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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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路翎成长主题小说的艺术风格——以《战士的心》、《洼地上的“战役”》为例李亚诺 沈阳师范大学摘要:《战士的心》与《洼地上的“战役”》作为路翎抗美援朝题材的代表作,不仅再现了战争中的流血牺牲和人性冲突,而且已初具成长小说的一些艺术风格。
从路翎创作中,我们可以看到一位具有历史使命感的作家于时代洪流中始终保持着文学创作的主动性。
关键词:路翎;成长主题小说;叙事模式;形象塑造关于“成长小说”的定义前人已作出众多经典的解说。
我们可以总结为一类描写涉世未深的青年人在经历成长的挫折和遭遇的过程中不断自我反省并由教育者指导,最后建立起自己的人生哲学,实现自我价值的小说题材。
而路翎的这两篇只能说是具有“成长小说”特点的成长主题小说,讲述青年战士在战争中成长为英雄的故事。
根据前人对成长小说的分析,笔者从中概括出以下几个艺术特点,即路翎成长主题小说的艺术风格。
一、叙事模式:“双线”并进成长小说在叙事上常采用“双线”并进的方式贯穿文本。
一条线索是人物行动的外部表现:失误(犯错)—阻碍—成长;另一条是人物心理的内部建构:激情—动摇—幻灭—追求。
与此同时,这种叙事模式又是由一个个叙事单元拼接而成,每一个事件序列的节点处就是一次成长转变,这些共同构成了主人公的成长历程。
在《战士的心》中表现得最为显著。
一班的新战士张福林因为第一次参与战争就拉响了照明雷,结果我军暴露目标,打乱了作战计划;之后又由于慌张未瞄准敌人射击被班长责备。
反观他的战友,为全排拉响爆破筒,打开了进攻的道路,再与自己的战时表现相比,张福林感到羞愧与自责。
与此同时,在班长的喊声下,对战争产生了紧张和恐惧的情绪,觉得自己辜负了班长的期望。
最后得知战友和老战士吕得玉的牺牲后,张福林重新进行战斗获得班长的信任,完成了任务。
《洼地的战役》中有一段不能实现的爱情与军队纪律的矛盾横亘在主人公的成长道路中。
十九岁的年轻战士王应洪一直渴望与班长一起建功立业,后来遇到朝鲜姑娘金圣姬的求爱,他为了尊重纪律而选择忽略这段感情。
《饥饿的郭素娥》赏析路翎《饥饿的郭素娥》写了一个惨烈的爱情故事。
主人公郭素娥16岁跟父亲逃难离开家乡,没有了家园;途中又与父亲走散,失去了亲人。
孤身一人边讨饭边流浪,进入川北一家矿区,饥寒交迫,昏倒在路边。
年过4旬的矿工刘寿春搭救了她,无依无靠的郭素娥就做了刘寿春的媳妇。
刘寿春本是大户出身,家道败落,自己又染上了鸦片瘾,病歪歪的在矿上挣不了几个钱,更没有钱供自己吸大烟,他就到处招摇撞骗,靠骗来的钱胡混着过日子。
郭素娥跟着他饥一餐饱一顿,生活没有保障,更是仇恨他无赖一般的行径。
跟着这样一个棺材瓤子一般的男人,委屈、窝憋,痛苦不堪。
无奈,为了养活自己,她只好到矿区摆香烟摊子。
在这篇文章里,作者路翎用“生活的触手”描写了一个女人和一个世界。
女主人公郭素娥被一个大烟鬼领拾后做了其妻,不久生活上又陷入了困境,丈夫丧一切能力,她瞒着她丈夫与一和工私通,最后牺牲了自己的生命。
这是一个用劳动、人欲、饥饿、痛苦、嫉妒、欺骗、残酷、犯罪,但也有追求、反抗、友爱、梦想所组成的世界;在这中间,站着郭素娥和围绕着她的,由于她的命运而使鲜明现出本性的生灵。
郭素娥这个女人却扰动了当时的这个世界。
是什么造成郭素娥的悲惨命运?是那个令人诅咒的社会,是贫穷。
贫穷的人们过着狗一样的生活,他们哪里有尊严可讲!贫穷、流离失所,饥寒交迫,连命都不能保住,还讲什么爱情?郭素娥就是在这样的非常态下做了大烟鬼刘寿春的媳妇。
故事一开始就是变态的。
贫穷、狗一般的生存,大概很难泯灭人对幸福的渴求,郭素娥忍受不了刘寿春,在他那里她什么也得不到,还要用她如花似玉的身体和容貌侍候一个大烟鬼,郭素娥委屈呀!他们的结合是病态的,畸形的,不合情理的。
所以,郭素娥红杏出墙,也不能视作不贞与背叛,也不是淫荡与无耻。
这是一个女性合理的、正常的生命追求,尽管也是以畸形的形式出现。
路翎怀揣着同情与愤怒给我们讲述了这样一个惨烈的情爱故事,旨在通过这样悲惨的故事,达到控诉社会的目的。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6~9题。
王家老太婆和她的小猪路翎①冬晚,才九点钟。
镇上,岸上,周围的田野,没一星灯火。
江流在灰暗中闪着微光,落着雨,冷风吹啸。
②正街后面密集的破烂矮棚的小巷,传出嘹亮的叫喊声。
同时响着的,是篾条清脆的敲打声,猪尖锐粗野的呼叫。
③风雨更急迫了。
这是个孤零的、六十岁的老女人,住在用篾条和苞谷秆子编的破烂棚子里。
她叫王家老太婆。
她生活非常艰难。
前几天赶场,她用二成的利息,经段保长担保,借来一千块钱,买来一只小猪。
保长本不愿也不敢替她担保。
然而她哭诉、吵闹了很久,保长非常可怜她:“放心罢,这个钱有我!”段保长当着大家的面,向放债的盐贩子说。
(甲)从这天起,她像第一次生了孩子的母亲似的。
然而她又总有些怀疑:大家不停地赞美她的小猪。
这猪是瘦弱的,虽然她觉得它丰满、可爱。
而且很不驯顺。
她替它在自己的烂板床旁——这床有几十年了——安置了个住处;但它总是各处乱窜。
矮棚朽烂的顶子被风掀去一半,棚里各处都是草灰和污泥。
她,全身透湿,缩在草堆旁,捏着篾条,借着昏朦天光看着小猪。
小猪呼噜呼噜地哼着,而后就乱窜起来。
她捏着篾条追着跑。
“睡倒!睡倒!好生睡倒!”她焦急地叫,用篾条拍打着地面。
小猪非常焦躁,窜到门边,迟疑了一下,撒起尿来。
她用篾条拍打着墙壁。
冷风突然吹开破门,小猪窜到门外。
她追出来。
它站在路边篱笆下,望着她,好像说:“好!看你怎样办罢!”她追赶着它,尖锐地喊叫着,完全不顾周围睡着的邻人们。
她的篾条始终不曾落在它身上。
风和雨继续着,她和小猪,在寒冷和潮湿里战栗着。
小猪有时躲藏,有时乱窜,恐惧又愤怒。
她跨过一条泥沟,叫着,拦在它前面。
它躲在暗处,抬头看她,好像说:“为什么这样闹呢?我怎么跑这里来呢?”她小心地滑到篱笆边,举起篾条预备拍篱笆。
小猪愤怒地叫了一声,窜到路上。
(乙)她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感觉到:她的儿女丢弃了她。
“好,你孤儿看到,把我整起!”她愤怒地叫,“老子一生不亏待人!儿子、媳妇不行孝,把我丢起!到六十几,一点指望都没得!”又是篾条敲地的声音。
2011年12月刊6《战争,为了和平》原名《朝鲜的战争与和平》,是路翎在五十年代创作的一部反映抗美援朝题材的长篇小说,这部小说对于路翎的创作所具有的重要意义往往被史论家和批评家所忽略,人们在论述路翎五十年代的创作时往往只提及《初雪》、《洼地上的“战役”》、《战士的心》、《你的永远忠实的朋友》等几篇,似乎是,路翎在创作完这些短篇小说之后,就因胡风集团的问题而失去创作机会,直到八十年代初开始晚年创作。
人们愿意把《洼地上的“战役”》作为路翎五十年代,甚至是一生中“天鹅的绝唱”,其实在被捕前,路翎的长篇小说《战争,为了和平》已基本写成。
胡风在《胡风三十万言书》中说:“初稿已经写完;正在写第二遍,四十多万字” [1];又据《江南》1981年第2期《群峰顶端的雕像——<战争,为了和平>[第一部]》编者按:“本刊连载的这部小说是路翎同志1954年8月写成的,全文50万字…..遗憾的是失散了第一章和第二章;更为遗憾的是作者目前尚无可能对此作任何程度的弥补。
”[2]而另一知情者冀汸回忆:“那时我担任了《江南》文学季刊编辑,知道你在灾祸降临前夕完成了你的第三部长篇小说《战争,为了和平》,并听说稿子在安娥同志手中,但她已屈死于‘文革’期间。
稿子便下落不明了。
我试着给绿原挂了一个长途电话,询问稿子的着落。
欣喜的是,稿子找回来了,却又令人遗憾地缺少了第一二两章……我选了几章,把题目改为《群峰顶端的雕像》,从《江南》1981年第2期起连载。
”[3]从这几则信息中,我们至少可以推断出:第一,《战争,为了和平》在路翎被捕前已基本创作完成,它应该纳入路翎五十年代抗美援朝文学的写作范围:第二,由于手稿在路翎被捕时即被收缴,且“文革”后索回时路翎已无法进行补写,这就是说明了该稿保存的是原貌,不是“地下写作”或“潜在写作”,也不是路翎在新时期的“重写”,它应该属于“十七年”文学创作之列,但考虑到它没有及时出版,没有在“十七年”文学中产生影响这一事实,怎样对其给予时间分期,还存在着一些问题。
致路翎的公开信来源:中国文艺55年编者按: (人民日报)曾于六月八日刊载了《长江日报》上舒芜的《从头学习<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一文。
在这篇文章中,舒芜检讨了他于一九四五年发表在《希望》上的《论主观》一文的错误观点。
这种观点表现在文艺创作上,是片面地夸大“主观精神”的作用,追求所谓“生命力的扩张”,而实际上否认了革命实践和思想改造的必要。
《希望》这个刊物是以胡风为首的一个文艺上的小集团所办的;舒芜自己所指出的错误,其实是这个小集团所共同的。
舒芜曾在检讨中说:当时还有几个人,都曾经有同样错误的思想,并指出路翎就是其中的一个。
对于路翎的一些作品和对于这个小集团的错误思想,在报纸刊物上曾先后进行过一些批评。
这里发表的舒芜的《致路翎的公开信》,进一步分析了他自己和路翎及其所属的小集团一些根本性质的错误思想。
这种错误表现在:以小资产阶级的个人主义的“斗争”当作革命道路,而否认工人阶级的领导,片面地、过分地强调“主观作用”,实际上这“主观”却是小资产阶级的主观,其实就是强调小资产阶级的作用,企图以小资产阶级的面貌来改造世界。
这种错误思想,使他们在文艺活动上形成一个小集团,在基本路线上是和党所领导的无产阶级的文艺路线——毛泽东文艺方向背遭而驰的。
我们发表这封公开信,目的是帮助路翎等人检查自己的文艺思想,改正自己文艺思想上的错误倾向。
路翎:作为一个曾在错误的道路上同行了好久的老朋友,我写这封信给你。
对于我们过去在文艺上所走的道路,解放三年来,在党的教育之下,从实际工作中反复思索,今天,我已经能够毫不犹豫地断言:那是根本错误的,是与毛泽东文艺路线背道而驰的。
我们曾经长期地宣传它,在当时国民党统治区的一部分小资产阶级知识青年当中,有过相当的影响。
其结果,主要的就是脱离群众,脱离实践,拒绝思想改造,反而要通过文艺,按照小资产阶级的面貌来改造世界。
因此,今天我们不可逃避的责任是:一定要把它摆到群众面前来,彻底地清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