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震云小说中“小人物”形象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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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叙事角度看《一地鸡毛》摘要:刘震云的《一地鸡毛》被称为新时期小说中新写实主义的代表作,以一种“生活流”式的叙事结构展现了知识分子小林极其平庸琐碎且困窘的生存状态。
从生存状态、价值取向的角度进一步展现知识分子这一特定身份在经济转型时期对平庸琐碎生活的妥协和退让,最后摒弃了自我意识,逐渐认同世俗生存观和价值观的过程。
通过冷峻略带嘲讽的笔调批判当时的现实生存环境,流露出作者对日常生活中的“异化”的深刻思考。
关键词:日常琐事;一地鸡毛;自我意识;价值观念兴起于八十年代后期的新写实小说指的是以抽掉了启蒙意识和主流意识形态观念的写实手法,对1949年以后中国人生存状态进行客观叙述的小说,是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影响重大的文学创作。
刘震云于1991年在《小说家》上发表了《一地鸡毛》,一直以来都被看作是新写实小说的代表作。
在对主人公日常琐碎的生活进行详细刻画的同时让读者清晰地感受到在那个荒谬的时代背景里社会群体逐渐走向“异化”的过程。
马克思主义哲学认为,异化作为社会现象同阶级一起产生,是人的物质生产与精神生产及其产品变成异己力量反过来统治人的一种社会现象。
其产生的主要根源是私有制,最终根源是社会分工固定化。
在异化中,人丧失能动性,人的个性不能全面发展,只能片面甚至畸形发展。
但是,异化不等于或归结于对象化与物化。
对象化与物化作为人的社会活动,将与人类社会一起长存,而异化活动则是短时期的历史现象,它在资本主义社会中达到最严重的程度,必将随着私有制和阶级的消亡以及僵化的社会分工的最终消灭而被克服。
新写实小说的产生和当时的社会思潮、价值观念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八十年代中期以后,中国社会处于急剧的转型时期,社会的中心由政治转向经济,整个社会的政治、经济、文化以及社会生活的诸多方面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人们忙于追逐经济利益,表现在社会思潮及价值观念方面,即是人文精神的失落,理想的放逐,中国正经历着从一个乌托邦的理想主义形态向实用主义,现世观念和消费社会的转变,审美文化开始走向世俗。
XU E S HU TA N TA O学术探讨刘震云《一句顶一万句》中的“中国式孤独”河南农业职业学院裴慧摘要:刘震云的小说《一句顶一万句》一经问世就得到了广泛好评,随后国内的文学领域也掀起了“中国式孤独”的创作热潮,如著名的文学作品《消解孤独的两种方式》《找寻那触动心神的一颤》等等。
从现实的方面来看,使用语言的方式,把知己作为具体的对象沟通,能够给予此种孤独有效的缓解。
因此,通过将刘震云的《一句顶一万句》作为具体的研究对象,试着对孤独的特征和含义以及作品中所表现出的“中国式孤独”进行深入探究,能够让其对我国民众的精神引导产生积极的作用。
关键词:《一句顶一万句》;“中国式孤独”;文化成因一、引言在我国的小说领域当中,对于“中国式孤独”的描写最扣人心弦的作品之一,就是刘震云的《一句顶一万句》。
该作品创作完成以后就得到了广泛好评,此种中国经验的中国农民式的孤独感,在所有的文学作品中都没有得到很好的展现[1],但是在此部文学作品中将其内涵深深地体现了出来。
本文通过将刘震云的《一句顶一万句》作为具体的研究对象,对其文学作品中所表现出的“中国式孤独”进行深入探究,其主要目的就是让其对我国民众的精神引导产生积极的作用。
二、“无言”的孤独从刘震云《一句顶一万句》这部作品来看,其不仅仅在结构方面特别新颖,同时作品中的人物形象等也呈现出鲜明的特征性,在复杂的社会关系中,将中国式的孤独深刻地展现了出来[2]。
《一句顶一万句》中对孤独的讨论,与各种形式的“说话”紧密联系在一起。
作品起篇即写了熙熙攘攘的街市及形形色色的行当。
然而世代以做豆腐为生的主人公杨百顺却不想子承父业,而是痴迷于“喊丧”,崇拜“喊丧”的罗长礼。
因为在他看来,“喊丧”具备“说话”的功能,事实上就是说话、交流。
一方面,“喊丧”能够有效地自我表达。
这一喊是沉重悠长且具有威力的,能够“让谁上前谁上前,让谁退后谁退后”。
另一方面,“喊丧”可以得到回应。
作为仪式的“喊丧”有众多观众,喊丧者能从观众的反应中得到被倾听的愉悦感。
重读《一地鸡毛》:庸常的生命存在河南籍作家刘震云是新写实主义作家的主要代表。
从最初的《塔锄、《新兵连》到后来洋洋洒洒的二百余万字的《故乡面和花朵》,刘震云的小说创作呈现出了一种非常自由的叙述取向,因而,其作品很难被评论界所谓的“新写实”界定。
如果说,《塔铺》是刘震云对早年乡村求学经历的—种深情回顾的话,那么写于20世纪90年代的《一地鸡毛》则无疑是对城市生活经验的一处冷静的描绘。
从乡村经验的承会传对城市生活的刻画,刘震云的叙述触角显然进行了—种纵探式的开掘和探寻。
《塔铺》和《新兵连》的叙写有着暮云春树种诗意化的唯美成分,而《单位》和《一地鸡毛》却更多了一种世俗化的色彩。
我们通过对《一地鸡毛》文本的反得利阅读,可以隐约地把握到作者对生活在当代都市中的小人物庸常生存状态的的无奈的认同与真实的展示,其间也夹杂着作者的不动声色地揭露与批判。
笔者在此试图从理想、人格和价值三层面入手,平部析刘震云《—地鸡毛》中灰色人物的庸常生命存在状态,并探索作者文本深处的真正意旨。
一、理想的丧失和破灭《一地鸡毛》同作者的《单位》是姊妹篇,其主人公均是由农村走入堀市生活的大学毕业生小林。
小林毕业后被分配在国家某部局机关工作,是—个被纳入国家仅力体制内的知识分子形象。
他拥有着知识分子的某种自命清高的表征:“单位里的处长局长,社会上大大小小的机关,都不放在眼里。
”在单位里,小林通过他的不拘小节和爱发议来表达他对自身生存状态的不满和反抗。
然而,我们无法忽视小林生活的那个具体的时代背景,那应该是上个世纪的80购玳。
在那人年代里,我国的经济体制改革正处于刚刚开始的时期。
生活在其间的知识分子既不像以前受人重视(笔者以为,过度的捧高与践踏均可视作体制对人的重视),又不像今天的归于平常的。
可以这样认为,小林是生活在重视与平凡两个维度间的灰色小人物。
因此,在充满种种纷繁复杂的勾心斗角的利益冲突的单位格局中,有着远大理想的小林是很难融入其中的。
论河南籍作家刘震云小说中的乡语乡音、乡土乡情作者:宋丽苹来源:《青年文学家》2013年第12期摘要:河南籍作家刘震云的小说《一句顶一万句》是其影响力最大的一部作品,题目源自林彪的一句话,但是刘震云的这部小说刻画的却是一群普普通通的小人物。
故事以河南延津县为中心展开,主要描写三代人在百年间的“寻找”,为寻找一个能够“说得上话的人”,主人公杨百顺走出延津,同样是为寻找一个能够“说得上话的人”,杨百顺的养女的儿子又走回了延津,小说着重表达了人本性中的孤独,尤其是万千普通百姓中的内心的无法言说的孤独。
在人物形象的塑造过程中,作者重视语言的使用,尤其带有浓重河南方言色彩的词汇语句,不仅将一个个人物形象塑造得直观、鲜活、丰满,而且传递着河南的乡土气息、风土人情。
关键词:河南;刘震云;《一句顶一万句》;乡语乡音;乡土乡情[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2139(2013)-12-0-01刘震云酝酿创作了三年的长篇小说《一句顶一万句》在2009年一经发表就受到了社会各界的关注,这部作品是他迄今为止最成熟最大气的作品。
小说的成功不容忽视的就是在故事叙述中的语言艺术。
语言是表达思想的重要载体,在人物形象的塑造上尤其起着重要的作用。
作品用平实、通俗的语言实现了对人背后孤独的探讨,因此“说话”在《一句顶一万句》中发挥着巨大的作用,在“说话”的过程中,作者利用了河南本土的乡语乡音,在乡土背景下,将一个个人物形象塑造得直观、鲜活、丰满,传递着河南的乡土气息、风土人情。
本文试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分析。
一、乡语乡音中人物性格的塑造作者善于在几个方言词的运用中刻画人物的性格,尤其是在刻画次要人物上,无须大段的陈述,仅仅是在几句简单的对话中,运用非常具有表现力的几个方言词汇,人物的鲜明形象便跃然于纸上。
例如镇上铁匠铺老李是个慢性子,而他娘是个急性子,作者用娘俩的几个对话刻画了两个性格迥异的人。
铁匠的瞎眼老娘喊着“嘴里寡淡”“心里闷得慌”要求儿子满足自己改善生活的要求,慢性子的儿子却要“熬”她的急性子;当瞎眼老娘得知儿子要给自己做寿时,又质疑儿子“心里不知憋着啥坏呢”。
浅析刘震云小说中的乡土情怀1. 引言1.1 概述刘震云小说刘震云是中国著名作家,以其深刻的乡土情怀和独特的叙事风格而广受好评。
其小说以乡土生活为背景,描绘了中国农村的人情世故、乡土风土人情和家族关系,展现了淳朴、真挚、纯朴的乡土风情。
刘震云小说中的人物形象常常充满了生活的韵味,让读者感受到一种亲切和温暖。
刘震云的作品以其真挚的感情、深邃的内涵和丰富的想象力,吸引了大批读者。
他善于以细腻的笔触描绘珍贵的乡土情感,让读者在品读小说的过程中感受到家乡的味道和温暖。
通过他那些深刻的乡土情怀,读者可以感受到浓浓的家乡情愫,唤起对故乡的眷恋和对农村生活的美好向往。
刘震云的小说以其独特的乡土风情和温暖的情感融合,让读者在文学作品中感受到一种真诚、温暖和感人的乡土情怀。
他的作品充满了对家乡、生活、亲情和友情的热爱,让读者感受到一种纯真、质朴和真实的生活情感。
通过刘震云小说中那些饱含深情的表达,读者可以感受到一种独特的乡土情怀,让人回味无穷。
1.2 乡土情怀的重要性乡土情怀的重要性在于它让我们重新认识农民、乡村、自然,重新审视传统文化,重拾对人性的信仰。
在现代化进程中,乡土情怀成为了一种宝贵的精神财富,在传承中逐渐被遗忘的价值观念又得以重现。
乡土情怀也是作家创作的源泉之一,它为文学创作提供了丰富的情感和素材,赋予文学作品更为深刻的内涵和感染力。
在刘震云的小说中,乡土情怀不仅仅是一种情感表达,更是一种精神追求。
通过描绘乡土生活,刻画乡土人物,探讨乡土情感,他向读者展示了一幅真实、生动的乡土画卷,引导人们去关注、去珍惜这种纯朴而又独特的生活方式和精神风貌。
乡土情怀的重要性不仅在于其对传统文化的传承和弘扬,更在于它对当代社会、人性的反思与启示。
2. 正文2.1 刘震云小说中塑造的乡土形象刘震云的小说中,乡土形象是其作品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
他通过细腻的描写和生动的语言,塑造了许多深具乡土特色的人物形象,使读者仿佛置身于那个亲切而又熟悉的乡村环境中。
论刘震云官场系列小说的反讽叙事刘俊【摘要】反讽是刘震云官场系列小说叙事的显著特征.刘震云官场系列小说的反讽叙事主要体现在言语反讽、情境反讽以及性格反讽三个方面,同时又蕴含着独特的审美意蕴:刘震云表面采取冷静客观的叙事态度,实质暗含了深刻的批判与反思,并对其笔下的"小人物""官人"形象给予了深切的关注和同情,而这与他平民的创作视角密不可分.【期刊名称】《洛阳师范学院学报》【年(卷),期】2015(034)010【总页数】4页(P71-74)【关键词】刘震云;官场小说;反讽叙事【作者】刘俊【作者单位】安庆师范学院文学院,安徽安庆246011【正文语种】中文【中图分类】I206.7刘震云的官场系列小说包括《单位》《一地鸡毛》《头人》《官场》《官人》5篇中篇小说,1992年5月正式结集为《官场》,由华艺出版社出版。
陈晓明指出:“写出好作品要有人生体验,要有对人情世故的特别洞察……刘震云的作品就是如此。
”[1]所谓“对人情世故的特别洞察”是如何表述的?反讽是刘震云的选择方式,即“一种用来传达与文字表面意义迥然不同(而且通常相反)的内在含义的说话方式”[2]。
那么,刘震云官场系列小说究竟运用了哪些反讽形式?又呈现出怎样的审美意蕴?与早期创作的《塔铺》和《新兵连》相比,刘震云官场系列小说标志着其反讽叙事进入成熟期。
以下依次考察其官场系列小说中反讽的三种类型。
(一)言语反讽言语反讽是指“说话人话语的隐含意义和他的表面陈述大相径庭”[3]。
刘震云官场系列小说的言语反讽主要体现在诙谐、幽默的叙事语调上。
在《我向往的是“雪山下的幽默”》一文中,刘震云写道:“我比较向往的是‘雪山下的幽默’,即被深山埋藏的事,漫山的大雪把这个山覆盖了,笑的是细节、事件、话语背后不同的见识。
”[4]首先,寓庄于谐。
“庄”是指表述内容的庄重、严肃,而“谐”则是表现形式的嬉笑、诙谐。
一方面,消解了政府官员的神圣。
“一地鸡毛”中知识分子形象解构作者:申怡旻来源:《青年文学家》2012年第32期摘要:《一地鸡毛》是刘震云小说的代表作,作品运用独特的意象体系,通过对主人公小林日常生活的描写,展现了社会转型期知识分子理想的泯灭和对权力、金钱、现实的屈从,勾勒出知识分子的生存现状,表现了小人物的生存悲哀,对当下重构知识分子形象具有重要启示和典型意义。
关键词:刘震云小说;《一地鸡毛》;知识分子形象;蜕变;异化作者简介:申怡旻,女,1992年月生,汉族,江西南康人,现为北京外国语大学中国语言文学学院09级本科生。
研究方向:中国现当代文学、东亚社会经济与文化。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2139(2012)-23-0-02知识分子是中国当代文学作品重要的表现对象,知识分子经过世俗生活的挤压、熏染而日益蜕变异化的现象越来越受到关注,刘震云的《一地鸡毛》就是这一题材的代表性作品。
作品通过描写主人公小林的日常生活,生动地表现了知识分子在和“单位”、社会的紧张关系中对人生做出的一定程度的调整,极力表现了以小林为代表的知识分子在这一调整过程中的痛苦、彷徨和挣扎。
小林在大学时曾经是有远大抱负的人,小说写他在大学时喜欢写诗、加入了文学社,爱好看足球,“讲奋斗,一股子开天辟地的劲头”,然而结婚之后,在日常世俗生活的重压之下,他逐渐的蜕变异化了。
他的妻子小李也曾经是一个“文静的、眉目清秀”、人“见了从心里怜爱”、有“淡淡的诗意”的女孩,“哪里想到几年之后,这位安静的富有诗意的姑娘,会变成一个爱唠叨、不梳头、还学会夜里滴水偷水的家庭妇女呢?”小林的同学“小李白”更是从一个有才、勤奋,“一天写三首诗”,豪放洒脱的青年才俊变成了粗俗、现实、混世甚至有些浪荡的贩鸭商人。
作者对他们蜕变异化的心理流程描述道:都是大学生,谁也不是没有事业心,大家都奋斗过,发愤过,挑灯夜读过,有过一番宏伟的理想,单位的处长局长,社会上的大大小小机关,都不在眼里,哪里会想到几年之后,他们也跟大家一样,很快淹没到黑压压的千篇一律千人一面的人群之中呢?你也无非是买豆腐、上班下班、吃饭睡觉洗衣服、对付保姆弄孩子,到了晚上你一页书也不想翻,什么宏图大志,什么事业理想,狗屁,那是年轻时候的事,大家都这么混,不也活了一辈子?有宏图大志怎么了?有事业理想怎么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一辈子下来谁还知道谁!小林又想,如果收拾完大白菜,老婆能用微波炉再给他烤点鸡,让他喝瓶啤酒,他就没有什么不满足的了。
《一地鸡毛》赏析小说《一地鸡毛》没有曲折离奇的故事情节,只是一对小夫妻日常生活的描述。
虽说都是小事儿,可这对平凡人来说却是与生活息息相关的大事。
《一地鸡毛》耐人寻味,平常的人物,一些生活当中很常见的小事,小事后面虽没有什么大道理,但是却给人留下很大想象空间。
作者只是用朴实的语言叙述了普通老百姓的生存状态,通过这些充满浓厚生活气息的小事,真实地反映了现实生活中小人物生活的艰辛与无奈,写活了人们在日常生活琐事下观念的转变。
小说一开始便写道“小林家的一斤豆腐馊了”,这种日常生活中是最平常不过了的事情,却所引起了小林家的一场家庭大战。
事情其实并不是单纯的一块豆腐变馊,作者只是借用这一意象来逼真的反映现代知识精英在生存环境中卑微而无奈的生活处境。
两人都是大学生,都曾有过一番宏伟的理想,单位的处长局长,社会上的大大小小的机关,都不在他们眼里,哪想到几年之后,他们也跟大家一样,很快淹没到黑压压的千篇一律千人一面的人群之中呢?曾经的理想都成为年轻时候的笑谈。
小林夫妇虽然都受过高等教育,但他们也是最普通的平民,过着平凡不能再平凡的生活。
作为精英他们不能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和普通平民一样,但是过着普通人生活的他们,却觉得世间的不公平,为什么精英还要面临着这些问题?《一地鸡毛》通过讲述一个既平凡活又琐碎的生活故事,旨在冷静地剖析人受环境影响而发生的思想变异,作品隐喻了在庸常生活中人就像豆腐一样,环境会发生质变。
“小林的老婆叫小李,没结婚之前是一个静静的,眉清目秀的姑娘,别看个头小,显得小巧玲珑,眼小聚光,那时她言语不多,打扮不时髦,却很干净,头发长长的,她很安静,轻松,甚至还常带一点淡淡的诗意。
哪想到几年之后,这位安静的富有诗意的姑娘会变成一个爱唠叨,不梳头,还经常会夜里偷水的家庭主妇呢?”这段话形象的描写了社会现实给人们带来的改变,表达了现代知识分子在理想破灭后的无奈。
多少人雄心壮志步入社会,信心满满准备大展宏图,可现实总是那么残酷,让一个个“有志之士”归于平凡。
论刘震云小说的批判意识(首先我想说,这篇文章是我们代写,但客户拿了文章却不见人了,这客户真无赖,真无无耻,现在也不知道他用了没有,希望他的领导能看见,这种败类就该解雇,我们都有写作经过和聊天记录)摘要:刘震云,集众多身份于一家,在当代文学上独树一帜。
他不甘平庸,视创新为生命。
从不自称“先锋派”的他却是文坛上地地道道的先锋派,在当代批判意识作家群中堪称最强作家,被称为“中国生活的批评家”,具有“大蔑视”、“大义愤”、“大想象”、“大感觉”的意识。
他的笔杆驰骋于现实与历史之间,字里行间无不流露出对权力、文化、人性的嘲讽与批判。
刘震云的小说作品有几十部之多,其中《一地鸡毛》这篇中篇小说的发表,标志着刘震云小说创作达到成熟期,也是他被称为“新写实派”的中坚的缘由,给他带来了极大的荣誉。
之后刘震云用“八年磨一剑”的精神创作了《故乡面和花朵》,达二百多万字,在当代小说中是篇幅最长的一篇小说。
在众多作品中,刘震云用他的如椽之笔书写官吏弄权、人性畸变、民众凄苦,嬉戏怒骂历史与现实,冷嘲热讽人性与权力,以知识分子的批判使命去完成解读社会与人生的任务。
批判意识是刘震云小说创作的底色,本文就从这一方面去探究他的小说创作的特色,解读人类学意义的生存主题。
关键词:刘震云小说批判主题方法意义一、刘震云小说批判意识的产生缘由在作家构建自己的文学世界时,客观的社会生活限制了作家创作的随意性。
古今中外,作家的创作风格都与其出身,经历有关。
万事万物皆因缘而生,刘震云的批判意识的形成也不是空穴来风。
(一)、苦难的童年经历童年时代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最快乐、最恣意的幸福时光,可对于刘震云来说却不堪回首。
他出生于1958年4月,8个月的时候就离开父母由外祖母养育,因为赶上特殊年代生活条件差,活过来就是一个奇迹。
刘震云幼小的心灵是被死亡的阴影笼罩着的,他曾亲眼目睹路上许多人走着走着就一头栽下去,再也起不来,因此,童年时期对于刘震云来说是就是一场噩梦,在心底留下无法抹掉的烙印,永远挥之不去。
040《名家名作》·评论人物是小说的灵魂,人物形象反映时代社会风貌和思想潮流。
现实主义作家普希金和刘震云站在时代巨变的节点,通过对话、事件、心理的描述,将创作中心聚焦于“底层人物”,为读者打开一扇“时代之窗”,对此类作品创作具有开创性贡献。
本文主要比较两部作品中小人物形象的异同和深层次的机理,对文本解读提供新视角。
一、相关理论概述(一)底层文学概念界定“底层”是一个描述性概念。
“底层”最初由社会思想家葛兰西将其描述为“受欧洲封建贵族压迫和统治的群体”,也就是马克思所定义的无产阶级。
他们为上流社会生产原材料、处于温饱边缘、没有社会地位和话语权,生活的全部内容就是与冰冷的机器融为一体。
国内关于“底层”的界定,具有代表性的是学者陆学艺的观点,即“经济资源、文化资源和政治资源占有率极低的人群”[1]。
按照这一定义,可以将底层文学定义为,描写社会中生存资源、精神资源匮乏人群生活生产的文学作品。
(二)小人物概念界定一般而言,小人物是指经济、名望等处于社会底层的普通人。
小人物有三大特点:其一,小人物是一个参照性概念,即相对“大人物”而言;其二,小人物是一个动态的概念,受时代背景、个人主观因素等影响,小人物的内涵也会随之而变;其三,小人物并不意味着边缘化,在一些宏大叙事的文学作品中,小人物就是主角。
综上所述,小人物可以定义为,被时代裹挟着无力把握命运的群体。
他们在物质上缺少生存资料、在社会地位上缺乏话语权、在精神层面饱受摧残和压迫,甚至存在人格扭曲现象。
二、《一地鸡毛》与《驿站长》中小人物的相同点作为俄国文学史上第一部关于小人物的文学作品,《驿站长》反映了森严的等级制度下小人物的悲惨命运。
而作为20世纪80年代成长起来的新写实作家刘震云,则试图从生活化的场景中观察小人物,加以反讽的艺术手法,表现他们的精神特质。
《一地鸡毛》展示了城市小知识分子的生活图景。
不可否认的是,两部作品在人物形象塑造上具有诸多共同点。
刘震云小说中“小人物”形象分析
摘要:刘震云是新时期文坛著名作家,也是“新写实小说”的代表作家之一。
他的“官人”系列小说中塑造了形象丰满的“小人物”,显著特征就是“权力意识”,即权力处处体现在人的生活中,又支配人的全部生活。
作品大多围绕权力与人性的关系展开。
《新兵连》《一地鸡毛》,可以看到权力对底层人们生活的影响;《官场》、《官人》,刻画出了在权力争斗中的官员们丑陋和庸俗的嘴脸;《温故一九四二》,作者把权力放在一个更大更广的历史背景中去审视,突出权力与人性的关系。
关键词:刘震云新写实小说权力腐败权力制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