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晋南北朝玄学对文化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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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南北朝玄学对文化的影响

【摘要】魏晋南北朝时期是在中国历史上一个特殊的时期,也是中国历史上最为动荡的一个时期。由于不间断的战争和民族大迁徙促使了胡、汉杂居和民族之间的空前的融合,多元化的文化造就了这个思想上自由解放、个性张扬的特定历史时期,在这一时期,秦汉以来一直崇尚的儒学产生裂变并逐渐趋向衰微,于是源于老庄的玄学思想流行起来,崇尚思辨、注重审美、向往自然、追求超逸的人生价值观影响着这个时代的文化艺术,文人们对玄学的追求以及清淡无为、放荡不羁、超然物外的魏晋风度对魏晋的文化起到了导向作用。

【关键字】魏晋南北朝;服饰;绘画;书法;玄学;文化

魏晋南北朝是我国历史上争权更迭频繁、封建割据加剧、战争连绵不断的时期,王朝更替,朝臣争权,皇室内讧,统治阶级内部充满了虚伪、猜忌、凶杀等卑鄙龌龊的行径,统治阶级内部勾心斗角和权力争夺层出不穷,以致形成“名士少有全者”的悲剧。处于这样险恶的政治环境中,魏晋名士内心充满了彷徨和恐怖,许多人不愿意涉足政治,也不敢评议时政,他们既要全身远祸,又要填补生活上的空虚,缓解精神上的痛苦,不谈政治而专言玄理的清谈自然是一种理想的方式。士族阶层滋生出人生无常的观念,过去敬仰、崇拜的东西顿时灰飞烟灭。随即产生了一种及时行乐的人生观并主导了士人们的思想,他们极力放纵、奢靡享乐、愈气豪迈。文人雅士纷纷放弃礼法,行为放旷。因此强调返璞归真,一任自然的玄学在士人之间成为了一种时尚。

魏晋玄学在服饰上的影响:由于玄学崇尚清谈、放荡不羁、超然无物、潇洒飘逸,以表达自我为主,所以在服饰方面对传统礼法表现得非常蔑视,因此在这个时期,男子主要流行的是大衫,其大袖衫有单夹两式,一般做成对襟,中间用襟带相连,有的不用襟带就敞开。而且有的人是穿着在身,有的则是披搭在肩上,文人多是衫领敞开,袒胸露怀,或赤足,或散发,放任不羁,轻蔑礼法;此外,受玄学飘逸潇洒之风的影响,魏晋南北朝文人中还有披鹤氅的。例如东晋王恭“尝披鹤氅裘,涉雪而行,孟昶窥见之,谈曰:‘此神仙中人也’”,还有追求个性用孔雀毛为裘。且由于玄学的影响,还出现了玄学士族服饰,其服饰特点:以“竹林七贤”为代表的士族阶层以穿大袖宽衫、褒衣博带、袒胸露腹为尚,在服制礼仪上不受古法拘束,甚至出现了男子穿女装的现象。[1]这种服饰境界,表现了士族阶层既开放又孤独、既浪漫又压抑的心理。阮籍以宽袍大袖、旷放任诞、蔑视礼法而著名。嵇康于众目睽睽之下坦然裸态或者宽衣大袖,不修边幅,笃信神仙,研究养生之术。刘伶解衣而饮,以深林为衣裤与客人抗辩。阮仲容见邻院晾晒绫罗绸缎,自己穷无以晾,便以竹竿将大裤头高悬院中以互相映衬等。这种粗服乱头、不拘礼法的浪漫与超脱,消减了《周礼》以来服饰的威仪与等级,形成了玄学士族服饰的主流。

在绘画上,在老庄哲学和魏晋玄学的影响下,中国绘画往往追求一种空灵通透的境界,体现出超然物表的审美风格,尤其是在魏晋南北朝的人物画中的“线条”上,我们可以看到,其绘画的线条自由动荡,在捕捉对象骨格气韵中荡漾出

一种音乐化的节奏感,而且“线条”的组织打破了“团块”的造型结构,从而流露出一种虚灵的风致。[2]其中玄学的“以无为本”和“言意之辨”对当时绘画的影响十分深刻。魏晋南北朝的玄学家何晏、王弼都认为:“天地万物皆以无为本”,王弼在注老子的一书中还说:“万物虽贵,以无为本,不能舍无以为体也”。魏晋的玄学“以无为本”的思想是老庄哲学的一种发挥,它不仅仅变革了汉代哲学,而且还为人们在有形有状的实在世界中敞开了一个空灵通透的“无”的境界。这一境界不仅是对中国哲学的追求,也是对中国绘画美学的一种追求,如谢赫曾在《古画品录》中说过:“ 若物以体物,则未见精粹,若取之象外,方厌膏腴,可谓微妙也。”他的意思是,在审美创造中,画家也应该不执著物象和形色等有限形态,这也就是庄子所说得“不能以有为有”,只有这样,才能“取之象外”,才能达到“微妙”的“无”的境界。“言意之辨”是王弼根据庄子的见解对《易传》中的某些观点作进一步发挥,认为“意以象尽,象以言著”。在王弼看来,“言”总是表达某种确定的有形的东西,而“意”却是一种不确定的无形的存在。换而言之,“言”代表了“有”,而“意”则代表了“无”,因而,只有超言绝象才能通向“意”的无形领域。例如东晋画家顾恺之的“传神写照”,他的人物画以“神”取胜的特点进一步表明了这种思想的影响。[3]

在书法上,在魏晋玄学的影响下,出现了人的自觉,士人们向外发现了自然,向内发现了自我,于是开始追求个性、活在当下和崇尚自然的社会风尚。基于这种情怀,加之才气和抱负在混乱的现实政治生活中难以施展,于是士人们便转向了书法艺术,为了表现人物心灵与外表和谐统一的玄意美,在书法审美上,魏晋文士“选择了最宜表现魏晋风度的行书体”。正是在这种思潮的影响下,逸笔草草、不拘成法的今草和行书发展了起来。邓以蛰在《书法欣赏》中也谈到:“魏晋人浸润于老庄思想,如虚出玄,超脱一切形质实行,于是‘逸笔余兴,淋漓挥洒,或妍或丑,百态横生’之行草书体,照耀一世。”[4]其中王羲之的书法造诣最高,在他的作品中点画两端映带轻灵而中断饱满厚重,真如龙腾虎跃,雄健而又灵巧。奇正相生,处处有“风气”。他的书法特点主要有:一笔法精妙,行笔潇洒飘逸,笔势委婉含蓄,有如行云流水。二结体遒美,骨格清秀,点画疏密相间。三章法巧妙,在尺幅之内蕴含着丰裕的艺术美。风格平和自然,笔势委婉含蓄,字体遒美健秀,书写用笔细腻,布局结构多变,他的书法之妍美体现出一种绝去风尘的请绮,典雅蕴籍,祥和融畅,淡妆浓抹总相宜。[5]

由以上可看出,玄学在魏晋南北朝时是十分重要的一种思想潮流,他不仅给魏晋人士带来了思想上的进步以及生活上的解脱,更是为中国的服饰之美、绘画之美、书法之美带来了新的突破以及对后世也产生了极大的影响。总的来说,玄学是当时一批知识精英跳出传统的思维方式,对宇宙、社会、人生所作的哲学反思,以在正统的儒家信仰发生严重危机后,为士大夫重新寻找的精神家园。此外,玄学追求张扬个性、自由意志、对人的尊崇,对文学作品产生了积极的意义:使文学作品有张力、有风格、有灵魂,且由于作品中有作家自己的精神和灵魂,造就了魏晋时代的文化在后人心中由于秦汉、唐宋不同的文化个性,并为后人所推崇。

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