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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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对路翎的批评及路翎的反批评○刘卫东1949年4月南京解放后,路翎担任了南京军管会文艺处创作组的组长,1950年3月,由南京调到北京,在中国青年剧团从事剧本创作工作。
应该说,新政府对路翎还是比较重视的。
此时,路翎努力创作了大量作品,但是却遭到不同程度的批评。
这些批评并不能简单归为四十年代“七月”派与左翼批评家矛盾的延续,而是有着“新时期”批评界的独特内容。
路翎是一个有着很强创作个性的作家,也是在当时很少提出反批评的作家之一。
他在1949年前后的创作中,与理论界发生了哪些分歧,是本文试图讨论的问题。
一、对“工人阶级”题材作品的批评路翎在1949年1950年两年创作了一系列描写工人阶级的作品,包括《替我唱个歌》、《荣财婶的篮子》、《女工赵梅英》、《朱桂花的故事》、《“祖国”号列车》、《劳动模范朱学海》、《除地》、《林根生夫妇》、《英雄事业》等,编成一部集子《朱桂花的故事》(《十月文艺丛书》之一,天津知识出版社1951年版)。
如此集中描写自己不熟悉的工人阶级,对于路翎是首次,在题材方面显示了他在新的历史阶段“更新”自己的尝试。
正如他在1949年7月写的:“对于过去我无所留恋,我希望在这伟大的时代中,我能够更有力气追随着毛泽东的光辉的旗帜而前进。
”[1]但是,这部小说集遭到了批判。
路翎在同时期写的《人民万岁》、《英雄母亲》、《祖国在前进》等剧本也未能通过审查,不能上演。
《朱桂花的故事》在当时遭到了什么样的批评?陆希治的文章《歪曲现实的现实主义》[2]比较有代表性。
比较奇怪的是,该文将路翎的“态度”作为重点批评。
虽然开始承认,“作者在主观上是在企图探索工人工人阶级的思想感情,并通过生活把他们表现出来”。
但是,此文接着却拿路翎跟其他人比较:“他不像那些认真工作着的文艺工作者那样,即使他们的作品里也可能带有缺点甚至错误,但我们还是可以看出的他们的真正诚意的态度和辛勤劳动的痕迹,而路翎却轻率而又自命不凡地以他自己的灵魂取代了工人阶级的灵魂。
1、路翎小说在人物塑造上有何特点?
回答:路翎的在塑造他笔下的人物时,注重挖掘和表现人物的精神奴役和原始的强力,两者互相纠结错杂,共同推动人物性格和命运的演进。
路翎笔下的人物凭借原始的强力的冲突,对个人价值的实现有着强烈的欲望,他们能够凭借这股原始强力,冲破几千年的精神奴役,争取做一个人的权利。
当然当他们真正冲出了传统的枷锁,却又陷入无法抗拒的恐惧之中:郭素娥无法逃离内心的罪孽意识和随后而至的死亡命运。
路翎的人物都带有一种强烈的浮雕感,线条粗犷,动作僵硬,缺乏现实人物的纤巧灵敏与情味。
每个人在生存的苦难中都表现了“拉奥孔”式的痛苦、绝望与疯狂。
矛盾复杂的性格特征和复杂丰富的心理活动是路翎小说中人物的主要特点。
路翎以严峻的现实主义笔触展现了中国广阔的社会历史生活图景。
2、谈谈蒋纯祖形象的典型意义?
回答:蒋纯祖的形象提供给我们关于中国现代知识分子精神探索历程的反思。
蒋纯祖所面临的问题不单单只是他自身的问题,还体现了当时处在混乱时局中知识分子的迷茫与痛苦。
当时的知识的分子渴望融入到“人民”这个集体中去,但无一例外都像蒋纯祖一样有着天生“优越感”,个性与个性的冲突,灵魂与灵魂的碰撞无法让他们融入到一个集体中去,最终又不得不离开集体,沉静在孤独的优越感之中。
蒋纯祖的形象是一个时代的缩影,在当时有着觉醒的作用,让下一代知识分子们更加深刻的了解自己,剖析自己。
《可怜的父亲》路翎读后感(最新版)目录1.介绍《可怜的父亲》这本书的作者和主要内容2.分析书中的父亲形象3.探讨书中父亲形象所反映的社会现实4.评价作者的路翎的写作手法和本书的价值5.总结读后感正文《可怜的父亲》是著名作家路翎的一部短篇小说。
故事以一个贫穷家庭的父亲为主线,描述了他在生活中的种种艰辛和无奈。
通过这个典型的父亲形象,作者向我们展示了那个时代中国社会的一些真实面貌。
书中的父亲形象让人印象深刻。
他是一个普通的劳动者,为了养家糊口,他不得不忍受着生活的种种压力。
他的生活环境恶劣,收入微薄,每天都在为家庭的生计而奔波。
尽管如此,他却始终坚守着家庭的责任,用自己的辛勤努力支撑着这个家。
这位父亲虽然平凡,但他的形象却充满了力量,让人们对他充满了敬意。
这个父亲形象反映了当时中国社会的一些现实问题。
在那个时代,许多人都生活在贫困之中,面临着各种压力。
然而,他们仍然在为生活而奋斗,为了家庭而付出。
这种精神在当时的社会中非常普遍,而这也正是作者想要表达的。
通过这个父亲形象,作者向我们展示了那个时代中国社会的一些真实面貌,让我们对那个时代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作者路翎的写作手法非常出色。
他通过细腻的描绘,让人们对这个父亲形象产生了深刻的印象。
他的文字简练而有力,让人在阅读的过程中感受到了那种生活的艰辛和家庭的温暖。
同时,他的作品也充满了人文关怀,让人们对那个时代的人们有了更多的理解和同情。
总的来说,《可怜的父亲》是一本非常有价值的书。
它不仅让我们了解了那个时代的社会现实,也让我们看到了那个时代人们的精神风貌。
同时,它也让我们认识到了家庭的重要性和家庭的责任。
洼地上的战役《洼地上的战役》是路翎的小说。
发表于《人民文学》1954年第3期。
后收入作家的小说散文集《初雪》。
《洼地上的战役》是一篇以抗美援朝题材,热情讴歌中朝人深厚友谊的优秀作品。
由于作品选取了一个最容易引起非议的生活侧面,描写了志愿军战士与一个朝鲜姑娘间朦胧的爱情,在作品发表后引起强列的反响,也有人对其进行批判。
不久,因受胡风牵连,作者被打成"胡风反革命集团"主要成员,小说自然也受到严厉的批判。
"文革"后,小说被收入小说集《重放的鲜花》之中。
作者介绍路翎(1923-1994),男,祖籍安徽省无为县,生于江苏南京。
原名徐嗣兴。
汉族。
中国现当代著名作家。
1940年曾任国民政府经济部矿治研究所职员、煤焦办事处职员,南京中央大学文学系讲师,1949年后历任中国青年艺术剧院创作组组长,中国剧协剧本创作室专业作家,1955年因受胡风冤案牵连,错划为反革命集团成员,1980年平反,后任中国戏剧出版社编审。
中国作家协会第二、四届理事。
1937年开始发表作品。
著有长篇小说《财主的儿女们》,中篇小说《饥饿的郭素娥》,短篇小说集《朱桂花的故事》、《初雪》、《求爱》,话剧剧本《英雄母亲》、《祖国在前进》等。
主题内容《洼地上的"战役"》虽然经历岁月沧桑的考验,但仍是一篇富有艺术魅力的值得一读的佳作。
小说的大胆地涉及了战争中不同国籍、不同民族的人之间的爱情问题。
志愿军侦查员们住在一户朝鲜老乡家里。
朝鲜姑娘金圣姬一家人因为中国志愿军的军风(国际主义精神、助民为乐等等)而对他们十分好感;年轻、单纯的姑娘又由好感而萌生了对志愿军战士王应洪的爱慕遐想之情。
这种特殊、微妙的感情,被班长王顺察觉到了。
对这种特殊际遇中产生的爱情之芽,你总不能说它是邪恶,你很难去苛责它,尤其是对是位老百姓、一个涉世不深天真未泯的少女!王顺发现王应洪一个心眼儿渴望参加正义战争,他在驻地训练时助民为乐,根本没有爱恋异国少女的想法。
「小说精读」路翎:《初雪》编者寄语1952年年底,路翎来到战火纷飞的朝鲜战场,实地体验、亲身感受战场上的战斗和生活,回国后创作了一组志愿军题材的小说。
不同寻常的是,路翎没有把重心放在激烈的战争大场面上,而是尽量淡化“火药味”,突出人性、人情的力量,在叙事策略上,拓展了战争题材小说表现人性的范围。
《初雪》便是发生在如火如荼战争中的“插曲”,展现了浓厚的人性美,也稀释了战争的残酷和冰冷。
文本研读(注:>>>处为文章精析)初雪作者:路翎在十一月末的严寒的黄昏里,司机刘强和他的助手王德贵奉命从前线附近的地区往后面运送一批朝鲜老百姓。
一车全是年老的和年轻的妇女,带着一群孩子和一个八九个月的婴儿。
前沿的炮声在山谷里震荡着一阵阵的巨大的回响。
几百公里的路程,而且夜里面天气要更冷的。
于是刘强把孩子抱过来交给了驾驶室里十八岁的王德贵。
>>>开篇点出自然环境和故事发生的背景,人物出场,拉开小说序幕。
车上了大公路不久,敌机临空了,照明弹从前面一直挂过来了。
这台车在照明弹的亮闪闪的照耀下箭一般地飞奔出去了。
带着红色曳光弹的子弹不断落在他们周边,车下面的土地不时地在爆炸里震动着。
刘强坚毅地瞧着前面,脸色略微有点灰白。
他非常出色地驰过环山的公路,越过很多车辆。
王德贵感动地看着他,注意到这个老司机的大衣脱落到后面去了,伸出手来替他拉上,于是发觉他的左肩的衣服已经叫鲜血浸湿了。
刘强坚韧地从一条险陡的小路绕过了公路上堵塞着的一群车辆,来到了拥挤的桥头。
>>>营造紧张的战争氛围,通过正面刻画、侧面烘托展示英雄形象,为下文即将展开的众人与工兵连长的交集做铺垫,是小说的开端。
敌机正在云层里盘旋,找寻着目标。
江的两岸,保护桥梁的高射炮和高射机枪在射击着,传来急促的剧烈的声音,灰暗的云层下面布满了一阵阵的红色的火星。
车子一辆接着一辆,慢慢地驶上了刚修好的桥。
但刘强的车被管理桥头的一位工兵连长拦住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6~9题。
王家老太婆和她的小猪路翎①冬晚,才九点钟。
镇上,岸上,周围的田野,没一星灯火。
江流在灰暗中闪着微光,落着雨,冷风吹啸。
②正街后面密集的破烂矮棚的小巷,传出嘹亮的叫喊声。
同时响着的,是篾条清脆的敲打声,猪尖锐粗野的呼叫。
③风雨更急迫了。
这是个孤零的、六十岁的老女人,住在用篾条和苞谷秆子编的破烂棚子里。
她叫王家老太婆。
她生活非常艰难。
前几天赶场,她用二成的利息,经段保长担保,借来一千块钱,买来一只小猪。
保长本不愿也不敢替她担保。
然而她哭诉、吵闹了很久,保长非常可怜她:“放心罢,这个钱有我!”段保长当着大家的面,向放债的盐贩子说。
(甲)从这天起,她像第一次生了孩子的母亲似的。
然而她又总有些怀疑:大家不停地赞美她的小猪。
这猪是瘦弱的,虽然她觉得它丰满、可爱。
而且很不驯顺。
她替它在自己的烂板床旁——这床有几十年了——安置了个住处;但它总是各处乱窜。
矮棚朽烂的顶子被风掀去一半,棚里各处都是草灰和污泥。
她,全身透湿,缩在草堆旁,捏着篾条,借着昏朦天光看着小猪。
小猪呼噜呼噜地哼着,而后就乱窜起来。
她捏着篾条追着跑。
“睡倒!睡倒!好生睡倒!”她焦急地叫,用篾条拍打着地面。
小猪非常焦躁,窜到门边,迟疑了一下,撒起尿来。
她用篾条拍打着墙壁。
冷风突然吹开破门,小猪窜到门外。
她追出来。
它站在路边篱笆下,望着她,好像说:“好!看你怎样办罢!”她追赶着它,尖锐地喊叫着,完全不顾周围睡着的邻人们。
她的篾条始终不曾落在它身上。
风和雨继续着,她和小猪,在寒冷和潮湿里战栗着。
小猪有时躲藏,有时乱窜,恐惧又愤怒。
她跨过一条泥沟,叫着,拦在它前面。
它躲在暗处,抬头看她,好像说:“为什么这样闹呢?我怎么跑这里来呢?”她小心地滑到篱笆边,举起篾条预备拍篱笆。
小猪愤怒地叫了一声,窜到路上。
(乙)她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感觉到:她的儿女丢弃了她。
“好,你孤儿看到,把我整起!”她愤怒地叫,“老子一生不亏待人!儿子、媳妇不行孝,把我丢起!到六十几,一点指望都没得!”又是篾条敲地的声音。
1.他的英雄主义也体现在他的作品中,一如一位读者当年在写给他的一封信中所说的:“路
翎先生,你底火辣辣的热情,你底充沛的生命力,你底精神世界的追求力,拥抱力,惊人地震撼了求进步的育年人的心。
”(见《路翎印象》一书欧阳庄的《给路翎的信》)而另一位读者野艾在几十年后回忆当年读过《财主底儿女们》后的情况时说:“我们用滚烫的年轻的心,去接近和理解书中的主人公,同他们一起经历痛苦,经历奋斗,经历折磨,经历流浪,经历创造和再生。
”这位读者还说:“在这两部书(另一部书指罗曼·罗兰的<约翰·克利斯朵夫>)的直接熏染与启迪下,我们十几个同学先后分别投身到不同的解放区去,走上了革命的道路,确定了我们此后一生的新起点。
”(见《读书》一九八一年第二期)正是因为路翎自己以英雄主义的激情,举起自己的生命呼唤着,才有可能这样激励读者,鼓舞读者的。
——曾卓:《路翎的悲剧》,《文学自由谈》1998年第3期。
2.对知识的贪婪和渴望,使我们饥不择食地兼收并蓄,因而使我们这批中学生的观念和思
想多变易塑而光怪陆离,对生活的询问和对世事的迷悯,又要求我们尽快地获得一个信念的支撑点;而冷酷的现实和我们希望达到的目标之间存在的交错与距离,则更迫使我们必须及早从自我抗争和意识奔突中找到一条可靠的出路。
就在这种我们迷茫、烦恼而有所冀求的时候,我们读到了两本书:一部是罗曼·罗兰的《约翰·克利斯朵夫》,一部就是路翎的《财主底儿女们》。
都是多卷本的厚部头小说。
我们几乎是怀着圣徒般的虔诚,一下子拜倒在约翰·克利斯朵夫和蒋光祖这两个光辉形象的脚下。
不怕幼稚的脸红,也毋须顾忌“小资产阶级情调”之类的讥讽讪笑,我得承认,在当时我们这群年轻的中学生中间,虽有追求真理的勇气,却没有足够的知识、经验和冷静的理性,来推论和判断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性与正确性。
我们只是朦胧的意识到现有的秩序是不合理的存在,必须给以推倒,但在除旧布新的历史舞台上,自己应当以怎样的姿态出现在生活的激流中,却感到难以捉摸是心神不定,约翰·克里斯朵夫和蒋光祖站在我们的面前。
我们从他们的身上找到了突进中所必须遵循的为人的道德规范和对时代的责任感。
“应当做这样的人。
哪怕象他们一样经历了人生的悲剧。
——这才是真正的、大写的人!”这几乎是我们同学间一致的读后感。
的确,约翰·克利斯朵夫和蒋光祖,震撼着我们的心灵,抚慰着我们躁动而充满活力的灵魂。
约翰·克利斯朵夫的人道主义光辉和大勇主义精神,照耀着人生,激励我们前进,而蒋光祖,则以其更加具体、亲切而毫不矫情的音容笑貌,唤醒我们的自觉,使我们引为知己。
他那坎坷的道路,痛苦的自我异化过程,对于庸俗市侩主义的鄙弃和不屈于邪恶势力迫害的正直与坚毅,在那个时代,具有特别的昭示作用,使我们政于否定自己而求取新的精神的解脱,从此,这两部书就一直成为我们同学间不可或缺的伴侣。
我们用滚烫的年轻的心,去接近和理解书中的主人公,同他们一起经历痛苦,经历奋斗,经历折磨,经历流浪,经历创造和再生。
在因激动而显得颤栗的双手捧读这两部书时,我们找到了心灵的相同的振动数,找到了我们期望找到的力量。
就象雏鹰用嫩口啄破蛋壳、海燕穿过密密的浓重的云层,在这两部书的直接熏染与启迪下,我们十几个同学先后分别投身到不同的解放区去,走上了革命的道路,确定了我们此后一生的新起点。
——野艾:《对一个熟悉的陌生人的问候——向路翎致意》,《读书》1981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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