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行医记之七 离开骨科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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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科医生 经过长达八年的大学教育,美国的医学院学生毕业了。 但是学习并没有结束,更艰苦的博士后训练(住院医生训练)还在后头。 医学院的最后两年学生们是在医院度过的,这样他们可以了解各个专科的工作情况,然后他们根据自己的兴趣和爱好去选择医学专科。有一个外科医生对我说过:“你需要一定的性格才能当外科医生。” 这句话是有道理的。 一般而言,外科医生性情爽快,手脚利落,冲劲十足。 美国的外科医生仍然以男性为主,平时西装笔挺,一副绅士的模样,在手术室工作不顺利时,粗言烂语十足一个无赖。 不过,绅士也好无赖也好, 他们仍然是我们麻醉师最亲密的工作伙伴。 我成为主治医师不久,被安排和意大利裔的G医生为一位颈动脉狭窄的病人做颈动脉内膜剥离-修补术。术中监测包括心电图,有创(直接)动脉压。当G医生在颈内动脉和颈外动脉的分叉处做手术时,大概刺激了颈动脉窦,心电图显示出窦性心率过缓甚至几乎心脏停跳。 我一边拿起阿托品针准备注射,一边把心电图变化告诉G医生。G医生马上大喊,“Get somebody into the room。” 手术室护士看着我,我知道我能处理这种情况,但我仍然毫不犹豫地说,“Go ahead,get the help。”这时候G医生没有再碰颈动脉窦,我注射了阿托品,等到麻醉主任来到时,一切都已恢复正常。我叫G医生在颈动脉窦附近打一些局部麻醉药,手术继续进行,窦性心率过缓没有再出现,这个手术顺利地完成了。G医生是一位出色的血管外科医生,他做的手术是又快又好。他做的一些手术,例如前面提到的颈动脉内膜剥离-修补术,还有腹主动脉瘤修补术,都是风险相当大的手术。由于他的一流技术,术中的血压变化,出血量相对比较少,术后并发症也比较低。尽管他性格暴躁,缺乏耐心,我仍然愿意和他一起工作。况且这个手术以后,G医生马上对我刮目相看,我成为他心目中最好的麻醉医生之一。后来我多次和他一起工作,不论我在做麻醉时遇到任何困难,他都对我百般信赖,无限支持。外科医生对麻醉医生的信任和支持是麻醉师能够拥有的最珍贵的财富。 这一天,意大利裔的R医生要做一个部分肝脏切除术,我做麻醉。 做这种手术,我们常规做全麻,动脉插管,深静脉插管,血液回收(cell saver)。手术开始后,麻醉机的监测仪显示病人的生命体征正常。当他做肝脏切除的时候出现大出血。作为他助手的住院医生看见监测仪上的动脉压往下掉, 就告诉R医生。你猜R医生怎么说?他说,:“Just do the surgery,anesthesia will take care of the blood pressure”。就在一分中之内,监测仪上的动脉曲线从一百多毫米汞柱一直往下降而成为一条直线,回收血液的容器里收集了大概2,300 毫升的血液。我眼看着监测仪及出血量,耳听着外科医生的荒谬的理论,心里真是哭笑不得。当然这并不是争论应该由谁对病人血压负责任的时候。我打开所有的静脉输液,一毫克的肾上腺素通过深静脉管静脉推注,20秒后,血压毫无反应,马上加注一毫克肾上腺素,血压回升(两毫克的肾上腺素,病人的血压只是回复到正常而已),跟着输血,输液。终于病人平安的脱离险境。 我一直感到困惑,究竟R医生是对我无限信任,还是他真的认为病人的血压是麻醉师的事。要是前者,我感到害怕,因为我的能力是有限的。至于后者,我感到压力,因为外科医生捅的漏子我也要有能力去处理,实在不容易。 一个晚上,印度裔的心脏外科医生R医生要做一个紧急心室间隔缺损修补术。 病人是一位年逾70岁的白人老太太,由于心室间隔心肌梗死而造成心室间隔缺损。我给病人做了全麻,然后做经食管超声心动图(transesophageal echocardiography,TEE )。 由于缺损并不大,TEE并没有显示出明显的心室间隔缺损缺口,彩色多普勒显示两心室间通过室间隔存在彩流,那是有室间隔缺损的征象。R大夫开始手术。他帮病人心肺转流后打开心室。他找到室间隔缺损口并用补片缝合缺损口。他为他的修补感到洋洋自得,接着我们为病人脱离心肺转流。R医生非常骄傲地对我说,你再看看TEE,心室间隔缺损应该补好了。我看着 TEE(经食管超声心动图),我发现心室间依然存在彩流。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反复查看,很可惜,我是对的,心室间隔缺损仍然存在。 我把检查结果告诉R医生,他勃然大怒:“这是不可能的,我找到了心室间隔缺损,亲手把它修补好,怎么还可能存在?”他的态度非常凶狠,命令我去叫另外一名麻醉主治来做TEE,期望这位主治医生会说这个心室间隔缺损已经修补好了。美国的麻醉界实施的是主治医生责任制,麻醉主治要对他所做的麻醉负全部责任,半夜三更只有我一个心脏麻醉主治值班工作,其他主治医生都已经回家睡觉了。这时候我也很紧张,我是用彩色多普勒(color Doppler)作这个诊断,而R医生在直视的情况下来修补心室间隔缺损,理论上,他的诊断应该更准确。而且心室间隔缺损的存在与否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诊断,这将会影响我们的治疗计划,也许我们要帮病人心肺转流后重新再做心室间隔缺损修补术。我也希望能有另外一位同事帮我看看。但是大多数主治医生的家距医院大概有40-80 公里。 我打电话把他们从床上叫起来再开车到医院,最少也需要半个小时到四十五分钟。麻醉师之间还是非常合作的,只要我向同事求助,每个人都乐意来帮忙,只是半夜把同事叫回医院,我感到有点内疚。面对着咆哮吼叫的R医生,我坚持我的临床诊断,并且告诉他我愿意打电话把我的同事叫来看TEE。我们正交谈着,突然病人心室壁上的外科缝线炸开了。血液像泉水般从心室里涌出来。R医生一手堵着心室壁开口,一手用吸管把血液吸到血液回收容器里,能容纳3,000毫升的容器很快装满了,我一边给升压药以维持血压,一边给肝素。幸亏我坚持心室间隔缺损的存在,R医生不敢把放置在主动脉和右心房的管道拔除。我们得以迅速帮病人做心肺转流,R医生再一次打开病人的心室。这个心室间隔缺损是由于心肌梗死引起的,心室间隔缺损周围组织充血糜烂。R医生把修补的补片缝在充血糜烂的心肌上面,在心脏不跳动没有压力的情况下,他的修补是完美的。当病人的心脏开始跳动产生压力,补片和缝线把糜烂的组织扯破,心室间隔又出现缺损。而且现在这个心室间隔缺损比原先的还要大。R医生重新修补心室间隔缺损的工作变得相当困难。R医生大概使尽他的浑身解数,勉强把充血糜烂的心室间隔和心室壁开口缝起来,我们让病人心脏恢复跳动,我用TEE检查后告诉R医生,修补成功。手术终于结束了,我们把病人送到心脏外科重症病房。大概病人那辛勤工作了70 多年的心脏经不起这样的折腾,术后3天病人去世了。 R医生没有为他的错误和失态对我道歉。 在我叙述下面的故事之前,首先让我简单介绍美国重症病房(ICU)的情况。 绝大部分有住院部的医院都有ICU。 我所工作的医院只是一间中等规模的综合性医院,拥有心脏ICU(CCU), 外科ICU(SICU),神经外科ICU(NICU),新生儿ICU(NICU),儿科ICU(PICU),内科ICU(MICU),心脏外科ICU(CSICU)。 一般而言,病人病情严重,需要严密监测治疗的病人才能被收入ICU。部分SICU的病人是属于术后监测。例如做了颈动脉内膜剥离-修补术的病人,术后伤口血肿能让病人在短时间内窒息死亡;腹主动脉瘤修补术后的病人会因大出血而引起生命危险。这些术后病人都会进入SICU作术后监测。如果上述的并发症没有发生,做了颈动脉内膜剥离-修补术的病人翌日就直接从SICU回家了。做了腹主动脉瘤修补术的病人在术后的一,两天内就会转到普通病房,一个星期内就出院了。这些病人的预后都比较好。其他ICU的病人情况就不同了。ICU医生严格掌握ICU病人的临床指征,只有病情严重的病人才能进ICU。尤其MICU,大部分病人都有多个器官衰竭,休克,能活着离开MICU的病人不多,活着离开医院的病人更少,离开医院能过上正常生活的病人更是少之有少。换句话说,进了MICU的病人是九死一生,而且这个“生”也是带有问号的“生”,也许是生不如死的“生”。有的病人离开医院后被送到长期护理中心(Chronic nursing care facility),依靠人工通气,人工喂饲营养而活着。 一天深夜,手术室通知我,B医生要做下肢动脉血栓剥脱术,并告诉我这病人是在MICU。我一听,心里就开始犯嘀咕。我马上叫麻醉住院医生M医生到MICU去看病人。不久,M 医生就打电话回来:“病人是一位80多岁的白人老太太,被人发现昏迷不醒地躺在公寓的地板上。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去病史,也不知道是何病因使她昏迷,更不知道她躺在地板上有多长时间。总而言之,病人到达MICU数小时,现在病人正在接受人工通气,要用强心升压药来维持血压。MICU的医生放置了有创动脉压监测, 右心漂浮导管监测。血气分析显示酸碱度(Ph)是7.0。MICU 的医生还没有查明这个严重代谢性酸中毒的病因。” 闻此言,我简直跳了起来,“什么?这个病人已经死了,B医生不能把死人弄进手术室。”M医生无可奈何地说,“B医生正在大吵大闹,要马上把病人带进手术室。”我决定去找B医生理论。 从严格的医学定义来说,这位病人还有心跳,血压,应该还算活着。 根据教科书,严重代谢性酸中毒最根本的治疗是病因治疗。这位病人的病因不明,治疗又从何谈起?对症治疗也就是支持疗法,又能维持多长时间呢?中国有句成语叫做病入膏肓,病入膏肓就是无药可治。我从来不知道在现代医学中膏肓指的是那一个解剖部位,如果膏肓指的是人体的细胞或器官的话,这位病人的膏肓是泡在极度酸性(相对于人体酸碱度的正常值(Ph)7.4 而言)的体液里,如何能够发挥其正常细胞器官功能?除非手术治疗是针对病因,否则把一位病入膏肓的病人带进手术室是毫无意义的。很可惜B医生根本就是不可理喻的,他横蛮地说,“我是外科医生,我要做手术,你就得做麻醉。” 我毫不客气的回答他,“不,我不做这个麻醉。” 我马上打电话给麻醉主任把情况讲明。主任说,“这样吧,你告诉B医生,他要在下刀的地方打局部麻醉药。我们只做病人监测,维持血压,不做任何麻醉。”我依照主任的指示去做。B医生可真是大出洋相,病人的下肢动脉根本没有血栓。从临床诊断到决定手术治疗,他都完全错了。当时在手术室的所有工作人员--麻醉师们,外科住院医生们,手术室护士--没有人说一句话,只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耸耸肩,脸上露出嘲笑的神情。B医生离开手术室的样子可真是难看极了,灰溜溜地如同一只丧家之犬。清晨病人就与世长辞了。 前些时候的一个傍晚时分,B医生要做紧急阑尾切除术。我正在医生休息室闲着,B医生走进来就开始发表议论。他说,病人的症状和体征都完全符合急性阑尾炎的诊断,外科住院医生要做腹部电脑扫描来进一步确诊,那是完全愚蠢的做法,只会耽误手术时机。他说话时的神情,简直是趾高气扬,不可一世。 说完后,他就进手术室开始手术。数小时后,这个阑尾切除术还没做完,我感到奇怪。一打听,原来病人患的不是急性阑尾炎,而是结肠憩室发炎穿孔,B医生要做部分结肠切除术。他又出了一次洋相。 B医生是一位60多岁的老医生。按说应该算是经验丰富,很可惜经验丰富和医术高明,技术高超并不一定有必然的关系。他就是那种工作一般,只会喳喳呼呼的人。老实说每个医生都会有错误诊断的机会。用先进的医疗诊断工具会减少误诊的可能性。在美国,90%以上的急性阑尾炎病人都会接受腹部电脑扫描,当然这是非常昂贵的确诊方式,不见得应该推广到全世界。但是B医生至少得学会尊重先进技术的价值。急性阑尾炎和阑尾切除术是常见病,普通手术,想编故事也不容易。可偏偏他在术前口出狂言,说话不留余地,还要指责别人愚蠢。结果事实证明他才是错误和愚蠢的代表,可真是够难堪的了。 。 下面的一段小插曲只能用英文写,用中文写出来实在不雅。只能供给懂英语的医学人士欣赏。 I worked with an anesthesia resident to provide general anesthesia to a healthy young man for cystoscopy。 I induced the patient, and the patient’s trachea was intubated. After everything was settled down, I walked out and left the resident in the OR room. Shortly afterwards, I got a page from my resident. He told me that the surgeon, Dr. G, was screaming because patient had penile erection. I went back immediately and I believe I only took a few minutes before I arrived in the OR room. The resident told me that he pushed 30mg of rocuronium (a muscle relaxation medication) IV because Dr. G told him to use the muscle relaxant to relax the patient. He was so frightened by Dr. G’s screaming. After hearing this statement, I was wondering whether the penis
Operative Report
Operation date:
Pre-op diagnosis: 右小腿毁损伤术后,感染伴坏死
Post-op diagnosis: Same as above.
Operation done: 右胫腓骨髓内钉拆除术,右小腿截肢术
Surgeons:
Anesthesia done: 全麻
Anesthesiologists:
Procedure:
1.患者麻醉实施成功后取平卧位,依次用生理盐水、灭菌软皂溶液、双氧水、
稀释PVP-I溶液刷洗残肢,然后常规消毒、铺巾。
右下肢充气止血带充至
0.075mPa。
2.在右小腿胫骨内侧原切口入路,剥离、显露交锁螺钉,将螺钉拆除。
在髌
韧带前原切口入路,经髌韧带间入路,显露髓内钉尾部,予以拆除。
3.冲洗后,清点器械、纱巾无误后逐层缝合。
4.在右小腿中下段依术前设计作鱼口状切口,逐层深入。
切开小腿前外侧肌
肉和处理血管神经,将胫前动、静脉双重接扎后离断。
将神经轻轻向远侧牵拉,用锐刀离断,任其回缩。
5.分别在胫骨和腓骨骨折平面略近端环行切断骨膜,予以锯断,自胫骨嵴处
作一与纵轴斜形切面。
腓骨截骨平面略高于胫骨。
6.切断小腿后侧肌肉,接扎血管和处理神经,方法基本同上。
7.松止血带,压迫后予冲洗、止血,胫骨上钻孔,缝合群肌覆盖骨残端。
冲
洗后,清点器械、纱巾无误后放置引流后,逐层缝合。
残肢加压包敷。
8.术程顺利,经PACU复苏后安返病房。
2432019年10期总第450期ENGLISH ON CAMPUS痛苦与救赎:《梦想之城》中的疡医文/钟志红 蒋天平【摘要】医学想象是指文学作品中的医学体现。
两者之间有着非常紧密的联系。
贝弗利·斯沃林的处女作《梦想之城》被称为美国版的《百年孤独》,国内外对其的研究甚少。
本文旨在通过研究美国作家贝弗利·斯沃林的长篇历史小说《梦想之城》中的特纳家族医生形象,来深入剖析当时外科医生所处的双重边缘化地位,及其从边缘位置渐渐走入中心位置的历程,并深入探讨作者是如何将外科医学转变为社会医学并上升为民族医学。
【关键词】痛苦与救赎;《梦想之城》;疡医【作者简介】钟志红,蒋天平,南华大学语言文学学院。
【基金项目】湖南省研究生科研创新项目资助,(项目编号是:CX2018B652)。
如果不把断裂的血管扎紧,那么无论皮肉缝得多么完美,病人都会死”。
(2014:11)骑士也会在实战中不断纠正和完善自己的剑招,“卢卡斯从手术台带锁的抽屉里拿出一本日志,修改6个月前的瘘管切除手术,一直写到炉火熄灭为止。
”(2014:36)骑士也会在持续的实战经验中不断积累经验,不断精进自己的剑术技巧。
二、外科医学地位的转变医学传播的历史和社会发展有着密切的联系。
近现代时期前往海外的航海家、商人、旅行家和开拓者是传播医学和各种文化的先锋。
不过在此一时期的社会发展中,医学扮演的角色和对当地社会的影响都相当有限。
这是因为当时社会主流医学和新阿姆斯特丹当地的医疗传统的差异程度远大于相似性,尤其是文中以特纳家族为代表的外科医学,受到社会主流医学界的鄙视,又处于初级阶段,刚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受到当地原住民医学传统的排斥,处于一种双重边缘化的地位。
最开始,卢卡斯·特纳非常蔑视原住民医学,但是,在其妹妹莎莉·特纳被一位黑人强奸后,(2014:38)开始暗示着外科医学与土著医学的融合和杂交。
自此开始,外科医学从当地的医疗传统、药材以及饮食起居习惯,汲取有用的医疗保健知识。
影片《爱德华大夫》讲述了一个关于心理分析的故事,格林马纳斯精神病疗养院的院长默奇逊大夫即将退休,新院长爱德华大夫走马上任,与年轻漂亮的女大夫康斯坦丝一见钟情。
但是不久之后,康斯坦丝和默奇逊院长却发现爱德华是一个冒名顶替的精神病患者。
他甚至断定断定自己是谋杀爱德华大夫的凶手。
这一点。
假爱德华逃离疗养院,化名约翰布朗,住进纽约帝国饭店,康斯坦丝找到了布朗,躲开警察的追捕,一起躲到康斯坦丝的老师布鲁诺夫教授家。
当深夜布朗的病复发时,布鲁诺夫让他喝下放有镇静剂的牛奶。
之后,通过分析他的梦幻,解开了他的犯罪情结,分析出真正的凶手。
在影片开始的时候,康斯坦斯在餐桌布上用叉刻着印记,餐桌上的印记让JB相当得难受。
还有后来的后上的皮肤,售票窗口的铁栏杆,瓷砖的白色背景加黑线等,因为某些事对JB的精神造成了伤害,导致他在看到一些东西,类似于白色,线条等东西,或者试图回忆过去事,JB的身体会有产生不适,包括头部不适,性情大变,晕倒等生理反应。
这是由于小时候的一次经历。
JB小时候因为在下雪天从扶手上滑下造成自己的弟弟撞上铁栏杆致死,由此长久以来一直觉得自己杀死了弟弟,心理上长期遭到不安和愧疚的折磨,导致有了犯罪心理。
于是,在今后的生活中,只要看到与这场悲剧有关的事物就会产生生理不适的反应。
由于小时候的事让JB倍感折磨,让他的精神十分痛苦,为了摆脱这种状态,患者自己会产生防御机制,这是一种使自我免受焦虑之苦的自我保护方法。
所以,如果要真正解决J`B的问题,就应该从精神角度去分析,找到问题的原因。
并把它挖掘出来。
最终达到根治的效果。
在治疗中,患者若有机会释放那些威胁心理平衡或者造成一些心理症状的被压抑的情感,则症状可被缓解。
而影片中,彼得森大夫正是运用精神分析法与梦的解析最终帮助男主人公找到问题的关键的。
可是JB始终由于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依旧认为自己就是杀人凶手。
从这点就可看出,他有很强犯罪心理。
这部片子不仅讨论了精神分析学,同样也展示了心理治疗的一些手段和方法。
_思沫切纟面怀危杰教授文/北京积水潭医院创伤骨科毛玉江IV 北京积水潭医院创伤骨科主任医师、北京大学医学部副教授、硕士生导师、A 0教育委员会委员、A 0中国委员会委员,中国医师协会骨科分会常务委员,《中华创伤骨科杂志》编委,《实用骨科杂志》编委,中国创伤骨科事业的先驱和大师之一,危杰教授因病于2020年12月9日在北京去世,享年六十三岁(1957-2020)。
危杰教授是北京医学院(现北京大学医学部)77级毕业生,1983年毕业后在北京积水潭医院创伤骨科工作。
1986年7月至1987年2月作为AO f e l l o w 赴瑞士学习。
1989年参与组织了在北京积水潭医院举办的中国第一届A 0学习班。
危杰教授是被称为A 0 “圣经”的创伤骨科领域经典著作一一《骨折治疗的A 0原则》(第2版)的主 译之一。
30余年来,危杰教授为中国创伤骨科事 业的发展、A 0理念在中国的教育和推广做出了巨 大贡献。
最近10余年,更是作为A 0国际讲师,远赴中国香港、中国台湾、东南亚、印度、中东、南美等地推广A 0理念并传授A 0中国经验。
危杰教授是一位伟大的创伤骨科 教育家。
危杰教授毕生致力于髋部骨折的研究,特别是股骨颈骨折内固定的研究和临床实 践。
20世纪80年代他自瑞士引入并率先开展了空心钉内固定治疗股骨颈骨折的手术方 法,其后于1990年与北京理工大学合作研制了国产空心钉及其配套手术器械,为我国股 骨颈骨折内固定治疗的进步及疗效的显著提升做出了巨大贡献。
对于髋部骨折及其内固 定治疗,危杰教授拥有雄厚的理论认识和丰富的临床经验,几十年来他一直在持续无私地 向全国各地的骨科医生传授经验。
危杰教授是一位勤奋、严谨的临床医生,一生治愈、帮助了无数骨折患者。
直至退 休前,他一直工作在临床第一线,只要有时间,便要亲自手术,不惜体力也从不忌惮X 射 线,只为求得更完美的结果。
2017年退休后,他依然返聘在门诊工作,直至去世当日上 午仍在出门诊。
活得更有质量,尤其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专访阿图·葛文德在阿图的社会里,死前活得更好,所需要的更多是公众的接受,而在中国,也许问题更加复杂——专访《最好的告别》作者阿图·葛文德。
阿图·葛文德(Atua Gawande):外科医生,1965年出生于美国,牛津大学哲学与政治经济学硕士,哈佛大学医学博士,曾任美国卫生部高级顾问。
阿图是美国医生中“白天是医生,晚上是作家”的典型,他的写作不仅吸引了大量读者,更在某种程度上影响了美国的医改政策。
2010年,他发表在《纽约客》的调查报道《成本难题》引起了奥巴马的高度关注。
著有《医生的修炼》《医生的精进》《最好的告别》等,其中《最好的告别》被《经济学人》评为年度好书,在中国的销量超过五十万册■告别采访阿图·葛文德的那个下午,风和日丽,就如他在《纽约客》一个论坛的那句开场白,“今天阳光这么灿烂,让我们来谈谈死亡吧。
”在畅销书《最好的告别》中,这位出身医学世家的“阿图医生”采访了超过两百位致病疾病患者,理性又详尽地讲述了他那身为外科医生的父亲生命最后几年的故事,他们遇到的或“好”或“不够好”的医生,他们做出的正确或不那么正确的决定,语气平静,带着点温柔。
2006年,七十多岁的老葛文德医生被诊断为罕见的脊髓肿瘤,良性恶性尚未可知,是否尽快冒着可能导致瘫痪的危险打开脊椎、切除肿瘤,成了这个医生世家也难以决定的事情——“在这个家里,父亲母亲和儿子,一家三口加起来总共120年的行医经验,可是,我们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
”幸运的是,他们找到了一个罕见的“解释型”医生,他了解了阿图父亲最为看重的东西,决定推迟手术。
那是一位能够帮助病人确定他们想要什么的医生,他与这个家庭一起决定,在病人更担心手术失败的后果而非肿瘤的后果时,主要以病人的感觉而非影像检查所显示的征象作为决策依据。
4年后,患者“对肿瘤后果的担心超过了对手术后果的担心”,手术“如期”进行。
右足坏死半足离断术手术记录患者:女,31岁,籍贯湖南永州,来我院就诊时为右足足背动脉搏动消失1小时余伴足部肿胀伴疼痛。
双下肢 CT示右踝骨粉碎性骨折伴血管内皮损伤。
病情分析:患者入院后左侧下肢不能平卧,左侧足背动脉搏动消失1小时余,右侧足背动脉搏动消失,足大趾、小趾外侧皮肤呈苍白、发紫现象,后有新生物形成并附着在软组织上形成创面。
病情诊断:足部缺血性坏死,半足离断。
治疗方案:局部消炎及对症治疗。
功能锻炼及预防感染。
手术记录:手术由该院手足显微外科胡新新主任主刀进行。
1.解剖及探查:从足背动脉至腓骨大趾外侧皮下脂肪间血管(Subclassy license),沿神经上行探查到腓骨大趾外侧皮下脂肪间血管及腓骨小趾的远端骨头及肌肉间血管,距远端约1 cm处为拇长伸肌腱附着区(Meyer’s subclass)。
右足近端被肌肉层覆盖但无韧带及肌腱附着区(Fabre’s subclass)。
远端有腓骨大趾外侧皮下脂肪间动脉瘤形成(masoled partial of framework)。
因右足不能平卧(足背动脉搏动消失)造成右侧足部缺血性坏死发生(linked license),故将离断的足部组织进行清理及清创,但见足大趾外展90°左右即是坏死范围,后又发现小趾远端神经及肌腱粘连在右足缺血范围内形成血肿(longed platinum),约占整个创面面积80%以上。
见大量血流冲击于坏死范围及周围软组织(Fabre gallo disease),造成新生物附着区(bird cell)形成,见部分出血及水肿及坏死组织堆积,见约60%的小趾损伤并伴有疼痛及血运不畅表现。
为预防术中出血情况并减少术后并发症发生,胡新新主任以“少血管化”概念对该区域进行清创。
清创时将游离肌肉肌腱与腓骨分开放置(long platinum)。
2.清创:(1)清创:采用超声刀将患者的右足切开皮肤。
(2)清创:用无菌生理盐水冲洗创面,将伤口内渗出物清除干净。
龙源期刊网 http://www.qikan.com.cn 美国行医记之七 离开骨科研究所 作者:李 强 来源:《出国》2009年第10期
办理豁免申请
实验室的工作继续进行着,在增加实验动物数量后,制作切片工作量加大了。为了早日得到更多的资料,Rubin教授调来技术员Tracy帮我一起制作。不过因为松质骨的难度,Tracy做了几张便退了出来。最后课题重担还是压在了我一个人的身上。因此我利用了不少休息时间,晚上或周末也不时待在实验室工作。
随着时间推移、工作取得进展,另一个问题摆在了面前,即身份调整。美国使领馆或移民局核发签证的种类比较多,如留学生一般为F1、工作H1b、商务考察Bl、旅游B2、访问学者J1等,其中J1最为特殊,受两国政府协议约束,在美停留三年必须回国,两年后才可以重新申请进入美国,否则属非法居留。当然在美国非法居留者达1200万,像当初室友王一样打黑工、即从事不上交国税的工作也可以生存,只是困难很多,生活质量大为降低。J1访问学者那时也可以调整身份,只要中国政府出具对当事人改变身份无异议的证明,美国政府就可以将其身份按申请种类做出调整,这一过程称之为豁免(Waiver)。我在办理豁免手续中,出现了一段曲折。
我是进入美国第二年开始这项工作的。首先需要原工作单位即武汉市一医院出具证明,证明我出国与其没有任何经济关系,该证明寄到中国驻纽约总领馆。但按规定证明必须厅局级出具,而我院只是副局级单位,于是转头要妻子到市卫生局盖章寄来,填好申请表后,再寄领馆。领馆审查后,将材料送到了中国驻美大使馆。一般使馆审核后将无异议通知送美国新闻总署(US Informatl 0n Agency即USIA)。USIA批准后,寄送表格,申请人填好随材料寄回,USIA审批后再送到美国移民局,移民局批准才算结束。在把申请豁免材料寄去领馆后,处于等待阶段,我开始着手下一步的发展。我计划转成学生身份,在学校读书。因人在美国,只要获得I-20表的学校注册,申请人一般都会得到移民局批准,转成学生身份非常容易,申请手续也比较简单。在收到我的信件后,研究生院马上寄来了申请表。
美国有2600多所4年制大学,800多所两年制社区学院,高校数量居世界第一。其优秀大学的教育水平极高,决定着在世界科技方面的领先地位。对于本国学生,政府有许多优惠政策。如家庭经济条件差者,给予生活、学杂费无偿补助;条件超标者,学生可申请无息贷款。除常春藤、大学联盟和太平洋十强中部分大学,一般学校录取条件并不是特别高。学校鼓励学生就读,这是它们收入来源的一部分。美国教育以本国优先,无论学费或专业,公民比外国学生优惠许多,这也是一些留学生希望移民的原因之一。学生定向根据兴趣,除少数爱好冷门者外,多数学生会选择毕业后挣钱多、工作轻松的专业。 龙源期刊网 http://www.qikan.com.cn 美国有些学位不高、学习时间短、毕业收入可观的专业,像放射科技师、管理分析师、心理学家、环境工程师、计算机系统分析员、海洋工程师、中高级农业科技教师,兽医等都属于这类,竞争性强,这点也有别于中国。有句话叫:“在美国读书为职位,在中国读书为学位。”当然中国由于人口的原因,或许学位本身就意味着职位。入乡随俗,听说两年制医生助理专业非常热门,毕业后工作“抢”人。若从事外科,收入甚至超过普通博士。更为重要的是,就读这一专业,能够学到美国新的医疗技术和本领,使临床知识和经验得到巩固和发展,以高水平的质量服务于病人,于是我申请了医生助理专业。
在美国申请读书与从中国申请来美留学程序基本一样一填表、交钱、寄个人陈述、请有关人士写推荐信,我为这些作了充分的准备。因为我有中国10年医生经历和石溪大学雇员身份,申请本校读书具有很强的优势:不用交申请费,有校内杰出人士推荐,包括解剖学一位教授、放射科主任和我们研究所主任,Rubin教授除了提供一封评价极高的推荐信外,还亲自修改我的个人陈述,请秘书为我打印正式文稿。可以说整个申请工作扎实而有序。
人在美国申请读书还有一个要求,即校方对于他们认为有实力的申请人必须进行面谈,为此我征求同事意见,归纳出主要问答点,从个人经历介绍,工作成就,在研究所的研究项目及成果,个人资格,为何选择这门专业,如何完成学业,毕业后的五年计划,怎样处理与未来医生的关系,怎样满意地为病人服务,英语情况等方面着手,准备得详细而又周到。
1996年2月,我收到大学医生助理专业系主任的来信,邀请我面谈,并要求我在下个学期注册修1个学分数学,1个学分社会和行为科学以及1个学分艺术和人文学,这些都是进入医生助理专业学习所要求的前期课程。因为学校规定雇员每年可以免费修3个学分,因此这对于我来说非常容易做到。只要修了这些学科,就可以进入学习。虽然这个专业没有达到美国医学博士这样的高学位,但可以拿到硕士学位,若找到工作,有80%业务操作与医生相同。如果从事骨外科工作,就可以延续我在国内的职业,继续我的医学临床之路,为病人解除病痛折磨。
当月底我应约去医院2楼参加了入选面谈。在与系主任助理和老师面谈时,几乎每个问题都在我的准备之中。当对方向及如何处理与未来医生关系时,我答道:“我已经读过美国医生助理学会的有关材料,对这一职位的职能非常清楚。虽然过去我是骨外科医生,但在美国我需要学习的东西很多,我会努力向这里医生学习先进的诊疗技能,向最优秀的医生助理看齐,处理好与医生的关系。在工作上,我很乐意得到医生的指导帮助,共同为病人健康做出贡献。”
在谈到英语问题时,我说道:“刚到美国,我遇到的困难难以想象,交谈几乎不能用完整的语句连贯表达。但通过在骨科研究所两年多的学习和工作,我的英语阅读理解和口头表达能力有了很大提高,为研究课题的成功做出了贡献。再经过学校两年多的学习,相信自己的语言会有更快的进步。”主谈方对我的回答很满意,鉴于我的医生经历和研究成果,他们非常欢迎我进入医生助理专业。一切都在朝着成功的方向发展,甚至南卡来罗那州医生助理学会的主席还跟我在电邮中承诺,一旦我学习毕业,他马上可以为我介绍工作。 龙源期刊网 http://www.qikan.com.cn
好事多磨
然而我的豁免申请送到中国领馆以后一直无下文,规定三四个月的审核期,半年都没有消息。我打电话到领馆,对方告知已送去位于首都的中国驻美大使馆。电话使馆,教育处阎丽核查后告知,已将政府无异议报告送交USIA。电话USIA,对方说没收到通知。再电使馆,阎丽将何晋秋参赞写给USIA访问学者项目负责人Mary Hitt的原文复印件寄给了我,此时真相才大白于天下。
原来自与国外机构联系以来,我一直沿用中学老师给起的英文名字Chlang Li。为称呼上发音方便,在石溪大学注册时,我仍然延用了此名,与IAP-66表一致,而国内护照名字为汉语拼音。在填写豁免材料时,因为是在中方申请,为慎重起见,我改用了护照名Qiang L1。在美国,每个人都有个社会安全号(SSN),辨别容易。大使馆材料中没有SSN栏目,因此当Qiang Li材料送到USIA时,它们查不到此名,故未寄送表格。弄明情况再电USIA,对方核实后,该机构官员邮来申请表,我填好寄回。当USIA把材料送到移民局时,已经到了1996年4月。这一波折使我又延续了一年的研究工作,并“磨”出另外一批重要资料。
学校IAP-66表一年一发,如果1995年豁免被批准,我就不能继续第三年的访问学者身份,必须转成F学生或H工作签证。这样我就可能离开研究所,渡过一段在美读书生涯。上面谈到,实际上我在这方面的准备已经非常充分到位。然而豁免因为名字的问题,拖到第三年才得到批准。没有豁免,任何在美国的进一步发展都无从谈起。这样所有计划必须改变。不过运气还不错,继在美国骨科研究会年会交流了第一批实验结果后,第二批资料在当年巴尔的摩举行的美国骨矿研究学会第17届年会上交流发表。
在延续的第三年,我将设定不同强度震动的动物骨骼制成切片,计算机处理分析,以“Dose Response of Trabecular BoneFormatlon to Low Magnitude Mechanical StlmulatiOn(低强度压力刺激小梁骨形成的剂量反应)”,在1996年西雅图举行的骨矿研究学会18届年会上交流发表,为研究所在美国骨矿研究学会获得“Albright研究成果奖”和NIH批准的150万美元继续研究经费作出了重要贡献,并证明该项目的前途(谐音:钱图)远大。同时,这一多“磨”为我后来办理移民也起到了关键性作用。
就在我的豁免申请得到批准这年的年底,国内的政策发生重大改变,从1997年开始,停止办理J1学者豁免手续,这意味着所有访问学者完成学习和工作后,不能转换身份,必须无条件回国,真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当然美国研究工作由基础到临床再到实际运用是一个十分漫长的过程,不可能一蹴而就,这需要职业工作者辛勤地耕耘和浇灌。结束访问学者肘,我把最好的祝愿留给了在研究所长期奋斗的导师和同事们。 龙源期刊网 http://www.qikan.com.cn 1996年夏,我参加了所里为Rubln教授即将出世的孩子举办的Baby Shower。我送了一个中国大熊猫玩具,并留下美好的祝愿。不过开始我的确不太了解Baby Shower的真实意思,明明是个Party,跟冲澡有什么关系?后来发现了一种解释,是说参加Party的人们带给Baby大批礼物和祝愿,多得像磅礴的雨点,一个个撒落到孩子身上,所以称之为了“Shower”。
这一年秋季,在我离开骨科研究所时,所里为我举办了一次送别Party,那是我在研究所参加的最后一次Party,大家在一张印有图案的卡片上留下许多美好的祝愿。与此同时,因为自己的出色工作,从未休过一天病事假,我收到了研究所颁发的一笔特别奖金一两个月的额外工资,这也是所有在此工作过的人从未享受到的“特殊”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