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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史记》的悲剧精神

浅谈《史记》的悲剧精神
读过《史记》,总忘不了楚大夫汨罗江畔苍凉的控诉,总忘不了项羽垓下之围时霸王别姬的悲歌,总忘不了易水之滨“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总忘不了韩信功成之后一句“我固当烹”的愤慨与悲凉……一幕幕鲜活上演的悲剧,一个个淹没于历史洪流的英雄,为我们讲述着千百年不能磨灭的历史传奇。《史记》的悲剧精神即由此而来。
关于悲剧,亚里士多德说“于个人遭遇不应遭遇的厄运而引起人们的怜悯和恐惧之情”即是悲剧。由此而观《史记》中的悲剧英雄,莫不以“悲壮”二字称之。“悲”即指这些人物最终不可摆脱的悲剧命运,“壮”则是这些人物在走向悲剧命运过程中所创下的不凡之举。且看太史公笔下的这些人物:
若论《史记》最精彩的篇章,当属《项羽本纪》。司马迁用它最满怀深情的笔触,着力刻画了项羽这一悲剧英雄。其中有这样的画面:垓下之围项羽被逼至绝境,全军溃败,但他却坚决拒绝了乌江亭长让他逃回江北的劝告,带着身边仅余的二十八骑士再度重围。身负重伤之后他选择了自刎,亲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至死,他都没有认输,他说“天亡我也”。或许,你认为他刚愎自用而导致了最终失败,不错,这是他的“悲”。然而这样的悲在他的英雄气概下却有了另一番味道。“一腔愤怒,万种低回,地厚天高,托身无所”,在太史公笔下,项羽之死,写尽英雄失路之悲。
在我看来,《史记》所刻画的悲剧英雄中,感人至深者当属《屈原列传》。这是另一种悲剧英雄。屈原忠君爱国,然而却“忠而被谤,信而见疑”,司马迁联想到自身遭遇,对他给与了深切的同情,使千百年后的读者读之仍心生悲戚。屈原的悲剧,乃为理想追求而不惜赴死明志的悲壮,
马克思曾说,悲剧的本质在于历史的必然要求于这个要求的实际不可能实现之间的悲剧。而商鞅之死,便是这样的悲剧。商鞅变法,使秦迅速富强,然而这场变法从一开始便受到秦贵族势力的百般阻挠破坏,从而为商鞅的悲剧埋下隐患。走在历史变革的前沿而不能为旧势力所容,这便是商鞅的悲剧。
有的时候,性格原因也是一种悲剧根源。这在《史记》中,李斯当推首位。秦因他的辅佐而统一,也因他的患得患失而灭亡。李斯的性格缺陷在于他太注重名利权贵,赵高正是利用了他这一点,诱其改诏易主。而他自己也最终落得个身败名裂的悲惨下场。
喜剧都有着同样的结局,悲剧人物却有着各自的不幸。太史公笔下,有王侯将相的悲剧,也有氓吏之人、刺客游侠的悲剧。这些曾先后上演在历史舞台上的

悲剧被太史公一一记于笔下,便有了《史记》以一贯之的悲剧氛围。
作为我国第一部纪传体通史,《史记》的问世却并不是历史缔造的必然,它是太史公在不幸遭遇下”发愤著书“的成果。没有司马迁,这一时期不见得会没有史传,但一定没有如《史记》般文采斐然的史传。。试问还有哪部史传像《史记》般被我们当做文学巨著来研读?由此得见,《史记》之悲剧精神,很大程度上是源于司马迁个人。
清刘鹗言“《离骚》为楚大夫之哭泣,《史记》为太史公之哭泣”。正是由于司马迁个人的悲剧人生使得他产生了类似于屈原“忧愁幽思而作《离骚》”的极富悲剧色彩的创作动机。鲁迅认为司马迁《史记》之悲乃源于“恨为弄臣,寄心着墨,感身世之戮辱,传畸人于千秋”。而太史公本人对于他的创作动机也道“所以隐忍苟活,幽于粪土之中而不辞者,恨私心有所不尽,鄙陋没世,而文采不表于后也”。而这正是《史记》悲剧色彩的根源。当然,时代的特殊性也是《史记》悲剧精神浓厚的另一不容忽视的原因。《史记》记叙的时代洋溢着英雄的悲情气概。自古乱世出英雄,春秋战国的长久战乱造就了一批英雄人物,然而也因身处乱世,他们的人生际遇难免悲剧与不幸。
鲁迅先生说:悲剧是把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人看。而《史记》的悲剧却不尽然。读《史记的》悲剧人物悲剧故事,它的基调是高亢激越的。我们从史记中读到的,不是无所作为的哀叹,不是一蹶不振的颓丧,不是失败的感伤,而是为壮丽事业而勇敢奋斗的豪歌,是百折不挠无所畏惧的进取,是一种胜利成功的快慰,道德上获得满足的欢欣。这便是它的卓尔不群之处。
史记的悲剧精神,将继续激励我们奋然而前行,争当时代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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