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构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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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构主义风格四点特征解构主义风格是一种逆向思维的建筑设计风格,它通常会打破传统的建筑模式,多次重组并重新排列空间,以达到独特的效果。
下面是解构主义风格的四个特征。
1. 非线性与异质性解构主义风格的设计通常是在非线性的基础上进行的。
这意味着设计师不会照搬传统的直线和四方形格式,而是会尝试打破规则,或沿用规则,但是以重新排列的方式来呈现。
此外,解构主义设计常常使用异质性元素来组合空间,如圆形物体和不同形状的线条,这些元素以非常独特的方式组合在一起,使建筑带有特殊的魅力。
2. 反传统与反对称解构主义设计通常反对传统设计思想,尤其是对称布局。
一些解构主义建筑可能看起来不合乎逻辑,但正是因为这一点,它们才能引起人们的关注。
例如,一个以传统对称设计为基础的建筑物,设计师可能会打破传统的对称形式,通过使用不对称的线条和面板来引起人们的注意。
3. 超现实与戏剧性解构主义风格的设计常常会具有超现实和戏剧性的特点。
设计师会使用戏剧性的元素,如大尺度的门厅、宽阔的折线和巨型元素,来展现建筑的重要性。
建筑物中可能还会有发散式的视角和分裂效果,以更好地展示空间和视觉效果。
这种设计风格通常具有一种引人注目的外观,容易吸引人们的眼球。
4. 技术性与现代性解构主义设计还强调技术性和现代性。
设计师通常会使用新型材料和技术来构建建筑物,以实现更高的设计要求。
这种风格通常较为前卫,跟上了当下先进的设计和建造技术,能够让建筑物具有更高的功能性和美观性。
综上四个特征,解构主义风格因其非传统和大胆的特点而成为设计师的宠儿。
它的设计常常是真正的艺术,囊括了系统的内在意义和外部效应。
解构主义设计风格特点
解构主义是20世纪80年代的一种设计风格,源于哲学上的解构
主义思想。
解构主义设计常常追求不规则造型,破坏传统的构图,打
破一切规则,突破常规思维,从而达到独特的视觉效果。
解构主义的设计原则是“扭曲、重叠、不规则、错位、突兀”,
这些原则的运用使得设计更加具有震撼力、激情和视觉冲击力。
解构
主义设计创造了一种混乱和不稳定的感觉,使人感到惊奇和不安。
在
很多解构主义建筑中,许多建筑元素不仅被放大和缩小,还会被扭曲,重叠和错位,以显得不规则和突兀。
解构主义的设计风格在当代艺术、建筑和设计中仍然广泛应用。
在室内设计中,设计师常常用不同大小的砖块、石头或木头制作不规
则的墙面,具有强烈的立体感和光影效果。
而在平面设计中,解构主
义的设计元素常常在品牌形象设计、海报设计、书籍封面设计中得到
广泛运用。
总之,解构主义设计风格通过不规则的造型、破坏性的构图和突
出性的视觉效果,使人们对设计产生强烈的感官冲击和视觉体验。
在
当今多元化的设计环境中,解构主义的设计理念仍然在不断发展和演变。
解构主义与相对主义在当今社会,人们对于事物的认知与理解方式变得越来越多样化。
解构主义与相对主义作为一种思维方式和学科研究方向,为我们提供了一种新的思考角度和解读框架。
本文将对解构主义与相对主义进行阐述,并探讨其在文学、艺术和社会科学领域的应用。
一、解构主义的核心思想解构主义作为二十世纪后半叶出现的一种哲学观点,强调对事物的复杂性进行解析和分解。
它反对事物的固有意义和单一解释,主张揭示事物的多重性和矛盾性。
解构主义通过分析事物的矛盾和矛盾的多样性来理解世界的本质。
它打破传统的思维和理论框架,挑战固有的概念和观念。
例如,在文学领域,解构主义主张对文本进行深入的阅读和分析,探索其中隐藏的复杂性和多层次的意义。
它强调文本中的矛盾和矛盾,并试图颠覆传统的叙述结构和意义。
通过解构文本中的二元对立和隐含的意义,人们能够更好地理解文本的内涵和多面性。
二、相对主义的观点及应用相对主义是一种哲学和科学观点,强调事物的相对性和变化性。
它否认任何固定的绝对真理,主张观念和观念是有条件和相对的。
相对主义认为世界上没有固定的标准和普遍的价值观,不同的文化和时空背景下,人们的认知和评判标准会有所差异。
在社会科学领域,相对主义被广泛应用于人类学、社会学和心理学等学科的研究中。
相对主义认为文化和社会背景对于人们的思维和行为有着重要的影响。
它强调文化相对性和多元性,试图理解不同文化之间的差异和共通性。
相对主义的应用使得研究者能够更全面地理解人类行为和思维的多样性。
三、解构主义与相对主义的关联解构主义与相对主义在思维方式和研究领域上存在着密切关联。
两者都强调事物的多样性和复杂性,反对固定的解释和绝对的真理。
解构主义通过研究事物的内在矛盾和矛盾,揭示了事物的复杂性和多层次的意义,而相对主义则强调事物的相对性和变化性,并针对不同文化和社会背景下的差异进行研究。
在文学、艺术和社会科学领域,解构主义和相对主义的结合使用,为研究者提供了一种新的分析框架和解释方式。
解构主义解构主义是一种哲学思潮,起源于20世纪60年代的法国。
它对于人们对于现实和意义的理解提出了一种批判性的研究方式,通过将事物逐步分解和解构,揭示潜在的意义和结构。
在本文中,我将对解构主义进行详细的介绍和探讨。
首先,解构主义的核心理念是相对性和复杂性。
它认为人们普遍的认知和理解是基于二元对立的思维模式,但在现实世界中,很少有事物是绝对对立的。
相反,事物之间的关系往往是复杂而模糊的。
因此,解构主义主张通过对事物的解构和重构,来揭示事物的复杂性和多样性。
其次,解构主义对于传统的哲学、文化和社会科学的研究方法提出了质疑。
传统的研究方法常常有着固定的结构和预设的理论框架,这使得研究结果往往被限制在特定的范围内。
然而,解构主义认为这种方法是片面和偏执的,不利于真实世界的理解。
因此,解构主义主张以开放的心态和批判的眼光看待事物,并通过解构的手段去探寻事物背后的复杂性和多样性。
第三,解构主义主张关注权力和主导结构。
它认为现实世界的权力结构是面向特定利益和偏见的,人们在这样的结构下往往无法全面地认识和理解事物。
因此,解构主义试图揭示权力结构的深层次逻辑,并提出批判性的观点和多元的解释,以挑战主导结构的权威性和真实性。
第四,解构主义在文化、语言和艺术领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它对于传统的文化观念和语言的使用方式提出了批评,并试图打破传统的界限和限制。
在艺术领域,解构主义的观点推动了新的艺术形式的诞生,例如后现代主义、概念艺术和后结构主义艺术。
这些艺术形式试图解构现实和意义,挑战人们对艺术的固有认知和理解。
最后,解构主义的一个重要特征是它的批判性和不断反思的态度。
解构主义认为真理是相对的,不存在一种绝对的真理。
因此,它主张人们应该不断反思和质疑已有的知识和权力结构,并寻求新的理解和解释。
这种反思的态度和批判的精神对于促进社会变革和知识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综上所述,解构主义是一种对现实世界多样性和复杂性的研究方法。
它通过对事物的解构和重构,揭示事物的潜在意义和结构。
解构主义解构主义一、解构主义的含义:什么是解构主义?德里达在接受张宁的访谈中这样说:“在某个既定的时刻,我曾说过如果要我给‘解构’下个定义的话,我可能会说‘一种语言以上’,哪里有‘一种语言以上’的体验,哪里就存在着解构。
”又说:“解构一直都是对非正当的教条、权威与霸权的对抗。
”解构主义拒绝僵硬的定义,它称自己是一种针对形而上学的批判,一套消解语言及其意义确定性的策略。
这些批判理论与策略包括:反逻各斯中心主义、延异、替补、互文性。
二、解构主义产生的背景1968年,一场激进学生运动席卷整个欧美资本主义世界。
在法国,抗议运动被称为“五月风暴”,可惜它只是昙花一现、转瞬即逝。
在随之而来的郁闷年代里,激进学者难以压抑的革命激情被迫转向学术思想深层的拆解工作。
他们明知资本主义根深蒂固难以摇撼,却偏要破坏瓦解它所依赖的各种基础,从它的语言、信仰、机构、制度、直到学术规范与权力网络。
解构主义在此背景下应用而生。
为了反对形而上学、逻各斯中心、乃至一切封闭僵硬的体系,解构运动大力宣扬主体消散、意义延异、能指自由。
换言之,它强调语言和思想的自由嬉戏,哪怕这种自由仅是一曲“带着脚镣的舞蹈”。
除了它天生的叛逆品格,解构主义又是一种自相矛盾的理论。
用德里达的话说,解构主义并非一种在场,而是一种迹踪。
它难以限定,无形无踪,却又无时无处不在。
换言之,解构主义一旦被定义,或被确定是什么,它本身随之就会被解构。
解构的两大基本特征分别是开放和无终止性。
解构一句话,一个命题或一种传统信念,就是通过对其中修辞手法的分析,来破坏它所声称的哲学基础和它所依赖的等级对立。
三、德里达的解构策略1 反对“语音中心论”德里达解构主义首先是从对逻各斯中心主义和索绪尔语言学的批判开始的。
德里达所说的逻各斯中心主义是指西方哲学中的如下倾向:西方哲学从古希腊开始一直到现代总是存在着一种二元的等级划分,比如本源与事物、逻各斯与事物、理念与摹本、本体与现象、原子与虚空、上帝之城与尘世之城、灵与肉、理性与感性、主体与客体、自我意识与对象意识、意向活动与意向对象、语言与在者、理解与解释、所指与能指等等,在这诸多的二元划分中,前者总是更根本的、更基础的,前者拥有普遍性与稳定性,而后者以前者为基础,是由前者派生而来的,是不断变动的、暂时性的存在。
解构主义名词解释解构主义是一种文学理论和批评方法。
它最早由法国哲学家德里达于20世纪60年代提出,并在世界范围内产生了广泛影响。
解构主义的目标是揭示语言和思维的固定结构,并突破这些结构的限制,以探索隐含在其中的多样性和矛盾。
解构主义认为,语言并不是客观存在的,而是由文化和意识形态构建的。
它强调语言的多义性和流动性,批判单一的意义和正义观念。
解构主义批评方法的核心是“解构”,即通过对文本进行分析来揭示其中的二义性、矛盾和冲突。
解构主义以及解构主义者的名义观点是“一切都是文本”,这意味着任何事物——包括文学作品、文化现象、政治和历史事件等——都可以被视为语言结构的表达。
通过揭示这些结构中的矛盾和隐含的意义,解构主义试图挑战权力和知识的固化,并推动社会变革。
解构主义的名词概念在德里达的著作中有明确表达。
例如,“德丽”的名词解释,这个词是由“德丽”和“美”两个字组成的,德立的名词解释是“没有美丽的女人”。
解构主义的名词概念强调了语言的图像性和多义性。
德里达提倡的解构主义方法在学术研究、文学批评、哲学和社会科学等领域都有应用。
它对传统的二元对立、中心主义和原则主义提出了挑战,并试图打破这些固有的结构,以期达到更加开放、自由和多元化的理解。
然而,解构主义的名词解释也受到了批评。
一些人认为,解构主义的方法过于抽象和复杂,无法直接应用于实际问题。
此外,解构主义的批评方法有时被认为过分强调矛盾和多义性,忽视了文本的整体意义和作者的意图。
总的来说,解构主义是一种文学理论和批评方法,强调语言和思维中固定结构的矛盾和多义性。
它试图挑战权力和知识的固化,以推动社会变革。
虽然解构主义的名词解释受到争议,但它在学术和文化领域都有重要影响,被广泛应用于各种学科领域。
中文词条名:解构主义英文词条名:(解构主义的英文写法)在德里达看来,西方哲学一直是“在场的形而上学”,形而上学史的框架“就是在整体意义上把存在确定为在场。
可以列举出许多专有名词,它们与基础、原则或中心密切相关,常常用来确认在场的连续性:如理念、起源、目的、潜能、实在(本质、存在、实体、主体)、真实、超验性、意识、良知、上帝、人,等等”。
所谓将存在确定为在场,就是指传统形而上学假定真理是超出语言之外的事实,它们呈现在言说者的面前,并且能在言说中传达出来,换言之,这些真理在人们的交流过程中是现时的、“在场”的,言语则是表达思想的最佳方式。
逻各斯中心主义实际上就是“在场的形而上学”和“声音中心主义”的结合体。
由此,所谓的描述或分析只不过是:在观念中“策略地”回归被认为是简约、完整、正规、纯洁、标准、不言自明的某种本源或先在的使命,以便接着来观照衍生、繁化、蜕变、意外等。
德里达认为,虽然我们不可能彻底摆脱这一体系,但至少可以通过关注它所压制的那些问题来说明它强加了哪些思维条件;虽然我们无法设想并实现形而上学的终结,但还是可以通过认识和改变它所确立的等级体系,从内部对形而上学进行清理。
由此,德里达提出解构这一概念。
解构的策略有四:第一,在传统哲学的二元对立命题中,除了森严的等级高低,绝无两个对项的和平共处,一个单项在价值、逻辑等方面统治着另一个单项,高居发号施令的地位。
解构一个命题,从根本上说,便是在一特定时机,把它的等级秩序颠倒过来。
第二,必须通过一种双重姿态、双重科学、双重文学,在实践中颠覆经典的二元对立命题,全面转换这个系统。
为此,解构将全面介入为它所批驳的对立命题领域。
换言之,解构在该系统的内部进行操作,目的却是要打破这个系统。
第三,解构的理路因此也即是用最为谨慎和内在的方法,通盘考查其概念的结构谱系,同时从它无以命名或描述的某一外在角度,确证这段历史在通过这一与它利害悠关的抑制来构筑自身使为历史的过程中,可能遮蔽了什么,排斥了什么,遗忘了什么。
第四,解构一段话语,即通过在文本中识认出产生了据说是论点、中心概念或前提的修辞活动,运用话语本身的逻辑将其推到极端,就能看到所谓的论点、中心概念或前提是一种非常模糊、自相矛盾的东西,并没有一种完整性,二元对立的关系就被消解了。
解构实际上就是对形而上学的解构。
解构一个二元对立命题,诸如呈现/非现、言语/文字、哲学/文学、字面义/隐喻义、中心/边缘等,不是摧毁前者,留下后者,而是取消对立,转移它的位置,置之于不同的背景之上。
由此可以发现,所谓自我/非我、理性/癫狂、文化/自然等对立的事物为了保持自己的地位,有时是如何互相转化和毁灭自己的,或者是如何把那些会给它们带来极大麻烦的细枝末节驱逐到文本的边缘地带的。
在对卢梭、黑格尔、尼采、索绪尔、胡塞尔、海德格尔等文本的解读中,德里达往往抓住作品中某个明显无关宏旨的东西,诸如一个注解、一个反复出现的次要术语或形象、一个随便写出的隐喻,精心地加以发挥,以至它极有可能瓦解那些使文本成为一个整体的对立物。
例如,卢梭认为教育是自然的增补,这在赋予自然以优先地位的同时,也表明了自然内在的缺陷乃至于缺席,由此,我们可以说,教育不仅是自然外在的、附属的东西,而且是使自然成为自然的本质条件。
这种增补性逻辑提示我们,正是边缘为人们考虑的中心对象作出规定。
解构的任务就是消解本质主义和中心主义,使得人们找不到所谓永恒的本质和中心。
但解构并不能终结形而上学,因为要动摇形而上学而不用形而上学的概念是不可能的,尼采、弗洛伊德和海德格尔正是在从形而上学继承而来的概念中进行工作的,而且,这些概念不是个别的成分或原子,它们是从一种句法和一个系统中取来的,每一次特定的借用都带来了全套的形而上学。
这就是为什么这些摧毁者能够互相摧毁。
德里达强调说:“解构不是拆毁或破坏,我不知道解构是否是某种东西,但如果它是某种东西,那它也是对于存在的一种思考,是对于形而上学的一种思考,因而表现为一种对存在的权威或本质的权威的讨论,而这样一种讨论或解释不可能简单地是一种否定性的破坏。
认为解构就是否定,其实是在一个内在的形而上学过程中简单地重新铭写。
”显然,解构不是从传统意义上来说明文本,即不打算把握一个统一的内容或主题。
它是立足于形而上学的二元对立的论辩来探究它们的动作,探究如卢梭的增补游戏那样的喻象和关系怎样产生一种双重的、疑义丛生的逻辑。
德里达曾对比了两种解释观念:一种是回顾性解释,力求重新构筑本原的意义和真理;另一种是前瞻性解释,明确宣扬意义的不明确性。
尽管他指出我们很难在这两种观念之间作出选择,人们仍普遍认为他倾向于后者,更愿意去倡导一种“自由游戏”。
德里达的“播撒”概念,就是指在摆脱概念的控制和决定作用的同时,形成一种蕴涵比较丰富的语言或文本。
播撒不同于含糊,含糊概念并不排除枚举和控制意义的可能性,播撒则是由从未受到完全控制的秩序或类似中产生出来的,并由此呈现一种语言上的散布状态,总是不断地瓦解本文,揭露本文的零乱、松散和重复。
写作的过程就是作者一步步“撤退”的过程,让作品独自去表白,因而,作品不再是通过简单记录作者的思想而获得意义,相反,它自身具有自主的生成能力,亦即一系列的能指互相转换,没有开端,也没有终结。
对解构的批评之一是认为解构仅仅是一种文本或话语的分析,它缺乏对社会政治、经济体制的解剖。
实则不然。
我们知道,政治、经济、法律等建制都是靠语言来表达的,而这套语言又都是建立在一种文化逻辑之上,因此,摧毁这种特定的逻辑体系就比直接批判社会的政治、经济、法律制度要有力与有效得多。
否则,人们只能用二元对立的语言去攻击二元对立,其结果往往是强化二元对立。
在此意义上,我们或可理解德里达的坦言:“解构不是,也不应该仅仅是对话语、哲学陈述或概念以及语义学的分析;它必须向制度、向社会的和政治的结构、向最顽固的传统挑战。
”伊格尔顿通过对解构理论生成的时代背景的阐释,也曾指出解构理论“完全是一种政治实践,是摧毁一个特定的思想体系,以及它背后的那种一整套政治结构和社会制度赖以生存的逻辑”;德里达“并非荒谬地试图否认相对确定的真理、意义、特性、意图、历史的连续性这些东西的存在,而是试图把它看作更为广泛、更为深刻的一段历史的发展结果,即语言、无意识、社会制度和实践的发展结果”。
对于解构的另一批评是认为解构导致了虚无主义。
其实,与其说虚无主义是解构主义的特征,不如说虚无主义恰恰是隐藏在逻各斯中心主义系统中的潜在的幽灵;与其说解构造成了虚无主义,不如说它揭示了“在场的形而上学”的内在秘密和历史命运。
虚无主义的根源就是柏拉图以降的西方传统形而上学,解构主义所做的工作正是通过细读文本来清理虚无主义源出的形而上学内涵和形而上学隐含的虚无主义内涵。
这项工作在尼采和海德格尔那里就已经开始了。
德里达不无激愤地指出:“30年来我一直在尝试,清晰地和不厌倦地尝试反对虚无主义、怀疑主义和相对主义”,“解构决不是什么虚无主义或怀疑主义,对此为什么有人视而不见,还常常这样认为——尽管20多年来有那么多文本明确地从主题上作了相反的说明?为什么只要别人就理性及其形式、历史、演变提个问题,就被说成是反理性主义?刚就人的本质和人的概念的结构提个问题就被斥为反人道主义……这些人怕的是什么?他们想吓唬谁?他们想用这堤坝保护什么样的同质性?他们以共识的名义,总之以其…号令‟的名义想不让谁说话?这些老话连篇、凶险可怖的惩戒委员会究竟要我们遵守什么秩序?仅仅是让人感到厌恶的秩序?我担心事情更为严重”。
对解构的批评之三是认为解构无所作为。
依据德里达的解构概念,形而上学的前提和批判的前提是相互共存的,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些前提从属于同一种语言系统,我们无法设想一种非逻各斯中心主义的语言学。
而且,解构的条件本身就处于需要解构的文本之内,它甚至参与建构它同时威胁要解构的东西。
但不可否认的是,正是德里达有力地揭示了意义和真理是如何“构造”和“生产”出来的,而不是什么有待发现的本体的优先存在,由此,他彻底地摈弃了“本原”、“中心”、“结构”、“自治的主体”、“总体性”等传统概念。
也正是由于德里达对特殊与普遍、中心与边缘等二元对立关系的崭新解说,使女性批评、黑人批评、后殖民批评等以特殊性、边缘性为研究对象的西方理论重新获得生机。
依据解构的理路,所有这些代表边缘性的词汇,诸如女人、黑人、第三世界等,都是“社会”的产物,而不具有“自然”的意义,这些术语都只存在于谈论它的人的话语之中,对这些术语的界定也取决于它所被讨论的语境。
由此,文化研究本身拥有了明朗的思想解放和社会革命的色彩,成为当代激进主义历史叙事的主要构成。
认同和批评解构的人都倾向于认为,解构宣扬或导致了“哲学的终结”。
这也许是对解构的最大误解。
早在解构主义初创时期,德里达就指出:“越出哲学的路子并不是把哲学这一页翻过去而已(这样做常常沦为拙劣地卖弄大道理),而是继续以一定的方式来阅读哲学”。
在德里达看来,哲学与文学都是符号的系统,只不过文学承认自身植根于隐喻和修辞,哲学家则自以为超越了文本的隐喻结构,生产出一种净化了的语言,而且总是想把哲学的文本磨光、去色,不留痕迹,把意义印记去掉,在白色的空白纸上写下纯粹的语言、严谨的表述,自我在场,没有意义回味和分延。
这样,哲学与文学就建立起一系列等级对立:隐喻的/字面的、虚构/真理、认真/不认真。
然而尼采提示我们:“真理是什么?一大堆变化不定的隐喻、转喻、拟人化。
”既然真理是其虚构性已被忘却的虚构,那么文学就不再是语言的一种寄生的、离轨的例子,相反,其他话语均可被视作一种原型文学的不同状态,哲学也是如此。
例如,黑格尔重逻辑轻修辞的风格只有依靠修辞才能维持,重理智轻想象的风格只有通过想象才能维持。
所以,人们可以把哲学文本当作文学来读,也可以把文学文本当作哲学来读,使得这些话语相互沟通。
在1983年的一次访谈中,德里达说:“我不清楚现在是否可以撰写哲学的终结之书的时代,也不知道这是否可能或可以奢望。
”到90年代,德里达针对福山的“历史终结论”指出,终结论的末世学主题在50年代即已为人们熟知,它一方面是对那些可以戏称为终结论的经典作品的阅读分析,另一方面,有关历史终结和“最后的人”的流行话语的传媒展览看起来常常就像是一个令人讨厌的年代错误。
德里达还转述了布朗肖特《哲学的终结》中的一段话:“哲学自身一直在宣告或实现它自己的终结,不论它把那终结理解为是绝对知识的完成,是与它的实际实现相联系的理论的压制以及所有的价值被卷入的虚无主义的运动,还是最终通过形而上学的终结以及还没有一个名称的另一种可能性的预兆来告示的。
因此,这将是从今以后伴随着每一位思想家的日落,是一种奇妙的葬礼时刻,哲学精神将在一种提升中为此而欢呼……它引导着它的葬礼队伍缓缓前行,在这期间,它以这样那样的方式期待着获得它的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