荡妇”形象提升到审美的高度时,无论这种写作是否带有男权的偏见或者女权主义的执着,都是对女性生存空间与心理空间的认知和观照,都具有重要的审美意义。“这些女性

苏童笔下的女性审丑

泥淖的女性形象 ——苏童小说中的女性审丑 内容摘要:苏童打破以往许多作家描写女性那种“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式的美好想象,他以一种独特的手法——审丑,来描写笔下的女性形象;他描写女性始终站在一个客观角度,对女性真实本质还原,在他作品中,女性的生存状态犹如处于泥淖中,是绝望的、卑微的、受人蔑视的,是被男权话语所笼罩和控制的,是男权和宗法制度下的牺牲品,在揭示这种状态之外还揭露了造成这种状态的原因,并阐释了审丑的目的:否定与批判。 关键词:泥淖女性审丑 引言 明朝陈宗之《汉道》一诗中写到:“如何盛明世,栖栖泥淖中。”①文中泥淖的意思是:“比喻地位卑下或不能自拔的窘困境地。”苏童小说中的女性生存状态正是如此,他的小说中是以女人和女人之间的冲突为主,如他自己所言:“我喜欢以女性形象结构小说,比如《妻妾成群》中的颂莲,《红粉》中的小萼,也许我觉得女性身上凝聚着更多的小说因素。”②苏童通过对众多女性形象的塑造,描绘出女性在男权社会下的悲剧命运。这些女性形象中有电影明星、戏剧名角、深居阁楼的女人、也有妓女等,她们各有动人之处,在人生的大舞台上演出的均是一幕幕悲剧:颂莲、织云都如愿以偿的嫁入了豪门,却并未得到幸福;娴、芝、萧把自己的未来寄托于男人,最终却以男人的背叛为悲哀结局;小萼、秋仪在新旧两个社会中都未真正得到独立,延续着以肉体换取生存的命运。她们为了适应生存,压抑天性,认定文化给予的角色,这突出反映了女性的人身依附意识,但她们并没有对自身进行反思,同时也跳不出男权文化的圈子,从而她们上演了一幕幕的悲剧。苏童揭示出女性的生存状态,然后再揭露出造成这种状态的客观主观和的原因。

一、颠覆传统的女性形象---审丑的女性形象 从古至今,女性形象一直是柔美的化身、善良的代表,而苏童笔下的女性形象与传统女性形象大不相同,甚至可以说两者是相反的,古代人们在文学作品中描绘了众多动人的女性形象;《诗经》中描写女性外貌美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作者们除了赞美女性的美貌之外,还注重描写女性的内在美,比如《诗经—卫风—伯兮》中:“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③赞美了一个女子在家等待外出征战的丈夫的忠贞品德;传统的女性描写无论是外在还是内在,都是从美的角度出发的。然而苏童则颠覆了这一传统,他作品中的女性形象似乎不是为了爱情、亲情、友情而活,而是为了自己的生存而活。她们表现出了不同的“丑态”。她们美丽异常,但却带着一种病态,可归为三类。 1、淫荡型:她们要么以出卖肉体作为生存的资本,如《红粉》中的小萼;要么与丈夫以外的男人勾搭,《妻妾成群》中的梅珊;要么颓废、堕落,像《女孩为什么哭泣》中的小曼、史菲等年轻女子,结局,梅珊被投井,史菲被情杀…… 2、阴毒型:《妻妾成群》中的成群妻妾,争风吃醋、明争暗斗的手段阴毒残忍,她们为了男人而纠缠,却看不到她们的爱,最终也没能有好结局; 3、庸俗长舌型:《另一种妇女生活》中的顾雅仙、粟美仙、杭素玉,她们爱嚼舌根、无端猜忌、庸俗自私;她们如同一种失去尊严的动物生存状态。这些女性不管地位卑微与否,不管人格是否存在,只为了依附于男性:颂莲在父亲死后,毫不犹豫的嫁给了有钱人做妾,跻身于陈家的成群妻妾中;小萼与秋仪在有机会摆脱男性而独立时,却拒绝改造,拼命想抓住和老浦的婚姻;芝由于对父爱的缺失,结婚后,表现出对丈夫病态的占有欲;这就极大的妨碍了女性自身独立价值的实现,也就使其根本不可能形成波伏娃所说的:“一个根据自身利益形成的,与男性群体相反的独立群体。”④在她们看来,除了嫁人依靠男人,就没有其他的生存方式了。 存在主义中一个道理是:“丑也是实实在在存在,而且是比美更为可靠的存在。”苏童在关于《米》和《妻妾成群》的一篇《急就的讲稿》中这样说到:“我想这是我第一次在作品中思考和面对人及人的命运中黑暗的一面。这是一个关于欲望、痛苦、生存和毁灭的故事。”“审丑是一种和人们传统审美标准悖逆的美学形式,丑作为一个美学观念,与美相对,是人与客观事物在社会实践中历史形

论苏童笔下的碧奴形象

龙源期刊网 https://www.doczj.com/doc/401626702.html, 论苏童笔下的碧奴形象 作者:宋玉容 来源:《文学教育》2011年第11期 内容摘要:文章通过对《碧奴》中碧奴形象的分析,探讨苏童对孟姜女这一形象的解构及重建的失败之处,即在解构孟姜女的民间及封建文化属性的同时,也使孟姜女丧失了其代表的民间文化的精华及女性特有的魅力,把一个美丽多情的大家闺秀塑造成了一个性格扭曲的受虐狂,使整个故事也就失去了民间神话那种特有的艺术魅力。这是重述的失败,也是苏童的失策。 关键词:孟姜女民间文学精英话语重述失败 阅读《碧奴》纯粹是因为苏童这个名字的吸引,我对由英国坎农格特出版社发起的“重述神话”这一项目是持怀疑态度的。神话,因其流传的历史之久、范围之广,必然有其特殊的稳定性,甚至这些神话已经融入了特定民族的民族心理中。“重述”必然会对原有的神话进行解构,无论这种解构成功与否,都使重述难免一种宿命性的失败。因为神话作为一种民间文化形态,“它是在国家权力控制相对薄弱的领域产生,保存了相对自由活泼的形式,能够较真实地表达出民间社会生活的面貌和下层人民的情绪世界。”[1]神话是一种流传在底层的民间文学,而重述者则是一些知识精英,这必然会造成二者价值观的不一致。因为这种草根文化与精英心态的对立与隔阂,必然会对双方都造成一种根本的不可避免的束缚。重述者如果忠于原有的神话,便使他的重述失去了意义,解构也就不复存在(当然知识分子的精英心态决定了他不可能放弃这种解构);重述者如果按照自己的理解去重述神话,又会使神话丧失其原有的民间活力。 阅读苏童的《碧奴》恰好证实了我的推测。其实,苏童本人对重述“孟姜女”神话的困难也有清醒的认识,他在《碧奴》自序中写道:“一个家喻户晓的故事永远是横在写作者面前的一道难题。”[2]苏童选择解决这一难题的钥匙,就是重塑孟姜女这一形象。“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孟姜女,我对孟姜女的认识其实也是对一个性别的认识,对一颗纯朴的心的认识,对一种久违的情感的认识。”[3]苏童力求去还原孟姜女性格的现实性与鲜活感,让她从神话的神坛上走下来,可是从神坛上走下来的孟姜女身上所特有的神话性与理想性也丧失了。走下了神坛的孟姜女使整个故事丧失了震撼人心的力量,“真实”的孟姜女使整个故事丧失了文学特有的“假定的真实”。 “碧奴”,这是苏童对孟姜女的重新“命名”。不可否认“碧奴”是一个诗意而美丽的名字,这个名字是比“孟姜女”具有更好的视觉效果,也就从某种程度上增加了整个故事的文学性。但是苏童可能并没有完全了解“孟姜女”这一称谓所代表的含义。

浅谈苏童小说中女性形象

浅谈苏童小说中女性形象 楚雄师范学院中文系汉语言文学专业函授本科二班秦海云 摘要:苏童小说中的女性形象群体,呈现出阴郁、颓废的审美特征,在他笔下,女性依赖男性存在,为生存而人格扭曲;而另一方面,女性又无法摆脱这种由生理和社会而决定的悲剧命运。苏童在颠覆和重写女性传统形象创作上有着重要的价值意义。 关键词:苏童小说、女性形象、悲剧、颠覆 苏童的小说以其个体化语态、结构、故事、人物和近乎完美的和谐叙述,营造了一个令人痴迷的形象世界。苏童不仅开拓了当代文学想象的视野,还表现出超越传统写作的审美姿态与气度,带给人们极其新鲜的感受,也使读者感受到苏童小说对叙事语言和生活、历史整体性的独特审美认识。其中,最为突出的是他笔下所描绘的鲜活的女性形象以及他在颠覆和重写女性传统形象创作上的实践意义。 一、扭曲的人性与不能摆脱的悲剧命运 在苏童的观念里,女人生活在这个社会里,始终是处于附属地位的,因此永远是被压迫的。苏童认为,即使再反抗,女人的最终命运也是依靠男人。因此,在苏童的小说世界里,女人永远摆脱不了做男人附庸的悲剧命运。 《妻妾成群》和以往的争宠故事不同,这个故事所表现出来的战争更加的血腥,男人(陈作千)从不介入几个女人之间的纷争,我们看到的是一场女人之间的不见刀枪的厮杀,是女人之间的较量。在这场战争之中,我们也看到了女性生命中的劣根性和原始欲望。四个女人为了自己的生存,各自展现了自己残忍、阴毒、冷酷的一面,与她们外表的温婉、高贵、善良大相径庭。但是,这种扭曲的人性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迫于生存所不得不掌握的,是环境把她们逼上绝路。在这场战争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所以故事就有了不是结局的结局:三太太死了,四太太疯了;陈作千又娶了五太太,争斗必将继续上演。女人首先也是人,也具有普遍的人性,苏童赤裸裸地揭出了这种残酷竞争下人性的扭曲,而女性以其弱者的地位,较之于男性,人格扭曲得更加彻底。 《红粉》中的小萼是一个处于新旧之交的女性形象,她是旧中国时期的一个妓女,在新时期妓女改造中她没有被改造成自食其力的劳动妇女,而是继续依附男人。在从改造营出来后,匆匆傍上从前姐妹的男人,妄图能够安身立命。为了能过上物质丰足的生活,她间接地把她的男人逼上了绝路。到最后抛下自己的孩子跟着北方男人移居也是为了能够更好的生活。表面看来,她是一个不愿自食其力的、没有被改造好的妓女,实质上,她只是被社会深深烙上了女人就要从属男人的印记。依靠男人是她的本能,她的心里只有女人就是要靠男人

苏童笔下的女性形象

苏童笔下的女性形象 作者:郭纬航 指导老师:康铁成 摘要:苏童是当代别具风格的小说家,他建构了以女性形象为核心的自己的文学世界。而在他塑造的形形色色的女性形象中,大多数女人以悲剧收场。这既与男权制度对女性的长期统治所带来的深刻影响有关,也与女性人性的扭曲和心理的变态是分不开的。 关键词:苏童女性形象人性扭曲悲剧根源 苏童是一位当代文坛中引人注目的优秀小说家,他的创作,风格飘逸灵动,他塑造了众多女性形象,最令人惊叹的是他对女性的强烈关注和独特的想象。在其对女性的种种描写与剖析中,充斥着很多女人的战争及女人对男人的反抗。在某些作家笔下代表美丽、善良、纯洁的女性形象,在苏童笔下变成了一个个在欲海里挣扎的疯狂女人。“她们在证实自己生存意义及其价值的同时,把斗争的准星瞄准了自己的同类。”[1]于是我们就看到了女人之间的互相怜惜很少出现,就连姐妹反目、母女仇恨的事情也常有发生。 一、女性形象分析 (一)颂莲 《妻妾成群》讲述了接受过新式教育的女学生颂莲在家庭衰败之后嫁给了五十多岁的陈左迁做四姨太的故事。“为了在陈府受宠,妻妾之间勾心斗角,颂莲在这场女人之间的战争中由‘新欢’到‘旧爱’,在自我与本我的矛盾冲突中走向了死亡的另一种方式——精神失常。”[2] 颂莲因其父亲生意失败自杀身亡导致家境败落并中断了自己的 学业,当继母让其选择“做工”或“嫁人”时,颂莲则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嫁人”。“当继母说是做妾,名分委屈一点时,颂莲冷笑了一声,名分是什么,名分是我这样的人应该考虑的吗?”[3](p38)这时的颂莲

已经已经选择了自我放逐,一种迫于生存的自我放逐。“新女性”颂莲甘愿去做陈左迁的偏房姨太,其本身就是对现代教育中“一夫一妻”制的绝妙反讽。 当她走进封建大家庭,人性的残酷一面就必然会凸现出来。颂莲有着很强的适应能力,她一进陈府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角色——陈左迁的姨太太和旧家庭的新主人。作为姨太太,她凭着自己的天生丽质去争得陈左迁的宠幸,积极寻求自己的家庭地位;同时又要提防着其他姨太太的妒忌和威胁;作为新主人,她又要在仆人面前树立威信,维护自己在家庭中的尊严。 在嫁入陈府的第一天,她就已经充分暴露出了阴狠自私的占有欲望和对“偏房”入主“正宫”的强烈自信。虽然只是个“妾”,但在思想意识深处她满足于甚至骄傲于自己“妾”的地位,以至于才进陈府就对丫鬟雁儿等人说:“我是谁,你们迟早要知道的。”虽然在嫁入陈府前她只是一个刚出校门的女学生,但在这场“女人的战争”中她毫不示弱,甚至大有后来居上之势。她因为嫉恨老爷半夜离开自己的房间去了卓云那里而在为卓云剪头发时剪烂卓云的耳朵;因为妒忌毓如“妻”的地位而在陈左迁身上洒香水以去掉她“最不喜欢”的“薄荷味”;因为嫉恨梅珊的被宠而始终与梅珊的交往不冷不热。而在丫鬟雁儿面前,她的所作所为就可以称得上是狠毒了。“她可以凭借主子的名分,无视雁儿的感受仔细察看她的头上是否有虱子,可以因为闻不惯她头上的味儿而让她每天洗一次头,可以随便查抄雁儿的私人财物而问心无愧,还可以在私了的名义下逼雁儿吃草纸而得伤寒毙命。而在逼迫雁儿吃了草纸之后,她并未获得快感,她的阴损与狠毒让她自己都感到恶心和心寒。”[4] 在这些用来争宠和打击对手的手段都一一使出之后,她是否又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了呢?她经常撒娇地询问陈左迁“我们四个,你最喜欢谁?”年轻与知识使她底气十足地藐视对手“她们算什么,我才不在乎她们呢!”可是面对陈左迁驾轻就熟的平衡权术时,她又显得孤芳自赏缺乏自信了。追求“婚姻自主”和“恋爱自由”是五四以来新女性个性解放的象征符号,然而我们在颂莲身上发现这一象征符号,却并不是那么地鼓舞人心;“新女性”只不过是颂莲向男人邀宠的“砝

评苏童《妇女生活》中的三种女性形象

评苏童《妇女生活》中的三种女性形象 苏童是当代独具风格的小说家,在他的众多作品中,有一部分以女性的生存境遇为主题的小说是很有代表性的。有人说身为男性的苏童比女人还了解女人,这话不假,他塑造了一系列丰满、鲜明、动人的女性形象。他笔下那些女人们虽然生活在不同的时代,然而她们作为女性,身上却有着相同的性格特征:美丽、软弱、庸俗、刻薄…… 《妇女生活》便是苏童女性系列中的一篇,它是由“娴的故事”、“芝的故事”和“箫的故事”这三个部分组合而成。这三个故事塑造了三位不同的女性,却由于娴是芝的母亲,箫是芝的养女这一线索贯穿为一个整体。苏童以历史生活为背景,让处于不同历史中的三代女人在生活中做困兽犹斗式的奋斗。发出沉重的叹息,表现出他们生命的躁动和灵魂的扭曲,由此可以看出苏童对女性的关注与思考。他以沉着冷静的笔调写着一家三代人凄凉悲切的轮回式的命运,有着对女性命运的同情与关怀。 最先上演的是第一代“娴的故事”。娴不甘平凡,做着强烈的明星梦,为当明星她义无反顾地做了孟老板的地下情人,拍了一生中最初的也是最后的两部片子。随后伴随着娴的怀孕以及从医院的逃离,最终还是被孟老板无情地抛弃了。在娴看来是由于她的不慎怀孕,更由于她怕疼不肯堕胎以至于失宠于孟老。板娴后来闭门思过,她想如果那天做了手术,一切都会好起来。悲剧的另一起因是她太年轻,她怕疼,就因为怕疼断送了以后的锦绣前程,多么可悲啊!她完全没有意思到自己和别的女演员一样,不过是孟老板的掌上玩物,如同一件衣服,再新鲜再时髦,也有过时破旧的一天。从某种程度上说她的悲剧与生俱来的,是早就注定的。从悲痛中醒来的第一个感觉是愤怒,当然她的愤怒并不是由于格受辱,而是因为失去了孟老板就失去了她的享乐、荣耀和她的“幸福”。难怪有人说女人不能承受任何打击,“她们像纸一样脆弱而浅薄“,如果说娴的过去是由于她的年轻,不谙世事,尚可原谅的话,那么后来对于她母亲的情人的诱惑“不设防”就是她的自甘堕落了。这时的娴对什么都不在乎,对什么人都没有感情,对于母亲的愤怒,绝望,她只

解读苏童《妇女生活》中的女性人物

解读苏童《妇女生活》中的女性人物 摘要:苏童的《妇女生活》成功塑造了娴、芝、萧三位女性人物形象。尽管她们都不满足于自己的现状,但无论其怎样挣扎反抗,都逃不过悲剧的宿命。本文从亲情的冷漠自私、无爱 的婚姻形态、人性的病态扭曲三个方面对苦苦挣扎着的被边缘化的三代女性人物进行解读, 剖析了她们内心深处的隐秘世界。借此,我们或许能更深刻地认识女性自身,同时启发现代 女性在残酷的现实环境中做出更理智的抉择。 关键词:苏童;《妇女生活》;女性;宿命;悲剧 从古至今,不少文学家都从不同方面对宿命进行了独特的阐释,苏童的中篇小说《妇女生活》便是如此,它由“娴的故事”、“芝的故事”和“萧的故事”这三个独立的故事组合而成,讲述了 在上世纪三十年代,祖孙三代人围绕汇隆照相馆这个火柴盒子般狭小的空间所展开的宿命故事。文本中三代女性生存的年代背景不同,自身的身份和性格也不相同,但她们的命运却出 奇的相同。她们都对自己生活的现状感到不满,想要拼命挣扎来改变自己的现状,但是无论 她们怎样努力,都无一例外在重蹈着上一代女性的悲剧命运,最终逃脱不出命运的掌控和戏弄,三代女性的结局都具有浓厚的悲剧色彩。 一、冷漠自私的亲情 尽管在历来把家庭伦理关系看得万分重要的中国社会里,血缘亲情是几千年来为人们所歌颂的,但在作家苏童笔下的《妇女生活》中却寻觅不到一丝温情,感受到的只是一个极其荒漠 冷淡的亲情世界,亲情不亲,一切传统美妙的亲情传奇在这里被完全打破了。《妇女生活》 里的娴、芝、萧三代女性都生活在没有父爱的家庭环境中:娴的父亲过早去世,留下她和母 亲相依为命;芝的父亲抛弃了妻子,甚至要剥夺芝出生的权利;萧是被领养的,养父在她幼 小时又丧尽了天良。父亲这个词对她们来说是陌生的,这使她们很早就经受了来自生存的压迫,而她们的母亲又都丧失了自己最为本能的母性。 苏童以极其平静的口吻讲述着这三代母女之间令人生畏的故事,文本中展现的是一场三个女 人之间毫无硝烟毫无炮火的厮杀,是一场真真切切的关于女人的战争。娴的一生都围绕着一 个“痛”字。她将自己被孟老板抛弃的痛苦发泄在家人身上,她对母亲感到厌烦,认为本就没 什么感情因而难以忍受她的唠叨。她骂母亲是贱货,在母亲难堪时讥诮她,觉得她活得可怜,甚至还和母亲的情人私通,导致了她母亲的绝望自杀。芝尚未出身就夹杂着母亲的仇恨,当 她还在娴肚子里的时候,就注定了她接下来人生的不幸。娴痛恨芝的到来毁掉了她的幸福, 而芝则认定她被生下来的原因便是来继承她母亲的悲剧命运的。她对母亲感到忌恨和惶恐, 她厌恶母亲在所有男人眼前轻浮的话语举动。因为自己承担了母亲悲惨的命运,所以注定得 不到“幸福和权利”。萧是芝从儿童福利院抱养回来的,但芝一直对她的性别怀有不满,所以 萧的童年是不幸福的。她对家毫无感情,她也不领谁的情,对娴冷眼相待,对母亲格外厌弃,在和小杜结婚前甚至提出要把母亲送去精神病院的要求。 这三代女性就在这样的相互敌视、相互伤害中将自身的不幸命运归根于各自的存在,她们内 心世界的满目疮痍归根于传统美妙的人伦亲情的彻底瓦解。母女人伦之情的毁灭是令人深思的,自私冷漠的人性在这三代母女中不断地轮回。本该是美好融洽的母女亲情,在她们身上 却被踹踏的一文不值。争斗的后果始终是女人的悲剧,女人终究是不能嬴得真实意义上的成功,但也正是这种女性之间的斗争使得我们能透过苏童笔下的女性悲剧看到那个时代女性生 存状态的复杂性。 二、无爱的婚姻形态 家庭是组成社会的最基本的单位,而完整家庭的形成必须要有婚姻作为必要条件。苏童《妇 女生活》中的祖孙三代人都处于没有爱情的婚姻形态中,夫妻之间没有感情,她们有的只是 变态的占有和严格的控制。对于婚姻,她们有着共同的思维轨迹和生存方式,无一例外地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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