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耀与张枣诗歌语言异同论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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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当代诗歌拥有最新锐的批评——评谭五昌新著《在北师大课堂讲诗》五卷本◎戢桂荣 任 毅谭五昌教授新近出版了五卷本诗学专著《在北师大课堂讲诗》,这是他多年来为现当代文学专业研究生讲析中国当代诗人经典作品的讲稿辑录,是一套关于当代华语诗歌经典个案最新锐最精细的评论专辑,值得所有热爱诗歌的朋友珍藏、细读、学习。
谭老师从北京大学博士毕业后一直任教于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现任北师大中国当代新诗研究中心主任、国际汉语诗歌协会秘书长,在国内外核心期刊发表学术论文多篇,已出版《诗意的放纵与重建——论第三代诗歌》《“我们”散文诗群研究》《21世纪诗歌排行榜》等著作二十余种。
2011年起,他主持发起了年度“中国新锐批评家高端论坛”,在华文诗坛引起强烈关注。
当代诗歌长期扮演着引导中国当代文学乃至文化发展方向的先锋角色,成为当代诸多文学思潮的先声与先导,彰显出当代诗歌独特而重要的文学史地位与价值。
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的大众文化语境中,当代诗歌虽然出现被边缘化的趋势,但它的文学地位、审美精神和艺术价值实际上从未被边缘化,反而从边缘走向了中心。
2017年恰逢新诗百年(1917—2017)这个重要的历史时间节点。
在时间意识与使命意识的双重感召下,从2017年年初开始,谭五昌博士耗费大量的时间与心血集中整理、撰写了他五年来为研究生讲授“新诗讲析”课程的录音稿,并将其主讲的当代大陆经典诗人的诗作、台港澳地区经典诗人诗作,以及当代海外华语诗人诗作,依次分别辑录为《在北师大课堂讲诗》(第一辑)、《在北师大课堂讲诗》(第二辑)、《在北师大课堂讲诗》(第三辑)、《在北师大课堂讲诗》(台港澳专辑)和《在北师大课堂讲诗》(海外专辑)。
全五辑以一种宽宏精致的文化视野,全方位、立体地勾勒出地域辽阔、色彩斑斓、气象万千的华语当代诗歌版图,值得关注中国诗歌的人们为之骄傲。
全书五辑各有千秋。
第一辑收录了对牛汉、食指、北岛、于坚、韩东、“莽汉”诗群、翟永明、海子、西川、王家新、吉狄马加、“北师大诗群”等诗人经典诗歌展开解读,他们大致属于新诗史中的“归来者”“朦胧诗”“第三代”与校园代表诗人,提出了许多具有个案性与流派性的新锐精当独特的观点。
张枣诗歌特点总结1、“轻甜”、“亲密”的语言风格“轻”我们在《镜中》里讲了一个很典型的例句,“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梅花便落了下来”,另一方面这首诗本身就是一个以轻写重的小诗,它只是一声轻轻的喟叹,是一种卡尔维诺说的包含着深思熟虑的轻。
张枣的甜不仅仅停留在语言和意象上的甜美,不仅仅是“二月开白花,你逃也逃不脱,你在哪儿休息哪儿就被我守望着”,也不仅仅是《镜中》的那种发声和语调的圆润流转,他的甜本质上是一种赞美,“中国古代诗歌的甜从来就是一种赞美”,将寂寞的身心完全彻底地投入到生活的甜里,耽溺于生之俗乐,他几乎从不谈论死之恐怖,也并不像那个时代的很多诗人一样厌世反倒抱有一种精致的享乐和浪费的激情,陈东东在《亲爱的张枣》里讲到:“有一次我到你岳母家送你,时间尚早,你说,再去菜场转一下吧。
拖着行李在菜场里流连了很久,你买了把蒜苗,抓着它匆匆塞进大箱子,这才打车奔机场去。
”在他病逝前他自己也有写过这样的诗句表达愿景:“我们每天都随便去个地方,去偷一个惊叹号,就这样,我们熬过了危机。
”——《枯坐》张枣语言的亲密性,一方面他的诗歌语言是很口语的,但不世俗,有一种唯美的气质,另一方面他所描写的内容、他的意象都亲密而细腻,他曾说:“任何方式的进入和接近传统,都会使我们变得成熟,正派和大度,只有这样,我们的语言才能代表周围每个人的环境、纠葛、表情和饮食起居”,因此他的诗歌是和每个人的环境、纠葛、表情和饮食起居分不开的,无论是语言还是内容的传达上都具有和生活和每个人之间独特的亲密性。
比如《哀歌》里的这句“你熟睡如橘但有人剥开你的赤裸后说他摸到了另一个你”再比如《跟茨维塔伊娃的对话》里:“人,完蛋了,如果词的传诵,不像蝴蝶,将花的血脉震悚”,用蝴蝶和花比喻诗和读者;再比如“词,不是物,这点必须搞清楚,因为首先得生活有趣的生活。
像此刻——木兰花盎然独立,倾诉,警报解除,如情人的发丝飘落。
”首先得生活有趣的生活,才能化解存在的危机,警报解除,如情人的发丝飘落,这是甜蜜的一瞬间,也是因赞美而获得力量的一瞬间,自然也是极其亲密的一瞬间。
昌耀与张枣诗歌语言异同论略作者:肖学周来源:《丝路视野》2018年第06期【摘要】昌耀与张枣是从湖南走向世界的两位当代诗人,他们都对当代诗歌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本文从他们对古诗语言的不同态度,对诗歌形式的不同选择,诗歌语言的不同风格及其诗歌语言差异的成因等四方面对这两位重要的当代诗人的异同加以比较。
【关键词】昌耀;张枣;诗歌语言异同之所以将昌耀与张枣进行比较研究,不只因为他们都是从湖南走向世界的当代诗人,更由于他们都对当代诗歌产生了影响。
早在20世纪80年代,昌耀就被认为是“中国新诗运动中的一位大诗人”。
张枣则被誉为“二十世纪中国最好的诗人之一”。
可以说,昌耀和张枣这两位“完美主义者”代表了中国当代诗歌的两极:基于生存苦难的现实诗派和追求纯诗元诗的技艺诗派,其不同手法为独白与对话,其语言风格分别为厚重与轻逸。
在我看来,昌耀与张枣诗歌语言的差异主要体现在四个方面。
首先,对古诗语言的不同态度。
即使“古语特征”出现在昌耀诗中有其合理性,但他的做法对当代诗的发展并不足取。
不同于昌耀的语言复古行为,在有些诗《镜中》《何人斯》《刺客之歌》《楚王梦雨》里,张枣也沿用中国古诗的语言、题材等,但无不经过高度的个人转化,使之融入现代汉语中,几乎看不出古语特征。
在这方面,张枣构成了对昌耀的纠正。
其次,对诗歌形式的不同选择。
昌耀作品中的不分行现象起初出现在诗歌《一九七九年岁杪途次北京吟作》(1979年)中,至《浇花女孩》(1983年)开始获得独立,20世纪90年代后突然增多。
昌耀自称是“大诗歌观的主张者与实行者”,并把此类写作称为“不分行的文字”,学者们普遍把它视为“非诗化”的诗,做出诸如“散文诗”“散文式形制”或“不分行诗歌”“诗文”“片段书写”“跨文体写作”等不同的命名。
在我看来,这主要因为它们出现于昌耀被认为是一位大诗人(昌耀的代表作是完成于1981年的《慈航》,而不是“不分行的文字”)之后,如果它们是由一个散文家写的,这些命名就不会出现了。
语言魔线与存在之夜作者:景立鹏来源:《三峡论坛》2019年第04期当德勒兹用他开放而深刻的哲学眼光对写作和语言进行“临床诊断”的时候,这种思考除了与其精神分裂、欲望、块茎等哲学思想范畴相关和一种修辞学上的考量之外,更是对二者关系的一种隐喻:一方面指认了语言之于写作的基础地位,另一方面暗示着语言与写作之间的“非正常”关系。
也正因如此,他说,“文学似乎是一项健康事业”[1]。
而对现代汉诗来说,语言的基础性地位就更加明显了。
自晚清以降,黄遵宪们就开始了新诗的探索过程,但始终无法摆脱古典诗学的“辖域”[2],而直到胡适祭起“白话诗”的大旗,从语言入手才使其逐渐获得合法地位。
而后的早期象征主义、新月诗派、现代派,及至新诗潮都在诗歌语言的道路上获得了坚实的成绩。
但是由于历史条件的限制,诗歌始终没有摆脱历史、社会、文化的浸染与宰制。
诗歌的语言沦为一种工具性的发声装置,而不是发声方式,诗歌本身也被纳入到社会、历史、文化的普遍性机制中。
虽然新时期以来,文学的自律性得到张扬,但是从语言本体的角度来看,诗歌只是摆脱了粗暴的意识形态和社会文化捆绑,同时却陷入了另一种现代化的理性陷阱中。
中心化、科层化、总体化的权力机制依然渗透在社会文化的方方面面。
因此,诗歌的危机与语言的危机日益暴露,反思和回归诗歌本体语言特征的呼声日隆。
在一个一切都被纳入理性权力网格的时代中,如果诗歌还能成为可能的话,回到语言,重启诗歌与生存的对话既是一个契机,又是一个挑战。
一、回到语言关于诗歌回到语言的话题,韩东在20世纪80年代中期的说法似乎依然能够给我们一些启示:“诗歌以语言为目的,诗到语言为止,即是要把语言从一切功利观中解放出来,使呈现自身,这个‘语言自身’早已存在,但只有在诗歌中它才成为了唯一的经验对象。
”[3]如果说,这一说法当时突出的是诗歌通过语言实现对功利主义的“逃逸”的话,那么韩东在关于“他们”文学社的《艺术自释》中的表达则从正面闡释了“他们”诗歌创作的语言观:“我们关心的是诗歌本身,是诗歌成其为诗歌,是这种由语言和语言的运动所产生美感的生命形式。
论张枣诗歌中悖论的建构及美学反思
鲁登;赵海霞
【期刊名称】《汉语言文学研究》
【年(卷),期】2024(15)2
【摘要】张枣诗歌的语言体现了“轻甜”“圆润”“婉转”的特点,同时又聚焦于悖论的表达,即言说的悖论。
通过词与物的关系、语言与存在的关系、“生与死”的问题、中西反思和对中西传统文化资源的汲取,他完成了悖论内涵的建构和美学特质的体现。
他主动选择“元诗”这一诗歌形态,放弃对明晰意义的追求,通过一个隐喻的语言花园,来达到叩问苍穹、克服言说危机的目的。
元诗,是张枣悖论美学的最高呈现。
这种写作风格的形成,与诗人的教育背景、审美追求、时代遭遇有关,家族的精英意识、楚文化的滋养、少年写诗的氛围和青年德国之旅的体验,是张枣悖论表达的外在文化环境,生死、中西之间主体自身的复杂和矛盾,是其悖论表达的内在美学原则。
【总页数】7页(P74-80)
【作者】鲁登;赵海霞
【作者单位】澳门科技大学;澳门科技大学国际学院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I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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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学陷阱——"新诗标准"问题兼对90年代以来诗歌的反思3.“在任何异地而因地制宜”——论张枣诗歌中节奏的速度问题4.张枣诗歌中的空间建构——以《镜中》为例5.“仍有一种至高无上”——论张枣诗歌中的宗教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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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驰的哀鸣:论张枣诗歌中的声音与抒情表达疾驰的哀鸣:论张枣诗歌中的声音与抒情表达翟月琴刊于《南京理工大学学报》,2012年第4期摘要:诗人张枣一生仅仅创作了百余首诗歌,但在这些为数不多的作品中,关于传统,他始终有着一种相对明晰的态度。
本文选择以声音的视角切入,将通过句式、停顿、词的选择等包孕在情感与意象中的内在化节奏展开,从而在声音传统中去洞悉张枣的诗歌所彰显出的哀鸣与急促等情感特征。
关键词:张枣;疾驰;哀鸣;声音;抒情曼德尔施塔姆说过,“在'狂飙’的洪流之后,文学的潮水必须退回到它自己的渠道,而恰恰正是这些不可比拟地更为谦逊的世界与轮廓将被后世所记忆。
”[1]10520世纪80年代的中国,在某种意义上,是一个以狂飙为主潮的时代。
长期的政治压抑,以意识形态为主导的整体性文化传统又一次开始动摇,大多数第三代诗人以集体性的语言行动,向传统发出声讨。
可以说,到如今,这股力量已走过了整整三十年。
但真正在这场语言行动背后,却隐藏一股极为微弱的力量。
当学界将视线转向诗歌传统的梳理时,不难发现,杨炼、陈东东、张枣等诗人,潜藏在这股暗流中,徐徐前行。
其中,张枣,从1981年开始创作,直至2010年生命陨落,他仅仅创作了100多首诗歌。
在这些为数不多的作品中,关于传统,他始终有着一种相对明晰的态度。
本文选择以声音的视角切入,从声音传统中去洞悉张枣的诗歌。
所谓的声音,着重探讨的是,诗歌的内在生命,即诗歌的节奏和音乐性问题。
众所周知,20世纪初新诗运动的展开,在众声喧哗中,将诗歌的形式变革推向了风口浪尖。
那么,平仄、格律、押韵为主导的声音系统发生的崩塌,在不断地实践中,节奏作为一种诗歌的声音表达,逐渐浮出水面。
可以说,诗歌与声音之间的关系,一直处于不断地被讨论却又极富争执的语境中。
那么,对于当下诗歌而言,声音更是与刻意的形式追求相去甚远,颇具自律性。
就这点而言,张枣的诗歌与声音之间饱含着丰润的关联性,他曾经说过,“诗歌内在气质肯定会被重新追求和注意,这就是它的音乐性。
昌耀诗歌的艺术特色
昌耀是中国当代最优秀的诗人之一,他的诗歌作品充满了独特的艺术特色。
以下是对这些特色的简要分析:
1、神秘而深刻的意象:昌耀的诗歌常常充满了神秘而深刻的意象。
这些意象的构建和传达往往涉及到梦境、神话、历史和自然等元素,进一步深化了诗歌的主题和情感。
例如,在《斯人》一诗中,“钟声”与“若雪的朝廷”形成了鲜明而奇特的对比,刻画出了一个辽阔而苍凉的意境。
2、独特的语言风格:昌耀的诗歌语言富有力度和节奏感,常常使用古汉语的修辞手法,如对仗、排比和韵脚等,使得其诗歌既有现代诗歌的自由与灵动,又不失古诗词的庄重与典雅。
3、强烈的生命意识:昌耀的诗歌作品中常常流露出对生命的热爱与执着。
无论是对自然生命的赞美,还是对人生经验的体悟,都体现出他对生命的独特理解和感悟。
4、历史与文化的融入:昌耀的诗歌不仅关注个体的内心世界,也深入到历史与文化的层面。
他常常将个人的情感体验融入到对历史与文化的思考之中,使诗歌具有深厚的思想内涵和历史感。
5、独特的艺术视角:昌耀的诗歌视角独特,常常从自然、历史、神话等不同角度审视人和世界,使得他的诗歌具有开阔的视野和深邃的内涵。
6、形式与内容的完美结合:昌耀的诗歌不仅在形式上追求完美,更在内容上注重表达的精准和深刻。
他常常将形式与内容完美结合,
使得诗歌整体上既具有外在的美感,又具有内在的深度。
总之,昌耀的诗歌作品充满了独特的艺术特色,他的意象构建、语言风格、生命意识、文化融入、艺术视角以及形式与内容的结合都为他的诗歌赋予了深厚的内涵和感染力。
昌耀与张枣诗歌语言异同论略
亲爱的同学们:
论起黄昌耀与张枣的诗歌语言,就不得不感慨高古似今。
黄昌耀是唐朝的一位
早期诗人,他所写的诗歌多源于古典文学,有浓郁的古风。
一诗“夜雨晚凉心情抱”,一字不苟,令人赞叹。
张枣是宋朝的一位中晚期伟大诗人,所写诗歌较黄昌耀多变,自由洒脱,语言动感强烈,有令人惊叹的美感。
一诗“青梅煮酒论英雄,自许来日更乘春”,自由流畅的语言,直击心灵。
论起两位诗人的诗歌语言,其异同大致如下:
首先,黄昌耀的诗歌语言浓郁古朴,句式上比较严谨,抒发的是深沉的感受,
表达的是宁静的心境,展示的是素雅的情怀;而张枣的诗歌语言洒脱不羁,句式上比较自由,抒发的是奔放的感受,表达的是自由洒脱的心境,展示的是朝气蓬勃的情怀。
其次,黄昌耀追求的是一种素淡往昔的美感,诗歌语言用字质朴、音乐性柔美,把自然的情感细腻的描绘了出来;而张枣所描绘的是一种生机勃勃的美感,诗歌语言用字抒情、音乐性新颖,对生活做深入的诠释。
综上所述,黄昌耀与张枣诗歌语言异同可见一斑。
他们各有自己的文学精神,
但他们都是伟大的文学家,都是中国古代文学历史上不可多得的传奇。
总而言之,今天,让我们一起来欣赏他们,从中获取中国文学的滋养,从中获
取经典的思想启示!
此致敬礼!
同学们:
最后,让我们用古典的精神,把文字变成艺术,把梦想变成未来!。
昌耀诗歌鉴赏1. 嘿,你知道昌耀吗?他的诗就像一把神秘的钥匙,能打开一扇扇通往奇异世界的大门。
就拿他的《慈航》来说,那诗里的意象啊,就像拼图的碎片,一块一块地拼凑出一个宏大而深邃的世界。
我初读的时候,简直惊掉了下巴,这哪是诗啊,简直是一场灵魂的冒险。
2. 昌耀的诗歌,就像一位老友在耳边低语。
你读他的《划呀,划呀,父亲们!》,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条大河之上,那些诗句就像船桨划动的水波,一下一下地推着你向前。
我当时读的时候,心里就在想,这诗怎么这么有力量呢,就像有人在背后猛推了你一把,让你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的节奏走。
3. 昌耀写的诗啊,真的很特别。
就好比你在一片黑暗中突然看到了一束光,他的《一十一支红玫瑰》便是如此。
诗中的情感像燃烧的火焰,炽热而浓烈。
我跟朋友聊起这首诗的时候,朋友说他读的时候感觉心都要被烧化了,我深有同感啊。
4. 昌耀的诗歌就像一个装满宝藏的箱子。
他诗里的文字就像一颗颗璀璨的宝石,就像《河床》里那样。
我每次读的时候,就感觉自己像个寻宝者,在那些文字间翻找着,每找到一个好词好句,就像挖到了一块大宝石,兴奋得不行。
5. 你要是还没读过昌耀的诗,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他的诗像一面镜子,能照出我们内心深处的东西。
拿《斯人》来说,那诗里的孤独感,就像深夜里独自走在一条长长的胡同里,周围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我读的时候,感觉自己就是诗中的那个“斯人”,那种共鸣啊,真的很强烈。
6. 昌耀的诗歌就像一场独特的音乐会。
诗中的韵律就像音乐的节奏,他的《高车》就是一场激昂的交响曲。
我读的时候,感觉那些文字在脑海里跳动,就像音符在琴弦上跳跃一样。
哎呀,这种感觉真的是太奇妙了,你要是读了肯定也会这么觉得。
7. 昌耀的诗啊,就像一部部微电影。
每一首诗都有自己的情节和画面。
像《鹿的角枝》,你读的时候,眼前就像在播放一部关于鹿在森林里的电影。
我跟同学分享这首诗的时候,同学说他感觉自己都能闻到森林里的气息了,这就是昌耀诗歌的魅力啊。
论昌耀诗歌语言的特质
郑兰
【期刊名称】《大观周刊》
【年(卷),期】2012(000)051
【摘要】当代文坛的优秀作家很多,优秀作家的成功莫不与他们对语言的尊重相关,尤其是诗歌的语言。
昌耀诗歌语言的特质是值得深思的,不仅在于他在用语方面独辟蹊径,更在于他拥有自身独立的灵感,跳出了同一时代诗歌的歌颂范式的狭窄领域,而抒写着自己对苦难的体会、对生活的思考和对世界的辨别,难能可贵地坚持着对艺术的纯正追求。
昌耀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诗人是可以创造诗歌语言的。
【总页数】3页(P34-35,21)
【作者】郑兰
【作者单位】江苏常州213161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I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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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耀与张枣诗歌语言异同论略
肖学周
(湖南文理学院,湖南常德415000)
【摘要】昌耀与张枣是从湖南走向世界的两位当代诗人,他们都对当代诗歌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本文从他们对古诗语言的不同态度,对诗歌形式的不同选择,诗歌语言的不同风格及其诗歌语言差异的成因等四方面对这两位重要的当代诗人的异同加以比较。
【关键词】昌耀;张枣;诗歌语言异同
之所以将昌耀与张枣进行比较研究,不只因为他们都是从湖南走向世界的当代诗人,更由于他们都对当代诗歌产生了影响。
早在20世纪80年代,昌耀就被认为是“中国新诗运动中的一位大诗人”。
张枣则被誉为“二十世纪中国最好的诗人之一”。
可以说,昌耀和张枣这两位“完美主义者”代表了中国当代诗歌的两极:基于生存苦难的现实诗派和追求纯诗元诗的技艺诗派,其不同手法为独白与对话,其语言风格分别为厚重与轻逸。
在我看来,昌耀与张枣诗歌语言的差异主要体现在四个方面。
首先,对古诗语言的不同态度。
即使“古语特征”出现在昌耀诗中有其合理性,但他的做法对当代诗的发展并不足取。
不同于昌耀的语言复古行为,在有些诗《镜中》《何人斯》《刺客之歌》《楚王梦雨》里,张枣也沿用中国古诗的语言、题材等,但无不经过高度的个人转化,使之融入现代汉语中,几乎看不出古语特征。
在这方面,张枣构成了对昌耀的纠正。
其次,对诗歌形式的不同选择。
昌耀作品中的不分行现象起初出现在诗歌《一九七九年岁杪途次北京吟作》(1979年)中,至《浇花女孩》(1983年)开始获得独立,20世纪90年代后突然增多。
昌耀自称是“大诗歌观的主张者与实行者”,并把此类写作称为“不分行的文字”,学者们普遍把它视为“非诗化”的诗,做出诸如“散文诗”“散文式形制”或“不分行诗歌”“诗文”“片段书写”“跨文体写作”等不同的命名。
在我看来,这主要因为它们出现于昌耀被认为是一位大诗人(昌耀的代表作是完成于1981年的《慈航》,而不是“不分行的文字”)之后,如果它们是由一个散文家写的,这些命名就不会出现了。
因此,我认为不如把昌耀后期这种“不分行的文字”直接看成散文。
正如昌耀本人所说的:“我并不贬斥分行,只是想留予分行更多珍惜与真实感。
就是说,务使压缩的文字更具情韵与诗的张力。
随着岁月的递增,对世事的洞明、了悟,激情每会呈沉潜趋势,写作也会变得理由不足……”这表明昌耀已随着激情的衰退转向了散文写作。
即使诗人写的散文极富诗意,也不应把它说成诗,就像不把李商隐的骈文归于诗一样。
把它和张枣的诗比较,就会看得更清楚。
事实上,张枣诗中也存在着跨文体性,但他常以对话方式实现内在的综合,这样既不突破分行,也保证了诗歌形体的规整。
因此,张枣的现代汉诗获得了优雅完善的形式感。
再次,昌耀与张枣诗歌语言的不同风格。
从语言资源来看,昌耀偏爱古语,整理过青海民歌《花儿与少年》,并在创作中注重吸收民歌语言,对国外诗歌也很熟悉,但他不懂外语;而张枣精通德、英、俄、法等多种外语,著有学术著作《1919年以来中国新诗对诗性现代性的追求》(德文),主编《德汉双语词典》,译作《最高虚构笔记:史蒂文斯诗文集》(与陈东飙合译)、《张枣译诗》。
其名作《镜中》《彼何人斯》也体现出衔接与转化中国诗歌传统的非凡成就。
总体来说,昌耀的诗歌语言厚重强硬,阳刚有力;张枣的诗歌语言轻逸妩媚,阴柔甜美。
最后,造成昌耀与张枣诗歌语言差异的成因,可从所受教育、身份性格与现实生活三个方面进行考察。
从教育背景来看,昌耀只读到小学,尽管后来也接受过其他零星教育,但基本上是个自学成才的诗人;而张枣接受的是完善的现代教育:本科(湖南师范大学英语系)、硕士(四川外国语学院英美文学专业)、博士(特里尔大学文哲专业),随后在德国图宾根大学与中国河南大学、中央民族大学任教。
长期的学院背景使他成为一个学者型诗人,气质阴柔,后期比较颓废。
和张枣相比,昌耀的“军人”“犯人”“单恋的情人”等多种身份强化了他的男人本色和英雄品格。
殊途同归,他们最后都成了癌症病人,但仍有不同:昌耀选择了自杀,张枣死于疾病。
诗歌语言是现实的对应物,诗人采取什么样的语言与形式最终取决于他们的现实生活。
在翻译张枣诗歌的过程中,顾彬慨叹张枣是中国“20世纪最深奥的诗人”。
从表面来看,造成张枣的诗深奥的原因是他对现实的高度内化,以及追求陌生化的结果;从根本上说,是因为张枣的生活狭窄单调,促使他只能向内心开掘,致力于纯诗与元诗写作。
相对来说,昌耀的生活不仅复杂多变,而且其命运几乎被苦难贯穿,这就决定了他不可能像张枣那样讲究精致的形式,而是任由强大的现实力量突破以往的诗歌形式。
可以说,巨大而深厚的现实感促成了昌耀的诗歌语言。
参考文献
[1]董生龙.昌耀阵痛的灵魂[M].青海:青海人民出版社,2000.
[2]顾彬.综合的心智[J].作家,1999(09).
[3]昌耀.昌耀诗文总集[M].北京:作家出版社,2010.
作者简介:肖学周(1971 05—),男,河南兰考人,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中国现代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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