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谈范小青:文学是语言的艺术
- 格式:doc
- 大小:14.00 KB
- 文档页数:3
人间信息的生命解码——范小青短篇小说论
张学昕
【期刊名称】《当代作家评论》
【年(卷),期】2012()3
【摘要】1 实际上,早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范小青的短篇小说就表现出不凡
的起点和状态。
一九八O年,范小青的短篇小说处女作《夜归》发表于《上海文学》第九期。
八年之后,一九八八年,短篇小说《瑞云》发表,这篇刊于《文艺报》的小说,是范小青第一个引起文学界广泛关注的短篇小说,也被许多人认为,这是其整个文学创作中第一个堪称经典的短篇小说。
【总页数】11页(P38-48)
【关键词】短篇小说;范小青;解码;生命;信息;《上海文学》;《文艺报》;八十年代【作者】张学昕
【作者单位】辽宁师范大学文学院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I247.77
【相关文献】
1.论范小青短篇小说的反讽叙事 [J], 吴彦杰
2.我就是我想象中的那个人——范小青的几个短篇小说 [J], 张学昕
3.浅谈短篇小说的写作方法——以范小青的小说《天气预报》为例 [J], 陈蔚;
4.温暖的讽诫\r——解读范小青短篇小说中的城乡文化困境主题 [J], 宋文坛;孙立
阳
5.诗意人生——范小青短篇小说中的"城乡差距" [J], 汤娜
因版权原因,仅展示原文概要,查看原文内容请购买。
“返回”:文化的生命活力——范小青小说精神巡视
喻季欣;吴跃农
【期刊名称】《当代作家评论》
【年(卷),期】1990()2
【摘要】范小青并不是那种具有显赫声势和触目光环的新潮小说家,也不完全是执著痛苦虔诚讴歌青春英雄的知青小说家,更不是蜂起的“寻根”派作家——一头扎在过去的岁月风俗人情礼仪之中,叙写浸染浓厚中国文化意味的凡人琐事。
无法把范小青归入哪一类去,范小青因此显得别具一格。
显然,范小青小说中苏州地域文化的现实气息,读者是一下子就能感受到的。
苏州地处繁华富庶的江苏东南部,南面紧邻着东方商业港口上海,她的东南面,江南大运河连结着历代商都杭州,由陆路北上,途经轻工业特别发达。
【总页数】7页(P21-27)
【关键词】地域文化;文化寻根;苏州;生命活力;中长篇小说;小巷;生活关系;现实生活;返回;中国文化
【作者】喻季欣;吴跃农
【作者单位】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I206.7
【相关文献】
1.吴文化当代精神的诗性阐释——以范小青三部小说近作为参照 [J], 韩颖琦
2.漂泊在城市“精神孤岛”上的追梦者——论范小青短篇小说中的农民工形象 [J], 陈蔚
3.温暖的讽诫\r——解读范小青短篇小说中的城乡文化困境主题 [J], 宋文坛;孙立阳
4.荒诞面目下的精神场域——范小青近年小说论 [J], 冯祉艾
5.人间信息的生命解码——范小青短篇小说论 [J], 张学昕
因版权原因,仅展示原文概要,查看原文内容请购买。
[小小说课堂]第8讲语言本身就是艺术第8讲语言本身就是艺术“天底下静悄悄的,月婆照得场面白花花的。
在莜麦秸垛朝着月婆的那一面,他和她为自己做了一个窝。
”在《莜麦秸窝里》,曹乃谦就这样简洁有力地开始了对一个凄婉爱情的倾诉。
这篇小小说的语言从始至终都荡漾着朴素的美感,含蓄而又充满张力。
短小的篇幅里,为我们展示的却是一段漫长的情感的旅程。
在广袤的乡村大地上,这样的情感甚至超过了人生的长度。
叙述受到了高度的控制。
干净利落,准确无误,没有一句多余的话,没有一丝一毫的蔓延和芜杂。
连小说人物的姓名都被省略掉了,只有“他”和“她”。
似乎也没有故事。
但每一个读者都能联想到,肯定有一个让人伤感的故事,在作品之外的某个地方,时时刻刻煎熬着“他”和“她”的心。
在我的阅读范畴里,像《莜麦秸窝里》这样的作品,实在是凤毛麟角。
在我看来,这篇作品几乎每一个字,每一个句子,都张扬着文学语言的魅力。
作为一个读者,我们要懂得从语言中享受作品的美感。
作为一个,我们要知道语言对文学来说,是多么重要。
要想成为一个杰出的作家,首先应该成为语言大师。
目前在整个小小说创作领域,乃至整个文学领域,最缺少的不是作品的数量,而是语言大师的数量。
中国古典文学是非常重视语言的。
唐诗宋词就不说了,即便是古典散文,对“言之长短声之高下”也是相当讲究的。
小孩子背古书的时候,常常是摇头晃脑。
不是乱摇乱晃,而是伴随着文章的韵律和节奏在摇晃。
读某些当代作家的文章,你就是想摇头晃脑,恐怕也摇不起来晃不起来。
为什么?没有韵律也没有节奏,容易让人脑袋发晕。
闻一多先生对《庄子》的评价:“他的文字不只是表现思想的工具,似乎本身就是目的。
”汪曾祺先生曾经一再强调,语言本身就是艺术。
他甚至有过一句说到极致的话,“写小说就是写语言”。
在他看来,语言和内容是互相依存的,不可剥离的,不能像剥橘子皮那样,把语言和内容分离开来。
他还说:“我认为,语言不好,这个小说肯定不好。
”对语言的重视,是没有国界的。
古老城市的文学修辞——论范小青长篇小说《城市片断》张德明
【期刊名称】《绵阳师范学院学报》
【年(卷),期】2009(28)9
【摘要】<城市片断>是由一个个片断,一个个故事联缀而成的长篇小说,向人们展现的是一座古老而宁静的大博物馆,它构成了苏州两千五百余年不变的格局,也赋予古城浓郁而独特的历史文化韵味.著名作家范小青除了继续着自己的精神文化创造,也不断地涌动着走向前台的渴望,这是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喧嚣,既是当代作家的自我拯救,也是知识与文化精神的世纪发展.
【总页数】5页(P52-56)
【作者】张德明
【作者单位】西南科技大学文学与艺术学院,四川绵阳,621010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I207.425
【相关文献】
1.漂泊在城市“精神孤岛”上的追梦者——论范小青短篇小说中的农民工形象 [J], 陈蔚
2.城市改造之路——范小青《裤裆巷风流记》与《城市表情》比较 [J], 王瑜
3.古老的文化名山新兴的旅游城市──向国际性旅游城市迈进的武夷山市 [J], 俞宏业
4.古老城市经济发展速度落后于新兴城市的原因 [J], 吴泗宗
5.城市想象与文化焦虑——范小青都市小说论 [J], 周思辉
因版权原因,仅展示原文概要,查看原文内容请购买。
写作,语言的艺术要像真理追求那样去追求语言。
——孙犁黑龙江作家,2001年全国第三届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获得者马小淘在他的《从语言开始》一文中引用了作家孙犁的这句话。
马小淘说:“这实际上是一句饱含了心得在内的体会。
他(指导孙犁)必是在自己的语言实践中,抬头看见了那座高洁的语言的高山,并为它放射出来的脱俗之美所倾心。
语言是作家的命门。
作品的气韵、精神内涵都需站在语言肩上,如若无法实现语言的挑战超越,恐怕一切都无从谈起。
”马小淘在这篇文章中提到了自己学生时期的作文经历。
他说:“我再不会写‘月亮像小船’,‘某山像巨龙横卧在某地’,‘春姑娘踏着轻柔的脚步来了’,‘老师阳光般温暖的目光’,‘他的身影高大了起来’,‘我的心像大海的波涛’一类的句子了,打死也不写。
我瞧不起它们的不咸不淡,坚信可以找到更好的表达方式。
这些句子没什么不好,但也确实好不到哪去,人们不约而同地反复使用,像大锅饭,不精益求精,像七十年代满大街的蓝黑绿,缺乏属于自己的色彩。
古代先人们锤炼语言的例子举不胜举,什么“推敲”、“春风又绿江南岸”之类,留下了千古佳话,在此不再赘言。
来看下面这两段文字。
“上课铃响过,张老师走进教室。
他说:‘上课。
’同学们站了起来,敬礼后就坐下了。
张老师打开课本,又叫同学们打开课本。
然后,他就领着我们读课文了。
他先自己读了一遍,他读得好听,我们愿意听。
他又叫我们齐读,我们读乱了,很不整齐。
他生气了,看了我们一眼,叹了口气……”“上课铃刚一响过,张老师就大步流星地走进教室。
‘上课!’他用他那响亮的声音说道。
同学们‘唰’地站了起来,向老师敬礼。
张老师也向同学们回礼。
待同学们坐定后,张老师用他那双明亮的眼睛习惯地扫视了一遍全体同学。
就这一眼,他就知道哪位同学缺课了,哪位同学的心还没有收回来,哪位同学身体不舒服。
他打开课本明确了今天所要学习了篇目。
同学们也很快翻到了应学习的课文。
张老师先把课文范读了一遍。
他读得很好听,像播音员一样清楚准确,又娓娓动听——同学们都愿意听张老师读课文。
变化之中有变化——范小青长篇小说《香火》读后
程德培
【期刊名称】《当代作家评论》
【年(卷),期】2012()1
【摘要】一谁都知道这些年范小青的小说创作发生了变化,但如何变化,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却是众说纷纭。
诸如“情感的零度介入”、“回归并重建自己的宏大叙事模式”、“完成与现实主义的对接”、“从一个不擅长理性或者畏惧理性的作家”转而变为“明显的理性求变的自觉意识”等等。
【总页数】9页(P9-17)
【关键词】范小青;长篇小说;小说创作;叙事模式;现实主义;自觉意识;理性
【作者】程德培
【作者单位】同济大学文学院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I206.7
【相关文献】
1.近年来底层文学创作的变化与困境--基于范小青的《城乡简史》与《南来北往谁是客》差异的分析 [J], 马俐欣
2.穿越“人”“鬼”洞穿历史——评范小青的长篇小说《香火》 [J], 吴义勤;房伟
3.范小青的变与不变——漫说《香火》及其他 [J], 汪政;晓华
4.在\"起死\"与\"灭籍\"之间:历史、身份、人性\r——读范小青长篇小说《灭籍记》
[J], 明子奇
5.女干部的官场生存录——再读范小青的长篇小说《女同志》 [J], 张文娟
因版权原因,仅展示原文概要,查看原文内容请购买。
范小青:不被“网罗”的作家很难下口范小青:不被“网罗”的作家很难下口何平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副教授,主持国家、教育部、江苏省课题六项。
多篇文学评论发表于《文学评论》、《当代作家评论》、《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文艺争鸣》等刊。
部分作品被《人大复印资料·中国现当代文学》、《中国社会科学文摘》、《新华文摘》转载或转摘。
著有《解放阅读》、《中国现代小说还乡母题研究》、《散文说》等著作多部。
曾获江苏省紫金山文学奖、《当代作家评论》年度论文奖、《中国图书评论》年度最佳书评等。
范小青江苏南通籍,成长于苏州。
现为江苏省作家协会主席、党组书记,中国作家协会全委会委员,全国政协委员。
出版长篇小说十九部,代表作有《女同志》、《赤脚医生万泉和》、《香火》、《我的名字叫王村》等。
发表中短篇小说三百余篇,代表作有《嫁入豪门》等。
短篇小说《城乡简史》获第四届鲁迅文学奖,长篇小说《城市表情》获第十届全国五个一工程奖,另有作品获第三届中国小说学会短篇小说成就奖及《小说月报》、《小说选刊》、《人民文学》、《中国作家》等多种奖项。
有多部作品被译介到国外。
何平:我个人认为既然这是一个与五○后作家对谈的系列,五十年代应该是我们这次对谈的基本前提。
套用安德森时髦的一个词,我们现在首先讨论的五○后作家这个“想象的共同体”的可能性。
我对“五十年代”这个庞大的作家群体,除了小青老师你,我只写过张炜、阎连科、贾平凹、刘醒龙、林白、黄蓓佳等几个可数的作家的作家作品论,并没有将五○后作家作为一个“群体”来考察。
那么,不以批评家先入为主的鄙见,你觉得五○后作家这个“想象的共同体”存在吗?如果存在是一种什么意义上的存在?范小青:为了回答你的这个问题,我得先上百度去搜索“想象的共同体”,说实在的,在认真地用心地看了好几个词条的解释后,我仍然有些不得要领。
或者,我觉得其实直接用“五○后作家”这个词来阐述这一批出生于五十年代的作家,是不是比用“想象的共同体”更让人一目了然呢?你可见我的理论功底有多弱,又可见我的思想有多么的懒惰,脑筋又不肯转弯,我只好说,五○后作家这个群体肯定存在,存在的意义就是他们都出生于五十年代。
访谈范小青:文学是语言的艺术
作者:范小青
来源:《牡丹》2015年第05期
杨:首先恭喜您,2014年又出版一部长篇小说《我的名字叫王村》。
此部作品发表后,我也是一睹为快,深深被小说中循环往复纠结的故事情节所吸引。
读后此文会让读者产生一种恍惚感,处于理性与非理性交织的状态中。
我认为,每一部优秀作品的问世总会被贴上各式各样的标签,如“荒诞主义”“象征主义”“黑色幽默”等等。
您觉得哪些符合您的创作初衷,亦或是您本身就有区别于他者的创作意图呢?
范:《我的名字叫王村》这部小说,我自己感觉更多的是从现实的时代和生活中感受到时时处处呈现出的荒诞和不确定。
荒诞和不确定性,通常会更多地呈现出现代小说、后现代小说的特征,但是这个后现代,又是牢牢扎根于中国现实生活的土壤的,而不是脱离了中国故事的现代小说或后现代小说。
其实我们每个人生活在当下,真的时时处处可以感受到恍惚,面临许多事情,我们经常处于理性和非理性的交织中,处于真假难辨的矛盾中,处于确定与不确定的摇摆中,所以,《我的名字叫王村》让我自己感到比较安慰的就是它不是纯概念的现代小说,它生长于丰厚真实的中国当今社会的土壤。
杨:很多文学作品的蓝本都来自于现实,是作者通过想象力让呆板的现实变得非常丰满。
《我的名字叫王村》,是一部充满想象力的作品。
以一个自认为是老鼠的精神病患者的角度切入,它是如何触发了您的写作动机?
范:现代社会的人常常会感受到“病”这个词,人人都会觉得别人有病,人人也会觉得自己有病,这正是现代社会的通病。
那么到底有没有病,到底谁有病,到底怎么样的有病,我想通过这部小说写出一点我的感受。
当然,我给不出答案,到最后,这几个问题也是解答不了的,但是至少我思考了,我通过文学的形象提出来了,描绘出来了,我想,这就是我的创作初衷吧。
杨:您的作品中《女同志》,最为读者熟知。
但我所知道的,您是留校任教,之后从事专业创作,对于机关工作应该不是十分熟悉,却能创作出如此优秀的作品,我想您肯定下了一番功夫的,您是如何做到的呢?
范:一是靠平时的生活积累。
我自己在写《女同志》之前,没有在机关工作过,但是我接触的女干部、女职员并不少,在长期与她们点点滴滴的接触中,我会做一个有心人,随时观察和记录下她们的一言一行。
二是文学的想象和揣摩。
我虽然有一些关于女同志的积累和素材,但我不会直接照搬真实的人和事,那样既容易对号入座,又不利于艺术的发挥,所以,在写作过程中,揣摩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
杨:从您早期的《裤裆巷风流记》,到《女同志》,再到如今的《我的名字叫王村》,您的创作风格一直在改变。
有人认为您仍是经典的传统现实主义作家,您认同吗?您是有意识在调整创作风格吗?您是如何看待自身的转变的?
范:在文学创作中,坚守和求变是一对孪生兄弟,永远是相伴着的。
一方面,会坚守自己的艺术追求,但是同时,创作时如果没有变化,老是重复,自己都会感到厌倦,写作应该是一件十分有趣味的事情,那就必须要有变化,有变化才会有新鲜感,才会有趣味,写作才是有意义的,否则写作就成为机械性的麻木的重复劳动了。
所以我对自己在写作上的变化是肯定的,无论这种变化是变得好还是变得不怎么样,也无论旁人怎么看待这种变化,我自己十分有信心。
杨:您所有的小说作品似乎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描写的都是小人物,例如苏州小巷里平凡的人和事、人民教师于老师、机关底层女同志、普通村民王村等等。
是什么触动您一直将笔墨着力于小人物的描写?
范:每个写作者的敏感点和兴趣着落点都不一样,在生活中关注什么不关注什么,这其中的原因是说不太清的,但是它就是那样存在的,比如我的写作,从一开始我的目光就在小人物身上,写了三十多年,还是如此。
我觉得从他们身上更能够引起我的创作热情,更能够让我从形而下转到形而上,普通人身上体现出来的哲理也许更令人信服。
杨:从您首次发表作品到如今,也有三十年的时间了,您认为什么样的作品是好作品?写作最重要的又是什么?
范:好作品首先语言要好,文学是语言的艺术,如果不讲究语言,其他东西再强也是不行的,比如我看小说,一般就看个开头,如果它的语言能够吸引我,我才看下去,而不是单纯靠情节吸引。
单纯靠情节的话,现在的社会上的真实的故事都已经非常令人震惊了,每天都在上演真实版的大片,不需要再去写成小说来读了。
所以我认为语言才是小说的要义,换个说法,文学是讲故事,语言就是怎么讲故事。
杨:现在似乎是一个多元的文化时代,除了专业作家之外,网络、民间的写手也层出不穷,好的作品也在不断涌现。
您如何评价我国现在的文学形势?您有危机感吗?
范:目前我们的传统文学创作总体的水平是相当高的,只是因为数量过大,良莠不齐,再加上读者群偏小等原因,使得文学有些边缘,但文学的总体水平是得到很大提升的。
但是再往下走,对于传统的文学创作,我是有一些危机感的,因为年轻一代,80后、90后,对于传统文学创作的认同和热情,执着和追求,都和我人这一代人不太相同,发生了变化,传统文学有它的营养价值,所以我们不希望出现青黄不接的现状,我们希望年轻一代有更多的人能够接过这根接力棒。
杨:非常感谢您接受我刊的访谈,祝愿您创作再获佳绩,生活美满幸福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