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哀喜剧艺术风格_悲喜交错乎_试论莫里哀研究中的一个理论盲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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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哀的作品风格是什么莫里哀是世界文学史上杰出的喜剧大师,那么莫里哀作品风格是什么?下面是店铺为你搜集莫里哀作品风格,希望对你有帮助!莫里哀的作品风格莫里哀的作品中有着闹剧的成分。
在莫里哀21岁的时候,曾和雅尔兄妹等十几个青年组织了一个“光耀剧团”在巴黎演戏,但是因为演出的失败,莫里哀背上了债务被拘留。
在父亲的保释之下才得以出狱。
出狱之后的莫里哀解散了光耀剧团,进入了另一个剧团。
跟着这个剧团,莫里哀离开了巴黎,开始了在法国西南一带长达12年的流浪生活。
在这12年的时间里,莫里哀生活在民间,也因此熟悉了法国的社会,了解了人民的生活。
他学习人们喜爱的闹剧,学习那个以演技著称的意大利“即兴喜剧”,从而锻炼成了一个出色的戏剧活动家。
这12年的流浪生活中接触的、学习的东西,为莫里哀在1669年之后,开始在创作中开始运用民间闹剧的艺术传统奠定了基础。
除此之外,莫里哀的作品中还含有古典主义的色彩。
《丈夫学堂》和《夫人学堂》便是莫里哀运用古典主义创作规则而创作的两部喜剧,开创了古典主义喜剧之先河,极大地影响了喜剧,乃至是整个戏剧界的发展。
他的喜剧,风趣、粗犷,而又不失严肃。
他主张作品自然、合理。
他强调以社会效果来对戏剧进行评价。
莫里哀喜剧的艺术成就首先,莫里哀的喜剧有着深刻的思想内容。
不像古典主义悲剧那样间接地反映现实。
莫里哀的喜剧是直接的,他直接描绘现实,在他看来,喜剧是一定要描绘当代风俗的。
莫里哀曾经有过十二年的流浪经历,而这流浪经历使他熟悉法国的社会,了解民众的生活,他对现实进行了广泛地观察,对人情世故也进行了深入地观察。
其次,莫里哀的喜剧中,有不少带有强烈的战斗精神,这是适应了当时的君主专制的需要的。
在艺术上,他对戏剧的形成进行了改造,创造了风俗喜剧和性格戏剧。
在他的创作中,一个人物不一定只有一种性格,在依照人的复杂性的基础上,他所创造的人物除了一种主性格之外,往往还伴随着其他的附属性格。
他所创造的喜剧还有着不少闹剧的成分,这也是那十二年的流浪生活中他学习到的东西。
莫里哀(Molière)的喜剧艺术特点体现莫里哀(Molière)是法国文艺复兴时期最重要的戏剧家之一,他以其独特的喜剧艺术风格而闻名于世。
莫里哀的喜剧作品包含了大量的戏剧元素和文学技巧,表达了对社会伪善、虚伪和愚昧现象的批判,展现了他对人性和社会的深刻洞察力。
莫里哀的喜剧艺术特点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现实生活的反映莫里哀的喜剧作品主要以现实生活中的人物和事件为素材,通过夸张、讽刺和幽默的手法,揭示出社会中的各种问题和人性的弱点。
他善于观察人们的言行举止,将现实生活中的情节和人物塑造成戏剧形象,使观众在欢笑中思考社会问题,并对现实有所警醒。
二、角色的刻画莫里哀在喜剧中塑造了许多丰满的戏剧人物,其中最著名的是他的戏剧人物哈巴斯(Harlequin)和阿尔贝特(Alceste)。
哈巴斯是一个滑稽可笑的角色,他总是处于被人欺负的境地,但他又是一个乐观、机智和聪明的人物,通过他的表演,莫里哀成功地揭示了社会中的不公和压迫。
阿尔贝特是一个批判家和理想主义者,他对社会的虚伪和伪善现象充满了愤怒和不满,他的形象展示了莫里哀对社会的批判态度。
三、语言的运用莫里哀的喜剧作品中,语言是他最重要的艺术手段之一。
他善于运用幽默和讽刺的语言,通过对话和对白揭示角色的性格和思想,使观众在欢笑中思考社会问题。
他的语言流畅、机智,富有诗意,通过对语言的运用,莫里哀成功地创造了一种独特的戏剧语言风格,成为法国戏剧史上的经典之作。
四、戏剧结构的安排莫里哀的喜剧作品的戏剧结构通常是基于情节的发展,通过引入冲突和转折,展示角色的性格和情感的变化,并最终达到戏剧冲突的高潮和解决的结果。
他善于运用戏剧技巧,如舞台设置、音乐和舞蹈等,使戏剧更加生动和有趣。
他还善于运用戏剧的节奏和节奏,通过剧情的起伏和高潮,吸引观众的注意力,增强戏剧的吸引力。
莫里哀的喜剧艺术特点在他的作品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他通过对现实生活的反映和人物的刻画,揭示了社会中的各种问题和人性的弱点,使观众在欢笑中思考和反思。
《莫里哀喜剧选》是法国作家莫里哀的一部戏剧作品集,包含了他的多部经典喜剧。
莫里哀是17世纪法国文艺复兴时期最重要的剧作家之一,他的作品以其深刻的社会批判和独特的艺术风格而闻名于世。
《莫里哀喜剧选》中的喜剧作品涵盖了各种主题,包括爱情、婚姻、家庭、权力、财富等。
这些作品以幽默、讽刺和夸张的手法展现了当时法国社会的虚伪、偏见和不公正。
莫里哀通过塑造各种各样的人物形象,揭示了人性的复杂性和社会的荒谬性。
其中最著名的作品之一是《伪君子》。
这部喜剧讲述了一个名叫塔尔图夫的伪君子,他以虔诚的外表掩盖了自己的虚伪和贪婪。
塔尔图夫利用他的伪装骗取了许多人的信任和财富,最终被揭露出真相。
《伪君子》通过对塔尔图夫的描写,讽刺了当时社会上虚伪的道德标准和人们的盲目崇拜。
另一部著名的作品是《吝啬鬼》。
这部喜剧讲述了一个名叫哈泼龙的吝啬鬼,他对金钱的追求达到了疯狂的地步。
哈泼龙为了节省开支,不惜采取各种极端的手段,甚至拒绝给女儿嫁妆。
《吝啬鬼》通过对哈泼龙的描写,揭示了贪婪和自私对人性的腐蚀作用。
除了以上两部作品,莫里哀的喜剧作品中还有许多其他的经典之作,如《贵族与农民》、《女教师》等。
这些作品都以其独特的艺术风格和深刻的社会批判而受到广泛赞誉。
莫里哀的喜剧作品不仅在当时引起了巨大的反响,也对后世的戏剧创作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他的作品以其对社会现象的敏锐观察和对人性的深刻洞察,成为了世界戏剧史上的重要里程碑。
总之,《莫里哀喜剧选》是一部具有重要文学价值和社会意义的作品集。
它通过幽默、讽刺和夸张的手法,揭示了当时法国社会的虚伪、偏见和不公正,同时也展现了人性的复杂性和社会的荒谬性。
莫里哀的作品不仅在当时引起了巨大的反响,也对后世的戏剧创作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莫里哀喜剧中人物塑造的艺术[摘要]莫里哀,法国喜剧作家、演员、戏剧活动家,是法国17世纪古典主义文学最重要的作家,古典主义戏剧的创建者。
莫里哀生活在资产阶级勃兴,封建统治日趋衰亡的时期。
数年奔波的经历,更加了解底层劳动人民的同时,也清晰得认知到社会各阶层的腐朽丑恶。
他用独特而精湛的人物塑造艺术塑造剧本中的笔下的角色,以人物为矛,表达对社会黑暗面的讽刺。
本文将从莫里哀戏喜剧人物塑造的特点、方法及作用入手,探索莫里哀的喜剧特色。
关键词:莫里哀喜剧人物塑造前言巴尔扎克曾说,在各时代的喜剧作家中,莫里哀应坐“第一把交椅”。
“无法模仿”的莫里哀,他的作品也是后世一流戏剧家们学习与追求的典范。
他的喜剧深深地扎根现实生活、底层社会,在展示法国社会风俗的同时,将矛头指向贵族阶级和新型资产阶级的腐朽丑恶的讽刺喜剧,开创了新的风尚。
对后世喜剧发展有着重大影响的部分。
一、“扁平”与典型作为17世纪古典主义时期的剧作家,莫里哀虽然对古典主义进行了创新与突破,但究其根本他的喜剧创作也遵从了相应的原则。
古典主义尊崇理性,强调理性是一种永恒的、绝对的价值标准。
莫里哀喜剧中的人物表现出单一与稳定的性质特征,即只强调人物的一种突出与恒久的主要性格,疏于对其他方面个性的描写。
莫里哀的喜剧一般采用单线结构,剧中所有的细节描写都指向主人公的单一性格,将这“一点”无限地夸张与放大并进行概括,使这一性格成为被锁定的唯一焦点。
《伪君子》中,主人公达尔杜弗在第三幕第二场才正式登上舞台,但他伪善、贪婪、丑恶的“伪君子”嘴脸早已经通过其他角色的语言与行为展现在观众的眼前。
而“扁平”人物形象的塑造在《吝啬鬼》中的体现更为突出。
“钱”是阿巴贡的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为了拥有更多的财富,他将吝啬的作风贯彻在生活的方方面面。
在财富宝匣失踪之后,他愤怒失态活像一个疯子。
莫里哀在这个时间点后设计了大段的人物独白,让阿巴贡以疯癫的状态把自己贪婪吝啬的本性全部展示出来。
莫⾥哀喜剧艺术的成就莫⾥哀喜剧艺术的成就莫⾥哀虽然采⽤古典主义的创作⽅法,但在思想上和艺术上都具有独创性。
鲁迅曾说,悲剧就是将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看,莫⾥哀的喜剧中,美好的⼈性被⾚裸裸地撕碎,⼈性中积极的⼀⾯被毁灭,这正是他⽤喜剧艺术来放⼤⼈性的弱点,引起⼈的狂笑、苦笑、冷笑、耻笑。
第⼀,他作品的讽刺艺术,打破了古典主义的歌颂模式。
取材于现实,有极强的现实针对性。
他的作品多为讽刺喜剧,表现⼀般⼈的缺点,将时代的疾病展⽰给⼈看。
深⼊到“⾃以为是、⾃命不凡”的国民性之中。
他说“喜剧的任务是表现⼀般⼈的全部缺点,特别是我们这⼀时代⼈们的缺点”。
《吝啬⿁》塑造了阿巴贡吝啬的性格:他控制⼉⼥的⽇常花销、没收他们母亲的财产、还是⼀个凶狠恶毒的⾼利贷者。
同时他还企图占领⼀个贫穷善良的⼥孩。
这其实是内⼼的占有欲和享乐的念头在作祟。
⼜如《唐璜》揭露了贵族的腐朽堕落、横⾏霸道。
唐璜不仅是⼀个以勾引⼥⼦为乐的浪荡⿁,⽽且是⼀个伪君⼦,因⽽他受到了上天的惩罚,被地狱的⽕焰吞噬,剧本将现实性与神奇性相结合,悲剧与喜剧⾊彩混杂。
《没病找病》则是揭露了⼈们对财产的⼼理,他笔下的讽刺艺术类似于鲁迅笔下对阿Q的精神胜利法,如同鲁迅⼀针见⾎地讽刺了中国⼈普遍存在的妄⾃尊⼤,⾃轻⾃贱,欺弱怕强的性格特征⼀样,具有发⼈深省的讽刺意味。
第⼆,喜剧中“笑中有泪”,独特的喜剧风格。
表⾯轻松幽默,但由于揭露和讽刺的是⼈性中的共同弱点,使⼈认识到⾃⼰的可悲,于笑中有泪的感觉。
突破了古典主义悲喜剧不能交错的原则。
布⽡洛称赞他是善于观察的“静观⼈”。
歌德也说“他的喜剧接近悲剧,戏写得那样聪明,没有⼈敢模仿他”。
莫⾥哀的笑从远处看,好像⼀副滑稽的⿁脸,对于了解他内⼼的⼈来说,却是痛苦的⿁脸,在他的作品中也是如此。
《伪君⼦》中,他将喜剧⼿法与闹剧⼿法结合,在第三幕第六场,达尔杜弗竟然下跪,表⽰⾃惭形秽,随之奥尔贡也竟然与之⾯对⾯跪下,貌似被⼈牵着⾛,显得⼗分滑稽;达尔杜弗共有4次脱下他的假⾯具,第⼀次对奥尔贡承认⾃⼰装傻,显得滑稽,第⼆次把⾃⼰贬的⼀⽂不值,这是⼤实话,可笑的是奥尔贡竟然不相信。
浅析莫里哀喜剧《女学究》中的悲剧性人物作者:吴若娴来源:《青年时代》2018年第21期摘要:法国人常常形象地把法语称为“莫里哀的语言”。
因其在继承古希腊喜剧创作特点的同时,还融合法国风俗剧及意大利即兴喜剧。
集合了创作及演出经验,创造了“性格喜剧”。
这一切使其当之无愧的成为了世界伟大的喜剧大师。
喜剧以其夸张的手法、巧妙的结构、诙谐的台词以及多样化的表达方式赢得了观众的喜爱。
而莫里哀作品特点更在于针砭时弊,引人发笑的同时引起人们的深入思考。
今年莫里哀的喜剧《女学究》作为“第22届法国活动月”特别呈现剧目,并登上了中国多地的舞台。
这是部妙趣横生又充满机关,荒谬现实而极富警示性的作品。
有些人仅仅是把戏剧作为一种放松娱乐的方式,而忽视了背后的隐喻。
也有人疑惑为什么莫里哀笔下的女性都存在着各种缺陷。
他是真正的男性沙文主义拥护者,进而通过这部剧来讽刺女性吗?本文结合了我自己的演出感受以及各位评论家的分析,对《女学究》这部喜剧中的悲剧性人物进行剖析,然后进一步反观其讽刺意义对女权运动的启示。
该分析无疑会对女性们带来一定的启发,理性的运用知识来进行自我武装与抗争关键词:喜剧;深层含义;悲剧性人物;女权运动莫里哀作为和莎士比亚比肩齐名的戏剧大师,更被誉为讽刺性喜剧的天才。
在焦菊隐的作品《论莫里哀》写道:莫里哀喜剧的特点是在剧本中布满了“哀”的元素,他用真实的笔触描绘人生,在观赏悲剧的同时,观众也会发笑.在我国,莫里哀是最早被引进和最受欢欢迎的西方古典戏剧家之一,对莫里哀的引进及研究高潮集中在改革开放时期,但是研究《女学究》的学者为数不多,因此我们很有必要深入探讨这部作品的价值及意义,如何看待作品中的悲剧性人物?其作品是现实主义还是古典主义?在路易十四的帮助下,他是完全服务于封建主义亦或是反封建的精神领袖?为什么莫里哀笔下的女性都有着各种各样的缺点?这部剧目意欲讽刺妇女吗......在此,我想通过这篇论文探讨的是莫里哀通过喜剧作品《女学究》展现出的悲惨性人物以及对现代女权运动的启迪作用。
莫里哀戏剧艺术的研究——理性喜剧的悲剧底蕴摘要:作为欧洲贵族时代少数几部喜剧成就最高的经典之一,莫里哀的《伪君子》通过展现达尔杜弗这个邪教士的伪善、瞄准他好色这根软肋、顺着他勾引艾耳密尔这条线索,揭穿了他未能得逞、奸险恶毒的用心以及这种伪善罪恶所必然产生的严重危害。
这部理性驱逐神权时代的讽刺喜剧,通过笑来打击恶以纠正时弊,透过那些可笑对象的偏执行为与拙劣表现反思自身的劣性与敌人的可怕性;它绝非轻松的幽默与无聊的调侃,更不是拿肉麻当有趣的娱乐至死,而是具有一种“闹后趋静”、“乐极生悲”的艺术伦理效果,在理性透视里渗透着悲戚与阴沉,凸现了真理的相对游移,并使这部理性喜剧跨到了悲剧界限的边缘。
关键词:理性喜剧;讽刺艺术;伪善;贴近民间。
一个编剧,死无葬身之地,但其作品却是法兰西喜剧院创办三百多年来上演次数最多的剧目;一个作家,身后无手稿流传,却仍被称为“法语创作中最全面最完满的诗歌天才”;一个演员,不肯离开舞台,宁愿放弃法兰西学院“四十名不朽者之一”的荣誉,然而,法兰西学院却为他立碑。
这些颇有兴味的事情都发生在一个人身上,他就是集编剧、导演、演员、剧团负责人于一身的莫里哀。
莫里哀崛起在那个宫廷趣味占统治地位的法国,这多少有些让人不可思议,须知当时法国乃古典主义的天下。
古典主义是适应君主专制需要而产生的文学流派,其突出特点是依附王权、为王权服务,而且把史诗和悲剧作为最高等的体裁;而脱胎于民间祭祀中的狂欢歌舞与滑稽表演的喜剧,在莫里哀成名前的法国本是不登大雅之堂的民间俚俗玩艺儿。
在这样的政治气候和艺术氛围中,莫里哀让它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换言之,喜剧在本不利于其发展的时代和环境中偏偏获得了审美权力的合法性,“被一种文化的主流圈子接受而合法化”并且“被此共同体保存为历史传统的一部分”,从而完成了它自身的“经典化”过程[1](P.43)。
莫里哀是一位杰出的戏剧大师,他是欧洲戏剧优秀传统的继承者和发扬者,尤其是文艺复兴以来法国文学艺术中反封建、反教会传统的继承者和发扬者。
《伪君子》的艺术特色浅析摘要:《伪君子》是法国著名的喜剧作家莫里哀的喜剧作品,这部作品揭露了教会的欺骗性与虚伪性,作者运用了民间戏剧创作的方法,创造性的运用了“三一律”,富有个性化色彩,本文简要的探讨了《伪君子》的艺术特色。
关键词:莫里哀;伪君子;喜剧;艺术法国戏剧家莫里哀是与英国大戏剧家莎士比亚比肩的一位戏剧艺术家。
他的戏剧作品的创作是法国古典主义时期的典范代表。
《伪君子》就是其这一时期的代表作,全剧充满了讽刺意味,揭露了教会的虚伪与黑暗,对传统戏剧创作方法进行吸收与创新,喜剧中略带有一丝悲剧。
1. 莫里哀与《伪君子》《伪君子》是法国戏剧家莫里哀的代表性作品,作为法国这一时期最为著名的戏剧家,他一生完成了37部喜剧作品,早期的作品《丈夫学堂》、《太太学堂》等充满了对贵族阶层的讽刺意味。
在这个时期,莫里哀就初露锋芒了,中期的《伪君子》、《吝啬鬼》等算得上是其创作的最高峰,这两部作品在欧洲戏剧史上拥有重要的地位,作者通过辛辣的讽刺,对资产阶级人性本质进行深刻的揭露。
《伪君子》作为高峰时期的代表,主要讲述的是一个伪装的教会骗子的故事,主人公达尔丢夫是一个伪装的教会人士,他在进入奥尔贡家后,表面上拥有一种圣洁的光环,暗自却图谋不轨,想要勾引其妻子并夺取奥尔贡家族的财产,好在后来真相大白了,人们都认识到了达尔丢夫的真实面目,他的阴谋没有得逞,而为实现自己利益的所作所为却呈现在我们的面前。
莫里哀晚期的作品包括《贵人迷》、《司卡班的诡计》等。
晚期的作品大多是对前期和中期作品的沿袭,中期创作的戏剧作品是他一生中喜剧创作最辉煌的时期。
《伪君子》是对法国古典时期戏剧创作的一大创新,莫里哀除了采用传统的“三一律”进行创作之外,还进行了一些创新,突破了传统古典戏剧创作的拘束,在内容上以及结构上的严谨,人物的矛盾冲突清晰,风格泼辣,这些创新对于法国戏剧的发展具有重要的意义。
《伪君子》是莫里哀一生戏剧创作中较为成功的一部,曾经一度引起了当时法国戏剧界的轰动,莫里哀的戏剧除了具有戏剧本身的特色,还拥有一种强烈的对于现实的批判,这样的批判在当时社会中具有较为积极的意义,即使到现在它也是戏剧创作的典范代表,现实意义一直可以延伸到当前的社会现实,这就是莫里哀戏剧的价值所在。
论述莫里哀喜剧艺术的特点一.运用古典主义创作原则,同时也有所突破。
剧本基本取材于现实生活,遵守三一律,但也有例外,如《堂璜》中情节发生的地点多次转换,并不完全遵守三一律。
如在《伪君子》中,莫里哀突破了古典主义框框,将悲剧和喜剧巧妙地结合起来,造成悲中喜、喜中悲的艺术效果。
既有民间闹剧的那种插科打诨,尤其是利用屏风偷听和藏到桌子底下的场面都会招致满场哄笑,同时它又具有传奇喜剧的艺术手法,譬如奥尔贡藏匿秘密政治文件的小箱子等等,在情节上环环相扣、引人入胜。
二.剧中人物具有类型化特征,塑造的人物形象具有高度的典型性。
而且对下层人物的描绘没有偏见,最早把仆人形象正面化。
在莫里哀的喜剧中,《伪君子》、《吝啬鬼》、《贵人迷》、《司卡班的诡计》等作品都以家庭为单位,描写的都是资产阶级家庭里的故事,这些家庭在成员构成上基本相似:都有一个严厉专制的家长,有一位慈爱有德的母亲,有一个敢于追求爱情的青年女儿,还有地位低下却伶俐勇敢的仆人⋯⋯以《伪君子》为例,富商奥尔恭的儿子达米斯向他告发达丢夫的丑行时,奥尔恭却执迷不悟,把儿子逐出家门,把全部财产的继承权送给伪善者达丢夫,他是家庭专制者的代表,思想保守;桃丽娜身为女仆,但头脑清醒、目光敏锐她最早识破达丢夫伪善贪婪的本质,既反对专制封建的观念,又支持自由,莫里哀把桃丽娜放在反封建反宗教的重要位置,显示出下层人物的优秀品质。
三.思想内容具有强烈的民主倾向和战斗精神,对于教会僧侣、封建贵族阶级、资产阶级进行无情的嘲笑和深刻的揭露。
《伪君子》通过对达丢夫表里不一贪吃贪喝贪睡的揭露,展现了教会的伪善、狠毒、荒淫无耻,批判宗教伪善的欺骗性和危害性。
《堂璜》的主角堂璜表面上文雅潇洒,富有自由主义,实际上无恶不作,代表了当时社会上利用自己的身份和特权为非作歹、横行霸道的大贵族。
莫里哀喜剧在揭发贵族阶级的罪行败德的同时,批判了贵族的特权思想;《恨世者》则以整个贵族社会作为讽刺对象,把贵族社会的丑态写的淋漓尽致。
试论中国话剧关于莫里哀喜剧风格的批评与论争作者:林珈仰来源:《都市家教·下半月》2017年第10期【摘要】20世纪初期莫里哀的33部喜剧,喜剧剧目几乎全部被翻译成中文,但中国舞台上演出的莫里哀剧目始终集中在《悭吝人》、《伪君子》等少数几个翻译剧上。
迄今为止,中国话剧百余年来搬演的莫里哀喜剧剧目不超过十部,本文基于此就中国话剧演变过程中所出现的莫里哀喜剧风格的批评与论争进行阐述和分析,进一步挖掘莫里哀喜剧中国舞台传播的深层文化动因。
【关键词】中国话剧;莫里哀喜剧;批评与论争20世纪20年代以来的莫里哀喜剧演出,丰富了中国话剧舞台的表演艺术,也为中国现代喜剧的演出积累了宝贵的表演经验。
1950年代和1980年来的莫里哀喜剧演出在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表演体系的指导下绽放异彩,《悭吝人》、《伪君子》成为中国各专业演出团体和艺术类院校的保留经典剧目,并以鲜明的中国民族特色演绎了莫里哀喜剧,在中外戏剧文化交流史上具有极为重要的意义。
1莫里哀的芭蕾舞喜剧特点分析在法国语言的概念当中,莫里哀就是法语的精华。
他作为经典喜剧的开创者,不仅是他写的喜剧故事非常经典,而且他使用的语言也是非常经典的。
语言措辞非常优雅,还有韵律在其中。
对于莫里哀而言,他语言上的精华都在他的文本当中体现。
从政治、从哲学角度来看,这都是一个很有趣的作品,光从用语上来说也是非常风趣的。
莫里哀告诉我们怎么样去表达,特别是他会含蓄地表达一些隐射性的想法,会有一些修辞学在里面。
在我的经验当中,听过莫里哀的人,他们自己的语言水平也会提高,也更知道怎么和人接触。
特别在当今社会,二者之间如何接触、如何洽谈都是非常重要的技能。
所以对我来说莫里哀是个宝藏。
特别是他的一些经典的表达,并没有被现代环境所淘汰,反而你现在拿出来还是可以运用到的。
特别是一些迂回、双关的表达,现在使用起来也是非常有趣。
2中国舞台选择莫里哀喜剧的原因在1949—1966年间首演的188个外国剧目中,苏联剧目占121个,法国剧目有9个,其中莫里哀喜剧剧目就有7个。
文艺理论莫里哀喜剧艺术风格:悲喜交错乎?——试论莫里哀研究中的一个理论盲点胡 健 生 提 要 莫里哀喜剧以不含苦涩、悲哀色调的欢快流畅的笑为其显著的风格特征。
从文学研究的角度看,传统的观点和理论是站不住脚的。
主题词 莫里哀 现代外国文学 迄今为止,在我国各类外国文学教科书和大量有关莫里哀研究的学术论文中,对莫里哀喜剧艺术风格问题均持一种相同的观点,即认为莫里哀在喜剧创作中,有意运用了“把悲剧因素引入喜剧里面”(或曰“在喜剧中掺入悲剧因素”)的悲喜交错手法,从而打破了古典主义关于悲剧、喜剧严格区分,不得交错的“风格整一”法则,由此莫里哀喜剧便具有了悲喜交错的风格特征。
综合而论,上述观点赖以产生的依据主要有三个。
第一,歌德对莫里哀喜剧及其《悭吝人》一剧的那段述评:“他(指莫里哀)的喜剧作品跨到了悲剧界限边上(一译“悲剧的边缘上”)……《悭吝人》使利欲消灭了父子之间的恩爱,是特别伟大的,带有高度悲剧性的”。
①第二,从歌德的这段评述出发人们加以扩展发挥,论证出莫里哀喜剧中含有相当深刻强烈的悲剧性因素(内涵)。
具体说来就是,在吝啬鬼阿巴公身上对金钱贪欲的恶性膨胀,已发展至荒唐怪诞的地步,使人们心目中向来崇奉为最美好的东西(如幸福的爱情、天伦之亲情等),在金钱贪欲的淫威之下都被毁蚀掉,在资产阶级家庭中只残存下冷酷无情的金钱利害关系,从而暴露了拜金主义对人性的令人触目惊心、为之颤栗的巨大破坏力!第三,人们常常以《伪君子》中出现因达尔杜弗从中作祟,而使一对有情人玛丽亚娜与法赖尔的婚姻几遭破坏、奥尔恭全家一度频临家破人亡的险境为例证,认为它明显属于悲剧性因素,是莫里哀有意将这种悲剧性因素掺入喜剧中,为该剧增添上一层悲剧色彩。
一歌德在其谈话中虽两处使用了与“悲剧”概念密切关联的字眼:“悲剧的边缘(或界限边上)”与“高度悲剧性的”,但含意还是十分明晰的,即一语道出莫里哀喜剧中包容着相当深刻的悲剧性意蕴(内涵)这一特点,并非是说莫里哀的喜剧成了悲剧,更没有说莫里哀在其喜剧创作中使用了有意掺入悲剧性因素的悲喜交错手法。
显然,以歌德之言作为论据,不符合歌德的本意,属于一种望文生义的曲解,因此不足为凭!莫里哀喜剧中蕴含着相当深刻的悲剧性因素(内涵),与莫里哀是否运用有意掺入悲剧性因素的悲喜交错手法是彼此有别的两回事,两者之间不能直接等同。
前者充其量只能构成后者的一个必要而非充分条件(即只能证明其“可能性”而非“必然性”)。
的确,莫里哀喜剧中往往包容、涵盖着相当深刻的悲剧性因素(意蕴),就像阿巴公与克莱昂特变异的父子关系中透现出的金钱对人性所起到的巨大破坏力那样。
这表明莫里哀是一位对现实人生有着极其深刻理解的喜剧家,在看到事物(现象)可笑性的同时,能够相当清醒、敏锐地捕捉、透视到可笑性背后深刻严肃的理性内涵与悲剧底蕴。
“他看到生活中可笑的一面,同时也看到了其中的悲剧性一面。
如果仅仅看到可笑的一面而看不到可悲的另一面,他便不过是个纯粹逗人发笑的小丑”。
②我们在这里需要探究的问题在于他对那种悲剧性因素是如何表现的,亦即他是否在创作中有意彰显、突出喜剧中蕴含着的悲剧性因素?假如我们审视一下喜剧塑造人物的一般特点及莫里哀采用的人物塑造法,那么就会得出一个否定性答案。
通常喜剧塑造人物的一般特点在于描画人物性格时,假如“过分深入人格,将外部效果和过分深植的内因结合起来,就将损害外部的效果的可笑之处,最后将使可笑之处荡然无存”,③而只带悲剧或正剧性质了。
所以喜剧家一般都注重人物之所以如此的内在动因、深层心理结构以及性格形成的复杂因素(其中最主要的便是悲剧性因素),尽量较少揭示或表现得委婉隐秘,以便让观众的“优势兴奋中心”首先集注于人物性格的喜剧性矛盾,并迅速产生相应的喜剧感。
倘若喜剧家喧宾夺主地突出、彰扬后者(即悲剧性因素),那么观众的兴趣热点就将首先被引向后者,并伴随严肃认真的思考进入到悲剧或正剧的氛围中去,人物身上的喜剧性则支离破碎,觅其踪影了。
当然这里并非是说喜剧人物就完全不应该或者不能够引起观众的思考,但思考应当且必须是在笑声过后进行的一项工作。
“悲剧与喜剧的区别即在于体验与直觉的不同”。
④一旦观众为人物陷入深入的思索(即体验),就会使直觉变得迟钝而难以笑得起来了。
如观众不太注意阿巴公因吝啬带来的言谈举止上滑稽可笑的一面,反而更关注于探寻该人物的吝啬性格赖以产生的社会根源,洞见其灵魂因贪欲而发生扭曲变态的悲剧性内涵时,何以还能开怀发笑呢?故而高明的喜剧家为防患于“误导”,总是通过对人物性格的巧妙处理——着意渲染突出人物身上构成喜剧性矛盾的性格表现,而把人物性格可能包容有的哲理内涵与悲剧意蕴隐遁其后,诱使观众笑过之后再去作理性思考。
莫里哀塑造喜剧人物所采用的,正是那种突出并夸张人物身上构成喜剧性矛盾的某一主导性格(或曰“绝对情欲”)的聚焦透示法。
正如莫里哀自我介绍的那样,“作者没有把一个人各方面的性格全部描绘出来,因为这不是作者的任务,但是最主要的特征却显得非常突出……我不让观众有一分一秒的犹疑;观众根据我送给他(指达尔杜弗)的标记,立刻能认清他的面孔。
他自始至终没有一句话或一件事,不是在为观众刻画一个恶人的性格。
……探照灯的光线集中在一点上,一个早就选好的性格特征上,在这个光点之外的一切都留在阴影中”。
⑤尽管莫里哀也注意了从人物性格的多侧面来表现,然而那许多侧面的性格表现,往往已丧失自身存在的独立性,而成为表现人物主导性格或曰绝对情欲的某种形式和手段。
如达尔杜弗贪财好色的举动无不表现其伪善,吝啬在阿巴公身上是以绝对优势压倒着其他性格表现,诡诈多疑、蛮横无赖等特征均由吝啬派生出来。
虽然这样会使人物性格显得比较单一而缺乏丰富性,但相对喜剧性效果来讲却恰恰为其所长,就是说这种“扁平人物”较之“圆整人物”“在制造笑料上能够发挥最大的功效”。
⑥阿巴公给人们印象最鲜明突出的特征即在于他首先而且也只是一个滑稽可笑的吝啬鬼而已。
第三个论据更缺乏说服力,对此我可以悲剧与喜剧中冲突的本质区别和喜剧的审美特性予以驳论。
“没有冲突就没有戏剧”,这已是被公认的一条重要戏剧规律。
然而具体说到悲剧和喜剧中的冲突却是很不相同的。
首先,悲剧和喜剧中的冲突其运行轨道是完全相反的,简言之即前者是由顺境导向逆境,后者则由逆境转入顺境。
其次,悲剧中的冲突须具有严重性,逆境中对立双方冲突的结果必定是非亡即伤(还有发疯等)的惨重代价。
喜剧中冲突的结果必须是圆满的、皆大欢喜的,因而喜剧中的逆境便不同于悲剧中的逆境,它以逆境中的对立双方不能给自己或对方造成实际的重大伤害为特征!观众对喜剧中出现的逆境早已形成一种审美心理定势:对冲突不会造成严重后果深信不疑,根本不会忧心忡忡(如果担心那倒是多余的、完全不必要的),只是持饶有兴趣的观赏心态,静观喜剧情节如何由逆境转入顺境的有趣演进过程。
肯定性喜剧人物在喜剧中不能遭受重大不幸或伤害,否则就会在观众心里投下阴影,破坏观众轻松愉快的喜剧审美心态,这一点无需作过多解释。
我们在这里要特别强调的是,否定性喜剧人物同样也不能遭受重大的不幸或伤害!“一个太厉害的玩笑也不能使人发笑,因为人们想到被取笑的人的可怕的不幸,就不免要惊恐发抖了”;⑦只有他们“仅仅给自己丢脸”,陷入动机与效果适得其反的尴尬境地,且又未付出什么伤亡的惨重代价时也才显得可笑。
喜剧中代表假、丑、恶力量的否定性喜剧人物的作祟,总会给喜剧情节的发展带来一定的逆境,然而由于代表真、善、美的正面力量(具体体现在肯定性喜剧人物身上)占据着压倒邪恶的绝对优势(掌握绝对的制胜权),使得由逆境顶多带给观众的一时紧张情结,很快便随着邪恶力量的必然失败而化解。
观众正是最充分、清醒地看到假、恶、丑的空虚渺小与真、善、美的优越强大,才产生轻松愉快的审美的笑声!倘若将假、恶、丑占据上风,压抑并损害了真、善、美的悲剧性因素掺入到喜剧中,就很可能导致观众产生某种压抑感,严重扰乱甚至破坏掉观众轻松愉快的喜剧审美心态,“只要稍有凄苦的感觉,就会损害尽欢笑之中的诗意”。
⑧所以高明的喜剧家会非常注意最大限度抑制悲剧性线索的发展,尽量淡化、消解悲剧性因素,使之深藏于喜剧帷幕的背后,让观众笑过之后再去作理性思考。
二在针对三个论据作了逐一论驳的基础上,我们还可以从莫里哀独特的精神人格,以及创作喜剧的具体主客观条件方面来进一步补充论证,以求能更深入全面地澄清所探究的疑难问题。
生活中总是既存在大量悲剧性因素,又不乏大量喜剧性因素的,但不同的人其感受力却有很大差别:对悲这个人或许最善于洞察、敏锐捕捉悲剧性因素,另一个人则可能更偏好于对喜剧性因素的关注与把握。
而就作家而言,对悲剧性与喜剧性因素不同的审美感受力往往便决定了反映现实人生的彼此不同的观察视角、创作题材与表现方式。
莫里哀的个人生活可谓相当不幸凄惨,“完全可以用一种悲剧眼光来看待”⑨,故而有人干脆称他为“悲剧性的莫里哀”βκ。
他通过创作与演出喜剧,给人们的生活增添了许许多多的欢乐和笑声,然而生活本身对他却那般残忍苛刻,给予他的欢乐愉悦实在太少太少!莫里哀的个人生活无疑具有浓厚的苦涩悲哀色彩,然而他的喜剧却充溢着欢快明朗、轻松戏谑而鲜少忧郁消沉、感伤悲哀色彩的纯喜剧情调,人们从其喜剧中丝毫反观不出生活的磨难带给他的悲剧阴影。
究其根源,这不得不归咎于莫里哀独特的精神人格。
“莫里哀从未写过一句不是充满着喜剧精神的诗句βλ”。
这种喜剧精神就是莫里哀特有的积极乐观、豁达睿智的幽默气质和喜剧人生观:善于洞悉世情把握矛盾,积极入世而又不为世事所累,俨然以超凡脱俗的心态俯瞰现世人生,处逆境能泰然自若、谈笑风生!这种精神人格是稳恒的,任何不愉快的事情都不能对它产生压抑或损害,从而扭转他笑看世界的喜剧式审美心理定势。
所以生活中的喜剧性因素能首先且特别引起莫里哀艺术探寻目光的关注留意,即使这种喜剧性因素潜隐在悲凉之雾中,亦能被他准确、敏锐地捕捉和发现,而容易在头脑中孕育成喜剧性审美意象。
在描写滑稽人物与插科打诨、妙趣横生的喜剧性情节场面、诙谐俏皮的对话中,莫里哀的喜剧精神得到最本能、鲜活、自然地坦露与展示。
这不同于莎士比亚,随着入世渐深,浪漫激越的人文主义理想被阴暗冷酷的现实撞破,抑郁愤懑于社会的丑恶,而失却了笑看世界的幽默心态,于是发生了由喜剧式审美心理定势向悲剧式审美心理定势的扭转——从写浪漫喜剧改为创作惊世骇俗、悲天怜人的悲剧,即使创作转轨后再写出来的喜剧,也无不染上忧郁苦涩悲哀感伤的色素,其喜剧带给观众的便不再是开怀欢畅的笑声,而是夹杂着苦涩、悲哀等压抑感的那种笑了。
17世纪的法国作为古典主义文学的策源地和发展中心,受古典主义文学思潮的影响最深重突出。
由夏泼兰等宫廷御用文人组成的法兰西学士院操纵着文坛,把体裁分成高级低级等不同等级,严格规定悲剧与喜剧之间的界限,诸如“三一律”和“喜剧性在本质上与哀叹不能相容,它的诗里绝不能写悲剧性的苦痛”βµ等法则统辖剧坛,形成法则垄断创作的格局。