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方与时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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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河南省初级中药师考试必背考点之处方的类型处方的类型(一)处方类型1、根据不同时期或条件形成的处方,分为经方、时方、法定处方、协定处方、验方、秘方、单方等类型。
(1)经方:指《黄帝内经》、《伤寒论》、《金匮要略》等经典著作中记载的方剂,大多组方严谨,疗效确实,经长期实践沿用至今。
(2)时方:泛指从清代至今出现的方剂。
(3)法定处方:指《中国药典》及局、部颁标准所收载的处方。
它具有法律的约束性。
如2005版药典收载成方制剂564个。
(4)协定处方:由医院药房根据经常性医疗需要,与医师协商制定的处方。
主要解决配方数量多的处方,预先配制和贮存,以加快配方速度,缩短病人候药时间。
(5)秘方医疗上有独特疗效、不轻易外传的药方(6)单方、验方单方往往有一、两味药,力专效捷,服用简便;验方是指民间积累的经验方,简单而有效。
2、根据处方管理办法及相关药事管理法规,处方分为麻醉处方(淡红色):开写麻醉药品的处方。
精神药品处方:开写精神药品的处方。
普通处方(白色)急诊处方(淡黄色):开急诊病人急需药品的处方。
儿科处方(淡绿色):开14周岁以下儿童患者所需药品的处方。
并在处方右上角以文字注明。
(二)处方的意义技术意义:处方写明了医师用药的名称、剂型、剂量及用法用量等信息,是药师配发药品和指导患者用药的重要依据。
经济意义:处方是表明患者已缴药费的凭证,也是统计医疗药品消耗,预算采购药品的依据。
法律意义:在调查和处理医患纠纷时,处方是重要依据。
若处方书写或调配错误而造成的医疗事故,医师或药剂人员应负法律责任。
经方与时方的区别展开全文中医方脉学有两个分支,一是经方派,一是时方派。
两者对于中药的理解和运用,各不相同。
也许有人觉得一个中药上的差异没必要小题大做,然而方脉一道讲究理法方药,药为立法之根基。
在这里哪怕是一点微小的差别,也是值得寻根溯源的。
班氏《艺文志》将上古方技分为四类:一曰医经,二曰经方,三曰房中,四曰神仙。
国学常常牵一发而动全局,此四者皆是摄生立命之要术,然而各有偏重,或兼济天下,或独善其身。
医经、经方之学,乃可博施于民而能济众。
医经讲的是针灸,经方倚仗的是识证遣药。
中医四大经典,医经、经方各居其半。
医经者,《内》、《难》;经方者,《本经》、《伤寒》。
说起《黄帝内经》的《灵枢》,很早就散轶了,然则天之未丧斯文也,此书因流落到朝鲜半岛得以保存。
当地人对其奉若至宝,未敢稍加改动,且仍冠以旧称谓之《针经》九卷。
直至北宋哲宗在位时期,才有朝鲜使臣携《灵枢》抵达京都汴梁,请求以此书换取宋朝的治国大法。
此事非同小可,立即在朝野引起争议。
苏轼闻听此言,奋袖出臂,大呼不可,连上数道奏章加以阻挠。
也难怪,区区一部医书,在士大夫眼中,怎比得一国的治国大法!然而哲宗皇帝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毅然同意交换,且随即下诏将其颁行天下。
宋哲宗此举,实为功在千秋。
《黄帝内经》古人常谓之“灵素”,罕有“素灵”之称,《灵枢》、《素问》孰为根基,此中原委自不必说。
《灵枢》以针道安身立命,《素问》亦不离其宗。
《神农本草经.序》中有言:“医不三世,不服其药。
三世者,一曰黄帝针经,一曰神农本草,一曰素女脉诀。
”《黄帝针经》即包含了《灵枢》、《素问》。
《艺文志》所载四大方技,均是出自道门,且非出于医人之手。
四大方技包括医经和经方在内,究其根源仅为古人修道扫尘铺路之用。
古之好服食者多生奇疾,犹古好战之国必有奇殃,武学、医道俱是如此,所谓“修得色身坚强了,遮风避雨好炼丹”。
于是便有种医史专家们不愿意看到的可能:虽说医之为道可以利人,然其立法之初衷,仅是为己所用。
医案一九二:经方与时方接轨——治愈胸闷5年案医案一九二关键词:3剂症状大减,6剂痊愈!“延胡索,能行血中气滞,气中血滞,故专治一身上下诸痛,用之中的,妙不可言”;腹胀满的专方;厚朴生姜半夏甘草人参汤临床取效的关键黄某,男,68岁。
初诊日期:2016年12月2日。
主诉:反复胸闷5年,加重1个月。
现病史:患者5年前出现胸闷症状,每天均发作。
每当冬春换季或天气变凉时,胸闷症状加重。
1个月前,患者出现胸闷症状加重,偶有心慌、心前区刺痛同时发作。
患者颇为苦恼,遂就诊于我处。
刻下症:胸闷反复发作,偶有心慌、气短,偶有心前区刺痛及后背心痛。
食后腹胀,左后背心有时怕冷,晨起时口苦,喜热饮。
大便偏干,1日1次,夜尿1-2次,无尿频、尿急。
查体:舌淡暗,苔薄黄,脉弦细。
《金匮要略·胸痹心痛短气病脉证证治第九》说:“胸痹不得卧,心痛彻背者,瓜蒌薤白半夏汤主之”。
笔者临床体会到瓜蒌薤白半夏汤的方证是:胸痹之胸闷,或胸部疼痛,左后背痛,苔腻。
本案患者症见胸闷反复发作,每当冬春换季或天气变凉时,胸闷症状加重,偶有后背心痛,左后背心有时怕冷。
符合瓜蒌薤白半夏汤的方证。
宋·王璆《是斋百一选方·卷之八·第十门》说:“治血刺心痛,妇人之疾。
”笔者临床体会到延胡索散的方证是:心胸刺痛。
《伤寒论·辨太阳病脉证并治中第六》说:“发汗后,腹胀满者,厚朴生姜半夏甘草人参汤主之”。
笔者临床体会到厚朴生姜半夏甘草人参汤的方证是:腹胀满,腹部局部或周身怕冷,乏力,苔白,脉缓。
本案患者偶有心前区刺痛,食后腹胀,气短,大便偏干。
故符合延胡索散合厚朴生姜半夏甘草人参汤的方证。
中医诊断:胸痹瓜蒌薤白半夏汤证延胡索散证厚朴生姜半夏甘草人参汤证。
西医诊断:冠状动脉粥样硬化性心脏病不稳定型心绞痛。
治疗:方用瓜蒌薤白半夏汤合延胡索散合厚朴生姜半夏甘草人参汤。
瓜蒌25g,薤白45g,清半夏9g,厚朴40g,生姜40g,生甘草10g,党参5g,延胡索18g。
经方与时方的区别本周的qq群聊天主题是经方和时方,小新老师的讲解让大家耳目一新,以下是整理好的内容和大家分享:今天讲的主题是时方与经方。
这个题目比较大,时间有限,我们只能浅尝辄止。
好,先说何为经方。
经方,顾名思议,又叫经典之方。
如果从处方的角度讲,宋以代以前的中医处方,都可以称为经方,宋以后呢,叫时方,这是以时代划分。
那么从学术流派来讲。
《汉书·艺文志》将方技分为四类。
一曰医经,二曰经方,三曰房中,四曰神仙。
医经学派,是以针灸为主的,其是就是现在讲的《黄帝内经》。
经方学派,是以汤液处方为主,而其代表的著作,就是《伤寒杂病论》。
大家都知道,《伤寒论》是医圣张仲景的作品。
但是其源流,在于《伊尹汤液经》,可惜这本书已经亡轶了。
经方学派的另一部经典,就是《神本农草经》。
可以这样说《本经》是药物方,《伤寒论》是方剂学。
方技四家,其实与道家的关系都非常密切。
房中与神仙都是修行方面的东西。
而医经与经方的作用,说白了,就是为了延年益寿,保证修行成功,变成神仙之前别挂了,这个叫炉鼎不坏,没成仙,先变鬼了,就神马都是浮云了,是不是?你看,《神农本草经》中,经常看到的是轻身啊,延年啊,不老啊,神仙之类的话。
南朝的陶弘景有一本书,叫《辅行决脏腑用药法要》,这本书曾一度亡轶,但是在敦煌被发现。
我们很幸运,古代的名医基本上都没看过这本书,我们能看到。
不说别的,单说书名《辅行决》,就知道是为了辅助修行而创立的。
所以中医归根结底,是道家。
我们现在讲的“经方”,狭义点儿说,可以认为:凡是《伤寒杂病论》的处方,皆认为经方,用经方治病的医生,称为经方医,一群经方医,称为经方派。
那么什么是时方呢?很简单,不是经方就是时方,所以在日本。
经方,又称古方学派,时方,又能称后世方派。
那经方与时方有什么区别呢?经方的药物比较简单,但是法度精严,气势恢弘。
有人统计过《伤寒论》的所有处方(包括金匮部分)。
1味药的有15方,2味药的有40方,3味药的有45味,4味药的有30方,5味药的有28方,合起来有160余方,而两书去除重复,共有方281首。
《伤寒论》方及其运用许先生—、经方与时方经方即经典之方,为后世对仲景方的尊称。
包括《伤寒论》所载113方,及《金匮要略》所载262方。
《伤寒论》方(下称伤寒方)是经方的一部分。
由于仲景把方剂与辨证紧密结合,而且立方精而不杂,用药有的放矢,其用药之精要,药物配伍之严谨,后世莫不奉为圭臬,所以尊仲景为医圣,奉《伤寒论》《金匮要略》为医经,其中的方剂就成了经方,正如明·喻昌说:“两书所载方剂是众法之宗,群方之祖。
”《汉书·艺文志》载有经方十一家,计《五脏六腑痹十二病方》三十卷,《风寒热十六病方》二十六卷等,这里的经方是指久经实践检验的效方。
它是汉代以前的、非特定意义的经验方,显然与专指仲景方的经方不同。
晋唐时期,《伤寒杂病论》还只是些手抄秘本在民间相传,影响不大。
直到宋代官方组织林亿等人校正刊行,其后《伤寒论》又经金·成无已注解,才使它得以盛行。
由于它本身实用价值大,倍受医家的欢迎,对仲景其人亦十分崇敬。
如刘河间说:“仲景者,亚圣也,虽仲景之书未备圣人之教,亦几于圣人”。
于是便形成了推祟《伤寒论》与《金匮要略》,善用仲景方的经方派。
唐代开始,搜集整理经验方的风气很盛,《圣济总录》《普济方》《外台秘要》相继推出。
到了宋代,官方组织编写的《太平惠民和剂局方》尤为盛行,至金元四大家学说兴起,新的医学流派得以形成,这就是时方派。
由上可知,在汉代所记载的经方,乃指当时所总结的汉以前的经验方,宋代以来的所谓经方,实指仲景方而言,与之相对应的时方,则指仲景以外的方。
二、《伤寒论》方的特色仲景方对中医方药影响极大,宋·林亿校正《伤寒论》刊行50多年后初刻的《本草衍义》就在序言中推祟仲景用药法,所选医案大多应用仲景方。
明·李时珍《本草纲目》大量引用《伤寒论》的内容。
宋以后无不以仲景方作为骨干方。
仲景方的特色介绍于下:(一)药精效宏,配伍严谨选药精良,配伍严明是仲景制方两大特点。
陈瑞春谈经方与时方合用江西中医学院陈瑞春教授我要讲的是经方跟时方合用,这一方面也有很多新的思路,临床上不可能一刀切,我们有一句很重要的话,“因时、因地、因人”,这个方子你不能死守,不能一成不变,这就是我们的法宝。
有的是要治病,有的是要治人。
下面我就介绍一些经方和时方合用的例子,它们之间互相补充,增强疗效。
1、桂枝汤合玉屏风散这个方,原方不要加减,治疗营卫不和表虚证。
如果气虚比较明显的,你就用桂枝汤合补中益气汤。
这个方子经常会用到,后来李东垣的清暑益气汤都是在这个基础上变出来的。
所以这些方子我们务必要把它吃透,为什么?因为现在这种生活节奏,各方面因素的影响,耗气伤津的病人不少。
特别是刚才我讲到的,临床上的失治误治太多了。
我有两个特别典型的病例,一个从春节开始病,到五一劳动节,另一个从五六月份病到国庆节。
我们南方到了五一劳动节基本上穿衬衫啊,他还是羽绒服,戴帽子,我问你是怎么了,他说我就是怕冷,吹了一点风,一身都是凉的。
一看病人以前用过的方子,全是补药,什么都补了,就是没有很好的透表。
我就是用桂枝汤合玉屏风散,几包药下去就把羽绒服脱掉了,一个礼拜后复诊就穿衬衫了,这个都是因为前面“误表失表”啊。
还有一个,国庆节就穿得很厚,戴个帽子,说从5、6月份感冒后一直没好过,我也是开了桂枝汤,加了一点防风、葛根之类的药,就开两包。
第三天来复诊,这些衣服帽子就脱了一大半,他说你这个药真厉害、真管用。
所以我们治病,头脑要清醒,别人该补的都补过了,轮到你开什么药呢,你也跟着补吗?补肺、补血、补阴、补阳,都补了还补什么?所以我们看病,一定要擦亮眼睛,把前面所有的治疗过程很好的复习一遍,找出他以前为什么没有效,这时候好歹要走一条新路,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
2、桂枝汤合二陈汤这个方子也是临床上很常用的,老慢支,肺气肿,经常容易感冒,一感冒痰就多的不得了,《伤寒论》里面有桂枝加厚朴杏子汤,化痰的作用不是很好。
而桂枝汤合二陈汤效果很好。
袁红霞教授经方时方合用治验举隅
黄霞;袁红霞
【期刊名称】《光明中医》
【年(卷),期】2009(024)011
【摘要】@@ 所谓经方和时方,是后世医生人为地把中医方剂根据年代的先后划分出来的.一般来说,<伤寒论>与<金匮要略>的方剂,后人称之为经方.其组方严谨,方证相对,主治明确,疗效卓著.后世凡非仲景之方,悉名时方.
【总页数】2页(P2078-2079)
【作者】黄霞;袁红霞
【作者单位】天津中医药大学2008级博士生,天津300193;天津中医药大学2008级博士生,天津300193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R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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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经方?经方的特点及体会展开全文导读:经方,为张仲景方剂之代名词。
经方之名,虽出自汉代班固《汉书·艺文志》,但作为张仲景方剂之专有名词,则起于宋代,这可能与第一位注解、研究《伤寒论》的成无己有关。
而宋代由陈师文等编辑成册的《太平惠民和剂局方》,则是时方之代表作。
自此才有了“经方”与“时方”两大壁垒。
所以说,在宋代以后,“经方”这个名称就成为张仲景方剂的专有名词了。
经方具有精简不杂、立意明确、配伍恰当、疗效突出、易于使用、惠济于民等特点,被奉为方剂之鼻祖。
本讲内容,主要叙述经方之特点与应用思路,并对最常用的半夏泻心汤、小柴胡汤、真武汤的方义与应用方法,展开叙述。
文末还记述有夹议夹叙的医案,均为我临证之实录,以供同道参考。
怎样应用经方,这是个旧题新作。
所谓“旧日题”,就是对经方的研究已有千余年了;所谓“新作”,就是对个人来说,还要从头做起。
我个人比较喜欢经方,特别是到了老年,更感到经方的生命活力,只有把经方学好、用好,才能真正掌握方证学的真谛,由此来诊治疾病,就会做到心中有数,驾轻就熟;传承后人,可使年轻人免走更多的弯路。
下面就学习和运用《伤寒论》中的经方(也会涉及《金匮要略》),谈谈自己的体会。
经方的特点1.组方简捷,立意明确经方的结构非常简捷,它的组成少则一味(如甘草汤),多则十几味。
在《伤寒杂病论》中,1味药的有15方,2味药的有40方,3味药的有45方,4味药的有30方,5味药的有28方,共计158方,约占全方(281首)的半数以上。
例如六经的代表方剂,太阳病的桂枝汤仅有5味,麻黄汤仅有4味。
阳明病的白虎汤仅有4味,承气汤也不超过4味。
少阳病的小柴胡汤仅有7味。
太阴病的理中汤仅有4味。
少阴病的四逆汤仅有3味,炙甘草汤也只有9味。
而厥阴病的乌梅丸算是比较多的,也只有10味。
其他如大柴胡汤、小建中汤、五苓散、四逆汤、吴茱萸汤、真武汤、茵陈蒿汤等著名经方,都不超过7味。
可见仲景方药之精纯。
中医内斗无数,经方派瞧不起时方派,时方派又指责经方派
学院派瞧不起土郎中,土郎中又抨击学院派不会治病。
堂主无数,理论不一。
同一个疾病,100个人可以有101个见解,真可谓把“文人相轻”四个字体现得淋漓尽致。
自己内部不能形成统一,外部势力一打压又报团对抗。
像极了中国人的窝里斗,面对外敌又一致对外。
如果能博采众长,少些指责,中医才更有力量发扬光大。
真正的中医绝不应该局限在某一派别,一味迷信经方派和一味抨击时方派都是不可取的!
4图。
对经方思维的认识日渐明晰。
曾有一患者,面如红枣半月,观其有低热,口渴等症,查血糖正常,一时难以着手,细问后知其小便不利,再结合其脉浮数,便认定其为五苓散证,五剂而愈。
回想原先治肾病综合征虽也是用五苓散,但那时是根据想象推理,并不是根据大论中的方证,虽然获效,实属侥幸。
一高年女患者,素有咳喘,一次复发,初在门诊输液治疗一周,病情难以缓解传住院治疗。
观其咳喘不止,咳痰粘稠,舌面及咽光净而干。
仅以麦门冬汤原方两剂而愈,令人不可思议。
或许有人认为前面的治疗起了作用,可后来我以此方治疗有类似脉证特点而未经其他治疗的咳喘患者,用此方仍然疗效可靠。
另一患者胃痛数月,痛甚难忍,查为胃溃疡,观其痛甚则脘部隆起如块不可触按。
以大建中汤原方三剂而愈,并没有用什么白芨、瓦楞子之类的药,当然更没用用西药。
一患者因胆结石服排石药两月,因苦寒药过重,后出现顽固性呕吐,吐大量的清涎,住院治疗多日不效,邀我会诊,以小半夏加茯苓汤两剂而愈。
一女年近五旬,患崩漏大半年,查为子宫肌瘤,妇科认为必须手术,患者拒不从。
观其有口渴多饮等症,按照恩师的经验用白虎汤加味十剂血止。
正是这些成功的医案,一次又一次的激发了我对方证探索的信心和兴趣。
我渐渐淡忘了过去积累的时方经验,尤其是很少用时方的思维来处方。
最奇怪的是,有一度我觉得自己空空如也,心里什么经验也没有了,简直没有什么治病的方法。
就这样我的思想不断的争斗,不断的学习,不断的思考,直到2003年便有了豁然开朗的感觉,当年我写了篇《方证药证是经方不变的灵魂》,参加了恩师首次举办的经方研讨会。
跟随恩师学习多年,却并没有学到什么秘方,但恩师教给了我无上的秘法---即训练成了我的经方思维。
2015-10-28 17:35:51
宁国中-彭根2015-10-28 17:35:51
安徽省郎溪县中医院温兴韬
中国医学在漫长的进化过程中,由最初的单验方逐渐积累发展演变,形成了系统而完备的理论体系。
如今最具代表性且应用最广的只有经方与时方两大理论体系。
本文所指的经方,是医圣张仲景所编著的《伤寒杂病论》中的方药理论。
时方是指以《黄帝内经》、《难经》等为理论体系的医学流派。
时方的核心理论就是以阴阳五行、脏象、经络、运气等为主要内容。
这一流派的影响最为深远,成为历代中医的主体。
从汉唐到明清,绝大部分的中医典籍,均属时方体系,如《华佗神医密传》、钱乙《小儿药证直诀》、张元素《医学启源》等。
这一流派的临证思维特点是,根据患者的临床症状,判断其气血盛衰、阴阳偏胜,脏腑虚实等,进而确定治法拟定方药。
时方中的泻白散、左金丸、戊己丸、导赤散等方名即已显示其思维特征。
时方在临床上强调对每一疾病病因病机的认识,晚近的中医更重视辨病治疗,甚至结合西医的病理药理来指导。
当今中医的理论、科研、教学、临床皆以此为主体。
如补中益气汤要辨出中气下陷,用归脾汤要辨出心脾两虚等。
我初入临床亦遵循时方法则,八九年春,我在常州中医院实习,出现纳差恶心失眠等症,便根据自己的情况写了医案:素体脾胃虚弱,春令风木旺盛,呕逆脘痞纳差,治拟疏木扶土。
据此而拟方选药。
九三年治一肾病综合征,全身高度浮肿,阴囊肿如茶壶,中西药叠用无效,改用三拗汤合五苓散,药后十五分钟即小便通畅大汗淋漓,开了三剂药,仅服一剂,浮肿大消,余药未再服而改方调治。
当时我用三拗汤的思路依据是宣肺利尿、提壶揭盖,用五
苓散则是温阳化气利水。
九四年治一女,患肝硬化十余年,因腹水加重住院,其小便不利,点滴难出,腹胀脐突,喘促难安,命在旦夕,诸法叠用而乏效。
观其舌面光净无苔有裂纹,断为真阴涸竭,仿照张景岳补下启中法,重用生熟地各九十克并加芍药、山萸肉、五味子等,岂料药后小便渐出,逐日好转,未及半月出院。
此案轰动一时,传为佳话。
患者其后的十年一直在我处随诊。
那时虽然偶有杰作,但总体的临床疗效并不满意。
虽然很努力,但看的书绝大多数是时方书,茫然困惑有增无减。
九五年我进修前虽偶用经方,而遵循的却是地道的时方思路时方思维。
在时方中既有按照四诊认真辨证而拟方选药的,更有想当然以己意杜撰立方的,就连赫赫有名的中医大家张锡纯亦不免。
经方的核心理论就是方证对应,其中《伤寒论》以六病为纲以方证为目,《金匮要略》是以杂病为纲以方证为目。
临证的着眼点是疾病所表现出的特异性的脉证组合,在临床并不注重什么气虚血瘀证、肝郁肾虚等,大论中极少有病机术语。
《伤寒论》论述了所有疾病发生的基本脉证规律与治则方药,是中医辨证治疗学的总论,而《金匮要略》则属于各论。
我自九五年随恩师黄煌教授系统学习经方时,目睹恩师用经方治疑难杂病获奇效,然而对我触动最大的却是恩师独特的临床思维。
曾有一女患崩漏三年,历经中西医诊疗无效,当时天寒大雪,患者却不断的喝冷水,恩师据此并结合其脉证选用白虎汤加阿胶,病情迅速好转直到治愈。
虽然仲景被称为医圣,又常以效如桴鼓来形容经方的疗效,但为什么经方的普及不尽如人意?虽然柯琴说“经方之道至平至易,经方之门人人可入”可为什么真正入门和擅于运用经方的人如此之少?我通过不断学习反复思考,结合自己的临床体会,并从历代医家的成败得失中寻求答案。
自金.成无己首开以《内经》解《伤寒论》以来,《伤寒论》的真实面目已被扭曲,严重障碍了人们对《伤寒论》的认识理解。
历代经方家虽多,但真正领会经方奥旨者甚少,如林亿所言:“其言精而奥,其法简而详,非寡闻浅见者所能及,自仲景于今八百余年,惟王叔和能学之,其间如葛洪、陶弘景、胡洽、徐之才、孙思邈辈,非不才也,但各自名家,而不能修明之。
”孙思邈自己坦言:“至于仲景特有神功,寻思旨趣,莫测其致”。
林亿所说的是要完全认识经方的本质是很难的,但从应用的角度来说还是可行的,并非望尘莫及。
我自随恩师学习以来,遵循恩师教诲,潜心于白文,从方证药证入手,通过临床反复体会大论中的方证组合。
对经方思维的认识日渐明晰。
曾有一患者,面如红枣半月,观其有低热,口渴等症,查血糖正常,一时难以着手,细问后知其小便不利,再结合其脉浮数,便认定其为五苓散证,五剂而愈。
回想原先治肾病综合征虽也是用五苓散,但那时是根据想象推理,并不是根据大论中的方证,虽然获效,实属侥幸。
一高年女患者,素有咳喘,一次复发,初在门诊输液治疗一周,病情难以缓解传住院治疗。
观其咳喘不止,咳痰粘稠,舌面及咽光净而干。
仅以麦门冬汤原方两剂而愈,令人不可思议。
或许有人认为前面的治疗起了作用,可后来我以此方治疗有类似脉证特点而未经其他治疗的咳喘患者,用此方仍然疗效可靠。
另一患者胃痛数月,痛甚难忍,查为胃溃疡,观其痛甚则脘部隆起如块不可触按。
以大建中汤原方三剂而愈,并没有用什么白芨、瓦楞子之类的药,当然更没用用西药。
一患者因胆结石服排石药两月,因苦寒药过重,后出现顽固性呕吐,吐大量的清涎,住院治疗多日不效,邀我会诊,以小半夏加茯苓汤两剂而愈。
一女年近五旬,患崩漏大半年,查为子宫肌瘤,妇科认为必须手术,患者拒不从。
观其有口渴多饮等症,按照恩师的经验用白虎汤加味十剂血止。
正是这些成功的医案,一次又一次的激发了
我对方证探索的信心和兴趣。
我渐渐淡忘了过去积累的时方经验,尤其是很少用时方的思维来处方。
最奇怪的是,有一度我觉得自己空空如也,心里什么经验也没有了,简直没有什么治病的方法。
就这样我的思想不断的争斗,不断的学习,不断的思考,直到2003年便有了豁然开朗的感觉,当年我写了篇《方证药证是经方不变的灵魂》,参加了恩师首次举办的经方研讨会。
跟随恩师学习多年,却并没有学到什么秘方,但恩师教给了我无上的秘法---即训练成了我的经方思维。
有些疾病用经方治疗还可以用时方勉强解释,而有些经方的应用则难以用时方解释,必须用经方思维来解释。
如宋许叔微用麻黄汤治咯血,清舒驰远用麻黄汤治难产,及丁甘仁用桂枝汤治背疽。
经方与时方对药物认识亦有很多区别,时方尤其到金元以后,对药物的认识更繁杂,如十八反、十九畏等,而经方中的药物配伍却并不遵循这些。
时方药物理论认为枳实破气,气虚胃下垂不宜用。
而经方用枳实的着眼点是心下痞、腹满等。
我早年曾在杂志见一篇报道,某医用补中益气汤加枳实治胃下垂多少例,当时颇为困惑,后来深入学习经方才弄明白。
时方治病常常面面俱到不得要领方大药杂,而经方常单刀直入击中要害药简效宏。
时方辨证相对主观笼统,经方辨证则更客观精确。
汤本求真在《皇汉医学》序言中的一段话简要而精确的概括了经方与时方的异同。
历代号称经方家者多,但真正领略并坚持经方思维的纯正经方家很少,如范忠林、曹颖甫、吴佩衡、胡希恕等可谓纯正的经方家。
只有真正领略经方思维,从方证药证入手,久而久之才能更正确更深刻的认识经方、运用经方,最终在临床上达到操纵自在左右逢源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