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的眼睛——论福柯对权力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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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福柯知识和权力思想的一些浅见摘要:福柯是法国后现代思潮的代表人物,他强调研究方法的多元化,并在自己的研究过程中逐渐形成考古学和谱系学两大方法,以其为代表的研究对象就是知识和权力。
福柯的权力思想十分独特,他批判性的分析了话语和权力之间的关系,提出知识、真理是权力的形式,权力若离开了知识和真理,也就不成其为权力。
关键词:知识型;考古学;知识;谱系学;权力话语;正文:福柯(Michel Foucault)是法国是法国从结构主义向解构主义过渡的哲学家,他研究西方文化中一些边缘性现象,通过对西方世界微观的统治机制做了社会学的研究,对其中一些具体现象提出了批判。
包括其对西方现代性的批评,具有对其时代的反叛性与颠覆性。
福柯历史类的著作包括《古典时代疯狂史》、《规训与惩罚》,哲学类的包括《知识考古学》、《词与物》。
福柯在其后期著作中运用了谱系学的方法,通过对历史中资料的挖掘整理来探讨权力机制其本源和作用。
福柯思想理解的两个重点方面在于“知识型”和“权力理论”。
一、福柯的知识考古学理论在福柯的早期研究中(1970年以前),从福柯的博士论文《疯癫与文明——古典时期的疯狂史》(1961)到《临床医学的诞生——医学视角考古学》(1963),从《词与物——人文科学考古学》(1966)到《知识考古学》(1969),虽然论述的问题不同,却无不贯串着考古学的方法,可见考古学在福柯前期思想中的重要地位。
福柯用“知识型”这一术语指称特定时期知识的产生,运动及表达的深层框架。
通过对知识起源及历史的探究深入挖掘出一套产生知识,衡量知识,支配知识的控制规律和内在规则。
福柯认为知识是一种在不同时期控制人,统治人的力量。
他区分出了四种知识型:包括以文艺复兴时期(以相似性来判断事物,形成知识);古典时期(把表象,外在经验当作知识);现代时期(以自我表现,即“人”的观念就是一个知识的产物,“人”的意义在此时期形成);当代时期(以无意识力量,如通过精神分析学,人类学等的发展诠释,文化层面的“人之死”,人被解构化,消解,提出了人的“不在场”)。
解读福柯笔下逃不出的“权力”——从“君主权力”到“生命政治”一、繁华世界中爬满了权力之蚤福柯,作为20世纪最伟大的哲学家之一,在多个层面以多种方式对“权力”的发展展开描述。
现代社会中的一些看似散乱、孤立、互无关联的乱象,在福柯的生命政治/生命权力视角之下,可以籍由同一套逻辑——即生命政治/生命权力的运行逻辑得到解释。
二、君主权力——“砍头腰斩五马尸,煮杀肉刑服苦役”福柯认为,生命政治是从18世纪开始生成的一种新政治场景,包含诸多新权力技术,现代社会中大量制度都依此政治理性建立。
在生命权力出现之前,政治中的主导权力先后曾是君主权力和规训权力。
而我们对“生命权力”概念的理解,需要在与君主权力和规训权力的比较中得以实现。
那么什么是君主权力呢?君主权力将自身视作高于个体生命,即个体生命被视作索取对象,君主权力对生命本身的影响展现为对生命的剥夺,即运用取缔生命的方式对生命产生影响。
这种权力的典型范例便是“酷刑”。
这种极富恐惧性和仪式感的死亡表演在现在看来是不道德的也是不必要,而在君主权力时期却大行其道,一方面它是一种复仇,由于罪行违反了法律,而法律作为君主权力的第二重肉身存在,在这个意义上运用残酷的手段惩戒罪犯是君主权力的复仇,它运用一种压倒一切的绝对毁灭力量,回应罪行中蕴含的恐惧;另一方面,在公众场合用残酷的手段置人于死地具有一种“威慑性”,即任何残忍程度的罪行都存在程度上比它更强烈的酷刑与之对应,彰显君主权力的绝对压倒。
然而看似绝对强大的君主权力实际上是无力的,它的无力展现在以下两方面:第一,它对规则制定无作为。
以“酷刑”为例,它对犯罪的回应只能是运用同样性质的暴力,只能在程度上加强,只能在规则内部制定法律,而无法主动掌控个体;第二,它没有生产性。
当“以暴制暴”的强度到达上限,即对象“死亡”,君主权力便失去了控制力,它在达到目的的同时失去作用。
如果说,以上权力技术对操纵死亡的积极性和控制生命的消极性特征可被概括为“使人死,让人活”的话,那么在十八世纪,与之相对的“使人活,让人死的”权力技术——规训权力——出现了,它将生命视作生产性的,潜在待发掘的力量,它的目的是培育驯服而有用的生命。
福柯的权利谱系的内容和特点福柯(Michel Foucault)是20世纪法国著名哲学家、思想家和社会学家,他研究了权力及其运作机制。
他提出了权利谱系的概念,试图揭示权力的复杂结构和其对个体的影响。
福柯的权利谱系理论对于我们理解现代权力关系具有重要意义。
以下是对福柯权利谱系的内容和特点的详细阐述。
一、福柯的权利谱系的内容1.权力的分析层面:福柯的权利谱系主要关注权力的运作机制和影响,以及权力如何塑造个体和社会。
他分析了权力在各种层面的展开,包括微观层面的制度和规则、宏观层面的社会结构和组织,并对权力关系进行了系统的梳理。
2.权力的调查对象:福柯的权利谱系并没有固定的研究对象,他认为权力无处不在,并渗透在社会的各个角落和个体的生活中。
因此,他的权利谱系理论可以应用于不同领域的研究,如政治权力、知识权力、社会控制等。
3.权力的运作机制:福柯通过权力知识关系的分析,揭示了权力如何通过知识与文化的制约和影响来产生,并通过社会机构和规训实践的运作来巩固。
他认为权力是一种社会关系,具有动态变化和复杂性的特点。
4.权力对个体的塑造:福柯在权利谱系中探讨了权力对个体的塑造和规训机制。
他关注权力如何通过各种规训技术和知识制度来规范和引导个体的思想、行为和欲望,以实现权力的目标。
5.反抗与权力:福柯的权利谱系也探讨了个体如何通过反抗来对抗权力的影响。
他认为在权力运作的过程中,个体可以通过知识的获取和解构来揭示和挑战权力的机制,从而获得一定的自由度。
二、福柯的权利谱系的特点1.关注权力的微观层面:福柯的权利谱系并不关注权力的宏观结构,而是聚焦于权力的微观层面。
他通过权力实践的具体细节和机制,揭示了权力如何通过日常生活的各个方面来塑造和规训个体。
2.强调权力与知识的关系:福柯认为权力与知识是密不可分的,权力的运作需要建立在对知识的掌握和处理之上。
他揭示了知识如何成为权力的基础,并通过知识传授和制度化来加强权力的控制。
3.强调权力的历史性:福柯的权利谱系理论强调权力的历史性,他认为权力关系是特定历史时期和社会环境的产物。
福柯的话语权力理论分析作者:徐军义来源:《文教资料》2010年第35期摘要:福柯是欧洲20世纪从结构主义向解构主义过渡的重要哲学家。
他从知识考古的角度,对话语和权力之间的关系进行了分析,提出知识、真理是权力的形式,权力离开了知识、真理也就不成为权力。
文学话语是不同知识、真理表达沟通的自由领域,因此,它是显示社会生活和精神世界权力规律的主要方式。
关键词:福柯话语知识权力话语权力理论一米歇尔·福柯(1926—1984)是法国从结构主义向解构主义过渡的哲学家,《不列颠百科全书》把他称为“结构主义哲学家”,但他自己从不承认自己是结构主义者,1983年,57岁的他在接受采访时说:“简单的说,我是一个尼采主义者。
借助于尼采著作,我试着尽最大可能在许多方面看看在这个或那个领域能够做些什么。
”[1]从福柯的一生来看,福柯对尼采的哲学思想并没有多大兴趣,更多的是秉承了尼采向传统挑战的反叛精神,极力去研究被传统所排斥在外的如“疯癫”、“性”的领域,探索它们之所以被“理性”所排斥的规则。
这样,通过研究,福柯填补了以往学术历史上的空白,为人们观察和认识事物提供了新的视角。
而他的权力话语,只是其学术体系中的一部分。
福柯处于西方哲学上从认识论向语言论转化的时代,重视语言在生活中的作用。
他说:“我们生活在一个符号和语言的世界。
……许多人包括我在内都认为,不存在什么真实事物,存在的只是语言,我们所谈论的是语言,我们在语言中谈论。
”[2]福柯强调语言对人的制约,只有遵循语言系统自身的规律,人们在生活中的表达和沟通才能有效,否则,就是痴人说梦。
在他看来,不是人在说话,相反,是话在说人,这样,传统中关于人创造、占有、支配和使用语言的主体性被解构,是语言建构了人的本质。
所谓的历史,是由人们“这样说”或“那样说”所决定的,不存在真实的历史,只是语言反复的被言说,就构成了历史的“真实”和人的“本质”。
另外,语言有自己的规则,但人们为什么“这样说”而不是“那样说”,在表达言说的背后是否还有更为本质的力量,同一事实的不同言说,到底是什么发生了变化?这种连续的追问,就形成了福柯的话语理论,以探索语言、知识、真理和权力之间的关系。
福柯的微观权力学作者:于濯李丹琦来源:《党政干部学刊》2009年第04期[摘要]福柯将传统的权力理论视为宏观权力学,它重视国家机构这样的权力中心,从权力中心构成对局部的支配、控制,形成单一的统治大厦。
福柯反对这种权力中心化的模式,而主张建立微观权力学,将权力视为非中心化的、无主体的、多元的、弥散的关系存在。
所以福柯权力理论的研究对象不是国家、法律这些中心化的存在,而是如疯人院、监狱、修道院这些社会边缘、底层中的权力关系。
[关键词]微观权力学;沉默;凝视;规训[中图分类号]B822[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2426(2009)04-0021-02福柯在继承尼采的权力意志基础上,批判地改造哈贝马斯、韦伯的权力论,提出了自己的微观权力说。
运用后现代思维方式,以一种自下而上的视角,从社会生活的底层出发,用权力结构去解析社会机体的理论。
他将权力看作是一种关系、网络和场,认为权力是弥散的、无主体的、非中心化的,强调当代社会弥散的“规训性”权力机制。
他认为权力不是压制性的外在控制,而是生产性的实践。
权力具有强大的建构和生产功能:“权力生产着现实权力生产着对象的领域和真理的仪式,个人和关于个人的知识都是权力的产物。
”权力要取得立足之地,也必须通过生产性的实践。
作为关系性的网络权力,权力不再属于特定的阶级,它在个人组成的网络中流通。
他把权力向四面八方驱散,因而驱散了权力的政治之维。
它是在无数点上被运用,在无数点上展开出来的,权力不是一种实体,而是一种内在的关系,权力无处不在,是一张纵横交错的“网络”。
“权力以网络的形式运作在这个网上,个人不仅流动着,而且他们总是既处于服从的地位又同时运用权力。
”[1]每个人都处于相互交错的权力网中,并在权力的网络中运动既可能成为被权力控制的对象,又可能同时成为实施权力的角色。
福柯对权力本质的探寻并不是某种总体的描述,而是体现在他对权力的多样性、片断性、不确定性的相对主义的描述之中。
重庆科技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年第8期Journal of Chongqi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Social Sciences Edition)No.82012弗兰茨·卡夫卡作为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鼻祖,以其作品中荒诞的故事情节、梦靥般的神秘气氛以及对人类生存状态的深刻剖析而屹立于世界文坛;米歇尔·福柯作为哲学史上一位光彩夺目的思想家,其独特的、极具颠覆性与解构性的思想,亦对后世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截然不同的生活经历和脾气秉性,并不能阻止这两位巨匠在思想上的契合。
其思想中所共有的后现代性,使他们在许多问题上有着相似的看法,尤其是“权力”问题。
卡夫卡在多部作品中探讨过各种各样的权利:君权、神权、父权,等等;而福柯对“权利”更是有着一套完整而独到的见解。
本文尝试使用福柯的权力观来重新解读卡夫卡“父权”问题的代表作《判决》,以期深入探寻理解卡夫卡及其作品的新视角。
一、卡夫卡与《判决》在卡夫卡的作品中,我们总能或多或少地感受到一位威严的父亲形象以及在强大父权压制下的“懦弱”儿子形象。
一个作家的创作离不开他的生活背景和成长史,卡夫卡终其一生都生活在他父亲———“那位精力旺盛、体格健壮、靠白手起家取得成功并因此而养成了刚愎自用、武断专横的暴君性格的犹太商人”[1]———的阴影下。
在父亲这位专制的家庭暴君面前,卡夫卡完全失去了反抗的意志和能力;而父亲,本应该是至爱的亲人,在他心目中,也变成了“一座不由分说的法庭,一位具有绝对权威的法官”[1]。
这种心理上的阴影自然而然就投射到了文学创作中,所以卡夫卡的多部作品都涉及父权的问题,当然也包括自传性质浓厚的《判决》。
《判决》是卡夫卡早期作品中具有代表性的名作,也是他本人最钟爱的作品之一。
《判决》的故事情节并不复杂,主要围绕着年轻商人格奥尔格?本德曼和他父亲之间的矛盾冲突展开。
格奥尔格在接手父亲的生意后,事业上一帆风顺,前途光明,并于不久之前与一位富家小姐订婚。
从福柯权力话语理论看文学话语话语和权力是福柯哲学体系中两个重要的概念,在前期的《知识考古学》中,福柯重在话语的自主分析,认为话语是“隶属于同一的形成系统的陈述整体。
”我们不要问“话语说了什么”,而应追问“话语何以存在?”,力求提供一种话语实现多元的策略。
在这样的哲学范畴内,所有的话语都有存在的权利,然而,为什么有的话语走入了历史,有的话语却永远消失在历史之外了呢?福柯后期将权力概念引入话语,提出话语的权力控制分析,其实依然执着于话语可能或者不可能的条件的探询。
作为著名的权力思想家,福柯的权力观有创新之处。
传统的权力观将权力看作一种实体,认为权力是夺得统治的阶级的“所有权”,看作是可以被某些人或者某些团体所占有的东西。
而福柯认为,权力并非一种实体,而是一种关系。
他说:“权力不是获得、取得的或分享的某个东西,也不是我们保护或回避的某个东西,它从数不清的角度出发在不平等的和变动的关系相互作用中运作着。
”这种权力作为一种关系作用于每一个人,无处不在,在社会的每一层之间,在男女之间,在家庭成员之间,在师生之间等等。
再有,传统的权力观经常将权力与限制、禁止、镇压紧密联系在一起,因此是否定性的。
福柯提醒人们,权力是一种很复杂的东西,在某些情况下权力的效果不仅是否定性的,而是生产性的。
权力几乎成为一个无所不在的本体贯穿在福柯后期理论中,作为一种势力关系,权力既是压抑的力量,又是建设的力量,对于文学来说,是否意味着所有的文学话语都参与了权力的运作?文学作为一种特殊的话语系统,究竟是否存在权力之争呢?在文学话语中,话语的控制原则将以何种面貌出现呢?在福柯看来,任何话语都是与权力紧紧缠绕在一起的,所以,文学作为一种话语,必然难以与权力脱离干系。
至于控制,无论在文学话语内部还是外部都存在。
对于权力在文学话语内部的运作可以分为不同文学话语之间和对单纯一个文学文本的控制分析。
对于不同的文学话语之间,福柯在《话语的秩序》中曾以荷马的《奥德赛》为例,在福柯看来,对它的串讲、注释、论述都是评论话语形式,相对《奥德赛》而言,都是次话语,即使对它的任何一种文学翻译,甚至象英国近代作家詹姆士?乔伊斯的巨著《尤里西斯》,同样也是次话语。
2014/5超越的困境:福柯的权利政治观孙祥摘要:福柯晚期对权利的强调与其早期对权利的批判立场看似难以调和,实则一脉相承,代表着超越既有权利理论的宝贵努力。
一方面,他认为传统的自由主义权利虽然可以有效制约国家权力,却无力对抗规训权力这一现代权力形式,反而沦为后者附庸。
另一方面,正是传统权利的这一不足,福柯期待着一种足以对抗现代权力的新型权利。
此种权利具有差异性、日常性与不确定性等特点,尽管在理论层面可以消解现代权力对个体的压迫,但在现实层面,则面临实施之后权利诉求激增、社会成本加重、秩序瓦解等一系列困境,最终,这一新型权利不仅无力对抗规训,甚至将个人自由置于更大的险境之中。
关键词:福柯;规训权力;自由主义权利;新型权利;反规训作者简介:孙祥,浙江大学光华法学院博士生。
(浙江杭州,310008)众所周知,自由主义理论为现代法律权利提供了强有力的哲学论证,并成为有关权利研究的主流范式。
作为后现代哲学阵营的福柯曾对自由主义权利观做过激烈批判,他认为权利不仅无法有效地对抗现代权力,反而沦为后者的附庸。
有学者因而批评福柯完全忽视权利的政治价值,并彻底抛弃了权利。
[1]但令人费解的是,福柯晚期在不同场合又多次提到权利的重要性。
此举被不少学者理解为福柯回归了传统的自由主义立场,对权利的人道主义道德优越性已缴械投降。
[2]然而,一旦认为福柯回归了自由主义权利的传统立场,岂不是“有意”遗漏了福柯对它的激进讨伐?或将此仅仅归结于福柯权利观本身存在着内在的不一致———因此是福柯的疏忽?其实,无论是“抛弃”之说,还是“回归”之论,都过于简单。
本文重构了福柯早期批判自由主义权利与其后期权利观之间的内在逻辑关联,进而提出“超越”一说,指出:当规训权力这一现代权力形式出现后,传统的自由主义权利不仅无力对抗现代权力,反而成为其附庸,福柯因此试图超越既有权利理论,阐述一种新型权利观来抗衡现代权力。
不过甚为可惜的是,此种新型权利因其解构性质而面临一系列现实困境,并不具有可行的制度方案,最终难逃流产的命运。
福柯权力谱系的内容和特点福柯的权力谱系是他在其著作《规训与惩罚》(Discipline and Punish)和《监狱所理论》(The Birth of Biopolitics)中提出的一个理论框架,用于分析现代社会中的权力结构和权力运行机制。
福柯在这两本书中通过对历史事件的研究,揭示了权力如何以不同的方式操作和控制个体,并且对个体的行为和思维施加影响。
下面将对福柯的权力谱系的内容和特点进行详细阐述。
福柯的权力谱系是一个分析权力运行机制的框架,用以呈现和揭示权力的不同形态和操作方式。
这个谱系分为四个部分:君权制、规训制、生命权、生物政治。
每个部分都代表了不同的权力运行方式和权力操作形式。
第一部分,君权制,是指传统君主制社会中的权力形式。
在这个制度下,权力主要通过君主和法律来行使。
福柯认为,君主制通过建立权威性和标准化的法律规定来控制个体,使他们服从君主的统治。
这种权力形式主要依靠肉体的暴力和刑罚,以迫使个体服从。
第二部分,规训制,代表了现代社会中的一种权力形式,通过对个体的训练和社会化来实现对其行为和思维的操控。
福柯认为,规训制通过建立监狱、学校、军队等机构来规范个体的行为和思维,使他们成为符合社会标准的合格公民。
这种权力形式更加注重心理操控和社会化,对个体进行全方位的约束和规训。
第三部分,生命权,是指现代社会中权力对于个体身体和生命的控制。
福柯认为,现代社会通过医疗、卫生、生育控制等手段,对个体的身体和生命进行管理和调控。
这种权力形式将个体的生活和健康作为其主要管辖范围,通过各种手段对个体的身体和生命进行干预和调整。
第四部分,生物政治,是福柯权力谱系的最后一部分,也是最具争议性的一部分。
生物政治代表了现代社会中权力对于人口和群体的管理和调控。
福柯认为,现代社会通过人口统计学、社会福利、医疗政策等手段,对人口进行统计和分类,并且根据这些分类将人口进行管理和控制。
这种权力形式通过社会制度和政策对人口进行规范和调控。
福柯权力思想研究权力的界定福柯在《主体与权力》一文中指出,就权力而言,第一要务是要对两种权力进行区分。
一种权力针对物而施展,它具有对物进行修正、使用、消费和毁坏的能力。
这种权力可以说成能力问题。
福柯指出其分析的权力特性是:它在两个个人或群体之间引发的游戏关系。
在谈论法律权力、机构权力和意识形态权力,如果谈论权力的机制和结构,其假定条件是:这是一伙人对另一伙人施展的权力。
福柯主张,必须将权力关系和交往关系区分开来。
交往关系通过语言、记号系统或者其他的符号媒介来传递信息。
福柯强调,权力关系、交往关系和客观能力不应混为一谈。
权力关系要施展,则极度地借用符号的交换和生产。
福柯指出,在现代社会中,目的性行为、交往系统和权力关系之间并不存在普遍的平衡关系。
权力与理性化福柯认为,理性化和政治权力的泛滥之间的关系显而易见。
1福柯提出了考察“理性化和权力的关联”的问题。
权力与抵抗福柯认为,要理解权力关系的相关性,或许我们应考察多种抵抗形式,以及解散这些关系的诸多努力。
抵抗作为一个化学催化剂,以便暴露权力关系,确定它们的位置,发现它们的作用点是使用手段。
不是根据权力的内在合理性的观点来分析权力,而是通过对抗性的策略来分析权力。
福柯在《主体与权力》一文中表明,他之所以研究权力是为了研究主体问题。
在总体研究目标上,福柯的研究总的主题不是权力而是主体。
福柯承认自己“深深地卷入到权力问题中”2福柯指出,人这一主题在被置入生产关系和表意关系的同时,也同样地置入复杂的权力关系中。
在福柯看来,经济史和经济理论为生产关系的研究提供了工具,语言学和符号学为研究表意关系提供了工具,但是,我们没有研究权力关系的器具,只得求助于法律模式和制度模式来思考权力。
权力与主体福柯认为,如果人们想用权力来研究主体的客体化,那么有必要扩充权力定义的范围。
福柯指出,权力不仅是一个理论问题,还是我们经验的一部分。
并将法西斯主义和斯大林主义看作权力的两种病理形式——两种权力病。
福柯权力理论读书笔记(4)——关于福柯的话语和权力理论对于福柯,曾经一度被认为是法国结构主义阵营中的一员,但是福柯却坚决反对别人对他如此的定位,在《知识考古学》一书中第五章的结束语开头,作者本人也提到了曾尽量避免“结构主义”的字眼,他遗弃了语言学描述的程序和范式展开自己对于形成实证性、知识和话语实践的概念讨论。
在狭义上,我们一般对于话语的理解就是“语言的形式”,而从广义上来讲,话语则涵盖了“文化生活的所有形式和范畴”;在《知识考古学》一书中,话语这个术语被福柯定义为“隶属于同一的形成系统的陈述主体”。
而福柯的伟大之处在于他突破了结构主义话语之内研究的方法,倾向于解构主义,他将断续性、差异与断裂引入现时的存在,他认为话语分析受制于却不局限于语言学的惯例,也不局限于语言学的基本单位,而只有与政治、文化、经济和社会等结构的相互联系中,话语分析才有意义;一个时代中,一系列不同的话语可以揭示话语的断续、断裂的形成史。
而在对于话语理论的分析中,“考古学”是他前期考察和验证这种建构规则的重要方法。
所谓“知识考古学”顾名思义,就是一种应用“考古学”的意识和方法来对“知识”和“观念”的构成(前提、条件、机制)与演变过程进行考察和分析的方法。
在本书中,福柯明确使用“话语”一词来指称自己以前描述和分析的那些“知识”和“观念”。
在此,我们需要结合福柯的理论界定话语的定义。
福柯认为,话语是根据某些分析标准而被我们确认为是属于同一个系统的陈述群,而在这个陈述群中,个人的陈述或单个作者能够作出个人陈述的机会实际上不可能,每个说话机会的顶部和上方都耸立着一个规范的集体,福柯便称之为话语。
福柯对于话语的定义是特别的,当然任何定义都是有自己统一的定义标准的,我们不免疑问福柯在确认某些分散在不同时空区域内陈述能够属于同一“话语”类型或陈述群时的标准是什么,这也正是福柯在《知识考古学》中探讨的一个重要方面。
福柯对此有四个方面的结论。
第一,我们可以根据对象方面的统一性;第二,根据表达形式和连贯类型方面的同一性;第三,根据所用概念系统的统一性;第四,根据主题方面的统一性。
福柯刑罚思想研究——刑罚的权力分析(一)关键词:福柯;权力;刑罚;规训;身体内容提要:人的身体的物质表现是肉体,精神表现是灵魂。
身体是主体言论行动的承载者。
从刑罚产生之日起,它就作用于人的身体。
在野蛮时代,刑罚权赤裸裸地实施在肉体上,撕裂它,摧毁它。
到了近现代,刑罚权不再残害肉体,而是在保持肉体完整性的基础上,通过规训肉体来改造灵魂。
在人道主义者看来,从肉刑到自由刑的转变是一种刑罚的进化,福柯却认为更重要的是权力策略的改变。
从政治策略上看,现代社会需要建立一个稳定的法制社会,所以,必须同时建构足以有效管制和规训流浪者、犯罪分子及各种危险分子的刑罚体制。
而商品经济的管理原则,也要求对整个社会的人口实行符合最大功效的政治经济学管理制度,一种具有高效率的人口管理制度。
这就是福柯所说的一种身体的政治经济学{1}。
在这个意义上说,现代社会的政府就是贯彻这种身体的政治经济学原则的政权机构。
它是一种不折不扣的政治经济学的政权形式。
现代刑罚制度只不过是政治经济学的政权对社会进行科学管理的一种形式罢了。
按照身体的政治经济学的原则,刑罚并不是以消灭罪犯的身体为基本目的,而是以通过对他们的关押和控制,将他们的身体合理地改造成为有利于社会生产发展为目的。
《规训与惩罚》从一开始,就把分析的重点指向对于身体的折磨、管制、规训和刑罚的制度。
福柯认为,现代刑罚是现代国家意图全面控制其社会成员的身体的产物。
福柯指出,整个刑罚史表明,被惩罚的身体虽然不再被虐待,但却被系统地监护和改造;身体的活动时间被精细地安排好,丝毫不得有误,就像在工厂中劳作的工人身体那样,每分每秒都被设计好,由不得身体的主人去独立支配;身体活动的时间,全部按照其被使用的目的而被精密测定和分配。
整个刑罚史,就是政治权力与身体的相互关系史{1}。
一、身体理论自从尼采和福柯以后,身体日渐成为当代理论的一个焦点,成为刻写历史痕迹的一个媒介,文化、权力、政治在这里展开了歧异的纷争。
福柯的权力概念及理性权力的运作批判与继承是真正的思想家面对思想史的基本立场,也是思想生成和发展的根本途径。
在对马克思主义的发展和阐释中,这样一种立场不仅要被一般地提及,而且应该被本质地贯彻。
当代西方的许多思想家和思想流派都是在与马克思的批判性对话中发展起来的,显示出一种断裂与连续的辩证法。
虽然断裂与连续哪一方面占据主导地位并不一致,但却共同表现了思想发展的开放性。
福柯对于马克思的忠诚就是一种令人震惊的背离,他并不只是停留于马克思的理论体系,而是着眼于马克思提出的问题和问题的解决。
按照莱姆克的说法,福柯非常忠实于马克思最初的直觉,他用一种政治理性的批判补充和扩大了对政治经济学的批判。
[1](P13)马克思以政治经济学批判的视角阐释了对于政治的理解,打破了现代思想在政治与经济之间建立的封闭线,而福柯则是对于政治理性本身展开批判,揭示了理性统治的本质。
做个简单的类比,在马克思那里,资本作为一种社会权力成为核心的范畴,而权力作为一种普遍存在的力量关系则构成了福柯思想的中心。
从资本批判到权力批判,从马克思到福柯之间的跨越到底有多大呢?通过实现这种跨越,福柯如何进入后现代主义的思想氛围,这样一种进入如何在历史唯物主义的思想视域中得到考察?回答这些问题,我们首先需要了解的是,福柯的权力概念及福柯对理性的权力如何在话语和身体中的运作所展开的分析。
一在现代政治理论中,政治国家和市民社会的分化成为基本的分析框架。
围绕着政治国家和公共权力这对范畴,现代政治理论的核心就是确保个体的权利和自由,划定公共权力的运行边界。
不论是通过选举实现政治权力的轮流更替,还是通过制度确立权力之间的分化与制衡,权力都是与国家和政权联系在一起的,指的是宏观的、制度化的公共权力。
现代政治解放就是确立了理性化、世俗化的政治权力概念和运行机制,以市场经济为基础的私人生活获得了相对的独立性和自由。
但是马克思认为,现代国家的统治恰好以现代资本主义的确立为前提,资本作为一种积累起来的劳动体现的是人与人之间一种新型的统治关系,平等的交换原则使统治不再直接表现为政治暴力和政治强制。
权力、种族与历史权力1:福柯在对权力这一关系进行分析时,有这样几种形式,比如契约—压迫形式(越出了契约,对权力进行滥用),其本质是合法与不合法的对立。
再比如还有战争(统治)—镇压形式(统治关系的简单后果),其本质是斗争和屈服的对立。
2:福柯认为应该去看权力具体是如何呈现的,比如看权力在被施加权者身上一步步如何建立起来的;他也认为权力是运转的,流动的,比如被奴役者也会成为奴役者。
3:权力生产真理(规则),权力运转也需要真理(规则),我们也进而不断去服从种种真理(规则),因此个人被建构是权力的结果体现。
4:福柯认为研究权力要从细微处去进行研究,再看整体如何影响这个细微处。
5:权力机器会伴随意识形态的生产,比如关于教育,国家等的意识形态。
但在普通人那里,这些意识形态已经化为“知识”进行源源不断的生产与积累。
6:权力不仅在具体的法律体系中运转,也在由知识构建起来的规范(如各种习俗)中运转,在法律与规范中,又塑造出了何为正常人的模板,当人违反这个法律与规范时,就会被“惩罚”。
与此同时,医学知识也开始与法律、规范进行交换融合(如发疯被写进了法律)种族1:种族斗争话语:以一种规范来干涉所谓不规范,并且从身体和心里进行干涉,比如纳粹对犹太人的迫害。
2:当民族出现时,贵族阶层、市民阶层等消失,人民开始出现。
3:福柯认为种族主义话语是种族斗争话语的一个复现阶段,是为了达到社会保守主义的目的,即保留优化本民族。
4:福柯认为种族斗争从为生存而反对国王统治转变为种族的生物学进化(如纳粹对犹太人的压迫),这时国家种族的纯洁性出现了(如纳粹德国),在种族纯洁性观念取代种族斗争观念时,种族主义产生了,这时以规范——医学技术来保证种族主义。
5:福柯认为对人的治理先是对个人的肉体进行干预,即肉体解剖学(惩罚,审查,训练等),由车间、学校、军队等机构进行操作进而让人顺从;接着是对群体(人口)进行干预。
即生命政治学(如利用出生率死亡率疾病发生率等各种各样的数据来制定政策),由国家的各种机构来进行操作,其目的是为了达到某种总体的平衡。
试论福柯权利视角下白鹿原福柯(Michel Foucault)是法国后现代主义的重要思想家之一,他的权力视角对社会学、政治学、哲学等领域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福柯认为,权力并非只是政治、法律或国家机构的产物,它渗透在社会的方方面面,掌握着个体和群体的生活。
在福柯的视角下,我们可以以《白鹿原》这部小说为例,探讨其中的权力关系。
《白鹿原》是作家陈忠实创作的一部长篇小说,通过讲述一个家族的兴衰和一代又一代人的命运变迁,展现了中国农村社会的历史发展和社会变革。
在小说中,我们可以看到福柯的权力视角在白鹿原这个特定社会背景下的运作。
福柯强调权力的普遍性和分散性。
在《白鹿原》中,权力并不仅仅存在于政府、军队、警察等官方机构中,它更多地体现在家族、村落、社会关系等微观层面。
比如,小说中的曹秀芹作为白鹿原上最有权势的土地拥有者,通过掌控土地资源,支配着许多农民的生计和命运。
这种权力并非通过正式的法律手段获得,而是建立在社会关系、地位和财富的基础上。
福柯将这种形式的权力称为“微观权力”,它在社会中无处不在,影响着每个个体的行为和选择。
福柯关注权力的生产和维持机制。
在《白鹿原》中,权力并非单一的、静止的存在,而是通过各种机制和实践不断地被生产和维持。
比如,曹秀芹通过向农民提供贷款、提供就业机会等方式,建立起一种相互依赖的关系,使农民在经济上对他产生依赖,从而掌握了农民的话语权和决策权。
这种通过经济手段来塑造权力关系的机制被福柯称为“生产机制”。
通过这一机制,曹秀芹不仅控制了土地资源,还能够控制农民的思想、行为和价值观,进一步巩固自己的权力地位。
福柯还关注权力与知识的关系。
在《白鹿原》中,权力不仅仅通过经济手段获得和巩固,还通过知识的生产和运用来加强自身的控制力。
比如,曹秀芹通过教育、宣传等手段,让农民相信自己是他们最好的选择,是他们脱离贫困的唯一出路。
同时,曹秀芹也通过对历史的篡改和控制,塑造了一个符合自己权力利益的历史形象,使农民无法获得真实的历史知识。
福柯的权力理论窥探现代社会的规训机制一、引言福柯(Michel Foucault)是20世纪最具影响力的法国后结构主义思想家之一,他对权力和知识的关系进行了深入而严谨的研究,提出了许多颠覆传统观念的理论。
其中,他的权力理论尤为精辟,对现代社会的规训机制进行了深刻探讨。
本文将从福柯的权力观出发,探究现代社会中权力的运作方式以及规训机制对个体和群体的影响。
二、福柯的权力观福柯认为,权力并非只存在于政治机构或特定人群之间的关系中,而是无处不在且普遍存在于社会关系之中的。
他将权力理解为一种相互作用的网络结构,通过各种规范、惯例和制度来约束和影响个体行为。
在福柯看来,权力不是一种固定不变的实体,而是一种动态流动的关系体系,通过不断演变和重组来维持其效力。
三、现代社会的权力运作方式在当代社会,权力呈现出多层次、多样化的运作方式。
除了传统意义上政治、经济领域中的权力外,社会结构、文化规范、知识传播等领域也成为权力展现和运作的场所。
通过技术手段和信息传播的快速发展,权力得以更加隐匿和智能地影响着个体和群体。
在数字化时代,数据成为了权力运作与控制的新工具。
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技术使得个人信息如同货币般被收集、分析和利用。
通过算法和软件系统,权力得以更加精准地进行规训和操控,使个体在无形中受到约束和影响。
四、规训机制对个体与群体的影响规训是福柯理论中一个重要概念,指个体在社会化过程中接受并内化各种规范、价值观念以及功利性逻辑,在自我管理与行为预期中自我产生自我规范与自我约束。
现代社会通过多元复杂的规训机制对个体与群体进行塑造和管理。
在教育领域,学校教育成为最早、最普遍和最有效的规训机构之一。
学校通过教学大纲、校纪管理等手段对学生进行行为塑造与知识传授,在强调标准化与量化评估下形成对“成功”与“失败”的明确认定标准。
同时,在媒体舆论引导下,公众舆论成为广泛认识事物和事件、形成价值观念与行为准则重要渠道。
新闻报道、社交平台信息传递与宣泄潜移默化影响着大众群体心智状态以及行为选择。
福柯主体和权力米歇尔·福柯(Michel Foucault,1926.10.15-1984.6.25),法国哲学家和思想史学家、社会理论家、语言学家、文学评论家。
他对文学评论及其理论、哲学(尤其在法语国家中)、批评理论、历史学、科学史(尤其医学史)、批评教育学和知识社会学有很大的影响。
为什么研究权力:主体问题我在此要讨论的观点,既不表示一种理论,也不表示一种方法。
首先,我想说的是,在这整个二十年期间,我的工作的目的是什么。
它既不是对权力现象进行分析,也不是精心描绘出这种分析的各种基础。
相反,我的目的是创建出一种历史,这种历史有多种不同的模式,通过这些模式,在我们的文化中,人被塑造成各种主体。
我的工作就是分析将人变成主体的三种客体化模式。
第一种是质询模式。
它们试图将科学地位赋予自己。
比如,在普遍语法,语文学和语言学中,将说话的主体客体化;再或者,在第一种模式中,在财富和经济分析中,将生产主体,劳动主体客体化;又或者,第三个例子,在自然史或者生物学中,将活着这个绝对事实客体化。
在我著作的第二部分,我将我研究的主体客体化称为“区分实践”。
主体既在他的内部自我区分,也和他人区分开来。
这个过程使他客体化了。
例子是:疯子和正常人,病人和健康者,罪犯和“乖孩子”。
等等。
最后,我试图研究人使自己变为一个主体的方式。
这是我目前的工作。
比如,我选择了性这个领域——男人是如何学会将自己看做是性的主体的。
福柯在《性经验史》试图勾勒出一部西方自16世纪以来用主流话语规训身体的历史。
他相信人类有可能创造新的欲望和快乐的模式来重塑身体,并取代现代的主体性模式,但他反对性解放,而主张“从性中解放”。
这样,我研究的总的主题,不是权力,而是主体。
确实,我深深地卷入到权力问题中。
我很快就发现,人这一主体在被置入生产关系和表意关系的同时,他也会同样地置入非常复杂的权力关系中。
而在我看来,经济史和经济理论为生产关系的研究提供了很好的工具,语言学和符号学为研究表意关系提供了这样的工具,但是,我们还没有研究权力关系的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