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诗英译风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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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译意、译味、译境角度比较唐诗《静夜思》的四个英译本唐诗《静夜思》是一首广为流传的诗歌,被许多译者翻译成英文。
本文将从译意、译味、译境三个角度比较四个英译本,包括: 1. Pound版: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2. Waley版: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3. Yip版:Moonlight before my bed,Maybe frost on the ground.Lift my head and see the moon,Lower it and think of home.4. Watson版:Tonight at my bedside, the bright moonlight,Like frost on the ground.I raise my head to watch the bright moon,And lower it, thinking of my homeland.通过对比,可以发现:在译意方面,四个版本都保留了原文的意思,没有偏离原意。
在译味方面,Pound版和Waley版使用了相同的译法,用“明月光”来表达月光的亮度,而Yip版和Watson版则用“Moonlight”和“bright moonlight”来表达。
另外,Pound版和Waley版用“疑是地上霜”来表达月光下的景象,而Yip版和Watson版则用“Maybe frost on the ground”和“Like fros t on the ground”来表达。
在译境方面,Pound版和Waley版都使用了“故乡”这一汉语独有的词汇,而Yip版和Watson版则使用了“homeland”。
另外,Watson版将“Tonight”加入到了译文中,使得读者更容易理解这是一个夜晚的情景。
综上所述,四个英译本都有其优缺点,读者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和需求进行选择。
浅谈汉语古典诗歌的特征及其英译的修辞手法作者:蒋樱来源:《科技视界》2017年第19期【摘要】汉语古典诗歌文体以传情为目的,诗人通过诗歌作品抒发自己的强烈的感情和丰富的想象,语言生动,凝练,富于节奏和韵律。
在对诗歌进行英译时,首先要熟悉诗歌的基本特征,并在充分理解原文的基础上,运用比喻、拟人、夸张、借代等表现手法来增强语言的形象性,使读者产生共鸣。
【关键词】诗歌;特征;英译;修辞0 引言汉语古典诗歌是文学作品的一种形式,它是以传达情感为主要目的,运用比喻、拟人、夸张、借代等表现手法,饱含诗人强烈的感情和丰富的想象,语言生动,凝练,富于节奏和韵律的文学作品。
要做好诗歌的英译,应该正确、充分地理解古诗的内容以及表达的情感,诗人的写作风格,诗歌的写作背景。
此外,还必须了解诗歌的一些基本特征。
这样才能使翻译出来的作品被读者所接受,否则不仅不能使读者正确、充分地理解诗歌,还会使译出来的作品丧失了诗歌应有的美感。
1 诗歌具有以下几个特征1.1 感情强烈丰富英国19世纪初的批评家威廉.赫士列特说:“恐怖是诗,希望是诗,爱是诗,恨是诗;轻视,忌妒,懊悔,爱慕,奇迹,怜悯,绝望或疯狂全是诗。
”可见诗是诗人感情的倾泻,感情是诗歌的表现对象。
1.2 想像丰富诗歌是诗人情感地释放。
诗人总是喻情于景、喻情于物,超越时空之间、物我之间的界限,赋予那些没有生命、没有感情的物体以生命的情感,从而创造出独特的意境,以此来表达强烈的感情。
作为译者应充分领会原诗的意境,抓住原诗的丰富想象,才能在译作中把这些现象挖掘出来呈现给译语的读者获得和原作的读者同样的感受。
1.3 语言凝练,含义丰富汉语古典诗歌的语言特别凝练,诗人尽可能以最少的语句表达丰富的内容。
因此,诗歌中的词句往往有着丰富的含义。
在翻译诗歌时,对诗歌丰富含义的理解尤其重要。
同时在翻译诗歌时,为了再现是个含义丰富、语言精炼的特点,在翻译的时候力求用语简洁、尽量省去一切虚文浮词,使用简短的句子表达丰富的含义,避免使用一些冗长、复杂的句式,使读者一接触到句子就领会其意,做到用最少的文笔表达最丰富的含义。
伯顿·华兹生译中国古诗词翻译风格研究伯顿·华兹生是美国著名的汉学家、翻译家,主要翻译中国典籍和日本典籍。
他翻译出版了大量中文古代文学与诗歌著作。
可以说,他将大部分生命都奉献给了典籍英译事业。
在众多的中国古典译作中,伯顿·华兹生的译作尤其受广大西方读者的欢迎。
他的译作中体现了他独树一帜的翻译风格:简洁、忠实、可读。
全文共分三个部分,分别阐述了伯顿·华兹生的三个翻译风格。
第一章讨论伯顿·华兹生译文的忠实性:字面忠实,意境忠实和文化忠实。
忠实是翻译中最基本的标准,是翻译的灵魂。
他的译文在措辞、语法结构和句型上都与原诗尽量保持一致。
而在意境的层次上,他充分理解了诗人的创作意图,以双关译双关,成功的再现了原诗意境。
文化忠实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通过直译的方法来模仿汉语中叠词的音韵和强调的效果,这种特殊的用词方式给读者留下深刻印象;另一个是直述诗行中出现的风俗习惯,但是同时给予注释来具体阐释。
通过这种方式把中国的习俗文化介绍给西方读者,成功实现了跨文化交际。
在第二章中,首先从数词的五个作用来研究伯顿华兹生译文的简洁性。
通常,他通过运用直译的方法来避免歧义,同时向英语读者传授诗歌中数词的用法。
但当数词早已形成固定词语并不在其中表意时,他果断采取了不译。
然而华兹生对于直译的过度坚持使在翻译表夸张类虚指的数词时有些失误,还需进一步改进。
其次,为了确保译诗的简洁,伯顿·华兹生将注释加在译诗的上方,以使读者更好的理解诗歌,其中包括诗人、背景介绍,韵律解释等等。
他不提倡在诗中插入注释,这会阻碍读者欣赏诗歌的流畅性。
并且,翻译时经常选取短小、简单的句子代替长句。
上述的两方面皆可体现其简洁性。
第三章中,作者分析了伯顿·华兹生的可读性风格。
这一风格也是他的译作在西方受到高度评价的重要原因。
这对于我国典籍英译事业具有积极作用。
他对生活化的题材有特别偏好,翻译意象时通常采取归化的手段以增加英语读者的熟悉感,语言风格简单朴实,极具口语化。
庞德汉诗英译的文体偏离和突出——以李白《登金陵凤凰台》为例作者:吴俊宁来源:《校园英语》 2021年第17期文/吴俊宁【摘要】在汉诗译者之中,美国诗人庞德绝对是最为特殊的存在。
批评者视其为错译误译,支持者则激赏其革新。
本文从庞译文体特征出发,以庞德翻译的李白诗歌《登金陵凤凰台》为例,从两个方面分析庞德汉诗英译的文体策略:其一,以自由诗体对传统维多利亚翻译的格律文体进行偏离;其二,以意象并置和诗歌跨行的手段,在翻译中突出意象。
正是这两种策略的选择,使得庞译有别于其他汉诗译者而独树一帜。
【关键词】汉诗英译;庞德;李白;翻译文体【作者简介】吴俊宁(1997-),男,汉族,浙江金华人,首都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英文系,硕士研究生在读,研究方向:汉诗英译理论与实践。
一、引言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是汉诗英译的一座高峰,在这股“中国热”中,中国古典诗歌经由翟理思(Giles)、理雅各(Legge)、庞德(Pound)、洛威尔(Lowell)、亚瑟·威利(Arthur Waley)等人的翻译,在英语世界引起极大反响。
而在这些译者中,美国诗人埃兹拉·庞德最为特殊,所受争议最大,学界讨论最为激烈,在比较文学和比较翻译领域一直是重要的课题。
庞德在其译诗集《华夏集》(Cathay)中尝试的文体偏离和突出,极大地开拓了汉诗英译的新形式,使“诗人译诗”受到学界更多的关注。
二、从维多利亚到现代:汉诗英译的两种面貌中国古典诗歌的英译历史,可以从译者身份和翻译文体两方面进行细分。
1.译者身份。
汉诗译者可分为以翟理思、理雅各、亚瑟·威利为代表的“学者译诗”和以庞德、洛威尔为代表的“诗人译诗”,不同译者的身份极大地影响了各自的翻译美学观。
前者熟识中文,精通汉学,翻译中国古典诗歌的目的在于准确传达文化,因此在翻译选择上多按部就班,立足于中文文本。
而庞德和洛威尔,本职是诗人,不识中文,对中国文化本身了解有限,因此不得不分别借助于汉学家费诺罗萨(Fenollose)和艾思柯(Ayscough)的粗译。
汉诗英译特点摭谈王海燕【摘要】中国的诗歌历史悠久,有着辉煌的过去和美好的未来.如何抓住我国诗歌的特点,进行准确传神的翻译,是广大外语工作者的一项艰巨而有意义的任务.本文拟从汉诗英译的三个特点:忠于原文,突显诗意,译者的主观能动性三个方面,对汉诗英译过程中的一些特点进行探讨.【期刊名称】《绵阳师范学院学报》【年(卷),期】2014(033)001【总页数】4页(P95-97,104)【关键词】汉诗;英译;特点【作者】王海燕【作者单位】绵阳师范学院外国语学院,四川绵阳621000【正文语种】中文【中图分类】H159几乎每个民族的祖先,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诗歌作为最初的母语文学形式。
人类的文学以诗歌开篇,或许诗歌是人类心灵最隐秘的语言,最能表达人类质朴的感情和真纯的心愿。
创作诗歌不容易,翻译诗歌更难。
尤其是汉诗英译,因为汉英两种语言只有40% 的相似性,而且汉英两种诗歌具有不同的行文系统,要准确翻译一首中国诗歌实属不易。
本文试图以诗歌译文为例,对汉诗英译中的一些特点进行探讨。
一、忠实原文(一)内容忠实原文在诗歌翻译中,首先是要忠于原文的。
翻译不是译者的独立创作,翻译的任务是把原作用另一种语言表达出来,如果译文在内容上与原作不符,那就不叫翻译。
唐代诗人李商隐有一首《无题》诗,对应于其中的两句“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杨宪益先生给出了这样的译文:We can not fly wing to like a pair of phoenixes,Yet our hearts closely linked beat in harmony.[1]第一句译文基本忠于原诗。
两个意象“凤凰”和“凤凰的翅膀”都在译文中反映了出来,但是尽管这样,“彩凤”中的“彩色”含义并没有译出来。
而在第二句,作为灵异之物的“犀牛”和它可感应心灵的“犀角”不见了踪影,只有通过转借方式在他们所隐含的喻义(figural meaning)层面上进行补偿,即用“心脏和谐跳动”来表达彼此间的心意相通。
汉诗英译风格的“隐”与“秀”*魏家海(武汉理工大学外语学院,湖北 武汉,430070)内容摘要:《文心雕龙》中的“隐秀”审美观不仅对文学创作和鉴赏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而且对汉诗英译也有积极的借鉴意义。
“隐”的“重旨”、“复意”和“秀”的“挺拔”、“卓绝”,可观照汉诗英译的美学价值。
本文探讨了汉诗意象、谐音和飞白英译的“隐秀”美学特征,指出“隐秀”美学观是检验译诗忠实性的重要标准,同时,原诗和译诗之间的“谐”“讔”关系的不同处理方式,反映了译者不同的审美主体性。
关键词:“隐秀”;美学;批评一、引言汉诗英译的美学研究开始回归本土美学范畴,并观照西方美学思想,将逐步成为翻译研究的热门话题之一。
发轫于中国古代哲学和美学的中国诗学,是对中国古代文论和诗、书、画论的提炼和总结,尤其是刘勰的《文心雕龙·隐秀》所首倡的“隐秀”范畴,对古典诗词美学理论的“隐”美和“秀”美的发展产生了重大影响,不仅对诗歌创作和鉴赏具有指导作用,而且对诗歌的英译研究也很有借鉴意义,已有论者将“隐秀”引入文学翻译研究(孟东红,2007;申丹,2008)。
不过,“隐秀”理论介入汉诗英译的翻译理论,还有待深化和创新。
本文从“隐”“秀”关系的视角对汉诗意象、谐音和飞白翻译美学价值进行探讨。
二、“隐”与“秀”的美学特征和相互关系2.1强调“隐”的文内之义“重旨”和“复意”《文心雕龙》指出:“隐也者,文外之重旨者也”,“隐以复意为工”。
周振甫(1986)解释说,文辞说出之外含有另外一重意思,即弦外之音,话里有话,具有复合之意。
黄侃(2000)解释为“言不尽意,必含馀意以为巧”,“隐者,语具于此,而义存乎彼”,也是说的是文义的多重叠合,而不是赤裸裸的直白和外露。
这同燕卜逊的诗歌语言的“含混”理论是一致的。
这种诗歌的审美技巧是“用一个词或一种表达手法表达两种或两种以上的不同意味,表现两种或两种以上绝然不同的态度”(汪洪章,2005:82)这种“隐”的美学内涵的“复调性”可资借鉴为诗歌翻译中意象的模糊化处理的理论依据。
2.2强调“隐”的文外之义的“余味曲包”刘勰说:“夫隐之为体,义生文外,秘响旁通,……珠玉潜水,而澜表方圆。
”这指的是“隐”的言外之意或曰“情在词外”,即语言的含蓄美学效果,使人玩味无穷,百读不厌。
刘勰又强调“深文隐蔚,余味曲包”,指文辞含蓄深刻多彩,包含着婉转曲折的无穷余味。
尽管“隐”可曲可直,但诗歌美学意蕴的婉曲和含蓄,韵味含而不露,给读者留下无尽的解释空间和想象余地。
这种“隐”的非直白性为诗歌翻译中意象的“留白”化处理提供了启示。
2.3强调“秀”的篇中“独拔”和“卓绝”刘勰说:“秀也者,篇中之独拔者也”,“秀以卓绝为巧”,“状溢目前曰秀”。
周振甫解释说,秀的独拔,就是拔出流俗,高出一般,是篇中最突出的话。
“秀”的“独拔”和“卓绝”既可在个别词句层次上凸显,也可在全篇层次上显露,具有“拔秀”和“显秀”两重含义,“从根本上说,‘秀美’是显现于文中的形象鲜明生动之美,‘秀美’以其显秀之美对应于‘隐美’的蕴含之美”(周波,2005:58)“秀”的彰显和“英华”之美昭示着诗歌翻译中译诗的显秀之美的必要性。
2.4强调“隐”和“秀”的自然性“或有晦塞为深,虽奥非隐;雕削取巧,虽美非秀矣。
故自然会妙,譬卉木之耀英华。
”也就是说,“隐”美不是晦涩难懂,深不可测;“秀”美不是刻意雕琢。
“隐”和“秀”都要自然天成,语言结构要和谐自然。
叶朗(2001:229)说,“隐”“秀”的审美意象,具体可感,是“直接性和间接性、单纯性和丰富性、有限性和无限性、确定性和不确定性的统一”。
风格的自然与谐性,是“艺术美和自然美的统一”,是“中和之美”,是“以自然美作为‘中和之美’的最高境界”。
(张松如,1994:102)这为诗歌翻译风格的再现提供了有力的理论支援。
三、汉诗意象翻译的“隐”“秀”审美观照3.1原诗之“隐”与译诗之“隐”意象是“融入了主观情意的客观物象,或者是借助客观物象表现出来的主观情意”(袁行霈,1998:53),是诗歌物象的情感化和情感的物象化,是诗歌的灵魂。
汉诗英译中,意象的处理方式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译者的审美主体性,取决于译者对原诗的“隐”“秀”美学风格的再现或再造。
例如,李商隐的《碧城三首(其一) 》:碧城十二曲阑干, 犀辟尘埃玉辟寒。
阆苑有书多附鹤, 女床无树不栖鸾。
星沉海底当窗见, 雨过河源隔座看。
若是晓珠明又定, 一生长对水精盘。
Citadel of Sapphire walls, twelve turnsof its balustrades,horn of narwhal wards off dust,fire opal wards off cold.When letters come from Lang-feng Park,they are mostly sent by crane;not a tree grows on Maiden’s Bed Hillthat has no phoenix perching.When stars sink to the ocean’s floor,at these windows they may be seen,and as rain passes the river’s source,you can watch it over the table.If only that pearl of day-breakcould stay both bright and still,I would spend my whole life facinga bowl of crystal. (Stephen Owen 译)原诗是李商隐最有争议、最隐晦的诗歌之一,使用了八个托物寄情、借史兴怀和仙道比兴方面的意象群,如:碧城十二、辟尘辟寒、阆苑附鹤、女床栖鸾、星沉海底、雨过河源、晓珠明定、长对精盘,其寓意可能如明代胡振亨所言为“此似咏唐时贵主事”。
诗歌有虚实两条线索:虚(明)线为仙人在仙境的生活情境,实(暗)线是唐代公主出家入道修行却凡心未灭,幽会情人的故事。
译诗基本上是异化法,以“隐”译“隐”,保守了原诗隐藏的秘密,如上述八个意象群分别译为:Citadel of Sapphire walls/twelve (明指仙人所居的城阙,暗指公主入住的道观), narwhal wards off dust/ wards off cold (明指避灰尘/避寒冷,暗指入道/寻欢), letters come from Lang-feng Park/ sent by crane(明指西王母所居的城阙里的仙女以鹤传书,暗指未离尘垢的入道公主未绝男女之间的情书来往), Maiden’s Bed Hill /phoenix perching(明指女床山鸾凤,暗指男女情事), stars sink to the ocean’s floor(虚实皆指长夜将逝,黎明即来), rain passes the river’s source(明指仙女朝暮之间的幽会,如同汉代张骞为寻黄河之源而乘木筏遇牛郎织女于天河幽会和宋玉所写巫山神女和楚怀王梦中“朝为行云,暮为行雨”式的相会,暗指道观之中的公主与情人幽会), pearl of day-break/ both bright and still, facing a bowl of crystal (明指仙女留念黑夜的密会,实指公主不愿独对青灯空对月)。
很明显,译诗意象完整地保留了原诗中幽晦深曲的隐喻、象征、暗示、双关、典故等“隐美”风格,没有直截了当地道出原诗的旨趣,只译明线,不译暗线,不露声色,保守了原诗的秘密,保持了“重旨”和“复意”的美学价值,译诗再现了原诗的“义生文外,秘响旁通”的审美意蕴和“余味曲包”的美学效果,给读者留下了丰富的想象空间。
诗歌翻译中意象并置的仿译也是译者“隐”式翻译的审美主体性,不定的人称主语和逻辑关系都可以隐而不发,在译诗里传递原诗的隐美意旨和意趣。
如: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王维《使至塞上》)Vast desert: a long some, straight.Long river: the setting sun, round. (Wai-lim Yip 译)叶维廉的译诗受到庞德仿译法的影响,确切地说,受到汉诗意象并置的语言结构的影响,译诗意象的模糊性和非逻辑性,同原诗在句法形态上对应一致,以物(译诗意象)观物(原诗意象),通过模仿保留原诗的审美之“隐”。
正如叶维廉(2006:222)评价庞德类似的诗行(Canto 64)Prayer: hands uplifted/ Solitute: a person, a nurse所说:“诗人……不想借助述义行为,便把语法上连接上所需要的连接因素大大地削减(造成一种扭曲的语法),使这个形象的视觉性加强,使这个形象的形状与姿势突出”译诗也是为了突出意象的视觉效果而合理利用了英语语法的扭曲,原诗的意象美并非一语道破,而是以模糊含蓄译模糊含蓄,制造了意象的形式“隐”美。
清代刘熙载总结这类艺术效果说:“情隐而显,势正而曲”。
说的就是朦胧和“隐”产生的艺术审美想象力。
类似的译法还有:碧海青天夜夜心。
(李商隐《嫦娥》)in the sapphire sea, the blue heavens,her heart night after night.(Stephen Owen 译)3.2原诗之“秀”与译诗之“秀”“秀”的“独拔”和“卓绝”就是秀美的彰显,不加掩饰和隐晦,意象结构上露而不掩,意义直接明晰,情感上直抒胸臆,审美效果上警策独拔,意蕴高度概括,既可言情,亦可喻道。
诗歌翻译中原诗的“秀”美风格要求译诗也必须对应“秀”美风格。
译诗用恰当自然的语言再现原诗丰富的情感,而不是平庸、浅薄的语言敷衍硬译。
例如,李商隐的《无题》: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
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Last night’s planets and stars, last night’s wind,by the painted tower’s side, east of Cassia Hall—for us no nearness of phoenixes winging side by side,yet our hearts became as one, like the rhino’s one-thread horn.From opposing seats we played pass-the-hook, spring wine was warm.On rival teams we played what’s-under-it?—wax candles shone red.When I heard the drums that called me back to work,I raced my horse to Orchid Terrace like tumbleweed torn loose. (Burton Watson 译)原诗采用蒙太奇和意识流的手法“赋”写昨夜和今朝、对方和自己的交错和穿梭镜头,极力铺成怀念美人的苦闷和感伤的心理情感,译诗也应“自然会妙”,“符合译语的接受倾向和接受者的传统审美心理”(刘宓庆,2005:338),译诗的会妙在于原诗的美学价值和译诗的美学价相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