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系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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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鑕公安合成作战体系建设 及关键技术研究朱维和王楠王鑫公安部第一研摘要:构建高效的一体化合成作战体系是新时期公安机关驾驭复杂、多变社会洽安形势的重要保障。
从建设背景、构建要求、关键技术等多个方面,对如何构建一体化合成作战体系进行了较为系统的阐述。
关键词:大麵合成f 饿信息共享4化_、引言随着我国公安信息化建设和应用水平的不断提升,公 安信息化应用转化为公安战斗力的优势已经日益凸显,情 报导侦、精准打击,以情报信息主导警务的新型警务运行 模式已深入人心。
但面对巨量的流动人口、暴力程度不断 增大的恶性案件、面广量大的‘‘民生类小案”等新情况, 仅仅依靠传统的个体单兵作战或单_警种作战的方法已经 很难奏效。
为进一步提升公安机关核心战斗力和整体工作效能, 多警种合成作战的模式应运而生。
多警种合成作战是指多 个警种在统一的组织指挥下,为执行某项特定的任务,发 挥各自的特长和优势,组合成为一个新的整体而进行的一 种作战模式。
该模式可实现信息的快速收集、分析、共 享、流转及相关业务的综合应用,发挥各警种合成的整体 效能,可在有限警力条件下实现快速反应、精确打击。
合成作战体系建设是新形势下公安机关为了完成应急 处突任务,维护国家政治和治安局势稳定,构建情、指、 战一体化工作格局方面的重要改革及应用实践。
二'合成作战体系建设合成作战警务体系的构建存在跨警种、跨地域、跨业 务、跨部门、跨系统、跨网络等诸多因素,它的构建须要 着力破解目前突出存在的信息共享不足、合成应用不够、 服务支撑不力等诸多难题。
本着少动体制、多动机制,打 破警种壁垒,有效整合资源的原则,整合相关警种资源, 合署办公,归并管理,构建情报、指挥、处置高效合_的 合成作战中心、,本期专题人物采访介绍了浙江省湖州市公 安局在这方面取得的宝贵经验。
(—)行政机制方面1 ■机构设置贯彻落实大部门大警种制改革部署,按照“参谋 部”、“指挥部”、“作战部”的功能定位,加快各省市 公安机关联合作战机构建设,实现多警种指挥调度、情报 研判与合成作战的无缝对接与有机融合,为切实改变各警 种单打独斗的局面提供机构保障。
要指出的是,为降低成本、分化风险,近年来美军越来越多地借助民间力量充实太空战队伍:一是向商业公司定制太空服务,二是将军用卫星的日常操控业务外包给商业卫星公司。
美军太空作战力量体系编成现代信息化局部战争军事行动高交太空司令部司令。
太空司令部司令据此向战区司令提供太空能力,必要时向战区司令移交太空部队的作战指挥权。
战区司令通常指定一位职能部队指挥官负责太空作战事务,该指挥官通过设立太空协调机构查明联合部队的太空需求,制订联合太空作战计划,协调联合部队军种组成部队的太空作战行动。
例如,2003年伊拉克战争中,美军中央司令部司令指定联合部队空军部队指挥官负责太空作战,领导战区太空协调机构开展工作。
中央司令部战区陆军和空军向太空协调机构派驻代表,共同拟制联合太空作战计划。
由于海军未向太空协调机构派驻代表,战区司令授权海军航母打击群指挥官与太空协调机构直接联络,以便于后者向战术级海上部队提供太空支援。
在利比亚战争和打击“伊斯兰国”行动中,不论是打击固定目标还是打击时敏目标,美军空对地精确打击行动的全过程都是在“航天-空中-地面”一体化的网络环境中展开,联合部队航天指挥机构利用太空力量体系提供全局性动态战场态势信息,与航空侦察信息融合;作战平台和单元依据综合态势信息,围绕作战任务和功能快速展开信息交互,压缩了传感器与射手之间的链路,提高了太空力量的综合效益。
目前,美军的太空系统已经由以大型复杂单星为主,转变为以组网分布式小卫星为主。
这种模式下,空间系统由多颗空间飞行器及相应的基础设施和应用系统构成一个闭环系统,以实现数据获取、信息处理、应用分析,并向不同用户分发,完成特定功能。
分布式系统不仅具备快速、灵活、高效、低成本的优势,还大幅度提高了太空力量体系的冗余度、可靠性和生存能力,成为向作战行动提供实时、连续信息服务的主要手段。
美军太空作战条令不断更新伴随国家太空政策指导,美军太空作战条令和太空作战理论也在不断更新。
无人化智能化战争形态下的作战体系建设问题思考武青平 李高宇随着新一代信息网络、大数据、物联网、人工智能等先进技术的迅猛发展,现代战争形态正在发生深刻变化——由信息化赋能向信息化、智能化双重赋能转变;由网络中心战向算法中心战转变;由单一杀伤链向敏捷杀伤网转变;由兵力集中、火力集中向战斗要素大范围散布、分布式杀伤转变;由基于网络信息体系的联合作战,向无人化智能化技术支持下的有人-无人协同作战(甚至是完全无人的蜂群、雁群、狼群作战)转变。
这就对新时代作战体系建设带来多重挑战,急需深入思考,谋求破解之道。
当前作战体系面临的时代挑战无人化智能化战争形态对现代作战体系建设带来新的挑战,突出表现为如下四对矛盾。
昂贵的作战平台与其本身稀缺性、易毁性之间的矛盾。
现代作战体系高度依赖新一代战机、航母等明星装备。
这些明星装备先进科技高度密集、作战功能十分强大,在整个作战体系中拥有很大权重,但是价格高昂、数量稀少。
这就带来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在未来可能发生的大国高端战争中,明星装备一旦被击毁,将给整个作战体系带来恶劣影响,甚至诱发严重政治后果。
特别是考虑到某些西方发达国家军队持续推动面向未来大国战争的军事转型,并大力发展各种远程精确制导打击武器、无人机蜂群战术、分布式杀伤作战概念及智能化指挥控制系统,这一问题便更为凸显。
集中式指挥控制结构与其本身脆弱性之间的矛盾。
高度集中的指挥控制结构向来是统一指挥、令行禁止的有力保证,但是放到未来无人化智能化战争中却可能带来某些隐患。
指挥控制节点一旦遭摧毁或者由于通信链路被干扰、指控系统遭入侵而暂时性失能,便可能出现群龙无首的混乱局面,不仅会错失宝贵战机,还可能给敌人留下可乘之机。
考虑到当前某些西方发达国家军队大力发展精确制导武器、电子战、网络战、导航战、太空战能力的实际情况,这种假设并非危言耸听。
此外,在未来无人化智能化战场上,作战节奏空前加快,战局可能以机器速度(而非人的反应速度)发生颠覆性、坍塌式演变,传统上层层请示报告、严重依赖上级命令指示的集中式指挥控制结构很可能难以应付。
摘要随着网络科技通信技术的飞速发展,作战体系的表现形式与过去的表现形式开始存在着明显的不同,信息化条件下,战场各作战单元之间的关系日益密切,系统组成成分趋于复杂化、多样化的发展方向,网络规模巨大化,信息流的传输效率加快,这些条件都使得现代化网络作战的战场动向存在着各种的不确定性以及随机性因素。
本文主要研究在多任务并发情况下,网络化作战体系的模型建立以及分析。
第一,简单阐述了该研究问题的课题背景,发展历史以及国内外对作战体系建模的研究情况。
第二,重点介绍了在目前的研究中,几种比较典型的网络化作战体系的建立方法。
第三,从研究作战武器的毁伤模型入手,进而建立对敌目标毁伤等级的概率模型,得到在打击类任务发布时,对敌的毁伤函数,以此作为研究基于遗传算法的作战单元任务分配的目标函数,运用遗传模式分析了遗传算法对解决该问题的可行性,设计遗传算法针对该任务分配问题的遗传算子,包括选择算子、交叉算子、编译算子以及适应度函数等。
第四,基于遗传算法给出的任务分配结果,在此基础上改进多级跨导网络作战理论,得到面向任务的网络化作战体系。
第五,模拟任务发布以及战场资源情况,进行仿真实验,对生成的网络化作战体系进行分析,并与传统层级作战体系进行比较。
提取了现在作战体系的点模型以及边模型,将战场中的实际作战节点映射成为网络化作战体系中的虚拟节点,抽象信息链路,将这些因素映射到网络化作战体系的构建中来,使得战场情况在作战单元受到毁伤的时候,变得具象化,动态反映战场变化过程,信息化基础下使得作战节点与作战节点之间的关系,随着信息流的复杂化而变得很难描述,复杂网络理论的应用,对于分析网络与网络之间的联系性提供了很大的帮助。
本文从任务的角度入手,结合曾经的作战体系模型构建的研究手段以及现代化网络作战的时代特色,深入分析信息对战场动态的影响,以面向任务作为网络化作战体系构建时的侧重点,给出了从任务发布到构建一个作战体系模型的算法过程,通过实验仿真,分析了作战时延等一系列指标,通过研究传统作战体系与面向任务作战体系的抗毁性,验证了该面向任务网络化作战体系的可靠性以及鲁棒性。
浅说“新质战斗力”2010-05-27 10:04 来源:《解放军报》[打印本页] [字号大中小] [关闭]基于信息系统的体系作战能力,是集综合感知、实时指控、精确打击、全维防护、聚焦保障于一体的“新质战斗力”,是信息化条件下战斗力的基本形态。
“基于信息系统”是其核心。
信息系统是体系作战能力建设的重要支撑,只有信息系统才能使参战诸军兵种力量共享信息,达成自主适应、自主协同,成倍增长和提升作战效能。
因此,最大限度发挥信息系统的功效,是形成体系作战能力的前提。
当前,部队除熟练运用各兵种专业信息系统外,应最大限度发挥一体化指挥平台的核心功能,通过融合情报信息实现战场态势综合,通过建立先进作战模型辅助指挥决策,通过指挥要素和指挥层级同步联动实施联合作业,通过快捷、准确的命令传输、情报分发实现指挥控制。
以信息系统融合作战能力。
综合感知、实时指控、精确打击、全维防护、聚集保障于一体的整体作战能力,是通过信息系统的融合而形成的。
融合是高于组合、联合的又一境界,反映的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互通互联互操作”。
在五个方面能力中,综合感知是形成能力的前提,犹如人的“眼睛”;实时指控是形成能力的关键,犹如人的脑袋;精确打击是形成能力的效果,犹如人的拳头;全维防护是形成能力的屏护,犹如人的自我防卫;聚焦保障则是形成能力的保证。
信息流主导体系的融合。
任何一个体系都由若干个子体系构成的,整体功能取决于各个子体系功能,下一层次为上一层次提供资源,同时又与上一层级资源共享、信息共用。
信息流对物质流、能量流具有主导作用,信息流向哪里,就直接影响哪个方面的作战力量和效能发挥。
“流向”聚合力量,“流量”释放效能,“流速”体现以快吃慢、先机制敌。
作战力量一方面通过信息共享,近实时、全过程掌握各个方向战场态势,自主适应、自行调整,确保体系高效运行和效能稳定发挥。
另一方面,信息系统的联通性、融合性为体系内各要素按需组合、形成特定功能提供可能。
20世纪50年代美国开始研制反导防御系统,先后研制了“奈基—宙斯”和“民兵”拦截导弹,80年代,将研制的注意力转向新型反导武器的技术论证与研制,但一直未进行实战部署。
2001年之后美军防空反导系统研制与部署提速,着力打造“战区导弹防御”(TMD)系统与“国家导弹防御”(NMD)系统,最终建立起全球性反导系统。
美军反导作战体系主要包含三大部分:反导雷达、反导拦截器、指挥控制系统。
主要作战流程是,反导雷达探测敌方导弹的发射情况,并确定其打击目标;反导作战指挥控制系统根据初始预警,制定拦截方案;主要雷达负责跟踪目标,为拦截器发射提供高精度的跟踪数据;发射拦截器;雷达适时为反导拦截器提供更新信息;反导拦截器捕获、跟踪、识别目标,利用碰撞技术摧毁弹头。
1反导雷达反导雷达为反导作战体系提供目标及发射拦截器的全过程信息支撑,主要测算来袭导弹的方位和速度信息,通过指挥控制系统引导拦截导弹实施反导,并进行杀伤评估。
目前,美军反导作战体系中的雷达主要包括天基雷达、陆基雷达、海基雷达等。
天基雷达系统主要由国防支援计划(DSP)、天基红外系统(SBIRS)和天基跟踪监视系统(STSS)等组成,为反导作战提供来袭导弹初始段预警信息和中段飞行轨迹;陆基雷达系统主要由“丹麦眼镜蛇”、“铺路爪”系列、TPY-2等组成,海基雷达系统主要由SBX、SPY-1等组成,为陆基/海基反导提供来袭导弹中段和再入段的目标轨迹、引导拦截器实施反导和效果评估。
导弹预警卫星DSP 又称国防支援计划卫星,1972年投入使用,为美军全球反导提供了有力的信息支撑。
但随着反导技术对信息时效性与准确性的要求不断提高,DSP 卫星预警时间短,误报率和漏报率偏高的问题,使得反导系统对跟踪飞行中段的导弹、监控中近程弹道导弹的探测能力有限,因此美军进一步提出了天基红外系统(SBIRS)计划。
2001年,五角大楼对SBIRS 进行了重新调整,SBIRS-LOW 从美国空军移交给了国家弹道导弹防御局,改名为太空跟踪与监视系统(STSS)。
新形势下美军军事联合作战体系探究摘要:随着网络技术在军事领域的应用越来越广,加强网络训练变得越来越重要。
美军经过多年的研究和建设发展,已经建立起一套在联合作战背景下的网络训练体系美国新军事战略指出,美国放弃同时打赢两场战争的思想,军事部署重返亚太,以此来遏制中国。
中国应当深入分析美军调整的内因,从容冷静面对,继续寻求和平发展战略,不谋求军事对抗,使美军围堵战略不攻自破。
关键词:美军军事;联合作战;体系探究引言美军认为,军事训练历来是提高部队战斗力的基本手段,是夺取和赢得战争胜利的决定性因素之一。
在近期的几场局部战争中,美军所展现出的强大的战斗力,主要得益于平时高水平的训练、教育和演习。
近年来,美军在加快军事转型的过程中,特别强调加快训练转型的步伐。
美军作战条令指出,“联合作战是指美国军队两个或两个以上军种—陆军、海军、空军、海军陆战队—的统一军事活动”。
美军原参联会主席鲍威尔形象地认为,联合作战就像“一支球队上场打球,是单个队员聚集在一起,去争取共同的胜利。
美国武装部队去打仗,也是如此。
”一、美军联合作战理论概述美军联合作战理论是在陆空协同作战理论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
其大致过程是:70 年代提出了陆空联合作战理论,80年代提出了空地一体作战理论,90年代提出了联合作战理论。
从第二次世界大战到越南战争,美军都曾进行过较大规模的陆空协同作战,并对陆空协同作战理论进行过一些研究,但在70年代以前,美军的军事理论一般只划分为战略和战术两个层次,陆空协同作战通常也只是作为战略或战术范畴军兵种的相直支援的问题来研究[2]。
经过一番实地考察和研究,得出了一些重要结论,其中第一条就是:军兵种均衡搭配十分重要。
只有使坦克、步兵、炮兵和飞机密切配合,才能赢得战争。
在总结阿以战争和美军在越南战争教训的基础上,针对前苏联诸军种进攻战役理论,美军开始从战役层次研究陆空协同作战问题,从而提出了陆空联合作战理论的设想。
美国陆军又于1993年6月颁发新版《作战纲要》,进一步详细而具体地论述了诸军种联合作战的原则、内容、方法及程序。
关于基于信息系统的体系作战能力的几点思考二旅二营李赞学号 1302010051摘要:体系方法用于计划的这种军事应用能追溯到20世纪30年代。
“基于信息系统的体系作战能力”是我军首创的基本概念。
对应于美军主要是“网络中心战”理论。
对于基于信息系统的体系作战本人通过课程学习并结合查阅资料有以下几点体会。
体系方法用于计划的这种军事应用能追溯到20世纪30年代,那个时候美国陆军航空兵计划人员在位于维吉尼亚兰利的航空兵战术学校,发展了战略轰炸理论。
美国研究空中力量的理论家相信敌人经济的主要威胁能被找出来,并且能够在敌对行动爆发之前评估出来。
这所谓的工业网理论聚焦于那些敌人关键的战争经济依赖的那部分重要的工业上。
目的是用一种体系方法来产生一连串的效果,这些效果能够导致敌人经济崩溃。
最终的目标是削弱敌人的抵抗意志并迫使它停止战斗。
从这个角度看,工业网理论的正确运用将确保快速而决定的胜利。
“基于信息系统体系作战能力”是我军首创的概念。
一个新概念的提出既是对变化了的战争形态新质的凝练与折射,也是对传统理念的突破与扬弃。
它集中体现了我军对信息化战争规律、特点探索的递进、认知的跃升;体现了我们从研究信息化军队、信息化战争的一般规律入手,最终落脚到指导我军现代化建设和打赢的特殊规律上来。
一、网聚能力基于信息系统的体系作战能力,说白了,就是通过信息网络凝聚而成的新质战斗力,我们称其为“网聚能力”。
具体地说,是以军事信息系统为基础,依靠网络的“无疆界、零距离、即时性”特性,通过数据的广泛融合和信息的快速流动,把各类作战资源和能力实时有效地汇聚起来,形成具有倍增效应的整体作战能力。
它给现代战争带来的最大变化是:无网不成军,无战不经网。
美军“网络中心战”理论,看重和体现的正是这样一种网聚能力,因而实至名归地成为美军转型战略的基石。
深入研究美军《2010年联合构想》和《2020年联合构想》可以发现,在这两个联合转型文件当中,最核心的内容其实只有两句话:一是要在2010年前获得信息优势;二是要在2020年前获得决策优势。
有了这两个优势,美军才有可能获得未来联合作战的行动优势和战场胜势。
信息技术和信息网络的发展一日千里,使全社会的互联互通互操作和多网融合成为一种必然趋势。
我们已经看到军队和地方各种各样的“N网一体”,互联网与物联网的结合无疑也会成就全球大势,并将创造出资源优化配置下无与伦比的新的生产方式和增长方式,包括新的战斗力增长方式。
网聚能力如此关键、如此重要,同时也在无限延伸扩张中表现出前所未有的脆弱!以至于,西方第一个使用“信息战”概念的美国人托马斯·罗纳说,战胜敌人的最好办法,就是攻击对方的信息系统。
没有几年,“网络帝国”、“网络霸权”、“网络核武器”等惊悚的预言或说法,就接踵而来。
2009年5月19日,美国总统奥巴马在白宫演讲,把“确保国家Cyberspace安全”定为最高国策,列入国家最高行政优先级项目。
去年6月,美国又宣布组建覆盖时间域、空间域、频率域、能力域的网络战(我国汪成为院士称之为“控域”)司令部,大力整合原来分散在美国各军种中的网络战指挥机构,以及分布在88个国家或地区、近4000处军事设施中的1.5万个计算机网络和相应作战资源。
俄罗斯则把网络攻击手段定性为大规模毁灭性武器,将网络战威胁排在核战争之后,保留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甚至核武器给予反击的权利。
大多数国家都对信息基础设施建设、网络安全和军队信息化发展给予高度关注。
以此为标志,网聚能力完成了从概念到实践的又一次质的飞跃。
二、信息主导作战制胜机理的改变,源于作战体系中主导要素的易位。
现代条件下,信息资源取代物质能量资源成为作战能力的新源泉,作战能力与信息质量的关系远比与部队数量的关系更为紧密。
作战体系中主导要素与其他作战要素相互关系的这一质变,可以用“两个决定”的规律来表述。
信息优势决定体系作战能力水平。
信息在体系对抗中成为核心资源和主导要素,从单纯信息域迅速扩展到整个控制域,作战制胜的机理演变为夺取和建立信息优势,并转化为决策优势、行动优势和战争胜势。
战场胜负不单取决于投入作战资源的数量,更取决于谁能够在决定性的时间、地点和目标上有效地集中信息力和打击力。
在某种意义上,现代作战正在演变成为“谁能看得见、辨得明”和“谁能藏得好、防得住”的对抗。
攻防易手、主被动转换,一切取决于对源头情报信息的掌控利用。
对于信息优势的争夺,不但存在于战时,更延展渗透到平时;不但见之于军事领域,更广泛扩散于所有信息赋值领域。
围绕这一焦点的对抗与争夺,异常复杂激烈。
信息流程决定指挥控制流程。
信息系统的普遍应用,信息流程的不断加速,使作战体系形成了“神联力融”的力量结构,缩短了“发现—决策—计划—行动”的周期,催生了“以快打慢”、“以远制近”、“以高控低”、“以少胜多”等综合现象。
指挥控制层次减少、同步协调频率加快,成为必然趋势。
基于信息系统体系作战能力的发挥,将直接受制于指挥控制的效率和水平,受制于指挥员和指挥机关在人机结合运行中的知识、能力以及联合思维方式。
三、体系破击毛泽东同志在《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一文中,开宗明义地提出了“三种战争规律说”。
用之于今天,可以认为,提高基于信息系统的体系作战能力,是信息时代各国军队建设的普遍规律;非对称作战,是弱者战胜强者的特殊规律;你打你的、我打我的、各打各的、实行完全主动作战,是中国人民战争更为特殊的规律。
这第三种更为特殊的规律,在当代就是体系破击战。
体系破击战,是我军信息时代的核心作战思想与基本战法,旨在以非对称攻势行动为主导,以夺取战场综合控制权为枢纽,使用精锐作战力量和国家战略资源,运用软硬复合作战手段,快速连续地攻击敌网络化作战体系的重心和薄弱环节,通过剥夺敌信息优势、破坏敌体系结构、降低敌作战效能来达成制胜目的。
四、无缝链接“从传感器到发射器的无缝链接”,是外军对信息化条件下联合作战能力形成的一种概括。
体现这一模式雏形的伊拉克战争,也被冠以“第一场连线战争”的名号。
无缝链接的生成过程,可以从信息融合、系统耦合两方面来理解。
以信息融合为途径,实现作战要素高度集成。
也就是,以栅格化信息设施为基础,以一体化指挥平台为纽带,以信息单元嵌入为关键,实现侦察、指控、武器平台的无缝链接和战场信息的高度融合,充分发挥信息要素在作战能力生成中的主导作用。
在信息化特征初现的海湾战争中,以美国为首的联军部队来自39个国家,共部署有80余万兵力,投入了3700辆主战坦克、4000多辆装甲车、2790架作战飞机、2000多架直升机、210多艘战舰,战争中之所以能够比较协调一致的运转,除了绝对优势于对手之外,依靠的正是信息融合引导下的作战要素集成。
以系统耦合为核心,实现“侦控打评”灵敏联动。
其中,发挥系统要素功能是基础,规范系统运行机制是保证,优化系统信息流程是关键。
信息流转的顺畅高效,既依赖于又推动着侦—控—打—评(外军称之为OODA循环)各作战环节的协调运转和快速循环。
2003年的伊拉克战争,美军共动用各类轨道卫星90多颗,加上空中预警机、无人侦察机和特种侦察分队等的协调配合,“侦”得了大量信息;整个空袭过程,有2/3的飞行架次是在起飞后根据战场情况遂行各类临时任务,其中对巴格达的约1500架次空袭,87%是适应战场情况变化随机调整的,实现了实时“控”;在全部打击行动中,精确制导弹药约占总投弹量2万枚的70%,实现了信息主导“打”;作战中,美英联军利用各种侦测手段跟踪监视战场态势,每2.6~6分钟刷新一次通用态势图,力求及时“评”估作战效果,为下一轮打击提供参考依据。
当然,战争中的误伤、联军行动的失误、打击效果评估的滞后等等,也无不与信息融合、系统耦合的缺陷相关。
五、程序重组信息化条件下作战、建军的新规律,是“信息流”连接和引导“物质流”、释放“能量流”;“信息链”支持“指挥链”、控制“打击链”。
随着战争的发展,信息系统涵盖的要素日益丰富,要素间的黏合不断加强,系统整体的自动化水平持续提高。
C4KISR是美军现行指挥自动化系统的简称,是从C2→C3→C3I→C4I→C4ISR→C4KISR逐步演变过来的。
20世纪50年代,美军启用了C2(指挥和控制)指挥控制系统的概念;60年代,增加了通信的内容,形成了C3系统;1977年,情报被添入系统,变成C3I;1989年,计算机普遍应用,形成C4I系统;90年代,监视与侦察融合到系统之中,形成了 C4ISR系统;2002年,又加进去打击要素,形成现在的C4KISR系统。
显然,信息传递、处理环节的增多,必须有利于而不是有碍于信息流速的加快和信息流程的缩短。
怎么解决这一矛盾?程序重组。
所谓程序重组,就是围绕信息的无阻碍快速流动这一指标,从侦察预警、态势感知的源头开始,调整梳理所有信息传递、指令执行的终端和单元,重新安排指挥控制各环节各部门的运行程序、主要职能、协调关系、体系功能等。
鉴于指挥控制系统处于军队有效开发和利用信息的中心,是将信息转变为可行动知识的枢纽所在,因此,指挥控制系统的程序重组,对于提高基于信息系统的体系作战能力格外重要。
北约从1991年开始的C2发展研究,2006年创建的C2成熟度模型,我军一些院校几年前开展的作战程序重组研究,已经取得一批重要成果,可以在顶层设计和实际操作方面为我军信息化转型提供有益借鉴。
在此方面,关键是做好以下两点:一是以知识作基础,以认知和决策为核心,以指挥控制链为基本线索,按照流向正、流速快、流程短的标准化信息流程,调整指挥流程、工作流程和军队组织形态。
二是依据作战信息的完整流程和作战指挥的完整过程,建设一体化指挥平台和各类信息网络,提供优化结构、调整职能、配置资源和联合行动的物质技术基础。
六、两个倍增两个倍增,就是要通过结构优化、功能重组等综合集成措施,实现各军兵种部队作战能力与联合作战体系作战能力的同时倍增。
其中,前一个倍增是后一个倍增的基础,后一个倍增用以规范和引导前一个倍增。
只要是能够从联合作战大系统中获得的作战资源和作战能力,各军兵种、各作战单元就不一定非要自己拥有;只要是能够从国家和人民群众中动员征用的资源、设施,军队也不一定非要自己拥有。
实现两个能力同时倍增,很关键的一条,是处理好加强各军兵种特色建设与加强公共支援保障力量建设的关系,处理好武器装备和重大项目建设中取与舍的关系,处理好国防建设与国家经济社会建设的关系。
国内外的经验教训都证明,搞好一个军兵种的整体建设不易,搞好联合作战大整体的建设更难;决定上什么装备和重大项目不易,决定下什么装备和重大项目更难;谋划实施军队或国家、地方一个方面的信息化建设不易,站在全局和未来高度运筹实现军民融合式发展更难。
难就难在战胜自己、改变思维习惯,难在突破局部利益和短期利益的重重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