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苏轼“以诗为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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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苏轼“以诗为词”]

湖南外贸职业学院杨俭摘要:“以诗为词”与苏轼扩大词题材、提高词的地位是有关系的,但毕竟不具有必然联系,论苏轼“以诗为词”。“以诗为词”存在着不足,我们今天不能因为钦佩苏轼“学际天人”,从而把苏词的缺点也转加赞赏,奉为圭臬。

关键词:苏轼以诗为词不足

“以诗为词”与苏轼扩大词题材、提高词的地位是有关系的,但毕竟不具有必然联系,“以诗为词”存在着不足。

一、“以诗为词”的提法,本身便意味着诗词具有界限诗、词本具有同等地位。诗、词是同源异流的两种诗歌体裁,两者间关系错综复杂,继承性和创造性同时存在。词在兴起之后相当长的一个阶段,与诗的区别是不明显的。到了晚唐五代时期,到了“花间”、“南唐”诸词人手里,词开始具有了自己较全面的文体特性,就像诗、文一样,有了属于自己擅长的表现方式、创作手法和风味情调。从而从根本上将词提高到了与诗文同等的地位——一种独立文体的地位。

诗、词在长期的发展过程中,它们在反映现实、抒情性等方面已各有各的特征,各有各的审美标准,分别形成了一整套独特的规律。诗词分界主要体现于两者由外在到内在的差异。内在是本质,外在方面主要指形式上的不同。

词又叫长短句,句式长短参差使词区别于律诗和绝句;

词(除小令外)分几阕,又在形式上与古体诗有了区别。诗词在形式上最重要的区别还在于词是一种音乐文学,是可以合乐而歌的,故而特别强调协律,除像诗一样讲究平仄的参差变化以外,还分平上去入四声和阴阳清浊轻重的谐合。

二、合乎音律,是词区别于诗的重要特点李清照:词自唐代诞生以来,就与音乐有着不解之缘。

词体本身与诗文不同的最大特点,就是词具有的音乐性。词入乐可歌,即“音律”,并非指新体格律诗的“格律”。诗可吟、文可诵,但最富有变化、适合音乐表现的却是词。因而,合乎音律,是词区别于诗的首要特点,是衡量词长短得失的准绳。

柳永词虽然“词语尘下”,但却能“变旧声作新声”、“协音律”,因而“大得声称于世”;而苏东坡虽为文坛泰斗,“学际天人”,但他的词“往往不协音律”,故而流为“句读不葺之诗”。在处理词和音乐的关系时,苏轼会不严格按音律填词,有的还不太讲究,出现了一些“句读不葺”之词,陈栩指出“东坡词第二句作‘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后阕第二、三句作‘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句法皆有参差”,又《水龙吟》“细看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论调则是点字断句,论意则是花字断句。

三、在观念上“以诗为词”是轻词重诗苏轼认为张先的词是其诗歌的“余技”,又称自己所作为小词,“近却颇作小词。”“小词、墨竹之类,皆不复措思。”称他人所作为微词:“微词婉转,盖诗之裔。”众所周知,“余事”、“小词”是那个时代对词的习称,是当时普遍存在的轻词重诗,重道轻艺观念的语言表露。苏轼于此,并无不同。

词既“微”“小”,在苏轼眼中唯有“以诗为词”才高贵、尊严。他在《与蔡景繁书》中赞扬蔡词:“颁示新词,此古人长短句诗也,得之惊喜。”又《与陈季常书》赞扬陈词:“又惠新词,句句警拔,诗人之雄,非小词也。”就是说,只有像诗人的诗歌那样雄豪,甚至干脆就是诗人之诗,不过句子尚须保持长短不齐,这样的词作才不再是“微”“小”之词。

苏轼提到的蔡、陈二家使他惊喜的词,今天已经不能使我们惊喜了。因为蔡词已全然亡佚,陈词也只剩下味同嚼蜡的《无愁可解》一首。

四、在态度上“以诗为词”是滑稽玩戏王灼说苏轼是“以文章余事作诗,溢而作词曲”,苏轼的作词态度,有胡寅所说的“谑浪游戏”,王若虚所说的“滑稽玩戏”、“乐府乃其游戏”,

确实道出了他创作态度的另一面,社会文化论文《论苏轼“以诗为词”》。◆分享好文◆

如苏轼《减字木兰花》:

郑庄好客,容我尊前先坠帻。落笔生风,藉藉声名不负公。

高山白早,莹骨冰肤哪解老。从此南徐,良夜清风月满湖。

该词的写作背景为:“东坡自钱塘被召,过京口,林子中守。

郡有会,坐中营妓出牒,郑容求落籍,高莹求从良。子中命呈东坡,坡索笔为《减字木兰花》书牒后……。”在这里,词不仅仅是诗了,它还能当判词来使呢!又如《戚氏》(玉龟山)一词,赋穆天子宾于西王母事,又是在什么场合下写出的呢?据其门生李之仪记载,他在定州时常与宾客宴饮,“方从容醉笑间,多令官妓随意歌于坐侧,各因其谱,即席赋咏。一日,歌者辄于老人之侧作《戚氏》,意将索老人之才于仓卒,以验天下之所向慕者。老人笑而颌之。邂逅方论穆天子事,颇摘其虚诞,遂资以应之。随声随写,歌尽篇就,才点定五六字尔。”(《跋戚氏》,《如溪居士文集》)正因其词是如此诞生的,所以后来人对当事人李之仪的确凿记载也心生怀疑,不以之为东坡所作(见南宋费衮《梁溪漫志》)。

从上面反映的苏轼对于作诗与作词截然相异的表现中,他的“小词”与胡、王诸人说他的“游戏”、“玩戏”为词之间有相当的联系。苏轼自己在给朋友的一封信中,也明确表达了将作词与欣赏词当作“闲居之鼓吹”的观点。

五、在实际创作中“闲居鼓吹”、“游戏”为词对于苏词中的这几类词,人们应该是无法为其叫好的,一是回文词,二是嵌字词,三是自创不可解之词,四是集句和隐括词。这些词之所以非属玑珠,是因为它们玩文学,玩技巧,游戏笔墨,完全背离了文学创作的基本要求。

苏词中有《菩萨蛮》回文七首,其中四首为春、夏、秋、冬四季“闺怨”,文意扦格,俗不可耐,几令人无法卒读。其《春闺怨》一首云:翠鬟斜幔云垂耳,耳垂云幔斜鬟翠。春晚睡昏昏,昏昏睡晚春。细花梨雪坠。坠雪梨花细。颦浅念谁人,人谁念浅颦。

可见一斑。邹诋谟《词衷》说:“回文(词)之就句回者,自东坡、悔庵始。”之后陆续有人试作,苏轼可谓始作俑者。

集句本是诗歌创作中的一种手法,历来人们对其评价不高。黄庭坚称之为“百家衣体”,且曰“匹堪一笑”。甚至苏东坡本人也嘲笑集句是乱拉郎配,“天边鸿鹄不易得,便令作对随家鸡”(《次韵孔毅父集古人句见赠》)。清人贺裳:“东坡隐括《归去来辞》,山谷隐括《醉翁亭》,皆堕恶趣。

天下事为名人所坏者,正自不少。”这些批评无疑是有道理的。

苏轼游戏为词的表现除在形式外,内容也有之。《减字木兰花》云:唯熊佳梦,释氏老君亲抱送。壮气横秋,未满三朝已食牛。

犀钱玉果,利市平分沾四坐。多谢无功,此事如何到得侬。

这是苏轼贺其好友李公择生子而作。内中用了《笑林》里的一个典故。“晋元帝生子,宴百官,赐束帛。殷羡谢曰:‘臣等无功受赏。’帝曰:‘此事岂容卿有功乎?’同舍每以为笑。”这类作品,内容上一无可取,清人沈雄称“苏长公为游戏之圣”。

在内容上苏词还可指摘的一点是,胡寅说他“一洗绮罗香泽之态,摆脱绸缪宛转之度”,这是言过其实的评语。他的作品,妖娆秾丽、格调低靡的艳词并不罕见。他用“嫩脸”、“香喘”描摹女性的情态声气,也不乏“剥葱”(手)、“腻玉”(颈)之类的俗喻。从情调到写法与为人们所诟病的南朝宫体诗和晚唐五代词中的某些绮靡之作没有区别。如很具代表性的一例是他在酒席上赠侍儿的一首《鹧鸪天》:笑撚红梅亸翠翘,扬州十里最妖娆。夜来绮席亲曾见,撮得精神滴滴娇。娇后眼,舞时腰,刘郎几度欲魂消。明朝酒醒知何处,肠断云间紫玉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